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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之再逢明月照九州(瓶邪)为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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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也靠近了去看那些天女。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些雕像的虽然貌美异常面带微笑,但表情十分空洞。而且因为太逼真,连皮肤上细微的皱纹和毛孔似乎都清晰可见,乍一看更显出毛骨悚然的怪异。
闷油瓶绕着山壁朝前走去,吴邪跟了上去。他见闷油瓶在每座天女像前停下敲了敲,忍不住问道:“小哥,石雕有什么问题吗?”闷油瓶顿了一下摇了摇头。
他们绕着山壁走了一圈,除了来时的封门,没发现任何其他的墓室或出路。
回来时,胖子还在立在刚才那座天女雕像前。突然,他掏出小刀就想去把天女身上的玉饰抠弄下来。
闷油瓶低呵一声:“别碰。”吴邪和潘子反射性地就去拉住了胖子。
胖子回头,迷惑地摸摸脑袋:“小哥,掏一个玉佩,不用那么紧张吧?”他又开始老不正经,“难道胖爷我掏了这些石头人的东西,它们还会活过来……嘿要真那样,我就给她们唱歌。”
闷油瓶沉默了一下:“这些是人祭。”吴邪吓了一跳:“小哥,你是说这些都是死人做成的?”闷油瓶摇摇头,声音多了几分阴沉:“不是死人,是活人。”
胖子“妈呀”一声,跳着就远离了好几步。
活祭,是指在人活着的时候,就向身体里灌注一种不朽不腐的特殊液体,固定好姿势,把人沉到泥土灰浆中制作成活人俑。在整个过程中,被用来制祭的人都不会死,只能绝望又怨毒地看着自己身体不能动弹,慢慢在封土后窒息而死。
这是一种非常残忍的祭祀方法,通常是用来镇压上古凶邪之物。秦汉之后就逐渐摒弃,没想到在这宋南妃墓里能见到。
吴邪抬头望了一圈,迟疑道:“难道这些人祭是用来祭那高台上的东西?”
闷油瓶目光死死盯着高台。他打了个组队的手势,把黑金古刀抽出来,缓步向祭台中间走了过去。
一行人随玉石台阶越走越向上,行进的速度也越来越慢。到最后几步,打头的闷油瓶已经微微躬下了身体,把黑金古刀横在了胸前,胖子和潘子早就掏出了手枪。
吴邪也紧紧握住自己那把56式三菱军刺。
越燃越暗淡的地龙,发出“噼啪”一响,照得一切鬼影重重。
最后终于上到了高台顶端。
一张白玉古琴。
静静躺在半人高的黑古玉石桌上,
像在等待千年不见的主人,
再次弹奏出清丽的古曲。
众人均一愣,连闷油瓶也微微有点疑惑。胖子和潘子嘿嘿一声讪笑,马上放松了下来,潘子还撩起衣角擦了擦汗。
他哩个去的,果然人吓人最吓人。
吴邪也呼出一口气,下斗那么多次,自己早不算菜鸟了居然也跟着一惊一乍的,都怪那家伙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
意想不到的二重门 最新更新:2011…04…23 21:38:55
几个人面面相觑,还是潘子最先打破沉默:“小三爷,这里就一张琴,没别的了。”言下之意就是这里没有古怪了,要有也在那琴上。
吴邪回过神来伸手去碰了碰琴身,发现那张白玉古琴是半镶嵌在石桌内的。他又蹲下身去看那石桌四周,光滑如镜,什么都没有。
闷油瓶也蹲了下来,用手敲了敲石桌,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机关。
吴邪站起来,又去看那张白玉古琴。突然他发现在琴侧处有一个微微突出的圆形按钮,他想也没想就伸手按了上去,只听见细细“咔”的一声,在安静的空间声音十分突兀。众人吓了一大跳,连闷油瓶也警觉地四下望了望,见没什么古怪才把注意力放回到琴身上。
再看那白玉古琴的琴头上已经露出来了一个形状极不规则的孔洞。
胖子迫不及待地伸长脖子,看了半天十分失望,骂了一句:“坑爷的,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说完,还伸出手指去掏了掏。
吴邪也凑了上去,里面确实没有东西,他烦乱地拨了拨头发,牢牢盯住琴上那个孔洞。
啧,越看越让人生气,直想找什么东西给塞上去。
以前大学里一个古板的老教授讲到万物之道就是“阴阳之道”,什么“有一个洞就必有一个填洞之物”,惹来一群狼血沸腾的大学生哄堂大笑。
那老学究居然一脸淡定又鄙视地补充道“我说的是钥匙和钥匙孔。”
吴邪突然一个激灵,反手掏出身上的黑古玉玺。压住心下莫名涌起的紧张感,他吞了吞唾沫,小心翼翼把玉玺变换着合适的角度,慢慢倒着放入孔洞。玉玺上龙头的造型和孔洞契合得一丝不差,最后只留了四方底座在外。
吴邪捏住底座,微微向右一拧。
只听见琴身微微“咔”一声,自石桌中升了上来,雁足处弹出一个暗格。
胖子一拍大腿,大呼一声“神了”,连潘子也惊喜地看着他。
吴邪松了口气,抬起头意外地发现闷油瓶正以一种深邃的目光盯着他。闷油瓶见吴邪抬头,收回了目光,用那奇长二指,小心翼翼夹出暗格里的东西。
那是一张金丝绣成的锦帛,上面写满了看不懂的文字和符号,仅能看出有很多汉字写的数字穿插其间。
吴邪勉强认出抬头几个字“月舞调”。他想了想,不确定地说:“古时候有《碣石调•;幽兰》的文字谱,相传《幽兰》又名《猗兰》,就是孔子老头所作的《猗兰操》。如果我猜得没错,这应该是一份古琴减字谱。”
胖子一听乐了:“难道这是叫爷爷我弹琴给你们听?”
说着就摇头晃脑摆出一副沉醉的抚琴之姿,一身胖肉还跟着不停抖动,那样子说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潘子难得大笑出声,连闷油瓶都抽动了一下嘴角。
吴邪边笑边拍着胖子的肩说:“就冲你叫丧似地的嗓音,你的琴声只会更加泣鬼神。”
胖子不乐意了,他呸了一声:“胖爷我是纯正的京腔,弹出来的也是纯正的秦汉。”说着,就往那琴面上一抚。
闷油瓶根本来不及阻止,那白玉古琴随即发出一阵难听的噪音。
气氛一时间有点凝固,似乎又没什么怪异发生。众人正待松一口气时,突然一声惊心的声音响了起来,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听得十分清晰。
……咯……咔…………
闷油瓶脸色一变,迅速四下一扫,最后往那些天女身上望过去。
潘子和胖子也不笑了,马上掏出已经收起的枪,紧张地跟着望过去。
……咔……咔嚓……嚓……
让人心惊的声音已变得十分明显。
那是山壁最底层的天女逐渐开裂的声音,附着在表面的雕石块正噗噗直往下掉。
随后第二排的天女石像也跟着开裂,咔嚓声越来越大。最后所有的天女石雕块都开始往下掉,似乎整座山都在跟着抖动。
等吴邪回过神来,底层一排的天女已经裂开出一个似鬼非人的活女尸,半腐烂的躯干黑糊糊的,狰狞地尖叫一声就往高台飞扑而上。
闷油瓶大吼一声“跑”,众人才如梦初醒般向石台下飞奔。
吴邪反手将琴谱塞进裤兜。他犹豫了一下,一咬牙操起琴身往装备里一塞。
回头一看,前面几个人已经冲下了半层高台。
闷油瓶一马当先。胖子跟在后面,边呼哧跑边大骂:“他爷爷的,这些石头玩意儿怎么说出来就出来!”
潘子三步并两步:“还不是你去碰那鬼琴。”胖子呸了一声,说:“小吴同志也碰了呀,合该胖爷我倒霉?”潘子没好气地道:“那是她们听了你的琴声还不够,闹着要出来听你唱歌。”
没想到胖子真的想了想:“哎,我还真说过她们活过来就唱歌的。说不定胖爷我唱了她们又躺回去了呢。”
说着,他居然扯着嗓子开唱:“……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儿一样的女人,用你那火火的嘴唇,让我在午夜……无尽的销/魂……”
吴邪在高台上听见胖子的歌声,差点没疯掉。
这个该死的胖子又开始不靠谱了,那鬼哭狼嚎的声音似乎让天女发出了浓烈的怨念,一瞬间出来得更快了。
闷油瓶最先到达平地。
他手里黑金古刀一挥,冲着最先出来的那具活女尸拦腰斩过去。没想到“当”地一声像砍在了坚硬的金属上,只砸得那女尸后顿了几步。
那活女尸手一伸,飞扑上来勾住了闷油瓶的肩,两只黑骨碌的眼泛着凶光,露出獠牙就往他脖子上咬。闷油瓶把黑金古刀往她嘴里一塞,掐住那女尸的脖子,反手一扭。只听得咔嚓一声,那女尸的头被折向一个诡异的角度,就不再动弹。
胖子和潘子手里拿着枪,对着另外几具扑上来的活女尸砰砰几声,轰掉了它们大半脑袋,里面黑黄的脑浆四处横飞,一股腥臭的味道蔓延开来。
三个人几番配合,渐渐退到了封门处。
吴邪还没跑下高台,一具活女尸便跃上来拦趴在玉石台阶上,冲着吴邪狰狞地尖叫,却没立即扑上来。
吴邪紧紧握着三菱军刺,和她对峙。另一具活女尸从玉石台阶的侧面偷偷爬了上去,从他背后扑了过来,一口咬在了他肩头上。吴邪疼得大吼一声,先前那具女尸也趁机一跃而上,狠狠咬在了他的腰上。越来越多的活女尸朝他扑了上去,瞬间就把他的身影埋没了。
闷油瓶听见吴邪的惨叫回头一看,眼中露出难得的一丝惊惶。他丢下一句:“你们先出去!”迅速转身一路打飞好几具女尸,直奔向高台。
潘子也想跟回去,胖子一拉他就闪出了黑玉封门。
刚退出去,几具活女尸便撞到门上。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机关,厚重的黑玉封门竟然轰轰地合上了。
闷油瓶折回到玉石台阶后,打飞几具咬在吴邪身上的活女尸,拧起他就往高台上跑。此时,整个山壁的天女几乎都已经变成了活女尸,高台之下黑压压一片,争先恐后扑过来。就算封门没关,想要杀出去也是难上加难。
吴邪忍住疼,踉踉跄跄边跑边说:“小哥,高台上没路。”闷油瓶没吭声。
他忍不住沮丧地说:“小哥,你不该回来。”虽然心里隐隐又有点高兴,但是犯不着多个人陪葬。
闷油瓶拉住他的手一紧,低吼了一句:“闭嘴。”
两人跑到高台之上,身后的活尸群也越逼越近,那争先恐后的模样是不把眼前的两个食物撕烂,就不会善罢甘休。
完了,天也有绝人之路,看这样子今天是要交代在了这里。不知道被撕成碎片好,还是干脆跳下去摔死来得更痛快。
闷油瓶反手把黑金古刀背回背上,站到了高台边上。吴邪忍不住心头一慌,一种久违的恐惧涌上心头。如果那家伙再向前半步,可真的会摔死。
闷油瓶却突然转过头直直盯着他:“吴邪,你相信我吗?”
吴邪一愣,明显跟不上他的思路。这家伙这个时候说这些干什么?不过在他深思这个问题前,脑袋已经毫不犹豫的点了点。
闷油瓶嘴角似乎动了一下,他伸出手:“过来。”
吴邪呆了一下,乖乖地走过去。如果不是眼下情况太过诡异,他很想承认那家伙此刻的样子非常的霸气,让人忍不住心头一跳。
他感到闷油瓶把自己伸出的手紧紧握住,脸上不禁一热,有几分不自在地低下头。
闷油瓶却没管那么多,猛力一扯就把吴邪拉进自己怀里,飞快的把他的双手抓过来环住自己的腰,眼睛紧紧盯着已经扑上高台的活女尸,急促的吐出两个字:“抱紧。”
然后双腿狠命一蹬,身子往后一倾,抱着吴邪就从高台上坠落了下去。
耳边传来刺痛的风声,吴邪紧紧抱着身下人的腰。
大脑一片空白,又像是闪过很多片段。听说人死前会看见一辈子最珍贵的回忆,他感觉有点好笑,自己看见的居然全是闷油瓶。
从第一次在三叔楼下,见到这个默不吭声的家伙,到后来每一次被他救出来。
他隐隐有点遗憾,心头最深处似乎还有一些模糊的东西,连他自己都没有来得及看清楚。
突然,吴邪感到身下的闷油瓶全身紧绷,伸手一发力,往斜上方打出一个飞龙绳爪。那龙爪直直向他们头顶的九具石雕腾龙飞去,叮当一声缠绕了上去。
两人下落的身体猛然一顿,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往一旁的黑古玉柱飞甩回去。
闷油瓶瞅准机会,一脚蹬在了黑古玉柱身上,翻身借力,向对面半空高的祭祀高台飞身过去,在两人就要撞上高台之时,猛力一踢腿。
那黑古玉祭祀台应声而启,在半空中露出一个一人高的封门。
两人就撞进祭祀高台的内部,一路斜翻滚着掉了下去。
梦境与水下秘道 最新更新:2011…04…27 21:13:25
云袖舞月光,何作沉璧湖心晃
暗来水殿凉,一一并举风荷香
红线绕指,莫失莫忘
红线绕指,莫失莫忘
有隐约的低唱,清丽忧伤,像从遥远的天上传来。
一个白衣男子,五官温润,星目淡唇。他手抱古琴,踏歌而行,风吹得衣袂翻飞,那画面美得惊心动魄。
吴邪动也不能动,这种感觉很让人发慌,明明意识很清醒,却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突然那白衣男子变成了闷油瓶,身姿修长沉稳。风吹起他额前过长的发,露出那张过分清俊的脸,往日淡漠的眼此时灼热得惊人。
闷油瓶越走越近,一把抱住了他:“吴邪,没时间了。”
吴邪瞪大了眼,还没搞清楚怎么个状况,只好抓住闷油瓶咬牙切齿问道:“什么意思?”
闷油瓶没有回答,
黑暗深处响起了呜呜的号角声,吴邪惊恐的看见有一扇厚重的青铜大门在缓缓打开。他心一下就开始狂跳起来,这个场景简直太熟悉了,分明就是云顶天宫地下的青铜门。他死死盯住闷油瓶,难道这个杀千刀的又要进去一次?!
果然,闷油瓶的身影开始朝门里深处退了过去。吴邪只能凭本能死死拉住他,乞求道:“小哥,不要进去!”
闷油瓶朝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略带悲凉的笑,重复道:“吴邪,没时间了。”
吴邪狂乱地想追,却挪不开半点步子,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闷油瓶的身影消失不见,不禁悲愤发出一声大吼:“张起灵!不!”
心脏剧烈收缩,一下就惊醒过来。吴邪还没分清梦境和现实,看见闷油瓶大叫一声“不要去”就狠命抱住他,力道在惊惶之下非常大。
闷油瓶猝不及防,一下被按压在山壁上。向来淡漠的脸上出现了微微的诧异。
揪心的感觉还残留在体内,吴邪紧紧抱住眼前的人不肯放手。他把脸埋在闷油瓶的肩上,慌乱道:“小哥,你不要走。”
他感到闷油瓶似乎迟疑了一下,脑袋就被笨拙的拍了拍。
他抬起头,看见闷油瓶还想说什么,却一把推开他弯下身狠狠闷咳几声,忍不住喷出一大口血水。
吴邪吓得慌了手脚,赶紧把闷油瓶架起来。那家伙的样子八成是伤到了肺腑,自己还猛力去推他。想到这里,他恨不得刮自己几个耳光。
好在装备都没丢,他摸出无烟炉,升起一堆火,胡乱把压缩饼干煮来让两人吃了。又在附近找到些枯枝,搭起简易的支架。
“小哥,把衣服脱下来,湿的穿着容易着凉。”两个人身上都湿漉漉的,山里温度本就低,到了夜里只会更凉。
半夜里,闷油瓶果然发起了低烧。吴邪不敢合眼,把火堆尽量弄到最大。
他看了看闷油瓶连嘴唇都开始发乌,一咬牙扯开裹在他身上的衣服,把他抓过来搂进自己怀里,再把衣服胡乱拉拢。
闷油瓶本就比常人低的体温此刻更加冰凉,吴邪被冻得直直打了一个冷颤。他暗骂一声,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
闷油瓶的头软软地搭在他肩膀上。吴邪一低头,那张清俊的脸在跳动的火光下,变得更加好看,竟神差鬼使地摸了上去。
眼看就要碰上,闷油瓶微微皱眉一动,吴邪像被逮住的贼飞快一下缩回手。
他大气也不敢出,僵硬了脖子偷偷去瞄,发现怀里的人只不过是无意识动了动,一下就放下心来舒了口气,才发现脑门居然冒出了冷汗。
等吴邪再睁开眼时,闷油瓶早就独自坐在一旁,脸色恢复了一贯的淡然。吴邪爬起来一看,他身上没穿衣服,全搭在自己身上。
他赶紧把衣服递了过去,高兴问道:“小哥,你还好吧?”闷油瓶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嗯”了一声。
山里还是很冷,昨晚的火堆早就熄灭了,吴邪重新把它升起来,又煮了一些吃的。
这里四周都是山壁,中间一大片湖水。他们掉下来正好落进了湖中,如果不是这片水,十个闷油瓶和吴邪也交代在这里了。
看样子,这是那古祭祀场的正下方,那道二重封门就是连接上下的道路。说来也真是倒霉,谁能想到那该死的封门居然修在高台半空中。
吴邪嘴里嚼着饼干,越想越觉得摸不到一点头绪,他不禁问道:“小哥,你怎么知道那中间会有道活门?”
闷油瓶眼神忽地闪动了一下:“下台阶感觉到的。”
高手就是高手,自己当时吓得腿发软,只觉得玉石台阶真他/妈/的长,哪还能想到脚下另有玄机。
两人摸出装备里的强力探照灯,绕山壁走了一圈,同上层一样,山壁处都没任何的出路。最后闷油瓶紧紧盯住了湖面,吴邪吞吞唾液,小心翼翼开口:“小哥,这出路该不会是在水下吧。”
闷油瓶不置可否,一动就想跳下去。
吴邪赶紧拉住了他:“让我下去。你身上有伤,能不下水就先别下去。”说罢,也不等闷油瓶有所表示,脱掉衣服拿着手电就跃了下去。
湖里又冷又黑,吴邪憋着一口气不知下沉了多久。水里有股泥腥味,一片浑浊。他举着强力手电四下乱照,模模糊糊在水底发现一堆黑影。
他心里一紧,想到那恶心的禁婆,又用手电照了照,黑影还是一动不动。
他想了想,十分谨慎地朝那堆黑影慢慢游了下去。
凑近一看,居然是一座缩小的镇宅阴兽,他在阴兽附近转了几下,又发现了另一只。中间有一扇打上了小九环门钉的玉石封门。
这门已经被推开了,露出里面黑幽幽的水道,像猛兽大张的嘴,让人看了心底就发凉。
吴邪一口气快用光了,只能先返回到水面。闷油瓶正等在岸边,眉头微皱,看见他出来才放松了下来。
吴邪爬上岸一抹水,道:“小哥,下面有一个水洞。里面还不知道多深,我们没有水肺,有点棘手。”
闷油瓶四下望了望,把吴邪刚丢在火堆旁的压缩饼干袋捡了起来。这袋子虽然不大,好在不透水又结实。他几下捣鼓,做成了两个简易的氧气袋。递给吴邪一个,道:“吴邪,你跟着我。”
两人背上装备,深吸一口气,就跃入湖中迅速地沉了下去。不一会就到了那小封门处,闷油瓶在前一打手势,就钻了进去。
吴邪紧紧跟在后面。这水道一马车宽,两边的黑暗不断挤压过来,让人十分不舒服。水道石壁在手电照射下,显示出一种非常黯淡的青灰色,上面雕刻繁复的花纹,被水长年浸泡,已腐蚀得很严重。
前面的闷油瓶突然停下来。吴邪伸头一看,前面水道居然出现几个分道,顿时慌了神。
闷油瓶拉了他一下,嗖地一动就往最右边的钻了下去。两人游出了一截,前面又出现分道。闷油瓶也只是稍微看了看,就选了一个继续游了进去。到最后,他根本不作停留,就毫不犹豫钻进其中一个。
这家伙毫不犹豫的样子就像逛自家后院,也不怕走错。要真走错了,在这水里他们泡得肿烂准吓到后来的同行。唯一的贡献就是当个指路牌,告诉人家“嘿哥们,赶紧调头吧此路不通”。
不知道变换了多少次,吴邪只觉得快支撑不住了。两人才翻出宛如迷宫的水道,进到另一大硕大的空间里。
闷油瓶朝上挥了挥手电转身向上蹬了去。
吴邪抬头,隐约看见斜上方有个四四方方的洞口,隐隐还有些许光亮照下来,他不禁心头一喜,憋住最后一口气往上反身一蹬,就和闷油瓶一前一后跃出了水面。
错过的告白 最新更新:2011…04…26 00:07:12
入眼的这个墓室明显华丽了起来。
不仅墓壁上雕有精美的壁画,顶上更镶有夜明珠,把室内照得幽暗生辉。
墓室中间还用汉白玉打造了一个水池,池子正前方有一座喷水的玉雕兽头,水池两旁有白玉台阶供人行走,水池四周立着精美的汉白玉石柱,旁边还放有用青铜打造的香炉。
这个水池就是闷油瓶和吴邪钻上来的地方。
水池正前方,有一个四方石台,上面放着一口玉石棺材。在夜明珠轻柔的光晕下,散发出幽幽的冷意。
闷油瓶走过去盯了盯那棺材,回头看了吴邪一眼。
下斗不开棺,和进窑子不叫妞一样是在装蒜,要是胖子在指不定里面的粽子都被浑身扒干净了。
他冲闷油瓶一点头,两人摸到玉棺的封钉,闷油瓶二指发力,噗噗几下就全掉了下来。再拿出铲子撬杆插入,咔嚓一声,棺盖就被打起来一条缝。
吴邪使劲一推,玉棺盖砰一声掉在旁边地上。
他往棺材内一望,惊得差点把手里的电筒扔掉。
里面躺着一具尸体,很新鲜。分明就是山下招待所里的那个跑堂的。
那跑堂的尸脸诡异地咧着嘴,像是在怨毒地笑,半睁着的灰蒙蒙的眼空洞地望着上方,瞳孔早已涣散。
他身下正压着另外一具烂黑的腐尸,尸体的利爪伸进了他的腹腔,给掏出稀烂一个大洞,肠子都给拖出来几大截。
吴邪下意识想偏头不再看,突然耳边响起了阴沉的笑声。
……嘿……嘿嘿……
那跑堂的眼睛竟转了过来直直盯着他。吴邪大惊,再仔细一看,那尸眼依旧空洞地朝着上方。
吴邪被搞得心底不住发凉:“小哥,这个家伙怎么会躺在棺材里,还被粽子弄死了?!”这家伙不可能跟在他们后面,就算胖子潘子发现不了,闷油瓶也绝对会发现。
不过,这真应了那句要钱不要命的诅咒,被粽子抓来陪睡。
闷油瓶微微皱眉,啧了一声伸手撩开那跑堂的前襟。那胸口上一个血洞,周围有灼伤的焦痕,已经流干的血块有点发黑。
很明显是枪伤,这个跑堂的是被一枪打中心脏而死的。
吴邪有点发愣:“难道是胖子和潘子干的?”这年头风声很紧枪支不好搞,这次下斗,他们四个人中只有胖子和潘子身上带了枪。
闷油瓶仔细看了看,摇摇头:“这是一把轻狙。”
吴邪一听就愣住了,胖子和潘子只是两把土制手枪而已,那射程和准确度和专业狙击枪比起来,完全就是小孩子的玩意儿。
再看闷油瓶已经直起身来,警惕地环顾着四周。
突然,黑暗处“砰”一声枪响。
闷油瓶一闪飞身扑倒吴邪,抱着他一阵翻滚,躲到了玉棺的后面。吴邪只觉得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他伸手一摸,满手都是粘稠的血。再一看闷油瓶,整张脸都变了色,冷汗正从两边冒出来。
狗/日/的,有人躲起来放冷枪!
吴邪脑子一下就嗡了。他眼眶一热,挣扎着就要跳出去找人拼命。闷油瓶压住他,低喝一声:“别动。”
墓室里一时间安静得只剩下若有若无的风声。
吴邪感到头上的闷油瓶呼吸越来越沉重,不知道被打伤到了哪里,心里着急又无计可施。正在焦灼间,闷油瓶低低说了一句“走了”,身体一松,重量几乎全压在了吴邪身上。
吴邪心里一紧,一个骨碌翻身起来正想去查看闷油瓶的伤。
偏偏身旁的棺材却传来“嘿嘿”几声笑。
吴邪大惊,妈的不会那么赶巧吧!他偏头一看,那个死不瞑目的伙计正摇摇缓缓坐起来,翻着白眼的血脸正对着他,还咧着一张嘴冲他狰狞直笑。
尸体果然是被枪响给惊动了,吴邪心下一横,趁它还没完全尸变,摸出腰间的军刺对着尸脖子狠命一挥。那跑堂的脑袋就直直飞了出去,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好几圈,红黄的血水混着脓臭洒了一路。
哪知道,真正厉害的是被压在下面的正主。
它被血水一喷,发出一声像是婴儿啼哭又像是夜枭的尖叫,蹭地就半坐了起来。那湿尸脑袋奇大,紧闭着的双眼,浑身不停抖动,就像是癫痫发作了,又像是被附身了的跳大神。
闷油瓶脸色一变,强撑着站起来,抓过吴邪转身就往墓室外的甬道跑。
两人拼命向前跑,吴邪一边跑一边看见闷油瓶用手捂住腰腹,血滴答着敲打在地上。
身后的咯咯声越来越清晰。吴邪觉得脑后一凉,就有浓烈的腥臭扑了过来。
闷油瓶一看躲不过,把吴邪往前一推吼了一句“快走”,抽出黑金古刀回身大力一砍。那湿尸往壁上一跳,躲过了闷油瓶的一击,就和闷油瓶缠斗在了一起。
吴邪没有防备,被闷油瓶一推,差点跌了个狗/吃/屎。
他回头一看,那湿尸锋利的指甲正朝闷油瓶脸上抓过去。闷油瓶跳起来扭住湿尸的脑袋,腰胯快速向左拧转,后腿向前猛一个顶膝,击得那湿尸胸腔咔嚓一声,断了好几根骨头。
那湿尸发出一连串似哭非笑的尖叫,退后几步,往闷油瓶流血的腰部一晃,正一口咬在了他受伤的腰间。闷油瓶闷哼一声,反手一挥刀,那湿尸蹭地往后一退避,居然发出咯咯咯的叫声,像在得意的笑。
闷油瓶再也支撑不住半跪了下来。他回头看看身后不知所措的吴邪,又低吼了一声:“快跑”,一头栽了下去。
那湿尸逮住机会,弹跳着朝闷油瓶挥出锋利的鬼爪。吴邪脑子一嗡,想都没想就扑了回去。来不及反击,只能反射性地抱住闷油瓶用身体去挡。
湿尸一口锋利的獠牙直直就咬穿了他的肩头,连皮带血撕下来一块肉,痛得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吴邪脑子里最后一根紧绷的弦啪一断,居然发狠地回头向那湿尸扑过去按压在地,拧起拳头就冲那奇丑无比的大脑袋疯狂地揍了下去,那股狠毒劲连胖子和潘子都没见过。
那湿尸估计做梦都没想到居然有人会反扑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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