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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牧木-帝国征途-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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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关于我的过去,等我们都安置好那天,我亲自告诉你。”谢星珏微微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谢谢你对于我的信任。”
“这是作为战友,舍友,还有男朋友应该有的心怀。”听到门外走廊上的脚步声,喻文卿拍拍谢星珏,“应该是章樊来了,我想老师应该也很快了。”
已经安全的进来,想来安全的出去概率基本是接近百分之百了,五国元首不知道会怎么商议出去之后的各种建设问题,以及在九架星际航母上的三十二亿五千万人口。谢星珏微微蹙眉,他本来想趁机去找一下自己的母亲,而现在仿佛近乡情更怯一样,愿意埋首在这些事情里,也不想要去看自己的母亲。
揉了揉眉心,谢星珏也站了起来,跟在了喻文卿的身后。主控舱旁边就是一个小型会议室,谢星珏只知道自己要来到这里,并不知道与会人员都是哪些人。
唯有静观其变了。
极风隼离这边最远,接到讯息的时候他挑了挑眉,把本来横在各种仪表盘上的腿放了下来,动作懒洋洋的,仿佛一只不在猎食期的豹子,嘴角总是带着一丝残酷的气息,有种致命的冰冷的诱惑。
这种强烈的矛盾的诱惑让他在驻野兵团非常受欢迎,无论男人或者女人,可惜那些人没有一人生还。
魂兮远去,生者当珍惜当下。
极风隼起身,将自己的墨蓝色军部风衣随意的穿在身上,动作利落潇洒,扣上一顶帽子,碰上门,上面被束缚在透明管的蓝色电流将整个门封闭,指纹和瞳孔的双重验证使得这里只能由九位操控员以及科斯洛伐先生进来,其他不相干的人没有获得这十人中的任何一个人的许可,会被关在门外。
所以当极风隼一转身看到那个背影的时候,他还感到了诧异。他开始的时候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脸,自己没有动,眼睛如鹰隼一般冷冽的凝视,等待猎物自己上前。
蓝采从逆光中走过来的时候极风隼心中赞叹,长得好。
“你好,我迷路了,请问这里是哪里?”
这真是一个蹩脚的借口,极风隼心想,这人能躲过各种射线和监控设备来到这里,应该是有两把刷子的,不管是哪个国家或者哪个组织,这样的人都应该是个人才,人才长得好,用美人计吗?
极风隼毫无怜香惜玉之心,他的人生一向是在粗糙中度过,“回去。”
蓝采愣了一下,一般人不应该在这个时候问“你是谁”或者“你想做什么”,直言不讳命令道“回去”,真不担心自己是间谍或者暗杀者吗?
或许是对于自身能力的肯定,蓝采心想,眼前之人身材修长而匀称,他看过许多人的身体,甚至连帝华元帅克洛斯的床都爬过,什么人没有见识过?蔷薇花园在调教人的时候用上过各种手段各种工具,他能够从这里面“脱颖而出”,自然不只是长着一张好脸而已。
他来到这里,整个星航的中心设备区域,只不过是想要勾上个人牟图以后。他想要杀人,想要报复,自然是要找一股潜力股。克洛斯这种虚伪的假惺惺的人,早就应该被推到地狱里去。
看蓝采眼神中带着清澈纯真和茫然,极风隼心中冷笑一声,无所谓,既然猎物非要送上门,他何苦不收?伪装是人的天性,却不会阻挡人们身体的交缠,即便是带着面具。
蓝采忽然出声,“我知道你是谁了。”
极风隼猛地扯住他的手腕,手指朝着身后的门上的某个区域一按,门应声而开,蓝采猝不及防,被他拖到一个角落里,又是一道门,里面是一张床,窄小的很。
这里无论是监控设备还是声音采控都无法穿过,毕竟操控员本身也是要一部分隐私的,尽管这让政客们非常的不满,但是比起这份不满来说保住自己的性命要重要的多,人权在强权的面前总是会像羽毛一样无足轻重,正如生命在末日的灾难面前总是像草芥。
蓝采被一把摔到了床上,鞋子都来不及脱掉,事实上从末日开始他就被直接扔下了,克洛斯唯一大方的地方就在于给了他一张可以在最安全的星航上的胶囊舱,当然,这也给日后的克洛斯留下了一个隐患,不过这是他应得的。当你无法用法律惩治恶人,因为恶人凌驾于法律之上的时候,不妨剑走偏锋。
所以他跋涉了千万里到了这里还活着,大概要感谢天地,最重要的是感谢自己。
生命里顽强的人,应该得到应有的馈赠。
极风隼压上来的时候蓝采轻轻的发出了呻。吟,很销魂。
极风隼笑了,摸上了蓝采的脸,“宝贝,我时间不多。”
“真是恰好,我时间也不多。”蓝采知道了对方想要什么,不过算是各取所需,他扭了扭自己的脸,然后张嘴含住了极风隼的拇指。
极风隼将食指也插。进去,搅弄蓝采的舌头,蓝采不住的发出“唔唔唔”的声音,那种难以抑制,却又想要更多的声音让极风隼身下立刻变硬。
极风隼拔。出了自己被舔。弄的湿漉漉的手指,然后堵住了蓝采的嘴巴,舌头侵入了他的口腔,蓝采的舌头顺从的跟随着他的节奏,两只细长而白皙的手臂缠住了极风隼的脖子。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两人终于将粘合在一起的嘴唇松开,极风隼看着蓝采的眼睛带着浓浓的情。欲,和毫不掩饰的侵。犯,如果眼神可以实体化,那么蓝采的衣服一定早就没了。蓝采这种眼神看多了,自己只是懒洋洋的笑了。
像是猫儿晒着太阳,觉得十分的舒展的那种感觉。
“你有什么要求?”极风隼附在蓝采耳边的嘴唇说完这句话,直接咬住蓝采的耳垂。
蓝采打了个机灵,他的耳朵一向是他的敏感点,这让他的腰都情不自禁的紧了紧,因为贴的非常紧致,所以极风隼感受到了他的这份自然反应。
“不算是要求,是各取所需吧。”蓝采带着喘息的声音在空气中仿佛甜蜜的痛楚,极风隼想知道自己如果现在直接扒了他的衣服操。他,身下这人如果哭了那就更是一番美好的风景了吧。
“我不觉得我需要什么。”极风隼的声音低沉,天然的糙感反而让人有种皮肤被空气摩挲的难耐。
蓝采自己把鞋子蹬了,然后缠住了极风隼的腰,将自己挂在极风隼的身上,浅浅的笑了。
极风隼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见过的一只喜欢爬树的波斯猫,觉得眼前的景象和脑海中的记忆意外的重合到了一起。想到这里他把话一转,“我可以考虑一下。”
新航路的开辟(四)
“我想跟着你。”蓝采低声请求。
这种小声的,顺从而又期待的声音让极风隼想要放声笑出来,“我,为什么?”
“我说一见钟情,你信吗?”蓝采感觉自己的大腿根部有酸痛的感觉。
大概太久没有训练,自己连这种近乎身体本能的机制都失去了。
“你的嘴巴就像是蜜糖,可惜我不是蜜蜂。”极风隼舔。弄着蓝采的如同玫瑰花瓣一样的唇色,那上面亮晶晶的,沾着他的痕迹,如同是他一个人的标记,他一手揽住蓝采的腰,紧贴着自己的坚硬,蓝采的腰像是软若无骨一般,但是又带着坚韧,让人明白他同样是一个男人,“你对多少人这样了?”
“以前很多,但是我甘愿的只有你一个。”蓝采闻着他身上的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激素,那和自己身上的味道几乎完全不同,在蔷薇花园的这么些年,他早就习惯了自己的改变,只要心是狠辣的,就无所不能。
仇恨虽然不会让人快乐,但是复仇让人有快。感,他寻找契机在几架星航中找人,想知道当年那个将母亲杀死,又将自己卖到这个看似光洁实则肮脏无比的蔷薇花园的那个男人死了没有。
如果死了,那他真是幸运,如果没死,那就让他比死了更痛苦万分好了。
“你叫什么名字?”极风隼掐住蓝采的下巴,蓝采不得不扬起自己的头,他的脸比自己的手掌大不了多少,极风隼心想,真是一个精致的人儿,在手掌上摆弄起来一定很有感觉。
实际上现在他就很有感觉。
“蓝采。”蓝采温顺的把自己的名字念出来,他的声音像是淙淙流水,清亮,时而有些沙哑,那种喑哑的感觉诱惑无比。
“我叫极风隼。”
“我知道。”蓝采说知道的时候还笑了,“我听过你的声音,非常的具有标识度。”
对于这一点极风隼觉得有些奇怪,毕竟在他的印象里,自己并没有见过眼前这人,他敢笃定。对于一个管理几万人的团长来说,他还是具备这样过目不忘的本领。
“我还知道,你痛恨克洛斯。”
极风隼那么一瞬间有些失神,蓝采趁着这个时候和极风隼颠倒了位置,自己在上,将极风隼压在下面,可惜是骑。乘的姿势。
他笑的如此荡漾,上身贴住极风隼的胸膛,抱住他。像是一个十六岁的青葱少年抱住自己年长的情人。画面看起来和谐,可惜眼中那份历经世事的沧桑毫不遮掩的暴。露在了极风隼的眼皮底下。
“话可不能乱说。”极风隼这句话带着十足的危险。
“我也痛恨他,虚伪的君子活在这个世界上,总会遭到我这样真正的小人的痛恨。更何况他就是一个心理变。态的家伙。”蓝采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带着痛恨的语气或者怎样,反而像是说“今天的天气真是好啊”这样子不痛不痒的话。
这让极风隼对他也有一丝佩服,“你简直是个影帝。”
“影帝不一定有我的演技好。”蓝采的脸在极风隼的脖子间蹭蹭,“他们演戏为了追求金钱利益,或者披着追求艺术的外皮追求荣誉,这很正常,指责或者其他反而玷污了这份纯真的心思,而我演戏,是要活命,哪天演砸了,可能就死在了这里了。”蓝采说的漫不经心,极风隼的手指在他的发间抚摸。
“你说的对,我们都是演的不好就丧命的人。”极风隼诚恳的如同一个老实人,“你瞧,我承认了。”
“要对自己的影子忠诚。”蓝采半跪着轻轻的坐在极风隼的腰部,那处隐藏的力量他的大腿根部可以感受到,强健有力,运动起来一定棒极了。
极风隼拉住他的手,将一根一根手指掰开,然后和自己的手指交拢,眼睛盯着蓝采的瞳孔,里面有着自己的影子,“手心都是汗,何必这么紧张呢。”
“别人看不到的紧张就不算是紧张了。”蓝采强行辩解,极风隼抱着他起身,“蓝采,我记住你了,在这里,不要乱跑。”说道这里俯下前身,“我觉得我们确实有相互交换的可能性。乖乖在这里等我,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他这句话说完,转身就走,蓝采没有听到门落锁的声音,等到脚步声远去到听不到的时候他起身,将自己已经滑落到肩膀的白衬衫扯了上来,随随便便的耷拉在身上,想要扯开门出去,发现门还是被锁了。
蓝采:“……”
他又摔回去,在床上。床铺的味道很干净,他刚才的不满此刻又没有了,心想老天果然保佑可怜的人,让他出来没有花费什么时间,就碰上这样一个人。
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胳膊上,从侧面看,活脱脱一个少年。
或许是因为之前长途的奔波太累了,蓝采就这样睡了过去,梦里梦到了不久前,一同往这里来的路上的伙伴。
有人可怜他,但是可怜和同情一样,不付出,就不能收获,动手动脚的有,当面他都忍了下来,之后伪装落单,慢了一步,那人居然真的回来找他。
然后他把那人给杀了,那是个看起来温和而面容总是带着一丝猥琐的中年人,年龄可以做蓝采的祖父了。蓝采的刀子直接捅在了他的心脏间,分毫不差。当他看到对方眼珠子都快要爆出来的时候,心里忽然生出了一丝快。感,他无视了剩下的一部分苍凉的感觉,告诉自己:
“我不杀别人,别人就要杀我;我不去抢别人,别人就要抢我。我没有位置,别人就有位置。为什么,机会要留给别人,而我却不能活下去呢?”
蓝采笑的很温柔,眉眼弯弯,蔷薇花园里他笑的最温柔最好看,眼睛仿佛含着一汪春水,让你深陷其中,发质乌黑,皮肤细腻,极品的男。妓。
再怎么极品,也是男。妓,脱离不了这层身份,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歧视。神降大陆多的是不把他们当人看的人,蓝采之后没有再结伙,一个人自己撑了过来。
“老狐狸。”蓝采梦里出现了极风隼的面孔,他情不自禁的嘟囔出了这么一句话。
极风隼在长长的走廊上正走着,忽然打了个喷嚏,他无所谓的笑笑,自言自语道“谁在咒骂我?”
然后想起了刚才亲的时候唇齿间细腻,香甜的感觉,心神荡漾,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坚硬越来越无法控制。
“真的那么好?”极风隼微微皱眉,“多少天没有碰人你就这样,人性果然是贱。”
人之初,性本贱。
在离主控操控室不足百米的时候他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平息了自己的冲动,等那处自己软下去,然后才继续了自己的脚步。
面无表情的敲门进去,不出意外,除了科斯洛伐先生之外,所有人都到齐了。
这并不是科斯洛伐先生耍大牌,而是他很可能正在收集信息,一个数学小组都在为此做出努力。
可以说,如果他们这趟远行——被科斯洛伐自己笑称为“新航路开辟”的空间旅程如果比喻出来,那么科斯洛伐先生就像是那颗主控的大脑,指挥着所有细化的系统进行有条不紊的运作。而科斯洛伐先生并没有任何骄纵或者暴君的脾气,不愧是被称为大陆最具有智慧的人。
而现在距离离开地球,已经过去了一天多的时间了,具体来说就是过了三十五个小时零三十六分钟。
按照五维对四维空间映射的角度来看,他们已经行进了三百万光年的距离了。
这是一个令人吃惊,并且然人战栗的数字。几乎是一小时行进了光速十万年行进的路程。
开这个会议,应该是有什么新的进程出现。或者有下一步的指令。
所有人都在等待消息,如同等待命运。
科斯洛伐标识性的白发和那副黑色的眼镜框出现之后所有人的心都落下了悬念,因为老师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的表情。这对于熟悉他的人来说就是一个讯息,那就是没有异常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所有人落座,在圆形的会议桌上,科斯洛伐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声音像是机器一样没有感情,有条不紊的讲述着眼前面临的处境,以及他们的发现。
“三百万光年之外,有一个星系中包涵类地星球,”这句话没有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探测射线没有错误,那么应该是有九个近乎一模一样的星球,全部可以用来作为人类的定居地。”
会议室里此刻任何声音都没有,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发出响声让大家听到。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让人振奋了。
这与新航路的开辟还不同,那只是发现新的大陆的欣喜,而这次是与生存攸关的未来。在茫茫宇宙间找到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并不容易,用用大海捞针形容并不过分,甚至要比这个更为渺小。
而他们在六百万光年内就可以找到,这种发现带来的欣喜,不言而喻。
新航路的开辟(五)
“接下来的事情并不归到我的范畴里,你们来自于不同的国家,在过去的一个月内,接受训练,为人类共同的未来努力,我想恭祝各位,我们终于看到了终点,这又是新的挑战的起点。”科斯洛伐此刻终于露出了笑容。
谢星珏和喻文卿相互对视了一眼,剩下的人也面面相觑,惊喜,激动,这些都不足以形容他们现在的心情,像是万物终于又归到了远处,大海掀起巨浪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那些过去一些惴惴不安此刻都消磨殆尽,如此顺利,感谢上帝。
过去仿佛尘埃落定,前方,重建的重任落到了他们的肩膀上。幸存的人类将掩埋悲痛,振作,迎接曙光。
这一消息通过能波信号传递到各个星航中,那些在胶囊舱中的人们纷纷站了出来,在大厅中,摩肩接踵,望着上方的画面和扩音器,有些人难以自已的哭了,有些人呆在了原地,仿佛不能置信,更多的人露出了笑容。
蓝采静静的跪坐着,和其他的人一样像是被挑选的宠物一样,乖巧的,娴静的低着头,露出干净的脖颈,只能从侧面看到细腻的皮肤和常常的睫毛,双手交叠扣在膝盖上。直到有个人过来走到他的面前。
“抬起头来。”一个低沉声音命令他,蓝采最先看到的,是一双擦得锃亮的靴子。他缓慢的抬起头,那人大概有些心急,一只手直接捏着他的下巴,直接强迫他抬头。
蓝采的下巴被捏着,并不舒服。
他的眼中没有任何不满或者其他情绪泄露,只是柔顺的,任由对方捏着,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嘴角微微扬起,因为据说这样看起来最顺眼。
那人长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眉毛飞扬,蓝采看到他的脸的时候瞳孔不由自主的猛缩,千分之一秒,按捺住了他的表情。
“克里斯汀,他的今晚属于我了,你不介意吧。”那人说着没有等回话,直接单手将蓝采扛在了肩膀上,蓝采的胃被对方顶着,一阵恶心干呕,强自忍住了表情。
那个被叫做克里斯汀的人开朗的笑了,“怎么会呢,美人自然要英雄来操了,不过你可别把人。干死在床上,毕竟这可是难能可贵的一个,在床上温柔些。”
“那是自然。”这人直接拍拍蓝采的屁股,本来就是被倒着扔到肩膀上的蓝采难受的要吐了,忍受着自己的表情,做出一副诱惑的姿态。
连他自己心中都唾弃自己。
后来进到那个屋子之后,他就直接昏迷了过去,之后的事一点都不知道,醒来知道自己原来被上了。
原来被上了就是这么一种感觉,其实跟小时候他父亲对他做的事情,有什么两样。
他一生都碰到禽。兽,有些是穿着衣服的禽。兽,有些是不穿衣服的禽。兽而已。
极风隼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蓝采躺在床上半蜷缩着,一直在颤抖。
像是陷入了噩梦。
极风隼并没有弄出什么动静,他在门口便脱下了靴子,赤。着脚走到了床边,看着蓝采。
看了这么久才发现其实自己见过这个人,不过是在快十年前了,那时候他二十五岁,第一次到西伦,有人邀他去蔷薇花园耍。
所谓的蔷薇花园不过是销金窟,只要有钱,什么都能找到。当时他心中还一震,后来发觉了所谓的西伦贵族都是什么作风,心中一阵厌恶。
在早期那些被华丽丽教导的东西像是一个极大的讽刺,他从底层爬上来,杀了无数人,双手都是鲜血,觉得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从十六岁开始,到二十五岁,换来了在镇野军团的一个职位。
有身份的人,极风隼嗤笑,全TM是狗屁。
“原来是你,我怎么刚才没有发现呢。”极风隼半跪在床前,拨了拨蓝采垂散在前额的头发,在光洁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你是不是,早就把我忘了。”
蓝采不知道,极风隼并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他很早的时候,就见过这个可怜的孩子。那个时候的蓝采确实称得上是可怜的孩子。
他像是一只迷人的小兽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因为被人下了药而沉睡不醒,将所有的锋利的爪牙收起来,露出身体的最柔软的部分,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
他睡着的床铺着柔软的床垫和白色的毯子,唇色红润而睫毛修长,长相精致,脚踝如玉,洁白的小腿从毯子下伸出,仿佛有莫名的吸引力,让人想要将手附上去……从下面缓缓往上延伸,到最后的秘密花园,那处全身最柔软,最让人销魂的地方。
极风隼赤着上身,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平角裤,修长结实的大腿在蓝采的映衬下给人一柔一刚,一阴一阳的强烈的对比感。极风隼在床边半跪下,虔诚的亲吻着蓝采。
他的亲吻时而像羽毛那样轻,时而浓重而热烈,前者让沉睡的蓝采有种舒适的感觉,后者给他一种异样的心动,让他在梦里也难以自已,嘴角泄露出一丝呻吟。
那呻吟仿佛平地一声雷,炸的极风隼本来已经硬了的欲|望此刻有种快要爆了的冲动,他压抑住那种内心都要溢满的感觉,动情的吻着眼前的这具,对他而言美得像是神的恩赐。
“我还找过你……大海捞针一样。”极风隼低声喃喃,“幸好我记忆还好,十年了……你一点都没变。”
他这次一定不会再次失去眼前这人了。
同一时间荣玉还在烦章樊,Q7内部受损,他找章樊去要材料修复,章樊焦头烂额。
“姑奶奶,我哪里能在这上面给你找矿物?我难道把飞船拆了给你耍吗?!”章樊每次遇到荣玉,都恨不得把拳头砸到墙上啪啪啪作响,因为荣玉跟他杠上了,他想说你去找喻文卿啊他有办法,你老师不是科斯洛伐吗他也有办法,你缠着我一个小小的中校做什么?玩弄我很好玩吗!
荣玉一脸仇恨的看着他,“我不是姑奶奶是姑爷,哦不,你没有妹妹你也不是小丫头,拜托你认清楚我的性别。”然后开始打感情牌,“Q7为了我们无私奉献了这么多,现在他受伤了你不能出分力吗,我知道现在弄不到矿产,要是让外边的人知道这里弄出了那些东西都没有去救人,这里早就被砸了,我只想说你给我打个包票,到了地方安定下来,陪我找铁矿。”
我又不是吸铁石,章樊内心简直没脾气了,“好好好,祖宗我真是怕了你了,你不知道我现在很忙吗?”
荣玉不屑的看了他的周围,“欺负我跨专业吗,这里现在根本没有事情好吗,星航是自动模式,在遇到紧急情况才会切换手动模式,五维空间能量体没有固体,不怕撞上陨石,你再找个好一点的借口吧。”
章樊:“……”术业有专攻,骗人不王道,他总算知道为什么不要和学霸纠结了。荣玉看起来大大咧咧根本是学糕,不是他这样的人可以糊弄过去的。
所以章樊用了最为原始的一个方法,“哦够了,你真话唠,我答应你了,你出去吧。”
荣玉白了他一眼,“胶囊舱太挤了,Q7分不到,我在你这里挤一挤。”
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之后就是章樊一直在盯着星图看,荣玉一直盯着章樊看,看的困了就倒在他的床上睡觉。章樊到了休息时间过去一看,床上那位睡得很沉。
荣玉也只有睡觉的时候会安生一些,其他时候就像是一个永远处于能量充足的机器人,跟他的Q7一样到处咯咯哒哒。不过实验室倒是经常去,现在大概是弄完了没什么事情了,看到他眼睛下的青色的眼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给他盖上了被子。
“何苦呢?”章樊低声喃喃,那样子似是犹豫,又似是折磨。
他的心里在进行激烈的斗争。
Q7不复以前的活泼,呆在荣玉的旁边一动不动,以前那副哒哒哒的活泼全没了。
荣玉说Q7有些受损了,大约也是托词,逼着他答应一些事情,不过找铁矿做什么,给Q7造兄弟吗?
章樊戳了戳Q7的腹部,Q7没有反应,章樊就又戳了戳Q7的眼睛,Q7还是不动。
“不是吧,你爸爸把你怎么了?”章樊小声的嘀咕,“他把你的能源卸了?”
章樊无奈的笑了,觉得无辜中枪的Q7十分可爱,这么安静反而像是一个布偶,他还有些不习惯。
“跟你爸爸真像,你是没了能源就这么安静,你爸爸你睡觉就安静,简直是天壤之别。”章樊随便找了一条毯子,铺在地上,就睡在了床的旁边。
所以当荣玉醒来迷迷糊糊并踩到章樊那啥的时候,章樊简直要破口大骂了。
这什么玩意儿?!
新航路的开辟(六)
荣玉尴尬的抬脚往旁边跳,然后又站不稳,又摔到了章樊的身上,商贩那啥又遭了一次秧。
章樊觉得他一定和荣玉八字相克,所以每次遇到都没有什么好事,这次也是。
他捂着嘴巴,荣玉也捂着下巴。磕的十分严重,荣玉说话吐字不清了。
“好……痛……”荣玉伸出了舌头,殷红殷红的,出血了。
章樊捏着下巴看来看去,“慢……慢……养……吧。”
他一张嘴巴,牙龈上也是血,碰出来的。
两个倒霉蛋哭笑不得的摇摇头,章樊觉得自己全身都是僵硬的,在钢铁制的地板上睡觉不是什么好事,挣扎的起来之后又拖起来荣玉,这回终于可以清楚的说话了,不过就是疼,“走去医务室要点消炎药。”
“都……怪……你……”荣玉说话还是跟大舌头差不多,那副恨恨的模样戳的章樊无话可说,“走吧走吧,越说越痛。”
荣玉随手开了个开关,把Q7放到自己背上,Q7的两只机械臂挂在他的肩膀上,他跟在章樊身后,走人。
谢星珏上了临时的资料库,看这次上来的人的资料卡,输入自己母亲的名字,发现她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踟蹰了一刻,他还是准备去一趟。毕竟好久没有看到过母亲了。
就是这一次,发生了一件事情,让他提前对喻文卿把自己的过去交代了一遍。
过了长走廊从操控室走到大厅花了十几分钟,因为地点离喻文卿操控室很近,那边进来的都是西伦的贵族,自然这里面包括着一些在圣西门学院和谢星珏有些似乎是水火不相容的人。
盖恩。
无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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