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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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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又严厉低语,“无论用什么法子,定要保住沈世子的性命,不然就拿你们四颗脑袋来抵。”
  
  众御医听得此话,自然不敢怠慢,然而殇离中毒颇深,而且此毒刁钻狠辣,看得出下毒之人是一心想夺殇离之命。
  
  执陌瞧着御医们为救殇离而忙得满头大汗,他却在思索着究竟何人胆敢在他的殿内下毒害人,照理说太子的膳食都该经过严格把关才是,所用餐具也一律是银打造的,若是有毒当第一时间发觉,对方可能也是知道这点,所以才会选择在燕窝中下毒,也怪他太过疏忽,没让下人先试吃。
  
  但话说回来,燕窝是南国敬上的贡品,本身不会有问题,只可能是被人事后下毒,而熬汤的都是他殿中的奴才,按说也都是信得过的人,除非……
  
  执陌眯起眼,再看床上面色苍白的少年,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殇离曾暗指过伤他的乃是赵家人,那以此推断,若是皇后或者他那个将军舅舅出面,威逼殿里的某个奴才下毒的话,恐怕谁都不敢拒绝吧?
  
  想到这一层,执陌猛然站起身迈出屋子,对着门外守着的奴才婢女们问道:“今晚的这燕窝是何人炖的?”
  
  伴着太子殿下的质问,一名年约十三、四岁的小宫女被推了出来,只见她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颤巍巍地回道:“回太子殿下,是、是奴婢炖的。”
  
  执陌还不至于蠢到认为炖汤的那个人就是下毒之人,如果他想要杀人,要买通也应买个精明些的才是,这样才不容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这道理执陌懂,而眼前这小丫头显然太过胆小,所以他只是把这小宫女带到了书房独自审问。
  
  此宫女名为茹月,胆小得很,先前她听闻沈世子喝过燕窝银耳羹后便中毒倒下,自知是闯了大祸,只怕这回项上人头即将不保。
  
  执陌看这小丫头眼中含泪,他只是说了句“抬起头来”,茹月就吓得哭了出来。他心中烦躁,口气便也好不到哪儿去,于是冷声喝道:“不准哭了!”
  
  茹月被他这么一吼,真的不敢再掉眼泪,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执陌瞧她那般委屈,又不禁喟然长叹,“你给说说,近来有何人与你走得比较近吗?”
  
  茹月略惊,不太明白太子这么问的用意,却仍是如实答道:“就、就是,新来的阿西,除了他,身边都是以前玩得好的姐妹。”
  
  “哦……阿西是吧?”执陌眼中瞬间闪过一道冷冽的寒光,“你说他是新来的?”
  
  “是,他、他是那时皇后娘娘赏的,是从娘娘宫里调过来的。”茹月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说错一个字而招来杀身之祸。
  
  所幸执陌并未刻意刁难,打发了她后便又找来了阿西,那小太监一看就是个精明样,执陌问了他一些关于皇后的事儿,阿西都给东拉西扯地蒙混过去了,执陌面上没有追究,心里却已清楚了此次殇离中毒事件究竟是何人在背后捣鬼。
  
  他唇角扬着微笑,看得阿西毛骨悚然,倒也有了点心虚,执陌说:“阿西啊,你看这事儿可真不好办,你是母后宫里来的,我若杀了你,只怕难向母后交代吧?”他款步行至阿西身旁,伸出手扣住了其下颚,看着对方眸中泛起的恐惧,他却很是满意,“不如我给你指一条路吧,就说燕窝是你炖的,明儿一早,我要见到引咎自尽的……”他手上的力道顿时加重,唇边笑意却丝毫不见,“你的尸体。”
  
  阿西到底也只是个奴才,又哪里见过这般场面,当即吓得腿脚一软便跪倒在地。
  
  执陌走回椅子前坐下,看着阿西膝行至他脚边一个劲地磕头求饶,“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
  
  执陌单手掌着脑袋,微眯着眼打量着阿西,心说你这胆大包天的奴才竟然连殇离都敢毒害,我又岂会轻易姑息了你?
  
  于是抬脚拦下阿西不停磕地的头,执陌问道:“是皇后让你这么做的吗?”
  
  此时阿西已不敢再不说实话,则连连点头如是回答:“是,是赵将军拿了包毒药给奴才,道是皇后娘娘的旨意,奴才不敢不从。”
  
  “是吗?”执陌弯下腰,凑近了阿西,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蛋,“那你可知道,沈世子是本太子的人?”
  
  “奴、奴才不知,求太子殿下恕罪!”阿西又重重地磕了个头,把额头都磕破了,“太子殿下饶命,奴才现在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他攥住了执陌的衣摆,却反被一脚踢倒在地。
  
  执陌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脚边的那个奴才,冷声而道:“可惜啊,知道得太迟了。”他一脚踩在阿西的胸口,眸中装着满目的杀气,“如今我让你选择自行了断的方式,你莫不识好歹,阿西,你要相信,我这里有千百种能让你生不如死的法子,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
  
  阿西无力地跪坐在地上,脸上渐渐泛起绝望,而执陌根本没有升起丝毫怜悯,只是唤来了留影。
  
  留影入了书房后首先瞧见坐在地上泪流满面的阿西,继而走到执陌面前,恭谨地俯身问道:“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执陌抬起眼,眸中写尽了凉薄,“赐死。”他冷漠地甩下了两个字,而后便扬长而去。
  
  待执陌走后,阿西又抱着留影的大腿恳求他放过自己,然而留影到底也只是个奴才,如今太子放了话要赐死阿西,他又怎敢违抗旨意?
  
  沉默良久,最终留影也只能长叹一声,无奈地启口,“怪只怪你动了不该动的人,我虽为太子心腹,可见着沈世子也要让其三分,而你如今暗地里下毒加害于他,太子殿下又岂会饶你?”
  
  最后一丝希望也终于破灭,阿西疯癫地笑起来,忽而又问:“沈殇离究竟是何人?太子何以如此在意他?”
  
  留影想着阿西也是将死之人,告诉他亦是无妨,就当让他走得明白吧,于是如实回答,“历代君王有谁没那一两个宠臣的,沈世子于太子,亦不过是这层关系罢了!”说罢,他已拔剑抵住了阿西的咽喉,“你放心,我会让你死得痛快,阿西,死前可还有话要说?”
  
  阿西不再笑了,却也没有再哭,脸上反倒露出了一份对死亡的勘破,“转告太子殿下,沈殇离非善也。”
  
  “好,我会替你转告。”伴着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落下,留影手中的长剑瞬间割破了阿西的喉咙,他堪堪倒下,瞬间断气。
  
  留影将阿西的尸体平放在地上,想着他最后留下的那句话,又不禁自语:“世子非善不需你来点破,其实,太子殿下一早便知。”
  
  然而,尸体已不可能再给他任何回应。
  
  (卷拾柒完)
  '2011…02…01 19:04:19 染°'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除夕、后天初一,这两天此文都不更了,年初二我会回来更新,但如果时间赶得及的话,初一晚上我会先送上黎夜的番外,发在《视觉·错位》下面,当做是送给各位的贺年礼吧,祝各位看文愉快!O(∩_∩)O~

【下章预告:
莲央:殇离!我是莲央,立刻醒来!
殇离:师父,救我!
莲央:别怕,为师定设法救你!】
(好多感叹号啊啊啊~~)




18

18、卷拾捌 傀儡解咒 。。。 
 
 
  殇离的命终于还是保住了,但却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对此,四位御医一致表示尚不能确定世子大人何时能够苏醒,短则几日,长则数月,等毒素全都散了自然会醒。
  
  执陌了然,而后数日整日相伴,他甚至将父皇分给他来处理的一些折子带回殿中处理,时常一边坐在床沿陪着殇离,一边手里还捧着奏折在阅读。
  
  而另一边,皇后听得了阿西的死讯,便又将执陌招了去。去时执陌心里也有准备,想着这回尽量克制情绪,不再与母后起正面冲突。
  
  然而到了皇后殿中,执陌甫坐下,却被皇后劈头盖脸的一顿怒责给坏了心情。皇后起初还算含蓄,拐弯抹角地与他打着太极,“听闻前阵子你将本宫送去的那奴才处死了?怎么?那奴才不合你心意吗?”
  
  执陌手里捧着茶盅,面不改色地回道:“非也,母后可别听人乱讲,前阵子我殿里是死了个奴才,但那人是因自知犯了大错,才引咎自刎的,与儿臣毫无干系。”
  
  “引咎自刎?”皇后一听这话旋即大笑起来,“皇儿,要编也编个像样点的理由,阿西那奴才跟了本宫不少时日,我知他贪生怕死的性格,是断然不会自刎的。”
  
  “那儿臣也不知道了。”执陌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事实上我确实指责过他,但当时事态严重,殇离命悬一线,我哪来的闲工夫理会阿西那奴才?”
  
  “所以,你是不承认阿西是被你处死的咯?”皇后一忍再忍,总算稳住了情绪。执陌也依然一口咬定了此事与自己无关,“那是当然,儿臣还未来得及处置阿西,他已先一步自刎而去,照我看,还算是便宜了他。”
  
  闻言,皇后又是一恼,失控骂道:“大胆,在本宫面前,你竟然还敢睁眼说瞎话,真把你母后当傻瓜了不成?”
  
  执陌微微凝眉,语调亦阴冷了下来,“母后,您竟然连儿臣的话都不相信了?阿西不过是个奴才,说句不好听的,这宫里哪天不死奴才?为了区区一个太监,伤了你我母子情分,值得吗?”
  
  皇后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静默许久方才又出声,“皇儿,为何你总不愿听母后的话,母后一早就说了,让你莫与沈世子走得过近,你看如今闹出这事儿,幸而中毒的是他,万一是你这太子……”
  
  皇后的话终究没能说完,就被执陌先行打断,“母后!有些话儿臣真的不愿再重复来提,殇离于儿臣来说很重要,所以儿臣恳请母后放他一马。”
  
  执陌话已说到这份上,皇后又岂会听不明白,想必她皇儿已然明白了一些事,只是为了保住他们母子情谊,才不愿捅破窗户纸,而如今执陌如此求她,想是真的很看中沈殇离,如若自己不答应,恐怕连母子关系都要闹僵,此般看来,倒不如各退一步,“皇儿,你回答母后,你是否真的那么喜欢沈世子?”
  
  她刻意在“喜欢”二字上加了重音,执陌也听懂了她话中的弦外之音,却仍旧颔首答道:“是,儿臣喜欢他。”
  
  “那好,本宫替你做主,向皇上提出将沈世子赐予你,皇儿,母后有言在先,你若真想保他,就好好地看住他,在这宫里,不该管的事还是少管为妙。”皇后并没明指要如何看住,但她知道,聪明如执陌,定当明白她的意思。
  
  果然执陌也如她所愿选择了退让这一步,“好,我答应。”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如今他所期盼的,不过是想殇离尽快醒来。
  
  尔后数日,执陌仍旧日夜伴于殇离左右,只在静候着他尽快苏醒,与此同时,在天莲山顶,莲央与寒鸣却是忙作了一团。
  
  片刻之前,莲央见殇离中毒倒下,已然按捺不住,是时离殇离十五岁生辰只剩半月,而对阵内二人而言,却不过半个时辰罢了。
  
  白玉仙珠缠绕指间,莲央立于八卦阵内,周身散发着强烈的仙气。他双目微阖,青丝飞扬,八卦伴着他拨弄仙珠的动作泛起蓝光,召唤术已然开启,他霍然睁开眼,对着面前水镜开口,“殇离!我是莲央,立刻醒来!”
  
  是说桑陌殿内,殇离依然睡着很沉,执陌一早就出去了,导致这会儿内室只有个小太监安静地守着。
  
  殇离却似被梦魇怔住了般,他隐隐听见了莲央的召唤,奈何脑袋清楚却怎么都睁不开眼,只在梦中一个劲地喊着,“师父,救我!”
  
  寒鸣亦立于阵内,听闻殇离那一声求救,立马就急了,“师父,怎么办?师弟他断然赶不回来,马上就要到他十五岁生辰了,可他仍处于昏迷。”
  
  莲央这时候倒是冷静了下来,他并未回答寒鸣的话,而是又对水镜中的殇离说道:“别怕,为师定设法救你!”言下才对上寒鸣的双眸,“立刻准备傀儡娃娃!”
  
  寒鸣闻之一惊,眉头亦略微蹙起,“师父难道是打算施展傀儡术?”
  
  莲央轻然颔首,“不错,以殇离目前的状态,十五岁生辰一到,封印将被闭死,如若我不帮他,他必将永世困于此咒之内。”
  
  寒鸣万万没料到当初师父用在殇离身上的这个转世咒法竟如此恶毒,眼看时间紧迫,他心知情况不妙,便不敢再作耽搁,立刻前去准备傀儡摆阵。
  
  所谓傀儡术原理简单,不过是类似木偶戏的把戏。布阵花去了近一盏茶的时候,莲央再将仙珠握在手里时,已近殇离生辰。其间他专注地看着镜中画面,凡间日复一日,殇离迟迟未醒。
  
  恰逢这日执陌又不在,莲央心说不在最好,倒也省去了些麻烦。
  
  “殇离,听着,我将对你施展傀儡术,在我傀儡操控你的时候千万不要反抗我的意思,不然会原形毕露,明白吗?”随着莲央的话音落下,却见殇离纤长的睫毛微微一颤,似是以此作了回应。
  
  莲央满意地扬起唇角,却见他展开右臂,仙珠发出“哗啦”声响,继而面前的傀儡娃娃已腾空而起,然而下一刻,珠子却犹如受到了强大外力的挤压,只听“砰”的一声,水晶丝忽然断裂,玉珠四溅开来。
  
  寒鸣在一旁看着,一颗心悬得老高。而莲央依然专注于他的傀儡术,只见方才散开的玉珠仿佛着了魔力一般纷纷浮在空中,另有十颗珠子依附于他的十根指尖,紧接着由白玉珠的小孔中穿出银丝,每颗玉珠连接着数条银线,莲央十指发力,银丝纷纷缠上傀儡各个关节部位,掌控着其一举一动。
  
  “睁眼!”莲央一声令下,先前分明还不省人事的殇离竟瞬间就睁开了眼,继而莲央又道:“坐起、盘膝,平缓心绪,手握莲影,看见面前的八卦光阵了么?将莲影摆到中央,牵引就算完成。”
  
  在莲央的话后,殇离果真盘膝坐了起来,在他面前有一个不算太大的八卦光阵,浅色的白光,或许只有他能看得见。将脖子上挂着的莲花吊坠取下,他按照莲央的吩咐将之放到了光阵的中央,手还未放开,已感觉一股强大的牵引力袭身,而后手脚便不受控制地被人牵制着动了起来。
  
  牵引甫一完成,莲央首先感受到的是胸口的一阵窒息感,他迅速拉动手中丝线,使得傀儡娃娃做出手抚胸口的姿势,随后一股仙力顺着丝线被注入傀儡娃娃体内。
  
  是时殇离亦感到有仙气入体,似乎之前胸口的压抑顿时散去了不少。他刚觉得舒爽了许多,却忽然间又觉一滞,整个人都好像僵住了般,体内可以明显感觉到有两股气流在互斗。
  
  寒鸣始终站在八卦阵的边缘静看着,直到瞧见所有银丝都被蓝光包裹,再掐指算了算时候,终是暗道一声,“到点了。”
  
  却说殇离体内的两股气流,一股是来自莲央,而另一股却是属于殇离自己,此封印当初封住其全部法力,这会儿莲央想着将之释放,然而却寻不到封印缺口,这才导致两股力在殇离体内乱窜,像是互斗一般,即便是莲央也觉得难以掌控。
  
  眼见着情况有些失控,莲央亦是着急,十指飞快翻转,牵着细丝不断起伏,偶有几根牵着傀儡娃娃胸口的绳线波动尤为厉害,莫说殇离,就连莲央也能感到心脏剧痛,像是被人拿刀子在心口划了数道似的。
  
  “师父,痛!”殇离忍不住地叫了声,换来的却是莲央的一声厉喝,“闭嘴,痛也得忍着。”他又何尝不痛,当初下咒时未曾料及此咒如此难解,如今迫在眉睫,就算再痛也只能忍耐,总好过让殇离真的永困其中。
  
  可显然疼痛越发加剧,而封印缺口却仍未打开。
  
  “师父,我……”殇离大口喘息了一阵,才又接着启口,“痛、好痛,师父,救我……”
  
  莲央眉目微敛,双臂轻舞,“小离,再忍忍,为师定当救你。”说罢,他又默念了一段咒语,随即又一股粉色的光束沿着数条丝线伸展至傀儡体内,粉色的光与先前蓝色的光交错在一块儿,透出淡淡的紫来。
  
  寒鸣在一旁细细观察,见莲央脸上泛起愁容,知他一人怕是难搞定,立马问道:“师父,可要帮忙?”
  
  莲央的双眼霍然睁开,依旧凝视着前方,嘴上却是对着寒鸣说道:“借一臂之力。”
  
  “是!”寒鸣一手搭在莲央肩上,而后将自身法力通过掌心注入其体内,莲央借着那股外力,牵着绳线往两边扯。
  
  那厢殇离感觉心脏像是要被撕裂了般,然而下一刻,胸口仿佛破了个大洞,无数光珠从中散开飘荡在空中,如同万千萤火虫飞扬。
  
  “封印是不是破了?”寒鸣看着水镜中的画面,突然问道。莲央仍在牵引傀儡,手指摆弄了一会儿才低声回道:“封印未破,只是暂且稳住,但不代表殇离已顺利渡过难关。”
  
  话音方落,耳边忽然传来一声瓷碗打碎的声响,莲央与寒鸣皆是一惊,纷纷朝着水镜中的画面看去,却见门前正站着个小太监,便是前阵子执陌不在时一直守着殇离的那个,而在他脚前则是一地的碎瓷,以及洒出来的不知是药还是汤的东西。
  
  想来也难怪他,这小太监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此刻见殇离浑身泛光,胸前更是开了个洞,自是要将他当做妖孽,而在莲央看来,这太监看了不该看的东西,绝对留不得。
  
  殇离胸前的洞渐渐缩小直至封合,莲央迅速扯动细丝,操控着殇离飞身至小太监跟前,继而一记出手,五指已扣住了对方的咽喉。
  
  那小太监吓得腿脚直哆嗦,奈何全身的重量都握在殇离手中,让他瘫软不能,而呼吸却渐渐显得不太顺畅。
  
  殇离站在小太监的面前,能够清楚地看到他那张憋红的脸上写满了恐惧,潜意识里,他心中生出了一分恻隐之心,思及自己刚住进宫里时,就是这小太监在一直伺候着他,想着便要抽回手放他一马,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师父,别这样。”殇离屏着五指的力道,意识呈现出强烈的抗拒,耳边是莲央略显恼怒的嗓音,“殇离,立刻住手,别忘了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还是你真想显出原形?”
  
  “可是,他……”殇离狠狠咬了咬下唇,手上依然在施力想要反抗,“师父,必须如此吗?”
  
  “对,这人必须死!”莲央不愿与殇离多废话,手上已然发力,牵引着傀儡指节使劲,只听“咔嚓”一声,那小太监的颈骨被生生掐断,顿时便断了气。
  
  而同一时刻,殇离亦察觉到自己身体开始发生变化,他还没来得及弄清是怎么一回事,却已化作了原形。瞬时,偌大的殿中,一只雪狐蜷缩在内室中央,而在他身旁则躺着一具尸体。
  
  “真是麻烦的家伙!”莲央暗自低骂了一句,随之与寒鸣对视一眼,寒鸣旋即明了地颔首,从一边架子上取来一只类似轮盘的东西摆在八卦阵的中心点,后又拉过一根系在傀儡娃娃身上的绳丝,将之末端绑在轮盘上。
  
  寒鸣禅坐于轮盘前,手指带了点仙力轻轻拨动上面的指针,同时在心里默默念出咒语,只见那旋针转了数圈都不见停,可莲央却有些着急了,催促道:“快点!那太子就快要回来了!”
  
  扣着莲央话语的尾音,寒鸣一掌拍在地面,“归位!”只听“叮”的一声脆响,继而指针确实停了下来,而针指的方向正好就是傀儡所在的位置。
  
  寒鸣两指并出,按在傀儡娃娃与轮盘相连的那根银丝上,再度吐出两字,“复原。”
  
  伴着他的话音落下,莲央亦指尖一勾,放出的丝线全部收回,而镜中殇离也已恢复人形,只是昏迷不醒。
  
  “师父,师弟怎么了?”
  
  “不知道,等吧,三日之后出结果。”莲央将傀儡娃娃抱在怀里,轻抚着它的脸庞,眸中透着几分宠溺。
  
  而寒鸣却是略怔,“三日?那岂不是人间三年?”
  
  莲央轻叹一声,“不错,虽然漫长,但也必须等。”说话间,他五指插入傀儡娃娃的发,帮着理顺那一头青丝,“我的小离,纵然离家再远,也总是要记得回来。”
  
  (卷拾捌完)
  '2011…02…05 19:04:19 染°'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是过渡章吧,感慨一下师父对小狐狸真的很好。
ps:我最近都有日更哦,满地打滚求表扬~ O(∩_∩)O~

对了,我有发黎夜的番外当作新年礼物,再次祝各位新春快乐。




19

19、卷拾玖 记忆受损 。。。 
 
 
  这日执陌一早便为其父皇召见,说是与之共商政事,也想趁此机会看看太子对于这国家治理可有独特见解。执陌心里念着殇离,商议中略有走神,只盼着尽快回去。皇帝老儿多少精明,又岂会看不明白他那些心思,也就早早打发了他去。
  
  执陌回到殿中,从前殿走过,竟是一个奴才都没瞧见,他心下觉得奇怪,怀着一份困惑往里走,没几步便远远看见内室门前拥了一帮子的人,房门是关着的,那些奴才个个都只是在外张望着,也不知那里头究竟有什么那么吸引人。
  
  执陌不解地走近,众人见太子回来,纷纷俯身行礼,而他只是略微抬手,示意他们起身,“都挤在这儿作何?”说话间,他已打算推门而入。
  
  然而执陌的手刚碰触到房门,就听闻身后传来一阵抽气声,继而有个太监壮着胆子道:“太子殿下还是先别进去为妙。”
  
  一听这话,执陌暗暗觉得事有蹊跷,回过头看向那太监,“到底怎么回事?给我把话说清楚!”
  
  那太监抬起头,伸手颤微微地指向房门,“之前这屋子里发出一阵诡异的光,咱几人可都瞧见了,后来小山正好说要进去给世子大人喂药,咱们就让他帮着看看那到底是哪儿发出来的光,结果他进去后,到这会儿都一个多时辰了,也没见出来。”
  
  听到这里,执陌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妙,旋即推开门冲了进去,先前那群奴才在外头犹豫了半天没敢闯入,这会儿见太子打了头阵,倒是一个个都跟着进了屋。
  
  可这不看还好,一看竟是把大伙儿都吓得脸色惨白,却见那名为小山的小太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而沈世子则躺在他身旁,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另外在靠近房门边的地上是打碎了的碗的瓷片,泼了的药倒是早就干了,可以明显看出有一块地儿黑漆漆的,应是药汁干了后留下的痕迹。
  
  只是这昏迷的世子怎么就跑地上躺着了?再来小山到底撞上了什么事儿,把药打翻了不说,这会儿竟也跟着躺地上了,看那张脸白得病态,也不知是晕了还是死了。
  
  这厢奴才宫婢们正在心里胡乱猜测着,那厢执陌望着这一室的狼藉,眉头亦微微地蹙了起来,他首先走到殇离身边,将手指探到其鼻下探了探鼻息,确定尚有呼吸后才又抓起他的手,帮着把了把脉,可到头来也没发觉有何异常,反而觉得脉象平稳了许多。
  
  将殇离抱回到床上放平,执陌才又回到小山身边,却见他的手指在小山的鼻下摆了许久,方才缓慢地缩了回来,继而他又蹲在小山身边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忽见这小太监的咽喉处有一片淤血凝聚。
  
  伸手摸上小山的脖子,执陌才赫然发现这小太监颈部的骨头几乎是全都碎裂了,这种死法,委实够残忍。
  
  站起身,执陌又往床上那人瞟了一眼,随之视线才扫至门前那群奴才,“他断气了。”
  
  闻言,门前那近十人的脸就越发白了,原先胆子大的也都不敢再出声,暗地里都在琢磨着小山本是好好地进屋来送药的,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而他们还没想明白个所以然,却忽闻太子殿下再度出声,“把这具尸体抬出去送走,另外,请御医来一趟。”
  
  “是。”虽然心里仍有点发毛,但是太子有吩咐,奴才们也不敢不从,前排的几个太监一同上前,将小山的尸体抬出了内室,倒是几个宫婢被吓得有些怔住了,只有一个胆子稍大些的,催着几个丫头赶快离开,等出门后复又赶往御医院请了宋御医过来。
  
  那宫婢倒也精明,对于今儿桑陌殿里发生的这些离奇的事儿她也只字未提,只与宋御医说世子大人似乎醒来过了,太子让御医去看下。
  
  宋御医到了殿中,见殇离仍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便给他把脉诊了一番,结果也是同太子一般认为世子脉象已然平稳,想必即将苏醒。
  
  既然连御医都这么说了,执陌自然放心下来,也并没有针对小山之死做过多的调查,这宫里死了个奴才本也是常有的事儿,没有谁会真的将之放在心上。但潜意识里,他早已认定小山的死与殇离脱不了干系,只说当时这屋里就他们二人,除了殇离,难道小山还能自己捏碎颈骨自尽么?
  
  另外,事后他曾在殇离的床上发现了莲花坠,这链子原本该戴在殇离脖子上的,为何会落在床上,惟一的解释便是殇离中途确实醒来过。
  
  但从医学角度来说,御医无法肯定殇离是否真的醒来过,而执陌其实也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想来就算证实小山是殇离杀的又能如何?于是他也不再追究,只是安心地等着殇离醒来,却哪知这一等又是半月,殇离却仍旧整日昏迷,竟是一丝转醒的迹象都无。
  
  其间韶云侯及其夫人过来看过殇离几趟,每回夫人都哭得特别伤心,妇人家大抵都是心仁,如今夫人瞧见自己的孩子因中毒至今未醒,她这做娘的心里难忍伤痛,执陌能理解为人父母的心情,对此他也很过意不去,只说会请御医再来看过,殇离一醒立马派人去侯府知会。
  
  而后执陌又一次将四位大御医全都请了过来,是时他靠着太师椅一掌拍在把手上,话语中透着些许不悦,“今儿无论如何,你们都要给我个准确的诊断,之前明明说是就快醒了,怎么这都过了快一月了也不见醒来。”
  
  这样的情况也是各位御医院的大人始料未及的,当初宋御医把脉的结果确实是脉象稳住了,按理说是不出三日就该苏醒,后来过了一周世子都没醒,于是又请了王御医来看,可他也表示从脉象看已无大碍,最迟也该三日内醒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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