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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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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莞看着殇离将那杯酒一口灌入腹中,自己却只是浅浅抿上一口,“我流连人间之时,曾听一个书生问过:情为何物?”
殇离略微怔了怔,仿佛这四个字戳中了他的软肋,“那么敢问小师兄,情,究竟为何物?”
轻莞摇摇头,又小酌了一口,“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那书生只是这么说,而我不曾爱过,自也回答不出你的问题。”
殇离静了一会儿,才又问道:“小师兄,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过分?”
轻莞歪了歪脑袋,不解地看向他,“怎么过分了?”
殇离想了想,复又启口,“师父出事,我理应为他多费心些,而不是把心思老放在执陌身上。当时是我亲手断掉这份情,如今却又总是想他念他,说断却总断不干净,我不仅过分,而且很没用。”
“别这么说。”轻莞的声音总能起到一种安抚人心的作用,明明只是如平常一般在讲话,可是从他口中说出来,好像特别能让人安心,“殇离,我虽不懂情为何物,但是我想,如果思念一个人也是罪过的话,那么这世间有罪的人未免太多了。”他微微笑起来,提起酒壶给殇离杯中斟满,随后又举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朝着对方摆了摆,“来,殇离,小师兄我敬你一杯。”
殇离发了会儿忪,才连忙举起杯子与轻莞的碰了碰,待喝过后才感激道:“谢谢你,小师兄,我会知道分寸的,当务之急,还是以救师父为重。”
轻莞听殇离这么说,满意地点点头,“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伴着他那句话的尾音,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两人一同朝门那儿望去,只听门外响起了花冷的声音,“殇离,是我。”
殇离放下空酒杯,立刻前去应门,轻莞却仍旧坐在桌边,然而却轻袖一甩,将水镜中的画面隐了。
门打开后,花冷见轻莞正好也在,便冲二人道:“大师兄找咱们商议,快跟我来吧!”
殇离的居所距离寒鸣的住处是最远的,以前他都不怎么去那儿,不过近来为了师父的事倒是经常往那里跑,这一来一回就要一盏茶的时候。
途中花冷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走到一半却一下子止住脚步,继而回过头来打量着二人,反是殇离和轻莞被他看得稍显尴尬,殇离问:“三师兄,你看什么呀?”
花冷没有立刻回答,还是对着二人冷眼看了许久,才淡淡地问:“你们俩喝过酒了?”
殇离和轻莞彼此对视了一眼,随后一同颔首应道:“是。”这两人看花冷的脸色不太好看,以为三师兄必要为此事责骂,不料花冷只是转回身,却是带着他俩往另一个方向去了。似乎是知道对方心有疑惑,他又自顾自地启口,“先去我那儿漱口,把酒气清了再去见大师兄。”他顿了顿,而后瞥了两人一眼,“大师兄近来脾气不好,要是又知道你俩喝了酒,铁定不快活。”
殇离心知花冷是为了他们好,生怕大师兄恼他俩,也就没再多说,等漱了口后,一行人才又往寒鸣那儿赶。
此刻天色已这么晚了,大师兄突然让他们都过去,恐怕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商讨,若是没有猜错,应该是他想到该怎么救师父了。
……
果然寒鸣深夜召集他们几个是为了师父的事,但殇离有一点却猜错了,并非寒鸣已想到了救师父的办法,而是他觉得如今的情况已是刻不容缓,不能再拖下去了。
寒鸣的意思很明确,既然师父是被仙界的人带走的,那么就上仙界去要人,不过这个任务必须由他来,可这提议却遭到了花冷的否定。
花冷又岂会不知道寒鸣心里在想什么,大师兄之所以说这任务要由他自己来做,实则正是对计划没有把握的表现,此行是去仙界,那地方岂容你想去就去想走就走?所以寒鸣定是料到自己这一趟可能有去无回,故而不想让师弟们冒险。
可花冷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师兄去冒险呢?
“不行,我不答应,你凭什么去仙界要人?他们又凭什么把人交还给你?师兄,我觉得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贸然行事对谁都没好处。”花冷是理智的,但是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他也不能保证自己还能冷静多久?
很显然,大师兄已经按捺不住,“好歹我也是从仙界来的,我去同仙尊谈判,总比你们去有胜算。”
这夜花冷的口气很强硬,倒有些不像以往的他了,“因你是仙你就可以和仙尊谈条件了?师父也是仙,不一样被抓回去了吗?所以师兄,别高估了自己,我不希望你是以自己的命去换师父的命,办法可以大家一块儿想,别到时候好不容易救出了师父,却还有花心思去救你。”
他这番话说得很不客气,不过总算是打消了寒鸣孤自冒险的念头。只见他轻叹一声,无奈启口,“我当初跟着师父离开仙界,若真要论罪,这里头也有我一份,如今师父被抓了回去,我却还躲在这里……”说到这里,他没再说下去。
而后花冷又道:“你该庆幸好在你没有被抓走,这样我们就能多一份力量,师兄,你要知道,与其一个人去拼命,倒不如大伙儿一块儿努力。”
寒鸣有些惭愧,怎么说自己都是大师兄,这时候却是不如他师弟来得头脑清醒,想必这回自己是真乱了心绪,竟连以前一半的理智都没有。
花冷倒也不怪他,转头问轻莞,“你有什么主意?”先前轻莞下山其实是为了救师父,后来好不容易被抓了回来,寒鸣怪他不冷静,轻莞却与大师兄怄起了气,只说他一点不担心师父,因此寒鸣才会重打了他。
事后寒鸣托殇离带给轻莞的那句话,这才缓和了师兄弟俩的关系,但从这件事上便知,他们四个出自同门,皆跟着莲央上千年,如今莲央出事,其实大伙儿都担心,只不过表达担心的方式不同罢了。
花冷之所以问轻莞,是觉得小四他不应是个冒失的人,当日他下山,想必是心里早有了打算的。
听到三师兄的问话,轻莞方才缓慢地抬起眸子,但他却是说了如此一句,“师父的徒弟并非只有我们四个。”他清楚看到在他那句话后,大伙儿的脸色都变了变,而他却仍表现得极为冷静,“当日我下山其实是……”
“轻莞!”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寒鸣拦了下来,花冷淡淡地瞥了寒鸣一眼,“怎么?大师兄不打算救师父了吗?”他用一种很清冷的语调听似随意地问了句,继而又看向轻莞,“你继续说。”
轻莞抿了抿唇角,又偷偷瞄了寒鸣一眼,发现大师兄似乎没有要再阻他的意思,便接着启口,“当日我下山,其实是为了找二师兄。”
花冷很聪明,一听轻莞提到二师兄,就已猜到他的打算,“你想借助他的御翎鉴?”
轻莞微微颔首,“御翎鉴是二师兄还未入师门前就一直带在身边的,当日师父亲自看过,确定那鉴是真的,暂且不提二师兄是如何得到的,不过手握御翎鉴便意味着可以向仙尊讨要三个愿望,所以倘若是二师兄出马,定能救师父。”
花冷还未开口,寒鸣却先出声,“他不是你二师兄,早在一百年前,他已被逐出师门了。”寒鸣本是个一身傲骨,当年老二狼牙因背叛师门才被逐出,如今他是怎么也不可能去求那个叛徒的。
但轻莞却不这么想,他性子温软,本不会考虑太多原则性的问题,在他看来,只要能救师父,他都愿意一试,“话虽如此,可是……”
“没有可是。”
“师兄,不妨先听听轻莞怎么说吧?”花冷没有明说轻莞的办法是否可取,却是要轻莞先把话说完。
轻莞隐隐感觉到三师兄是帮着他的,便毫无顾忌地道:“我去找了二师兄,把师父的情况告诉了他,我当时注意到他的表情很明显是担心,可是不知为何,他最终还是拒绝了我,我本打算再在凡间多留一阵子,但是……”他又瞟了寒鸣一眼,那句话到底没说完。
不过花冷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而后花冷又问寒鸣,“师兄的意思又如何呢?”
寒鸣的口吻很强硬,“我不赞成,狼牙已非我门中弟子,自然也不能再插手师门的事。”
“我看倒不见得。”至此,一直没有说话的殇离方才出了声,“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二师兄虽已被逐出师门,但师父到底对他有过教导之恩,他理应为救师父出一份力。”言下,他又看向了寒鸣,“殇离知师兄的忌讳,只不过如今是否该以救师父为重呢?至于那没用的骨气,还是先收起来吧。”
殇离这番话说得委实刻薄,顿时便将寒鸣的硬气说成了没用的骨气,然而后者还未来得及辩驳,却忽闻殇离再度启口,“大师兄,退一步海阔天空,固执己见未必是好,如今既然有法子,何乐而不为呢?”
寒鸣心说你这小狐狸倒是胆大,连大师兄都敢教训了,不过他倒也没真的责他,而是道:“就算我答应了又如何?你以为狼牙真会愿意拿御翎鉴去救师父?”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殇离扬起下颌,那一副表情显得极其高傲,“这一回换我去求二师兄,无论成功与否,好歹也是个希望,大师兄,我知道你心里不愿意,但这真的是我们目前唯一的一条路,不要轻易断了。”
寒鸣思忖片刻,仍觉得有些欠妥,刚想开口,却被花冷按住了肩膀,“师兄,就让殇离去试试吧,以前二师兄在时最疼他这小师弟,若是殇离去的话,兴许真的能劝服二师兄出手相救。”
寒鸣到底还是更在意莲央,所以挣扎再三,他终是颔首,“好吧,殇离,此行让轻莞陪你一块儿,万事小心。”
“是。”
(卷卌壹完)
'2011…4…2 19:04:19 染°'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开始休假了,╮(╯▽╰)╭ 霸王的孩子们也该出来冒泡了吧~
42
42、卷卌贰 师兄狼牙 。。。
狼牙近来在人间开了家茶坊,美其名曰是闲来无事看看人间百态。
殇离到那儿的时候没见着狼牙,听他们店里的小二说,老板一大早就出门了。殇离却也不着急,只和轻莞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很是悠闲地喝着茶听着台上的美人唱着小曲儿。
狼牙回来的时候,天色已不早,他店里的客人散了大部分,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个。一进门,他便瞧见了坐在窗边的殇离和轻莞。
他那人性子洒脱,从来学不会躲躲藏藏,既然两位师弟那么赏脸来光临他的小店,作为老板,他自然是要亲自去招待一番的。
殇离与轻莞见狼牙朝着这边走来,连忙站起了身,反是狼牙表现得很客气,“两位师弟不用多礼,都请坐下吧!”
他俩倒也真不客气,得了狼牙的话后,便又坐了回去,殇离也不含糊,开门见山便道:“二师兄,好久不见了。这次我与小师兄专程前来,仍是为了师父一事,还望二师兄能够出手相救。”
狼牙并未立即回话,却是拖了个椅子也坐到桌边,随后找来了店小二,“告诉那些客人,说咱们店今儿提早打烊,和他们说声抱歉,然后你们也可以早点歇息了,这里放着吧,回头我来收拾。”
“是。”狼牙看着那小二离开,而后又看向他的两位师弟,他刻意压低了嗓音道:“我知道你们来找我的目的,只是之前轻莞来的时候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没有义务救莲央,所以你们还是请回吧。”
“二师兄!”殇离挑声唤道:“他是你师父,难道你真的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吗?”
不知是不是殇离的口气激怒了狼牙,他的口吻忽然变得有些阴冷,“那我倒要问问了,我凭什么定要救他?”此时店里的客人都散了,那小二又过来,狼牙懒得听他废话,只冲他甩甩手,把他打发走了,继而越发压低了嗓音道:“早在百年前我已被逐出师门,莲央不是我的师父,再说了,你也太低估你师父了吧?若是这么容易就死了,他还是莲央吗?”
“他虽未死,却到底是在受苦,你真忍心?”说话的是轻莞,他不明白,二师兄何以能这样狠心,当初背叛师门,若非师父心软放过他,他又怎么可能还有今天?
“纵然你如今已非师父的徒弟,难道你就不能念在曾经的师徒之情上帮帮他吗?”
伴着轻莞的话语,狼牙的睫毛又微微颤动了一下,可他口上仍是说着凉薄的话语,“我若不想帮,你们也逼迫不了我。”说着,他复又起身,这便打算走了。
而就在那一刻,殇离突然又出了声,他不拿师父对二师兄的恩情做文章,却是站在自己的角度道:“二师兄从来最疼殇离,那么这一回,能不能也像以前一样宠着殇离呢?”
狼牙猛然定住脚步,慢慢回过头去,却见殇离也已站了起来,正用一种很平静的目光凝视着他。
在他们这群师兄弟中,殇离最小,向来是被师兄们捧在手心里宠着的,以前他犯了错,也都是师兄们给护着,狼牙是师兄中最为宠他的,从前寒鸣还常抱怨,说殇离这娇纵的脾气就是被师父和狼牙给惯出来的,他说这话时狼牙也在场,对此亦不过是一笑了之。
如今他听殇离这么说,终于还是心软了。款步走回到桌边,他盯着殇离瞧了会儿,又问:“真的只有我能救他了?”
殇离重重地点了点头,“你知道大师兄的脾气,若非逼不得已,他不会答应让我来找你帮忙,二师兄,就当殇离求你了,救救师父吧!”
狼牙并未立即回答,沉默了许久,他又启口,“你又是否想过,兴许莲央并不愿接受我的帮助,当日我叛离师门,他心里应当是恨我的吧?”
殇离摇摇头,又道:“师父若真恨你,当初又岂会放你离开,二师兄,事实上你跟着师父的时间比我要久得多,所以师父是什么样的人,其实你要比我更清楚,他本是心软得很,你既是他的徒弟,他自不忍心伤你,放你走,也算是遵循了他自己心里的意思吧。”
经殇离如此一说,狼牙突然觉得释怀了一些,这些年来,他久居人间,偶尔还是会想起百年前的那场战乱,当时莲央的确可以一掌打得他灰飞烟灭,可是他到底没有那么做。狼牙捡了一条命,倒是在人间做起了生意,这一百年来,他去过许多地方,开过许多店,见过许多人,也懂了许多曾经不懂的事。
人间是个很神奇的地方,凡人一个个都傻得可怜,却总能用真情打动他。
狼牙对着殇离看了好一会儿,那眼神中带着动容,过了许久,他才深深地呵了一口气,叹道:“是不是在凡间呆久了,你竟也与那些凡人一般,总啰嗦些大道理,却偏偏能把道理说得那般动情。”
殇离先是愣了下,随后才慢慢意识到狼牙话里的弦外之音,“二师兄的意思,可是答应去救师父了?”
狼牙没有正面回答他,反是如是而道:“我手里的御翎鉴可向仙尊讨要三个愿望,第一个愿望,我用于还未拜师之前,第二个愿望,我用于被逐出师门之后,如今只剩第三个愿望,原本我不想轻易送人,不过现在,就当是卖你这小师弟一个面子好了,我可以答应你去救莲央,只是我有个条件。”
“你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殇离必定全力而为。”
轻莞看事情成了,连忙接着殇离的话也跟上一句,“轻莞也义不容辞。”
狼牙满意地点点头,“其实也不是何等难事,当初攻打天莲山之后,莲央不许我再入天莲境内,可我有些东西留在山上,如今想要取回。”
殇离知道狼牙想要的为何,以前二师兄最宝贝的那支白玉箫,他离开时并未带走,而他的那些个东西,师父也并没有下令处理掉,却是全留在了原本狼牙居住的地方,那间房到如今都没变过,师父好像也是有意保留,对此,他们师兄弟从来都没说过什么。
倒是这会儿狼牙提起了,殇离才回想起来,连忙应道:“我答应,相信师父也不会有意见。”
“嗯。”狼牙轻应了一声,随后又静了片刻,这才启口,“走吧,即刻启程,咱们这就去仙界。”
……
话说莲央回到仙界之后日子倒也不是很难过,仙尊只是把它打入了牢内,并派几名小仙看守着。
莲央心里清楚,仙尊想要的只是他当初离开仙界真正的理由,可是他却有自己的原则,有些事他不愿意说,即便是仙尊也强逼不了他。
牢里很冷,莲央虽为仙,但向来是最为惧寒的,对此仙尊也很清楚,其间过来瞧过他几回,说只要莲央道出真相,便可恕他无罪。
闻言,莲央只是轻轻地扯动了下唇角,而后果断地拒绝,“我不会说的,仙尊,您还是罚我吧,莲央受得住。”
仙尊无奈地摇摇头,却并未下令对莲央用刑,而是道:“本尊再给你些时候考虑,莲央,有些事其实不必太执着。”
莲央轻叹一声,“我坚持,自然是有坚持的道理,仙尊又何苦强人所难呢?”他的手脚被镣铐锁着,嗓音也略带沙哑,如此狼狈落魄的模样,简直让人怀疑他还是不是那个风华绝代的莲央了。
仙尊走了两步,忽闻莲央这番话,他又回过头,安静地望着他,“我不知你到底为何这样坚持,只是想问你一句,值得吗?”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莲央的回答,则又开口,“你该清楚,就你犯的罪,若本尊真要罚你,绝对不是受一掌废千年功力就能解决的。”
莲央抬起头,口吻是坚定的,“我不怕。”然而仙尊却总觉得,好像在莲央的眼里看到了绝望,这原本不该是会出现在一名仙者眸中的神情,可不知为何,莲央的眼神中就是透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悲绝。
“你不怕?”仙尊的语调略微往上挑了挑,“即便是受尽七世轮回之苦,你也不怕吗?”
莲央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下,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不害怕,可到底有些力不从心。七世轮回之苦,即是七生七世都得不到幸福,必须受尽人间苦难方可回来,这惩罚未免太重了。
仙尊发现莲央怕了,正要趁机再说服他坦白,忽然外头跑来一名小仙,凑着仙尊的耳畔耳语了一番,莲央也没听清楚他俩究竟说了些什么,只看仙尊的脸色变了变,就猜定是出事了。
果然在那之后,仙尊就出了牢房,而在他走后没多久,白鹤却来看了他,莲央也不知这家伙为何过来,只是下意识地对他起了些敌意。
白鹤倒是很无所谓,似乎在他的眼里从来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很在意。
“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所以你不必紧张。”他走到莲央的面前,挥手遣退了另两名小仙,虽然低声与莲央道:“仙尊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因为有人来救你了。”
“啊?”莲央愣了愣,有些吃惊,“谁来救我?”他心里琢磨着难道是他那帮子傻徒弟,可想想又觉得不太对,寒鸣没有那么冲动,他应该知道以他们几个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把他从仙界带走的,那么还会有谁能救他?
正在莲央困惑不解之际,白鹤却又启口,“是狼牙,你们俩也真是有趣儿,你为他将口风咬得如此紧,到头来他却还是过来自投罗网了。”
莲央好像一点都不震惊白鹤为何会知道这些,他只是莞尔一笑,表现得甚是洒脱,“他倒是真傻,我原本以为,他不会为了我而花掉御翎鉴的最后一次使用权的。”
白鹤耸耸肩,“按理说,最后一个愿望自然是要留给自己的,不过你出了事,他又怎么会袖手旁观呢?就算没有你那小徒弟去求他,他也是会来救你的,他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表面装得冷血无情,一转身就心软了。”
“你倒很了解他。”莲央又垂下眼睑,“没想到殇离居然去求了他,不过他这次回来,恐怕就再也走不了了吧?既然是仙,就算装得再像,也不可能真的成为妖的,其实这道理我和他都明白。”
“他当初扮作妖,还不是为了接近你?不然谁会放着好好的仙不做,跑去假装成妖?”到这一刻,白鹤反倒为狼牙觉得有些不值,几千年来,始终在追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面对白鹤,莲央并没有太多的隐瞒,他心里也清楚,当初自己离开的真相,白鹤全都知道,“我当初离开仙界,却也是因为躲他。”
而后两人都没再说话,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白鹤才又出声,“那你会不会留下来?”
莲央没吭声,却是如实摇了摇头。他知道狼牙为他做了许多,甚至连百年前的那一次攻打天莲山也只是为了得到他,可是,自己终究不爱他。
谁说仙不懂情,在莲央看来,仙也是知道何为爱的,所以,当他知道殇离爱殷执陌的时候,眼泪就那样不知不觉地掉了下来。
“我陪你在这里等吧。”白鹤的语气难得的变得不那么严肃,莲央瞥他一眼,忽而笑了起来,“突然发现,白鹤你也并非那么讨人厌。”
白鹤也不恼,随口问道:“你这是在夸我吗?”
莲央笑笑,“也许吧。”他低下头,想着狼牙,想着殇离,终于做下了一个决定,这一次绝对不要再逃避了,等出去以后,定要找两人都谈谈,告诉狼牙爱强求不得,也告诉殇离,自己心里有他。
无论结果如何,至少他说出了口,便是……此生无憾。
(卷卌贰完)
'2011…4…4 19:04:19 染°'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殇离:你说那两小哥是怎么回事儿呀?在一边偷看了我那么久,最后居然就这么逃了?
轻莞:你好看人家才看你,不然谁要偷看你?
殇离:可我就觉得他俩的眼神很怪异,就像见到鬼一样。
某仙者:他们确实以为自己见到鬼了。
43
43、卷卌叁 所谓成全 。。。
殇离和轻莞在仙尊殿外等着,狼牙已经进去许久了,也不知情况究竟如何。边上的小仙瞧着殇离的眼神特奇怪,让他感觉很不自在,起初殇离还偷偷问轻莞,是不是自己脸上沾上了什么脏东西,轻莞摇摇头,说:“没啊,你脸上很干净。”
殇离自己摸摸脸,也没摸到什么,于是便没再说什么,可随即,那两个小仙又盯着他猛瞧,好像彼此间还在窃窃私语,这一来,殇离越发觉得别扭,最终他实在好奇,便向那二人问道:“两位小哥何以总是看着我?”
那两名小仙哪里料到殇离会突然跑上来问这个,纷纷露出一丝尴尬,随后笑着摆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敷衍过后,转身便走了。
殇离在后头叫他们,可他们反倒走得更快了,看那势头,就像是落荒而逃似的。
殇离被他们闹得有些莫名其妙,回头又问轻莞,“你说那两小哥是怎么回事儿呀?在一边偷看了我那么久,最后居然就这么逃了?”他越想越不明白,不过轻莞好像没他那么疑神疑鬼,只淡淡瞥了他一眼,继而笑道:“你好看人家才看你,不然谁要偷看你?”
殇离知道他小师兄是在逗他,于是耸耸肩,轻叹道:“可我就觉得他俩的眼神很怪异,就像见到鬼一样。”
“他们确实以为自己见到鬼了。”话的尾音还未落下,身后突然想起另一个声音,殇离和轻莞皆是一怔,一同回过头去,才见是一名老者正朝着他俩走来,一边走一边对殇离说道:“因为你和青媚长得太像了,莲央也真放心让你这样跑出来?就你这张脸,应该会惹来不少麻烦吧?”
“啊?”殇离又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太明白这老者的意思,“请问,我这张脸有什么问题?”
老者笑笑,走到了殇离的面前,“认识青媚的人应该都能猜到,小家伙,你是她的儿子吧?”
闻言,殇离的脸色顿时一变,随后抿着唇角迟迟不说话,老者见他那副防备的模样,唇边的笑意却是更深了,“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供出去,再怎么说,你也算是我的外孙。”
“什么?”这一回,就连轻莞都惊得叫出了声,他伸出手指,指着那位老者,随后又指了指殇离,这才不敢置信地问道:“殇离,他是你外公?”
殇离茫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啊。”关于他的身世,莲央一直很少提起,殇离记得最开始时,他因为好奇曾问过师父自己以及爹娘的一些事,那时师父只告诉他不准问。
莲央似乎很反感殇离问及他爹娘的问题,他曾吓唬殇离,说如果再敢问这类的问题,他听见一回打一回,结果莲央果真说到做到,殇离被教训了几次以后,也就不敢再多问了。
真正知道自己的身世,还是因为这次师父受到天劫以后,主动给他说的,殇离当时不太清楚为什么一直把牙关咬得死紧的师父愿意告诉他爹娘的事儿了,后来他细细想来,觉得可能那个时候,师父就已知道仙尊派人来抓他了,恐怕他是以为自己这一走就再也见不到殇离了吧,所以才决定把这件事说出来。
而此刻,殇离对着眼前的这位老者打量了许久,才试探性地问了句,“您是青媚的爹?”话音未落,他头上就被敲了个栗子。
“没大没小,青媚是你娘,你娘的名讳也能随便叫的?”
殇离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眸中露出了一丝委屈,他心说不把名字爆出来,谁知道你这老头儿是不是我外公。
倒是那老者瞧殇离露出一副孩子气的表情,顿时又笑开了,“小家伙,你叫殇离?”
“是啊。”殇离这名字听说是师父给起的,小时候他和师父闹脾气时总说要走,每每师父都是特别悠闲地坐在榻上自顾自地喝茶,然后甩给他一句,“要走的话把我的东西全留下了再走。”
有一回殇离真和莲央闹上了,甩了身上的那些个宝贝就要下山,结果没走出几步就被莲央拦了下来,莲央说:“就连殇离这名字都是我给你的,不把名字也留下了,你敢走?”这话说出来未免显得有些无理取闹,不过倒还挺有用的,至少殇离后来就没再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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