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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苍生有幸-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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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第一百零八章 阿冰哥的冰
第一百零八章 阿冰哥的冰
还没等到苍生把另外一半苦境给翻完;就在路上让人给拦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天佛五相之一恒沙普贤。
亲自甄选的太易剑者无故失踪;五剑缺一环;诛灭天之厉计划出了极大疏漏,这是天之佛绝不能容忍的。眼前之人;据说是与太易剑者关系最为密切,本是想从其身上获取一些线索;但一见到苍生,恒沙普贤一阵晃神……这个少年;好生面熟。
仿佛是哪片久远的、让自己非常想抹杀的记忆……
那是最污秽的记忆;是罪孽的初点;而眼前的这个人;是否便是见证了罪孽诞生的那个人?
恒沙普贤凝眸……面貌有所改变,但时日太久,他几乎记不得那时目击他诞下魔皇之人的面貌,更何况这个人的根基与武息隐隐给人一股不可抗拒的压迫感……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苍生莫名感受到一股杀机,本能注意起眼前的佛者……慈眉善目,但似乎毫无交集,这杀意是从何而来?
“佛者,相谈或是相杀,相谈,我只给你一句话的时间,相杀,一盏茶时间奉陪。”对方有杀意,苍生何须拘礼?他正烦躁着基友失踪的事,哪里顾得上其他。
“阁下是殢无伤好友,想必知晓五剑事关重大,不知如今可有其下落?”恒沙普贤的声音平淡得有些木讷,半垂的眼,看不清神色。
“……你是天佛原乡佛修?”一页书前辈似乎也在佛乡重铸佛元,苍生脸色缓了缓,道:“他失踪多日,我是未曾寻到。不过若是五剑之事,便由我接手。”
“嗯?”
“我不是说在欠你们佛乡,先前相欺污染墨剑行为本不是我容忍范畴,但既然允诺了,又是为了除去厉族隐患,那我便插上一回手。我手中炼化有一丝太易元灵,也有秘法将其补充完整,条件还是不许你们再打扰妖应封光,谁敢动她,便要遭受我之报复。”
恒沙普贤自然不会轻易允诺:“事关重大,恒沙普贤不得不详细询问,五始元气形成及其偶然,你有能为复原太易元灵,根据何在?”
“没有能人驾驭,五始元气也不过是松散之物,要破之不难。”苍生淡淡道:“你若有诚意,我自然也以诚相待。”
“那恒沙普贤拭目以待。”佛指优雅地一点,一朵金色昙莲缓缓飘进苍生掌心,“恒沙普贤之诚意在此。另有一问,不知阁下可知青芜堤?”
苍生以为恒沙普贤是要问路,道:“向南三十里,有一片芦苇荡的地方就是。那地方人少,还靠近修罗鬼阙,你去那里做什么?”
恒沙普贤观察苍生神情,却见他反应十分自然,不禁猜测他是否真的不记得当年之事还是……
“确实,贫僧还要一查魔族余孽之事,请了。”
这个人好奇怪,恒沙普贤……应该是素还真口中天佛五相之一,额,果然佛门的传统是修为越高精分程度越严重吗?都一个人精分成五个了……
正在此时,天外一道飞书传信,苍生打开一目十行地看下来,果不其然又是素还真抓壮丁……这次是要拆哪儿?嗯?皇极七行宫?
素还真还特地在信中重点提到十二也跟着去砸场,苍生想饼哥真是太卑鄙了。
小的去了,自己还能不跟去吗?糟,这几天只顾着找基友完全把俩孩子的事忘了……
这么想着,没走多久,视野里忽然出现一大团……明黄的油菜花。
还插着竖琴?
苍生走进近一看,直接一丛油菜花里,面容清丽的佳人面色苍白地昏倒在地,饶是如此,一波波玛丽苏光环仍然霸气地威震八方。
古人云,路见不平,给他踩平。是真英雄的就要以救美为毕生大任。
但就目前情况看来,基友从来没给过苍生救美的机会。眼前这姑娘虽说服装品味略有奇特但却是当得起美女称号的……
江湖儿女,不计较那么多避不避嫌的事,真英雄单手抵住黄衫美女后心,温和元气送过去,不多时便见那姑娘幽幽转醒。
“姑娘,你无恙否?”
越织女缓缓睁开水眸,眉目含忧:“你是……”
苍生扶起她,道:“路过的。最近很乱,你一个姑娘最好不要单独出来,你家在何处,我送你回去。”
“我……”越织女正欲说些什么,却是一阵气虚,身形一晃便向苍生倒去。
苍生惊了。
苍生眼中越织女这个倒的方向很是刁钻,基本上封锁的他所有的退路,换言之,若这是个杀手向自己倒过来,他必会见血。
这姑娘何方神圣?!苦境还有这样的高手?!
此时苍生的精神境界没理解到玛丽妹子的终结技——随地乱晕+倒在帅哥怀,无差别百分百攻击,杀伤力一串九,管你是TANK还是卖血的,通通被秒。
被秒了的苍生头顶上二逼光环一阵黯淡,随之他忽然觉得这姑娘长得跟油菜花一样娇嫩的真好看呀真好看要不趁基友出走了爬个墙吧?
还没等苍生病毒更深一步污染,背后劲风一扫,苍生一个错身闪过袭来冰霜之剑,中玛丽苏之毒的buff被无情打断,眼帘里映入一方水蓝异色,迤逦而来。
“当女人被趁虚而入时,爱之厉就会出现……那边的,虽然相比起来还是你比较水,但苦境的妹子资源稀缺,你懂的~”
潮声涛涛,衬着一抹朦胧雾霭,沙岸上的人,寂然无语。
阴军尽诛,最值得倚靠战力被灭杀,素还真……你以为这样便能阻止驺山棋一之谋划吗?
“驺山棋一。”
眼中划过一抹锐芒:“无计,与素还真同样立场,你小胜一局,但这之后还能继续胜下去吗?”
“天地有轮回,无恒强,无恒弱。无计的天命就是阻止你祸乱天下。”
“呵,”一声冷笑,眉目一如既往地犀利:“你倒真是执着,若非吾不愿双子为吾造杀,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你之一生疏离人情,但人情再浓,迟早是要被耗光的。不择手段算计殊十二,你那槐皇,归来之后可有再唤过你一声亚父?”
驺山棋一哑然,眼中落寞稍纵即逝,语调仍是冷硬:“又如何?吾仍是胤天皇朝之军师,皇朝霸业仍在吾掌中。”
“是吗?”轻嘲一声,手中衡世鼓一响,“你吾较劲多年,吾自认虽是不如你,但总欲与你一较能为。彼时你点破吾面上命劫,令吾颇为不服,但如今世间命数大乱,吾却对胜负也不那么执着,亦不知是你之不幸还是吾之侥幸。”
“说出这样的话,是说你想出局,来得及吗?”
“这自然要看你何时出局。”
“哈,有可能吗?”
……
从中阴界回来后俩熊孩子就又开始冷战,冷战到最后殊十二不知出于神马心态直接去给素还真当了打手……槐破梦为此异常愤怒。
先是驺山棋一的无情后是殊十二的抛弃【误】,槐破梦本身又是个不愿对他人诉说烦恼的人,于是……他又抑郁了。
槐皇抑郁的表现其实也就是弹琴,只不过调子总是弹得跟窦娥冤一样。
竞豹儿薅着头发毛听得一脸痛苦扭曲。
“槐皇差不多就够了吧,舍不得的话为虾米不去把十二追回来……”
孩子,傲娇的事你不懂。
粉丝和粉丝之间总有一种莫名的感应,尤其是在大家其实都在追东陵不笑生大大的作品时。
越织女朦朦胧胧中听到这样一番对话——
“哦茨奥,《解罗裙》的后五十回你也有?我还以为坑掉了!”
“那是,这是我一个好友的内部货,他最近也在转型不写同人了改写爱情动作小说。改天介绍你认识。”
“哈,你这个人名字有意思人够意思,冰无漪交你这个朋友。”
“同是东陵党何须言谢……”
两个东陵党人惺惺相惜,越织女睁着眼睛瞧了好一会儿那俩人火速变成好基友,出声道:“冰公子?”
“越姑娘你醒了~”本着女人需要帮助时,随时在侧的原则,手一转,一盘子刨冰变戏法似的变出来:“天气这么热,怪不得越姑娘你会中暑晕倒,冰公子我今天兼任冰工厂,要吃冰咩?”
“这……;多谢公子,吾出来已久,还是先回转秋鸣山居——”
“回秋鸣山居葱啥?江山美人亭欢迎姑娘你啊QAQ”
“冰公子还是这般风趣。”越织女掩唇一笑,转而对早已对冰无漪刨冰下手的苍生微微一欠身:“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揍命谈不丧,路过而机(救命谈不上,路过而已)。”苍生含着刨冰口齿不清道。
冰属性功体好啊~夏天吃刨冰都不用万里迢迢的~
苍生又想到自家基友也是冰寒功体,可惜基本上都用在飘雪上了……话说,你是到哪里去了?我都找不到……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基友皆不见,呜呼哀哉。
戳着碗里的刨冰,苍生忧伤不已。
冰无漪是个很欢脱的人,他觉得能和别人一起分享东陵党快乐的苍生实乃益友,和某布衣形成鲜明对比……某布衣那完全是个事故。
随即以一种过来人的口气拍拍苍生的背:“看你这么受伤的表情,不会是失恋了吧。”
“没……”苍生惆怅道:“就是不知道他在哪。”
“哎呀这种事看开点,情人之间总是分分合合,你不来找她她自然会来找你的。”冰无漪转念一想总觉得这观点怪怪的……尼玛剑布衣好像没主动找过他啊!不对,他才不管寒酸布衣死活!
苍生接受新观念:“真是的吗?”
“人都是这样,分开久一点想念才会珍惜。”冰无漪严肃道:“所以这就是吾不经常在越姑娘身边的原因。”
“啊?”
“兄弟,给点面子。我在追她莫非你看不出来?”
我只看出来凭你的素质你也是个基,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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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觉得棋一阿姨是可以和无计先生cp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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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比较喜欢那几首bgm?
文青的:剑者传说【我半年的手机铃声】,飘零的雪花
大剑宿的:绝代剑宿,亦狂亦侠亦超尘,春秋剑锋
绮美人的:白衣沽酒,刀饮江山
破梦的:忽雷破梦,梦忆天伦【这个虐惨了】
弦首的:玄宗六弦【霸气!】
一步桃子:七佛灭罪真言……最喜欢这bgm时一天听二十遍其实我是被虐狂我会乱说?
111第一百零九章 初妃的存在感
六月风过,温煦的气息;带不走剑者一身霜雪。
暮色沉霭;飞雪落在一剪夏腊梅上,花瓣枯朽成灰;落在浅草深处,草色暗淡无光,落在绒絮被风悄然拂动的狗头面具上……瞬息被收割。
面具下半张脸神似来者,叼着的草根微微动了动;说不清是醒着还是睡着;过了会儿;食指抬了抬狗头面具;一双淡漠的琥珀金眸看向来者。
对视的人;一者野性不驯,一者沉静漠然。最后,狗面刀者慢慢开口。
“你身上有错时计,是我手中的那个,知道使用它来寻到我,你有问题要问我。”一抬头,觑见剑者眼神冷漠,是自己喜欢的那款眼神,从树干上利落翻下,一手按上兽骨刀,战意汹汹:“不善的眼神,相杀吗?”
“这个时计予吾方向寻你,却未曾告知吾模糊的契约。”
“这关我什么事,想不起来的事,我懒得思考。”
“三个问题,之后随意。”
狗面刀者默然收回刀,每回问别人相杀吧,却总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但那个答案是什么,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在时间的铰链中被拖得太久了,已经忘了最初是因何而来。只记得自己在无尽的岁月里掠夺时间,然后不断浇灌那棵聒噪的树,然后收割新的时计……这世上有什么是不变的?倦了,累了,时间也不会放过你。
“你是指错时计的主人没有履行契约的事……你到现在还活着,表示他输了这场赌。”老狗一边想着,一边困惑……那个人,说是要归还他之过去,可,是哪段过去?
这些年执念地追寻,漫无目的地寻人相杀,早就忘了最初是做什么的……我要找谁?
“契约的力量让你不断吞噬周围的时间,你可以慢慢学着适应……反正迟早都是会忘的。”
“不可能。”凛杀之眼,骤然四野飞霜:“吾这一世都是因感情羁绊而生,如今到头时,早已放不了手。”
“嗯……”琥珀般的眸底微微一动,不由得又想起在时间树下那个模糊的影子:“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蹩脚的搭话方式,不过确实很有用。
“第一个问题,看来你回答不了。那么,要如何解除契约。”
“我不会放弃应该属于我的彩头。”老狗笑了一声:“虽然我确实不知道怎么拿回。”
“他若活着,吾竭力为他留住生机。你可以提别的条件。”
“时间绞杀不可逆转,这是一开始便定下的死契。他没有按照契约来,按规矩是要把从你那里赌来的时间归还给你。”手指轻弹兽骨刀,情绪无一丝变化:“从一开始就没有这个人。”
老狗记得饮岁经常指责的一句话——身为员工你一点都不热爱时间城,城主一直很痛心,都心绞痛了。
是的,他只热爱小蜜桃,但自从小蜜桃失踪了,他就二掉了。
连带着一直吞噬他意识记忆的时间树也二掉了,诚然他带着树灵毅然跑路时……他就感觉这个树灵长大后定然不同凡响,而现在人间风言风语的果然昭示出这货的不同凡响,不止不同凡响,貌似已经把这种属性给发扬光大了。
这件事他一直没告诉过饮岁,他直觉饮岁听到此等噩耗后可能会狂化。
至于后来见到苍生,老狗犹记得第一次见他,是在他化身狼煞之后,当时只是见到只漂亮狗子,一时情不自禁,一丝拉试探,之后就开始反反复复涌现一些松动的记忆,第二次见面,是将错时计交给他,那时他已经想起了赌约,但他还需要思考彩头到底是什么,最后一次,却是被人拿着错时计找上门来……看来这场无聊的赌局是该结束了。
“一个脱逃树灵的幻体,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人间。”
“解除契约的主动权在吾。”
“你要时间之城的位置……”
“是。”
兽骨刀斜指,嘴里叼着的草根往一边一啐,声调一如既往地平静淡漠:“那,相杀过后,吾才会告诉你。勾引武者战魂的武魄,要继续拖下去,就是浪费时间了。”
终末引战,兽骨问杀,骤起一地枭声。
依依不舍作别了新基友阿冰哥,苍生就忙着赶去皇极七行宫……他也不知道此行其实是去拆阿冰哥家基地的……
当时皇极七行宫之主鸣中孚在跟素还真缠斗,皇极七行宫之主这名字听起来很是霸气侧漏,但其实也就是厉族的幌子,基本上是属于高阶妖道角的范畴。
素还真是个爬墙的高手的同时也是个藏招的高手,他打架喜欢磨磨唧唧摸清对手的底后再慢慢磨死对方,更何况自己还撑着阵法,只得缠斗下去。前半段素还真一直诈败,于是鸣中孚就错觉自己能拿下中原支柱……他就有点飘飘然。
妖道角能混到威胁素还真地步的不容易啊。他不由得想起好像哪里说的流言……谁能灭掉素还真,谁就能代替他当一哥。这个传说一直是他辈妖道角为之努力奋斗的目标,虽然前车之鉴已经血流成河,但是仍然不能阻止希望的火种——妖道角要逆袭啊!!!
“哈哈哈!素还真,受死吧!”话音一落,鸣中孚忽然觉得天有点阴,一抬头,一口银火缭绕的巨剑当头砸下……真的是砸的,都没用剑锋削人,直接用锃亮的剑面砸的。
只听铛铛铛三声,鸣中孚像是被砸钉子一样被砸进地里。
希望的火种就此扑灭。
揍完收工,大杀器苍生把漫卷尘嚣扛回肩头,转身对笑得云淡风轻的素还真道:“不是倒塔吗?人不会都已经进去了吧……”
“然也。”
“……那我现在做什么?”
“自然是请你来保障素某的人身安全。”
苍生:= =+
……
此时此刻,皇极七行宫中,殊十二蓦然陷入幻境之中。
“十二……与素还真为伍,你果然还是背叛了你的世宰……”
虫子的节肢冰冷地掐进脖子里,体内自小被饲喂的蛊虫狠狠噬咬着经脉,仿佛刀割般的疼痛灼烧着意志,殊十二面色苍白:“世宰……十二并无——”
“圣魔元史之上显示你背弃吾,将吾抛弃给妖应封光……哼哼哼本来在你追入中阴界之时吾还不信,但吾给了你一次机会,你依然选择了背叛吾投靠了素还真。”这些年唯一付出了心血与细微感情培养的人,本想让他开启鬼觉神知天下,但最后仍是为素还真卖命……一生扭曲阴鸷,注定独行。
“吾当初以为让别人插手你的成长能令吾对你的容忍放窄,但现在看来……哼哼,你是吾最完美的作品,要毁灭,也只能毁灭在吾鬼觉神知手中。”
阴毒嘶哑,句句刺心,殊十二不知鬼觉神知为何突然发难,
“吾知道你不怕死,但吾从一开始就有方法让你生不如死,槐破梦是一个,苍生是一个……现在吾要苍生第一个血祭,吾要你慢慢看着他们一个一个死去,都是为你而死!谁让他为了你踏进一念之间,又是谁让他愚蠢地为了让你好好活着不得不来求吾用蛊虫为你延命!他的性命在吾手中!吾要他死他就死!哈哈哈哈现在他快死了,你痛苦吧!你越是痛苦吾就越兴奋!”鬼觉神知变态而神经质的声音越发癫狂……止战之印在他手中,只要盖下,人间时序大乱,苍生这个本就是时间错漏的异数不管再强也是难逃死局,他就是喜欢看着背叛自己的人痛苦而什么都不能做的样子!
想挣扎,却四肢冰冷如尸,想愤恨,却惟余绝望笼身。十二太懂了,鬼觉神知这个时候一定不会说假话,但为什么……
“为什么……十二做错了什么,世宰一定要报复在他们身上……”声声带泣,蓝色的眼,恐惧绝望,“十二是世宰养大,十二拿命还还不行吗……”
“十二,你的命比不上你痛苦的表情能带给吾更大的快乐啊!”冰冷的虫肢抚过殊十二的下巴,鬼觉神知癫狂笑声中,缓缓雾化消失。
“世宰!”一瞬回神,幻境消散,皇极七行宫中,水雾滔天,殊十二心中撕扯般剧痛,长戟不管不顾,弥天大恸,似要宣泄而出……
怎能如此……不,不能让师父出事!去找世宰!
强忍喉头泛上的腥甜,一戟横掠,超出自身功体极限,浩然雄力惊天,生生打穿皇极七行宫大阵,似要破阵而出。
其余阵法数处同时感应……五行水之一关是殊十二负责,莫非出了什么意外?
……
皇极七行宫之外,素还真足下三才之阵一阵动荡,一抬头,只见一道锐芒破开皇极七行宫,向西方一念之间方向疯了一般遁去。
“十二?!”苍生和素还真对视一眼,立即道:“我去追他。”
“十二有异状,你当谨慎。”
“嗯。”
苍生瞬身而去,掠过重重树影,心中却是越来越惊异……十二为何一副不要命的遁法?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十二速度太快,正当苍生欲再提速时,视野里出现一方白衣如画,持扇拱手。
“在下白衣沽酒绮罗生,特来为上次失礼之事请罪。”
苍生急急刹住,见得面前白衣公子笑得温润,背后一丝凉气油然升起……但十二异状还摆在那里,便道:“抱歉,吾还有要事,不如下次再谈。”
不想绮罗生仍是一笑:“既有要事,绮罗生能帮得上的地方若是不嫌弃,便请吧。”
苍生想把这人趁机甩掉也好,便不再多言,身形瞬动,一掠便是数十丈。
耳边呼呼风声过,苍生却是越来越惊讶……这速度已经够甩掉一流高手,但这个人却是一步不落。上次交手他便知道此人武道修为不凡,却没想到身法也是如此……嗯?身法?
思维一凝,苍生一个没留神,轰然一声撞断数株参天古木,一片烟尘。
绮罗生一言不发地拿扇子悠悠扇开灰尘,面露思索之色。
苍生跌跌撞撞从满地灰尘里爬起来,满脸惊悚道:“你的身法怎么会和我一模一样?你……究竟是谁?”
身法这个东西不同于武学招式,没有长期的磨合根本无从仿起,更何况这样高的同步率,说没有师承的关系谁信?
能不一样吗?你的身法是吾所教授的啊……
君不见,那些年,被剑宿往死里操练的血皮;君不见,那些年,被一留衣往死里锻炼的厨艺;君不见,那些年,被绮罗生往死里磨练的逃杀……没错,当初训练苍生身法的方式就是大逃杀。
苍生,看来你已经忘了在渊薮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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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有人看出这章最大的槽点吗?标题上有初妃结果这章一字没提你就明白初妃的存在感有多苦逼了……
虫爷要报复十二,要杀十二重视的人,结果初妃又被无视了哈哈哈哈哈!!!
…………
其实我觉得虫爷不是没有感情,你看他为击珊瑚哭过为十二哭过……至少十二去苍宇医楼救他那回虫爷是真的被感动了……某种意义上说十二是真的很强大。
虫爷是我的吉祥物,是我心口上的朱砂痣……但就算是饼哥也不能阻止我玩他!
壮哉大虫爷!壮哉大玄玄!
【我自从看了有个殊世的视频mv后内心留下了心理阴影……尼玛的,按这剧情要是虫爷真的换个水偶,比如说病娇黑化美人之类的,配个倒贴天然呆攻,这cp肯定红疯了。】
【尼玛!谁来阻止吾yy殊世!!!!!】
112第一百一十章 何年聚首一杯酒
第一百一十章何年聚首一杯酒
绮罗生脾气再好不代表他本性确实是个大蜜桃一样软绵绵的性子;相反他受大剑宿荼毒日久,尤其不喜有理说不通的人……苍生的情况很无辜,但绮罗生也倍感棘手,向此刻的苍生说我是你过去的刀道课老师你快跟吾一起回渊薮听教导主任的教训什么的;现在等着忽悠苍生的人那么多,这种好像‘我才是你当年的亲生娘亲’的话,鬼才信。
江山快手当年何等的狠人,如果可以用暴力解决,他乐意为之。
吾若当真揍你一顿;你能记起当年大家一起在渊薮的日子吗?或是说;现在这个满面征尘的你;还是当年那个恣意江湖的笃剑师吗?
哈;也是,绮罗生也不是当年刀试天下的江山快手了。
无端端想起还在通天道等待的人,他那双苍蓝色眼睛瞧着人时,干干净净,端端正正,从未有如他如今郁结般的忧郁。
绮罗生会莳花弄草,会针走绣面,会漂泊江海,却再也拾不起刀心。而剑宿仍是那个剑宿,初心不改,矢志不渝。
人都变了,是不是就算到了最后,还是只有你一个人固执地守着我们最初的武道誓言?你在等我们回来,回到渊薮一起饮一杯聚首酒?
傻人……
轻缓的一声叹息,绮罗生淡淡道:“你欠吾一个交代,若想得到答案,玉阳江畔,雪脯酒撒道,吾自会出来见你。”
挑明了说,他也许不会信,不如先缓一缓,让他想明白再说。
绮罗生拿捏着苍生的脾气,想一步一步来,却不知苍生此时确实没有时间了……
一言不发地看着远去的白衣身影,苍生面色困惑……他想过与此人有故,但却未意渊源深到这种地步……但便是有渊源又如何,时间不多了,知道了,又如何?
有时候人越是到无力挽回的地步,心情就越是平静,那个见证人什么时候来收取赌注苍生不知道。不是没想过求生,只是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说,如果强留下不消失,虚影的时间会被夺取,之后契约者就会被抹杀。
抹杀,是一种存在意义上的抹杀,没有任何人的记忆里会有世上曾经有过这个人。
忘了重要的人,在这世上,自己又是在活些什么。
眼前又浮现他侧着脸在浮廊下闭目听雪的样子。既然时间能带给人的注定是失去一些东西,那就失去我自己,死得无稽,拦不住我活得荒唐!
苍生暗骂自己想太多就头疼了,向十二方向追去。
二逼是分很多种的,有人二得霸气比如壮哉我大恨爷,有人二得煞笔比如苍生这熊孩子,有人二得介乎于煞笔与卖萌之间游走自如。
“武学不差,毛茸茸……”
“……”
“我觉得你也挺像狗的。”
“……”
“不说话,独行的狗,会降低生存率”
“……”
不用怀疑了,这个人和苍生一样是个二货。
干架时间不长,一盏茶过,老狗就收了刀,懒懒往地上一躺,一阵莫名低笑:“你知吗,如果那个地方的人发现你,一定会不计代价地抹杀你。”
错时计已经融进他体内,也许错时计还参杂了一些什么别的秘密,站在这个人的周围,眼中所见万物的生命谱不断被他吞噬……错时计的作用还在意料之外。时间之城太大方了,任何人有所求,拿出筹码,似乎都有赐下时计的可能,
这个时计时临跑路时才出现的,当时他来到苦境的第一件事就是寻一条死不足七日生魂未散尽的尸身将时计中依附的树灵打进去,若说为什么是从兵灾过境的地方捡起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孩,老狗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个婴儿是离自己最近。
雪落在眉梢,一线血红刺目地沿着手腕流到墨剑上,再被墨剑缓缓吸入剑身。神情依然带着他特有的宁静淡漠:“你说这些,也阻止不了吾去那个地方的决定。”
老狗的刀速平生仅见,带着一股熟悉的野性……似乎与苍生有重合之处,他相杀时,也是带着这种搏命厮杀一般的疯狂……
“你没赢过我,现在也不是该有外人打扰时间树的时候,但我可以给你一条延缓契约生效的线索。”
“吾在听。”
整理了一下毛绒的狗面,觉得这样比之前帅了一点,老狗才又恢复到一开始的慵懒之态:“你要这么做,就要有被时间吞噬的准备……如果没有,你就要永世与我作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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