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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之再逢明月照九州(瓶邪)为龙-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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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之再逢明月照九州(瓶邪)》为龙 


文案 
 

你要独自背负一切,我却不能放手。
因为,我已经回不去了。

《盗墓笔记》同人,瓶邪CP。



前言:
1、本文设定为吴三省失踪,闷油瓶走进青铜门,黑金古刀丢失。
2、力争原文风,但瓶邪CP,感情戏多。斗内,斗外均有。
3、与原著剧情有出入,半架空。



内容标签:惊悚悬疑 虐恋情深 盗墓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吴邪,张起灵,闷油瓶,天真,瓶邪 ┃ 配角:胖子,吴三省,潘子,解语花(小花),黑眼镜,王盟等 ┃ 其它:瓶邪,盗墓笔记




黑金古刀与黑古玉 最新更新:2011…05…04 20:09:18


  
  吴邪百无聊赖地趴在自家古董店的柜台上。
  他张大嘴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四月的杭州已是春风拂面,午后暖暖的阳光晒在身上,让人不自觉的昏昏入睡。
  
  从云顶天宫出来后,所有人都用一种怜悯的眼光偷偷看他。一路上,大家更是小心翼翼的瞅着他的脸色,默契地避开某个话题。
  特别是胖子,收起一贯的嬉皮笑脸,十分正经地过来拍拍他肩,道了一声“节哀”,让他本就难看的脸色瞬间黑了三分。
  说来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全得怪闷油瓶那个杀千刀的家伙。
  他居然就这样走进了青铜门,还满脸无辜地冲自己笑着说“再见”。
  
  吴邪烦躁地拨了拨头发。每次想起那家伙淡薄的笑和那两个字,心底就会冒出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这种感觉是他生平第一次尝到。酸酸的,涨涨的,在胸口越积越多,堵得人心头直发慌。即使已过去了三个月,生活也回到了日复一日的乏味上,这种感觉却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加浓烈。
  他恨恨的暗骂一句“再见你个头”,似乎出了一口闷气。
  
  回头一看,自家伙计王盟正有一下没一下拿鸡毛掸子拨弄着一排明器,那脑袋有气没力地一点一点,连带的那些宝贝也跟着摇摇晃晃没个稳当。
  这小子越来越散漫了!上次打碎了一个青花瓷碗哭了好几天,想想他跟了自己那么久,最后只扣了几天工资草草了事,简直没长一点记性。
  吴邪心底那股好不容易才散开的邪火蹭一下烧得更旺了。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额头,干脆挥挥手让王盟提前收了工。
  
  自家三叔最近也不见了踪影,听潘子说是去了山西。
  啧,这只老狐狸莫不是偷偷摸摸又跑去下斗了吧。上次他在云顶天宫差点丢了老命,直接被抬到医院躺了三个月才能挪动一下屁股,几次去看他都哎哟哟直喊疼。
  那老家伙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发誓说再也不下斗。现在看来,这也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主。
  
  吴邪撇撇嘴直起身来,今天没有一个人上门,连个小古玩意都没卖出去,眼瞅太阳已经偏西,转到后厅打算收拾收拾关门。
  正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声音突然响起:
  “敢问老板可在?”
  嘿,居然还有关门生意。吴邪心头一喜,丢下手头的东西,赶紧应了一声“来了”。
  这叫门的人也有趣得很,都什么年代了,还用着旧式的言语。不过古董行里也见怪不怪,有人就爱装成满腹经纶的样子,出口引经据典的,好像才能显摆出他深厚的文化底蕴。 
  
  柜台前站着一个约莫七十的老头,神情严肃,目光不怒自威。穿着一套绣有繁复花式的唐装,手里拿着根烟枪,身量不高且精瘦,但很有一番不可忽视的气魄。后面跟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
  吴邪撇了眼那烟枪头,是上好的和田青玉。他赶紧笑着上前招呼:“老人家,您是进还是出啊?”
  
  老爷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咳了一声漫不经心道:“年轻后生,你当家?”
  吴邪下意识直了直背脊。
  在这一行里,真正的大买家都愿意找上了一定年纪的店主,毕竟好货也得有人识。太年轻的阅历不够,口风也不紧。难道这老头子今天也是要出大货,他寻思着嘴上越发谦虚:“当家不敢说,上面还有自家叔伯指点一二。”
  
  老爷子脸色缓和了一点,说话间也带点赞赏的味道:“吴老三教出来的后生难得不像他那副混混儿样。”那口气,似乎是认识吴三省的。
  吴邪满脸疑惑。老爷子看了他一眼也没想解释,径直转过头去吩咐道:“阿仔,把东西请上来。”
  年轻人走上前,吃力地将手里捧着的盒子重重的放到了柜台上。
  
  盒子一看就是件名贵的明式雕花红木,吴邪一下就被它吸引住了。他瞄了一眼老爷子的神情,发现这个本就有极高的收藏价值的盒子只是个用来装东西的外物,就不知道里面的东西要让人咋舌到什么程度。
  老爷子十分恭敬地打开盒盖,一把黑色的古刀静静地躺在里面。吴邪一看,顿时“啊”地大叫一声瞪大了双眼。
  那刀分明是闷油瓶一直随身携带的黑金古刀。
  他再也不能镇定自若,一时间脑子里极度混乱。
  那家伙明明是背着黑金古刀走进了青铜门,为什么现在古刀出现在了这里。难道说他从那该死的鬼门里出来了,可眼下为什么只有刀在,人却不见了踪影。
  他心里一惊。难道,那个家伙……念头还没完全冒出来,就被他断然否定。不可能,不可能,那个半天打不出来一个屁的混蛋那么厉害。绝对不可能!
  
  吴邪死死盯住盒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问:“您是要出这把古刀?”
  老爷子奇怪地望了他一眼,用手指了指:“不是刀,是这个玉。”
  吴邪定睛一看,原来在闷油瓶的黑金古刀旁边,放着一尊拳头大的黑色古玉。他甩了甩头,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先冷静下来。才把黑色古玉捧在手上,端详片刻后道:
  “这是龙尾石,常被用来制作成砚,李后主就称赞过它‘龙尾砚为天下冠’。也有用做镇宅石雕、佩饰,但非常少,保留完整的古物就更少。瞧这个雕工和品相,应该是宋代的……也许是北宋。”
  老爷子摸摸几个稀疏的胡须,乐呵呵道:“后生眼光不错。这确实是宋代的。”
  
  吴邪又看了一眼:“这黑古玉上雕盘龙,下座四方,可能是皇族亲王或王公大臣的‘印’,至于是什么印章,得有更多的资料研究一下。”
  老爷子听后收起了笑意,皱着眉头抽出烟枪吧嗒吧嗒吸了两口,思量一番才开口:“你仔细看看这龙呢。”
  吴邪有点不耐烦,但还是依言把黑古玉凑到眼前上下翻转着。这一细看却大吃一惊,这尊黑古玉上的盘龙居然有五爪。他犹疑道:“五爪盘龙,是皇帝才能用的东西。难道这黑古玉是尊‘玺’?”
  老爷子脸色一变,上前抓住了吴邪的手臂:“你也这么认为?!”
  
  吴邪收起脸上的讶异,抬头笑道:“这只是一种猜测,毕竟历史从未记载过有用黑古玉制玺,制印还有些章法可寻。”
  他这话不假,不仅历史上从未记载过,至今世上出土的也没有——若有,那都是现代制作用来供人把玩的,这玩意儿该不会也是假的吧。
  他暗自在心里嘀咕,一边掏出放大镜去看那盘龙的雕纹,趁机又把黑古玉鉴定了一番,确实为宋代古物。但是自己和那老头都不能肯定这是“印”还是“玺”,毕竟下臣用的和皇帝老头儿用的比起来,价格跌个百十倍也不无可能。
  他放下黑古玉,又瞧了瞧旁边躺着的黑金古刀,心里暗暗打定主意,不管那玩意儿能不能收,这刀却是无论如何要留下的。
  
  老爷子大概也明白这个道理儿,冷笑一声掏出烟袋吸了几口:“后生仔看起来也不像是个装八咪子的人,先出个价吧。”
  吴邪紧张的吞了吞唾沫,想了想先问道:“那旁边这把古刀,您是不是也出?”
  老爷子毫不在意嗑了嗑烟灰:“刀跟着玉一起,便宜算了。”
  吴邪一听顿时苦笑,看来就自己更在意那把古刀。他又思量了一番,一咬牙:“一百五十万。”
  眼前这个老头看起来家底不薄,不过鬼才知道是不是真像表面那么光鲜,说不定正急着用钱。再说他出的这个价钱,自己还算略微吃亏的一方。
  老爷子目光一闪,似乎考虑了一下:“成交。”
  
  吴邪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黑金古刀,仔细看了一下,觉得没什么问题就收起红木雕花盒,转身开了张支票。
  年轻人接过支票,快速地扫了一眼,冲自家老爷子点了点头。一老一少就朝门口走了去。
  
  吴邪赶紧追了出去。还没有打听清楚这刀的事情,这才是他最担心的。他一把拦住这两人:“老爷子,我想打听一个事儿。这古刀您是从哪儿得来的?”
  老爷子回身紧紧盯着他看,面色十分不豫:“刚才瞧你还挺懂规矩的。怎么眼下就变了个样?!”
  吴邪讪讪一笑,心里头暗自骂娘,面上却装着一副诚惶诚恐样:“那刀也是难得的龙脊背货色,只是好奇,好奇。”
  那老爷子一挥手打断了他狗屁不通的借口:“后生仔,看在你吴家三爷的份儿上,我就透露一点。”
  他警惕的看看四周,末了才低声道,“这两样东西都是一个叫四爷的人弄过来的。”
  



闷油瓶与胖子 最新更新:2011…05…04 20:09:50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吴邪反锁了铺子大门,一个人上到了二楼卧室。
  他把黑古玉拿出来,仔仔细细翻看着。
  这黑古玉约3寸方长,比常见的玉玺略小;座上雕龙约寸高,龙身稳稳盘踞四座,身上纹鳞清晰可见;龙爪镇压一物,不是常见的龙珠,而是长形的一个微小锦盒;龙头朝东,呈吞日纳月之吼姿。凑近了看,黑中隐隐泛着金光。
  倒是和那家伙的古刀一个色。
  
  吴邪正想着,突然“咦”了一声,这个龙头似乎隐隐让人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出个具体。再仔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名堂,彻底失去了兴趣把东西往盒子里一抛,熄了灯倒在了床上。
  
  想想那可是一百多万,当时是无比阔气豪迈,现在才肉痛得睡不着。
  如果不是为了确保能留下那把黑金古刀,他至少还能杀个二三十万下来。这下亏大发了,小爷他竟会这么冲动。算了算了,就当人生难得糊涂。
  吴邪翻了个身,月光从低破的窗户照了进来,正好照在那把黑金古刀上。刀身泛着沉静幽冷的光芒,就像闷油瓶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真是主人是个什么气场,他的东西也跟着变成那个样啊。
  他想着不禁一乐,伸出手摸了摸刀身,心里有种美透了的感觉。
  
  吴邪正想翻身入睡,却看见刚才被月光照亮的红木雕花盒上,正出现了一团微微晃动的黑影,似鬼非人。
  他一下惊恐地瞪大了眼,心里咚咚乱跳起来。才收了个黑古玉,就闹这一出,该不会是这玩意儿闹鬼吧?!
  那影子逐渐能瞧出是个人形。吴邪屏住呼吸,看样子是入贼了。他身体一动不动假装入睡,手却慢慢伸到枕头下。
  那个黑影慢慢靠近,移动起来悄无声息,看样子是个高手。
  吴邪本想等他再靠近点,却按捺不住,猛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抽出木棍就狠狠往他头上挥了过去。
  那个黑影一时间有点错愕,身影微微一愣。待看见吴邪毫不手软的模样,赶紧一个低头错身闪开,动作似乎有几分僵硬。
  吴邪反手一个回击,正中那黑影胸口,只听得那人闷哼一声。他心头一阵得意,正想转身轮番出手,黑影却熟练的欺身向前,一只手猛地从后面环上来制住他的身体,另一只手快速打掉他手中的木棍。
  吴邪下意识就拼命挣扎,嘴上还不住叫骂。身后的黑暗中却传来淡淡一声:
  “吴邪,是我。”
  
  这个声音,简直太熟悉了。吴邪脑子“嗡”地一声,没有了任何反抗。
  闷油瓶!那个杀千刀的闷油瓶子。
  巨大的惊喜夹杂着更多的愤怒扑涌而至。
  这该死的家伙就这样出现了。就在他每天都在备受煎熬,从不敢也不愿往某方面去想的时候,他却再一次就这样出现了,永远这样淡然,永远让人手足无措。
  
  闷油瓶见吴邪不再挣扎,慢慢放开了他。吴邪转过头去,就着月光果然看见了一双淡漠的眼,深邃无比却波澜不惊。
  只不过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此刻微微皱着眉。吴邪想起刚才自己狠狠一手肘,暗叫一声不好,急忙打开灯去查看。
  闷油瓶已经坐在了床边,还穿着当初进青铜门前的那套衣服。衣服早就已经破破烂烂了,上面全是灰和土,还有一些深褐色的血迹。整个人消瘦了很多,眉宇间居然出现了一丝疲倦。
  他正捂着胸口,见吴邪一脸紧张盯着他,淡淡道:“没事。”
  吴邪撇撇嘴,鬼才相信这家伙的话。不过他也知道,就算此刻冲过去拧着他衣服大骂,这家伙也只会无所谓地别过脸去。
  他蹲下来,把闷油瓶的衣角撩开,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明显的外伤才道:“小哥,你先洗澡,我去弄点吃的。”
  闷油瓶默不吭声,点了点头。
  
  吴邪一溜烟跑下楼,钻到厨房找食材。
  厨房里什么都没有,半夜三更的也没地方能买到东西。他低咒了一声,只好下了一大碗担担面,又特意多放了两个鸡蛋。
  那家伙看上去更单薄了,脸白得像一张纸,必须得好好补一番。吴邪很怀疑,那家伙是不是快把自己的血都放干了。
  干脆明天就带他去楼外楼好好打一顿牙祭,晚饭再叫王盟出去弄些大鱼大肉什么的回来,再加点药材,最好把他补出鼻血来。
  他又想了想,找了几根葱切碎了洒上,嘿嘿,这样就更香了。
  
  端上去的时候,闷油瓶已经洗好了,乖乖坐在床边。身上穿着吴邪找出来的带帽衫,看上去清爽多了。
  他见吴邪递过来碗筷,也没有吱声埋头就吃。看来这家伙真的是饿了很久,那么大一碗面很快就见了底。
  吴邪心中升起一丝怜惜,叹了一口气收拾好碗筷,发现闷油瓶开始盯着床头打开的红木盒子看。他走过去,颇有几分得意地说:“小哥,你的黑金古刀我给弄了回来。你怎么搞得刀都丢了。”
  闷油瓶摇摇头,伸手把那个黑古玉拿起来牢牢地盯着,那神情专注得像在看自己的亲娘。
  
  吴邪凑了过去:“小哥,看什么呢。”
  闷油瓶抬头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你怎么弄来的?”
  吴邪想起出货老头神秘兮兮说的什么“四爷”,突然一个激灵。该不会“四爷”就是陈皮阿四那个老家伙吧。他紧紧抓住闷油瓶:“你后来在云顶天宫是不是见到了陈皮阿四?”
  闷油瓶不理他,再问了一遍:“这东西怎么来的?”
  
  靠,这个万年面瘫永远都是不会回答任何问题,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吴邪暗恼,又无可奈何:“出货的人说是从一个叫‘四爷’的人手上得来的。”
  闷油瓶眼神一下变得十分冰凉。他不再理吴邪,径直站起身来,毫不客气拿过床头的黑金古刀就想走。
  
  吴邪赶紧抓住他。开玩笑,这家伙是个职业失踪者,让他这一走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见到。却根本没有想到,他自己似乎没有理由留下这个人。
  闷油瓶盯了他一眼,眼神直直盯着他抓在胳膊上的手,一时间不像要走也不像要留。
  吴邪尴尬一笑,被那淡淡的目光一扫下意识就想缩回手来,却咬牙没有松开。
  他想了半天,才支支吾吾道:“小哥,你看你也累了,大晚上的出去找地方也不方便。今晚就先将就一下,我这床很大,挤一挤完全不是问题。”
  说到最后,声音里已经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乞求。
  
  第二天,吴邪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他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听见王盟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老板,老板,潘哥来了!……老板,快开门……”这小子还是那么毛毛躁躁。
  他看了看另一边的闷油瓶,似乎并没有醒来。于是轻手轻脚翻下床,抓件衣服披上打开门,低吼了一声:“知道了,再叫扣你工资!”
  
  王盟扁扁嘴,一脸委屈样儿。吴邪也不理他,径直跑下楼去。
  潘子果然在店堂里团团转,意外的是居然连胖子都在。
  胖子一见到他,就以一种磅礴的气势冲上来,笑嘻嘻挥动着肥爪:“小吴同志,几个月没见,倒是养得更光生了呐!胖爷就说那些传言都是屁话。得,今晚无论如何也要请我们去搓一顿楼外楼!”
  
  吴邪被他拍得一个踉跄。他狠狠拍开胖子的爪子,揉揉发麻的肩膀。明知道死胖子说的传言是关于闷油瓶,却假装不知道。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去去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狗屁传言,大清早撑得慌!”
  今天他娘的是什么日子,该到齐的都到了。要不是三叔那老家伙不在,还以为这阵仗是要组队夹喇嘛呢。虽然见到胖子心里着实高兴,不过这家伙是没事不出现,出现准没好事儿。
  他心下直嘀咕,转过脸看见潘子一副尿憋不住的急样,问:“怎么回事?”
  话刚落音就看见潘子脸色一沉,一旁的胖子也收起了嬉笑。潘子抖抖索索掏出一封信递过来:“小三爷,你看看。”
  吴邪抽出信纸打开一看,上面只有几个十分扎眼的血字:
  吴三省在我手上,拿天书和神玺来换!
  
  吴邪大吃一惊,心咯噔一下就沉到底。
  这老家伙惹了什么破事,居然被人给逮了?!看这口气明显像道上的人干的。要知道,倒斗的人都是些玩命儿的狠角色,落在别人手里指不定要吃什么苦头!
  他抬起头紧紧盯着潘子:“我三叔到底去了哪?”
  潘子支支吾吾老半天,惹得吴邪忍不住破口大骂,最后才脖子一横:“三爷走之前,神神秘秘给我说要去下一个斗。我想跟去,他却不让说凶险得很。”
  好家伙,果然是下斗去了!真是嫌命长了!
  吴邪气得一拍桌子:“凶险得很还一个人去?!”
  潘子哭丧着脸:“三爷就是知道小三爷你不会同意,才趁我不注意偷偷溜走的。他还留了口信,说如果有什么事,叫我找你们。”说罢,一副恨不得扇自己几耳光的模样。
  
  吴邪深吸一口气,敢情还真预料到了会出事儿了!老狐狸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不过,现在来怪谁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烦躁地拨弄了一下头发:“这天书和神玺又是什么鬼玩意儿?”
  
  潘子嘴巴一张,一五一十把他知道的全抖了出来。
  原来吴三省还躺在医院里的时候,他就通过一些渠道,得知道上的人都在找一个宋代南妃墓。后来这个墓被查到在山西,他等不到身上的旧伤痊愈,就迫不及待跑了过去。
  至于这个墓为什么让吴三省那么火急火燎,道上的传言是据说这妃子有一身玄奇之术,能窥得天机。在她的墓里有两件神乎至极的宝贝,其中一个是“天书”,里面记载了不死之术,更记载了所谓的万物的“终极”。
  
  吴邪听到这里就觉得头大无比。他也问过闷油瓶青铜门之后究竟是什么,那个面瘫就吐了个“终极”出来。
  想到这样,他更是一肚子鬼火,大骂道:“这不是瞎扯淡嘛。屁个不死,这个妃子自己都升天了。”顿了顿无奈又问,“那个什么神玺又是啥东西?”
  潘子一脸无辜,掏出一本吴三省留下的古墓资料,翻了开来指着上面的草图:“据三爷说,是一个看起来像玉玺的印章。”
  吴邪凑过去一看,差点没把舌头咬着,那图上画的分明就是自己刚收的那个黑古玉玺。
  
  正在这时,旁边的胖子“哇”地一声,见鬼似地瞪大了眼睛,一只手抖索着指着楼梯间。
  吴邪回头一看,闷油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楼来。他沉默地站在昏暗的背光处,也不知道听了多久。
  他见胖子发现了他,一脸漠然地走了出来,转到前面沙发边坐下。
  
  胖子收回吃惊的表情,转过来挤眉弄眼一笑:“嘿,看来是我们瞎操心了,小哥原来在你这里好吃好睡的。”
  



不愉快的组队 最新更新:2011…04…23 00:42:18


  
  潘子神经大条的时候能让人哭笑不得,但该清醒的时候却非常清醒。
  他用眼角偷瞄了一眼角落里那个身影,凑到吴邪耳朵边:“小三爷,这次的事儿没个准头,保不定真如三爷说的‘凶险万分’。现在有了王兄弟,若能请得动那个人……”
  
  吴邪自然也明白。
  闷油瓶是谁,道上的哑巴张,“麒麟一笑,阎王绕道”可不是耍嘴皮子得来的。若有这个家伙在,那就像吃了十足的定心丸,比王母娘娘的仙丹还管用。
  不过,眼下怎么开口才好,自己比不得自家三叔。那老江湖虽然一身痞样,但真真在道上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名号一亮夹个喇嘛那是信手拈来。
  就算是这样,自家三叔对这闷油瓶子也是客气万分,自己拿什么能请得动他。
  
  吴邪可没有忘记第一次和闷油瓶下斗的情形,那个时候自家三叔就对他言听计从,言语间更是多有注意。
  难道威胁他若不跟他吴小三爷下斗,就不还他黑金古刀……吴邪想想就忍不住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自己,那家伙只会直接丢下刀头也不回走掉。
  
  胖子根本没想那么多。他走过去大大咧咧一拍闷油瓶肩头:“嘿我说小哥,跟我们一起去那个什么捞子墓。我们再来一次无敌组合。”
  所有人都转过头去紧紧盯着了他。特别是吴邪,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既有点恼胖子就这样提出来,又有点庆幸。
  闷油瓶头都没抬,像没听见似地,一个人漠然坐着,看神情是根本不打算回答。
  胖子也意识到自己有点莽撞,却似乎没有尴尬。他转过身来装出一副哭丧的脸一摊手,然后冲吴邪使了个眼神再用手偷偷指指闷油瓶,那意思似乎在说“我不行,你上”。
  
  吴邪心里一阵莫名的失望,他看了看那个淡然的身影,吞了吞唾沫走了过去。
  闷油瓶却先开了口:“行。但我有一个要求。”他抬起脸来,看向惊喜万分的吴邪,淡淡道:“要求就是,吴邪不能去。”
  
  吴邪一听就懵了,他停下脚步茫然问道:“小哥你说什么?”闷油瓶没理他,转头自顾自望着天花板,又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
  吴邪最恨他那种万事都无所谓的态度,而且这次还是针对自己,心头一怒声音一下大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闷油瓶没理他,扫了胖子和潘子一眼:“你们倒是来得快。”胖子和潘子被闷油瓶那冰冷的眼神一扫,打着哈哈后退了半步。
  吴邪一下恍然大悟。
  敢情这万年冰山是最早知道自家三叔出事,难怪昨晚着急着要走,就是为了去拦住胖子和潘子,不让他们过来告诉自己。这家伙,居然从头到尾就打算蒙着自己。要不是昨晚他死皮赖脸把这个杀千刀的留了下来,指不定这三个人现在早就奔着那个鬼斗去了。
  想到这里,他一股子火就蹭蹭蹭冒了上来,冲上前抓住闷油瓶的领口,咬牙切齿地问:“原来你早就打算不让我知道,就为了不让我跟去?!”
  
  闷油瓶盯着他,淡淡道:“你去能干什么。”
  吴邪被他那口吻一激,气得浑身发抖。原来这个杀千刀的竟是在嫌弃自己扯后腿!
  他能干什么能干什么?难道他就那么没用?虽然身手是差了一点点……差了很多,但是碰见个什么谜题机关要破解的,好歹也有他的功劳苦劳啊!
  这个混蛋居然嫌弃自己。
  
  吴邪一口气没顺过来,被自己口水呛着猛地咳了起来,一张脸都憋红了。
  闷油瓶神情动了动,似乎想伸手。一旁的王盟却十分狗腿的端了杯茶过来让自家老板喝下。
  胖子见苗头不对,跳出来打哈哈:“小吴,小哥这也是关心你。”说着还用手肘碰了碰潘子。潘子接到暗示,也强笑着说:“是啊,小三爷,连三爷都着了道儿……要是你再出现个什么意外,我没办法对三爷交代。”
  吴邪听了更加恼怒,想也没想回头怒吼一声:“没听说过自家人出事了,让外人去自己不去的!”
  闷油瓶神色一僵,眼神飞快闪过一丝看不清的情绪。他脸色十分冷漠,挥手打掉了吴邪抓在领口的手,有点疲惫的重新坐回沙发上,再也不发一言。
  
  一时间屋里的气氛冰凉到了极点,吴邪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
  眼前的闷油瓶身上散发出来一股从来没有过的疏离感。以前他也很少吭声,对什么都只是淡淡的。可他就是知道,感觉并不一样。
  他犹豫着想说点什么,但是看着闷油瓶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色,张了张嘴巴硬是蹦不出来一个字。
  
  出发那天,潘子带来了四套装备和四张去山西的火车票。
  在铺子吵架那天最终决定还是大家都去。
  潘子直接就回盘口打点东西,胖子也脚底抹油地跑了,连楼外楼也不去了,走之前还嘀咕了一句:“胃寒,吃不下。”闷油瓶把黑金古刀一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吴邪曾一度担心,那家伙会不会根本不来。直到在车站看见了那熟悉的瘦削身影,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眼下,这个万年冰山正躺在上铺,依然不变地和天花板作神情交流状。
  吴邪不自觉地又叹了一口气。对面的胖子终于受不了,大声嚷嚷道:“我说小吴同志,你是不是被女人甩了,从上火车到现在你都叹气了无数次了……”
  
  吴邪呸一声打断胖子:“鬼扯啥,你才被女人甩了!”
  胖子不乐意了:“胖爷我身经百战,从来都是手到擒来。”说着,又直直瞧着盯吴邪的脸,吴邪被他盯得浑身直发毛:“死胖子,你盯着我看啥呢?”
  胖子指了指车窗:“哎,我说你失恋了你还不信,你看看你那一脸衰样。”
  吴邪一望车窗玻璃,里面反射出一张失魂落魄的脸孔,竟然觉得有几分心虚。
  
  切,他有什么好心虚的。活了二十六年连女人的手都还没摸过,更别说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失恋这个词完全用不到自己身上。
  他不过就是在一直苦恼那个面瘫的家伙。以前每次出发去下斗,那家伙虽然不爱理人,但还会吭一声,视线还会在自己身上停留一下。这次他好像彻底忽略了自己的存在。
  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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