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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锁之三人行作者:清晨吃个药药丸-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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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音量和语气,如果说的不是那么无聊的内容该多好。
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向下拉,同时自己起身迎了上去,含住了他的下唇。
三秒后他推开了我。“你随时都能发情是吗?”
“谁叫你的嘴唇一直动啊。”我说。
“刚才我讲的你都听了吗?”
“没有。”我说,“别讲那些破题了,我们做点更有意义的事吧。”
“……真是服你了。”
暑假里的某个清晨,我感到额头上传来一闪即逝的湿润又柔弱的碰撞感。
虽然那种触感迅速消失了,但我还是醒了。
“吵醒你了?”景星河有点惊讶的说,“对不起。”
他不知何时已经穿上衣服了。
“嗯……?”我迷迷糊糊的说,“几点了?”
“刚5点,你继续睡吧,我有事要出去一下。”景星河说。
“这么早去哪啊?”
“我和姑姑有事要聊,我很快会回来。”景星河说。
“嗯。”我说。
太困了,所以马上又睡着了。
第17章 17
景星河到了下午才回来,回来以后表现有点奇怪。
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
“该不会和你姑姑吵架了吧。”我观察着他的表情。
“没有。”他说。
“那是怎么了?”
他看了看我。“没什么,我姑姑最近会休息一段时间,过几天我会搬去和她住,到时候我们见面的机会可能会少很多。”
“就因为这个啊?”我说,“无所谓啊,等开学了每天都能看见。”
他点了点头。
景星河不在家,我自己住在那也没什么意义,我就收拾收拾回家去了。
有时候我会给景星河打电话,但整个假期都没有再见过面。
另外,从那天离开西郊后一直到开学沈正初也没有联系过我一次。
也许他对我失去兴趣了吧,那样再好不过了。
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想和那种家伙有什么瓜葛了。
终于到了开学第一天的大扫除,景星河却没去学校。
难道不上课就不用上学吗。
我百无聊赖的用抹布擦着玻璃。
“林瞳。”明辉举着拖布走了过来。
“……你离我远点别把脏水甩到我身上。”我说着想和他保持距离,却被他抓住了肩膀。
“为什么星河要退学?”他抓着我的肩膀问。
“啥?”我好像没听清。
“为什么,星河要退学?”他又问了一遍。
“谁跟你说他要退学啊。”
“我刚才在教导处门口听到的,”明辉说,“怎么连你都不知道啊。”
“我根本没听说啊。”我说,“我打电话问他。”
“我刚才打过了,他关机了。”明辉说。
我愣了几秒。
“他说他去他姑姑家里住了,如果给他姑姑打电话的话……”
“你不是说他姑姑是谭海安吗,”明辉压低声音说,“怎么可能要得到她的电话啊。”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找不到人了吗?”
“去他家里看看吧。”明辉说。
“好吧。”我说。
我知道他十有八九不在家,可现在一时也没想到别的办法。
我和明辉把拖布和抹布丢到一边,打车去了景星河家。
用我的备用钥匙打开门,果然没人。
屋子里的一切都和我之前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可见一直没有人回来过。
我犹豫了一下,给希文打了电话。
“林瞳哥。”希文接起了电话。
“希文,沈正初最近在做什么?”我说,“他有没有…动过什么人?”
“我不清楚啊,”希文说,“出什么事了吗?”
“我有个朋友不见了,他叫景星河。”我说。
“嗯……”希文说,“你别急,我帮你想办法问一下,之后我再联系你。”
“好,拜托你了。”
我想应该不太可能是沈正初,他从来不过问我跟谁睡,不过还是确认一下的好。
我挂掉电话后,发现明辉很奇怪的看着我。
“怎么了?”
“为什么星河的事要问希文啊,而且你刚才说的沈…什么的,是谁?”明辉说。
“额……”
“别想逃,说清楚啊。”明辉又抓住了我。
“啊——麻烦死了。”我抱怨说。
后来,希文打电话给我,说电话里说不清楚,约我在我家碰面。
明辉也跟着我一起去了。
希文和之前的变化并不大,只是穿着打扮不同了些,多了一辆白色的帕拉米拉接送。
“景星河的确在沈正初那里,”希文开门见山的说,“不过不是你想的那种,他在为沈正初做事。”
“做什么事?”我问。
“大概是生意上的事情,这我就不清楚了。”希文说,“不过他绝对是自愿的。”
我和明辉对视了一眼。
“没理由啊。”我说,“他好好的念着书,为什么要辍学去为沈正初做事,他根本不缺钱。再说沈正初又为什么用星河做事呢?”
“这就是我要说的重点了。”希文说,“景星河恐怕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而是蓄谋已久的。”
“……你这词用的,就好像星河有什么诡计一样。”我说。
“是真的啊,他接近沈正初的目的恐怕并不单纯。”希文说。
“什么意思?”明辉问。
“我查到了很有意思的事。”希文说,“景星河的父亲以前一直在为沈正初做事,后来意外身亡。虽说是意外,疑点却很多,沈正初的手段林瞳哥你也懂得。”
“你是说……沈正初把星河的爸爸……?”
“这个可能性很大。”希文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景星河做为他最亲的人怎么可能一直察觉不到呢,这就是他接近沈正初的原因吧。”
“我想起来了,星河以前说过,他见过沈正初一次,还叫我别和沈正初扯上关系。”我说。
“所以星河接近沈什么是为了报复?”明辉问。
“沈正初。我猜测就是这样。”希文说。
“他疯了,这和送死没有区别。”我说。
“的确没有区别,林瞳哥,沈正初肯定也早就知道景星河的目的了,只是没捅破。这件事我能这么轻易打探到,可见沈正初有意让你知道。”希文说,“就当他在试探你,你别再像上次一样冲动了。”
“这件事和星河有关系,我怎么可能不管?”我说。
“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就想办法劝他放弃报仇的想法吧。”希文说,“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可是我们现在根本找不到他的人。”明辉说。
“我知道怎么能联系到他。”希文说。
我躺在景星河家里的沙发上。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钟表不断前行的声音。
希文说景星河会回家见我,我在等他。
我想听他亲口解释为什么擅自退学,为什么对我和明辉避而不见,为什么瞒着我接近沈正初,为什么什么事都不告诉我。
除此之外,我是真的很想见他,没有任何理由的想见他。
终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景星河走了进来,关上了门。
他穿的不再是熟悉的校服,而是合身的竖条纹衬衫。
我沉默的看着他。
“不好意思,刚才临时有点事,让你久等了。”景星河说。
“不好意思……久等……?”我说,“你跟我有这么陌生吗?”
“对不起。”他说。
“你道歉,是为了哪件事?”我问。
“为了我没有跟你说清楚而道歉。”景星河说。
“现在知道错了?”
“是的,对不起。”景星河说,“如果我早知道你有这么麻烦,一开始就会说清楚了。”
“……什么?”我疑惑的问。
“本来怕伤害你所以没说,没想到你这样缠人。”景星河说。
“你在说什么啊?”
“我们结束吧,我觉得有点烦了。”景星河说,“本来就是个游戏而已,你不是一直很擅长玩这种游戏么,所以我就和你玩了。谁知道,你竟然认真了。”
“别开玩笑了。”
“为什么要跟你开玩笑?我现在可是很忙的。”景星河说,“本来打算利用你接近沈正初,现在也不需要了。”
“说谎,你其实恨他对吧,我已经知道了。”我说。
景星河愣了一下。“原来你知道了。”
随即他冷笑了起来,用无情的声音说:“那就省得我浪费时间解释了,本来以为和你睡在一起会惹他不快——他不是挺喜欢你的嘛,可是好像没什么效果。看来你连这点被利用的价值都没有,真是浪费时间,所以我就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
“……你在说谎。”
“说起来,追你真是省事。你对自己太过自信了,所以毫不怀疑我对你的感情是假的,你真的以为谁都会喜欢上你吗?你看,这么多年过去了可沈正初还是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吧。”
“别说了。”
“只要对你稍微温柔一点,你就会像条狗一样赶都赶不走,真可爱。”
“不是他妈的叫你别说了吗!”
景星河躲过了砸向他的花瓶。
“别乱扔东西,很危险。”他面无表情的说。
我知道,再说什么都是自取其辱。
可我的嘴却背叛了我的意志发出了声音。
“所以,你,”我难过的说,“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我以为他会毫不犹豫的说是,没想到他竟然忍不住笑了出来。“哧……”
他轻蔑的看着我,就像在看一文不值的垃圾。
嘴角嘲讽的扯开,用带有掩饰不住笑意的声音说。
“谁会,喜欢你这种滥交的家伙啊。”
从心脏传来的巨大痛楚沿着血管蔓延,传遍了全身。
今天的夜空格外明亮。
我坐在楼顶,独自喝着从超市买的灌装啤酒。
感觉买了很多,其实根本不够喝,全都喝掉了还是很清醒。
为什么还是这么清醒呢,清醒的知道自己很伤心。
原来被喜欢的人甩掉是这么痛苦的事。
“该死……”我咒骂着。
虽然喝了酒以后心情并没有变好,困意却开始涌上来了。
正好,睡着了就什么心烦的事都不知道了。
我就这样坐在地上合上双眼睡着了。
沉睡中,被不断响着的手机铃声吵醒了。
到底响了多久啊,我迷迷糊糊的想着,接起了电话。
“林瞳,怎么半天不接电话?”对方说。
“明辉啊,几点了……?”我问。
“快十点了,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睡过了…”我说。
“你在家吗?”
“……嗯……在家的楼顶上。”我说。
“楼顶上?”
“啊……你别吵,吵得我头都痛了。”我说着,站起了身。
刚走了一步就眼前一晕,摔倒在地。
奇怪的是,并不疼。
怎么搞的,脑子也不灵光了。
干脆再睡一会吧。
“林瞳,醒醒。”有人一边喊我一边摇晃着我。
谁啊,快晃死我了。
“林瞳。”
我费力睁开眼,看到明辉的脸。
“你的额头很烫。”明辉摸着我的头说,“你昨天就在这里睡了一晚啊?”
“……嗯……”
明辉踢开周围的罐子,抱起我,把我带到一楼的家里。
“……死了算了。”我迷迷糊糊的说。
“你说什么胡话呢。”明辉拿出体温计看了看,“都快39度了,你的体质这么弱就别胡来了。”
胡说,我从来不感冒发烧的。
“我们去医院吧?”明辉说。
“……不去,我讨厌医院。”我说。
明辉把手放在我的头上,叹了口气。“为什么这么乱来,你昨天见到星河了吧?”
我没说话。
“他说了什么吗?”明辉问。
“别再提那混蛋了……”
“先把药吃了吧。”明辉没有再问。
吃过药后,我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明辉又给我量了一次体温。
“38。5,还好没有继续升高。”明辉说。
“我们走吧。”他说着,突然把我从床上抱了起来。
“去哪啊?”
明辉没理我。
“我是病人啊,你能不能人道一点……”我抱怨说。
“你还能走吗?”明辉问。
“没问题。”我说,“……但我不去医院。”
“我不带你去医院,”明辉说,“你扶着我肩膀,小心点。”
明辉带着我到了一个小区,坐电梯上了十楼,然后走到一个门前敲门。
“谁?”里面的人问。
“安明辉。”明辉说。
很快门打开了。
里面的人竟然是景星河,他看到我们也很惊讶。
明辉粗暴的把门整个拉开,然后把我推到了景星河身上。
“林瞳发烧了,今天早上快烧到39度,都是你害他这样,你自己负起责任。”明辉说。
“等……”我刚说了一个字,明辉就从外面摔上了门。
我努力让自己站直身体,推开景星河,伸手去够门把手。
景星河拉住了我。“你现在这样还想去哪?”
“反正我马上走,你什么都别再说了。”
我不想再听那些伤人的话了,一个字都不想再听了。
只要站在他面前,就随时会听到让我心碎的话。
尽管浑身无力,我还是尽力想甩开他的手。
“你冷静点。”景星河说。
第18章 18
“放开,你对我还没羞辱够吗…”我挣扎着说。
“好了,我保证什么都不会再说了。”景星河说,“你老实一点。”
听了他的话,我停止了挣扎。
“先进房间休息吧。”景星河说。
“我自己可以回家。”我说。
他没再跟我争辩,直接用胳膊架着我把我拖到了床上。
“吃过药了吗?”景星河问。
“中午吃过。”我说。
“嗯,你先躺着别乱动,我马上进来。”景星河说着,走出了房间。
我现在直接下床,冲到门口绝对可以逃走。
可是我很不争气的一动没动。
景星河把冰凉的湿毛巾放在我的额头上。“这样一会就没那么难受了。”
“不用这么麻烦,吃药就行了。”我说。
“我给你量一下体温。”景星河说。
“不用了。”
“等我。”
算了,随便他吧。
晚上景星河做了粥。
“我自己能吃。”我说。
“张嘴。”他举着勺子。
“你好歹听我一句话行吗?”
“我不会放着病人不管。”景星河说。
“为什么啊,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没有,总之就是不会放着不管。”景星河说。
仔细想想,之前他以为我食物中毒的时候好像也很紧张。
反正是紧张病人,不是紧张我,那就无所谓吧。
我张开嘴,他把粥喂给了我。
“你现在对我这么好,就不怕我再缠着你吗?我脸皮很厚的。”我说。
他看了看我的眼睛,没说话,又舀了一勺粥。
一碗粥见底的时候,景星河突然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傻。”
“我怎么了?”
“分手而已,你有必要这样对自己吗?”
“我又不是故意发烧的,只是喝多了露天睡了一晚而已。我一直这么乱来,根本不是因为你。”
“看你现在精神多了,应该快好了。”景星河拿着空碗起身要走。
我拉住了他的手臂。
他疑惑的回头看我。“怎么了,我去再给你盛一碗。”
“就当骗我,能不能说一次你喜欢我?”
“就算是谎话也要听?”
“想听。”我说,“对不起,我没什么骨气,我就是因为你才喝了酒睡在楼顶,但不是故意生病让你照顾的。”
他沉默的看着我。
“你觉得我果然很缠人吧。”我自嘲的说,“算了,我知道你很烦我,不勉强你了。”
“我喜欢你。”景星河说,“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直到现在,一直都喜欢你。”
“……谢谢,”我偏过头说,“就算知道是假的也很开心。”
心里只有一点寂寞。
“还吃粥吗?”景星河问。
“不了。”我说。
过了一会,他拿了药给我。
“吃了药之后就睡吧。早点休息,明天早上你就会好起来的。”景星河说。
“我住这里,那你呢?”我问。
“我睡沙发。”景星河说。
“我病好了你就会赶我走,而且不会再见我了。”我闭上双眼说。
“别胡思乱想了,好好睡觉。”景星河说,然后走到门口,关掉了屋里的灯。
在药效的作用下,我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一点都不难受了,大概已经好了。
我打开房门,看到景星河还在沙发上睡着。
他睡觉好像挺沉的,以前在明辉的病房里也一直都没醒。
本来打算自觉一点,自己悄悄走掉,可想到他没有防备的睡在那里我改主意了。
我站到了沙发旁边,认真的观察他的脸。
他沉睡的脸和清醒时一样,看不出什么表情。
我偷偷亲了他。
结果他醒了。
“你醒了啊。”景星河轻声说。
“……不骂我吗?”我奇怪的问。
他坐起了身。“今天还难受吗?”
“不难受,已经彻底好了。”我说,“我这就准备走了。”
他把手放到我额头上。“嗯,看来已经没事了。”
“我走了。”我说着,穿上外套。
我的手放在门把手上时,听见景星河说:“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
“当然。”我说,“出了这个门,我会当作从来都没认识过你。”
说完我拉开门走了出去。
“就这样?”明辉不解的看着我。
“不然呢?你这混蛋就把我扔在那不管,算什么朋友啊。如果我病死在路边怎么办?”我说。
“怎么可能病死在路边,不是有星河照顾你吗。”
“如果他把我赶出去了呢。”
“星河不会那么做的。”
“你又了解他什么啊?你知道他对我说了多么过分的话吗?”
“他到底说过什么?”
我把景星河的话重复给明辉听。
“……相当伤人吧。”我说。
“真是奇怪。”明辉说。
“什么奇怪?”
“你真的觉得星河是那种人吗,我很难相信。”明辉说。
“事实就是他一直在利用我啊。”我说,“你能把盲目相信别人的毛病改改吗?”
“我相信他。”明辉说。
“……喂,你没听见我的话吗?”
“不管怎么样,我都相信他,他不是这种人,更不会伤害你。”明辉说。
“你傻了吗!他已经伤害我了。”
明辉突然站了起来。
“干嘛?”我惊讶的看着他。
“我要问清楚。”明辉说着,拿出电话旁若无人的走出教室。
过了半个小时,明辉脸色阴沉的进来了。
我冷笑了一声,“现在信了?早跟你说了。”
明辉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的坐了下来。
“别郁闷了,那样无情的家伙就当他没存在过就行了。”我安慰他说,“反正你还有我啊。”
明辉没有理我,他沉默的咬破了嘴唇,鲜红的血渍晕染开,看着就觉得痛。
“明辉,你怎么了?”我惊讶的问。
“我是个傻瓜。”明辉说。
“……明辉。”
“可就算是个傻瓜,也想尽力做正确的选择。”明辉说。
“我觉得你没必要因为他——”
“林瞳,我答应他绝对不会说。”明辉说,“让你一直一无所知的认为他无情也许会比较幸福,可是比起那个,我更希望你能见他一面。”
“你在说什么?”
他把我从座位上拉走,一直走到教学楼外面。
“到底去哪啊?说话啊。”我不耐烦的说。
“听我说。”明辉放开了我,“星河在沈正初的重要文件里动了手脚,可是被发现了。”
“他疯了吗?”
“他一开始也知道自己没什么胜算,可还是赌了一把,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明辉说,“说什么你们再也不会见面,难道就让他这样不为人知的死去,你一辈子都只以为他去了别的地方吗?去见他吧,现在就去。”
我没有犹豫,跑了出去。
到了早上刚离开不久的地方,只敲了两下门,门就打开了。
“怎么了,什么东西落下了吗?”景星河问。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我问。
“今天休息。”景星河说。
“说谎,是根本没必要去了吧,你还要把我当傻瓜愚弄到什么时候?”
景星河沉默了。
“我们走吧。”我说,“现在就买票,去别的城市,不告诉任何人。”
“没用的,沈正初还是会找到我。”景星河说。
“那个什么破文件就重要到了非找到你不可吗!”
“就是那么重要。”景星河说,“虽然他很可能是故意给我机会让我动手脚,其实早就准备好了备份吧,故意要我进圈套,就像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那就没有必要非置你于死地啊。”
“他本来就不会留我,现在更有了合理的理由。”
“所以你就留下来等死吗,至少逃走试一下吧,也许他根本就找不到我们。”
“不。”景星河说。
“为什么那么固执啊!”我生气的说。
“不管你跟我一起逃走,还是我独自逃走,都会牵连到你。”景星河说,“别再浪费力气了,他是沈正初。”
“什么叫牵连,难不成你叫我看着你去死什么都不做?”
景星河用行动回答了我,他把我反锁在了他的房间里。
“把门打开!”我用力敲着门喊道。
为什么从来不听我的话。
“听见没有!现在就打开!”
好生气,烦躁的情绪不断的涌上来。
“景星河!”
想伤害他,想把水果刀刺进他的手臂让他再也不会违抗我。
可是,没有用。
我现在什么都做不到,不管是伤害他还是保护他,什么都做不到。
就连让他留下都做不到。
“星河……”
“留在这里,别去找沈正初,也别再插手我的事。”景星河说,“我早就跟你没有关系了。”
“别去,你根本不明白如果他把你交给秦彬你会怎么样。”我焦急的说。
外面悄无声息。
“你还在吗?”我大声问。
“保重。”星河说。
“等等,你听我说!秦——”
客厅外一声关门的声音把我的话全都堵住了。
我不停的用力撞门,肩膀受到强烈撞击后带来的疼痛都显得如此无力。
撞开这扇门,踉跄着冲出去。
然后,面对的是反锁着的另一道门,冰冷的防盗门。
“明辉,帮帮我。”我无助的靠在门上对电话那头的明辉说。
隔着衣物传来的寒冷触感清晰的带来这个世界的恶意。
秒针的所走的每一步都在煎熬着我,终于明辉带着人来开门了。
门打开的一瞬间,我顾不上说任何话,焦急的冲了出去,想要打车去秦彬家。
却在门口看到了那辆黑色总裁。
我充满敌意的走了过去。
“林先生,”司机对我说,“沈先生叫我在这里等您。”
“我朋友在哪?”我冷冷的问。
“在沈先生那里。”司机说。
我上了车。“带我去。”
“沈先生说希望您考虑清楚。”
“现在就,带我去。”我用命令的口气说。
司机没有再说话,开动了车。
我知道,沈正初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他成功不是因为他是个精明的商人,而是因为他冷酷无情,不择手段。
他最擅长的两件事,一件是摧毁,一件是掠夺。
我一次又一次的亲身体会到了他的残暴。
那天,我坐着那辆黑色的车驶向唯一的目的地,像穿过黑暗的隧道,期待另一头有一点微光。
然而没有。
黑暗的尽头是令人绝望的鲜红。
狰狞扩散开的冰冷的鲜血,染红了脚下的水泥地。
第19章 19
那时,我看到了好多血。
四散蔓延,触目惊心的鲜红色。
流血的人就侧躺在地上。
他全身的伤口还在不断的流血。
“星河!”我扑上去,慌乱的想用手堵住他的伤口,可这是徒劳的。
他的身体因为失血过多,冰冷得吓人。
“你来了……”他虚弱的说。
“坚持住,我们马上离开这里。”我说,“马上就去医院。”
“……走不了……”
他被一条锁链拷在墙上,锁链的这端是直穿进他身体中的铁钩。
难以想象是如何穿进去的,如果硬拉的话会把皮肉都扯开。
“星河,你听我说,只要坚持一会,我们会有办法的。”我按着他的伤口,“不再流血了,我堵住了,别担心……”
“来不及了…已经流了太多…”他嘴唇颤抖着。“好冷……好想睡…”
“不能睡。”我哀求他,“别睡,你好好看着我,别睡。”
“你听见我的话了吗,不能睡。”我托起他的脸,让他看着我。
他很努力的看着我的眼睛。
“好想你……好想触摸你……”他看着我说。
“别说了,以后每天都有机会。”
我抱住他,让他面对着我坐起来,他无力的把全身的重量都交给了我。
他的下巴枕在我的肩膀上。
“真暖……”他在我耳边说。
“坚持住,会没事的。”我竭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
可是,在他看不见的,我的脸上,眼泪不停的摔下去。
泪滴砸在他背上,可他因为失血而麻痹的身体应该已经感觉不到了。
不管怎么忍耐都忍不住想哭的冲动,因为看着他这副模样的我是如此心如刀割。
“别睡,你不能睡,只要一会儿,再坚持一会儿就好。”我哽咽着说。
“我不睡,你别哭……好吗……”他用接近叹息的声音在我耳边说。
我知道他就快要坚持到极限了。
“别睡。”我的声音因为颤抖而显得那么难听,“星河,你睡了吗?不能睡…”
他的气息已经微弱到无法回答我了。
“星河?求你别睡……”
“真是感人啊。”一个冷漠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沈正初。
他把唐秋交给秦彬,他用枪打穿了康伦的头,他把星河弄成现在这副模样。
可是现在除了他,再也找不到能求救的人了。
“沈先生,你救救他吧,求你了。”我哀求的看着他说,“你救救他,这对你来说很简单,只要你救他我什么都肯做。”
“林瞳,”沈正初冷冷的看着我说,“他已经死了。”
“没有,他只是太虚弱了,他还有一口气。”我辩解说。
他还活着,只要现在沈正初愿意帮忙,他就没事了。
“他已经死了。”沈正初重复了一遍。
我开始不耐烦了。
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呢。
“星河,你睡着了吗?再说点什么啊。”我对怀里的人说。
他安详的闭着双眼,没有任何回应。
他的身体已经冷透了。
呼吸,脉搏,心跳,全都没有了。
没错,他死了。
他再也没办法用这双漂亮的眼睛看着我了。
巨大的悲痛让我因麻木而冷静了下来。
眼泪不再喷涌而出,呼吸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在死一般的寂静中,我的双手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用力的划过。
我快要沸腾的鲜血伴随着刺痛挣脱皮肤的束缚,和原本就在地上的景星河的血混在一起。
“沈正初,你杀了他。”我用冷到极点的声音说,“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呵……呵……呵呵呵…”沈正初发出了诡异的低笑声,“让我付出代价?我倒是很期待……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好好的疼爱你一下。”
“你以为我还会乖乖顺从你吗?”我满含杀气的看着他。
“没错,你会的。”沈正初笑着说。
这时,从沈正初身后的黑暗中走出了两个人,一个是林宇晋,另一个是没见过的男人。
“林先生累了,带他休息。”沈正初说着,转身走了。
林宇晋和另一个男人走过来,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正要奋力挣脱,突然感到左臂一阵刺痛。
很快,我就感到一阵沉沉的困意袭来。
还是之前囚禁过我的那个房间。
厚厚的窗帘遮挡住了窗外的阳光。
房门关着,并没有上锁。只要走过去,打开房门,就可以离开。
可是我却动弹不得。
我只穿了一件敞开的衬衫,侧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双手被向后绑了起来,右脚脚腕也被一条粗绳绑着,绳子另一头拴在床脚上。
就算不用这样,我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身体被震动的道具贯穿,除了大口的喘息和拼命克制着发抖的自己,什么也做不到。
长时间的侵入,毫无快感,只有被折磨的痛苦。
而那个把我弄成这副样子的罪魁祸首,就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喝茶。
“真不错的表情。”他说。
我双眼充血的看着他。
真想,割破他那发出令人恨之入骨声音的喉咙,让他温热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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