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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著同人 玉菡.作者:兲囍-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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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静王笑道,“美人何罪之有。”却不见忠顺王那眼神都可以杀死三头牛了,“今日初见蒋公子真容,本王甚是喜欢,也没有准备什么礼物,唯有这方茜香国女国王贡奉的大红汗巾还能拿得出手些,忘蒋公子不嫌弃。”一番话语,丝毫不把站在边上的忠顺王爷放在眼里。
  
  王爷赏赐,小戏子岂有不接之礼?俗语云,来而不往非礼也,照说那蒋玉菡收了北静王的汗巾,也当回一分礼才是。但见着了身边人那睚眦欲裂的神情,哪儿还敢多说什么。只得诺诺的收下,不言。
  
  北静王一看他没那回礼的意思,心下不快,转念一想,必是怕了自己的这皇兄。便笑道,“皇兄也别耽搁太久,满朝文武都等着您这位寿星翁呢!”说完,便带着一抹轻笑,摇摇扇子走远去了。
  
  目送北静王离开,蒋玉菡大松一口气,只怕这北静王再站在这里,自己王爷会忍不住扑上去和他打起来。
  
  一见不着了那人的影子,忠顺王便小性子的抢了那方汗巾过来,双手用力的撕扯,“劳什子汗巾,我看你存的什么心!”可偏偏那汗巾质地好的紧,怎么的都扯不破,急的他一头的汗。
  
  蒋玉菡知他心中不快,只得护着,道,“快别扯了,扯的手疼。我这就回去把他压箱底了还不成?”
  
  “压箱底做什么!让品蓝拿去后厨,烧成了灰才干净!”
  
  噗,蒋玉菡忍不住笑出了声,道,“我的好王爷,这怎么行。叫那北静王的人看去了,又少不了找你麻烦。”边说,边握了那王爷手,两人靠在一处。
  
  那王爷得了美人在怀,也不再那般气恼了。摸摸蒋玉菡的头发,小声嘟囔着,“真怕哪天一不留神,你就给人抢去了。”
  
  “你就会消遣我,我哪有那般抢手。”
  
  两人就这样相互依偎着,坐在那灯火阑珊的后花园里,抬头看着那一轮皎洁的月光。那温黄的月光洒在蒋玉菡的脸上,给那白嫩的脸颊镀上了一层俗世的风采。要不还真让人以为是那天上的嫦娥耐不住寂寞,跑来了凡间。
  
  忠顺王看看怀里的人,心中叹道道:当年若不是本王先一步将你抢入府中,你那还有现在这般的舒坦日子,早叫那些王八羔子给瓜的尸骨无存了。忽然又兴冲冲的拉了蒋玉菡,双双跪在那海棠树下。口中念到,“本王要与你结百年之好,你肯是不肯。”
  
  语气竟是那从未有过的泼皮无赖样。
  
  “你又胡闹了!”蒋玉菡嗔怒,但心底又有那么一丝高兴。眼前这人,无论的样貌,才学或是品行都是那金陵城中一等一的。蒋玉菡四岁入行,十三岁初登台,身段相貌便名冠一方,十五岁来了金陵城,更是誉满金华。风里来雨里去,也叫人打了不少下流主意。唯有眼前这人,从第一眼起,就对他千般好万般好。虽也做过些孟浪之事,但终究是温柔至极,教他是无论如何也离不开舍不得。
  
  一个堂堂的王爷,竟为自己终日惶惶不能自安,叫他心里又是高兴,又是难过。他也曾听过见过些许个戏子和权贵的故事,却从未见过有什么好下场的。但转念一想,这人生如露如电,又有多少人能找到如王爷这般对自己好的人,再过上现在这般的神仙日子?就算当下只是一场戏,也是他心甘情愿的入戏。若是真到了色衰爱驰的那天,他也愿意端盆送水的伺候他一辈子,也不枉来这人间走一遭。
  
  “琪官儿?琪官儿,你怎么了?可是凉着了?”王爷推推他,又摸摸他的额头,嘴里道,“脸红的很,别是烧上了。”满头满脑写的全是“关心”二字。
  
  蒋玉菡拿开他的手,起身拉他起来,“回去吧,叫人看见了多不好。”
  
  没想到却又被他一把拉得跪下,“不行,本王今日要跟你成亲,你就说肯还是不肯。”
  
  “你,你怎么这般无赖!”
  
  “本王就是无赖!”堂堂的王爷,竟然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和一个小戏子一起跪在雨后潮湿的泥土上,任凭那簇新的蟒袍被泥土污了去。“皓月为媒,秋棠为证,本王今生要与蒋玉菡修百年之好,不知蒋公子意下如何?”
  
  前厅的喧闹已是飘渺,屋檐的红烛也是前世的记忆,唯有这灯火阑珊的后花园才是今生的景致。天淡银河垂地,长是月华如练,几见秋棠有意,最怕公子无情。此情此景如梦中说梦,觉里寻觉,真真让人说不出个不字。
  
  不知是谁先挑起的火,两人竟在那海棠树下的青石凳上云雨了起来。花前月下,那蒋玉菡自是少不了百般推脱,但也挣不起身,少不得依了他。月色清明,蒋玉菡披散着头发,衣衫半褪的坐在忠顺王腿上,竟有仙人会向瑶台,与月下相逢之境色。
  
  忠顺王搂着他的脖子,仔细的亲吻,只听的些暧昧不清的声音在那人喉间滚动,“恩……别,别这样……叫人看见了……”怀里那人上身微微颤抖,脸上是一派羞怯的潮红。
  
  “别怕,品蓝在路口守着,没人会看到的。”说着,便一个挺身,进入他滚烫的身子里。
  
  那蒋玉菡一听,品蓝还未退下,心下着急,顿时绷紧了身子,没想到那王爷竟在此刻进来,惊得一身叫唤,“啊……”
  
  趁着这声叫喊,那忠顺王便俯身吻住了他的双唇,舌头滑进他的嘴里,勾的他云里雾里。一吻作罢,那蒋玉菡已是娇喘连连,脸上红的都能开出朵花来了。那忠顺王有心激他,便伏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叫的这般大声,就不怕堂前那些奴才听了去?”
  
  蒋玉菡一听,吓得慌忙掩嘴,那□也是紧的厉害。
  
  “我的好琪官儿,你这下面也绞的忒紧了些,为夫得替你松动松动。”说着,双手抬起他雪白的臀瓣,一耸一耸的动力起来。那火热的□一上一下,进出蒋玉菡的□,搅的身上那人浑身酸软,脑子里一片糊涂。
  
  “王爷……延年,延年……你,你……品蓝……品蓝看着……啊……。”蒋玉菡被他弄的,语不成言,忍不住又叫出了声。
  
  “放心,他要是敢看一眼,我便挖了他那对招子。”边说,便将□抽离蒋玉菡的身子,接着猛一挺身,那蒋玉菡便再无力思量其他,只得更随他的节奏不断晃动。
  
 
作者有话要说:H啊,希望不要和谐。




第七章。

  等那蒋玉菡再次睁眼,已是三更过后。
  
  喜烛跳动,红绡帐暖,好好的一间卧房,竟被他打扮的更洞房似地,就差没再床上撒上些早上贵子的果子。蒋玉菡起身,掀起帐子,只觉身上清爽,毫无事后的粘腻,便知是那有心人替他整理的。
  
  屋外仍有稀稀落落的奏乐声,杯盏交错也是宴席将尽之声。忽而,又听一阵脚步身急急奔向屋内。
  
  哗啦,门开了。脚步东倒西歪,好容易才转进了里间。进来的自然是那双颊通红的小王爷,“琪官儿,你醒了?”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必是喝多了些。
  
  蒋玉菡披上外衣,遣退了跟进来服侍的丫头,将他扶到床上歇息。这一日三顿,顿顿做到他没了知觉,他也是腰酸的很呀。不过看到这王爷涨红着脸,傻傻的对自己笑,又怎么忍心责怪他,便道,“知道回了?也该歇下了,明日还要早朝呢。”边说边蹲下身去,替他脱靴除袜。
  
  “琪官儿,陪陪本王……本王舍不得你……”
  
  “别动……我在呢……哎,我让你别动!”
  
  蒋玉菡狠狠拍掉他那图谋不轨的爪子,伺候着他更衣。那王爷平日里稳重,喝醉了竟像个孩子般耐不下性子。只是左转右转,在椅子上没个安生。
  
  好容易将他服侍上了床,自己也是耗去了大半体力。看着床上那已是半梦半醒却还在嘟嘟囔囔的王爷,蒋玉菡心中一下好笑,不禁伸出手指戳戳他的额头,轻叹一声,“你呀……可知我也舍不得你?”
  
  说完,又转身跑向外间,从那柜子里翻出一个小布包。正是早上偷偷藏起来的那个。
  
  一方粗布小包,里头包的竟是一块上好的翡翠,虽然个头不大,但也是玉色通透,翠绿欲滴。仔细一看,分分明明刻着一朵并蒂双头莲,清泉濯身,媚而不妖,竟还带着一丝檀木之气。也不知道出自哪位巧匠之手,真叫一个栩栩如生,亭亭玉立。
  
  蒋玉菡把那枚小小的玉佩攥在手里,轻轻的吻了一下,解开红绳将他系在那王爷的脖子上。嘴里念叨,“今日是你生辰,我竟不知送你什么才好……”边说边用手指拨弄那玉佩,将他当当正正的摆在王爷的胸口,“只剩这枚玉佩,也算是父母留下的,带在你身上想也周全……今日便送与你,你可千万别嫌弃。”
  
  说完,别俯身在那王爷脸上轻啄了一下,转身钻进被里,合上了双眼。
  
  翌日起身,已是日上三竿。问了房里的丫头,只说王爷刚命人传话,说是太后赐了午膳,中午就不会来吃了。
  
  蒋玉菡撩起红帐,起身梳洗。
  
  他一贯不喜别人服侍,唯有几次让那王爷耍宝似地替自己束发。想起这般,不禁轻笑出声。又见桌上摆着一个镶宝镂银盒,下头垫着一张纸:吾卿亲启。
  
  蒋玉菡抽出那纸,揉成一团,透过镜子一看,自己的脸早是红透了。搓搓脸,也顾不上梳理,就忙着打开盒子。
  
  盒子里是一个小巧白玉冠,高约两寸半,宽三寸。玉乃是整块的羊脂白,通透无暇。冠面雕琢重叠的莲花瓣,互相对称;正下部琢有一圆孔,与冠背圆孔相对,后配羊脂圆簪贯通其中。整个器物线条圆润,琢磨精细,想必是价值不菲。
  
  白玉莲花,白玉莲花,正好暗喻了他蒋玉菡的名字。
  
  蒋玉菡轻轻一笑,心道:倒是有心了。又抽出那圆簪拿在手上把玩,只见上刻一行小字:思君不得闲,无绝以终古。
  
  眼见着这句话,蒋玉菡的眼前就浮现出了自家王爷那张满是醉意的笑脸,只听他憨憨的说:琪官儿,我舍不得你。
  
  蒋玉菡心底带着几分欣喜,将这白玉冠束在头顶,走进院子里,准备吊吊嗓子。
  
  还没开口,就看见远处几个丫头小厮站成一圈,围着个什么。一时好奇,便走过去瞧个究竟。
  
  只听一个稚嫩的童声一板一眼的想起,“为何我不能进去!”声音尚嫩,清脆可爱。
  
  “世子,万万使不得啊。王爷回来,奴才们可要受苦了。”房里的大丫头凌烟说道。王爷领走千叮万嘱的吩咐了,不得吵醒房里的蒋公子。要是放了这个小魔星进去,那还了得。
  
  世子?蒋玉菡心道。早听说那先王妃曾替忠顺王育有一子,只是从未见过,心中的好奇更胜了一份,便踮起脚往那人群里看了看。
  
  只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大约六七岁光景,身穿一件银红撒花小褂子,脚蹬一双厚底大红靴,露着一小节墨色绫裤腿。不长的头发结成一根大辫子,穿着几枚拇指大的金镶玉。脖子上还带着叮叮当当的一大串儿,什么赤金盘龙项圈,长命锁,护身符等等。
  
  “我就要进去!给我看看都不行……”说着说着,张嘴就要哭出声儿来。丫头小厮们一阵慌乱。想这小世子也是个可怜孩子,才几岁就死了娘,王爷玩心又重,自然只能交与他人照顾。太后说了,接进宫里来养吧。于是那小世子便一入宫门深似海,一年也就回来个几次。昨日还是他爹爹生辰,才接回来住了一晚,这不立马的又要送回宫里去。
  
  蒋玉菡这又凑近了些,这一动,便叫人看见了。奴才丫头哗啦啦的转过身来,齐到一声,蒋公子早。蒋玉菡心中羞窘,心想,这哪儿还早啊。少不得又是一番礼数。
  
  忽听那小娃娃指着他的鼻子高呼一声:你是昨晚那贵妃!
  
  昨晚那小世子确实也在宴上,只是宾客嘈杂,又离的远,自是看不真切。可他竟然认得这般清楚。蒋玉菡凑近了,蹲下身摸摸他的头,笑道,“你怎知道我便是那贵妃?”
  
  “我认得你的声音。”
  
  小小年纪便有这份耳力,蒋玉菡心中不觉一惊。想来着爱戏的性子可是随了他爹。
  
  那小世子好像是为了证明眼前这人是真的一般,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在蒋玉菡脸上身上摸来摸去。“你真好看,你叫什么?”
  
  蒋玉菡在心中叹了一声,想来着好色的性子也是随了他爹。“在下蒋玉菡,见过忠顺王世子。”
  小世子见他对自己恭恭敬敬,便背起小手,嘴里念叨,“既知本王是世子,那你为本世子唱一段可好?若是唱的好了,本世子自然重重有赏。”
  
  “这……”
  
  在场的丫头小厮顿时觉得今日这日头白花花的照得人眼晕。
  
  蒋玉菡心底好笑,眼前这小魔星说起话来,竟然跟他那没正经的爹一摸一样。当年那忠顺王见着他第一眼也是这副德行。正巧赶上了他心烦,扭头就走,却叫那王爷给硬生生绑回了王府
  “世子想听什么?”
  
  “恩……就唱你昨晚上那段吧,那些个奴才好生吵闹,扰的我不得安生。”
  
  蒋玉菡试了试嗓子,真准备开场。又见那小世子蹬蹬的跑去树荫下,找了块平整的青石一屁股座下,然后挥挥手,示意蒋玉菡过去,到“来,来这边唱。”
  
  蒋玉菡只得依了他。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
  
  蒋玉菡边唱边仔细打量着他的神情,简直与那王爷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摇头晃脑,竟还听得像模像样。
  
  一曲唱罢,也听得他一双肉肉的小手噼里啪啦的乱拍,嘴里连到三个好字。一会儿又说,“‘贵妃’你再给我唱出《拾玉镯》吧。”
  
  蒋玉菡笑道,“唱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在我可不是贵妃,在下蒋玉菡,世子若是觉得难念,叫我琪官儿便是。”
  
  “是是是,好琪官儿,快唱给我听。”
  
  没想到这一唱竟是一发不可收拾,整整唱到到那王爷用完午膳,打道回府。
  
  远远地,就听小厮普蓝来报,“了不得了了不得了,王爷已经进府了。小世子,奴才求您了快回书斋坐着去吧,给王爷看见了少不得一顿教训!”
  
  那小魔星一听爹爹回来了,一跳三尺高,忙不迭的从青石上滚落下来。由普蓝抱着一溜烟的跑出了门。正逃命呢,还忍不住趴在普蓝背上喊道:“琪官儿,我会回来的,你可得继续唱给我听……”
  
  蒋玉菡笑了笑,道“好,一言为……”
  
  还来不及说完,背后就出现了另一个人声,“琪官儿,跟谁说话呢?”
  
  转头一看,分明是个大魔星。“没,背戏本呢。”他偷笑着扯了个谎。
  
  “背戏本?新学的?来来来,唱给本王听听!”忠顺王一听有新戏,笑的嘴都咧开了,一屁股坐在世子坐过的青石上,好一派悠然自得。“来来,过来这边唱,这儿不晒……哎,你说这天怎么这么热啊,烤的这青石都暖了……”
  




第八章。

  自打那小世子见了蒋公子,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不肯回宫,只是日日缠着蒋玉菡听戏。他爹忠顺王爷气急了,恨不得叫人用绳子困了丢回宫中去。
  
  蒋玉菡怨他道,“没见过你这般狠心的爹。”
  
  那王爷也不当会儿事儿,只是愤愤的说道,“这孽障,也不知道像的谁,多留他一日,我变早死那么一日。”
  
  说这话时,那蒋玉菡正倚在王爷怀里,听了这话少不得狠狠掐他一把,道“我看驭儿最最像你。”
  
  “难怪你这般宠着驭儿,琪官儿最知道我的好了。”忠顺王打了个哈哈,抱紧了怀里的人。
  
  世子不肯走,蒋玉菡又护着,宫里也不见来人催促,那小魔星便在王府里待足了一月。王府上下和乐融融,唯独那忠顺王爷一人急的跳脚。
  
  这日,终于到了那小世子要回宫的日子,怕那小世子见了会哭闹,蒋玉菡一早便躲的远远的。待送了王爷上早朝,府里的大丫头凌烟,带着暮霭,普蓝一干丫头小厮张罗起了送小世子回宫的事儿。
  
  好容易送上了轿子,正在往宫里去呢,忽然在街头见着了一个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蒋玉菡蒋公子。
  
  虽只是一个白衣黑衫的背影,凌烟也是万分肯定。这可是伺候了一年多的主子,她怎会瞎眼看错呢?只是这会儿功夫,他在这儿做什么?看着熟门熟路的样子,定是此处的常客了。正想着,又见那黑色的身影拐进了一家糕饼铺子。抬头一看,上书:喜玉斋。
  
  还想瞧个究竟,无奈轿子已经走远,只得匆匆加快了脚步跟上。
  
  那凌烟虽然疑惑,但也未把这事放在心上。但另一厢,有人可是把这蒋玉菡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
  
  此人便是那北静王水溶。
  
  要说这水溶,自打在忠顺王府上见了蒋玉菡的真容,心里是喜欢的不得了。又偷偷见着了两人在花园中行那云雨之事,心中是□中烧。那蒋玉菡真真如画卷中走来一般,体态风流音色撩人。这般销魂的身子,若能在自己□承欢,便是叫他死了也值得。当下回府传了娈童侍寝,却怎么看怎么不顺心。再看那往日的心头好,竟不及那蒋玉菡的万分之一。气得他第二日遣散所有侍妾娈童,发誓要将那蒋玉菡抢到手。
  
  这不,派人在忠顺王府外盯了几天了,好容易等到那人出府。穿成这般,怕是偷溜出来的吧?
  那北静王接到了消息,心中自是高兴。让那盯梢的先行将他迷倒,然后自己匆匆赶去,打算来个霸王硬上弓。
  
  那边,蒋玉菡一进糕饼店的厢房内,跪了没一会儿,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倒在了麻草织就的蒲团上。等那北静王赶了来,一脚踹开门,就见着好一番美人春睡的景色。
  
  环顾四周,竟然是一间小小的灵堂,案头上密密麻麻的供奉着二十几个牌位。姓氏杂乱,排列无序,也不知那蒋玉菡祭拜的是那位先人。
  
  北静王急色,见蒋玉菡晕了过去,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哪下腹涌去。也不顾地方,就地将几个蒲团往里那么一拼,扯散了蒋玉菡的衣衫发饰,满头满脸的亲起嘴来,眼见着便要行那苟且之事。
  
  正是急着提枪上阵,又听门外小厮高呼:忠顺王府的人抬着空轿子向这边来了。惊的他浑身一颤,那□之物便软了下来。心中骂道,今日是不成了,只得日后另做打算。
  
  又见着蒋玉菡那刚被自己丢到一边的发冠。见那玉色润透,隐隐约约透着一抹粉色,便知是那缅甸国进贡的白玉莲瓣进贤冠,心中一计顿生。将发冠往袖子里一藏,也顾不得衣衫凌乱,便带着小厮夺路而逃。临了,又给那掌柜了几两银子,封了口。
  
  说来也巧,那小厮见着的,本是送那小世子进宫的轿子。这会儿是送完了人正往回赶。北静王做那事儿也真是心底发虚,来不及多看便匆匆打道回府。凌烟也不知自己竟是阴差阳错的救了蒋玉菡一命。
  




第九章。

  等那北静王走后一个时辰,蒋玉菡便悠悠转醒。
  
  一看自己衣衫不整,心下大惊。又觉头脑一阵胀痛,便知是给人下了迷药。但是前思后想,也不觉得自己吃过用过什么来路不明的东西。不过好在,身上并没有被人轻薄的痕迹,心底也是松了一口气。
  
  起来整整衣衫,却发现那王爷送的白玉冠不见踪影,顿时又急出了一身冷汗。东翻西找,却是怎么都找不着,相比是被那歹人顺手牵羊去了。
  
  眼见着窗外烈日当空,心道一声不好。连忙拾掇了衣衫推门出去。
  
  等他匆匆赶回王府,王爷的贴身小厮品蓝便凑上前来,小声道:王爷早下朝了,在屋里等你好久了。
  
  蒋玉菡听了,心中一凉。除去在灵堂里被人轻薄的事儿不说,这丢了发冠披头散发的回来,可叫他怎么解释。忙抢了品蓝头上的簪子,将那头发随意一拢,便匆匆往那东院跑去。
  
  这厢,王爷正一人坐在桌前品着茶,好一派悠然自得。听人来报,说是那蒋公子进府了,便故意拉下脸孔装作一副生气模样。
  
  刚拉下脸的,就见门外一个白衣黑衫的人影走了进来,嘴里故作不快的道,“你去哪儿了?叫本王好等。”
  
  蒋玉菡见他面有怒色,只是小心翼翼的答道,“没去哪儿,就是到处逛逛。”
  
  却听那人一拍桌子,怒道,“放肆,这忠顺王府岂容你说进就进,想出就出?”话一出,心底便暗叫一声。这玩笑可是开过了。
  
  正想搂过来哄,可这手还未伸出去,就眼看着那琪官儿的小脸刷的白了,眼泪也委委屈屈的往下掉,瘪瘪嘴,小声道,“是,王爷,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原来这蒋玉菡当初是被抢进府来的,终日想着怎样往外逃,屡次被抓回来,都少不了一顿教训。王爷心下又舍不得,只得叫人将门窗封死了,整日守着。后来两人关系日益改善,这禁足令才算是废了。
  
  忠顺王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把眼前那可怜人拉进怀里,说道,“本王说笑呢,说笑呢。本王就是不放心你。你看看这都几月了穿的这般单薄就出门要是病了怎么办出门也不带个人也不知会一声我的琪官儿长得这般好看要是出了事儿那叫本王如何是好日后可不能这样了。”
  
  一番话说的都不带喘气,听的蒋玉菡又破涕为笑,用力捶了他一下,道,“你吓坏我了。我还当你……还当你……”
  
  看着怀里的人涨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那王爷心底自是高兴,一刮他的鼻子说道,“当本王什么?怕本王又像过去那般没心没肺?”
  
  眼前的人点点头。
  
  王爷把脸埋进他的肩窝里,轻道,“本王再也不会了。这忠顺王府是本王的家,也是你的家,你想出就出,想进就进。可好?”
  
  眼前的人又是点点头。
  
  “只是,出门了少不得知会一声。身边也多带几个人,将那宝蓝靛蓝统统带上,他们会些拳脚,有什么事儿也好有个照应。”
  
  那蒋玉菡听了不答,两人依偎在一起,又是一番温存。
  
  “本王送你的白玉冠呢?”忠顺王拨弄着蒋玉菡那雪白纤长的手指,不经意的问道。
  
  蒋玉菡一惊,手心出了一层汗,忙收回手,道“收起来了。”原来那蒋玉菡三番五次往那灵堂跑确实是去祭拜一位先人,只是那先人的名字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丢了玉冠又心中发虚,便不敢言明真相。
  
  那忠顺王到也没怎么在意,反倒拉出那系在颈子上的玉佩道,“琪官儿送我的东西我可是日日夜夜的戴在身上。”
  
  蒋玉菡心底虽着急,但脸上却忍不住笑了。这王爷,自从收了自己的玉佩之后,是一句话也未曾提过,唯独把那玉佩扯到袍子外面,整日这么挂着东奔西走,生怕别人看不见似地。
  
  “用过午膳了没?”蒋玉菡生怕他再问起玉冠的事,便把话题岔开了去。
  




第十章。

  又说这一日,那忠顺王府上得了一封帖子,是专程请那蒋玉菡蒋公子的。
  
  宝蓝巴巴的递了帖子上来,蒋玉菡拿在手中一扫,竟是那神武将军之子冯紫英的请帖。说起这冯紫英,到与那蒋玉菡有些渊源。
  
  蒋玉菡尚在临安老家未唱出些名头是,便与这冯紫英相识。此人虽是个富贵闲人,倒也是风流不下流,不似那寻常纨绔,只是脑满肠肥不思进取。那冯紫英为人也豁达,不好南风,只喜听戏。之后,那蒋玉菡到了金陵,也是蒙了他不少照顾。当日被抢进王府,他也是想破了脑袋想要救他出来,但终究是敌不过忠顺王,只得作罢。
  
  忠顺王爷当时便知了他们交情,心中是气不过,心下对那冯紫英也无甚好感。却也知其清白,便不忍多加阻拦。只是受不了那蒋玉菡对冯紫英这份亲厚劲儿,没事儿常吃些干醋,弄得蒋玉菡不知如何是好。今日接了帖子,又听得今日那王爷被留在宫中,至晚方归,心中便想趁他未归,出去会会。
  
  到了冯紫英家门口,有人报与了冯紫英,那冯紫英便出来迎接进去。
  
  进了门只见那薛蟠早已在那里久候,还有许多唱曲儿的小厮并锦香院的□云儿。
  
  要说这薛蟠,蒋玉菡在那忠顺王府里也曾见过几次,是个名副其实的呆霸王。性情奢侈,言语傲慢,虽也上过几日学堂,不过略识几字。虽是皇商,一应经济世事是全然不知,不过赖祖父之旧情分,户部挂虚名,支领钱粮,其余事体,自有伙计老家人等措办。又是骄横跋扈,又是仗势欺人,是那蒋玉菡最最不愿意接近的纨绔子弟,心下便没了来时的那份怡然之情。
  
  正想着,忽的门外边又抬来了一顶红泥软轿,轿檐上翘,仿若振翅欲飞,四个角上都缀着明晃晃的绒球,煞是好看。后头跟着四个青衣小厮,好大的排场。蒋玉菡心中料想,必是哪家的头牌姑娘。
  
  掀了帘子出来的却不是那如花似玉的姑娘家,倒是个明眸皓齿的公子哥儿。此人是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瞋视而有情,好一番聪慧灵秀的谪仙相貌。又见那人胸前用金线穿着一块如雀卵大小的玉石,密密的用红线结的璎珞镶住了,下边还缀着八条大红须子。玉色灿若明霞莹润如酥,更五色花纹缠护,上边还隐隐约约的透出几个字来。
  
  眼见着这玉,蒋玉菡心下了然。
  
  这硕大的金陵城,也只有一人带此般宝玉,此人便是那荣国府的贾二爷贾宝玉。曾听些丫头婆子私下谈起些他的趣事,多是那孟浪偏僻的居多。也听得他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子是泥做的骨肉。我见了女儿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心中不觉好笑,竟偷偷笑出声来。
  大家都见过了,一番寒暄说笑,然后摆上酒来,依次坐定。冯紫英先命唱曲儿的小厮过来让酒,然后命云儿也来敬。
  
  那薛蟠三杯下肚,不觉忘了情,拉着云儿的手笑道:“你把那梯己新样儿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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