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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之再逢明月照九州(瓶邪)为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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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第一天来的时候,撞见这位少当家处理堂务。下面跪了一地的人,个个瑟瑟发抖,被打得血肉模糊,这位少当家发完了短信,似乎才想起眼前的状况,一脸轻松的发话:“拖下去,处理干净。”
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丢下去。
解语花没有去理会打量他的目光,此刻他懒得计较,一门心思扑倒了自己发小身上。
吴邪这小子,也不知道搞什么鬼,听声音就像丢了魂儿。那个谁到底和他什么关系,两年了还不依不饶的,一副被人骗干净了老本的感觉。
啧,按照那家伙天真得过头的性子,还真有可能。
自从两年前,这位盗墓界的王牌泰山突然神秘失踪,除了他们解家,道上其他的势力也在找他,全都无功折返。
于是,哑巴张死在了某个斗里的流言不胫而走。
“死了吗。”解语花冷笑一声。他眯了眯眼,自顾自挑了挑眉,手指敲打的动作越发快了起来。
他是一点也不相信,按照他的直觉,这里面蹊跷得紧。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故意抹去了这个人的存在,做得滴水不漏,反而成了最大的漏洞。
在追查的这两年里,他也确实发现,每当有一点眉目的时候,就会有人在暗中悄悄把一些证据抹去,或者引导了一个错误的方向。
到底是谁。
解语花霍然起身。
一旁的年轻伙计吓了一大跳,赶紧收回了偷视的眼神,他感觉眼前这位少当家的目光凛冽的扫过自己,不自觉背脊发冷。
还好,他只是吩咐了一句“小武,订一张后天到杭州的机票。”年轻伙计赶紧应了去办,退了出去才发现自己额头冒出了冷汗。
“老板,你要出去?”王盟从柜台后面抬起头,有点惊讶。
吴邪瞧了瞧外面的阴寒的天,弄上一根围巾,才觉得全身暖和了起来:“我去机场接个朋友。”
在高兴之余,吴邪也觉得有点意外。他和小花自从一起在悬崖上关了两个星期“鸟笼子”后,就没有再见过面。如果不是要查那个人的消息,两人的联系只怕是例行公事,屈指可数。
到了机场,吴邪一眼就瞅到了那个拉风的家伙。
粉红衬衫,黑色西装,手指上飞快旋着同一色的手机,一见到自己就露出了笑意,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来了个大大的法式拥抱。
吴邪浑身不自在,这家伙还是那么热情,一种熟悉的亲切感觉涌上心头。不过他看了看周围飘过来的异样眼神,又觉得耳根子开始发烫:“行了行了,小花,赶紧放开。”
两人在楼外楼吃饱喝足,解语花提议四处逛逛,按照他冠冕堂皇的说法是“领略江南风情”。吴邪白了他一眼,笑着呸了一句“打望苏杭美女”。
两人也没定路子,最先随意逛到了西湖边上,沿着石板路慢悠悠的晃荡。
和小花在一起的感觉十分轻松,这种默契感在很早之前就有,可能因为是发小,在人还没有学会倾轧算计和尔虞我诈的时候就记得对方。
后来又在一起倒斗,配合得天衣无缝,惺惺相惜的感情就牢牢扎了根。
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杭州的夜景其实非常美。
尤其今晚不知是个什么节日。两岸十里灯带,火树银花,大红灯笼绵延,加上五光十色勾勒的亭台楼阁,好一派“十里湖墅不夜城”的胜景。
西湖水上更是灯月交辉、画舫凌波,悦耳的丝竹声为整个夜色增添了无尽的柔美风情。
解语花饶有兴致的东张西望,又看了看身边的吴邪,感觉也非常开心,一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不用刻意找话题,默契十足。
很久很久,没有那么温暖的感觉了。周围都是人,热闹的,鲜活的,快乐的,每个人脸上充满了喜色和对生活的热情,肆意享受着生命中的美好。
吴邪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气,抬起脸,任由夜风拂过。
突然,人潮都朝这边涌了过来。吴邪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个状况,天空中“砰”一声巨响,紧接着传来众人兴奋的尖叫。
两人抬起头,看着烟花带着金光一冲而上,直入漆黑的夜空,划过闪亮的轨迹, “啪”一声绽开,绽开,越来越大。然后迅速像流星雨一般纷纷划落下来,吴邪一下就觉得全身都被笼罩住了,似乎心都变得祥和。
漫天烟花中,周围的尖叫声一下就到达了高/潮,还有热恋中的男女忍不住亲昵的接吻拥抱。
他不自觉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转头正想和小花说什么,眼光一闪,笑意直直僵在嘴边。
月色婵娟,灯火辉煌。烟花还在绽放,耳边还不停传来尖叫。
但是他已经完全看不见,完全听不到。
他的眼神直直盯着某一处,在流光溢彩间,一个熟悉的瘦削背影,渐渐被人群淹没。
吴邪睁大眼,一瞬间呼吸都像被人夺走。
他大喊一声,不顾一切就往前追。旁边的解语花完全没听清楚他在喊什么,就看见他神情激动的朝前跑了出去。
人太多了,密得像风都透不过去一样。吴邪硬往前挤,引来了无数的抱怨声。解语花跟在后面,好在他身手灵活,才没引来更多的众怒。
两人好不容易脱身出来,追着往前跑出有十多分钟,这边早不属于西湖范畴,进入到了一片低矮的破旧民房,光线十分昏暗。
吴邪看见前面的人影往左一拐,就消失在了视线内。他眼眶发热,顾不上喘口气,咬牙使足了劲,往前直追,好歹没有跟丢。
那人身手极快,在纵横交错的小道里七拐八拐,险险好几次都被他甩掉。
最后,他往一条漆黑的巷子里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吴邪想都没想,就冲了进去,快得来后面的解语花都没拉住。
昏暗中,吴邪只觉得一股劲风袭面而来,整个人就被重重撞在了土墙上。那人用手抵住自己的脖子,掐得他完全透不过气来。
解语花奔了过来,狠狠一踢腿就蹬在了那人的腰上。那人蹭一下退后几步,躲开了大半的力道,发出一声半是戏谑半是嘲弄的声音:“真够劲。”
解语花一听大怒,自当他坐上了解家少当家的位置,还没有人敢用这种口气对他说话。敢这么说的,早就到下面等着排队投胎去了。他眼神一变,下起手来更不留余地。
两人一下就交手了好几个回合,居然发现对方身手都不赖,谁也讨不到半点便宜。那人又嬉笑了一声,说了一句:“有趣。”
有睡梦中的人被吵醒,民宅里的灯光亮了起来。
那人的脸瞬间被照亮,看得一清二楚。
吴邪和那人均是一愣。
吴邪此刻脑袋是完全懵掉了,浑身上下只有一个想揍人的念头。妈的,怎么会是这个黑瞎子?!
黑眼镜扶着腰,一看是熟人,早就全身放松下来。他靠在墙根咧着嘴,故意哎哟哎哟直叫唤:“小天真,久别重逢,这就是你的见面礼?!”
吴邪暴怒异常:“黑瞎子,怎么会是你?!你他妈的干什么要跑?!”
“嘿,天真同志,你把我当谁了?!再说最近常有人想请我去喝茶。你一来就一副想要我命的狠样,我能不跑吗?”黑眼镜一摊手,突然一下又凑得极近,笑得贼嘻嘻的,“还是说,你其实是想投怀送抱?”
解语花皱了皱眉,他看这家伙一副痞样就浑身不舒服。特别是那家伙大半夜的居然还戴一副墨镜,感觉特讨厌。
他一把拉过吴邪,对方的眼神一下就落到了自己身上,直溜溜的打转,竟然带了点调戏的味道。
眼下不是在自己地盘,他忍了忍,只回了一记冷眼,转过身问吴邪:“认识的?”
吴邪勉强打起精神,挤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以前,和三叔、胖子还有……一起夹过喇嘛。”说着,又去瞧黑眼镜。这一看才发现,他的身形确实和那个人有几分像,都属于偏瘦型,也难怪自己会看错。
解语花闻言,也转过去身,不动声色仔细打量这个人。
没想到,这个黑瞎子也是道上的人,听吴邪的口气,还和他们那些人都认识。这家伙表面一副的吊儿郎当的样子,只怕暗地里没那么简单。
他迅速记下这个人的特征,看来有必要叫堂口的人去查一查。
脸部棱角分明,下巴瘦削。身材偏瘦有力,弹跳力极好,反应速度快,身量大概还比自己高那么一点。
黑眼镜大概也察觉到了被探询的目光,也不躲避,居然双手插/进裤兜儿吹了个口哨,一副任君欣赏的模样,就差没配合着脱衣服。
末了,还嬉皮笑脸丢了一句:“满意不。”
巷子里又恢复了静谧,亮起的灯也暗了下去。
吴邪两人已经离开了很久。
黑眼镜也不着急。他靠在墙头,悠然自得的从身上掏出一根烟,点燃,然后吐出一个烟圈。
吸掉了大半只,他弹了弹烟灰啧了一声,双手环胸懒洋洋道:“哎,都是啥眼神。”一个人继续自言自语,“我这么帅,至少能甩他哑巴张十条大街。”
他又单手摸了摸下巴,嘴角露出了几分玩味,像是在回味:“还别说,小天真旁边那家伙真够味。”又啧了一声,“就只怕,是个难缠的家伙。”
重新出发 最新更新:2011…05…18 22:10:53
来路上,偶尔有人也是匆匆路过,徒留曲终人散后的落寞和寂寥,两人沿着石板路慢吞吞的走着,早没有了先前的心情。
心底的失望铺天盖地的袭来,吴邪下意识掏了根烟出来,狠狠抽上一大口。其实是更想借由这样的动作,掩饰住自己的狼狈。
他瞄了瞄旁边的小花,正专心的埋头发短信,略略松了一口气。
解语花暗自好笑,这小子还真以为这样就能逃得过别人的眼睛,何况还是他这种日夜在尔虞我诈里打滚的人。
大概是吴邪脸上死灰一般的表情太过明显,解语花终于看不下去。
他不满的噼里啪啦几下敲完,把心爱的小粉红揣进兜里。趁吴邪神情恍惚,一把抓过他按在了路边长椅上,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眼神三分媚七分冷:“说,怎么回事。”
吴邪一愣,眼里闪过几丝黯淡,默不吭声低下头,盯着手里的烟头。
“哼,信不过我?”
“滚你的,当然不是!”吴邪苦笑一声,摇摇头。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种事,三叔和潘子他们倒是一下接受了,但绝对不会赞同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他没办法再对谁说,连一个倾吐的对象都找不到,什么都憋在心里。
解语花偏头看了看他,眼神一动。嘿,看来不能操之过急:“好。那说说你之前把追的人当成谁了?”
他见吴邪还是一副闪躲的神色,支支吾吾的,也不着急逼他。自顾自摸着下巴,脑子里飞快排除不可能的人,轻易就正中红心:“喔,看来是当成那位职业失踪人士了。”
他又眯起眼睛,仔细打量自家发小那张失魂落魄到了极点的脸。真他妈的碍眼啊,那个谁有啥能耐,把这小子搞成了这样一副见不得人的衰样!
他念头转了好几转,突然间大悟,挑了挑细长的眉,露出一个玩味的笑。
“搞半天,你喜欢哑巴张。”
吴邪心底咯噔一惊,却没办法否认。脸上浮起一片窘色和难堪,恨不得瞬间消失。
解语花了然一笑,旋身在他身边坐下来,也不吭声。过了好一阵,才转过头认真盯着他:“小邪,你太小看我了。”
吴邪抬起头,看见小花认真的眼神,里面全无一点虚假。心底升起了一股温暖,还有淡淡的感动。
他还没来得及感激,解语花下一句话差点让他直接吐血:“难道你满足不了哑巴张,才被甩了。”
吴邪蹭一下大跳起来,掰过小花往自己那部位一个劲打量的怀疑眼神,想都没想就开始爆粗口:
“我操,大花!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行!我我我……”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接下去骂什么,总不可能说自己才是被压的那个。
解语花一下大笑出声,清越的声音飞出去老远,眼角眉梢全是得逞后的得意,整个人显得越发抢眼。
笑完之后,拍拍吴邪的肩,一脸严肃道:“现在可以说,到底怎么回事了。”
吴邪被他这么哭笑不得的一搅合,倒是提起了好几分精神。
他整理了一下思路,尽量条理清晰的把发生过的事情重头到尾说了一遍。只是到最后,仍显得语无伦次。
解语花一边听着,一边习惯性用手指轻快的敲着身下的木椅。
“小邪,你凭什么肯定,哑巴张是那个男人。”
吴邪眼神一下飘得很远,脸上全是犹豫和彷徨,两年前的一幕一幕飞快在眼前闪过。
他又想起闷油瓶脸上的茫然,即使失忆也要凭着一丝残留的记忆,执着下到地宫。这就是刻到了灵魂深处的爱吧,才能指引他回到爱过的人身边。
他紧紧攥紧手心,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他叫那个墓主的名字,和我梦见的声音一样。”
解语花嗤笑一声,突然伸过来一只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吴邪一下什么都看不见,放佛置身于黑暗之中,耳边只有浅浅的呼吸声。他不知道小花在搞什么鬼,正想叫他拿开手。耳边一个低沉略带点悲凉的声音骤然响起:
“南离。”
吴邪一瞬间如坠冰窖,这个记忆中的声音,让他痛彻心扉。他一时间分不清楚是梦中那个男人的声音,还是闷油瓶的声音。
眼前又恢复了光亮,面前依旧是小花那张美得张扬的脸。
解语花见吴邪一脸想掐死他的表情,连忙收起玩笑正色道:“看,这种事情其实很简单。嗓音压低一点,声线悲苦一点,喉咙沙哑一点。”
“小邪,这一切只是你的猜测,没有任何实打实的证据。你想过没有,如果哑巴张有心误导你,在当时那种氛围,你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吴邪脑子一时间非常混乱。下意识问了一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解语花冷笑一声:
“那就要问,哑巴张到底记起了什么?!”
两人在长椅上坐了很久。谁都没有再吭声。
等吴邪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解语花看见他脸上透露出一股坚定的神情,一扫两年来的晦暗和迷茫。
这种感觉,不再是简单的卑微渴望,也不再是如履薄冰的小心翼翼。
他看向自己,露出一个干劲十足的笑容:
“小花,一直以来是他主动。而我看起来主动,实际真够窝囊。既然他全身上下都充满了谜,我就当他是又一座云顶天宫。这一趟买卖,赚足了够吃一辈子,不行就当赔了本,我吴小爷他妈的也要找到他,揍一顿讨回点面子也成,好歹得出口气!”
吴邪也没有想到过,他自己有一天会把闷油瓶当成一个斗,这种感觉有点好笑,却又有点悲壮。
解语花抬起头,也露出一个笑:“啧,难搞的生意。不过,欢迎回来,小三爷。”
“花爷,您让鸣堂查的事情已经有眉目。”
“嗯。”
“黑眼镜曾经与哑巴张、吴三省合作过,道上人称‘黑瞎子’,真名不详,身手厉害。曾和平三门的合作过三次,斗里他说了算。这两年独来独往,住在杭州老宅,和哑巴张没有关系。”
“哼,就这样?”
“这个……花爷,说来还有一点。”
解语花合上小粉红,他倒没指望手下的人能查出个石破天惊的东西来,不过最后这个消息真是出人意料,可以说是绝对的惊喜。
看来,有必要去那个一副流氓样的家伙老窝逛逛。
吴邪被解语花拉出门的时候,完全摸不到魂头。天色已经黑透了,问他也不回答,只顾霹雳啪嗒玩手机。
两人先打车到了南边一片老旧的民宅,然后小花领着他在胡同里七拐八拐。
他见小花神神秘秘停在一处毫不起眼的四合院门前。这院子不大,两层楼高,白墙黑瓦,门上落了把大锁,上面还歪歪斜斜挂着一块匾,望逢儿里瞧,黑灯瞎火的似乎没有人。
他终于按捺不住问:“小花,你干嘛?”
解语花竖起细长的手指“嘘”了一声,小心翼翼往里面看了看,又把耳朵贴进听了一下。然后说:“我们进去。”
吴邪顿时就傻眼了,这家伙连坑带拐的把他弄到这破地方来,就为了唱一这么戏。敢情把别人家当个斗打整,任君出入。他左右看了看,就怕有人来,连忙小声道:“喂,不待这样玩的。”
解语花白了他一眼,也不解释。他从自己的小背包里掏出一根绳子,飞快甩过墙头,然后后退几步,向前一冲蹬着坑洼不平的墙壁几个翻身就爬上了墙头。
他蹲在上面,朝吴邪一打手势,把他也拉了上去。
两人摸进屋子里,也不敢开灯,小花从包里掏出一个手电递了过来。吴邪这时候突然有种很想擦汗的感觉,搞半天,这家伙连偷鸡摸狗的工具都带齐了,只差没弄双橡皮手套。
他见小花胡乱的东翻西翻,也没个准头。抬头扫了一圈,这一楼大概是用做客厅的,只有沙发柜子餐桌什么的,不过别看这房子外表破破烂烂,里面的摆设全是上好的货色:“小花,我们要找啥?”
“不知道。”
“这谁家?”
“不要多问。”解语花头都没抬,找了一通之后看起来觉得没什么可疑的。拉了拉吴邪指了指二楼。
两人蹑手蹑脚上了去,吴邪见再也问不出啥来,只好一边走一边暗自骂娘,连找的目标都没有,这不是瞎搅合,万一被人逮了,还得叫老狐狸来看守所领人。
二楼看起来是睡觉的地方,正中一张超级大的床,旁边是衣柜,也是上好的木料制作的,打磨得非常漂亮。
解语花一瞧没人,毫不客气就拉开衣柜。吴邪一瞅,里面全是男人的衣服,黑色的偏多。他见小花飞快的摸过去,又仔细敲了敲衣柜底部,然后皱眉摇了摇头。
然后转到了床边,这床是直接全放在地上的那种,四周没有床脚。
解语花最先打开床头,里面乱七八糟竟然塞了一些古董玩意,吴邪一瞧,还真是些好宝贝,随便一个卖上十多几十万不成问题。不过看这主人的态度,对这些东西并不上心。
解语花看了看吴邪的神情,又开始向床四周摸了去,最后一路摸到了床尾。
这床尾感觉很单薄,藏不下什么东西。解语花敲了敲,示意把厚重的床垫抬起来。吴邪伸头一看,好家伙,原来下面巧妙的做出来了一截厚实的夹层。
解语花伸手摸到侧面的挡板,只听得哐当一响,就露出来了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个长方形的黑乎乎盒子。
吴邪莫名其妙心头开始有点紧张,他看见小花把东西抱了出来,也不等他做个什么心理准备一下就打了开。
两人一看,那黑盒子里面躺着一张白玉古琴,南妃墓祭阵上消失的,琴身上面还有两个刺目而漂亮的瘦金体。
吴邪呆愣愣的盯着,这琴出现得那么猝不及防,一时间各种滋味涌上心头,好半天才听清楚旁边的小花骂了一句:“好个家伙。”他突然意识到,他原以为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发现一点眉目的买卖,眼下已经不可逆转的开始了。
解语花把琴抱了出来,下面居然还压着一样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用黑色的塑料口袋包了起来。
吴邪拧出来正想打开,小花一把拉住他,仔细听了听,低声说了一句:“拿上快走。”
两人飞快下了楼,还没出内门,就感到有黑影一闪,接近着一股厉风。小花飞快迎了上去,和那人缠斗在一起。
又回头大吼一句:“赶紧走。”
不曾见过的另一面 最新更新:2011…05…20 00:33:56
吴邪抱着东西就想往院子外冲,那人一见甩不开解语花,居然恶劣的伸出一只脚。
外面没有灯,月光被云遮了大半,吴邪根本看不清楚,一个没留神就被绊了个狗/吃/屎,重重往前扑在地上,手里的东西“啪”一下飞出去老远。
“他妈的!”他觉得自己嘴皮似乎破了,嘴巴里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回头看了一眼,心头把人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那人一看东西掉在地上,身形一动绕过解语花,就想过去抢。
吴邪心底一慌,神经顿时绷紧到了极点。那包玩意儿说不定是找到闷油瓶的唯一线索,丢了或许这一辈子都找不到那杀千刀了!
他手脚并用胡乱爬起来,一咬牙飞快跑过去,用身体狠狠撞开那个人,抱起东西就闪出了四合院大门,慌不择路随意捡了一条胡同道儿就拼命跑了出去,活像后面有上百条恶狗在追他。
那人刚想追出去,解语花从后面追了上来,飞快弹跳起身,一脚就踢在他背上。那人只觉得脑后有股风逼近,眼看马上就要中招,竟然还能险险的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半翻过身躲过,一伸手就抓住了解语花的腿。
解语花心里暗暗吃惊,早知道这黑瞎子的身手不赖,眼下看来比他想象的还要高出一大截。他用了十足的速度和劲道,一般人早就躺在地上哭爹喊娘了,这家伙不仅能躲开,竟然还能抓住他。
他冷笑一声,正想借力凌空翻身。
没想到听到那家伙“嘿嘿”一声坏笑,心里顿时大惊,只来得及冒出一个糟了的念头,就觉得自己的腿被他猛一扯,身体瞬间就失去平衡。
黑眼镜趁机就从后面制住了解语花,双腿夹住他的身体,一手绕过他的颈脖,一手紧紧环住他的腰。他手上猛一使劲,解语花只觉得喉咙一紧,呼吸顿时不顺畅,不得不把头跟着向后仰,一下靠到了黑眼镜肩上。
黑眼镜低头去看,这家伙被自己掐得脸上泛起了一丝潮红,淡色的嘴唇微微张开,整张脸居然显得十分媚色。
他心下一动,手上的力道不自觉松了几分。
解语花趁他分神的一瞬间,抬起手肘狠狠向后一击,顺利脱身出来。
黑眼镜啧了一声,抬起双手看了看,似乎颇有点懊恼。他又懒洋洋看了看大门,估计也是追不上那个天真的家伙了,只好回头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果然是个难缠的美人。”
解语花厌恶的皱了皱眉,压下心头升起的不悦,这个时候还不能撕破脸。他抬起下巴,冷冷道:“你和哑巴张什么关系?”
“哟,又来一个找那家伙的?!”黑眼镜挑了挑眉,居然低头去看他自己的身体,自顾自道:
“我肩膀比他宽,我腹肌比他有力,我身材比他好。为啥你们都看不到我比他帅?”
解语花一时间很无语,他也是个自恋的人,但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奇怪的是,居然对这个家伙的厌恶感一下少了很多。
他懒得和这家伙绕弯子,哼笑一声:“哑巴张从墓里消失后,来找过你?”
黑眼镜双手一摊:“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他在哪?”
“我咋知道,他和我又没有任何关系。”
黑眼镜打死不承认,一副你能拿我能咋办的痞样。
解语花这下是真怒了,他眼神一冷讽刺道:“没有关系?看来两年不下斗,你老了,记忆力也不行了,我也勉为其难给你提个醒。”又顿了顿,冷笑一声,拉长了声调:
“两年前,把哑巴张的黑金古刀送到吴邪那里的人,好像正是你吧。”
黑眼镜眼神一变,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暗玩味,没想到这个家伙能查出这件事,解家少当家确实有几分能耐,自己似乎小瞧了他。
说来也是,上次在西湖碰见吴邪,他就隐隐觉得杭州这里不太安稳,这几天正想转移老窝,没想到两人来得这么快。
难道,自己真的老了。
黑眼镜叹口气,没法再装无赖:“我确实见到过哑巴张,他塞了那琴盒给我,人就不见了。只丢下一句不要让小天真发现。”
解语花怀疑地盯着他,见这痞子似乎没有说谎,又追问道:“哑巴张记起了什么?”
没想到,黑眼镜脸上一下露出一种惘然的表情,摇摇头点了只烟,好像思绪飘出去很远。半天才道:“别问了。我也不知道。”
两人一下陷入沉默中。最后,解语花抬起头,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你不好奇,到底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黑眼镜一愣,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这是在邀请我?”
解语花哼了一声,耸耸肩:“无所谓。多你一个不多。”也不等他,抬脚走出大门,几下就消失在夜色里。
黑眼镜“哎”了一声,追上去,嘴里还在喊:“好歹让我换身衣服呀!”
吴邪跌跌撞撞跑出去后,晕头转向绕了半天才摸到大路。
等他回到铺子,远远一看门口立着两个黑影,只觉得胸口狂跳,手脚发软。心说没那么快找上门吧。
他悄悄靠近一看,其中一个是小花,再一看,旁边竟然是黑瞎子。
两个人似乎等他老半天了。特别是黑眼镜,一见到自己就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挥了挥手:“小天真,又见面了。”
解语花横了黑眼镜一眼,拉过吴邪,示意他赶紧开门。
三个人进到铺子内,吴邪迫不及待扯开那包东西,一看里面露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铁盒子子,都快生锈了,上面落了一把小锁。解语花转到后堂去找了一把小榔头,几下就把东西给撬开了。
吴邪低头一看,盒子里裹了一包东西,包裹是四四方方的,外面十分工整地用透明胶带打了几个十字,虽然看起来胶带的边上已经开始泛黄松脱,但是缠得密不透风,十分难撕。
黑眼镜眼明手快递过来一把剪刀。吴邪抬头看了他一眼,接过来咔嚓几下,就能看见里面露出了什么黑乎乎的东西。
吴邪的心跳陡然加快,一时间脑中闪过许多念头,甚至想过会不会是当年消失的黑古玉玺。
他停了停,深吸一口气,用力一扯,一堆黑色的薄薄的方形盒子就掉出来。
吴邪定睛一瞧,这明显就是装光碟的那种塑料盒子。
他捡起其中一盘,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光碟,没有任何标签或者说明。一时间有点发愣,这种感觉就像十万大军吹响号角准备迎战,对方却挂了免战牌。
不过看那上面的划痕,横七竖八的,似乎被翻看过很多遍,这说明光碟里肯定刻录了什么内容。
解语花也有点意外,怀疑的看了一眼黑眼镜,努了努嘴,那意思是“你看过?”。黑眼镜马上笑嘻嘻的举起双手,摇了摇头。
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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