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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传说]泠梦-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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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泽芝见他对自己状况似乎浑然未觉,也不忍心明说:“不免有些后怕。”
泠弯弯眼,努力让自己看来无忧无虑:“以后再不会了,我保证。”泠对自己的状况并非一无所知,【何止是不会,简直是不能,现在的,就算动作剧烈一些,都会有种不协调的怪异感徘徊体内,结合刚醒来时三哥和师傅的对话,应该就是飘飘yu飞的灵魂竭力想要拜托身体的束缚吧!】泠在心底冷笑一声,【不过我是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不就是个小天位,用不了多久我一定能达到!】
“泠儿?”殷泽芝的叫声把泠的思绪拉了回来:“三哥?”
“我在想,我想说的是,”殷泽芝吞吞吐吐,“罢了,没事,泠儿渴不渴?”他不由分说地塞了杯茶到泠的手中,岔开了话题。他想询问关于二哥古怪态度的事,可又不知道如何向泠开口,生怕引起泠的误会,或者让泠对二哥产生什么探究的情绪——二哥俊美、强大、坚毅又不乏风度翩翩,这时忽然让殷泽芝感到莫大的压力,【在了解接近后,会不仰慕杨戬二哥的人,应该没有吧?】他有些担心地想到,却不知道,他面前的这只小龙,是例外中的例外。
作者有话要说:我明明是亲妈的,但是为毛要让三哥哥误会二哥哥是自己情敌呢,为毛啊为毛=v=
☆、第 64 章
“我以为,伴侣之间应该要坦诚相待,”泠狐疑地盯着他,“要知道,很多误会,或者说分手的导火索,都是从‘我以为你该明白我的感受’开始的。”
殷泽芝觉得泠儿的目光给他一种无所遁形的难堪感觉,“我不想对你造成困扰。”他硬邦邦地答道:“也许我只是在杞人忧天,庸人自扰。”
“我不得不承认,还有相当一部分感情破裂的缘故是因为你刚才的那句话而引发的~”泠在三哥动怒或者拂袖而走前,伸手拢住对方的双手,殷泽芝便好比被下了定身法一般动弹不得,“好啦,告诉泠你刚刚想说什么,我保证不生气,也~不会笑话你。”最后一句话,泠故意拖长音调,殷泽芝虽然有点恼羞,但不知出于什么缘故而僵硬的身体却放松了下来。
他磨磨蹭蹭道:“不想告诉泠儿,只是因为觉得丢脸——刚刚有一刻,我的脑海里飘过一个荒谬的想法。”
“说说看~”摇摇他的手,泠的脸上写满了“我很好奇”四个大字。
“我觉得,我是说,我错觉,杨戬二哥好像对你有什么,非同一般的情感~”
“那绝对是你的错觉。”泠斩钉截铁地答道,但心里却不那么肯定,他后知后觉地摸摸自己的脸,在发现三哥眼中倒映的是一个美得不可方物、雌雄莫辩的少年后,轻轻叹了口气,纸是包不住火的,但是那么快,好像有些猝不及防。
殷泽芝重重地摇头,“不是那么回事,他对你关心的态度,根本就不是对一个只是认识的人应有的,或许他对你有好感?”他震惊地沉默了一会,几乎不相信自己把实话说了出来,殷泽芝垂下头:“这想法我心里很难过,焦躁,甚至有些羞耻,我不希望这也影响到你,所以刚刚才没有接着说下去。”
看着三哥有些狼狈地躲闪着自己的视线,泠忽然觉得,一股针对杨戬的怒气在自己的心底酝酿,虽然不关他的事,但他的存在,他毫无必要的一些举动,对于自己和三哥之间造成了深深的困扰,这还是在真相没有大白的时候,一旦,一旦三哥知道真相——从二郎真君的嘴里,也许顺带说上一些辈分上不合适之类的鬼话,三哥没准就要对这段感情退缩了,从他现在的样子就能猜出一二到时的反应。
泠认真地直视殷泽芝的双眼:“我不会对他产生你想象中的那种好感,我保证。所以你可以把那些无聊的担心扔掉了。”泠边说,边在心里盘算,到底是他亲自开口,还是消极等待到二郎真君挑开话题对三哥比较好一点;如果自己开口的话,又要挑个怎样的时机;以及,编出一套混得过去的瞎话来应付以后长辈们关于“你怎么知道”的疑问。
【光是这样想想,就有种一个头两个大的感觉啊~】泠苦恼的很,他还是个伤病号,为何又要开始劳心劳力,【就算都是二郎真君的不是,胡思乱想的三哥也有错!】他不善地瞪向殷泽芝。
过于炯炯的眼神让殷泽芝莫名其妙,但他现在不知为何感到有些理亏,所以也不敢多问,只是不自在地转了转头。
“对了,我收集的拟虫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好像从离开那里之后就没反应了。”泠晃晃手臂,抖出一只体积明显缩水不少的拟虫的母虫,它额头上的字也不见了,一获得自由,便冲着泠的手指咬了一口。
“咝!”泠倒抽一口冷气,伤口虽然小,不过出人意料地疼,但是母虫在啜饮一口他的血液后,伤口立刻愈合,而那只黑漆漆的虫子忽然变成和自己的子虫差不多大小的模样,颜色变成了亮闪闪的金色,乖巧地趴伏在泠的手边,好像他就是一只用黄金制作的死物似的。
“这是认主契约吗?”泠好奇地拈起母虫,“我是不是应该为它取个名字。”
【我有名字的,泠主人,我叫吉儿。】脑海里传入尖细的声音,泠试着道:【吉儿?那只拟虫的母虫?】
【正是如此,泠主人。感谢您把我从残暴的前任主人手里解脱出来。】
【这没什么。吉儿,你们是这个世界上仅剩的一群拟虫了吗?】
【天哪,泠主人,这个世界上本来就只有我一只拟虫,然后我繁殖了小家伙们,你别想在其他地方找到哪怕半只拟虫了。】
【真的吗?】泠有些惊讶,【那么,如果不会让你为难的话,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诞生的吗?还有,为什么你变成金色的了?】
【这个说来话长,在此之前,泠主人能把被你抓住的孩子们先放了吗,我得把他们收回去,可怜的小家伙们应该都吓坏了~】
“泠儿,你在…和这只虫子说话?”看到泠维持发呆的模样好一会,殷泽芝打断了他与吉儿的交流,泠就和所有发呆的人一样,从茫然到清醒花了一段时间。
“嗯,她叫吉儿,吉儿,能够让三哥也听到你说话吗?”
【没问题。】这一次,殷泽芝的脑海里也传出了尖细的声音,等到泠把瓶子里的子虫统统还给吉儿后,她细声细气地告诉他们,拟虫是介于法宝和生物之间的存在,她是被一个名字和长相都不记得的人制造出来的,很快就作为失败品被送掉了,她每一任主人的名字都不是很有名,别说是泠,就是活得足够久的殷泽芝也从未听闻。至于变化的颜色,母虫的攻击是由主人决定的,那只是她接受血液后,忠实反应主人特xing的正常现象,赤尻马猴并不是她的主人,他只是用符咒困住了母虫,强行逼迫驱使而已
【那么,你的孩子们真的可以吞噬所有的攻击力量,然后模拟对方的攻击来反击吗?】
泠的问题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若不是现在身体不适,恨不能立刻就试试对方的本领。
“来日方长。”殷泽芝用不容辩驳的神气警告道,泠吐吐舌头,以顺从来表示二人之间的小争执算是告一段落,殷泽芝宠溺地揉揉他的脑袋:“泠儿最乖了~我刚才那些蠢念头,你不要放在心上了,因为我自己也要不记得了。”
泠嘀咕道:“最好如此,不然在你打算不理我之前,我一定会先不理你!”
明月突然急冲冲地朝着他们奔了过来:“小泠儿,三太子,你们有客人!”他的表情十分激动,泠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是谁?”
答案自然是二人现在都不希望见的那位,二郎真君杨戬。
镇元子正在炼丹的紧要时刻,无暇接待,没法做泠的挡箭牌——殷泽芝虽然仍旧有些别扭和疑惑,但还是很高兴去见二哥的。
但是泠忽然恳求:“能让我先和你的二哥谈谈吗。如果你能信任我,并对我抱有哪怕一丝信心的话?”
“如果我说我是对自己太没信心了呢?”殷泽芝脸上的苦笑并不是伪装。
泠几乎有些要心软了:“让我和他好好谈谈,也许就能解开他那古怪态度的误会了。我是你的伴侣,而他是你重要的二哥,你总不见得将来有一天要面对我或他这种残酷的二选一吧~”
这句话说服了殷泽芝,他尽管闷闷不乐,还是呆在原地,目送明月陪着泠去会客的正厅。
在注意到哪吒并没有一同前来的时候,杨戬的心里震惊了一下,旋即表情复杂地看向泠,任谁突然多出一个半大儿子,总会有些不适应的,他错过了泠将近两百年的成长时间,当少年停在他不远处站着的时候,他深切地意识到这一点。
我是你的亲生父亲。杨戬蓦地觉得自己开不了这个口,也许会被泠当做无稽之谈,也许他相信了会更糟糕。要如何向泠解释原因呢?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陪在他身边,为什么让他做舅舅的养子,为什么今天才来开这个口。这些为什么,每一个答案也许都会伤害到这个孩子,那是他绝不希望发生的。
但是他不得不试着开口:“也许你并不知道,摩昂太子…他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不,我知道。”泠缓缓道,将自己在走来时不断推敲的合理答案说了出来,“他是我舅舅。”
杨戬的心似乎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他涩声道:“你知道?那…”你知不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谁。喉咙好像被棉花堵住,他发不出声音,眼里翻滚着期待和痛苦。
泠倒退一步,那神情好像一块烙铁,烫得他的心生疼生疼,但他还是只能将谎言继续,因为他没法告诉任何人,他的灵魂来自另一个世界,所以才清楚这些事情:“我比所有人想象得都要记事的早,虽然最早的那些记忆,已经化为支离破碎的片段,但它们不断储藏在记忆的深处,也常常出现在我的梦境里。在那些片段里,我有时呆在一只蛋里,有时呆在一片黑暗中——大概就是娘亲的肚子里吧。”
“你,还记得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很想把父子初次见面一气呵成地写完的,但是——原谅我肚子翻江倒海ing,我得走了!!!
☆、第 65 章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父子情继续困扰着我,大方向有,但是感觉总抓不住人心啊T T——————————————————————————————————————————————从周日开始,我就写1000字删除同等数目,总觉得写不好这二人相会时,是什么个情形,一会觉得二哥哥被自己写得太痴情太不英明神武,一会觉得小泠儿被塑造得太薄情太尖刻狠毒……总之这2000来字,我纠结了很久…总算勉强地勉强地面世了如果你们觉得差劲,我一点也不意外T0T
“我记得那时娘亲叫爹爹哥哥,她还说希望我不知道一些事情,所以我就一直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后来我便再没见过娘亲了。在西海的日子,大家会故意不提到你。但是一切都很好猜,不是吗?从在五庄观开始,便听说过很多关于你的故事之后,我虽然不敢肯定,但也有了几分把握。”
“对不起。”杨戬轻声道,“如果你恨我,我不会觉得无法接受。”
“恨你?这个世界上最该恨你的那个人从未对你有过一丝怨言,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你呢?”泠使劲地咬了咬嘴唇,随着一股腥咸的味道流入嘴中,他勉强克制住了情绪:“你接受如何,不接受如何,与我何干?与西海更是无关!”
“光这几句话,就知道你心里必是怨我的,也难怪…”杨戬苦笑地想到与泠几次见面时,对方那忽而亲近,忽而古怪的态度,想起自己甚至凶过他那么几回,回神时猛地瞧见那妖艳的唇色,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你这是做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般糟践自己,你这是在报复谁?”他危险地眯起眼睛,从进门到现在,泠从未如此清醒地意识到,这个男人绝不是空穴来风的强大,光是被这样瞪上一眼,他便从心底生不出反抗的念头,动弹不得,想到过往的几次眼神交锋,怕是水分十足。
杨戬的手指重重地抹过泠的嘴唇,一声轻呼堵在喉咙里进退维谷,泠怒视他,那么用力绝对是故意的,所以自己要是痛得喊出声来就是认输!
被一对燃烧怒火的美丽绿色眼睛瞪着,杨戬仍旧相当泰然地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把里面的淡黄色粉末洒在泠嘴唇的创口上:“这是修炼百载、尚未化形的景天三七,自愿贡献出来的植物精华所制粉末,效果不错。”
他口气淡然,但能让二郎真君随身携带的又怎会是凡品,没一会嘴唇上的伤口就结了一层血痂,看起来仿佛女子在唇上点的那一抹朱砂,透着一股妖冶的感觉,不过这错觉很快就被泠倔强的表情与别扭的话给消除殆尽:“我是不会谢谢你的——呐,这个给你,算是交换好了!”泠的手伸进衣袖中左掏右摸地翻检搜寻,尴尬地发现不花点时间着实找不出什么合适的回礼,袖里乾坤被他生生搞成了垃圾场,亏得镇元子从没有检查徒弟会在袖里乾坤的空间里装什么东西的爱好,不然没准考虑要打打泠的手心。
顶着杨戬灼灼的戏谑目光,泠终于找到一件恰当的物品:“这个是我自己做的,手工粗糙,一次xing的,不过也许你会有需要他的时候。”
那是一柄小小的困仙剑的仿制品,材料上乘,是泠偷偷炼制的,原本打算作为礼物送给殷泽芝,但是现在它似乎更需要被立刻用掉。
【等我以后更加进益了,再找更好的材料为三哥做一件…唔,或许差不多的吧~】泠有些纠结地想到,【我真的一点也不是出于感谢和高兴才会送礼物给真君,真的!】他努力地说服自己。
“这比三七粉要贵重多了,”杨戬轻勾嘴角,他似乎掌握了和泠心平气和说话的诀窍,“出于公平起见,也许我该再加上一件小玩意,来让我们的交换显得公平。”
泠怀疑地盯着银色的盒子,无论如何都觉得杨戬早有预谋,但是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便鬼使神差地接过了盒子,想退也退不得了。
“那个,总而言之,多谢了。”泠既不想叫他父亲,又觉得叫真君的话,杨戬露出什么黯然神伤的表情,他的感情又要比理智先行一步,做下一些没法收拾的事了。
这些杨戬亦想到了,心中并非不无遗憾。【也罢,来日方长!】他宽慰自己道,在向三界昭告泠和自己的关系前,需要解决之事尚多,其中有些或许会危及到泠,他需要趁早将它们扼杀在萌芽之中。然后他要堂堂正正地带着寸心与泠泠回灌江口!
短暂的分离是为了长久的相聚,杨戬虽然主意已定,然而这一回对着孩子,他觉得有必要说明一下,免得泠产生什么要不得的联想或误会:“我得走了,顺便叫上三弟回去汇报这一次的事,职责所在,也许你们需要短暂的分别一段日子。”
“啊!”泠看起来有些失望,“我能明白。”
杨戬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这回却意外地没有被避开,想来是一时沉浸在与殷泽芝分别的思绪中,其他什么也不记得了。
【那么或许他内心深处对我并不是那么排斥?】杨戬心头一阵轻松,对他来说所谓万难,皆无法同泠之不谅解相比。
尽管有些留恋,但在泠醒神过来前,杨戬还是迅速地撤开了自己的手,免得再度遭遇尴尬:“用不了多久,一定会再见的。到那时,也许我会有个很长的故事告诉你,到那时,你能不能耐心地听完它?”
泠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一个故事?关于什么?”
“可能是从我的视角出发,一个不同的故事。”杨戬说得含糊,他不希望影响到泠固有的看法,他的,或者其他什么人的,都可能是加诸泠的片面观点,靠这些东西是拼凑不出所谓真相的,他只想能够让泠了解,自己当时的所思所感,也许很多事情都是错的,但当时的感情,都是真的。
泠的心中天人交战,让他也同样含糊以对:“等真到了那时再说吧!”
殷泽芝并不意外二哥是来唤他离开,实际上,他早就该回天庭述职,只是不舍之情,让他想着法为自己找借口停留凡间。
“保重。”殷泽芝虽然放肆惯了,但当着镇元大仙和二哥两尊大神的面,蠢蠢yu动的出格之心被按捺了下去,只是在泠的脸颊上轻啄了一口,这二人的脸色便一个赛一个的沉了下去。
直到他二人离去,泠才发现,他并没有朝二郎真君提起寸心的死讯,他有千百种方法圆谎,可是他选择了缄默,选择了误导杨戬似乎寸心尚在人间…
【说给他听,又能挽回什么?】泠心情悲凉,【连我自己,都还没法完全接受事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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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泠一脸郁郁之色,镇元子以为他是舍不得哪吒离开,好言宽慰道:“乖徒儿,勿要挂怀,如今对你来说当务之急,便是治好身上的暗伤,等你跨过地界,哪里去不得?到了那时,你就是想径上天庭去找三太子,为师也不拦你。”这是他的实话,因为天庭中的地界巅峰一抓一大把,谁知道泠这样的小孩儿会不会不小心得罪人,又或者被心怀不轨的不良神仙觊觎一身的龙角龙鳞等物,万一出了什么事,谁都不愿看见,但如果泠顺利到了天位的境界,这又另当别论,或许几个地界中期合力能对付一个地界巅峰,但数以百计的地界巅峰合力,也未必能擒下一个小天位的仙人,天壤之别,莫过于此。
“我明白的,师傅,虽然我会很想三哥的,但是还能够写信给他,不会太难受的~”杨戬没泄露双方知情这事,泠便就势让大家都以为是这么个理由,“所以我要努力修炼,争取早日能够突破到小天位,这样就可以去见三哥了~”
他做出兴高采烈、言之凿凿的样子可以骗过所有人,唯独骗不了自己,等他以专心为由独自坐在静室里时,心情失落地似乎下一秒便要放声大哭一番。
打算取出琵琶试试音乐能否安抚自己的心,然而手指在袖里乾坤中先碰触到的,却是杨戬方才所赠的盒子。
犹豫再三,抱着“反正只是看看没什么大不了”的念头,他忍不住打开了盒子。
“啊,这是…”泠轻声惊呼,盒子里静静躺着的是一副银色弹弓,与杨戬身边那副金色弹弓相仿,但上面川流不息的灵气,以及被摩挲得极为光滑的弓身,无不显示出这副弹弓诞生日久,以及杨戬对它的重视。
弹弓下面压着一张有些泛黄的纸条,泠既然打开了盒子,自然不会扭捏装腔,只是当他看到那秀丽的笔迹映入眼帘时,眼泪终究被招了出来:
“丁卯年中秋,二郎亲制银弓,云日后若得麟儿,必以赠之,盼其将来体健无病。此物名唤‘鎏银’,能自行吸收天地灵气,攫取充足之后,可连发百余弹丸不辍。机巧可爱,余亦不忍释手,恐狗儿、鹰儿见之yu抢,特立字据,言明此物归属麟儿。寸心。”
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泠爱惜地重新折好纸条,同鎏银一块儿装回盒中,对着静室连布几道结界,便钻入凤眼戒的空间之中,在他看来这盒子是最重要的纪念品,而藏宝贝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栖梧这了。
☆、第 66 章
“少主少主!”栖梧叽叽喳喳,连奔带跳地冲到泠的面前,“你怎么现在才来找栖梧!”
“抱歉,是我太过小心,生怕别人发现戒指的事,所以总是风声鹤唳,疑神疑鬼,不敢进来。我以后一定会多找些机会来陪你的。”泠有些内疚,因为这不是真正的理由,实际上在发现自己暂时没法取得更多的进步后,他便有些懈怠,更乐于和三哥在一起浪费时间,难得才会想到凤尾戒一回。
“栖梧不是这个意思!栖梧听见瑶姬主人说话了!”小凤凰的双眼熠熠生辉:“那么多年了,这是头一回,一定是少主的gong劳!”
“奶奶?她醒了吗?”不待栖梧作答,泠立刻向瑶姬的房间冲去。
遗憾的是,瑶姬并无一丝醒转的迹象:“原来不过是梦呓啊~”泠脸上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栖梧信誓旦旦道:“就算只是梦话,以前也没有的,所以这一定是好的变化!”
泠接受了他的说法:“嗯,说梦话,睡得很沉的话,一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也许的确是快要苏醒的迹象。”不过一想到从夏朝到唐朝,那么长的时间,才有了那么一丁点的进步,着实让他感觉前景渺茫。
泠不做声地陪了瑶姬一会,这才去了自己的房间,栖梧作为凤眼戒的精灵,可以随意所yu地改变戒指里的布置,为泠开辟一个合心意的房间只是举手之劳。不过同时泠也察觉出来,戒指的大部分空间被栖梧有意地封闭起来,并没让他看见。这并不足以给他造成困扰,如果栖梧真的单蠢到随随便便就把凤尾戒的全部秘密堆砌在任何一个能进来的人的鼻子底下,他倒要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了。
泠将盒子郑而重之地放到了枕头底下,这才出去重新找到了栖梧:“我想快点提高到天位,栖梧可有什么好办法吗?”
“泠少主,这是需要循序渐进的!”栖梧义正言辞地指出,“冒进的话对你百害而无一益!”
“我有事要办,但是如果过不达到天位,师傅不会放我下山的~”泠双掌合十,“就这一回,栖梧帮帮我吧~”
栖梧拍胸道:“什么事?泠少主吩咐一声,栖梧帮你去办。”
泠瞠目道:“你不是说不能离开凤尾戒的?”
“嘿嘿,泠少主,不是只有瑶姬主人才有了改变哟~”栖梧顽皮地眨眨眼,“只要你身上的灵力能够源源不断地输入凤眼戒里,什么时候灵力散尽,我才会自动被送回戒指内。在这期间,我可是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想干什么,在能力范围内,也能干些什么~”
泠并非不能动用灵力而是不宜作战,听闻此话,正合心意,取笑道:“原来栖梧竟进益了,我却没看出来,真是失敬失敬!”
栖梧没听出来,得意洋洋:“还请少主尽管差遣!”
“帮我去南瞻部洲,大唐西京长安,接两个人,他们是我的随从。”泠打了到灵光,将具体方位以及常五和泠的外貌交代给栖梧,“回来前嘱咐他二人对好词,说是我游历时收下的,因我久去他处未归,便按着以前提过的地址一一寻来,你自回戒指,不要露了行藏,给人撞破。”
“我省得,省得!”栖梧十句话大概只听进去了半句,心思全飞到了繁华的南瞻部洲去了,泠见了又是好笑,又是担心,怕他不通人情世故,闯祸事小,若被奸猾之辈蒙蔽,上了当伤了心可如何是好。
泠却多虑了,栖梧好歹也是活过千年的人精,加之几代主人感情那笔烂帐,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比他看起来那娇憨的模样要警惕得多,在栖梧眼里,泠少主才是小孩子一枚,反让他成日担心这担心那,大唐虽好,他也要快去快回——嗯,就玩一小会~
出了戒指,泠端详了好一会,有些摸不准该往哪里输送灵力,忽然灵光一闪,将戒指抛向半空,紧接着立刻输入灵力,泠发现,他的灵力具现时,看来好像金色、蓝色与青色的三股丝线扭绞在一起,不知是何缘故,但是非常好看,也没有什么异样,他也就不怎么在意了。
凤眼戒的凤眼蓦地亮了起来,当亮光到达顶点时,栖梧化作一道青烟,晃悠悠自戒指里飘了出来:“不浪费少主的灵力,我这就走了!”
“一路小心。”泠话音刚落,栖梧就跑得没影了。
出乎泠意料的是,第三天栖梧就带着狼狈不堪的常五和梅,回到了万寿山。
“小泠儿,外面有两个…人,说是你的随从。”清风的眼神十分古怪,而泠见到二人之后,便明白原因,常五和梅衣衫褴褛,脸上还左一道右一道的黑印子,乍一看好似逃难,不像投奔。
“老五,梅,你们怎么弄成这般模样?”
“公子,不,殿下,这真是说来话长。”常五一脸苦笑。
镇元子见泠的确认识这一妖一鬼,也不为难:“有什么话进来再说。”
常五和梅规规矩矩、战战兢兢地朝他施了一礼,便老老实实、亦步亦趋地跟在泠身后,一副生怕说错一个字、走错一步路的模样,搅得镇元子并清风、明月满头雾水,莫非被看做凶神恶煞了?
“少主少主,幸好我及时赶到,不然少主的两个手下都要被人类修士杀掉了呢!所以栖梧顶不喜欢人类变的神仙了!”一进凤眼戒,栖梧便迫不及待地跑了出来,安顿下来的常五和梅被泠安排在外面警戒,和布置在房外的结界构成双重保险。
“人类修士?”泠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滑稽的假道士,让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染上一抹厌恶:“他们怎么会找上老五和梅?”
“有人说长安城里风波不断,是因为有妖孽作祟,不知怎地,就查到了他们二人头上,大唐的皇帝派了内供奉带队去捕杀他们呢,好像叫什么罗公远的!”
“罗公远?这名字好像有些熟悉!”泠记起来了,此人是蜀中人士,擅长隐身术,曾被那位玄宗皇帝逼迫传授,但皇帝怎么学也学不好,不是露了衣带,便是现了靴子,一气之下就把罗公远杀了,但后来他又神秘复活;也曾剪纸为月,化拐为桥,带皇帝去广寒宫里做客,据说那霓裳羽衣曲,便是皇帝录了月宫听来的歌舞所作。泠在长安时,据说他外出云游,不曾打过照面。
【原来他不是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啊!】泠心想到。不过他眼下更关心另一件事:“栖梧和他们起冲突了吗?没受伤吧?”
“少主放心,我一直躲在暗处相助,连照面都没打!”栖梧耳朵微微发红,被泠关心了,又高兴又不好意思。
“没事就好,否则我决饶不了他们——我会考虑去拆山门的!”泠板着脸说道,旋即和栖梧告别,去看望常五和梅。
他们二人正对着一枚人参果发呆,泠笑道:“白搁着做什么?还不快吃了。”
耳朵里冷不丁灌入声音,梅和常五连忙跳了起来,才发现是泠在他们身后,梅腼腆地笑笑:“看着像未足月的婴孩,怪说膥”
“不过是有点像而已,凡间不是经常谣传一些长得像婴儿形状的人参和何首乌,难道不是差不多的东西?仔细瞧瞧,他也不过是这些怪谈中的一员,无需多虑。”
梅还是有些心理障碍:“五哥,你吃上半截,我吃下半段。”眼不见为净,梅实在没有吃人头的勇气,哪怕只是像人头。
常五其实对人不人的一点意见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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