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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传说]泠梦-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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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还是有些心理障碍:“五哥,你吃上半截,我吃下半段。”眼不见为净,梅实在没有吃人头的勇气,哪怕只是像人头。
  常五其实对人不人的一点意见也没有,但是为了照顾爱人的情绪,还是强自按捺,等获得允许,立刻掰开人参果,将属于梅的那一半递给他,自己的一半咕嘟一下就吞进了肚里,梅不知就里,以为本该如此服食,便有样学样地一口吞下。
  “我何时收了二个吃货?”泠笑骂一句,“快快运gong,别浪费了师傅一番心意。”
  肚里火烧一般的感觉让常五和梅不敢耽误,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常五变回一条妖气冲天的巨大蟒蛇,而梅也变得半透明以及飘忽不定起来。泠对着凤眼戒输入灵力,让栖梧帮忙设下结界后,自己就在一旁打坐,静静地守护他们。
  如同过去的每一次,九爪金龙诀总是能让泠触摸到修行的乐趣,他放zong自己沉溺于这样的感觉之中,而不是为自己上个闹钟,定时醒来,以至于最后反而变成完全吸收了人参果后的常五和梅在他身边护法。
  修行无岁月,当泠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里面神光湛然,借助人参果顺利上升到地界初期的常五颇有些敬畏地问道:“殿下,你突破地界了吗?”梅此时方站在人境巅峰,那股属于凡间的俗艳之气彻底脱离了他,只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再生不出丝毫猥xie的念头。
  泠轻轻笑道:“是,也不是。”他的确超脱了地界,但是距离天位,还有一个小指头的距离,也就是所谓的“顿悟”,他的道心,还没真正的贴近天位,所以他只能在两者之间若即若离。
  泠其实心里清楚,他的心还停留在迷茫里,或者说,他的心现在就想拔河时被拴在中央的红布条,一边是西海,一边是杨戬,正被猛烈地拉来拉去——他虽然觉得无法原谅真君,但若要主动去伤害对方,还是一件无法为之的事情。但是西海,西海会怎么看呢?爷爷、奶奶、爹爹,还有叔叔…
  泠遽然惊醒:【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是在怀疑大家对我的喜爱吗?】
  泠觉得难受,认定自己是个骗子,一直没有像西海的大家喜爱他那样喜爱大家。
  【我要去“坦白”,就算大家真的为此不喜欢我了,也是我活该得到的惩罚。】他决定道。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连罗公远都被当群众演员遛了o(╯□╰)o




☆、第 67 章(改错字)

  泠想回家去看看,镇元子想想也是件好事,或许现在困扰泠的身体与魂魄脱轨问题,龙族说不定有自己一套办法解决;泠自小离开,大半的时间都是同自己或通天道友厮混,霸占人家小孩那么久,他还没厚颜到完全无视这个问题。
  “嗯,也该回去看看了。”镇元子笑着摸了摸小徒儿的脑袋,扫了一眼常五,“跃龙门的日子,似乎也不远了,正好去西海报个到,也能赶个便宜,让你这手下能排到前面些。龙门头一二批蕴含的灵气最为充足,过时不候~”
  泠看着掩饰不了喜色的常五,俏皮地拉着镇元子道:“难道留在师傅这儿,就没得好位子了?谁敢那么不给镇元大仙面子?”
  “你呀,你呀!”这顶高帽子戴到镇元子头上严丝合缝,他故作嗔怒:“小猴儿还不快走!”
  如果只有泠独自一人归去,自然往海水里一踩,龙宫便有了感应,不消多时便会主动向他敞开大门,但是带着常五和梅,就得按着规矩来,走一般人出入西海的门户。
  那门在西海一座小岛的溶洞里,那是一个看来凶险难测的岩石洞穴,有两只巡海夜叉常年在其中驻守。
  三人解开系在洞口的木舟,常五摇桨,小船轻轻推开水面,划出道道波纹。
  “公子,好像有吵闹的声音?”梅听到隐约的人声。
  常五抽动鼻子确认:“是凡人的味道。”
  “老五坐下,咱们就慢慢荡过去,听听他们在吵些什么。”泠吩咐道,“如果是夜叉理亏,我不会偏袒他们的——省得引来一些无礼之人,对着西海事务指手画脚,但是如果那个凡人理亏,我出面也比夜叉们名正言顺一些,省得落人话柄。”
  “…我是真的有要事求见龙王,两位大人,行行好放我进去吧!”卢易茗苦苦求道。夜叉甲阴阳怪气道:“你说你有要事,可有什么凭证?随便一只阿猫阿狗都说有要事,那王上不是要络绎不绝地接见那些游手好闲的无聊之人?”
  “大人,我的岳父、我的妻儿正要遭受灭顶之灾,能够救他们的,唯有西海的大王,求你开开恩,让我进去吧!”
  夜叉乙不耐烦地掏掏耳朵:“敬你是个来自大唐的读书人,才对你这般好言好语地劝到现在,再不走,休怪我兄弟二人不客气了。”
  卢易茗焦急万分,国王岳父和公主老婆都靠他的求援才有一线生机,他不能就这么回去!一撩衣摆,他坐到两位巡海夜叉的不远处,双眼瞪得老大,好像可以看出一条能够让他通过的缝隙,自两位夜叉的中间窜入西海似的。
  “小子,不要白费力气了,你是肉体凡胎,会饿、会累,我们是不一样的。”夜叉乙威吓地扬了扬手中的分水刺,“快点离开!”
  泠觉得自己需要听到的已经足够了,他轻轻咳了一声,两个夜叉这才发现又有人抵达了门边,等看清是泠后,立刻欢喜得连连行礼:“泠殿下,这真是,殿下怎么在此?”
  “啊,我在外面收了两个随从,总得按着规矩来你们这一趟,认认脸,方便以后往返。”泠让常五和梅上前,“把玉简给他们,让他们输入灵力吧。”
  这是泠提议出来的,有点类似后世的指纹识别,不过换成了灵力,西海中人只要打一道自己的灵气进去,玉简就会记住此人具有西海的通行权力,下回想要进入,只需将手放到玉简上自动感应灵气便可。七十二变等变化类法术把外貌变得再像,碰到灵气也会露馅,毕竟能够用自己的灵气去模拟他人灵气的高手,根本就不需要采取如此手段混进西海的大门。
  听到“殿下”二字,卢易茗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从泠那里看到了转机,并且打算不顾一切地抓牢它。
  不过他的计划很快就被梅似笑非笑地一瞥打破,卢易茗敢发誓,那个风情万种的美人绝不是在递送秋波,而是死亡邀请。
  “那个…殿下,小生卢易茗,可否拨冗听小生一言?”
  泠一副刚刚才注意到还有一个人的表情,夜叉甲乙立刻挡在卢易茗的面前,你一言我一语地拼命向泠解释:
  “殿下不必理会这等无聊的闹事之人。”
  “非常之狂妄大胆,无凭无据,说他亲人危在旦夕,又不肯具体言明缘由,只说见了王上才愿开口。”
  “我等并未动粗,口干舌燥,劝解到现在。”
  “好歹是个体面的读书人,被拒绝之后,居然就同无赖汉一般不肯离开。”
  最后是合唱:“若有冲撞,小的这就擒下那厮,听候殿下发落。”
  泠递个眼se给梅,他点点头,冲着卢易茗道:“你这书生,是何来历?来我西海,所为何事?若你老实答了,我家殿下会考虑给你递话的。”
  “小生狂妄,我据实以答,殿下能否携我一同觐见王上?”
  梅瞪大眼睛:“真无礼,居然敢讨价还价。”
  卢易茗作揖:“还请殿下恕小生无状,实乃攸关小生亲人,若见不到王上一面,得了金口玉言,小生难以安心。”
  泠挑眉:“若你所言之事,并无形容这般危言耸听,可要被治大不敬之罪,你还当如此行事?”
  常五和夜叉们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有那么严重吗?就是两位夜叉,也只考虑让书生的屁股和板子来几下亲密接触,斯文扫地,大家乐上一番,但是动真格的要人命——不过如果泠殿下想要的话,夜叉绝不会犹豫手软的。
  “如果区区之身能挽救亲人于水火之中,卢易茗在所不辞。”
  这答案显然让泠很满意:“谁去传报一声,有个大唐书生想要参见王上,我为他作保,带他进去。”
  主人同意了,守门的自然放行。夜叉乙先几人一步前去通报,夜叉甲点头哈腰地请泠慢行。
  石洞的深处豁然开朗,他们站在干地上,然而头顶就有一群群鱼儿游过,但是洞顶被一层无形的结界隔开,不然这里早就被水淹没了。一个红衣红帽的老爷子,正坐在太师椅上打盹。
  “虾爷爷,虾爷爷?”泠唤道。
  老爷子半眯着眼,含糊道:“我真是越发不中用了,坐着也能打盹便罢了,还梦到泠殿下来了这里,泠殿下怎么会在这里呢~”
  泠好笑道:“虾爷爷,你怎么又换差事了?”
  “我怎么又听到殿下说话了,啊,泠殿下,你真的回来了!”虾爷爷立刻跳了起来,笑着拍拍脸蛋,捏捏胳膊,“我的殿下诶,在外头吃苦了,竟瘦了许多!”
  这位虾爷爷,年轻时是个骁勇善战的虾将军,上了岁数后不肯隐退,宁愿在龙宫里做些看门洒扫之类的工作,但他德高望重,远近闻名,即使一处的总管暂时不清楚,没多久消息传来又只敢把他供着不敢差遣,虾爷爷也只好一边抱怨一边靠不停换差事来取得短暂的劳动时间,他讨厌闲下来。
  有段时日他的工作换到了泠住的地方,就这么和“龙宫第一可爱聪敏乖巧懂事”的泠殿下成了忘年交,虾爷爷头一回发现小孩子除了会哭闹让人不得安生的那一类外,还有泠这一类不输一般大人的聪慧小孩,因为泠他本打算将差事就这么固定下来了,因此泠外出拜师之后,他很是消沉了一阵,接着便故态复萌。
  “虾爷爷,那边那个凡人需要一颗避水珠。”泠指指卢易茗,他不知该如何称呼对方,只好胡乱作个揖,接过一颗蓝色的珠子。
  “吃下去,能保证在水中呼吸十二个时辰。”虾爷爷爱理不理地吩咐道,转向泠又变得热络:“王上、娘娘和太子他们可想死泠殿下了,殿下快回去吧!”说着虾爷爷一掐法诀,变出一道通往外界的门来。
  “嗯,过几日再来和你叙旧。”泠摆摆手,穿过那扇门好像穿过一层果冻似的物质,他们发现自己正踏在一条白沙铺成的小径上,尽头便是巍峨壮丽的西海龙宫,人间的宫殿虽然琼楼玉宇,却没有仙宫的瑞气千条,凡间极致的奢侈,因为缺乏灵气,在仙宫只好做最边角料的装饰,为了给西海龙族留下一个好映像,常五和梅努力滴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目不斜视地跟着泠,卢易茗不识路径,差点因为惊讶过头跟丢三人,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
  “爹爹!”路的尽头,那个踱来踱去的身影在看到泠的瞬间就“飞”到他的身边。
  “出远门的小泠儿可算回来了!”敖摩昂抱起儿子往天上抛了再接住,虽然泠已经成长为一个小小少年,但同二米开外的敖摩昂一比,与三尺小童也没什么区别了。
  这身高对卢易茗压力巨大,他左瞟瞟右瞄瞄,常五和梅不开口,他也不敢发声。
  待这对父子玩够了,摩昂先是看了一眼常五,用当铺老板估量一件即将死当物品的眼光扫射得他不敢对视,然后满意于见状立刻表现得比低眉顺眼还要低眉顺眼的梅,虽然修为还比较浅,但是个识得眉高眼低的孩子,这一点尤其被摩昂看重。
  最后才轮到卢易茗:“父王在大殿,你且随我来。韶光,带那边两个去小泠儿的宫殿,你和锦屏教导一下他们西海的规矩。”
  韶光与锦屏都是一开始便配给泠的蚌宫女,今日锦屏留在宫里指挥其他宫人清理房间,只韶光前来迎候小主人,听到太子吩咐,忙应声带着常五和梅折向另一条路。
  “那人类是谁?”敖摩昂问道,“来见你爷爷做什么?”
  “嗯,他说他叫卢易茗,有攸关他亲人xing命的事要求见爷爷,说只有见了爷爷才肯具体说,我吓了他一回,表现得颇为真诚坚定,觉得应该不是找茬或者无聊琐事,便带了进来。”
  “哦?”摩昂转头看向有些诚惶诚恐的卢易茗,一点也看不出真诚或坚定一类的品质,泠拉拉他的胳膊:“可怜的家伙,一定吓坏了,他大概从没见过爹爹那么高的人,也没见过那么金碧辉煌的宫殿,你得原谅他偶尔一次的失态。”
  “希望他在见到父王后能醒过神来。”摩昂随口道,“不然也许没等说明白,就被扔出去。”
  显然卢易茗当了真,他看起来更紧张了,泠吐吐舌头:“爹爹说爷爷坏话,我要告诉爷爷去!”
  摩昂假意威胁:“敢说便呵你痒痒~”
  “抓着我才算!”泠跑出一米,转身做个鬼脸朝大殿奔过去,“现在就去告诉!”
  摩昂宠溺地笑着目送小泠儿跑远,下一刻却换成一张棺材脸,默不作声地大步向前,卢易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摸着鼻子不敢询问。
  等摩昂带着他进入大殿,泠正已经腻在曼陀奶奶的怀里,冲着爹爹直笑。摩昂站到母亲身旁,回了他一个微笑。
  敖闰板着一张和摩昂差不多的棺材脸坐在宝座上,居高临下道:“殿下何人?”
  “小生卢易茗,大唐人士,出海遇风浪,流落至扶桑洲长须国,蒙国主青眼,忝为该国司风长,又赐婚公主,近日国将遭大难,国主言有大难当头,嘱我谒见陛下,望乞垂怜救之!”
  “哦~”敖闰想了想,“长须国,我西海辖境,似乎并未听说过有此国。”
  卢易茗再度拜倒:“此国绝微,隶属西海第三汊第十岛,还望王上细细搜之。”
  敖闰看了一眼龟丞相,他自怀里取出玉笏,手指轻点,一连串密密麻麻的文字自笏板上快速滑过,一炷香的工夫,龟丞相禀报道:“回陛下,我西海境内,实无一处名为长须国。”
  “陛下!此国地狭人稀,怕是并不能在西海算作国的建制,还请复查之!”卢易茗怕被当做戏弄,连忙再道,他心焦如焚,他的妻儿怎可能是不存在的,那么多年的恩爱情深,怎么会是南柯一梦!
  泠见龟丞相面露不满,显然对质疑他敬业精神的卢易茗十分不满,换了种说法:“丞相爷爷,让文武百官,内朝外朝都找找,不拘长须国,只要和西海第三汊第十岛有关的事情,都报上来与我等听听。”
  敖闰颔首:“也罢,龟丞相,吩咐下去吧。”【反正不过是小事,小泠儿高兴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西海龙王如此不负责任的想法,让底下众臣知道的话,一定会哭的~
  命令兜兜转转了好一会,一个胖胖的海马来到殿外,龟丞相出去听他说了几句,面色古怪向几位尊贵的陛下、殿下回报:“西海第三汊第十岛,乃是御膳房本月按例所捕,所捕的一窝大虾。”
  “大虾?”曼陀“扑哧”一声笑道,“下面那个书生,你莫不是被一群虾精给迷惑住了吧?”
  “啊!”卢易茗涨红面皮,“怎么…”他想到自己的妻子,不是长须国部分男女都有的胡须,蓦地住了口。
  泠对着家人道:“怪道名字叫长须国,还真是符合自身特点。不过奶奶,什么叫做按例所捕?”
  “这个啊,上天有好生之德,是为了保证一个地区的水族不至于被完全灭族,不同物种,御膳房每个月都会派人在不同的地方捕捞,这个月的虾大概轮到西海第三汊第十岛那块的水域了。”
  泠立刻听懂了,不就是保持生态平衡啊,神仙真厉害,那么早就有可持续发展的意识了。
  “我们不如去看看吧!”泠见卢易茗满脸失魂落魄,好心地提议道,换做平日,他已经当自己尽到责任了,但是回到了温馨的家中,心情那么愉快,让他忍不住生出一些“日行一善”的念头。
  “御膳房那种地方,哪里是贵人们能去的!”龟丞相反对道,他是那种坚持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保守人士,一旦觉得事情不符合王家的体面,不管敖闰等人听不听得进去,就要跳出来抗议一番。
  “好啦,丞相,我们又不是去白龙鱼服,御膳房还是龙宫内的建筑,你不必如此大惊小怪。”
  一行人带着浑浑噩噩的卢易茗进了御膳房,先前那只胖海马就是御膳房的主事,他这辈子大概从没见过那么多贵人踏足厨房,一时间带着手下的主厨二厨等人手足无措地立在门边。
  “这个月捕捞的虾在哪里?”摩昂问道。
  “回太子殿下,那三十个靠墙的铁锅里便是。”海马飞快地答道,把大家引到那足有水缸大小的铁锅边。
  卢易茗不顾尊卑,第一个扑了过去,铁锅里面满是青背大虾,其中在一个锅里,有五六只是红色的,大如人臂,其中一只明显特别大的,见士人后跳跃不止,状似求救,看来就是卢易茗的便宜岳父了。
  想找自己的妻儿,却怎么也分辨不清哪只是哪只了。悲痛之下,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垂怜,求您开恩!”
  “开恩?若是每只水里的精怪都招凡人做女婿,再派到龙宫来求父王开释,那西海权威何在?”摩昂呵斥道,“你这书生,读过的圣贤书都还给师长了吗?”
  “他们于我有恩…还有我血脉相连的两个孩子,”卢易茗被摩昂龙威一压,开口都有些困难,“求陛下发发慈悲,小生愿用自己的命来换!”
  曼陀觉得奇怪:“我们要你的命有何用,我们不吃人肉!”
  敖闰沉吟一会:“这书生也算有些胆识,敢只身闯龙宫,既如此,把放着虾王的那一锅给放了。”
  卢易茗还想开口说些什么,被泠堵了回去:“这已经是法外开恩,我爷爷乃是西海水族的表率,没得为你徇私枉法,贪心不足,当心我让爷爷收回成命。”他瞪了一眼书生,威胁道。
  卢易茗在心中默默地向其他锅里看起来更加萎靡的大虾们赔了不是,但见虾王那一锅,听得释令开怀不已,早忘了旁边锅里不幸的同族们,心里不禁有些酸涩,再不多话了。
  敖闰见他知情识趣,大方道:“书生也该回去了,把这一切当做一场美丽的梦吧!西海虽好,毕竟不是桑梓,我会派人送你一程。”
                      
作者有话要说:写着写着过5000了也过九点了o(╯□╰)o那个长须国的故事,其实是发生在安史之乱后、而且是发生在东海的,我借用一下,有点改动的说,里面龙王不肯把全部的虾放掉,说的原因,我听见过两个版本,一个是网上查的,说是放了我吃什么,一个是我小时候看到一本中国古代儿童文学名著选读,说是上天规定的,放了是违反天规的,都好囧啊,比囧货血还要囧,前者太没范儿,小家子气不像龙族,后者也太可怜了,吃个虾都要天庭搞计划经济,莫非还要粮票什么的么~所以自己找了个环保的理由O(∩_∩)O~,姑妄言之姑妄听之啦~




☆、第 68 章

  “这个是常五——还没有比较正式的字,我预备等他过了龙门后再为他挑个好的;那边那个小美人是梅——我也在构思他的字,等我选好了,请大家帮我参详参详。”泠介绍道,常五换上了侍卫服,梅则是文官的服饰,提起这个,韶光和锦屏的手下使女们差点闹了个笑话,她们误以为梅是女子,并且为梅准备和锦屏一样等级的宫女服,大大地尴尬了一番。
  “是我疏忽了,小泠儿很该有自己的班底了。他们两个的实力目前还不怎么样,但胜在年轻。”摩昂评价道,“虽然父王、母后或者我都可以整理一套班底交给小泠儿,但是这些家伙,面服心不服的不在少数,折腾起来,我可舍不得让小泠儿辛苦。”
  曼陀反驳道:“什么班底?我们就是小泠儿的班底!”
  “夫人说的极是!”敖闰在一旁笑眯眯地附和道,“西海就是小泠儿的班底!”
  这话说得别有深意,泠愣了愣,决定还是装作没听懂比较好:“常五和梅就够了。班底?我并不需要一只军队或者一个幕僚团之类的东西吧?征服世界吗?”常五和梅只是他收留的不会对自己有害的人,培养成心腹之类的,他暂时没打算。泠从来就不是个野心勃勃的人,前世的最后,他已经疲于算计一切而结束生命,这一世是他侥幸多出来的悠闲时光,除了非达到不可的目标,他才懒得为之浪掷一丝一毫的精力。
  想到自己回来的目的,泠开始扭来扭去,一脸想说不敢说的表情,抬头看向自己的家人。
  曼陀见状慈爱道:“小泠儿,怎么啦,莫非在闯祸了?别怕别怕,让你爷爷给你兜着去!”
  泠讪讪道:“我要坦白几件事,那个,能不能先要求不骂我不罚我?”
  这话敖闰第一个不答应:“谁敢骂我家小泠儿,谁敢罚我的宝贝孙子?”他炯炯的目光扫向一边的敖摩昂,好像认定大儿子已经做过这些事,满脸的严惩不贷。
  “不管爹爹的事啦——有一点点有关~”泠看了眼常五和梅,二人会意地告退,一边敖闰也让左右下去,只余下祖孙三代在场。
  泠清清嗓子:“这第一件事~”
  “还有第二件第三件?”摩昂愕然叫道,泠被他一吓,可怜兮兮的看向爷爷奶奶,于是摩昂被两对严厉的目光谴责了。
  “小泠儿,说吧,别离你爹爹,他若要欺负你,奶奶准饶不了他。”
  “第一件事呢,就是那个~”泠觉得被六只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时,要说那样的话很不好意思,“有一个人吧~在泠的心里,占了一个位子~”
  “我就知道会这样!”摩昂突地跳起来,表情几乎可以称得上哀怨,“所以说不好让小泠儿单独出去,会被坏人骗子轻而易举地拐走的!到底是哪个混球,我知道了,一定是个又老又肥又恶心的家伙!”
  曼陀忽然插嘴道“并不是很老,绝对不肥,相对而言,也不是很恶心。”曼陀前几天刚从冰心的来信里得悉此事,因此没有那么震惊。
  “母后?”敖摩昂奇怪地看向他,表情蓦地惊恐起来:“不会是您认识的人吧,哪个老不修?”
  “其实那人你也认识,”和妻子通过气的敖闰重重咳嗽一声,“是托塔天王的三子。”
  “托塔天王的三子?”摩昂的脑袋一下子转不过弯,过了好久反应过来,“什么,是那个哪吒?绝对不行!”
  “为什么?”不仅是泠,敖闰与曼陀也和他异口同声。
  摩昂词穷:“因为,因为他和东海有隙!这让大伯以后怎么看我们呢!”他喏喏找了个理由。
  “哼,你大伯,你大伯母怎么不在自己女儿绕着…转来转去的时候,不想想我们会怎么看他,反而成日同我说些娥皇女英的话!”曼陀脸色很不好看,“我才不管他们的想法呢,小泠儿喜欢就可以了!因为这事气死他们最好。”关于哪吒和杨戬素来交好一事,敖闰和曼陀暂时也想不出应对的方法,只是自冰心的字里行间,看得出这段感情的根基并不浮浅,小泠儿的心意才是他们最看重的——反对又如何?当年他们也出于各种原因不赞同寸心和杨戬在一起,女儿非但没听他们的,反而被激得走向极端,这一次他们希望,换一种作法,能够得到不同的结局。
  泠觉得这话有隐情,但清楚长辈们现在肯定不愿细说,于是丢出第二件事:“这件事先放放,我还有别的事要说呢,比如我这回出去,碰到爹爹的初恋情人了!”
  “什么初恋,什么情人?”敖闰听得糊涂,但一向够大男人的摩昂却红了脸,同手同脚地朝远处退去,直想把自己的伟岸身躯藏起来不被他人注意,曼陀瞧着儿子的窘状大乐:“陛下难道忘了当年青丘的那位胡姑娘?”
  “嗯?哦,就是曾和昂儿定过亲的那位,小泠儿对这位姑姑有何印象?”
  “嘿嘿,不是姑姑哦!她现在转世修行,成了大唐皇帝的贵妃娘娘,而且还认了泠做干儿子呢!”
  “这怎么可以?”摩昂心虚地大叫道。
  曼陀偷笑:“怎么不可以,看来小泠儿与胡姑娘相处得不错,我倒有些希望那个‘干’字,能去掉呢~”
  “母后!”摩昂的表情颇为恼羞,泠张大眼睛,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窘迫的爹爹呢~
  敖闰煞有介事地附和道:“当年的事过了那么久了,昂儿也该放下了,那姑娘我和你母后都很满意,只因天意弄人,拖到现在,退亲只是你们小孩子家嘴头说的,聘礼又没退,各类文书父王也还存着,不如等胡姑娘重列仙班,你们顺便把好事办了?”
  敖摩昂脸上的表情近乎狼狈:“你们,别说些对姑娘家闺誉有碍的话!”
  “现在便这般心疼,等过门了,我和你父王,并小泠儿都要倒退一箭之地了~”
  一家人喜笑颜开,泠笑了会,想到还没开口的第三件事,登时黯然,打破这样其乐融融的气氛,着实需要极大的勇气,然而,互相隐瞒互相欺骗,那样的天伦之乐,终究是有层隔膜的。
  “最后一件事,”泠开着脸上笑意不减的爷爷奶奶,以及故作苦相的爹爹,那句话几次三番被吞回独自里,好不容易才开了个头:“二郎真君,他知道了。”
  泠被三双眼睛里骤然酝酿起的风暴骇着了,虽然那不是针对他的,虽然他清楚家人平日的温情脉脉,只是他们xing格中柔软的一面,但还是让他止不住地想要离他们远点。
  摩昂注意到了他们的失态,连忙放柔表情,放缓语气,轻轻地上前拥住儿子道:“小泠儿,别去理睬那些不相干之人的胡说八道。”
  “我什么都没说,爹爹就知道是什么胡言乱语了?”泠有点委屈,觉得爹爹到现在这地步还打算瞒着他有些过分,“泠有些事一直没同爹爹言明,生怕爹爹听了难过,我很小的时候,不,刚出生的时候就有些记事了…您到底是我爹爹,还是我舅舅?”
  “他就是你爹爹!”敖玉出宫办事,方才回来,听说泠回家了,兴冲冲就赶了过来,不料却听到这么段话,方寸大乱,“你是我们西海的宝贝小泠儿,谁也不能抢走!”他吼道。
  “玉儿住口!你这是在拿孩子撒xing子么!”曼陀厉声喝止道,转而向小泠儿伸出手柔声道:“别理他们的臭脾气!不管…不管小泠儿如何想,奶奶都是站在你这边的。”曼陀一阵难受,出于女子特有的直觉,谎言一开始,她就做好了被揭穿的觉悟,恨又如何?那毕竟是和小泠儿血脉相连的人啊,更何况,那还是寸心深爱的人…然而她话虽如此说了,但一想到小泠儿要如同寸心一般被那人“夺走”,实在是无法平息落泪的冲动。
  “我什么也不想,我只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泠央求道,“我不是小孩了,到现在为止,在外面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收集了很多只言片语,未免会有偏颇错漏的地方,你们才有资格讲述和评论这事,不是吗?”
  敖闰招招手,让泠坐到他身边:“小泠儿,你是怎么知道的?杨——二郎真君又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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