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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鬼才恋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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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清楚最近死去的人是不是真的该死,和鬼兵抢灵魂,消除相关当事人的记忆等。有时候还会碰上琰魔。”
  “哇,好像很忙啊,我也没见你这么忙过啊?”
  没想到他完全忽略我的嘲讽,只是说道:“这样的工作不是我一个人完成的,我只负责截获魂灵,并将他们带回阳间,以及消除当事人的记忆。”
  “啊?难不成你们这个组织还有各种各样的部门?”
  “嗯。每个城市都不是只有一位复魂师,我不用每天晚上都工作,只有遇到有缘的鬼魂时才会去。”
  “有缘?”我又不解了。
  “对,有缘,不是每个鬼魂都能经过我的手的,所以你那个亲亲小情人雨轩遇到我算是三生有幸了。”他又转身面对我,原本黑着的脸带上了狡黠的笑意。
  我恨不得对着他那微微弯起的嘴角来一拳。这男神没法爱了,才8年的时间,就变得这么阴晴不定,到底叫人如何是好?!
  我不打算接他的话,只是说:“就是说你有将死人复生的本领?”
  “嗯,可以这么说。”
  我顿时跳了起来,指着他说:“我靠!那你怎么不帮我回魂?!”
  “你自己找死的,还想着什么回魂。再说了,我觉得你这样挺好的,装在瓶子里,又无求无欲的不会出去乱来,比你活着的时候乖多了。”
  “靠!”我一把飘过去,本想掐住他的脖子,又不怎么敢,只得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说:“你把我和雨轩都带回去吧,我突然有点想见一位朋友了。”
  “不行。”他将手枕在后脑,斩钉截铁地说。
  “为什么啊?我求你了还不行吗?早知道做鬼比做人还坑爹我一定不会自杀的,我后悔了还不行吗?!”
  “你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他皱了皱眉头,看着我。
  我依然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等他解释。
  “我们的组织有严格的规定,每个城市的复魂师只能管他所在城市的魂灵,这是为了防止做了重复工作而导致能力的损耗。我们的能力必须被隐藏得很好,而且不能太和琰魔他们对着干,真的激怒了他们,三界要大乱的。”
  “你不是在这个城市死的,所以我没有办法。”他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嘴角再次上扬。
  我呆呆地看着他,再次为这个神经般的世界感到满满的晕眩感。
  我难道是进了什么虚拟游戏了吗?三界?有没有玉帝王母娘娘啊摔!
  “总之就是这样了,真不知道该说你运气好还是不好,死了没有复魂师找你也没有立即被带去琰魔那里,看来是哪里都不想要你啊。”
  颜叶见我呆呆的,又接上了话题,我从来不知道他可以这么毒舌。
  没人要?呵呵,真该将那些年被人追捧着的情形录下来,再给他这么一放,看他懂不懂什么叫众星捧月,还没人要?切!
  不过他一直都是这么小看我的吧,毕竟跟他表白之前我确实没什么闪光的地方,整个一宅男,任谁被这样灰溜溜的人表白都会嫌弃的吧,更何况还是个gay。
  我兀自顺着自己的气,命令自己平静下来,接着问他:“算了,我还是不要去打扰润生比较好。颜叶,你刚刚说的让相关的人失忆是什么意思?”
  “就是让相关知情的人忘记变成鬼魂、复生以及当事人曾经死过这件事。”
  他坐了起来,两条长腿交叉,脸上的表情严肃又坚定。
  “哦。那你们怎么知道什么人是真的该在那天死掉,什么人是错死的呢?”
  “嗯,一般自杀的人都是不该死的。还有就是我们组织有侦察科,具体就不跟你讲了。”他靠在床头看着我说。
  我听完,顿时觉得哪里不对,等我想起来,顿时又被气得半死。
  “那你刚刚还说我自杀的不该想什么还魂的事情!我才是最该还魂的好不好?!”
  “呵呵呵,刚刚那是耍你的。”他轻笑出声,俊逸的脸映着灯光,轻柔如梦。
  我顿时泄了气,算了,只要颜叶给我一点阳光,我就总能灿烂到不知所措,花痴害人啊!
  “那具体怎么操作呢?还有我一直想问,为什么你叫那个红衣的男人叫琰魔,不叫阎王呢?他应该就是阎王吧?为什么就他的叫法不一样?”
  我在他脚边坐下来,打算将事情赶紧问完让他赶紧走,再跟他说话我自己也要变成神经病了,
  他听完,上身前倾,摸着我的额头将我的头抬起来,一双细长锋利的眼睛直直地看进我的眼里。
  我看着他形状优美的红唇就在我的眼前开开合合,脑子又开始烧开了一般。
  “小溪,那个家伙是最危险的,你不要随便去碰。”
  “哈?”我觉得我现在的表情肯定又白痴又花痴。
  没想到没过几天,我就深刻领会到了他这话的意思。
  颜石说会带雨轩去看他爸爸,可是第二天就被颜叶给阻止了,可怜雨轩小朋友将颜叶屋内的东西砸了个差不多却也只能在我身上含泪蹭着,全然不顾颜石流连在他身上的幽怨眼神。
  但我就遭殃了,因为我要同时承受两个颜姓男子的杀人视线!
  好在几天之后,我终于自由了。
  那是一个下午,一切都很平静,就连雨轩都懒得骂颜石了。
  颜叶推开大门,进房间将身上笔挺的西服换成了另外一套笔挺的西服,我飘在房间里看着他有着猎豹般柔韧曲线的身躯,默默感叹时间荏苒,当年的温温软软的小棉花糖都变成一块冰冷的匕首了。
  他回头看来我一眼,对着我眯起了眼睛:“还不出去?要不要再看清楚点?”
  我赶紧扑倒在床上,双手盖着眼睛说:“啊,出不去了,出不去了。”
  他“噗嗤”一声笑出来,走过来对着我的后脑勺给了一巴掌。
  我低下头,憋笑憋得眼泪都出来了。
  就在我沉浸在一种神经病般的快乐中时,雨轩在外面吼:“溪哥!溪哥!你死在里面了么?快点!不是说要去看你岳父么?!”
  我一听,顿时火气上扬,要冲出去教训这个乱用词语的小孩,颜叶却先我一步打开了门,挺着个线条匀称的脊背下楼了。
  雨轩赶紧追上去,在他后面嚷嚷,颜石跟着雨轩,紧闭着嘴唇看着他。
  就这么的,我们这一行人一个跟一个地上了颜叶的车,来到N市监狱。
  直到下了车,雨轩才停住了吵嚷和打闹,他顿了顿,迅速地朝大门飘去。
  我赶紧跟上,却被颜叶拉住了手,他目光灼灼地看了我半晌,才揉揉眉心,说:“你怎么就捡了这么个破孩子回来啊,我的头都要被他吵爆了。”
  我嘿嘿地笑着,对他说:“早知道这样就能让你妥协,那我以后也多吵吵你好了。”
  颜叶听完,继续揉眉心,说:“行了行了,快去追那小子去,你以为你还不够麻烦?”
  我又冲着他嘿嘿傻笑,转身去追雨轩去了。
  雨轩拉着我飘在监狱入口,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里的大门不是那种完全封死的,而且偶尔有人开门进进出出,我们却飘不进去,只能等着颜家那俩兄弟不急不缓地走过来。
  颜叶看着我们两个人抱着双臂无奈又愤懑的样子,轻笑了一声就去和守门的人打招呼。颜石今天也是正装笔挺,因为年纪还小,站在他哥哥身边,虽然个子挺高,却透露出一种生涩的稚气来。
  他从西裤中掏出了一张卡片,那守门人便恭恭敬敬地朝他鞠了个躬,顺手开了遥控门。
  雨轩拉着我冲进去,脸上的表情急切而又肃穆,我回头看了看颜叶,他正对着那扇大门出神,嘴角的弧度下压着。
  这人怎么就这么爱琢磨?我对着颜叶专注又阴沉的脸傻笑了一下,继续被雨轩拉着往里飞。
  然而不多时,我们就又被一道厚重的金属大门挡住了去路。
  颜石追上来,看看正在爆粗口的雨轩,赶紧将刚刚掏出的那张卡对着门边一个白色的凹槽划了划,那门便开了,雨轩又是小豹子一样飘着冲了进去。
  我们就这样穿过了一层层的门禁来到了监狱里,一位狱警握着颜石的手接待了我们,看到被冷落在后面的颜叶,我心里涌起一股快感来。
  会抓鬼有什么用?在人间,公务员才是王道!尤其是被领导重视的,不可或缺的天才公务员。
  颜石在跟那个狱警说着什么,那狱警很是恭敬地点着头,雨轩依然是用鹰一般的眼神环视着一个个隔间寻找他的爸爸,偶尔找得心烦气躁了就回头去恶狠狠盯着颜石看。
  我打量着四周,越往里走,周围的空气就越阴冷,那昏暗的灯光照在冰冷的铁柱上,将每一个小隔间呈现在我们面前。
  栅栏一般的铁门,泛着锋利生冷的气息,时不时被里面的罪犯踢打着、摇晃着,合着他们那嘶哑的或嚣张放肆或痛苦难忍的声音,将这阴冷的气氛衬得群魔乱舞般,更添一种诡异。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很是庆幸自己生前虽然混,但好歹没有把自己搞进这种地方。
  雨轩后来干脆不自己找了,飘在那里等着颜石和那狱警过来。
  我也停下来,目光胶着在颜叶身上,他抬头挺胸,紧皱着眉头,眼角轻微上斜着,我知道他在很认真地勘探着这里的一切。
  那狱警带着我们来到一间单间前,打开了电子门。
  我暗暗惊叹,想着颜大石头果然不是盖的,这年头到哪里都得有熟人有关系,而且还得有让人离不开你的本事,如果不是颜石对和警察系统有那么一点点威慑力能走走偏门,估计我们也就只能在监狱外隔着玻璃墙跟里面的木老大打电话了。
  门一开,雨轩就飘了进去,顺着他看过去,一位高大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
  他穿着普通的囚服,被剃得光溜溜的脑袋反射着头顶的光,脸却是方方正正,很是有男人味。
  我顿时也想飘过去,像雨轩一样扑进他的怀里。
  中学时眷恋着那个嫩嫩的,漂亮得不像男孩子的颜叶却不得,后来好不容易想开了,放弃了,结果被我带上床的也都是那样的水嫩美少年,如果不是这两年缠着我不肯放的老妈子年润生还算长得有那么man,我迟早要被逼成个纯1。
  其实事实上我比较喜欢做个纯被压的,不费力还特有成就感。
  我就是那扰人心智,让人欲罢不能的南美花蛇啊哈哈哈。
  这话是年老妈子说的,听上去倒是很受用,不过我知道自己其实是很缺爱的。
  呃,又扯远了,最近老是想起年老妈子说的话来,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出了问题。
  我看着雨轩,他是扑进他爸爸怀里了,但是接触到他爸爸的地方立马变成了烟雾状,他睁着大大的眼睛难以置信,良久才悻悻地放开双手,飘到我身边吊在我的脖子上。
  我只能摸摸他的头,跟他说不要在意,等他还阳了爱抱他爸爸多久就抱多久。
  颜石看了我们一眼,满脸肃穆地走到里面,对着一脸不爽的木老大叫了声木叔。
  木老大的回应是一拳揍在他的脸上。
  我看向颜石身后的颜叶,这哥哥的脸果然立马就沉了下来。
  还挺护犊子的,我暗想。
  颜石被打了也无动于衷,转身对着迅速涌进来“救驾”的狱警说了什么,那些狱警便退了出去,剩颜家两兄弟站在木老大面前。
  当然还有木老大完全看不见的雨轩和我。
  人一走,门一关,颜石突然噗通一声就朝着木老大跪了下来。
  不仅是我,连雨轩都傻眼了。颜叶更是难得地暴走,上前一步拽住颜石就要拉他起来。
  颜石一甩手将他哥哥甩开,直挺挺地跪在那里,昏黄的光线打在他略黑却线条坚毅的侧脸上,混合着稚气和成熟,就像粉色桃花落尽,枝桠上出现的第一颗果实一样触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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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夺魂爆炸

  再烦躁的心此刻都要被拉进沉静里去,我看向雨轩,他也瞟了颜石一眼,悄悄向木老大飘近了些,又转头不去看颜石的脸。
  木老大却似乎一点不惊讶,他在那张简陋的小床上坐了下来,抱着手臂说:“不错啊小子,以前让你向我下跪认老大你死都不肯,现在好了,该我跪你的时候了,你倒是先向我下跪了。怎么的?想威胁我?”
  “木叔,请您让雨轩跟我在一起。”颜石看着木老大,全身僵硬,仿佛一块等着承受雷劈的顽石。
  木老大听完,长腿一扫,将颜石踩在了地上。
  他从床板下拎出了一包皱巴巴的烟,弯腰伸手去颜石口袋掏出了一个打火机将烟点上,眯着眼睛狠劲抽了一口。
  “跟你在一起?你是女人?告诉你,就算你真是女人我也不会让我儿子跟你在一起。我千瞒万护了半辈子,总算把他弄成了现在这样一个纯白善良的性格,要是跟你在一起,我这小白羊儿子不是跳到泥潭给染黑就是跟他老子一样被你送进这里再染黑,你以为老子傻的?!”
  我听完这番话,鬼使神差地点点头,立马收到身边颜叶飞来的一个眼刀,这个眼刀下一秒又被雨轩的眼刀给挡了回去。我很是得意地摸了摸雨轩的头,然而他的表情却更加阴沉了。
  “木叔,您凭良心说,您真的是被我送来这里的吗?”颜石双手撑地,却并不起身,任由木老大将他踩在脚下。
  “如果不是您那么多年的案底,就算是进了我这样的卧底,谁又有那么大本事能将您抓到这里来?而且在这件事情里面我完全没有为警方提供任何证据,事实上这件事真的不能怪我您应该知道的,请您给石头一个清白。”颜石继续说着,小脸一片镇静,虽然放在地上的手在轻微地颤抖着。
  木老大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弯腰缓缓地将烟喷在了颜石的脸上,说:“啊,爽!真他妈爽!石头啊,你知道老子有多少年没将烟吐在别人脸上了吗?二十年啊!整整二十年!从轩儿刚出生那年老子就开始逼着自己改习惯。打人之后要洗很多遍手,杀人之后要洗很多遍澡,还要喷很多层香水,老子强迫症都要出来了,就是为了不让轩儿闻到那血腥味。老婆子她年纪轻轻就死了,老子连找女人都是偷偷摸摸在公司,晚上必定回家,从来不带女人回家,就是不想让轩儿看到我龌龊的一面。老子一个初中毕业生,混到当老大了还要逼着自己学文学,学英语,学艺术,就是为了不让轩儿学到我哪怕一点痞气,希望他能像所有普通的,家教良好的孩子一样,成为女孩子们心中的优雅王子。到后来,老子连毒品生意都不做了,你知道老子放弃的是什么吗?是支票后面那一连串的零啊!就连当年道上的人因为老子的反悔而派人来杀我,老子都没敢在轩儿面前拿出枪来,愣是将他哄回房间,白白挨了人家枪子儿!”
  他厚实的声音回荡在小小的隔间,我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个强壮的男人,心中波涛汹涌。
  雨轩更是满脸泪水,双手抓着我的手臂,全身发抖,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我的皮肉里。
  颜石依然沉静地看着吞云吐雾的木老大,说:“木叔,雨轩不会成为女孩子们的王子的,他是我的。”
  我顿时无语,恨不得上去给这个顽石一拳,什么场合了他还惦记着这个?果然一窑不出二货,跟他那不会看空气的哥哥一个样。
  木老大听完笑了一声说:“也是,我那儿子骨子里还是留着我们木家的血的,一心想要混黑道做老大,明明安静的时候看着也挺有气质的,却老是喜欢到处乱蹦。不过颜石老子告诉你,就算他喜欢打打闹闹,他还是清白的,没杀过人犯过法,你们别打他注意。我是无所谓了,反正罪证确凿,判么也只判了三年,至于你想和我儿子在一起,本来我是死都不同意的,但是轩儿那孩子是真的喜欢你,我也不是瞎子。这次只判三年,我估计也是你从中做了点手脚,还算是有情有义,不过轩儿那纯白的孩子,又总爱将自己全部沉到那情啊爱啊里面去,我不帮他把把关,估计他以后得恨我。这样吧,你现在答应我几个条件,办到了我就不干涉你跟轩儿的事情。”说完,木老大将腿放开,眯着眼睛又抽了一口烟。
  “木叔,您说。”颜石挺起上身,保持着直挺挺的跪姿,脸上一片安静虔诚,倒像是人家拜佛一般。
  但我身边的雨轩就不干了,飘过去双手搭在他爸爸身上吼:“爸爸!你老糊涂了吗?!把我给他你就是送羊入虎口你知道吗?!小爷我现在就去地狱跟妈妈告状!你等着!”
  我看着他急吼吼的表情和哗啦啦掉着的泪珠子,一把将他拉了回来说:“别闹,恼羞成怒也不是这个时候。”
  雨轩悻悻地退了回来,看着自己模糊的雾状双手,再次泣不成声。
  我看向颜叶,他明显心不在焉,一双晶亮的眸子到处环视着,一副疑神疑鬼的样子。
  我暗骂了一声,继续听木老大给颜石上紧箍咒。
  “第一,帮我家洗白,我要轩儿清清白白安安静静地在N市有一个安心的落脚之地,就算后面去了外面也有一个回来休息的地方,你懂?”
  “嗯,木叔您放心。”
  “第二,给我家那帮兄弟找到好的下家,想继续混的就不管了,如果有想过清白安稳生活的,帮他们某个长久一点的好饭碗。”
  “是,木叔您放心。”
  “第三,如果轩儿决定不跟你在一起,你不能逼他。”木老大吐着烟圈,对着我这边轻笑。
  我顿时觉得一片阴凉,迷惑地看看雨轩又看看颜叶。雨轩还埋在我肩膀上痛哭,颜叶轻飘飘地看了我一眼,不说话。
  “木叔,求您别为难石头,看在那几个月石头帮你做了不少事的份上,请您收回这个条件。”颜石抬起头,眼里精光闪烁。
  木老大又吐了他一脸烟,将未抽完的烟屁股放在颜石唇上说:“小样儿,你爸妈这名字取得真绝了,还真是一块茅坑里的臭石头,死都不开窍。行,这个我收回,不过,如果他不愿意,你缠着归缠着,要是敢伤害他,老子越狱的手段多得是,只要老子出去,你和你全家便死无葬身之地之地。懂吗?!”
  “是!木叔您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雨轩。”
  “好,那就这样吧。站在那里的那个小伙子是谁?一表人才啊,如果轩儿真的不喜欢女人,把这家伙弄来当半个儿子也不错,哈哈哈。”
  “木叔,他是我哥,有未婚妻了,您别开玩笑,雨轩是我的。”
  “擦!轩儿是老子的!你小子凑什么热闹。行,不说这个了,你告诉木叔怎么将老子这个无期徒刑弄成三年的?哦,还有我家轩儿现在在哪?他可是看着我被抓进来的,估计哭得不行了吧?什么时候动用你的能力将轩儿带来看看我?”
  这话一说完,雨轩刚刚才便小点的哭声立马又拔高了好几个八度。
  颜石依然跪着,面色沉静地说:“就是用了那个能力跟他们做了下交换,没什么。雨轩他最近身体有点虚,我过两天带他来看您。”
  木老大又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摸摸颜石的头说:“身体虚啊,虚点好,虚了没力气出去干架,但是也不能太虚,生病就不好了。轩儿啊,爸爸没给你留下什么好东西,就是希望你向其他孩子一样有个稳定的生活,有爱你的伴侣,当然也希望晚年能喝上你用正当工资买来的老酒,看看你画的画,就够啦。”
  雨轩听到这里,突然抬起头看向木老大,木老大不知什么时候也把视线转向了我们,嘴角噙着颐养天年般温煦的笑。
  雨轩突然飞了过去,一把环住了他那亲爱的黑道老爸。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耳边突然想起噪杂的声音,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磁性有诱惑,仿佛正在拨动着人的神经。
  “呆在这里一辈子还不如死了好啊,哥们,辛辛苦苦来到这个世界上难道就是为了让别人决定你的生死的吗?他们凭什么决定我们的生死?”
  “我们去死吧,为什么要像狗一样在这里苟延残喘呢?男子汉死也该死得豪爽。”
  “想当年N市吴哥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哪像现在一样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要过一辈子,一辈子有多长你知道吗?一辈子长得可怕啊,可以生很多病,挨很多打,被人欺侮很多很多次,就像那奔海河流,一路上任污秽渗体,毫无办法躲藏。”
  “一起死吧,这里冬冷夏热,老鼠跳蚤吃你的肉,啃你的心,撕你的尊严,不如一起死了,一个人带上几百号人上路,看着欺侮过你的那些狗东西都变成血肉模糊的碎片,啊,多么舒爽!”
  我摇摇头,想摆脱这些禁忌一般的语言,然而脑中又出现了另外一个声音,疲惫的,疯狂的!
  “哈哈哈,你说得对,凭什么让别人决定我的生活?!我要杀人,杀!杀!杀!死一个算一个,哈哈哈!”
  那疯狂笑声在我脑中旋转,我觉得头很痛,本能地将视线投向颜叶,他紧绷着脸,叫颜石过来说了些什么。
  门外来了两个狱警,跟颜石交头接耳后就将木老大带了出去。雨轩边哭边骂娘要去追却被颜叶拉住了。
  他走出门外,对雨轩说:“你爸爸呆在这里会有危险,小石头让他们带你爸爸去了安全的地方,你不要担心。”
  我疑惑颜叶居然能够用这么关心的语气和雨轩说话,但是注意力立马被脑中那疯狂的笑声拉了过去。
  我捶着头,雨轩过来问我怎么了,颜叶却将我拉了过去,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嗯”,我勉强看着他说:“好像是有人撺掇别人杀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糟了!”他急切地叫了一声,几乎与此同时,监狱里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
作者有话要说:  

  ☆、动荡非常

  爆炸声一响,整个监狱陷入了短促的沉静中,然而转眼之间,这股沉静迅速变换成了混乱。
  囚犯们都疯了起来,他们用或纤瘦或强壮的手臂拍着门,叫嚣着要出去,有的更是发出了煽动的口号:“有人要把我们炸死!他们想把我们暗中做掉!再不出去就要死啦,我们来大干一场吧!”
  我对着面前的异动目瞪口呆,雨轩的疯病犯了,他擦擦眼泪,说:“靠!溪哥,我老爸刚被送出去了是吧?哈哈哈,那就好玩了,有好戏看喽!”
  说完便倏然向爆炸起点飞去。
  我的视线紧跟他的后背,来到了一个隔间,隔间的门已开,一个清瘦的男人站在那里,一手拿一个炸弹,正疯狂大笑着,向上抛起的右手心,一个炸弹正要随着他的力道飞出去。
  我赶紧追上去,一把拉住了雨轩,说:“不要去,有情况!”
  雨轩见我很是急切的样子,没有再向前飞去,他将我前额的左手拉开,抚摸着我的额头说:“溪哥,怎么了?你头痛?”
  “嗯,雨轩,这里很危险,我觉得我们应该赶紧离开。”
  “来不及了。”
  我的声音刚落下,颜叶扔下这句话便向那个正在四处扔炸弹的囚犯跑去。
  他矫健的身躯穿过重重的热焰以及浓黑的烟雾,猎豹一般将那个囚犯扑倒在地上。
  紧紧几分钟的时间,监狱里的形势已经变得糟糕一片。
  颜叶正和那个囚犯扭打着,试图抢下他手中的最后一个炸弹,然而在他们周边,爆炸的声音还在持续,在这个类似于密闭的阴暗空间,明明不像是有那么多炸弹,但是爆炸声却没有停,就好像地雷战中演的那样,一旦触发了一颗地雷,那么不炸完所有地雷,爆炸不会停息。随之而来的破坏及伤亡也不会停。
  由于炸弹的威力,监狱里许多的设施被炸坏,囚犯们从偶然被炸毁的门里涌了出来,前一秒他们的脸上还充满着好不容易逃脱的喜悦,下一秒却被残忍地炸成碎片。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火光交替的血腥场景,狱警纷纷涌进这个地方,然而在疯狂的火势及爆炸声中,大多数人都停在了安全地带,有的甚至退了回去,带我们进来的那个长官一边命令属下救人,一边拿着对讲机不知道跟谁大吼着加强警备,力图防止幸存的罪犯浑水摸鱼,趁机逃脱。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骇人的场面,原本就疼着的脑袋更是粘了一团浆糊一般。
  我只知道无视身边雨轩那明显兴奋躁动的情绪,命令他呆在颜石身边,自己飘到还在和那疯狂罪犯纠结的颜叶那里,对他大喊:“颜叶!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你是人身,会死的!”
  颜叶正在抢夺那疯子手上的那最后一颗炸弹,他一拳打在那个人头上,那人有了瞬间的昏沉,颜叶掰开那人死死攥着炸弹的手,将那炸弹抢在了自己的手中。
  他转头看着我说:“别管我,快和小石头出去,今天这事肯定和琰魔有关。”他又给了那个囚犯一拳,看着我语气愈加急切:“愣着干什么,想被抓走吗?快走!”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略显清瘦却充满力量的修长身躯正将那个囚犯压在身下,那人两眼放空,嘴里尚念念有词:“一起死吧,一起死,大家都陪我一起死,死了就解脱了,死了就解脱了。。。”
  我环视四周,没有灯光便黑暗一片的这个监狱现在被红艳的烈火充斥,那烈火跳跃着,狂舞着,在原本冰冷的铁门上留下雀跃的影子。
  火焰上方是浓浓的黑烟,狂乱地冲上空中,舔舐着高高的房顶,也遮盖了那些枉死之人的躯体。
  我觉得非常可怕,恐惧沿着空气一点点侵入心底。我能感受到那毁灭性的炙热,能听到那些痛苦的嚎叫,甚至能看到聚集在我旁边的,越来越多的新死的魂灵。
  他们睁开眼睛,痛苦的表情看起来很狰狞。
  颜叶制服了那个罪犯,提着他要将他带出去,一边还伸手过来要捞我。我知道事情发展到这里,谁也不能救赎那些枉死的魂灵,便悻悻地跟着他飘出去。
  然而我却感觉到不对劲。明明刚刚还是灼热的空气,在我移动的那一瞬间,我的后背居然出现一道寒意。
  我反射性地转身,看见一个男子站在那个疯狂囚犯待过的隔间,漫步走了出来。
  他穿着灰蓝色的囚服,那囚服却洁净齐整得诡异,男人那挺拔修长的身材以及精致的脸硬是将这套囚服穿出了时装的味道,那优雅闲适的步调甚至透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贵气。
  他就那样噙着笑容向我走来,左右眼角各一抹上挑的红妆,精致的脸颊在火光下闪着莹润的光。
  我不由得一抖,眼前这个囚犯,不是那看一眼就能让我脊背发凉的恶魔是谁?
  我对着颜叶叫了声:“快带雨轩离开!”便想要向上猛冲,然而还未等我动身,身后便有一双手缠了上来,冰冷的,蛇一般的,带着我的脊背贴上了一份寒冷。
  背后的人冲着我的耳部吹了口气,说:“呵,又见面了啊,今天这场戏是不是很惊心动魄?本王可是专门为你导演的!”
  我就那样被强迫着贴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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