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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苍生有幸-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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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世与我作伴了……”

    “吾在听!”

    一念之间。

    到处皆是恐怖的安静,而鬼觉神知似乎已经离开了。

    最糟糕的结果。

    十二攥紧拳头……世宰会去哪里?

    “世宰!你若要惩罚十二,十二就在这里!”

    声声回荡,一念之间仍旧报以空荡荡的回声。

    或者去找素前辈,他对鬼觉神知知之甚深,或者他有救师父的方法。

    打定主意时,一回头,却见巨剑乌发的剑者抄着手看着自己。

    “你是要疯到哪里去。”

    “师父……”猛地向前走几步,却生生钉住,哑声道:“师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会有今天的结果……”

    苍生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必然是自己的死期不知何时曝光了。皱起眉:“你问这些做什么?鬼觉神知告诉你的?”

    “是,师父你有什么难题都可以解决的,十二自幼承你心血教授,是十二太无能帮不了师父分毫吗?”

    有时候十二这孩子反而比破梦的脾气还倔。

    苍生死局将临之事他只告诉过殢无伤,而他显然不是多话的,按他的作风也不会到处散播……鬼觉神知,它好像知道了太多太多。

    苍生转头便走,后面十二忙跟出一念之间。

    “师父!为什么不回答十二?!”

    “你知道了又能如何?”

    “不知道那吾又该怎么做,师父为人师长,难道不该与弟子解惑吗?”

    “……言辞犀利,是和破梦学的吗。”步子一停,苍生转过头来直视十二:“我不想你知道自然是有我自己的考量。”

    “拿师父的性命去做的事,十二也有理由知晓不是吗?”

    气氛僵持,苍生缓缓道:“我没有什么事好说的。”

    “是吗?”一声含怒,尾音上扬,紫袍皇者,缓步行来:“破梦也很有兴趣,究竟是怎样的事,让苦境一流的高手都要豁命去做。”

    撞枪口上了。

    苍生沉默半晌,叹了口气道:“我确实有事……”

    正当双子听着苍生拖长腔又要开始习惯性扯淡时,苍生忽然脸色一变,双指并成剑气横扫南隅树林:“什么人在窥伺?”

    阿冰哥最近缺爱了。

    身为爱之厉,阿冰哥缺爱时就需要爱,于是就天天围着越姑娘转。

    准确地说,是在秋鸣山居,在剑布衣跟前,绕着越姑娘天天转。这样总让冰无漪有个人生淫家的错觉。

    他想,其实要是这样下去真的挺滋润的。

    之后剑布衣说要去买几个硬菜才能配得上他冰公子的好酒,颠颠地跑去了,剩下冰无漪一个人围着越姑娘转……转着转着他就转不动了。

    他总是觉得没有剑布衣看着,追妹子都提不起劲。

    阿冰哥虽然看起来被越姑娘逆天的玛丽苏光环给辐射得最深,但其实另一半基友的构成还死死守着脑内智商的运转。直到剑布衣空着手一言不发地回来。

    冰无漪闻到碧血长风上沾染着的血腥气……太熟悉了,这是他厉族的血。

    慢慢饮下后半杯冷得刺骨的酒,冰无漪对越织女笑笑,道:“越姑娘都疲累了,不如先去休息一会,我教训小气布衣一下,马上就来。”

    “先生……既然你们有事要谈,越织告退。”越织女却是发现气氛有什么不对,但相处多时,她觉得这两个好友自然不会打起来,便提着裙摆离开。

    空气的流动忽然粘稠气起来。

    “你没有什么好说的吗?”

    “你没有什么好问的吗?”

    同时说出口的话,两人俱是一怔,随即同时有一抹苦涩从心底某处化开。

    “我随同素还真,捣毁皇极七行宫,天之厉被我等剿杀得虚弱奔逃。”

    话音一落,散发着森寒冻气的冰剑锋抵上喉咙。

    “所以,你说你是在骗吾。”

    “吾知道你不会听吾解释,抱歉。”

    一句抱歉,已经补不回这个污点了。

    “我们当时相交,我本是想有个无关立场的挚友,交了心,付了情……便是等来这样的背叛答案……你好,你很好!”抵上喉间的冰剑上淌下一行血迹,却是再难寸进。

    能辩解什么?算计了他,就是背叛。

    剑布衣无从辩解,亦无法辩解,惟余心下一片死寂:“你若要泄愤,吾之性命随意。但天之厉为吾等重伤,你不如先去寻找百气流根为其医治。”

    “现在这种话,你的信任还在?”

    “欺骗你,一次……已经太多了。”

    “是我透支你的信任太多了。”冰蓝色的发梢,被风吹得略显萧瑟,陌生得近乎平静的声:“相交唯心,无关天下……我以为我们都能守着最初的原则直到永远,但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袖子下的手,骤然因这话攥紧。

    什么痛最伤人?又是什么话伤人最深?

    无从得知,亦无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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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的剧,我,无言以对。

    槽点有仨——

    狗爷妹子二逼兮兮的双人舞……这两个囧货啊,我在他们身上深切地感觉到了苍生的同类气息这以及二逼出了一种风度……顺说,小蜜桃,与其继续呆在狗爷身边崩溃的话,不如转投我的怀抱吧,我定做的定春碗一直给你留着。

    其次,现在bj大气,连人都懒得一个一个爆了,直接收整个组织。战云界仨高达一起失踪直接从天上给掉下来摔成渣渣了……与其早知道这个,战云界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在平静的大地上生活?好吧,在苦境大地上生活死得更快……

    最后,高能——

    侯娘啊啊啊啊啊!!!!

    前面还在怨念大剑宿当年削你的事然后看了会儿大剑宿的美貌你就缴械投降了啊!!!狼爪子伸过去了啊!扒衣了啊!前面揉摸完还给翻过来……我们都知道,翻过来的意思是代表神马……尼玛啊!难道我大剑宿也要前后皆失了吗!当初在大剑宿贴吧里瞧见策意黄暴文吾还不信结果真的给演出来了啊!!大剑宿你对得起吾在这文里给你安排的攻君地位吗【一脸血挠墙】?!我改口叫你意娇娇了哦!真的改口了哦!!!斯巴达!!!

    Ps。你们说,吾这文里狗叔bg还是bl?

    我这文标的耽美但其实也不排斥bg,妹子人不错,要是正剧不BD的话我心理上是乐见其成的。虽然有个妹子比较欢乐但其实我还想写九千胜大人,我想给狗叔拉个霸气温柔腹黑攻【好矛盾】来着……



113第一百一十一章 听老狗讲故事
  第一百一十一章听老狗讲故事

    “何人鬼祟!”

    话音一落;十二动作极快;一戟横扫,荡开林木;烟尘中,赫然见得一人一手架住或天长戟,另一手顺势和十二对轰了一掌,周遭声声惊爆。

    这一戟十二未用全力;但如此轻易便接下来……高手。

    “你这少年的骨龄……不是吧。”适才电光火石一交手,一留衣竟是发现面前这少年人的骨龄嫩到了极点;基本上是四五岁最有生命力时期的骨骼。“太羽心法的底子……哈,教你的人有心了。”

    “十二停手;这个人我在中阴界见过。”

    这妖怪……是从哪里跑来苦境的?

    说实话这货顶着这样一个如斯俊美的帽子装备蹲在草丛后……盖伦都hold不住。

    苍生黑线:“怎么又是你……”

    身上披的麻袋不知为何被砍了好几个口子,显得狼狈非常。但神情还是全然一副欠扁的笑:“你说的这是人话?劳资千里迢迢回苦境抓你回家吃饭你就这么对吾?”

    气息重合;又换了兵器,最重要的是那侧漏的二逼之气,你不是苍生是谁?

    “……”苍生明显感到背后俩孩子好奇而惊悚的视线。

    哥们别闹了,说得好像我是你墙头一样,万一我基友听见了又得干一架,我基友跟别人家的基友品种不太一样,我要是爬墙,他就敢连墙头带我一起拆。

    “我有事缠身。若无必要,可否延后再谈?”

    一留衣被妖应封光从忏罪之墙一路追杀回泥犁森狱,妖应好像对斧头鲨一样的妖怪很有兴趣蹲守了三天才跟着大部队回苦境。

    衣叔很无语,他不能跟妹子动手。

    武道七修的规矩里有一条就是尽量不要对妹子动手,后来直接演变到遇到妹子顿失三成元功,一留衣曾经就此问题向七修之首提出旷日持久的抗议,然后旷日持久地再被镇压。

    那段日子,叫唤渊薮的伙食里再没出现过一留衣噶意的小辣椒,朝天椒也木有。

    有人私下里yy剑宿其实从小对女人有心理阴影,于是谣言散播者全数被扔下叫唤渊薮生死不明。

    回忆完毕,让缉仲帮他开后门溜达回久违的苦境的一留衣唏嘘不已:“看来你已经忘了咱们过去在山上的日子了……”

    尼玛能别一个两个都说这种半明不白的话吗!

    苍生拿出天机懴丢过去:“多谢你愿意出借此物,但我确实不是你所寻之人。”

    变了不少,但——

    “样貌可以变,但两辈子都取一个悲催的名字你是受虐狂吗?”

    膝盖终于被射烂的苍生忽然想跟面前这货打一架……

    虽说终点到来之时,就如契约一样自己存在即将抹去,但知道的人够多了,已经不需要再有更多的遗憾,就算只是这段不长的日子也不行。

    打定了心思支开这人,苍生道:“你说我与你有故,只凭口舌说服力不够,可有证据,或者说,你身为苦境之人却久居中阴,我出身异度魔界之事尽人皆知,你可前去求证。另外,与其言辞灼灼,不如寻到铁证再来寻我求证,你这样徒有口舌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喔?说得好像很有道理。”苍生这话说得完全不留情面,甚至有意撇清关系,一留衣心思细,马上就推测出苍生应该是遇到什么不希望他人搀和的麻烦了,不过一留衣和绮罗生一样也太了解苍生的性子,眼下毫无根据地强来确实不太合适,同时心底也很疑惑苍生这样闹怎不见意琦行和绮罗生出来收拾,便伸出三根指头道:“三天,无涯之涯前,叫唤渊薮,你不来,我就是拖也要把你拖过去。”

    “不送。”始终扣在食指骨节处的拇指这才松开,留下一道月牙形的深陷。苍生一回头,见双子眼神诡异,不忿道:“你们那是什么眼神!我没爬墙!我就算爬墙也不会找这种妖怪吧!”

    其实那人挺水的,就是造型太猎奇了。

    小孩的感觉最敏锐,双子都不是苍生这样的糙汉子,一眼就瞧出来苍生是不想认人。

    “师父为何不认?此人能为不凡,此时出现或许是你之生机也说不定。”

    “不过应该……有些特别的旧交情吧。”

    “是什么样的交情?”

    苍生想了想他心目中世上最伟大的纯友情,感慨道:“也许……那些年,我们一起下载过的女孩们,额,之类的交情。”

    “什么意思?”

    “你们小孩不懂,去去写作业去。”

    双子:= =+

    “师父,你要去哪儿?”

    “干点有意义的事,比如说送走旧势力,迎接新生命什么的。”

    “……你跑到人家孕妇家里说要去接生会被打出来的。”

    “哈,那就去送走旧势力吧。”

    掠取时间,本就和杀人没有两样,而且杀得更彻底。

    “你杀他的身,他还有得救,杀他的时间,时间到了,谁都得走。”

    老狗做了很久的掠时使者,久到他有限记忆的最初点,就是不断地夺取时间。

    饮岁说,在你之前很多人也做过掠时使者,最后……

    最后,他们都死了,都是发疯死了……因为没有一个人能受得了不停地回溯自己的生命。他们之中,也没有任何人能真正听见时间树的愿望。

    时间树的愿望又是什么?

    那个时候,老狗就听见树灵满含期待地说,我们跑路吧,你是希望,你是the one,你是时间城的五月天。

    老狗说,你去死吧。

    老狗跟之前那些疯掉的掠时使者不一样的是他的思想很简单也很单纯,真爱从来只有失散多年的小蜜桃,他不会想太多伤春悲秋的事,只是有时候会感到很无聊。

    时间树大多时候是安静的,但一旦说起话来救唠唠叨叨没完。九成九的废话里,老狗就只记得一句话——

    只有这世上最绝望的人,才能走过时间的隔阂,见到吾之降临。

    什么才是最绝望?那时候,也是这个一身落拓的剑者,但神情极端麻木,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某种幻境中,外人和他说话,他说着话,眼睛却从来没有离开怀中红色的花。

    这是一种失爱的眼神。

    时间树说它从前好像在老狗身上看到过,但具体是什么样的故事,时间树本身也忘了——它吞噬的记忆太多,自己常常记不住。

    老树痴呆症。

    “……”听完老狗的故事,手里的时间也被收割完毕,握在手心里的时间……这感觉有点奇怪,像是什么东西在手中缓缓流逝。

    老狗觉得自己和殢无伤倒是有点像,一个是文艺中透着二逼,一个是二逼中透着文艺,总之两个属性都全了。这么一想老狗总觉得殢无伤更亲切了。

    “杀得不少,时间也取够了,但你身上的血腥味好像淡了。”

    “漫无目的地屠杀,才会被杀戮侵蚀。吾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后会有期。”黑白渐次的靴子渐行渐远,身后……

    是数以千计的妖尸。

    异诞之脉。

    厉族不世王者,缓缓睁开一双嚣狂戾眼,一股蛮荒的绝强气息震慑而出,一时间方圆百里流云惊走,万物战栗。

    受百气流根之助,重塑功体,元种八厉之首天之厉半截王迹终于真正觉醒。

    感受了一□内充盈的厉元,见魑岳剡冥鳌天分立两侧,却不见最大功臣咎殃。

    “咎殃呢?”

    “有事离开了。”

    “嗯……既然吾已脱出束缚,多年禁锢……便合该让天之佛素还真等人付出代价!”

    正当此时,整个异诞之脉一阵颤动,浓重的杀氛缓缓升起。紧接着金属拖地的声音像是刀尖慢慢划开喉咙一般由远及近,

    “漫卷尘嚣豫无咎,难却恩情难却仇。莫问红尘何处寄,沧海桑田洗浮舟……”一步带出一道银火足印,立身刹那,双眼一阵煞红:“厉族王者,久仰了。”

    “孤身来战,昭示了你之愚蠢。气势不差,挟杀而来,足够成为吾恢复后霸业的第一个祭品!”

    “没看出来我就是来围炉的吗?”漫卷尘嚣转过半个圈,微微一顿地,银火笼罩,将整个异诞之脉照得如同白昼。

    “嗯?”

    眼角瞥了一眼身后,几分无奈:“我虽然想一个人把你们都围了,但看起来我家这两个叛逆期的小孩好像不喜欢老老实实当观众。”

    话音一落,忽雷诡响,凄婉音调,暗暗涌动着杀意,仿佛钢刀般想琴弦在脖颈血管处温柔地划过……

    白甲紫影,一前一后,堵死雷山火三厉死角。

    “厉祸,吾槐破梦,今日以琴刀问罪,以忽雷取杀!”

    胤天槐皇,鬼船王……

    见战局一分为二,苍生看着天之厉,拿下巴指了指外面:“换地方吧,这地方太小。”

    “你会为你的狂言付出代价!”

    天之厉随苍生身形一幻,两道身影瞬息行至百里外,其间几此试探交手,所过之处,一片焦土。

    天之厉根基雄沛,苍生剑下凶悍,几下交手,双方皆感手腕酸麻。

    “是不是有能力一个人把你们都围了,你但可一试。”身形立定,银白流火浩然荡开,地貌顿时丕变。

    “小伎俩,值天一灭吗?”一对流火威势,天之厉不畏不惧,一脚踏出,地裂天崩。“荣耀吧!你将是吾在天之佛前唯一看入眼的对手!”

    苍生默默计算了一下天之厉的嘴炮水平,顿觉不敌,登时恼羞成怒:“打个架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我语文老师死得早没你那么多词!我就不信没词就揍不过你了,不服来战啊来战啊!”

    “厉神伐天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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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看明白了吗?老狗建议文青收割时间结果俩人一边且文艺且二逼地聊天一边搞屠杀……这场景想想好诡异。

    ………………………………

    其实绮罗生的脾气是有底线的,凭风一刀说不通不讲理时绮罗生那时直接瞪过去,这熊孩子就消音了,可见他其实不喜欢后辈忤逆自己。

    还有就是要去杀迷眼时,完全就是一副煞神的样子整个人杀气腾腾的,最后玄玄去救场时还冷哼一声……纯爷们。


114第一百一十二章 夜太美

    “那个帽子哥骗你;你在伤心吗?”
  “没有。”
  “其实;你要是真的那么伤心的话,看在你也长得很好看的份上。”百气流根羞涩道:“你可以考虑一下根哥我的。”
  “……根哥闭嘴谢谢。”
  冰无漪觉得自己快要留下心理阴影了;百气流根……怎么说呢;它那副平田君湿父的造型委实太惊悚了,比大虫爷都惊悚。但冰无漪现在确实很需要一个墙头来安慰一下受创的心,不如去找前几天刚交到的好基友苍生兄吧!同是壮哉我大东陵党太有共同话题了!
  “是说;你有功夫找基友不如帮根哥找个媳妇比较实际= =”
  冰无漪真想把百气流根插花瓶里去:“我到哪儿给你找媳妇!”
  “昨天你带着我上街玩的时候不是说有个植物园叫什么花郡吗?我想那里的美人应该比较多=w=~”
  “神花郡……我觉得不会有你噶意的根妹——”
  “其实你想一想,花配美人;有花的地方就有美人;你看七殊云昙那么大的花肯定有不少大美人;根哥我觉得——”
  “在理,走走走走……”
  辟兽天野。
  从白天至黑夜,大地战栗不休,招行过处,一式百废。
  杀,血染天荒惊风雨;战,地涌玄黄斩枭声。
  单手抓住漫卷剑刃顺势一抹,血液淌下的瞬间被巨剑上古拙的青铜花纹一一吸入,顿时怒焰再添数倍,焚天煮海之势,赫势横掠厉族王者。
  “刺激!”天之厉狂笑数声,双掌奏杀,厉族元功暴升,沉喝一声:“鬼潮万宗灭!”
  “有点意思。”周身焚风如龙盘卷,纵斩一剑,与鬼潮之招交击一刹,原地轰然一声惊爆,四散热能势要将大地焚化。
  “再一招,你还能这么轻松吗?”天之厉掌起八方凶气,趁烟尘未散,狠狠一贯,却见迎面冲出一道残影,乌发披拂,身形鬼魅。
  “好歹升了三次级,跟哥比血条……哈!”
  死死抵住逼命剑锋,天之厉也是心中一沉……这人分明累伤不少,竟还能如此凶悍,好惊人的恢复力。
  “能与天正面抗衡,你是第一人!不过……无用矣!”厉元饱提,周围空间无法承受这阵不断升温之力发出阵阵哀鸣。
  苍生蓦然扬起唇角:“你说,我若再耗你半日,最后站着的是你还是我?”
  这话说得不快,剑锋寸寸压迫天之厉护体真元,厉元气罩一阵不支。
  “你能站到那个时候吗?”一声冷笑,天之厉弃守为攻,腾出一掌欲向苍生天灵拍去。
  “我有信心,你就说不准了。”一偏头,身形一仰,半身按着漫卷尘嚣剑柄,膝盖便向天之厉脖颈狠狠顶过去。
  这下若是顶实了,天之厉的头骨只怕会瞬间碎裂。
  很凶残的打法,不过貌似挺对天之厉的口味。冷哼一声,竟是不顾漫卷逼命,悍然一掌拍中苍生腹部,苍生顿时唇角溢血。同时不管不顾之下漫卷尘嚣也深深砍进天之厉肩骨,几乎是瞬间,流火涌进天之厉功体,一路灼烧筋脉,剧痛难言。
  “你……吾记住了!”未意流火竟是如此难缠,再攒一掌,震开苍生,化光离去。
  “咳咳……咳。”血腥味漫上来,一手拄着剑一手捂着腹部……这下,里面的骨头只怕全断了,不过结结实实受了一剑,天之厉也必自己好不到哪儿去。
  又咳出一口带着碎肉的血,强忍着内腑碎裂的剧痛,拍拍漫卷尘嚣,只见一阵银火幻化,一头三丈长,皮毛银白的狼兽出现,鼻尖拱了拱苍生的手,苍生顺势抱上狼兽脖颈,奄奄一息道:“儿子,带爹亲去找大夫,对,就找那个最懒的,家里养了一只白文鸟的。”
  ……
  寒山,竹坞,几点梨花树,两盏青木香。
  一片药香熏蒸中,躺在床铺上的人,慢慢恢复了意识,一睁眼,瞧见那抹熟悉的黄衫子躺在竹椅上舒服地摇着,时不时吞云吐雾。
  “你这副样子让我很难感谢你。”
  “那就省了吧,说空话不如帮吾当两天伙夫。”
  “你不是有基友吗?”
  “吾就说了一句想当年北隅的梨花酿了,结果羽仔去买到现在都没回来= =”
  “你再这么折腾他,就是高铁也跑死了。”
  “你这话说的很伤我心……算了,言归正传,你……哈哈,你感觉如何?”
  苍生皱起眉:“能别笑得这么淫【河蟹】荡吗?我幕拧腋芯踉傩菹胩炀湍芟麓擦耍惺裁床欢裕俊
  药师笑了一会儿,一边抖着肩一边说:“你也是个怪胎,皮够厚的,以前剑子仙迹从悬崖上掉下来还没你伤得重都要躺上许久,你这才不过一日,伤势便稳定恢复下来了。不过啊,腹部盘踞着一团厉元,很难祛除,看着是要和你体内的流火纠结成型。吾在想再过俩月是不是该显怀了什么的……”
  苍生瞬间石化。
  苍生陡然想起楔子主编的娱乐八卦里好像有哪一期介绍说,和天之厉打,貌似是会怀孕的,而且天之厉最喜欢袭击别人的……腹部,乃至有可能导致对手怀孕。
  苍生掀桌:“麻痹的!天之厉这是什么爱好!!”
  药师诚恳道:“万一真怀上了呢?”
  “先打掉再灭你的口!不对我怎么可能怀上这太破廉耻了!”过了会儿,苍生冷静了一下觉得按作者的尿性她真可能这么破廉耻,遂一脸悲壮道:“万一真的怀上了你猜我被殢无伤打死的可能性有多大?”
  尼玛这叫我怎么解释!你出去旅游我去找人干架结果那一晚夜太美尽管再危险我就赔上了一支超支千年的节操于是我怀了……尼玛!
  “我觉得殢无伤不会介意的,顶多就是找天之厉相杀,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药师抽着烟管优哉游哉道:“那时候搞心理辅导,他最忧郁的事就是你疑似的孩子那么多,有碎岛种马王的双胞胎,还有红吱吱的可爱妹子,可惜就是没有一个是他的。”
  “尼玛!这种事有什么好怨念的!他怨念个毛啊!”咆哮着苍生猛咳几声倒回床铺上,激动地拽着慕少艾的袖子,一行清泪流下:“晚节不保啊晚节不保,我以后再也不敢招惹厉族了。”
  “好歹算是战跑天之厉的人了,你能霸气一点不?”
  “再霸气遇上怀孕这种事你不怂啊!”
  “怂有毛用,你得接受现实。”
  “不,这现实太沉重了我脆弱的生命接受不了QAQ”
  “噗……”
  苍生把手从额头上拿下来,叹了口气:“别胡闹了,对了,我和天之厉相杀,破梦和十二怎样了?”
  “他们无事,来看顾了你半天,又听说手底下竞豹儿被山之厉设计重伤了,吾就打发他们走了。”
  “哦,也是,都长大了,好像也不需要我再担心什么了。”苍生看了看天色,眼底倒映出,忽然说道:“今年夏天,该过完了吧。”
  “嗯,是快立秋了,怎么?”
  “没什么,总觉得今年夏天过得好快,西瓜都没吃够就立秋了。不过也挺好,每年一到立秋雪漪谷的雪茸花就会再开一季,特别漂亮。”
  雪茸花一年两季,春一季,秋一季,今年的,也不知是否来得及……
  回来的时候刚下过一场阵雨,空气还湿润着,水腥味搅合着青草香氤氤氲氲笼着村头青翠的山峦,一身山下的炊烟减却九分。
  青冢累累,尽管是年年有人祭拜打理,却也是留下了深深苔痕。这青碑雕得简单,只苍生两字,刻进去时寸寸带着怒气,想来是剑宿的手笔。
  难说是什么感觉,除了疑惑外,更多的是遗憾。若是回来之前没见过现在的苍生,见到这碑时,又该是什么感觉?
  这些年,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臭小子啊……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闭上眼整理了一下思路,能肯定是是苍生非但没死而且功体大进,只是不知为何却如同失忆……他不擅长伪装,眼里对自己的陌生是真的。
  思索间,身后传来一声温淡——
  “吾以为今年不会有人比吾更早了,阁下也是他之友人?”
  来人眉宇间带着佛者特有的安宁,步子不缓不急,黑发上的蓝晶璎珞随着步子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佛门低调的华丽……
  如此评价过后,一留衣审视眼前佛修,道:“我知他交游广,但也不知他都祸害到佛门了,罪过啊。”
  闻言,佛者微微一笑:“看来阁下非是他一般亲友。”
  “这墓立的时间这么长,还坚持扫墓的,你也不是一般朋友。”
  “吾双目不视、左耳不闻、右臂残疾,味嗅两损,七情有失。成日无所事事,只得专注为友人们扫墓,如此南北辗转,消磨岁月。”
  我勒个去……你说这句话是要表达你周围死的人太多还是自己就是个煞星?
  “其实吾最近才发现当年若非吾阅历不够要求太高就能把自己塞出去了,现在悔之晚矣。”
  一留衣终于发现有点不对劲:“你的意思……是他祸害你还是你祸害他?”
  “诚然是他祸害吾。”忘尘缘面不改色道:“只是他现下听说有所失忆,既是过去之事,吾也不便挟此相扰。”
  “那你还来扫墓做什么?”
  “吊祭吾寄托在此的七情,算是一种特殊的放松方式。”
  “吾本想去寻他,但最近听说他有了真爱。”末了,忘尘缘叹道:“看来吾只能排队再等他死一回赶下辈子了。”
  你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啊!为了把自己嫁出去还咒他死!你真的是传说中苍生的基友吗?!苍生你是造了什么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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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绮罗生的武戏场场精彩,其实我印象最深的是中毒那回江边战审座,腾空几个连续的翻转,太霸气了,第一次让我感觉到武戏的魅力……以前我看武戏是喜欢跳的。
  ………………………………
  狗爷被绮罗生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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