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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犯罪-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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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能徒手拉断血管和撕裂肌肉的凶手,不会用锐器?」陆桥河觉得好笑,「不要告诉我这是真的,我会笑死的。」
  
  「孩子呢?孩子当时在哪儿?」林汐雾问。
  
  「呃……我们发现他时,他躲在自己房间的床底下,满身是血。」警察回忆当时的情景都觉得心疼,「还那么小,真是……哎。」
  
  「听起来有点耳熟。」陆桥河按了按眉心,好像在哪里听过类似的案件,哎,是在哪里?
  
  「我们探长当初听见这案子就立刻断定犯人不是同一个了。」警察喃喃自语道,「但他还是立即放下手上的案子,急速跑来了……蒋探长真是个认真负责的楷模典范啊!」
  
  「对了!斐僵尸!」陆桥河终于想起来这案子是在哪里听见的了!
  
  那年他把蒋斐石灌醉后企图……呃,这个不是重点!那个时候斐僵尸给他说了一起长年挂记在他心头的案件,犯罪者专门找三口之家下手,留下孩子杀了夫妇。然后在孩子被寄养或者送入福利院过后都会莫名失踪,一而再、再而三……直至最后一次。
  
  ——案件被宗正义介入了。
  
  那是陆桥河第一次听到宗正义的名字,在酒醉的蒋斐石口中…… 






33

33、【14】荷鲁斯之眼 。。。 
 
 
  十多年前,一起惨绝人寰的案件动荡社会。
  
  凶手逍遥法外了三年,共谋杀三十多个家庭,夺走了他们的孩子、又在玩腻后将他们的尸体抛弃在暗黑的小巷。
  
  警察们在摸透凶手的犯罪路线后,在死者遗留下的孩子身边安排了严密的防线,但不知为何,那些孩子依然一次又一次地消失。被带走、被虐杀、被残骸,最后被无情地丢弃。
  
  时逢特殊隶属部门成立,宗正义被上层派遣至警司部协助破案,作为C。A。O一员接手的第一件案件,他一开始就铆足全力,在不被任何人看好的情况下成功干扰了罪犯的一次作案。
  
  但他的出现,意外地激起了犯罪者的斗争心。他加速了犯罪行为,甚至还当场杀了孩子……恶化的状况一发不可收拾。
  
  「最后呢?」林汐雾追问陆桥河。
  
  「没抓住凶手……」陆桥河神情凝重,「至今下落不明。」
  
  「义哥……让他逃了?」魏武壮震惊,下巴差点掉下来。
  
  「应该说,他从义哥手中逃了才对,你这笨蛋!」林汐雾好气地捅了下魏武壮,狠狠给他一记手肘击。
  
  「但是……想象不出啊,有人可以逃过义哥的眼睛。」魏武壮揉着胸口,「那可是荷鲁斯之眼,代表正义与惩戒的最强审判,没有他破不了案子。」宗正义是战无不胜的光明之神,是魏武壮最为敬重的偶像,黑暗在他面前无所遁从。
  
  「是呢,荷鲁斯之眼……」陆桥河抿唇微笑,「在这之前,正义哥可还有一个外号呢。」
  
  「啊?」还有魏武壮这个号称宗正义NO。1大粉丝的人都不知道秘密?
  
  「哎,不能说。」陆桥河食指竖唇,「要管好自己的嘴,不然我的手就要受累了。」
  
  他是个百无禁忌的人,可不该说的话,陆桥河从来不会多说一句。
  
  在蒋斐石那次醉酒后不久,宗正义来他们的警校做了次研习讲座。他站在讲台上一身黑衣,目空一切的那份冷漠真让人觉得可怕……
  
  陆桥河全身一颤,糟糕,都过了那么多年,想起那个眼神还会有感觉。真和现在的正义哥完全不同呢……
  
  说起来,到底是什么改变了那个魔鬼宗正?好好奇。
  
  「你们还有要看的吗?」警察看了下手表,「我差不多要换班去吃饭了。」
  
  「嗯,我们也回去吧。」林汐雾环视一圈,「说不定去问问那个孩子,多少能获得一些情报。再说,如果凶手与安野猜测的真不是一个人,斐僵尸又那么肯定是过去案件的凶手,那他一定会来找那个孩子,不管如何,我们都没必要留在这里了。」
  
  「再等等。」魏武壮推开主卧的门,地面上一片血迹,「有凶器吗?凶器是什么?」
  
  「没找到,被凶手带走了吧。」警察莫名地看着魏武壮从主卧走到孩子的房间,「我们都搜过了,没有任何发现。」
  
  「如果是小野妹子所认定的那个凶手,那么这次的谋杀案对他来说可能是第一次独立思考。」魏武壮环顾了一圈,定睛在放在孩子坐椅上的小书包,「他一定会有漏失……」
  
  一直照本宣科的凶手一旦自行作案,很有可能忘记一些细节、却很必要的常识。
  
  比如……没有销毁凶器。
  
  哐当!一把沾满血迹的匕首掉落在地,魏武壮继续抖了抖书包,书本翻开躺在血迹之中,一张张染红的试卷飘落,显得那么冰冷。
  
  「什么!」警察疾步上前,拿出白布包裹住匕首,打开通讯器联络他的同伴。
  
  「真有你的。」陆桥河拍拍魏武壮的肩膀,「也太会找东西了吧。」
  
  「为什么会在孩子的书包里……」林汐雾有不好的预感,脸色随之苍白。
  
  「小野妹子是对的,我相信他。」魏武壮盯着那把匕首出神。
  
  南岭警局。
  
  安野原本只想让宗正义去睡一会儿,想不到最后他自己也睡着了。醒来时宗正义已经走了,他身上盖着那张带着人体温度的毛毯,淡淡的烟草味,就像宗正身上散发出的那个味道。
  
  「呃,十点了吗?」安野有些愧疚,原本说好十一点叫醒宗正的,结果他自己却……
  
  「醒了?」宗正义从远处走来,手里拿着两瓶饮料,递了瓶没开过的咖啡给安野,「喝点吗?」
  
  「谢谢。」安野伸出手,接过饮料。
  
  两人指尖触碰到的瞬间,宗正义突然收回了手,安野下意识地想去接瓶子,慌乱中身体失去了平衡,人整个向前倾,眼见就要从躺椅上摔下来……
  
  噔——饮料瓶掉落在地滚出好远,甜腻的可可顺着瓶口淌出,在地板上留下一道痕迹。
  
  「谢谢……」安野被宗正义稳稳扶住,倒在他结实的胸口。
  
  「坐好。」宗正义像是在教小学生般的口吻道。
  
  安野望着宗正义没喝多少全洒了的饮料瓶,可惜道:「我的给你吧,反正还没喝过。」
  
  「受伤没?」宗正义黑色的眼眸显露出紧张的神色,上上下下打量安野,身怕他有什么碰到磕到的地方。
  
  「理论上来说,我还没摔倒……」安野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可看到他略显慌张的样子又好好笑,忍不住就轻笑起来,「和我爸爸好像。」
  
  爸爸……仿佛被这两个字震住的宗正义放开握紧安野的手,退后了两步,沉默地盯着地板。
  
  「呃,我开玩笑的。」安野见他一副受伤的表情连忙解释,「我从小就失去了父母,也没被什么人关心过,我只是有点、有点感动……」
  
  「嗯。」宗正义摸摸安野的头,享受他柔软发质的触感,露出满足的微笑,「乖。」
  
  什、什么啊。
  
  安野捂住胸口,血液全朝他的脸颊流,脑海里闪过一个两个画面,模模糊糊。
  
  「我以前见过你吗?」安野抬头,认真凝视宗正义。
  
  一次两次他可以当作是巧合,但每一次宗正义的触碰都让他有奇怪的感觉,这种心情无法释怀,太过熟悉、太过温暖、让人留恋……
  
  对上这双纯净无暇的眼睛,他就无可奈何。
  
  宗正义轻轻扶上安野的眼睛,阻断他的视线:「没,在江城警局,是第一次见面。」
  
  骗子。
  
  安野下意识就想说出这两个字,但他忍住了。
  
  「饿了,有吃的吗?」他拿开宗正义的手,微笑问道。
  
  「嗯。」宗正义掏出手机,拨通艾篙的电话,「都准备好了吗?我过来了。」
  
  「可以了,另外,汐雾他们也要回来了,听说有重大发现。」艾篙的声音传来。
  
  「一会儿说。」宗正义似乎不想在安野面提那起案件,迅速挂了电话。
  
  「有什么新发现?」安野歪头问。
  
  「先吃饭。」宗正义拉起安野朝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临时会议室内摊了一桌美味食物,虽比不过中午吃的那顿,但也算得上豪华丰富。干他们这行的人吃饭和睡觉都是大难问题,别说按时,能吃上就很好了。
  
  蒋斐石趴在桌子上吃个带劲儿,唔唔,如果警司部也能天天吃这样的大餐,他也不会营养不良到面色惨白了!还被那个渣渣取了这么难听的外号……想想就气,陆渣渣,怎么能让你好过呢!
  
  「哟,你们来啦,我实在太饿等不下去了。」蒋斐石理直气壮,宗正义欠他的,哼哼。
  
  「……」宗正义只能用冰冻杀气进行攻击。
  
  「就算你这样看我,我也不会停下的。」蒋斐石抓过一只鸡腿往嘴里送。
  
  「有其徒必有其师。」艾篙瞪眼,想起林汐雾之前说的话,总结的真叫出色。
  
  所以造成今天这个场面的元凶其实是蒋斐石自己,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陆桥河厚脸皮的水准明显青出于蓝了……
  
  「没关系,我好久没和这么多人一起吃饭了,中午也是,很开心。」安野坐下来,笨拙地拿起筷子,微微颤颤地夹东西。
  
  「你不习惯筷子吗?」蒋斐石想起资料里写的安野出国留学了四年,「在那边不吃中餐吗?自己不做饭?」
  
  「我在餐厅打工,自己出钱买菜太贵了。」安野那几年过得很拮据,他慢慢放下筷子,无奈地笑,「果然太勉强了么,我还是喝粥吧。」
  
  勺子比筷子顺手,真是难以想象,自己四年前竟操控过难度系数如此之高的道具,那边的生活真使人退化啊……
  
  「来。」宗正义夹了一块茄子给他,「肉就免了,吃点素菜,光喝粥也不是办法。」
  
  「嗯。」安野喜欢吃茄子,好久没吃过了,好怀念。
  
  「正义哥,我们回来啦——」陆桥河猛地推开门,招摇地撞进来。
  
  「出去。」宗正义放下茶杯。
  
  「啊?」陆桥河动作僵直。
  
  「出去,外面等我。」宗正义重复了遍站起来。
  
  「噢、噢。」陆桥河回头对林汐雾和魏武壮道,「正义哥说外面等他。」
  
  两人都默默退了出去。
  
  宗正义转身离开时,不着痕迹地给蒋斐石一个眼神。
  
  「这里交给我吧,去去去。」蒋斐石挥手,表示他会照顾安野的。
  
  艾篙也跟着宗正义出了门,转眼,热闹的办公室就只剩下安野和蒋斐石两人。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安野很敏感,宗正义是不想让他知道什么造成他的不安吗?
  
  「嗯哼,是什么呢?」蒋斐石意味深长地盯着安野看,「我说你,都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么?」安野反问。
  
  「嗯……」蒋斐石捣鼓着饭碗,「你的小说都写完了?设定发布时间了吗?」
  
  「十一点。」
  
  「我通知了南岭分局,他们会将出警时间稍稍延长的。」蒋斐石挺佩服安野能想出这个办法,对于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很不错了。
  
  「只是这里?」安野皱眉,犯罪者一直在流动作案,为什么只是南岭呢?
  
  「放心,这儿有他想见的人,在没达成目的之前,他是不会离开的。」蒋斐石撑着下巴,目光锐利却饱含笑意。
  
   




34

34、【15】荷鲁斯之眼 。。。 
 
 
  啪嗒。宗正义合上打火机,轻轻吐出个烟圈……他深沉的表情令人琢磨不透,散发出的气场即凝重又静谧,就像潺潺小溪漂流的伤感,淌进人的心底。
  
  「义哥……」林汐雾第一个受不了这种气氛,压抑得她难受,「您和我们说实话吧!」
  
  「知道多少了?」宗正义吸了口烟,抬眼望向众人。
  
  「没多少。」陆桥河随意道,「也就什么和你当年办过的案件有联系,什么和小野妹子关系紧密,什么你有事故意瞒着我们之类的。」
  
  「那也不少了。」宗正义对着身旁的垃圾桶弹弹烟灰,「继续说。」
  
  「犯案的人和义哥十几年前追捕的那个,不是同一个。」魏武壮坚持他的想法,绝对是不同的两个人。
  
  「嗯。」宗正义承认了。
  
  「但犯罪者与犯案人必然有关系,他们的作案手法相似,非常残忍……」林汐雾不忍心去想。
  
  这已经不是变态的领域了,完全丧失人性。
  
  「安野,也是其中之一?」艾篙试探地问。
  
  嘭!
  
  宗正义手边的垃圾桶倒地,铁制的边环硬生生凹进一块。
  
  「不是。」宗正义断绝的眼神令人望而生畏,冷漠的态度告诫他们不许再多问一句。
  
  艾篙浑身一震,下意识地抱紧身旁的林汐雾。
  
  「过去的事与你们无关。」宗正义重新抽出一根烟叼嘴上点火,「把好奇心放在眼前的案子上如何。」
  
  「得,您不想说我们也不逼您。」陆桥河双手抱臂,「可起码给个方向,别让我们像无头苍蝇似的飞来飞去。」
  
  「义哥……」魏武壮沮丧着脸轻声呢喃。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把他带走,越远越好。」宗正义暗哑声音带了一丝哽咽。
  
  众人对视一眼,纷纷沉默地垂下头。
  
  父母尸体上的刀伤零碎浅显,就像是不会用刀的人刺出来的伤口,更像是满怀恐惧的人制造出的伤口……那个房里只有凶手、父母、孩子。
  
  能想象在那间房里发生了什么吗?
  
  凶手给出选择,杀了你的父母,或者你自己死。对一个三观都没形成的幼童,给予如此残酷的抉择,让他们稚嫩的双手沾满鲜血。
  
  面对想让他活下去而苦苦恳求他杀死自己的父母,面对怂恿他弑亲的凶手,小小的身体哆嗦着,被握住的双手感受到刀刃刺入内脏的颤动……
  
  父母告诉他,他做的很好,凶手告诉他,他做的很好。
  
  可眼泪顺着脸庞滑落,混淆在粘稠的血液中,随着良知与灵魂一起消散,只留下躯壳。
  
  如果不是这次的犯罪者没有销毁武器,除了当年知道内情的这些人,这个秘密将永远封存在黑暗之中。为了最后存活下来的那个孩子,为了可能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其他孩子,无论如何,这都不能公开……
  
  错的不是他们,是那个逼迫他们的人。
  
  唯有那个人不可饶恕,唯有那个人不能让他活着!
  
  宗正义发誓,哪怕赔上他的命,也要拉那个凶手下地狱……
  
  「呃……」谢亦愣愣地站在拐角,望着C。A。O的众人,「检测报告出来了,那把匕首上……都是那个孩子的指纹。」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林汐雾正好无处发泄,有个人白白送上门,她还会放过?
  
  「这、呃……」谢亦哑言。能说凶手是那个孩子吗?明显……不可能。
  
  「话想清楚再说,没有证据的事,别信口雌黄!」她几近怒吼的声调吓得谢亦后退了两步。
  
  他们是警察,可他们也是人。
  
  只要还有点人性的人,就不能承认这件事的存在……不然,那个失去所有的孩子该如何再在这个世界存活下去?
  
  对,安野与那事无关,他们不该去挖掘真相,这完全没必要。
  
  遗忘是种幸福,我们不该去揣测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知道他活下来了就好,知道他活得很快乐就好……
  
  「我、我进去找蒋探长!」谢亦如逃似地窜入门内,头也不回下就关上门。这群人是怎么了啊,吃了火药么,恐怖……
  
  「安野……很特别。」宗正义仿佛想到美好的回忆,露出温柔的眼神,「他不是那些孩子之一,我没维护他。」
  
  「哇,正义哥也有这种表情啊。」陆桥河暧昧地笑。如果不是知道当年那起案件有宗正义的参与,陆桥河一定以为宗正义现在说的是他的情人!
  
  「这什么不纯洁的笑容!」林汐雾猛地推了把陆桥河,「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龌蹉,义哥是把安野当儿子看,这是份责任,懂不懂!」
  
  「懂懂……」陆桥河揉着背,嘟囔道,「暴力女。」
  
  「很好,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暴力!」林汐雾吱嘎吱嘎捏拳头。
  
  「喂,我告你袭警!」陆桥河被林汐雾追着跑,「妨碍公务!扰乱治安!逼良为娼!……」
  
  「噗。」艾篙松了口气,她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试探地问了不该问的话。
  
  「抱歉。」宗正义对于自己刚才迁怒的行为表示歉意。
  
  「义哥您别这样,没事。」艾篙抿唇,「是我问了不该问的话。」
  
  「他战斗了。」宗正义原本并不想说,那是属于安野和他两个人的秘密,「没顺从、没让犯罪者得逞。」
  
  众人停下嬉闹,齐齐望向宗正义。
  
  「他还是个孩子时,就喜欢反抗。」宗正义想起那双小手搂紧他的温度,心中暖流股股。
  
  安野很特别,对他来说是,对那个犯罪者来说,也是……
  
  只可惜故事并不是happy ending,那都是他的错,如果他没自作聪明、没做多余的事,后面的那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不错不错,大家都松了口气了呢。」陆桥河拍拍他的小心脏,他的小野妹子没经历那些真实太好了,「我提议,不如回房间,继续商量如何抓住凶手?」
  
  「我难得同意下你的观点。」林汐雾拉着艾篙走在前面,「走走,回房!」
  
  三人热闹闹地向门的方向走去。
  
  宗正义正抬脚时,一直保持缄默闭口不语的魏武壮低沉的声音响起:「如果在小野妹子身上什么都没发生,为什么他会想忘记那些事呢?不被他记得的义哥你,很痛苦吧……那为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宗正义摇摇头道:「记起更痛苦,为了他好,我无所谓。」
  
  「义哥……」魏武壮很难受,不知为何,他就是能感受到宗正义心底深处的那份疼痛。他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可他偶尔会比谁都敏感细腻,特别是在同伴需要他的时候,他的直觉会告诉他。
  
  「没事的。」宗正义拍拍魏武壮的肩,他知道这个后辈对他的敬仰和关心,这就够了。
  
  安野是他的责任,由他来承担、由他来保护。
  
  ……
  
  「你们讨论出结果了吗?」安野见众人回来,茫然地问。
  
  不过是十几分钟之隔,再次见到安野,大家都有种说不出的心疼在胸口隐隐作痛。
  
  「嗯。」宗正义若无其事地坐下,「把你的稿件打印几份给他们。」
  
  「哦?」安野狐疑,「你是认同我的想法了?」
  
  「嗯。」宗正义点头。
  
  安野的嘴角禁不住上扬,偷偷在心底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啊,上帝啊,宗正部长到底如何做到脸不红心不跳还和安野有说有笑的呢!大家都是人,身体结构没有不同啊,为嘛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悠然自得,他们却在一旁心惊胆颤呢!坑爹啊!
  
  「噢呵呵,可以好好读一下小野的小说,真不错。」林汐雾强迫自己扯出一个笑容,狠狠肘击陆桥河,「陆渣渣也很期待呢,是吧?」
  
  「是是!」陆桥河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壮壮,你怎么了?」安野从刚才他们进门就发现魏武壮一声不吭地站在角落,眼眶红红的,像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他眼睛进沙子了。」艾篙从口袋里拿出一瓶眼药水放进魏武壮手心,「叫你滴一下润润眼不听,逞什么强啊。」
  
  「嗯、对……我眼睛进沙子了,我沙眼。」魏武壮往眼里狠命挤药水,「唔唔……」
  
  笨蛋!进沙子和沙眼不是一回事啊!
  
  「噢呵呵,他经常这样,嗯,我们都习惯了,是吧陆渣渣?」林汐雾的手肘再往后捅时,陆桥河成功闪避。
  
  哼小样,同样的招数我不会中第三次。
  
  「是,是。」陆桥河站开三米远,愣林汐雾是猿猴手臂也够不着他。
  
  「别站我旁边……滚远点。」蒋斐石厌恶一推,将陆桥河的肚子林汐雾手肘上撞。
  
  卟。大家都看见陆桥河脸色发青了……
  
  安野真忍不住想笑,对于独自生活了那么多年的他来说,朋友这两个字真太可贵了。他好羡慕这群人之间的互动,好温暖,让人向往不已。
  
  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能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那该多好。
   



35

35、【16】荷鲁斯之眼 。。。 
 
 
  「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安野见众人放下打印稿,询问意见。离十二点还有时间,若是现在提出修改方案,还来得及弥补。
  「很完美。」陆桥河第一个表态。如果蒋斐石能让南岭警方配合他们,那么,抓住凶手就只是时间的问题。
  阴一个人就要在他以为掌握一切的时候,抽掉所有积木的唯一着力点,让他垮台。
  安野的想法完全符合陆桥河的美学,没人能想到如此细枝末节却又至关重要的地方被动了手脚。
  「南岭一天的报警数量维持在多少?」林汐雾合上纸页,问谢亦。
  「一千至两千之间。」谢亦答。
  这个数字在二线城市来说算少的,曾经让警司部疯狂的某个城市,一天接到8000起报警电话。起用了其他五个地区的全部接线服务员,依然不及应付这场电铃风暴。
  「除掉经常恶意骚扰的那些……」林汐雾边思考边说,「还有造成死亡的那些,可能还剩下多少起?」
  「我说,大小姐。」陆桥河鄙夷地看着林汐雾。
  「干嘛?」
  「你有没有好好看剧本?」陆桥河举起打印稿抖了抖。
  「有啊!」林汐雾从头到尾看了两遍,真精彩!
  「那你是瞎了?」陆桥河愣眼。
  「会不会说话呐!」林汐雾一拍桌子。
  「雾雾……」魏武壮帮她把A4纸翻到第二页,指着第三行道,「在这里。」
  ——他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红色的百元大钞和一台破旧的手机,递给身边的男孩。
  ——「打个电话给警察叔叔说有人要杀你,让他们来救你。」
  ——「噢、噢!」
  ——七分零八秒,警车出现在他们刚才的位置。他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偷窥这一切,默默记录在他的小本子上。而那个拿他钱办事的男孩早一溜烟躲入某个网吧,消他的网瘾去了。
  ——咚,破烂的一次性手机被丢入垃圾桶,计划顺利进行。
  「呃……」林汐雾眨眨眼,「所以他会找人报案,而不是自己报案。」
  「正确的说法是,他会在网吧附近找一个男孩报案。」陆桥河对安野抛个媚眼,「对吧,小野妹子?」
  「嗯。」安野点头,不出意外……凶手会按他写的剧本操作。
  「不会吧……」林汐雾咬唇,真是不可思议呢,真会有这种笨蛋?他把安野的小说当教科书了?犯罪入门教程?
  「会。」宗正义斩钉截铁道。
  撇去凶手照安野小说实施犯罪的部分不说,前天那起案件,他仍是模仿十几年前的那名犯罪者的所作所为。除了他没销毁犯罪凶器之外,其他都一模一样。
  至于为何他没有销毁,原因有两种:第一,时间相隔太久,记忆出现偏差;第二,发生了什么事使他没看到还有这么一个步骤。
  别人可能不知道这名凶手的来历,但在宗正义心中,早就明了。
  只是他不能说。
  「那么我就让他们留意最近网吧附近的报案电话。」蒋斐石整理他要做的事,「多少时间能将出警时间调整回来?」
  「一天。」安野竖起一根手指。
  「喔,这次我明白了!」林汐雾指着面前那张A4纸的末页处,开头有三个字。
  ——第二天。
  「噗哈哈哈哈……」陆桥河捶地,大小姐威武、大小姐荡漾,大小姐太了不起了!怎么这种事都被她知道了!
  「我说错了吗?」林汐雾挑眉瞪眼,一脸理直气壮。
  「不,您没说错。」陆桥河就是笑得停不下。
  「那你笑毛线啊!」林汐雾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我就是笑毛线啊!」陆桥河前仰后翻。
  「噗……」艾篙也捂住嘴,努力抑制发抖的肩膀。哎,汐雾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呆。
  这次真呆的好可爱!
  「好了。」宗正义介入他们的纷争,「大家有一天自由的时间,好好休息,这些天辛苦了。」
  从申请转接案件那天算起,C。A。O的各位成员连续工作了120多个小时。每天平均睡眠时间不超过五个小时,加起来吃了五顿饭都不到,其疲惫和辛苦程度可想而知。
  「休息?」林汐雾突然有点不认识这两字,「这两个字该怎么写?」
  「单人旁一个木,自己的自下面一颗心。」魏武壮帮她解惑。
  「你真以为我不会写?」林汐雾无力吐槽,人生呐,找个能理解她幽默的男人就这么难吗?
  「……」魏武壮可怜兮兮地望向陆桥河,他被人耍了。
  「没关系,我会替你报仇的。」陆桥河丢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陆陆,不用了……」
  「用的。」
  「真不用了!」魏武壮有点激动。
  「我们谁跟谁呐,别客气!」陆桥河大力勾住魏武壮的肩膀。
  「没和你客气,真不用!」魏武壮认真地看着陆桥河,「我还想多吃点午饭,你别帮我拉仇恨。」
  林汐雾是谁?财主啊!投食者啊!供着还来不及,怎么忍心伤害她呢?
  「噢呵呵,识时务者为俊杰。」林汐雾笑得意味深长。
  「报仇和拉仇恨哪能是一个意思。」陆桥河以同样认真的眼神回望魏武壮,「就像你吃东西和我吃东西,能一样吗?」
  咦,好像有点道理?魏武壮被绕进去了。
  「是不一样。」安野整理了下资料准备离开,「写了壮壮名字的饭盒,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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