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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之堪世實名帖-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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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甲 出世入世 。。。
《物华国志》 前略
唐上元三年,微臣再由东瀛出发往更东处探寻,京畿日远,前途未卜。东渡六载至今未寻获仙药,不知归时几何,愧对皇恩。
贞观年间,太史令李道之曾禀先帝太宗,谓其遍查中外典籍获悉有灵芝仙草在日出之处。虽有始皇徐福前车之鉴,但感前人舰船易损难抵东洋海啸,况徐福终生未返,实难料仙草有无。太宗皇帝闻之有理,遂遣微臣东渡寻药。於贞观十九年冬出发,携侍卫、侍女、工匠、水手工匠共计三百馀人。
至第一次返华历时一年零五个月,途中病死者五十馀人,葬身东洋者三十馀人,在扶桑游历半载,寻药未果。臣虽有负圣托,但漂泊海外不还实乃欺君之罪,臣唯有返回中国,如实禀明圣听,幸的先帝隆恩,未查臣罪。只命臣再做准备东渡,未寻仙药不得返华。臣蒙此大赦无以为报,只有励志寻得仙药以谢龙恩。同年冬臣再度起航,时间飞逝,贞观二十三年噩耗忽来寒风乍起。太宗驾崩,震惊扶桑,臣念过往所受恩泽潸然泪下。欲返华追孝,无奈海风不便巨浪难航,且臣受先帝圣旨未得仙药不敢回国。每望故国方向,垂泪不止。
圣上登基令反日遣唐使传书於微臣,命臣继续寻访。臣不敢有怠,居东瀛六载,遍访群山游历诸岛,亦未有所获。今更是未请圣裁而私自远航,微臣深知罪大滔天,望圣上宽恕微臣一片苦心。今次臣愿往更东之处,寻日出之所,仙药之地。愿以死明志……
陈清合上书本,这本书是学考古的好友阳甫承寄来的,在包裹中附上了一封介绍信。解释此书的奇特之处,这本《物华国志》是美国一位青年探险家在秘鲁东部沿海的一个森林里发现的,当时这位探险家深入雨林,看到一块疑似人工打磨过的巨大石壁,中间还有个椭圆型的小孔。这本国志则装在石函中深埋在石壁下,可能因为长年的雨水冲刷而显露出来。这一发现显然震惊全球,虽然早前也曾有过在美洲发现古代汉字和汉文化的先例。但却是第一次发现由汉人组建的殖民国家。
但是陈清对此倒没有太多的兴趣,一直将此书放在房中閒置,正好整理带回的行礼时才发现这本书,便随手翻了翻。刚刚看的这章,显然是寻药的大臣呈给唐高宗的奏折。陈清将书挤入书架中,又开始整理起箱内带回的衣物。刚刚从浙江偏远的山区回来,陈清自哈佛大学理论物理学博士毕业後便进入道教和佛门。在亚洲各地的道观佛寺旅居,终日与人谈佛论道。最後在浙江偏远地区的一处深山里找到个道观隐居,这处道观十分清幽雅致,建在悬崖峭壁之上。前庭後院修竹环绕,边上更有山泉从山壁石缝间流出。在观内朝迎日出,夕赏落霞,俯瞰山下水潭幽谷,聆听林中虫鸟嘶鸣。这样的环境正好是陈清所求修身养性最佳道场。
陈清之所以一心求道,是因为他外公是位道士,自幼受外公影响深远对道教玄术以及东方哲学有著浓厚的兴趣。另外也是因为他对科学的研究的太深,就如爱因斯坦那样,越是深入科学的本质越不敢否认上帝的存在。有几则物理学界玩笑似的假说更是对他影响深远,其一“神射手假说”:有一名神射手,在靶子上每隔十厘米打一个洞。设想这个靶子的平面上生活著一种二维智能生物,它们中的科学家在对自己的宇宙进行观察後,发现了一个伟大的定律: “宇宙每隔十厘米,必然会有一个洞。”它们把这个神枪手一时兴起的随意行为,看成了自己宇宙中的铁律。
也许我们的世是客观存在的,且在一段时间内是有宇宙规律的,但是这种规律可能是来自於上帝的一时兴起。我们很可能会误读,甚至因此惨遭毁灭。这样就引出下面一个假说。“农场主假说”:一个农场里有一群火鸡,农场主每天中午十一点来给它们喂食。火鸡中的一名科学家观察这个现象,一直观察了近一年都没有例外,於是它也发现了自己宇宙中的伟大定律:“每天上午十一点,就有食物降临。”它在感恩节早晨向火鸡们公布了这个定律,但这天上午十一点食物没有降临,农场主进来把它们都捉去杀了。
显然陈清陷入了这种思想的怪圈,他信仰东方哲学,但又研习现代科学。这样便很容易陷进去,难以自拔。
所以他希望能从哲学中得到真谛,但是耗费了三年在观内清修,最终还是没有得出答案。哲学与科学也许是同一事物的两面,永远也不能诠释彼此。
陈情困惑了很久,无为自化,清虚自正。道法自然。顺其自然真的能解开自己的困惑吗?
整理好行李後,陈清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在两点五十分左右,他下午打算去浙大见见许久未曾谋面的表弟徐涛。今年刚考入浙大光学工程,在玉泉校区念大一。那里离陈清的家不远,步行十五分钟就到了。陈清久居山门穿的都是僧衣道袍,衣橱中也找不到像样又合身的衣服,挑来拣去,勉强找了件以前在大学中!了参加学术派对而置办的正装,一套银灰色的西服。
冬天午後还很寒冷,即便天空中挂著太阳,依然能从口中吐出白汽来。薄薄的一层暖光照在城市高层建筑和其下的街道中,陈清裹著黑色外套走在熙熙攘攘的玉古路上,看著周围熟悉建筑和门市恍如隔世。
其实他求道避世还有另一个原因,因为陈清从很小的时候便发现自己是同性恋。自然他不会因为自己性取向异於常人而觉得困扰。真困扰的是他喜欢上了一个这辈子似乎都没有可能在一起的人,所有心无可恋。本想就在深山了却馀生,可是家里父母一直反对他抛弃所学的专业迷信这些老朽文化,说他是文化恋尸癖,不赡父母之恩。今次回来也是迫於家里的压力,陈清才走出深山。在山里这些年也用不上手机,这回去找徐涛不知道他在不在校内。
陈清对浙大校园不是很熟悉,院内人潮涌动,他也没有急著去找徐涛,只是随便走走,趁兴而往尽捡人少又僻静的小路走。也是有缘,正好被他误打误撞走到篮球场边上,隔著一层铁丝网陈清看见长的人高马大穿著篮球服的徐涛正坐在水泥地上脱袜子。一身大汗淋漓的样子,头上短发因为湿透显得更加黑亮,汗珠沿著发梢和脖子往下留滩。
陈清还未向他打招呼,已经被徐涛认出了。他连忙套上鞋袜,满脸笑容的从场内跑过来。“哥你咋来了呢?”说著伸手便要搭上陈清的肩头,陈清本能的往边上让了让。徐涛手掌落空还有点不知所错,陈清低著一直盯著他脚看。他这才反应过来,将手举到陈清鼻子下。笑著说:“草,你还嫌弃我。”
陈清连忙避开,却被他一把捞住,环著肩膀,那只刚才捏过臭袜子的手掌就在陈清的脸旁。“你闻闻不臭!”陈清连忙屏住呼吸,一脸苦相推开他。“去你的,一身的汗臭,还穿这麽短小心著凉。”
徐涛拍拍自己的结实胸脯说:“嗨,没事儿。咱都习惯了。哪像你啊成天不运动,一点冷风就能吹病。”说完又伸出修长右臂将陈清肩膀环住,跟对面队友告辞後便带著陈清往球场外走。
徐涛是陈清姑姑的儿子,比陈清小了七岁。姑姑虽然远嫁东北,但是徐涛小时候经常来杭州玩儿。两人自小感情就很好。陈清打小父母就一直对他进行天才式教育,值得庆幸的是陈清真的是个天才,七岁念的小学、十岁跳级到初中、十二岁上高中、十四岁被大学破格录取,後来又经恩师推荐进入哈佛大学读博士。势如破竹,前途不可限量。
也许正应了人无完人这四个字,作为一个天才总是在其他方面会有所缺陷─陈清社交能力很差,甚至有自闭症。小时候只有徐涛才能跟他玩到一块,带著他跟一群比他小七岁的小朋友在一起玩,徐涛性子又很急喜欢惹事,时常以替他打抱不平为借口欺负一起玩的小朋友,把附近的小孩都得罪光了。大家如果没看到陈清的学习能力,光看他平日的表现一定会认为他是个呆子。那时候连徐涛都叫他笨蛋,甚至有的时後他自己也怀疑自己是个笨蛋。徐涛也会欺负他,而且欺负的最厉害,所以陈清叫他坏蛋。上了大学之後,陈清接受了定期心理辅导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人开朗不少,也能慢慢的融入到同学中去,但是依然话少。最投缘的还是表弟徐涛。
陈清虽比徐涛大了七岁,身高却不及徐涛,十三岁之後就徐涛就比他高,到如今已经长到一米九零。陈清自己倒是从高三之後一直没长,停留在一米七五的危险位置。
陈清记得他高中时期的语文老师曾说过,男人一米八以下就是二等残废。本来陈清还挺喜欢这位女老师的,可是听过这番言论後,陈清立马对她改观。心道:什麽二等残废,恐怕是没达到您的择偶标准吧?身高与才能毫无关系,外在条件与人格品行也毫无关系……退一万部说,人家没有一米八干卿何事,您犯得著如此义愤填膺吗?
陈清正思考中,忽然脑门上吃了一记爆栗。徐涛正饶有兴致的看著他问:“在想什麽呢?我跟你说话你在听没有?”陈清虽然有点愧疚,但还是伸手去报复徐涛,因为身高受限敲不到对方的头,於是他举手捏住徐涛的耳垂。“你小子越大越没有规矩了,表哥的头是你随便敲的吗?”
徐涛侧著脑袋喊道:“我草,你轻点啊。你TM也太心狠手辣。”陈清放开他的耳垂说:“你自找的。你刚才说什麽呢?”
“你刚才在想什麽?”
“冥思。”
“切,一脸呆相明显是大脑短路。”
陈清懒得与他争辩幼稚的话题,问道:“你打算带我去哪儿啊?”“去我宿舍吧。”陈清点点头,伸手要将徐涛的手臂拿下,徐涛却抓的死紧纹丝不动。陈清看他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忍不住扯挣扎著说:“放开我,你身上汗太多,我这外套可是今天刚换的。”“把外套脱了。”“冷,里面只有西装和衬衫。”“事儿多。”说著徐涛在陈清的後脑勺上拍了一下,甚至低下头用额头蹭陈清的左肩,把汗水全擦在上面,而後继续拦著他。陈清也无可奈何。转过脸正对上他那种志得意满後灿烂到炫目的笑容,十分无奈的说:“你就是长不大的老小孩。”徐涛没有搭理他,只是傻笑。陈清难免有些感触,徐涛还是个阳光男孩,脸上稚气未脱。自己却已如迟暮之年,心中都是尘埃,难得出现波动,脸上也难的出现笑容。
陈清在徐涛宿舍与他说了会儿话,两人又一起吃了顿饭。陈清便打算告辞,毕竟坐了一夜的火车,早上在家里也都忙著清理和打扫房间,清理完後又匆匆赶来见徐涛。现在已经疲惫至极,徐涛看他没精打采的,也不能多留。便陪他打的回家,谁知在出租车上陈清就睡了过去,连徐涛背他上楼也没被弄醒。
作者有话要说:李道之,李淳風字道之。古代天文學家,風水學家。著名預言《推背圖》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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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乙 搴衅ぞ怼 !!!
晚上十点半的校园,被一片橘黄色的灯光笼罩著。老宿舍躲在浓浓树影之後的黑夜中,墙壁上爬山虎密密麻麻的黑影好像怪物身上的毛发。该死的楼梯口黑漆漆的一片,楼上的感应灯昏黄的灯光也只在交错的楼梯缝隙间露出盈盈几缕,更显黑暗的深沈。
走入宿舍入口,吴仪忍不住在心中问候管理员的母亲,这一楼的的灯已经怀了有些日子了,却迟迟没有修好。每回自习回来,都要摸黑走这一段楼梯。别人也许还好,但是吴仪的眼睛高度散光,在夜里根本看不见东西。即便走在昏暗的楼道里,他眼中的事物都会出现重影。
他打开手机屏幕光,对著脚下的楼梯照射。看著脚下朦胧的阶梯,往上走了两步,忽然听见手机嘟嘟的发出系统提示声。连续响过两声後,屏幕随即灭掉。吴仪一边摸索著前进一边按住手机启动键,屏幕只亮了一瞬立马又黑掉。心想也许手机没电,吴仪也没再继续折腾。
摸黑往前走了一段,忽然一声清脆的掌声从黑暗身後传来。他反射性的扭头去看,只有一片黑暗和宿舍入口外一点点淡薄的光线。他回头正打算继续上楼时,这时又是一声传来。这回是从他手中的手机里传来的,那声音十分真切就好像是有人手掌拍打在水泥地面上。这诡异的声响,让吴仪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拿著手机往眼睛处靠近,屏幕依然黑著。在黑暗中他根本分辨不出手机的外型来,他试著按了按手机电源键。这时手机又响了,因为离的近,声音太过清晰,惊的吴仪险些将手机抛掉。
他连忙将手机塞到裤兜里,摸著栏杆加快脚步往上走。原本很短的一段楼梯,此刻对他来说却是如此的漫长。黑暗渐渐都被昏黄的光线代替,楼道就在眼前,忽然身後又传来一声“掌声”。吴仪只顾这看脚下的重影的阶梯,突然透过眼角余光他发现自己後面那一级阶梯上有一只□脚掌悬空抬著,然後缓缓落下踏在冰冷坚硬的阶梯上,随即发出清脆的“啪嗒”声,这正是他以为的“掌声”。接著又是一声,吴仪缓缓转过头,视线内却只有一片黑暗。而他面对的下一级阶梯踏步上却有一双苍白的脚掌。吴仪有著严重的散光眼,在微弱的光线中看事物应该都会有重影。可是这双脚掌确实如此清晰的出现在他眼中,那白如石膏的脚掌仿佛镌刻在他脑海一样。
忽然肩头被什麽拍了一下,吴仪浑身战栗,身体本能的一阵抖动,冷汗直冒。
“兄弟没事儿吧?”
世界仿佛瞬间苏醒一样,吴仪眼前出现一位正抽著烟,拿手机屏幕对著他脸照射的男生。旁边还有三三两两上楼的同学,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再看看脚下哪儿还有什麽脚掌。吴仪发现这里正是他第一次听到声响的地方,也是第一次回头的地方。难道刚才那些经历都是幻觉?
那位好心的男生见吴仪没有反应便绕过他走了,一阵风吹来,吴仪忍不住发颤,出了一身的冷汗,回过神他连忙往楼上走。
下午五点陈清从外面回来,到了自家门口,只见徐涛正背著单肩包,单手拿著篮球,一边悠闲的看著他一边转动手中的篮球。
“你怎麽来了?”
“我今天在你这里睡。”
陈清一边掏钥匙开门一边说:“有宿舍干嘛不住?”
徐涛一把抱住他,笑道:“我们好久没见了,得深入交流交流感情阿”陈清推开他:“?别闹,让不让我开门呢”打开门後,陈清又指著徐涛发号道:“你身上一股汗臭味,是不是刚打过篮球过来快点洗干净,否则晚上不准睡床?”“知道了”说完,徐涛就就地开始。剥衣服陈清在他只穿了短裤的屁股上踹了一脚说:“暴露狂,到浴室里去脱。”
“靠,又不是没见过。就算是暴露狂,对待你也没有成就感。小时候都被你看光了。。。。。。”徐涛哼哼唧唧的往浴室去,话音越来越小。
趁著徐涛在里面洗澡,陈清拿出两桶方便面泡上。然後打开笔记本上网,发现mail里有一封新邮件。是老相识锺文华发来的,陈清一直在一家道教类的网络论坛混迹。与此人就是在那里认识的,两人还见过面。锺文华是一位跨国企业的老总,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但却只有三十多岁的外貌。他给陈清的感觉是很温和,在哲学造诣上有著很高的成就,每当陈清遇到困难都会与他交流,在交流的过程中。他既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也是个很好的引导著,能让陈清的思想豁然开朗。
陈清正准备点开电子邮件,却被人从身後拍了一下肩他回过头,徐涛只穿了一条黑色短裤问他:“?有吃的吗”
陈清对沙发前面的茶几努嘴道:“呐,方便面。”
“草,你就拿方便面招待你亲爱的表弟?”
“那你想要怎样?”
“浙江宾馆阿!”
“去。”
“再不然,香格里拉。”
陈清头也不抬的说:“没有,我毕业这麽多年都没有工作,现在身无分文,能有泡面吃已经很不错了”“还有你怎麽说话老带著这些脏字谁教你的?好得不学。“
徐涛拿起一桶泡面,坐到陈清边上把他手中的笔记本抢过来,一脸无赖的说:“老子从小就这样,你管不著。”
“你抢我笔记本干嘛?”
陈清对著徐涛吹胡子瞪眼,可见他没打算搭理自己的样子,无奈的望天道:“你个坏蛋。”
将徐涛换下的衣服放入洗衣机後,再回来??发现徐涛已经靠在沙发上睡著了。离近看陈清这才发现他眼底一片青黑,应该是熬夜造成的。拿去他放在胸口的笔记本,一边叹气一边找来被子给他盖上。
陈清拿起另一碗已经泡烂的泡面吃,边吃边用笔记本浏览信息,与老朋友们交流。这时杨甫承给他发了一个窗口震动。
杨甫承:“小青,在吗?”
陈清:“在。”
杨甫承:“哦,到家了吗?”
陈清:“恩。”
之後二人交流了一下彼此的近况,杨甫承是陈清高中时的同班同学,那时候陈清还很小只有十二岁,还有轻微的自闭症。班里每个人对他都挺好的,当他是国宝。但是大多也因为他自闭症不愿於人交流而很少接近他,也只有杨甫承是一头热的经常找他聊天邀他玩,也不管陈清如何沈默和婉拒。甚至还让老师调他坐到陈清的边上,有感於杨甫承这种死缠烂打的精神,陈清终於慢慢接受了他。
这甚至影响到後来陈清上大学决定接受心里辅导,陈清一直都很感激他。十四岁陈清就破格进入大学深造,杨甫承也在之後的高考中考入北大的考古系,如今在浙江省博物馆工作。
杨甫承:“小青,打算去哪儿工作?”
陈清:“今天正好去了一家,我妈介绍的,地质矿产研究所。”
杨甫承:“噢,你打算去吗?”
陈清:“没有,父母之命难为。”
杨甫承:“呵呵,你这样的人才,肯定是人家单位等著你挑,再没有他们挑你的。”
陈清:“哪有的事儿,专业不对口请我去那也是养吃闲饭的。”
“我想要搞我所学的专业,在国内目前的大环境下是很难有所成就的了。”
杨甫承:“也是,中国留不住人才阿,有本事有才华的多替老美卖命去了。”
陈清:“!。是呀这也没办法,人往高处走总不能待在贫瘠的土地恶劣的环境中等著狂风把自己摧残吧。”
杨甫承:“唉。。。。。。”“那你往後有什麽打算?”
陈清:“没想好。”
杨甫承:“慢慢想,可别委屈了自己的才华。”
陈清发了个擦汗的表情说:“这三年都在道观里,和学界已经脱轨了很久,肯定跟不上他们而且很多东西都快忘光了。”。
杨甫承:“不怕,你毕竟有深厚的基础,真要??干了拼一下也就追上了。”
陈清:“。恩,谢谢你”
杨甫承:“谢我做什麽?”
陈清:“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杨甫承:“。。。。。。”
之後二人便相对无言。
徐涛在沙发上醒来,发现眼前一片黑暗。摸索著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又摸索著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他裹著被子,往卧室走。
原本已经睡著的陈清,忽然从睡梦中惊醒,感到一条黑影子从眼前略过。然後一个庞然大物钻入他的被窝,身体被人从後面抱住。陈清勾起脚,用脚後跟砸在身後那人的小腿骨上。
身後传来徐涛的哀嚎:“靠,你下手总是这麽毒辣,没轻没重的就不能跟你闹著玩。”他一边揉著痛处一边咬牙切齿道:“迟早有一天老子要废了你。 “
陈清不带一点愧疚的说:“每回都是你自找的。”
徐涛将他的身体往自己这个方向搬,陈清拗不过他,只好转过身二人面对面侧卧著。徐涛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就这麽狠心看著我在沙发上睡一夜阿“。
“我看你睡的那麽香,不好意思打扰做你美梦。”
徐涛语塞在他脸上捏了一把,陈清问他:“你到我这来到底是因为什麽?我看你好像好几天没睡觉的样子,不会是失恋了到我这来找慰籍吧?“
“切老子还没有初恋呢,怎麽失恋?”
“那你为什麽熬夜?”
“草,想起来就烦。老子倒霉摊上这麽晦气的宿舍,上个星期有个室友每天晚上神神叨叨的也不睡觉还害得我们三个也不能睡觉。几天前这个人忽然就一睡不醒了,送到医院说是有可能脑死亡或者植物人。“
“这麽可怜。”
“恩,但是他走了之後我们宿舍每天晚上还是很吵,一到晚上十一点後就出现乒乒乓乓的声音,跟闹贼似地。开始还以为他们两搞得鬼,後来我们三人一合计,发现大家都是青白的。。。。。。”
“那是什麽原因阿?”
“我咋知道?我们三人还守了一夜?大家假装睡觉,每人买了一只手电筒。到了晚上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我们一起打开电筒对著宿舍四周照。声音马上就没了,而且连个人毛都没有。“
“哦。”
“哦个屁,害得老子好几天没睡好觉。打球都跳不起来。”说完他又打个哈欠,将头靠在陈清的脑袋边上,坚硬的短发刺的陈清额角发痒。
不一会儿便传来徐涛均匀的呼吸声,整个房间都静了下来,这时陈清才发现不妥。陈清毕竟是个gay,虽然常年在方外清修。但好赖也是有欲望的正常青年,现在两人靠得这麽近,徐涛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短裤,左臂搁在他的背上,连呼吸都扑在他的脸上。陈清身体难免会有点反应,他很艰难的往外挪动自己屁股,然後转过身背对徐涛,以十分不舒服的姿势度过一夜。
第二天中午,放学後徐涛与几个好友在篮球场上打球。陈清默默的站在一旁看著,也没和徐涛打过招呼。徐涛见他来了,便将球传给别人,走到场边昂头问:“你来专程来找我,还是到我们学校来蹭饭的?”
陈清想了想说:“两者都有。”
徐涛一边用毛巾擦汗一边说:“我带你去食堂,这个点估计没什麽菜了。”
陈清拿起地上的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他,徐涛接过後仰起头猛喝一通,凸起的喉结上下划动。
二人从食堂出来,徐涛问:“你来找我有啥事儿?”
“我想去你寝室看看。”
“上回不是看过麽?”
“你昨天说寝室里的事,我想去查查。”
“靠,我都忘了你是个道士。”
陈清停住脚合掌向徐涛打问讯道:“不敢当,贫僧不但是道士还是和尚,有道是。。。。。。。”
徐涛没等他说完,立马在他後脑勺上拍了一下居高临下的说:。。“别耍宝了,咱们去寝室吧”
刚进入徐涛四人间的寝室,陈清变看到右边靠们的这个铺位已经被整理过了,被褥都卷了起来,上面还摆著一些整理好得书籍和学习工具。
“这就是那个人的床位,他父母可能来给他整理东西了吧。”
“哦。”陈清随意的应了一声,脱下鞋子往床上爬去。
“靠,你别上去乱翻阿,让人看到了不好。”
陈清没有理他,因为一开始他就被手中这只纹饰华丽的盒子吸引住了。对於考古和文物陈清并不清除,但是以他本身的眼光或者说直觉来看这只盒子很像是一件文物。外面雕刻著精美的佛陀图样,盖子顶上还镶嵌这一颗珍珠。打开盒盖,盒内壁上密密麻麻的刻著金刚经。有一副发黄的“纸卷”,陈清伸手去拿,触手顿卷柔软立即明白这不是纸而是皮。
徐涛见他久久没有动静,也爬上床来看著陈清手中的东西说:“这里面装的是羊皮卷吗?”说完便要伸手去拿。
“别动。”陈清忙将
2、乙 搴衅ぞ怼 !!!
盒子往边上放,徐涛的手落了空。“干嘛,只许你自己拿不准我碰阿?”
“坏蛋,什麽东西都敢乱碰。不知道小心为上吗?这个可不是什麽羊皮卷,是人皮。”
徐涛双眼瞪的老大,心中开始庆幸刚才没有碰到那张皮。“他怎麽会有人皮呢?”
“我不知道,看这皮触感细腻柔软,应该是腹部割下的吧。而且做过很好防腐处理,但是应该有些年代了。”
3
3、丙 守屍怨臁 !!!
陈清从口袋里掏出一双白手套戴好,然後拿起人皮卷将其展开。皮卷上用很楷书写满了楞严经。将皮卷反过来,背面的正中央写了一行小字:“欢喜静坐坐鹿开心长眉过江沈思”
这行字十四个字连在一起,根本无法理解当初写这行字的人想要表达的意思。
“下面还有一张纸。”徐涛将盒地下的那张纸拿起来,却发现满篇都是文言文看得他头疼。随手便递给陈清,陈清结过纸忍不住说:“不是叫你别随便乱碰吗?这个盒子年代久远,说不定有病菌呢?说不定你同学就是因为这里面的病菌才出现脑死呢?”
听陈清这麽一说,徐涛立马翻身下床跑到厕所洗手去。陈清则摇摇头,仔细看手指的纸张。
洗完手,徐涛一边擦手一边问:“那上面写的什麽?”
“恩,写了如何杀人分尸?”
“呃,真TM恶心。”
“是啊,这里详细的记录了整个分尸过程。割去头颅、锯断手脚、斩下手掌脚掌、割开肚皮取出里面脏器、将大肠破开洗去残余粪便、……。”
“靠闭嘴,谁让你说的那麽仔细了,老子都快吐了。”
陈清一脸无辜说:“哦,这里面记录的更详细,还有脂肪粒的弹性,分解那个部位用那种工具的……”
“操,老子叫你别说你还说,存心的是吧。”
陈清看著徐涛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微微一笑做个给嘴巴上拉链的动作。
徐涛看了眼手机说:“我差不多该上课了,你也快点回去吧。”
“我留在这里好了。”
“随你便。我下课後就回来,你别乱跑。”
陈清点点头,但是在心中笑道:“我可比你大七岁,居然当我是小孩一样叮嘱。
一下午陈清又翻看了床铺上的其他东西,也没发现什麽有价值的线索。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些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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