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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飞甲][良雨]雨夜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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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进良也认出了来人,刚想开口说话,却听到附近有脚步声接近,乔装锦衣卫听到这边有刀剑声,赶来查看情况。马进良和追踪的人迅速闪身躲进了角落,屏着呼吸等巡逻的人过去。
  “马进良,你怎么会跑到我李府去?我听说你去了辽东”那人压低了嗓音说道。
  马进良眼睛观察着乔装锦衣卫确实走远了,回道:“密探很多,长话短说,我家雨大人有意帮你李家脱难,只是他身在辽东,只能先派我回来做权宜之计,李大人凶多吉少,那份名单务必要护好,我这几天会安排好秘密的地方,你负责把李家的家眷和后人藏起来。”
  说话间,又有乔装的锦衣卫遛了过来,到处是警惕审视的眼睛。
  角落里的二人俱是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乔装的锦衣卫刚刚走远一点,马进良悄声说:“先这样,如需要其他什么,城东朋来客栈找我。”
  对方会意点头,马进良飞身翻过小巷的墙,隐去在夜色里……
  
  今夜遇到的人,马进良并不陌生,当年自己入锦衣卫前,曾在京师十二团营做百户,那时结识很了很多同僚,彼此也比较熟悉对方的武功招式,今夜一交手便识出当年旧友,不同的是,马进良后来入了锦衣卫,而曾经的同僚就成了礼部尚书李锦年的贴身护卫。这次回京,马进良是打算先探听情况,再去找他,马进良相信自己认识的朋友都是忠义的人,都是忠心耿耿的。
  
  接下来,马进良悄悄联系到了谭鲁子。
  深夜客栈,马进良的上房:
  “马大哥,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护卫雨大人在辽东么?带兵的人擅自回京不通报者,是死罪。”谭鲁子小心翼翼的关好房门后,急切的跑到桌子边,压低声音和坐在桌边的马进良说道。
  马进良拍拍谭鲁子的肩,示意对方坐下,道:“鲁子莫急,我此次回来很谨慎,没有暴露行踪。”
  “马大哥,你走时交代我让我把你的那些书信,每7天交给曹少钦一封,我在照做,一切正常。”
  “他没有什么异常吧?”马进良问道
  “没有,那些报信的字都是你事先亲自写好的,我观察他看的时候很正常,他认得你的字,应该没有怀疑。”谭鲁子说道,随即脸上有了一点点好奇的神色:“马大哥,你为什么那么帮雨大人?他当初还要杀你呢”
  马进良望着谭鲁子的眼睛,缓缓说道:“雨化田,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以前不和你说,你莫要怪我,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我看他的性命比自己的重。”
  谭鲁子懂事的点点头,说道:“我懂的,你放心,马大哥要护的人就是我谭鲁子要护的人。你让我打听李锦年的情况,我偷偷去了诏狱,李锦年他……已经死了,在你回来前,脑袋被定了钉子,死了,只是密不报丧而已。”
  曹少钦还是比想的要毒辣,马进良这样想,现下,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李氏的后人与名单,趁着李锦年死讯还没传出,曹少钦还不好大张旗鼓搜李府的时候……
  
  几日紧锣密鼓的准备,李氏家族的后人,两个龙凤胎的孩子躲开了东厂和锦衣卫的探子重重的眼线,藏在了马进良找好的一处非常秘密的地方。
  马进良将所有情况飞鸽传书给雨化田,也不知那个人在辽东怎么样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马进良觉得书上的这句话说得怎么那么贴切。
  李锦年已死,他的后人和名单犹在,这算是失败与成功的混合吧
  
  




☆、(二十二)江南

  卜仓周到了江南,不对,确切的说是风里刀到了江南。
  在江南,风里刀是靠一张嘴吃遍天下的,贩卖消息,空手套白狼,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和谁都称兄道弟,热热闹闹好像都是朋友一样,偶尔装神弄鬼的给哪家看个风水,施个法术,其实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就是靠招摇撞骗的混日子。
  不然怎么办呢?师叔当年教的就是这些玩意。
  风里刀有时候很苦恼,当年要是自己不被师叔抱走,是不是自己现在也成了武林高手,到哪都有人崇拜,有人赞赏,说不定到朝廷某个一官半职的,也威风威风。可仔细再想想,风里刀自己就坚决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练武功那么苦,只有那个“人小心事大”的哥哥才能坚持下来。再说这些年师叔教的那些本事也够用了,吃香的,喝辣的,日子也很惬意,
  更惬意的是,风里刀生就一副好摸样,小闺女大姑娘没有不喜欢的,以前和师叔跑去青楼喝花酒的时候,风里刀经常被那些面粉体香的女子摸把脸,拉拉手什么的,常有人说:“风里刀,你什么时候长大呀?到姐姐这来,姐姐痛你。”这一类的。
  十八岁的风里刀,招蜂引蝶是家常便饭,追过的姑娘已经不计其数了,基本是自己先看上人家,越难追自己越有劲,但是一旦人家姑娘动了心思,风里刀就顿感扫兴,兴趣大减,变成逃得比谁都快,逮都逮不到……风里刀自己都觉得自己有时候是犯贱,但是改不了……
  
  此次到扬州,风里刀认识了个叫顾少棠的姑娘,情况发生了点变化。
  那日,风里刀刚卖了一个江湖消息,赚了一大笔,风光惬意的走在街上,转进小巷的时候让人给截了,几个蒙面的壮汉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上去就打,风里刀保命的三招功夫用完了,对方人没倒下,风里刀想这次完了,到手的钱是保不住了。
  这时候顾少棠就像说茶馆书人口中的大侠一样从天而降了,连飞镖再大刀的,几个蒙面的贼人伤胳膊断腿的被打跑了,风里刀被揍得迷糊了,觉得自己被人连拖带抗的往巷子背,晕天转地的感觉自己趴在别人后背上,迷迷糊糊中,自己眼前浮现出长白山树林里看到的景象,风里刀嘀咕一句:“马进良么”。
  “啪”一巴掌,抽在风里刀脸上,“姑奶奶叫顾少棠,再叫错还打。”
  然后……风里刀就彻底晕过去了……
  
  风里刀醒来的时候,正是深夜,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在陌生的房间,床很软,头很痛,看到梳妆镜前坐着个人,细看一下是白天打跑贼人的顾少棠,顾少棠正在梳头发,听见响动就走过来,像个爷们一样大大咧咧的问道:“你醒啦?你可真能睡。”
  风里刀想坐起来说声谢谢,一动之下却发现自己没穿衣服,“我的衣服……”风里刀有点惊恐。
  “你现在想穿?没必要,这会是夜里,继续睡吧,明早再穿好了”顾少棠无所谓的讲道。
  风里刀想完了,自己被人吃过了,十八年了,自己招蜂引蝶的报应来了,自己还是童子身呢,这下迷迷糊糊的被人吃干抹净了,和一个自己还没看清楚的女人……
  风里刀心里嚎了一声,紧紧一闭眼,往被子里滑去,蒙着头吭唧起来:“诶呀,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这不是趁人之危吗?”说着肩膀一耸一耸……
  顾少棠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抓住风里刀的被子往起掀……
  风里刀扯住被子往回拽,口中喊道:“还来?我和你说,你别拽,诶,我有老婆的……”
  “你胡说什么呢,你个憨货,我让下人给你换了衣服,难道你要一身血一身土的睡我床上啊?”说着,“啪”一巴掌抽刀风里刀脸上,另一边的脸。
  风里刀立刻老实了……
  
  风里刀有时候怀疑顾少棠是不是女的,她和自己认识的所有姑娘都不一样,其他姑娘很温柔,从来没打过风里刀,顾少棠就正好相反。不过其实生活上,顾少棠很像风里刀的姐姐,甚至应该说像哥哥,照顾的无微不至,就是表达方式粗暴了点。
  比如风里刀养伤那几天,顾少棠熬好了药给他喝,风里刀嫌苦不想喝,“反正不喝药好的慢点呗!”风里刀一挑眉毛狡辩道,结果顾少棠二话不说把风里刀的脸往药碗里按去,不喝完就别喘气……
  比如风里刀伤好点之后要活动活动筋骨,顾少棠自告奋勇帮他拉拉胳膊压压腿,后来就演变成风里刀觉得自己被分筋错骨了,哀嚎声惨不忍闻,但是折磨完之后,确实身上舒坦多了……
  
  就像以前所有不好追的姑娘一样,风里刀的贱病又发作了,天天死缠着顾少棠,一会是“姐你累了,歇会”,一会是“妹子,放那我来”,跑前跑后不亦乐乎。
  顾少棠身为扬州盐商大户的女儿,吃穿不愁,自小就被家里人往淑女方向□,可是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顾少棠烦死了自己的生活,天天想着浪迹江湖,做个侠女什么的,甚至有时候喜欢女扮男装出去行侠仗义什么的,要不然也不会遇见风里刀。
  顾少棠其实是个面冷心热的人,风里刀虽然滑头,但是确实顾少棠从小没接触过的那种有活气的人,虽然每天都在吼风里刀,但是心里却开始慢慢有点活络,有了点想和他一起跑江湖,卖消息的想法……
  顾少棠的转变,风里刀也逐渐有了点察觉,就像以前所有的例子一样,风里刀的心思又开始活络了,开始不那么专心致志,见到谁家姑娘都想逗两句。
  于是,在好了不到三个月的时候,顾少棠忍无可忍了,分手,“不谈感情,只谈买卖”,二人约定。
  风里刀离开了扬州,走的时候有点舍不得顾少棠,觉得这个照顾自己的人马上就不在身边了,自己又会孤单一个人了,可是,还是仔细想想,自己的心是没办法停在这个地方的,走吧……
  风里刀上路了,又一次,快活又孤单的……
  上路了,去哪里呢?风里刀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甚至从来没好好想过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摸摸怀里那块牌子,风里刀有时候寻思着是不是要去看看他们。
  第一次见到自己那个哥哥的时候,风里刀远远的差点哭出来,但是真的知道他就是很早就听说过的皇宫里让人齿寒的雨化田的时候,风里刀的心里开始发怵了,自己的哥哥是卜仓雨,而眼前的这个东厂雨化田眼神时而冷漠,时而妖冶,总是隐隐中藏着一股子杀气。尤其那天夜里,雨化田披发薄唇拿着匕首对着自己的时候,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这个人哪还有一点卜仓雨的样子?
  但是雨化田对马进良的点点滴滴,风里刀是看在眼里的,隐隐觉得感动,和一点点嫉妒。
  有人陪很好,有人疼很好,有人不离不弃很好,有人愿意拿命去护你真的很好……
  南下的途中,孤单的风里刀决定完全改变了行进的方向……
  
  (三十六)返京
  在马进良悄悄返京一个月后,辽东的战事稳定了,几派女真部落内斗,元气大伤,对明军边防没有了威胁,自此以后的一百多年时间里,明朝都对辽东的女真各部采取拉拢挑拨并用的手段,使北方的大明边界太平了一百多年。李展成的部队凯旋而归。
  队伍里有马进良心心念着的雨化田。
  
  雨化田回京第一件事就是去见万贞儿,即是出于对现在局势的考虑,也是出于想念。
  “这么说那个李锦年早就死了?”万贞儿玩着狗随意的说道。
  “正是,很快曹少钦就会给个病死狱中的理由”雨化田在万贵妃身旁回道。
  “死就死了吧,活着也没多大用处,充其量就是填个堵的角儿”
  “贞儿姐姐说的是,当务之急是选个我们的人拿住这个礼部尚书的位置。”
  雨化田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的太监来报:“启禀贵妃娘娘,雨大人,皇上驾到,已经到殿外了。”
  “皇上怎么突然来了,快扶我起来,”
  雨化田忙去扶万贞儿迎驾。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贵妃平身,无须多礼!”
  年轻英俊的朱见深伸手去扶万贞儿,眼角的目光扫到跪在一旁的雨化田。
  “雨伴读?”
  “正是奴婢。”
  “朕好久没见到雨伴读了!起来吧”
  雨化田应声起身,低垂的睫毛缓缓抬起,望向朱见深。
  朱见深愣了一下,自己登基后就没见过雨化田,雨化田被万贞儿安排在东厂做事,平时有事都是向万贞儿汇报,倒是再也没觐见过皇上。
  在朱见深眼里,出征回来的雨化田身着戎装,雍容里带着锋利,像一株初放的凌霄花,清傲中带着惊艳,不冷不淡的态度里透着一股让人心动的味道。
  雨化田一瞬间也楞了一下,皇上的这个眼神……
  宫里摸爬滚打了多年的万贞儿当然也注意到了皇上的异常,大声笑着说道:“皇上,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连雨伴读都认不清了不成?”
  朱见深随即回过神啦,笑道:“怎么会不记得呢,雨伴读是文武双全,朕有这样的左膀右臂甚是心安呐,”说完便搂着万贞儿去卧榻上谈笑说话……
  朱见深心里觉得雨伴读变了,变得自己又熟悉又陌生,很想好好在一起聊聊,那些陌生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明宪宗大力分封奖赏,雨化田风头劲起,朝廷内外的名声更大了。庆祝朝廷打了胜仗,京城欢庆三天,日日歌舞声明,夜夜车水马龙。
  人间好景,莫要辜负,黄昏时分,雨化田和马进良便衣出了皇宫,夜游京城。
  天子脚下,夜色里,到处弥漫着繁华迷醉的味道,灯火通明的大街人群熙#来攘往,火红的灯笼连成片,像是条条火龙盘踞在偌大的京城,店铺门口的小二满脸带笑的邀请着来往的行人,茶楼、酒楼里夹杂着喝酒声,谈笑声,琴声和依依呀呀的唱曲声。
  雨化田走在前面,马进良走在侧后,马进良偶尔在披风下伸出手去拉一下那人的手,雨化田微微转头看看马进良,并不言语,眼含笑意。马进良觉得在红色灯笼的映衬下,那人的眼睛真好看,明丽动人,胜过人间一切美景,那人轻轻的笑,能让人忘却人生的一切困难。
  事实上,雨化田是个内宦,很少出皇宫,以前即使出去也是带着任务。像这样身心放松的自由自在的走在夜景迷人的街上实在是奢求,今晚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出征前,也是和马进良。
  
  雕梁画栋的游舫,船已经被马进良整只包下来,船家拿着够买下两只船的钱找地方去快活了。
  船随着水流慢慢的飘荡,河面上倒映着沿岸店家火红的灯笼,整个水面都泛着暧昧的红,时不时有其他的游舫慢慢划过。
  游舫内,雨化田与马进良对饮,烛光摇曳,美酒飘香,□微醺惹人醉。
  微翘兰花指的雨化田捏起一杯酒端到唇边,薄薄的杯口,似有似无的碰倒薄薄的红唇,眼睛微眯的望向马进良,轻轻说道:“进良,你觉得人生最美好的事什么呢”
  马进良一瞬间脑子里过了一遍人们常说的什么人间的四大喜事,又觉得太俗气了,沉思了一会说道:“我寻思着,对每人个来说都不太一样。”
  “哦,那进良的是什么?”
  “……你知道的”
  雨化田低下睫毛,轻轻一笑。
  “那进良觉得我认为最美好的事是什么?”雨化田继续兴致冉冉的问道
  “我……不太猜得出”马进良没有正面回答,因为事实上,自己真的不是太把握。
  “我只有这一辈子,不会有下辈子,也不会有后人,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最美好的事。”雨化田依然轻笑着,继续说道“所以我这辈子再肆意妄为都不过分,你说是不是,进良?”
  马进良的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有些憋屈,有些难过,雨化田的那颗心还是冰的,自己暖了那么久,马进良其实很想和他说不要这么折磨自己,功名权利不是那么重要,我会对你不离不弃一辈子,你不会一生什么都留不下。但是,马进良什么都没说出口。
  马进良的心思,雨化田是知道的。
  雨化田放下酒杯,走到马进良身后,一只手划过马进良的胳膊、肩膀,随即低头附在马进良耳边:“进良,我知道我伤了你的心,可我真的不知道除了名利还有什么好追求的,如果不做这些,你说每天为什么活着呢?”
  马进良伸出手拉住雨化田的胳膊,将身后人拉到身前,雨化田就势就做到马进良结实的大腿上……
  马进良搂着那人的腰,另一手轻轻掠过那人的嘴唇,轻轻捏住那人的下巴,口中说道:“你要肆意妄为,就肆意妄为,你要的,我都帮你拿到。”马进良说着,唇和唇的距离越来越近……
  真的爱一个人,就努力帮他完成他的目标,管他对与错……:爱人想要的,只要自己有,都会无条件给予,不问过不过分……
  酒气微醺的二人吻到了一起,马进良想把雨化田抱起来放在桌子上,却被内力浑厚的雨化田按在了椅子上……
  口舌交缠中,雨化田断断续续说道:“进良还想像上次一样用强的么?”边说着边解下自己的发带,把马进良的手在椅子后边束了个结实。马进良也没挣扎,口中戏谑说道:“难不成今天要报仇?”
  雨化田脸上扬起一丝得意的笑,挥手带风灭了蜡烛,游舫内隐隐透进一轮圆月的光……
  被束的人自然不能有什么动作,另一个人动作就很多,雨化田面对马进良坐到了他身上,双手十分不老实的搓弄马进良的耳朵头发,吻轻轻的落在马进良的脸上,脖子上,轻轻的允着,咬着,马进良有轻微的哼气声。
  事实上,马进良的反应不只于此,雨化田早就觉得身下一个硬物顶着自己,雨化田轻笑了一下,一只手突然就伸进了马进良的亵裤,握住了那里,马进良哆嗦了一下,觉得整个人都要炸了,低声说了句:“放开我。”
  成心的,雨化田的吻开始一路向下,脖子,锁骨,前胸、腹部,就像上次马进良吻着不能动的雨化田,这是一次“报复”,一次彻彻底底的“报复”,当雨化田很坏的轻轻舔马进良最敏感的地方的时候,马进良忍得很自己要魂飞魄散了,月光下,雨化田的脸很美很妖冶,嘴唇很薄,几张几合要了人命……
  马进良开始挣扎,想挣断手上的带子,却被雨化田用内力按住了,这个勾人魂魄的人,伏在马进良耳边,以一种绝对勾引的声音吐着气问道:“马进良,想不想要我?”
  “想”这个时候根本不需要任何犹豫,马进良身上每一颗细胞都在向身上那个人发出邀请。
  早就被雨化田唾液润好了的地方,就顶在雨化田身下,雨化田就这么折磨着马进良,来来回回在马进良精壮的大腿上磨蹭着,口中道:“那你求我。” 
  马进良真的要崩溃了,开始挣扎,口中说道:“我今天要定你了。”
  “求不求?”雨化田一只手卡在马进良的脖子上,指上用力。
  “嗯,求……督主”
  雨化田按着马进良的胳膊,整个身体缓缓坐了上去。
  这一次,雨化田成功的“报复”了,成功的“做了”马进良。
  起起伏伏,衣衫不整,露半个肩膀的雨化田肆意妄为的品尝着马进良的味道,马进良觉得四肢百骸都被欲望烧着,身上的人每次起落都引诱无比,自己很想急切配合身上人的动作。
  几番纠缠深入之后,马进良手上的带子已经挣扎松了,双手刚刚逃脱,马进良就顺势抱起了眼前人,单手打落桌子上酒杯酒壶,将身上的人儿横陈与桌上,没有什么情景比躺在桌子上这个人更秀色可餐,更鲜嫩醉人。
  身上人如今变成了身下人,马进良掌控了节奏,手上几个起落,遍将雨化田剥了个干净,雨化田的长发垂落在桌侧,随着每次的冲击像波浪一样振动。
  “进良”雨化田轻轻的哼着,轻不可闻的叫着马进良的名字……
  马进良并没停下动作,只是更加凑近了雨化田,每一下变成更深入,“什么?”
  “没什么”
  “真不说?”马进良加大了自己的力气,喘着粗气,用自己的动作问着身下这个人。
  看着身上这个自己无条件信任的人,雨化田有些难为情的呢喃道:“我觉得……现在……挺美好。”
  马进良心里想,只要你敢开始,我终归有一天把你的心捂得热热的……
  在两个人都忘物无我的时候,马进良挺身泄在了雨化田的身体里,乍暖还寒的春夜里,两个人俱是大汗淋漓……
  
  船在水上漂流,隐约传来岸上人文才子饮酒作乐的歌声:“夜夜月色洒清辉,但愿在花间抱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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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相逢

  东厂
  窗边的八仙桌边,刚刚泡好的君山银针纷纷从热气腾腾的水面缓缓落入碗底,端坐于一旁的雨化田缓缓端起茶杯品了品,满意的放下茶杯,道“进良泡的茶越来越像那么回事了。”
  身侧的马进良腼腆笑笑,说道:“在你身边有快一年了,总得学会一点,我以前没这么细致。”
  “我以前也没这么放心的喝过茶。”雨化田端起来喝了一口,眼睛斜睨了一眼身边腼腆的人。
  雨化田边喝边随意的问道:“李锦年的家人现在还在京城吗?地方要绝对安全知道么?”
  “放心,地方绝对安全,而且我找的人也是忠心耿耿的人。”
  “是什么人?”
  “是李锦年的贴身侍卫”
  “叫什么名字?”
  “周淮安。”
  “嗯”雨化田顿了顿,接着问道“此人武功如何?”
  “我们以前是同僚,此人武功当年不在我之下,现下恐怕是在我之上的。”马进良答道。
  闻言,雨化田站起,拍拍马进良的肩膀,道“以后,不到逼不得已,不要在动内力,都给我好好留着。”说罢,雨化田深深看了马进良一眼。
  
  继学勇来报,东厂外来了一个老者,求见雨化田,本来想打发走,但是那人持了“雨”字腰牌,所以不敢怠慢,如何处理请雨大人明示。
  雨化田接过熟悉的“雨”字牌,令传。
  没一会,长白上的老者缓步踏来,深施一礼,“好久不见了,雨大人。”
  雨化田轻轻一笑,朝继学勇挥挥手,示意退走,把老者让进门,随即让马进良关了门。
  “百神医,别来无恙啊?”雨化田的话很客套,但是语气却很随意,也难怪,对着大概和自己同龄的人,实在是很难谦卑起来,何况雨化田的性格。
  “拖雨大人的福,老朽一切都好,只是此次来想求雨大人帮个忙。”
  “我欠你个很大的人情,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可以应承你,是躲什么仇家么?”雨化田认真的说道。
  “不是躲,是找,老朽一直在找一个人,找了很多年,我想对他说三句话,第一句,我一直很想念你,第二句,对不起一直没找到你,第三句,原谅我见到你时没敢认你。我想雨大人可以帮我找到他,和他说那几句话。”
  雨化田陷入很沉默,望着老者,许久道:“你找的人姓什么?”
  “卜”
  雨化田忽然起身,走向老者,一只手伸向老者的下巴,他的手有点轻微的抖,轻微到难以觉察。
  老者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坐在凳子上仰着脸,像是等待雨化田的那只手……
  在长白山就该揭开的面具直到此刻才揭晓了答案……
  
  马进良的眼前出现了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一样的侧面轮廓,一样微翘生动的睫毛,一样挺括秀气的鼻子,马进良忍不住说了一声“你还活着!”
  雨化田手里攥着刚刚接下来的面具,目不转睛的看着风里刀那张脸,冷冷的道:“给我一个原谅你的理由。”
  风里刀只解释了一个字:“哥”,说着眼睛里开始潮湿,咬着牙望着雨化田。
  雨化田刚刚还紧紧攥着面具的手在听到那一个字的时候就放松了,雨化田一步踏上前,伸手拍拍坐着的那个人的脑袋,将眼泪噼里啪啦的风里刀揽向自己。
  风里刀瞬间就哭得和小孩一样,头靠在雨化田的腰上,一双手紧紧搂着那人的腰,脸埋在那人衣襟上呜咽声起……
  雨化田仰着头,背朝马进良,马进良看不见雨化田的表情,只觉得那个人全身都在努力的控制着自己。
  
  亲兄弟,失散多年又相聚,人间的悲喜剧。
  雨化田当年被抓进宫的时候,本来是要问斩的,但是因为长得可爱又聪明,宫里当时恰巧宦官人手不够用,才被留下来施以宫刑。
  逃脱的马进良曾经去师叔那里寻找卜仓舟的下落,却看见师叔的山庄已经被焚烧尽毁,里面有烧的不成人形的尸体,没听说有人逃了出去,马进良认定师叔和卜仓舟是被灭族的官兵杀了。
  而卜仓舟一直以为卜仓雨被问斩了,在江湖上买卖消息这些年,也从来没听说宫里有叫卜仓雨的这样的人,加上自身怕给官军盯上,也就不再寻找卜仓雨和马进良。
  十几年,以为生死两茫茫的人有看见了有血有肉的对方。
  
  既然过去失去了那么久,今天就要尽量的补偿。
  雨化田想补偿一个做哥哥的能给弟弟的照顾,卜仓舟想补偿一下……这些年还没玩过的事情。
  只要不同时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只要卜仓舟忍着时刻都容易泄露出来的玩性,东厂就不会有人识破二人的玄机。
  只是,除了马进良之外,雨化田贴身的一些侍卫开始觉得最近雨大人最近好忙。
  
  有时候,马进良会恍惚一□边的这个人是雨化田还是卜仓舟。
  
  (三十八)时间
  卜仓舟玩得不亦乐乎。
  以前虽然也不缺钱,但毕竟是自己辛辛苦苦,开动脑筋,劳心费神的“赚”来的,现今就很不一样,卜仓舟用的皆是雨化田的吃穿用度,样样精细,每每都是天下顶级的物件,有时候卜仓舟会凑到雨化田身边,一脸堆笑的说:“当官真好,哥,等你当够了让我来当吧”。
  这个时候,雨化田就会认认真真的看着卜仓舟说:“一言为定么?”
  看着雨化田认真的劲,卜仓舟立马脑袋就晃得像拨浪鼓“说着玩的,官还是你来当,有好玩的事让我来威风威风就行啦,对了,今天想出宫玩玩,没银票了。”
  “去找进良要。”
  “好嘞~”
  卜仓舟等的就是这句,说完就窜出房间,找马进良玩去……
  
  马进良刚刚去见过曹少钦,汇报雨化田最近的动向。
  马进良骑着马在回来的路上,回想着曹少钦和自己说这次辽东一行,自己的那些密信他都看过,这件事做得很好,还说起了李锦年的两个孩子不知所踪的事,曹少钦的一举一动没有什么异常,想到这里马进良的脚步轻松了一些。
  远远看见雨化田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
  马进良夹紧马肚子,向雨化田奔过去,下马:“大人……怎么在这?”
  “进良,我要出宫一趟。你随我一起。”
  “是。”马进良有些困惑,但是还是握紧马缰绳,等雨化田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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