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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重回天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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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这么“无害”的表情他是如何也做不出来的,就算对着妻儿的时候,他的笑容里也缺少不了强势和狡猾,因为那已经成为了他性格中最不可能缺少的部分。
不过,这些微的不同,除了亲近的马尔福家人之外,其他人并没察觉到。卢修斯在旁边观察了一下儿子的交际手腕后,骄傲的微笑着离开了——当然也没有对“德拉克·马尔福”骄傲的笑容感觉到诧异。
而德拉克则端着香槟,周旋于心怀鬼胎的客人们中间,恭维、嘲讽、聆听、辩论;拉拢、分化、挑拨、构陷。只是几分钟一两句话,甚至可能不用说话,只是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即使大多数人已经知道要对着马尔福们多加提防,但仍旧会在不知不觉间听凭摆布。
只极偶尔的情况下,他们才能一身冷汗的意识到自己掉进了陷阱——马尔福们果然不愧是社交界的宠儿……
宴会高y潮时,福吉带着几个魔法部的高级官员也到场了。虽然贵族们的内心,对于这位魔法部部长并没多大的恭敬,但至少表面上,他们停下了舞蹈,放下美酒,聚集到门口迎接这位最近谢顶越来越严重的英国魔法界最高权力者。
“欢迎您的到来,福吉部长。”当光彩夺目的铂金贵族举止优雅的站在粗壮矮小的福吉身旁,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对比产生美,对比也产生丑,而这两个人显然就是一对强烈的对比。
不知道是那笑声太小,还是福吉装作没听见,或者没理解,总之,铂金贵族和福吉都没表现出不对。福吉笑容可掬的向两位马尔福表示祝贺,而铂金贵族则像好友一样握着福吉的手,和他谈笑着走向大厅,途中还帮他取了一杯香槟。
其他来客们小声议论了一会,就再次散开,重新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
福吉最近的状况可并不好,无论是最先越狱的西里斯·布莱克,还是只有越狱的大群食死徒们都没有消息,守在霍格沃茨的摄魂怪更是已经被家长们联合抗议了无数次,魔法部不得不向古灵阁借调了一个解咒师,用以处理每天猫头鹰带来的海量恶咒信。
前两天又死了一个克莱顿,虽然魔法部的各宣传机构极力压制事实,但也只有相信“报纸上所说的都是实话”的普通人,才会认为魔法界依旧太平。来自高层的压力,比起示威抗议,或者邮寄恶咒信、吼叫信,更让福吉忧心。
早就有人提议,让他来找卢修斯·马尔福,可是上次曾经摆了卢修斯一道,明明说好了与他合作,可是福吉却连声警告也没给,就和那些贵族守旧势力联了手,可是没少给卢修斯找麻烦。
况且,福吉本人,也并不喜欢卢修斯·马尔福——有些人形容福吉总是说他是肮脏的政客和投机者,但他们都忽略了,福吉实际上也是从底层拼搏上来的小人物。
他没有显赫的家世,只是个普通的纯血家族出身,甚至可以算得上清贫,他也并没有好相貌,就像刚才那些人嘲笑的那样,他和卢修斯·马尔福站在一起时就像是个小丑——所以福吉其实听到了。
这也是为什么,在最初的时候,他和邓布利多会是一伙人,他嫉妒甚至有些憎恨那些天之骄子们。直到他厌烦了邓布利多的指手画脚,才转而和贵族们合作,只是他仍旧下意识的找着卢修斯的麻烦,因为铂金贵族是最杰出的那个天之骄子。
如果不是迫于无奈,他依旧不会主动向马尔福示好,不过现实告诉他,现在已经是最无奈的时候了。
德拉克和福吉互相恭维奉承着,在其他人看来这只是一些无用的废话,但实际上德拉克却能够从这些话里边得到足够的情报——福吉服软了,福吉在寻求帮助,或者说是合作。
不过德拉克当然没给他任何承诺,那是他父亲才能下的决定,而且,德拉克原本也不喜欢这家伙,他可没忘,原本的五年级,就是他第一次把他的父亲关进了阿兹卡班。如果可能,他更想让这个老家伙也进去游览一回。
而对于德拉克的回避,福吉虽然有些恼怒,但他也知道,在今天这种情况下继续纠缠并没有用处,最终也只能带着满肚子气离开了。
一直过了十点,德拉克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回到大厅后随便找了张椅子就坐了上去。在刚才站着走路的时候,他的两条腿是僵硬麻木,而坐下之后,就是酸胀和疼痛了,而那双明明很合脚的鞋子,现在更好像是突然变小了一号。
“用这个按摩一下,然后洗个热水澡会让你觉得好过一点。”纳西莎轻轻拍着德拉克的肩膀,并递给了他一个装着精油的小瓶子。
“父亲怎么样了,母亲?”
“他本来想等结束后和你谈谈的,但是他的伤口显然没办法赞同这一点,所以现在他已经喝过药睡着了。”
德拉克点头:“那么我也回房间了,晚安,母亲。”
“晚安,我以你为荣,我的小龙。”纳西莎吻了一下德拉克的额头,这有点古怪,毕竟现在德拉克身上复方汤剂的效果还没有消失,但那只是表象,内里的情感,他们自己知道就好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德拉克喝了复方汤剂的中和剂。并按照纳西莎说的,在给自己的脚做了简单的按摩后,把自己全身泡进了浴池里。正当头靠着浴池的边缘,被热气熏得昏昏欲睡的时候,一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汤姆?”德拉克没回头,甚至没睁眼,只是懒洋洋的问着。
“怎么确定的是我?”那双手离开他的肩膀,接着德拉克听见身边响起水声,显然是冠冕坐在了他身边。
“除了你还会有别人在马尔福庄园里对我这么做吗?”
“确实。”冠冕挑挑眉,“对了,我来是为了给你这个的。”
“嗯?”德拉克终于睁开了眼,冠冕递过了一个小瓶子,他擦掉瓶子外边的水雾,于是看见了一只四处乱转的甲虫。
德拉克看见甲虫的怔忪让冠冕以为他是在疑惑:“虽然我不清楚他的确切身份,但我肯定这是个阿尼玛格斯。”
“真是,有趣的小东西。”德拉克对着瓶子里的甲虫微笑,那笑容很美,但是德拉克和冠冕都清楚的看见甲虫在颤抖……
104威吓
“丽塔·斯基特是个未注册的阿尼玛格斯。”这在上一次战后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没人知道是谁透露出去的,不过德拉克现在猜想,很可能是格兰杰小姐。
身在狮院的格兰杰,可是比鹰院的她更加的嫉恶如仇,即使她曾经答应过只要斯基特帮哈利的忙,就不把她的阿尼玛格斯透露出去。但也很难想象,赫敏能够在明知道那女人利用自己阿尼玛格斯的变身,四处窥探他人**的情况下,依旧能够装作不知道。
然而这对女记者并没什么影响,毕竟,比起一个“喜欢变成甲虫到处乱飞的记者”,食死徒、黑巫师、斯莱特林等等才是更值得“追逐”的对象。更何况,这个女记者还曾经在大多数人都不相信救世主的时候,挺身而出用最公正和真实的语言为救世主说话,所以,人们有什么资格因为这小小的瑕疵而苛责她呢?
于是,斯基特只是去魔法部注册了一下,外带交付了几十个加隆的罚款,就算没事了,她甚至依旧能够利用甲虫的身份到处乱飞,毕竟,就算人们知道有一个阿尼玛格斯是丽塔·斯基特,可是飞来飞去的甲虫那么多,就算是巫师也不可能一一确认。
不过,时移世易,魔法部的无作为,早就让民众积攒了一肚子的火气,而斯基特最近的文章偏偏多为魔法部说话——毕竟在被格兰杰发现真相并威胁之前,她也算是魔法部顶尖的御用写手之一——现在如果被曝光,斯基特小姐的记者生涯八成就要结束了,甚至很可能还要面对这一场牢狱之灾。
德拉克正思考着如何最大限度的利用这位甲虫小姐,冠冕忽然凑了过来,双手覆盖住了他握着玻璃瓶的手:“一个未知的有趣小东西,可能是探子,可能是杀手,也可能只是单纯的好奇者,正好能让我们散散心,不是吗?”
“散散心”?更正确的说,应该是是暴力发泄吧?
很显然,冠冕残暴的一面并没有消失了,不过是之前没有恰当的机会表现出来而已。
德拉克微笑着转动了一下玻璃瓶,里边的甲虫因立足不稳而翻滚着:“我同意你的意见,那么让我们先看看这是谁。”
冠冕眯着眼睛笑着,最近的日子对他来说,既快乐又糟糕——快乐是因为德拉克已经确定是他的了,糟糕则是因为他肚子里的某个东西,以及最近这段时间来无聊的生活。而现在,鲜血,眼泪,惨叫与哀求……多么美妙的享受啊……
看着冠冕那兴奋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德拉克无奈的耸耸肩,双手撑着浴池的边缘,就要出来,却被冠冕一把抓着胳膊扯了下来。突然跌进泳池的德拉克,无可避免的呛了一口水——幸好他之前把玻璃瓶放下了,否则甲虫小姐淹死在浴池里,那就有点麻烦了。
德拉克一边抹着脸上的水,一边难受的咳嗽着:“你要做什么?”
“抱歉,不过只是稍等一下。”冠冕尴尬的笑笑,接着拿过德拉克搭在浴池边缘的毛巾,把玻璃瓶裹得不透一丝缝隙。
“这是你的独占欲吗,汤姆先生?”
“很显然,是的。”
“那么你对于自己刚才□的拿着玻璃瓶跑到浴池来的行为,又作何解释?”
“那让你在乎了吗?”冠冕挑眉,“我还以为你并不在乎……啊!”
德拉克的手,在水下,轻轻弹了一下冠冕那个自以为可以避人耳目,因此鬼祟抬头的“小兄弟”。一击得手,哗啦啦的水声响过,德拉克已经离开了。
当德拉克穿好了浴袍,看着冠冕裹着浴巾,伛偻着腰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忍不住皱起了眉。
冠冕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接着一咬牙,解开了浴巾——玻璃瓶依旧被裹得严严实实的。
德拉克:“……”很显然,德拉克的攻击并没伤害到冠冕,反而让他的被攻击部位更兴奋了。
“你喜欢疼点的?”
“德拉克……”冠冕显然已经到了恼羞成怒的边缘了。
“好了好了。”德拉克耸耸肩,走到了冠冕的面前,接着单膝跪倒,“需要~我为你~服务~吗?”
冠冕的眼睛暗了一下,胸口瞬间热了起来,他上前迈了小半步,沐浴过后德拉克更显得显眼润泽的嘴唇几乎碰到他的……
“我不喜欢疼的。”当然,以防万一,冠冕还是多说了一句。
“哈哈……”德拉克轻笑着,蓝灰色的眼睛瞟了他一下,嘴唇张开,冠冕能看见额拉克淡粉的舌头飞快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后,他把他含了进去……
当感受到那湿热软滑,如同上好丝绒般触感的喉咙时,冠冕蓦然想起,今天是他的订婚宴。当然,并不是说他一直不知道这一点,而是之前,被繁忙紧张的各项事务压得几乎透不过气来的他,一直注意的都是订婚宴的外在——卢修斯·马尔福的伤势能不能撑过去,那些各怀鬼胎的客人会不会发现什么,德拉克是不是能不露破绽,等等等等。
这让冠冕完全遗忘了,一般意义上讲,订婚宴对于订婚的双方来说,应该是快乐和喜悦的一天吧?
“明天……再处理那个阿尼玛格斯如何?”冠冕喘息着,一边陶醉的闭上了眼睛,一边伸手抚摸着德拉克的耳垂——至少这个晚上,是他们快乐的订婚之夜。
德拉克猛的吸了一下,忽然的快感让冠冕差点腿软的跪倒,接着他笑了,因为他知道,德拉克在说“yes”!
第二天,冠冕是在德拉克卧室的床上醒来的,不过他并没立刻睁开眼睛,而是回味了一下昨夜的快乐——确实是个几乎能够用完美形容的订婚之夜。当然不只是德拉克为他服务,他也同样为德拉克服务,那是个狂野却又不失温柔,缠绵而火辣的夜晚。
而当他睁开眼,德拉克的那个龙形闹钟像是真的有生命一样,蜷缩在他的枕头边呼呼睡着。四柱床的顶棚上,几只颜色鲜艳的传说中的仙女龙正在打闹嬉戏着。
冠冕每次在他的拉克的房间过夜醒来,总是有一种囧感,就好像这是孩子的房间,当然,十三岁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也确实应该是孩子的年龄。不过,看看这家伙,从脑袋,到“下边”,从外表到灵魂,有什么地方像是个孩子?
蓦地,德拉克毫无征兆的睁开了眼睛,冠冕的表情上却却丝毫也看不出意外,他很自然的开口:“早~”
“我想并不算太早了。”德拉克拎起了龙闹钟的尾巴,看它胸口表盘的时间,“九点十五分,我们早该起床了。”
“……”
“什么?”
“我想试试赖床的感觉。”
这家伙不会是谁喝了复方汤剂吧?德拉克瞬间僵硬了一下:“我想你没忘记,我们还有一只小甲虫没处理。”
“我已经交给你……”冠冕裹着被子转到另外一边,话还没说完,他已经睡着了。
德拉克皱眉,担心是不是昨天晚上把他累着了,试试他额头的温度,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他的体温比平时的高。
德拉克甚至来不及洗漱,胡乱披上睡袍就跑出了房间:“母亲!汤姆有点不对劲!”
德拉克的狼狈样,外加他一脸的焦急和紧张,把纳西莎和卢修斯也吓了一跳,跟着德拉克跑上楼,几个检测咒语之后,纳西莎无奈的笑了:“他没事,宝宝也没事。怀孕后,体温必定会有一定程度的升高,嗜睡也是正常反应。别担心,德拉克。”
“谢谢,母亲。抱歉,我失态了。”
“作为一个父亲,这是正常现象。”纳西莎对儿子眨眨眼,“实际上我很高兴看到你这样的反应,特别是在我看到这个的时候。”她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脖子。
不用低头看自己的,或者是看冠冕的,德拉克就知道纳西莎指的是什么——昨天“快活”后的罪证。虽然他在对冠冕的时候很放得开,但是当发现这些是他的母亲时,德拉克还是忍不住脸红了。
“这说明你对你未来的伴侣,还是关心着的。这样很好,我可不想我儿子的婚姻生活是麻木而冷酷的。”纳西莎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笑着离开了。
德拉克则坐在床边,看着冠冕熟睡的脸,这家伙真的是睡死了。德拉克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冠冕依旧一脸惬意,纹丝不动。德拉克忽然有了点童心,戳鼻子拉嘴角,用冠冕的五官做起了鬼脸。
冠冕被折腾得实在是不舒服了,这才终于哼哼了两声,慢吞吞的用被子罩住了头。
德拉克忍不住笑了,先是遗憾没拿相机照下来,但接着又觉得自己有点无聊。轻轻隔着被子拍了拍冠冕,他终于起身去洗漱更衣了。
吃过了早饭,问候了父亲。让德拉克放心的是,虽然昨天很累,但是今天铂金贵族的精神却好多了。
德拉克把昨天宴会上的情况,事无巨细全都详细的讲给卢修斯听,父子俩聚在一起,将大大小小的事情掰开揉碎的分析,最后以纳西莎冲进来把德拉克赶走而告终,理由是病人需要休息。
不过德拉克并没去书房处理马尔福家的各项事务,而是拿着一根旧魔杖,带着那个装有甲虫的玻璃瓶,走进了练功房——对于贵族来说,除了灵活使用魔杖外,击剑也是一门必修课,练功房就是历代马尔福们学习击剑的场所。
瓶子被扔了出去,四分五裂和统统石化,瓶子破碎的瞬间,甲虫被石化咒击中,而当甲虫还在空中,第三个阿尼玛格斯的破除咒语已经准确无比的打在了她的身上,甲虫落地,不,那已经不是甲虫了,而是中了石化咒的丽塔·斯基特小姐。
丽塔·斯基特大概曾经想象过自己被识破,并被强制恢复,但是她绝对不会想象得到,识破她的会是一个实际年龄十二岁的孩子,而破处了她的阿尼玛格斯的则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而且他们一个让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露出破绽的,而另外一个,咒语使用的娴熟程度甚至连成年巫师都要甘拜下风——不知真相对于此刻的甲虫小姐来说,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德拉克走进了斯基特,神色很自然,但是斯基特却觉得恐惧几乎要让他的心脏从喉咙里跳出来。可是她现在别说逃跑,就连呼救或者是尖叫也没有办法。
德拉克走到她的身边,他挥动魔杖的动作近乎于潇洒,但他念出的咒语,却让斯基特浑身冰凉:“摄魂取念!”
一个孩子怎么会这种咒语!斯基特在心里尖叫着,并庆幸自己学习过大脑封闭术,毕竟作为一个记者,很可能会面对糟糕的状况,比如现在,不是吗?但是很快,她就不再庆幸了。
德拉克·马尔福雄厚的魔力,外加对摄魂取念的熟练控制,正一点一点的瓦解着她的防御。斯基特编造的虚假记忆根本不堪一击,她慌乱的将一些杂乱无用的记忆顶了上去,但也只是迟滞了对方片刻。下一瞬间,斯基特只是觉得眼前一黑,所有的记忆在眨眼间倾泻而出——她的大脑被洗劫了……
丽塔·斯基特在头痛中醒来,她有些激动的发现石化咒已经失效,自己的身体已经重获自由,而且她已经离开了那个冷冰冰的、不满兵刃的、恐惧而又黑暗的地方,现在这里,好像是一间书房?她正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
或许刚才的那些事情,不过是场恐怖的噩梦而已,她现在正在给某个贵族做专访。
“欢迎光临马尔福庄园,丽塔·斯基特小姐,即使您是不请自来的。”突然从背后响起的声音吓得斯基特瞬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当看见那个文雅微笑的俊美青年,一向大胆的记者小姐差点晕倒。
摄魂取念摧毁的不只是她记忆的防线,还有心灵上的,在她重新构筑起那道防线之前,德拉克都会她最畏惧的人。
“要知道,一个马尔福从来都是很大度的,所以我可以不追求您这种擅自闯入的行为,也可以帮您保守秘密——所有的。”
“您想要什么,马尔福……先生?”
“您是位明智,而且聪明的女士,不是吗?”
此刻,斯基特第一次对自己曾经的无比自信而后悔,如果时间能够重来,他绝对不会跑到马尔福庄园来找新闻,可惜,她没有时间转换器。
105错失的感情
斯基特重新变成甲虫,接着被德拉克塞进信封,马尔福家猫头鹰的特快专递,会把她送回报社,至于到了报社后要怎么办,那就是甲虫小姐自己的事情了。这个时候,正好是午饭时间。
冠冕终于离开了卧室,不过他看上去可不太好,皱着眉,整个人看上去都很无力疲乏。
“我认为你已经了睡了十二个小时,甚至更多。”
“我也是那么认为的,所以我才会从床上爬起来,但是很显然,依旧不够。”
“那么你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爬起来?”
“咕噜……”冠冕的肚子代替他的嘴巴回答了问题,不过显然是这是没经过冠冕本人同意的抢答——黑魔王的一部分捂着脸,觉得就算是第一次被德拉克压在下边,也没这么丢脸过。
德拉克很明智的瞬间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炸的金黄的小羊排上,装作已经忘了自己刚才问了什么,更装作没听见刚才响起的声音。
“那个小问题处理完了?”当冠冕能够遗忘刚刚的尴尬现实后,总算重新开口说话了。
“是的。”
“……”冠冕等了一会,他以为德拉克会跟他说说他是怎么处理的,或者至少告诉他那个小甲虫的身份。但是没有,德拉克依旧姿态优雅,神情专注的处理着他的小羊排,没多说一个单词。
因为这里是马尔福庄园的大厅,他怕被他的父母知道吗?但在马尔福庄园无论哪个角落发生的事,对于马尔福家主夫妇来说,都是没有秘密可言。那么,他为什么要隐瞒……
冠冕觉得此刻德拉克的态度在传递着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但让他焦躁的是,他弄不明白这信息所表达的意思。这甚至让饥饿的他没了食欲,直到德拉克将他的小羊排吃了个干净。
“汤姆,即便是双头蛇,主导身体的实际上也只是其中一个头。”擦了擦嘴巴,德拉克离开了餐桌,放弃了他的甜点和饮料。
现阶段,他和冠冕的相处模式,与其说是伴侣,不如说是关系暧昧的合作伙伴。不过真正确立了婚姻关系后,这种相处模式是绝对不行的。一对夫妻,大多数情况下必定会有一个较强势,而另外一个相对弱势。
不过这个强弱,并不是体力、感情、床上位置,或者经济状况——这些最多算是决定因素中的一部分——能够决定的,同样还要比照更多外部因素。而像马尔福家这样的强势大家族,更不可能有两个掌舵人,何况冠冕才是婚后改姓的那一个。
冠冕猛的站了起来,抓住了德拉克的胳膊:“你用我抓住的甲虫,来向我示威?”
“这件事越早明白,对你我越好。如果你不愿意接受,那么我们也可以解除婚约,孩子生下来之后,我会给你自由。”
“自由?”
“解除束缚契约,当然,如果那个时候你又做起了统治世界的美梦,我也不会手软。”
绝对不能说冠冕没动心,自由还是爱情?一边是再无束缚的真实自由,一边是德拉克·马尔福这个混蛋像冰一样冷,又像雾气一样似在眼前却仿佛永远也抓不到手的爱情。
同时他必须要承认,自己之前一直疏忽的问题——家人、家庭、家族。这些过去他从来都没接触过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他和德拉克结婚,他拥有了他,甚至很快他们还会拥有一个继承了他们两个血脉的孩子,不管这孩子的灵魂是怎么来的。
德拉克今天的“提醒”,虽然很混蛋,但不得不说,他是正确的。婚姻所代表的,并不只是他能和一个人毫无顾忌的上床那么简单。自从发觉了自己的感情,就在追求德拉克这件事上勇往直前的冠冕,第一次有些退缩了。
“我需要考虑一下。”
“在考虑之前,我觉得你最好先去吃些东西。”德拉克拍了拍他的肩膀,单纯出于好意。
冠冕点点头,转身坐回他餐桌旁的位子了。
和冠冕的谈话结束,实际上,德拉克也不想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平静,他心中的烦躁并不比冠冕少,特别是在他认为冠冕很可能为了自由而离开他的情况下——他或许也有点动心?但是谁知道呢?毕竟无论是之前的三十多年,还是来到这之后的三年,实际上德拉克·马尔福还从来没恋爱过……
第一次在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候,是因为他还没长大,就算和人上床也只是为了好玩,而毕业之后,他哪还有那个狗屁时间!
轻咬了一下舌尖,德拉克强迫自己停止思考这些无聊的问题,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做呢。
德拉克在书房奋战了一个下午,晚饭后,他敲响了主卧室的房门。
“父亲,可以谈一下吗?Voldy,你也请留一下。母亲,抱歉。”
纳西莎轻吻了一下儿子的额头,并没有被隔离在外的不快,而是很自然的离开了——做为马尔福家的女主人,她很清楚,隐瞒并不等于欺骗,还是保护和责任。
“父亲,我想您已经知道昨天有一只不请自来的甲虫小姐了。”
“你要用她的笔?”
“不,我要用她的网,逆向的。”
卢修斯灰色的眼珠狡黠的转动了一下,对着儿子的笑了:“好主意。”
丽塔·斯基特有用的可不只是她胡编乱造的八卦天赋,作为一个知名记者,她还有着自己的关系网。当然,这些人为她做的只是提供一些线索情报而已,他们大多并没有什么太神秘的身份,甚至很多人并不认为自己是斯基特的线人——莫丽·韦斯莱那样平凡的家庭主妇,在斯基特的关系网中绝对占据了绝大多数。
而德拉克所说的逆向,指的是通过斯基特,反过来,让这些线人帮助他们扩散消息。
“另外,能否让Voldy过几天召集一次集会,把院长也叫来……”这么说的同时,德拉克把一份卷轴交给了卢修斯,内容是德拉克根据最近的形势,在今天下午拟定的计划。
卢修斯在把卷轴上的计划从头看到尾之后,把卷轴递给了金杯,在短暂的沉默后,他点了头:“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个不错的计划,有些东西连我都没有想到。更有利的是,只要操作得当,这就是一个不会失败的计划,区别只在于我们最后收获的多少,而无论多少马尔福家都不会有什么损失。”
德拉克并没表现出得意,因为他在等……
“但是。”他显然等到了,“你要面对的不再是学校里,可能连肿胀药水都配置不好的小家伙,而是一群成年巫师。聪明狡猾?可能是NO。但危险凶悍?大多数都是yes。而你能够应付的过来吗?或者至少,保护自己的安全。”
“我不能说完全能够应付,毕竟有些变数确实不是正常的思维能够预料并防范的,但是,当出现危险,我首先的选择,必定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这是我能得到的最好,也是最诚实的回答了。”
卢修斯叹了一声,他并不因岁月的逝去而老去,反而更富成熟魅力的脸上,短暂的浮现出了无奈和疲惫——他明白德拉克不可能做出肯定的回答,毕竟现在因重伤而躺在床上的他自己就是无可确定性的最佳例证——就是但很快,他就依旧是那个高傲的马尔福家主了:“照顾好自己,我的小龙。”他想的拉克伸出双臂。
“会的,父亲。”德拉克也向他的父亲伸出双臂,马尔福父子轻轻的拥抱着,然后德拉克走出了主卧室。
“至少,当他在你身边的时候,照顾好他。”卢修斯重新躺会床上,只是刚刚坐起的短暂时间,他胸前的伤口就疼得像是要再次撕裂。
“我被你唤醒的使命,难道不就是保护马尔福吗?”金杯轻笑着,那卷羊皮纸从他手中飘了起来,就像是被吹起的羽毛,接着从边角开始燃烧了起来。
火焰燃烧的热度无比清晰,但近在咫尺的卢修斯却并没闻到皮革的焦臭味。他看着冠冕,神情并没太多的变化:“你该走了,黑魔王陛下。”
金杯看着那羊皮纸的最后一个边角燃烧殆尽,才笑着看向卢修斯:“我一次比一次更深刻的意识到,主魂是个疯狂的白痴——又或者事实上他把理智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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