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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修真遇上魔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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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少年出去之后,艾伯特才坐到软椅上,拿起格雷姆熟练地倒的红酒杯,轻轻晃了晃,微微喝了一口,说道:“查查那个少年。”
“是,殿下。”不用指出,格雷姆自然知道艾伯特口中的少年是谁。
而艾伯特不知道的是他这一句话将随染推向了另一个方向。
◆
“大人。”穿着魔法袍的少年跪在地上身子趴着,几乎是匍匐着。
“坎贝尔·格林是你的舍友?”黑暗处一个低沉的那人的声音响起。一个问句却以肯定句的口吻说出。
“是的,大人。”少年微微仰起头回答道。
“殿下要他。你明白了吗?”
地上的少年身子一僵,像是忘记了要回答。
“啊--”猛地一双穿着黑色靴子的脚硬生生地踩在少年的左手上,下力,旋转。
……
“啊!”床上的少年猛地睁开眼睛,瞳孔收缩至极致。“呼--呼--呼--呼。”少年仰面躺在床上,胸膛起伏,喘着粗气。
洁白的天花板上吊着浅黄色的水晶灯,桌子上放满了几张散乱着的羊皮纸,书架上满满一堆书,还有几本被放在了桌子上。
这正是兰顿学院东区一百二十七号楼里的一间房间,里面住着的人是伊夫林·特纳。
伊夫林抬起左手,透过白皙的手指上他似乎还能看到当时那红肿的手指,几乎要命的疼痛记忆犹新。
他真的后悔了。他没想到的是除去了穆菲斯,自己上面还是有人压着,三皇子殿下是不可能见到他的。那个变态的男人,总是喜欢折磨人,看着别人匍匐在他的面前就能满足他内心的自大与傲慢。
这双手不知道被伤过几次了!
要是当时,要是当时没有把穆菲斯除去,他或许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或许,或许他还有机会见到三皇子。
还有坎贝尔·格林!
为什么!为什么!区区一个平民,怎么可以比我好!魔法学得那么快,控制力又好,其他课上也表现出色。一个平民认识的人都比自己多,一个个跟跟屁虫一样死气白里地赖在他的身边,围着他团团转。就连那个凯斯特勒·布雷恩也屁颠屁颠地跟着他。还有普拉德,对我和坎贝尔·格林完全是两个态度。
当初我辛辛苦苦、伏小做低地凑过去要跟他们打好关系,可是他们呢!一个个不屑的表情、一个个鄙夷的眼神,彷佛我有多么肮脏低贱似的,只觉得在身份上高人一等,只觉得我是个下等的贵族跟我结交完全辱没了他们的身份。
我就那么不堪那么不值得同他们来往吗?!
伊夫林突然从床上起来,走下来站在一人高的镜子面前。外面路灯的灯光透过玻璃窗将房间照着有些清晰。
镜子里的少年整齐地穿着一件蓝色的睡袍,红色的头发垂到肩头,深绿色的眼睛静静地盯着前方,像一个失去了生机的娃娃,木讷茫然。大概是由于睡眠不好的缘故,脸庞有些浮肿。面颊上的点点褐色的雀斑在白皙的皮肤上更加明显。
长得也不如楼下那个家伙好看!
三殿下!
哼!镜子中的少年扬起冷笑,在黑夜中平添了一份阴冷。
“咚--”一声沉闷的响声,镜子上的裂缝如同涟漪一般向外扩散,刺激的血腥味在房间中飘散。
坎贝尔·格林!
伊夫林在心中默默地念着。
◆
清晨,清脆的鸟叫声婉转动听,划过宁静的天空。
“等等我,加尔斯,我今天同你一起去图书馆。”随染见加尔斯准备出发,立即站起来说道。
“好的。”
一大早又加上是周末,图书馆里的人稀稀落落的。加尔斯同随染说了一声后就去工作了,加尔斯负责一楼的借还书籍的登记工作。
随染将之前借的书还掉之后,跑去了第六层。第六层的书籍当然不是现在随染所需要的,但是确实他所要寻找的。
是的,前段时间随染已经看完了关于魔力的形成与构成的猜想的手札,显然这只是一部分没有完结。所以随染又跑到了图书馆来寻找接下来的手札。可是当随染找遍了第三层的书都没有关于这方面的书籍,更别说是赫布·菲尔德的,只不过倒是有几本赫布·菲尔德写的其他方面的书。
于是他开始从第一层找起,一层一层地搜寻。今天,随染的任务是要把第六层剩下的几个书架仔仔细细地找一遍,看看有没有。
而此时的随染还不知道宿舍里正发生着怎样的事情。
“你在这里守着,看着点外面,要是有人来就立马通知我。”伊夫林站在一楼踢了踢自己的仆人吩咐道。
“是。”仆人听命,连忙跑到窗边警惕地看着外面,一双眼睛不放过来来往往的学生和马车。
伊夫林见自己的仆人盯着外面了,于是放心地走到二楼,向左转,再走过去一扇木门紧紧地关闭着。伊夫林的右手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把细长的钥匙,对准门上的锁一转,左手旋转着把手,门“吱呀”的开了。
伊夫林完全没有做贼的胆怯,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屋子。简单朴素的床单、枕头,一点多余的装饰也没有,书架上少的可怜的几本书籍。伊夫林不禁哼了一声,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与藐视。
真是个穷鬼!平民就是平民!伊夫林如是想。
桌子上的笔筒中放着两只羽毛笔,旁边放着一个墨水,另一角上放着一个小巧的茶壶,周围是两只配套的茶杯。
伊夫林掀开茶壶上的盖子,只见里面是满满一壶水,眼睛中的不屑更深了,然后往里面倒了一滴放在预先准备好的小型玻璃瓶中的黑色液体。“滴答”,黑色的液体落入茶壶内的水中,丝状的液体分散开来,渐渐将清水染黑,随后又慢慢变回了原来的颜色。
伊夫林盖上茶盖,准备离开。
走到门前,伊夫林又停下了脚步,回头环顾四周,鬼使神差地走回到桌子前,打开了抽屉,空荡荡的抽屉里面放着一个金色的储物袋。
伊夫林拿起储物袋看了看,顿了顿,又把它打开了。一本学院图书馆里的书,一堆不同颜色的信封,几件灰不溜秋的衣服,布料粗糙,什么精巧的图案也没有。
突然伊夫林身上的魔力不受控制的旋转起来,伊夫林一瞧只见由一颗水蓝色的魔核制成的项链躺在储物袋中。
这是,这是,这是七级的水系魔核啊!伊夫林将项链拿出来,放在阳光下面,晶莹剔透,那么纯净。心跳扑通扑通地突然加快。
伊夫林几乎想要把这个项链拿走了。想了想,伊夫林咽了一口唾沫,还是将项链放了回去。将储物袋放回放回抽屉后,伊夫林退了出来,把门锁好,带着仆人匆匆离开了宿舍。
☆、一个字查
微风和煦,落英缤纷,片片雪白的花瓣随风飞舞,地上仿佛积着一层层薄薄的雪花。随染走在林荫道上,还心心念念着自己要找的书。今天找遍了六层剩下的书架还是没有找到,可是要去上面三层找的话?随染想起自己晶卡里的零积分,别说是去看书了,就是吃顿饭也不能拿来抵用,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先放一放吧,在往后学一学说不定到时候也能自己琢磨出来。随染如是安慰自己道。
走回宿舍打开门,屋子里悄然无声。加尔斯再图书馆里面,就连伊夫林……随染望向通往二层的楼梯,走了上去。
伊夫林也出去了。
随染走到门口,停下了脚步,用钥匙打开门后身子又顿了顿。他突然想起在图书馆时的感应了。
长年一人在外生活使得随染每次在出门前都要习惯性地在门上设立示警咒,只要有人进来,无论多远他都能感应到。而之前,就在他全神贯注找寻书的时候,他感应到了示警咒的回应,有人闯入了自己的房间。他之所以没有立刻赶回来是因为房间里真的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几件衣服几本书,常用的物品和金钱都随身携带放在了空间戒指里。他早就把七级水系魔核给忘记到哪个旮旯了。
随染关上门,走到桌前,慢悠悠地拿起茶壶给茶杯斟满清水。端起茶杯后放到嘴边,微启红唇,眼看就要喝下去了却又是一停,打开窗子,随染直接将茶杯中的水往外一洒,接着是整个茶壶里的水。壶中的水顺着墙壁宛若细线一般绵延而下,在雪白的墙岩上留下湿答答的痕迹。
他每天都会起来换上一壶清水放在桌子上,以便回来之后直接享用,因为基本上他不会在主动下楼除非到了时间吃饭,这个习惯,他并没有瞒着别人,倘若想要知道也是容易知道的。
随染半倚在床上,闭上眼睛细细地回想着。是谁呢?有谁会闯进自己的房间?加尔斯第一个就被排除了,人家一直呆在图书馆里认真地工作。普拉德?是他的可能性极小,且不说他今日一早就回去了,就说普拉德对自己的态度也算是改善许多了,从小瞧到无视与忽略,更何况普拉德虽然高傲,却也不屑做出这种事情的,看看他平常优雅的贵族礼仪就知道了。那么只剩下伊夫林了。伊夫林对他看不惯不是一天两天了,刚搬进来就已经确立了敌对的立场,而且以他的为人,做出这种事情还是大有可能的。这么说起来,伊夫林的嫌疑最大。
那么伊夫林人一定就在附近了。神识外放,外面的一切清晰可见,比肉眼所见还看得真切。厚厚的墙壁,赖在叶片上缓缓蠕动着的毛毛虫,摸上去十分粗糙刺手的树干,道路上走来走去的学生们,在风中翻滚着波涛的绿草坪,还有……
随染嘴角微扬,找到了!只见高大的树木后面遮掩着两个鬼鬼祟祟等待着的两个人,那两个人正紧紧盯着东区一百二十七号楼,两个人赫然是不在宿舍的伊夫林和他的仆人。
而此时掩映在树木后的伊夫林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发现了,他正幻想着随染喝下了自己到了点迷药的清水,紧接着就不省人事,昏睡在地板上。之后他顺利地将人带走,送给那个人。
等了一会儿伊夫林有些不耐烦了,对着身旁的仆人说道:“差不多了,应该喝下去了。”
“少爷,再等等吧,离那位大人和您约定的时间还有好一会儿,您不需要太急,不如再等一会儿免得坎贝尔·格林还没有晕过去。”
“说的也是。”伊夫林难得地没有对自己的仆人拳打脚踢,正常地回了一句。
又过了一会儿,伊夫林见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吩咐道:“去,你去把马车驾到门口。”说着就激动地跑向宿舍,只留下身后的那一句“是”的回答随风而去。
伊夫林兴冲冲地跑到二楼,发出“噔噔噔”沉闷的上楼梯的脚步声,一点也不可以掩饰自己发出的声响,因为伊夫林知道即使是小小的一滴,稀释了数倍也能让喝了的人睡得死死的。
近了!近了!马上他就要被送到三殿下那里,哼,什么天才,什么总被老师表扬,到时候一切都没有了。从天堂坠入地狱,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那张永远淡然的脸上只剩下无限的绝望与屈辱。即便能够得到三殿下的宠爱又怎样,被三殿下看上的随便放出个谣言也能弄得他名声扫地。再说了,向来风流成性、不缺美人的三殿下又怎么可能宠爱维护坎贝尔·格林一辈子呢?估计两三个月之后就会被从皇宫里扔出来。
“吱”门一打开,伊夫林面露喜色,只见随染正静静地躺在床上,洒在房间里的阳光抚摸着他仿佛是熟睡了的天使。虽然有些小小的失望没有看到随染狼狈地躺在地上,但总算是完成任务了。不过那副精致的模样直叫人恨不得了毁了那张脸。
伊夫林高兴地跑过去,猛地对上一双漆黑似夜的眼睛。
“呵。”伊夫林吓得倒吸了一口气,心虚地迅速后退了几步。“你、你怎么、怎么醒了?”
“我并没有睡着啊。”随染似笑非笑地看着明显被自己吓到了的伊夫林,继续说道:“不过特纳,你到我的房间里来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不是应该昏过去了吗?难道、难道他没喝水?还是被发现了?此时伊夫林的心里像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不、不,我没什么事情。”这句话一说出来,伊夫林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这不是明摆着有问题么。“不、不,我有事情找你。我,我……”脑子像是僵住了一般,伊夫林一下子找不出任何借口,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有问题要问你。就是那天我听说你们去了地下交易场所,你们买了什么回来?”伊夫林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而且几乎是喊着说出来的。不过伊夫林的这个问题还真是问的没有水准,如此私密的话题朋友间才会说一说,你一个完全等同于陌生人,哦不,是敌人的同学怎么会有人愿意跟你说,也就慌张的伊夫林才想出这样的问题。
而事实也是如此,随染并没有细说,只是笼统地概括了一句:“没买什么的东西,都是一些小玩意儿。”
“哦哦,我知道了。”坐立不安的伊夫林得到随染敷衍性的回答也不再多说什么,丢下一句“我出去了”飞也似的逃出了随染的房间,仿佛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着他一样。
一口气冲到宿舍外面后,伊夫林就看到了自己仆人驾着马车等着自己。顿时,之前的心虚转化为无限的张皇与害怕。他已经和那位大人约好了时间,可是现在任务没有完成,该怎么办?
伊夫林知道不能不去,只得硬着头皮上了马车。嘎吱嘎吱,车轱辘声幽幽响起,马车缓缓前行。坐在马车上的伊夫林抖得跟糟糠似的,苍白的手紧紧攥着车上的软垫,脑海里不时想着等一会儿可能会经历的事情。是一顿拳打脚踢?还是一顿鞭刑?还是卸了下巴又或是加上见血的惩罚?只是惩罚这双手……伊夫林看着摊开手,嗤笑自己的侥幸心理,这怎么可能,太简单了。
就在伊夫林胡思乱想中,他下了马车来到了准时带到了目的地。
“人呢?”伊夫林刚进门就听到那个让他觉得可怕的声音不由打了一个哆嗦。
“我、我没把人带来。”他好像发现了。不过这句伊夫林没敢说出来,依着男人的性子只怕一会儿绝对不会容易地熬过去。
“这点事情你都办不好?”男人显然很不满意,低沉的语调中比往常高了几个音。
男人似乎对伊夫林的手情有独钟,再一次狠辣地踩上去,不留余地,只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然后男人伸出脚狠狠地一踹,“咚”撞到墙壁发出响亮的碰撞声,像是块被人蹂躏过的破布一样,伊夫林贴着墙滑了下来。
显然还没完,男人大步走上前去,毫不怜惜地抓起他的下巴,又是“嘎嘣”一声。
“你不是很会干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吗?怎么这次就不行了啊。你不是说要为三殿下效力的吗?你就是这样干事情的?果然是下贱货色。倒贴上去别人也不要你。”男人的脸几乎是紧贴着伊夫林的脸颊,瞳仁里倒映着那张扭曲的脸,鲜血从嘴角流出,男人意有所指地说道。
“难道这次是心软了?”男人轻拍了拍伊夫林的脸,从伊夫林极力否认的眼神中看到了答案。
“那么就是办事不利,被发现了咯。”男人一语戳中伊夫林想要极力隐藏的事情,“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
“果然是没用的东西。”“啪”又是重重地一巴掌。
“这么点小事你都办不好,你还能干点什么事情?瞧瞧你这张脸,一点看头都没有,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也没人要你。”男人似乎是打上瘾了,一边说着一边狠命地打着耳光。
伊夫林任命地闭上眼睛,忍受着一次又一次反复的剧痛。求求你,快点快点,别打了,快点过去吧。伊夫林在心里默默地念着,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全身上下暖洋洋的,像是睡在母亲的怀抱中一样安全。
他知道,这次的惩罚结束了。
“这次就算了,要是三天后你还没有把人带来,我不介意换个有用的人。”男人的话似乎还在耳边回想,伊夫林只记得自己唯唯诺诺地应着出来了。
再次出来后,伊夫林如同先前来时一般完好无损,除了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的,只有他知道刚才经历了怎样的折磨。光系魔法,多么讽刺啊!
伊夫林也算是暂时放下了压在心上的石头,麻利地上了等在外面的马车。
“回学院。”伊夫林丢下这句话后就钻进了车里。
他刚才一直想说出坎贝尔·格林拥有一颗七级水系魔核的事情,但是当时他被卸了下巴完全说不出话来。
到底为什么坎贝尔·格林会有这样一颗魔核?伊夫林像一条死狗一样瘫在马车上,后背上湿漉漉的却让他的意识愈发清晰。是他捡到的?不不,怎么可能。伊夫林无法相信有这样的好事会降临在一个平民的身上。
抢来的?拥有七级魔核的人应该是个高级魔法师或者高阶战士,像这样的人,就坎贝尔·格林那样的级别一百个围着他们都能秒杀。或者是家道中落的?说不定。
那么偷来的?也很有可能。
伊夫林完全没有想过随染是七级魔核的原本拥有者。
伊夫林此时想到或许当时没有告诉那位大人这件事情是对的,顺着查下去,说不定能挖到更大的秘密。到时候……伊夫林像是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水蓝色的水滴状的魔核在中间,被一小圈璀璨的钻石众星拱月般半包围起来,银色的链子将它们串了起来。
那样完美的打磨,那样细致的加工。伊夫林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他早晨见到的那条尘封已久却不失丝毫魅力的项链。
伊夫林陡然间坐直了身子,从马车里放着的柜子里拿出羊皮纸和笔。他沾了沾墨水,凭着记忆流畅地画出见到的那条项链,许是记忆过于深刻尽丝毫不差。
“少爷,到了。”外面的仆人提醒道,而伊夫林也刚巧放下了手中的笔。他轻轻吹了吹,将纸折起来,撩开车帘说道:“给我去查查这条项链的主人是谁。应该出自鲁珀特大师之手。”
“是的,少爷。”
通常能被大师的人物,都是某一方面的佼佼者、领军人物。而鲁珀特大师也正是如此,他是一位闻名遐迩的珠宝加工师,因其技艺精湛,款式新颖,做工精致,超出行内所有人一大截,所以被冠上了“大师”这两个字。
鲁珀特大师所开的店正是在希尔顿城市的西边的一角。这家店铺比周围的店都小,里面只放了几件做好的成品,即使这样也挡不住比竞争对手生意好。许多都是别人求着上门来定制的。
“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吗?”一间小店里孤零零地坐着一个年级略大的男子
“我想问一问这是鲁珀特大师的作品?”奉了伊夫林命令来查查的仆人掏出羊皮纸,摊开来问道。
男子眼神微微一闪,低着头指着画的仆人并没有看见。男子不动声色地说:“好像是的。这些年太多首饰做出来,我也记不清了。要不等我老师回来了我再问一问他?”
仆人有些为难地说道:“大师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太清楚,大概三四天之后吧。”男人憨厚地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如此,我几天后再来吧。谢谢您。”仆人想要把羊皮纸收回来准备回去。
“要不你把画留着,等老师回来了我直接就可以帮你问一问。到时候我让人通知你,也省得你来来往往地跑来跑去。”男子似乎很是为仆人着想这说道。
仆人也听说过鲁珀特大师的大徒弟是个憨厚朴实人,看来就是此人,倒也确实如此,名副其实。“那就麻烦您了。我是伊夫林·特纳少爷的仆人,再次感谢您。”
“没关系没关系。”男人摆摆手说道。
待仆人走后,男人敏捷地跑到了后面。
“诶,师兄,你怎么进来了?今天不是你在外面吗?”里屋一个年轻人惊诧地看着男人跑进来。
“你帮我出去顶顶,我要去老师那里。”男人之前的憨厚早已不在,剩下岁月留过的沉稳。
“哦,那行。”年轻人也知晓轻重,见自家师兄急忙的样子没有拒绝刺溜地出去了。
男人继续往里跑,一间大屋子在不远处伫立着像是在等待着男人。
男人在屋外平复了一下气息后才打开门说道:“老师。”
屋子里坐着的老人,也就是鲁珀特大师,右手拿着工具、左手抵着一颗纯净的魔核,听见自己徒弟的叫喊,不禁皱起眉头,停了下来问道:“怎么了?”
“老师,您看。”男人将刚才得到的羊皮纸放在鲁珀特大师的面前。
鲁珀特大师一怔,立马放下手中的活,急切地问道:“你这是从哪里得到的?”
“是刚才的一个仆人拿来的。”于是男人一五一十地将刚才的事情仔仔细细地告诉了鲁珀特大师。
鲁珀特大师听完后,拿着羊皮纸就要往外冲。
“老师,老师,您的斗篷还没穿呢。对外面来说您现在还不在希尔顿。”男人迅速将挂着的黑斗篷取下,追着鲁珀特大师跑了出去。
◆
菲尔德府上书房内。
“这,这是……”麦卡锡拿着羊皮纸手抖得厉害,胸膛起伏,不可置信地说道。
“今天有人到店里来问是不是我的作品。”说话的人正是穿着黑斗篷的鲁珀特大师。外人都不知道,鲁珀特和菲尔德家族关系甚密。鲁珀特自幼喜爱设计摆弄首饰,但却贫困潦倒,是麦卡锡送上了足够的金钱,让鲁珀特有了路费,有幸拜得了名师,而这学习的机会也有麦卡锡的一份功劳,不过这是后来才知道的。这一次帮助后,麦卡锡并没有再去关注鲁珀特,学成后的鲁珀特大师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几年之间就闯出了名堂,在希尔顿开了家店铺。在外人看来,鲁珀特大师对四大贵族一视同仁,态度上既不巴结也不奉承,但实际上却是亲近菲尔德家族。
“来的人说自己是伊夫林·特纳的仆人。”
“我知道了。”麦卡锡微微平复了心情,说道:“谢谢你,鲁珀特。”从未对别人道谢的麦卡锡第一次开口说谢谢。
“不不,没什么的。”鲁珀特大师知道自己的朋友十多年来一直挂念着孙子。
羊皮纸上的项链栩栩如生,一笔一划似乎都勾勒出的它的魅力与华贵,而此时画的主人却不知道这一幅画引出了他多么不愿意相信的事情。
☆、菲尔德府
阳光洒满整个书房,麦卡锡焦急地在书房里来回走着,眼睛里透着血丝于是着它的主人一夜未眠。看着难得急躁的父亲,鲍里斯很理解,但又不想麦卡锡继续空着肚子等下去,比了个手势示意仆人将早饭送进来。
就在仆人们悄无声息地将菜肴送进来后又蹑手蹑脚地退下的时候,派出去查找的人终于回来了。
“怎么样?”麦卡锡迫不及待地问道。
“回公爵大人,事情是这样的。”来人几乎是具无细漏地将如何会有画着项链的羊皮纸以及项链的主人到底是谁等等这些事情都告诉了麦卡锡。
“这么说,坎贝尔·格林就是当年的孩子了。”麦卡锡知道了自己孙子的下落后急切地说道,“快快,快把他接回来。”
“父亲,现在坎贝尔应该还在兰顿学院里学习,您现在就将他这么请过来恐怕不太适合。”鲍里斯也掩住自己内心的焦急,还算是理智地说道。
“对对,那么晚上把他接回来。”麦卡锡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要让文森特亲自去。”文森特,从前一直服侍着麦卡锡也跟着他在外游历过,直至麦卡锡当了族长才担负起了管理整个菲尔德府的任务。
“是的,父亲。”
而另一波人也正商议着有关于随染的事情。
“怎么没有见到坎贝尔?”坐在棕色沙发上的艾伯特拧着眉,脸色难看地问着格雷姆。每一次当艾伯特对某一个人感兴趣的时候,下面的人总会识相地将那个人送到他的床上又或者那个人老实地投怀送抱,而如今都过了三天却还没有见到坎贝尔一面,艾伯特自然不免有些不满,质疑底下办事人的效率太低。
“回殿下,上一次不巧被坎贝尔·格林逃了过去,下面的人也很是自责。请您放心,两天后您一定就能见到他。”格雷姆听到了下面传来的报告也知道发生的事情,虽然苛责于他们了,但是他的头上还有一个三殿下,他心里不停打着鼓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他。”艾伯特暂时没有理会下面办事不利,这几天他脑海里总是想着坎贝尔昙花一现的笑容,对其他人一点儿兴趣也提不起来。他是一刻都不能等了。可以说,某些地方,艾伯特就像是个没长大且被宠坏的孩子,任性到极致。
“殿下您可以今天晚上去找坎贝尔·格林,邀请他共进晚餐。”然后接下来……接下来的事情格雷姆没有说出来,反正他已经决定到时候自己亲自出马,然后直接将人送到自家殿下的床上。要自家殿下再等两天,格雷姆都不敢想象艾伯特会怎么样。到时候受苦的还是自己。
“这个办法好,就这么办。”艾伯特听了格雷姆很合自己心意的建议后当然是立马答应,俊美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而被两方人马惦记着的随染呢,他正如平时一般乖乖地上课、下课、吃饭,然后继续上课、下课、吃饭、回宿舍休息。
“下个星期就要进行野外训练了啊!”加尔斯兴致勃勃地说道。
“你决定和谁一组了?”随染这几天下来也算是大致了解了有关野外训练的事情。
野外训练是从四年级开始的,由学校统一组织。自己组队,每组四人,基本上是两个魔法师和两个战士的组合。因为一二三年级虽然有外出任务,但是都比较简单,难度高一点的由学长带领。起初有的人直接把任务物品买回来蒙混过关,之后改革了,任务都要跑到外面,任务需要出城记录,乘坐魔法阵也需要记录,杜绝了许多作弊行为。四年级的野外训练则完全是提高了不止一个层次,为以后□十年级的任务打下基础。随着年级的提高,不会再有那么容易的任务了。而现在,在又有老师保证学生安全的基础上,锻炼学生们的技能、生存能力和积累实战经验、琢磨小的技巧。
“我听说这次好像是要以宿舍为一个单位。”加尔斯凑到随染的身边小声地说着自己得到的有很大可能的小道消息。
“那么就应该是和普拉德、特纳一组了。”
随染一说完,原本得意于自己得到消息的加尔斯瞬间垮着脸,哀怨地看着随染,满脸写着“你为什么要提醒啊!你干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扫兴的事情啊!”。
“我这是实话实说。”随染一本正经地说道,心里却笑看着加尔斯的变脸。
“哦不,跟那两个人在一起,那要怎么办啊?”加尔斯一副快要死掉的样子,绝望地说道,“这比没有战士合作还要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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