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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罪ⅱ 生死有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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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明明一点异样的气息都没有,那张白色的脸到底是什麽?苍犹豫了一下,也开始解衣服,可毫无预兆地,苍脸色一白,捂著肚子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夜里,斯利亚一脸担忧地守著苍。
苍虚弱地昏睡在床里,浑身是汗。
达克瀚摸摸苍的额头,又捏捏苍的手,摇摇头:“没发烧,不是感冒。”“那是怎麽回事呢……”斯利亚心里没了底。
“可能是肠胃不好吧?”达克瀚也不确定。
这天晚上,斯利亚紧紧搂著苍一夜没合眼,反倒是苍,第二天醒来精神多了,虽然看起来很憔悴,却还是固执地照常上班。白天俩模范丈夫又心照不宣地四处搜寻,想找出一些蛛丝马迹。苍不舒服,会不会是那东西在作怪?
斯利亚心神不定地拉开大厅的落地窗帘,窗帘里没有藏人,很好。身後有人拍了拍肩膀。
“嗯?怎麽了?”斯利亚把窗帘拉好,回头望去。
达克瀚在大门那边也望著斯利亚:“啊?发现什麽了吗?”
窗帘到大门之间隔著大厅,大厅过去是餐桌,餐桌再过去才是达克瀚所在的位置。短短转头的瞬间达克瀚就跑那去了?
斯利亚脸刷地白了:“你刚刚找我吗?”
达克瀚一脸迷惑:“没有啊。”
“你刚去哪了?”
“我一直在这。”
“呃……”斯利亚扶额,“你有没看见什麽东西?”
“就看见你。”达克瀚走了过来,捏捏斯利亚,“怎麽了?脸色那麽差?”斯利亚哆哆嗦嗦地把衣服扯开露出肩膀:“你帮忙看看。”
“啊?看什麽?”达克瀚不解地望向斯利亚的肩,脸色一变。斯利亚的肩上多了几道淤青,乍一看像是个手印。
与赛尔的一样!
“这个屋子可能真的有东西。”斯利亚觉得浑身都冷。
达克瀚的脸色凝重起来。
那个多出来的东西似乎只有斯利亚和赛尔感觉到了,而自己却一点也没觉察到,不知道苍有没发现呢?晚上,苍回来的时候依旧是一脸疲惫。
“苍,你回来了,今天熬了粥哦。”斯利亚从厨房出来,眼睁睁地望著苍摇摇晃晃地进了卧室。“把菜热了,吃饭吧。”赛尔在沙发里回过头,“咦,苍呢?”“苍?你怎麽了?”斯利亚进了卧室,打开灯。
苍连衣服都没换,直接躺倒在床上,像一条濒死的鱼。
达克瀚过来,与斯利亚对视一眼。
斯利亚过去,捏捏苍的手:“该吃饭了。”
苍摇摇头,懒得说话,直接捞过被子盖著睡了。
“你哪不舒服?”达克瀚也过去摸摸苍的额头,没有发烧,还是只冒汗。“不想吃,没胃口。”苍闷闷的声音。
斯利亚朝达克瀚示意:“你们先去吃吧,我陪陪他。”
达克瀚正想叮嘱几句,厅里忽然传来赛尔的惊呼,接著是噗噗噗几声闷响。沙发被幻化出的冰刺扎成了刺蝟,赛尔扶著墙,脸色铁青。
“这是怎麽回事?”达克瀚诧异了,“你为什麽无端端打沙发啊?”“那……”斯利亚哆哆嗦嗦地指著被扎穿的沙发。
沙发旁,有一张惨白的脸……
Aaron正在厨房里炒菜,忽然门铃响了。
奇怪,是谁呢?
Aaron打开门後愣住了。
斯利亚架著苍,达克瀚扶著赛尔。
“你们这是怎麽回事?”Aaron下意识地想让他们进来,电光火石间,猛地想起公寓里还有一个危险人物。不行!不能让他们进来!
不管怎样,先把他们打发一下,绝对不能让他们见到冥王……“咦?谁来了?”冥王裹著浴巾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噢!Shit!
Aaron扶著额。
门外的四人霎时愣在当场……
Aaron曾经想过很多种办法,例如新租一套房子专门把冥王关里面,又或者是找一间有地下室的把冥王弄进去锁著……总之什麽情况都好,也不要像这样,几个男人大眼瞪小眼地不说话。苍与斯利亚神色复杂地瞄瞄Aaron,又瞄瞄旁边的冥王。
赛尔脸色铁青,没想到在公寓撞鬼罢了,在这边居然撞上了一只比鬼更可怕的家夥。达克瀚淡定地挑起话题:“你们住一起了啊?”
冥王缅甸地笑了。
Aaron支著额:“阿紫……拜托你先把裤子穿上……”
“大家都是男人,怕什麽呢?”冥王大大咧咧地在沙发上盘著腿,浴巾的阴影下隐隐约约泄露出一些春光。斯利亚撇撇嘴:“你们发展到哪种程度了?”
“不是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Aaron头都快炸了,闷吼一声捂著脸,等冷静下来後,断断续续向他们解释了一下情况。“嗯,就是这样,我们同居了。”冥王作了个总结性发言。
Aaron心里把冥王的祖宗给问候了个遍。
苍不认识冥王,所以不怕他:“Aaron,我们想住你这。”在人类世界中,能依靠的就只有你了。“啊?”Aaron诧异了。
众人中最镇定的是达克瀚,他从赛尔腿上的淤痕说起,一直解释到今晚斯利亚与赛尔同时见到的东西。斯利亚配合地把领子扯开,露出肩膀上的手印。
“达克瀚你见到了吗?”Aaron觉察出当中的一些疑点。
“没有。”达克瀚摇摇头,视线落到苍那,苍也摇摇头。
就只有赛尔和斯利亚见到,这是为什麽呢?
“一个纯种魔族,一个神族,两个极端种族,能见到不奇怪。”冥王笑笑。“你知道那东西是什麽吗?”达克瀚很淡定。
“灵体,一种负能量而已。”冥王在众人的视线下慢悠悠地捞过橘子开始剥。“你的话能相信吗?”赛尔冷冷盯著他。
“你好像很了解?”达克瀚也接话。
冥王蔑了他们一眼:“小年轻,我活得比你们久。”
气氛一下子凝固,有一堆炸药,就看谁去点火。
Aaron岔开话题:“放心,这里很安全,它们进不来。”
“嗯,六层结界。”冥王偷偷瞄向大门。
刚才被结界格挡的小纸人,应该就是他们说的东西吧?
说不定那玩意在门外徘徊正愁进不来呢。
哈,六层结界就是好啊。
Aaron住的公寓很大,杂物室和书房清理出来,连同卧室刚好成了三个房间。至於冥王,Aaron实在不放心把他放在厅里。毕竟现在多了那麽多人,搞不好这个冥王趁著众人熟睡偷袭了一俩个那就不好向魔界之王交代了。於是冥王睡了那麽多天沙发,终於盼来了柔软的大床。
柔软的大床上,躺著两个失眠的男人。
“Aaron,你不必那麽戒备,我不走。”冥王觉得有点好笑。这只白龙不仅把房间门给反锁了,还亲自贴身严加看守。Aaron望著天花板:“你先睡。”
“好,我睡了。”冥王把被子捞高,闭上眼。
Aaron凝神感受那边的动静。
冥王安安静静地呼吸,没有多余的动作。
Aaron开始有多余的动作了,他扬起手在冥王眼前试探地挥了挥。冥王好像睡著了,正当Aaron松了口气的时候,冥王突然睁眼朝他眨眨,见到Aaron吓了一跳的样子,紫水晶般的眸子里满是恶作剧得逞的笑意。“你到底睡还是不睡?”Aaron火了,狠狠擂了冥王一拳。
多天来给这个米虫折腾得满肚子怨气,要不是顾及他的力量,Aaron肯定要爆发一次狠狠打个够。“呜呜,好疼。”冥王委屈地皱著眉。
Aaron凝神戒备。怎麽?要打吗?来啊!
冥王只是静静地看著他。
Aaron觉得额上的血管就要爆了。
这只冥王借白龙结界来避难,使Aaron总有一种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错觉,心里憋屈翻涌著把结界撤去的冲动。“你试试撤啊。”冥王笑道,“你有本事就赶我走啊!”看我不把这里变成一片废墟!Aaron扶额,满脸痛苦。
同时,还有一个人也很痛苦。
另一个房间里,斯利亚觉得被子里实在太热了。
有一种暧昧的气息在蔓延,斯利亚正在努力抑制,一遍一遍告诉自己,明天苍还要上班,不能冲动。苍的手又搭了过来,蛇一样游走在斯利亚身上,摸著摸著,就伸进了裤子里。“苍!”斯利亚猛地弹起,捏著苍的手。
苍慵懒地半磕著眼,脸上平静得看不出情绪。
“苍?”斯利亚望著他又像睡了又像醒著的样子,心里有点纳闷。苍的唇动了动,好像在说什麽。
“你说什麽?”斯利亚凑近点想听清楚。
苍突然伸手勾著他吻了上去。
“呼唔唔唔!!!”斯利亚吓了一跳。
舌激烈地勾缠,苍几乎完全侵占了斯利亚的唇,吞咽不及的甘露顺著交叠的缝隙淌下,苍越搂越紧,挺著下身磨蹭著斯利亚,时不时用膝盖顶撞他的胯下,几次挑逗下,气氛如同干柴中加了把烈火,斯利亚隐忍的情欲被撩拨起。床上俩具赤裸的躯体纠缠在一起,斯利亚紧紧搂著苍,贪婪地吻著,苍也打开腿圈著斯利亚的腰,几乎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斯利亚觉得下身就快膨胀爆了,弓起身子就要进入时,忽然清醒过来。“不行!”斯利亚推开苍,“你明天要上班!”
之前苍与斯利亚有协议,上班期间不做那档子事。毕竟请假一次,是要扣工资的。要养家糊口交房租交夥食费买日用品等等等开销还明摆在那,苍曾经还信誓坦坦地威胁要是斯利亚强上了那就等著扫地出门吧。斯利亚知道苍其实舍不得扫他出门,不过两人还是很有默契地遵守这个约定。今天苍居然主动打破这个约定?为什麽呢?
“你要是忍不住的话,我帮你吧。”斯利亚握上苍的器官,以为他是情欲难耐。只见苍身形一扑,把斯利亚稳稳按在身下。
“苍,你怎麽了?”斯利亚惊恐地看著苍一言不发地跨坐上来。苍扶著斯利亚的肉棒,缓缓往下坐,脸色平静,居然连一丝痛苦都没有。“嗯……嗯呜呜……”强大的快感冲击著斯利亚,让他不自觉地扶著苍的腰用力往下按,想让苍把自己吃得更深。苍确实吃得很深,主动抬臀上上下下动著,每一次都一坐坐到底。“啊……啊……”斯利亚舒服得快崩溃了,搂著苍喃喃道,“快点……快点……”苍的动作加快了,激烈的动作下,肉棒满满地膨胀撑著内壁,媚肉翻搅,扯出来又塞回去,随著进出,似乎有血丝淌落下来。可苍依旧一声不哼,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
斯利亚只觉得浑身发软,头脑一阵阵眩晕。
快离开他!
快离开他!!
快点离开他啊!!
“啊!!”一阵心悸,斯利亚猛地推开苍。
苍撞在床头板上,捂著头闷哼了一声。
“疼吗?撞哪了?”斯利亚挨过去想帮他揉揉。
苍迷迷糊糊地望著斯利亚,视线落到他胯间通红的巨物才猛地惊醒,一把挥开斯利亚恼火道:“你干什麽?!”“啊?啊?”斯利亚蒙了。
“斯利亚!我明天还上班!我警告你别……唔……”苍捂著小腹皱眉。奇怪,好像肚子里有东西踢了一下?
斯利亚眼睁睁地看著苍脸色憔悴地躺倒进床里。
“苍,你这是什麽意思?”斯利亚心里直憋屈。莫名其妙地亲吻,然後莫名其妙地交合,然後又莫名其妙地骂人,最後不理人自顾睡觉?“唔……”苍弓成个虾米,虚弱地应了声。
“你……呃你……疼吗?”斯利亚捏捏苍的手。
“我好累,你别闹了……”苍呢喃著,然後没了动静,似乎沈沈睡了过去。Aaron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闹锺还没响,Aaron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觉得旁边暖暖的很舒服,於是又蹭了蹭靠近些。冥王偷偷伸出手搭在Aaron腰间,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鼻尖碰鼻尖,暖暖的呼吸下,Aaron终於觉察到旁边有个人,等看清那抹紫色时,触电般一下弹起,惊呼道:“为什麽你……”“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麽会在你房间?”冥王觉得实在太好玩了。Aaron短路的思维猛地恢复过来,脸上一阵窘迫。
闹锺恰逢其时地响了。
没错,今天,要上班……
几个男人又大眼瞪小眼了。
苍脸色发白,後穴虽然疼,可没有精液淌出,看来那个天使昨晚没有射。斯利亚担心地摸上苍的手,苍恼火地甩开。
赛尔牵著达克瀚,实在不放心把自己的爱人放在冥王身边。
“你们就那麽不放心吗?”冥王扬扬手腕上的封印链子。
Aaron狠狠吸了口烟,冥王自己解开又戴上这个细节他没有跟大家说。烟雾扩散开,冥王苦著脸远远坐到沙发另一端。
Aaron冷冷盯著他。
不过,这个冥王,好像还真的只是来避难?他到底在怕什麽?难道那些人真的就那麽厉害?几个男人继续沈默地互瞪,谁也不肯离开。眼看就要迟到了,僵持到最後,在俩个模范丈夫好说歹说下,养家糊口的男人们才忧心忡忡地出了门。Aaron临走时狠狠瞪了冥王一眼:要是你敢动手,我回来就杀你。冥王挑挑眉:你杀不死我。
Aaron继续瞪:用烟喷死你。
冥王当场沮丧了脸。
夏天的天气说变就变,下班时候居然下起了大暴雨。
赛尔直接打个的士,心急火燎地赶了回去,见达克瀚平安无事,便一头扑进他怀里。随後,把车子开成飞机的Aaron也回来了。
可等来等去,挂锺的指针转了一圈,苍还没有回来。
斯利亚望著窗外澎湃的暴雨,当机立断拿起一把伞就往外走。“你去哪?”Aaron拉住他。
“接他。”
“你知道他在哪吗?”
“嗯。”斯利亚并不确定苍的位置,可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能在路上找到苍。苍昨晚的反常,和早上憔悴的脸,让斯利亚心里隐隐不安。
一道闪电过後,轰隆隆的雷声紧接著闷响。
雨似乎更大了……
苍出公司的时候还没下雨,本以为可以赶回公寓,却没料到公交车路上塞车,等著等著,豆大的雨点就毫无预兆地砸了下来。这一天,苍强打著精神上班,无论坐下还是起身,後穴的疼痛无疑都是一场折磨,更明显的不适却是来自小腹,似乎从昨晚开始,小腹一阵阵地胀痛,好像有什麽东西在里面乱蹬。明明不晕车的苍,在公交车里直犯恶心,车厢里闷闷的空气都成了导火索,特别是旁边女生吃的糖果,本来就是清香的菠萝味,苍就是闻不得。强忍著恶心,好不容易熬到站,苍找了个避雨的地方,坐在楼梯上疲惫得不想动。这位置是一家仓库的大门,仓库早就锁了门,员工都下班了。苍捂著肚子孤零零地坐在楼梯上,暴雨带动气流形成的冷风,把苍吹得一阵阵发寒。路灯朦胧的光被雨帘隔开,照不到苍的位置。苍隐藏在暗处,像一只受伤的孤狼。好大雨啊……地面上都积成小水潭了呢……
大滴大滴的雨水打在小水潭里,把倒影的灯光撞得支离破碎。苍愣愣地望著小水潭。
赛尔他们应该都回去了吧?应该都吃饭了吧?今天有什麽菜呢?排骨?青菜?萝卜?苍回想起食物的味道,胃里却一阵翻搅。
唔……不要想……不要想……
苍压抑下恶心的感觉。
奇怪,我的身体到底怎麽了?
小水潭出现了一双泥泞的腿,视线往上,一个高大的身躯渐渐在雨帘中成形,恍然间,淡金色头发的身影与母亲重叠,苍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母亲撑著伞来接自己。“苍,回去吧。”斯利亚撑著伞,却还是湿透了。
苍笑了:“就一把伞吗?”
“呃……”斯利亚窘迫地红了脸,当时没考虑太多,捞起伞就夺门而出,没料到外面的雨是那麽大。“走吧。”苍吃力地支起身子,扶著腰。
“你的腰怎麽了?”斯利亚发现了,“那个……後面还疼吗?”“没什麽,有点酸。”苍也纳闷,小腹好像堕著什麽东西似的胀痛。大雨中,苍和斯利亚挤在一把伞中,斯利亚偷偷把伞往苍那边移了移。苍皱眉,扶著腰。
“不舒服吗?家里煮了粥。”斯利亚把伞换了个手,改为一手搂著苍,一手撑著伞。苍才走出没几步,小腹里又传来一些动静,强烈的恶心下苍哇的一声吐了出来……Aaron打开门的时候惊讶地望著落汤鸡般的俩人。
苍铁憔悴著脸一声不吭。
斯利亚撑著苍:“他不舒服。”
冥王瞄了眼手忙脚乱的众人,继续若无其事地看电视。
苍昏睡在床榻里,斯利亚正给他擦身子。
Aaron捏捏苍的手,又摸摸苍的额头:“他是冷到了吗?”
“不是……前几天就这样了。”斯利亚红著脸,隐瞒了昨晚的事。直觉告诉他,苍的病一直没有好。冥王好奇地探出头围观。
“姜汤来了。”达克瀚把汤放在床边。Aaron闻到姜味,明显身子震了一下,好像有一些被遗忘的,非常疼痛的记忆翻涌出来,仅仅是模模糊糊的一点点印象,想再看清楚些,却只剩下一片迷雾。好像忘记了什麽重要的事?
Aaron望著澄黄的姜汤有点失神。
斯利亚含了口姜汤,吻上苍的唇,慢慢地喂。
Aaron的心忽然莫名抽痛了一下,他摸摸胸,一脸迷惑。
房间里一阵沈默。
达克瀚瞄了眼探头探脑的冥王,灵光一闪:“阿紫,你能看出他是什麽病不?”冥王没动,视线飘到Aaron身上。
Aaron也望向冥王。
这家夥好像知道得挺多,也许可以帮忙治疗苍?
“阿紫,你来看看。”Aaron话虽如此,见冥王过来,又开始凝神戒备。同时偷偷戒备的还有斯利亚和达克瀚,赛尔在外面,也暗中凝聚起魔力。只要这个冥王有什麽小动作,众人肯定不会让他好受。
冥王没有什麽小动作,只是捏捏苍的手,摸摸苍的额头,又摸摸身子,当手游走到他小腹的时候,冥王愣了一下,仔细感应後,脸刷地白了。“他怎麽了?”Aaron觉察到事情可能有点严重。
“他……他怀孕了……”冥王一脸不可思议。
斯利亚觉得太好笑了,男人怀孕?先别说孩子能不能形成,就算形成了胚胎,可男人没有那些器官,怀孕的话那孩子是在哪孕育的啊?生孩子的话是怎麽生啊?冥王撇撇嘴:“你别笑,他肚子里真的有个生命。”
达克瀚伏下身,耳朵贴在苍的小腹上想听听,恰好,腹腔里的东西动了动,达克瀚猛地躲闪开,脸也刷地白了。看著达克瀚的样子,斯利亚的脸也青了。
男人怀孕?这是怎麽回事?
☆、第五章 产子
第五章 产子
夏天闷热难当,特别在南方的城市,一场台风过境後空气变得又湿又闷。从暴雨那天起,苍的身体越来越弱,大热天裹著几床被子也不嫌热,一天到晚就睡觉,只喝了些水,饭都吃不下。更奇怪的是,苍吹不得风,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稍微有点气流,苍也会冷得发抖。Aaron借用科学院的仪器,探测几次都没发现胚胎。
可苍渐渐隆起的肚子却明显记录著一个事实。
这一切仅仅是发生在短短几天内。
肚子里的东西正以飞快的速度成长。
“那东西肯定是吸收了一些能量。”冥王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Aaron也望著天花板,眉宇间尽是忧愁。
冥王侧过脸,望著Aaron。
夜里,没开灯,房间里一片昏暗,可冥王还是能看清Aaron俊朗的侧面。“那东西该怎麽弄出来?”Aaron也转头望向冥王,“你知道的,对不?”“嗯,我知道。”
“说说?”
“那灵体现在还是无形的能量,没法捕捉。”冥王暖暖的气息呼在Aaron脸上,“等完全成型,它才会实体化。”“你的意思是……”
“要等生的那一刻,才有办法杀死它。”
Aaron偷偷抓紧了被子。
短短的几天苍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还要等生的那一刻?真是开玩笑!那就是要等多少天?苍的身体能不能撑下去还是个问题啊!“其实还有个办法……”冥王喃喃道,“把魔力传递给他,让那东西加快成长。”“哦!”Aaron眼前一亮。
“你想用自己的血喂他?”冥王一眼看穿,“白龙,没用的。”“为什麽?”
“那东西能形成,肯定有一些机缘巧合。”冥王望著Aaron,“那是属於他们的,你没法参与。”没法参与……
Aaron忽然觉得心里闷闷的像被掏空了。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也曾经尝试去参与一个人的生活,最後无论怎麽努力,到头来才发现仅仅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那是什麽事呢?
想不起来啊……总觉得心很疼……
为什麽呢?
我是不是忘记了什麽呢?
冥王伸手接下一滴滑落的泪。
Aaron回过神,擦擦眼,翻过身留给冥王一个背影。
“苍是你的亲人?”冥王以为Aaron太担心苍。
“不是……”Aaron发觉自己居然哽咽著,只好紧紧咬著牙,任由泪水淌进唇里。“放心吧,没事的,我会帮你。”冥王轻声承诺。
看来又是那些家夥搞的鬼,决不能让他们得逞……
“呃……”Aaron想问为什麽,可冲出喉咙的却是莫名的抽泣。“就当是交夥食费吧。”冥王笑笑,“我也不能白吃白住啊。”Aaron缩著身子一动不动。
有一种浓烈的悲伤融化在空气中。
冥王抿抿嘴,挨过去轻轻捂上Aaron的眼:“睡吧。”
掌心里蔓延开的是失控的液体……
另一个房间里。
斯利亚轻轻摸上苍的小腹。
已经有形状了,结实的腹部明显隆起了弧度。
好像磁铁吸引般,苍半眯著眼,翻过来搂上斯利亚,用隆起的肚子顶著斯利亚的小腹暧昧地磨蹭。“呃……嗯……”苍脸色绯红地娇喘,浑身散发情欲的气息。斯利亚一愣。
又是这样!
他又是半睡半醒的样子!这到底怎麽回事?他这是梦游吗?
斯利亚这次很清醒,果断推开苍。
苍就像个牛皮糖,又主动粘了上去,顺手扯开斯利亚的裤子一口含住那半抬头的器官。蠕动的舌顺著柱体一路扫,刮著伞盖,攀上龟头,舌尖探进铃口勾舔。“呃……呃哈……”斯利亚被快感冲刷,头脑中一片空白。阴茎越来越粗大,等苍松开口的时候,已经是通红著硬硬挺了出来。等苍脱了裤子,岔开腿要往下坐的时候,沈浸在情欲中的斯利亚才彻底清醒。“苍!喂!你醒醒!”斯利亚抬手给他两巴掌。
被打疼,苍迷迷糊糊地捂著脸:“嗯?怎麽了?”
“你……你觉得怎样?”斯利亚红著脸,捞过被子挡住自己高耸的肉棒。“什麽?没什麽……不过脸好疼唔……”苍捂著脸,神志不清地倒在床上又昏睡过去。“喂!”推推他。
苍的呼吸绵长,显然已睡熟。
这是怎麽回事?
斯利亚心里乱糟糟的,又不甘心地推推苍:“喂!你醒醒!”苍睡著了没反应。
斯利亚只好捞起被子老老实实地躺著,然而被撩拨起的情欲又何尝是那麽容易压制?斯利亚躺在床上努力放空情绪,胯间的小生命还是不听话地仰著头,开著小口等待释放。斯利亚曲著腿紧紧夹著,想让自己冷静下来,稍微有点摩擦,敏感的龟头便无限放大出快感,正顺著脊椎一下一下地往上窜。斯利亚抓著床单,小腹火热一片,甚至可以感觉到精液慢慢地从玉囊里挤压进尿道里,小小的管道容不下那麽多液体,液体积累又释放不出,它早就被撑大了一圈,胀得发疼。斯利亚起身坐在床沿,拉下裤子,粗长的肉棒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斯利亚握上它,轻轻撸动。到底多久没有自慰过了?好像自从被抓去了魔界,遇上他之後……呵,时间过去好久了啊……
苍轻微的鼾声传来,房间里闷闷的,窗子和门关得严严实实,扑哧扑哧的套弄声被放大回响,红红的龟头吐出了粘液,湿湿滑滑的液体随著撸动四溅开去。魔界地牢两人第一次见面,冰窟里第一次结合,两人第一次牵手,苍曾经稳稳地站在前方保护自己……苍红扑扑的脸,湿湿的睫毛,动情的拥吻……苍……苍……啊……
斯利亚猛地抽搐,那根小生命张口吐出一股白花花的精液。
滚烫的精液落到地上,空气中弥漫起浓烈的腥。
高潮後的斯利亚有些失神,觉得眼前有点模糊,抬手揩揩,还模糊,又揩揩,揩著揩著,不知不觉手上早已湿出一片温热的泪。白天公寓里,俩模范丈夫忙进忙出地照顾怀孕的苍。
之前的几天苍还可以自己吃粥,後来渐渐的,苍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基本都在沈睡。Aaron照常上班,其实是顺便过去翻查资料借用工具。
赛尔也照常上班,大买主贺老指明要他接待,赵先生又偷偷塞小纸人,几轮下来,赵先生纳闷了。奇怪,怎麽回事?怎麽最後探测都无效?到底是什麽原因?唔,得派人跟著去看看?赵先生推推眼镜,心里酝酿著一个想法。
这个心血来潮的想法就在不久之後引爆了一场几近天翻地覆的大灾难。不过现在的他们,对此还是一无所知。
冥王不愿意做一无所知的人,所以他开口了:“斯利亚。”
正在洗碗的斯利亚一愣。
达克瀚捧著水果也愣著不动了。
两人凝神戒备。
“别紧张,问你点事。”冥王笑笑。
俩模范丈夫心照不宣地一起并肩坐在沙发里。
相处了几天,这个冥王还算老实,达克瀚早就认出这个紫发的家夥就是魔界三皇子身边的奴隶,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老实归老实,不得不提防。斯利亚不冷不热:“什麽事?”
“你是苍的奴隶吧?”冥王望著他,“你有没传递过力量给他?”斯利亚脸上一红,正在思索的时候达克瀚回答了他:“有。”“哦?”冥王挑挑眉,“详细说说?”
“他前几天力量流失晕倒过。”达克瀚解释,转向斯利亚,“不过你好像不知道?”斯利亚承认:“确实不知道。”
“那你是通过哪种方式呃……”冥王的话打住了,斯利亚通红的脸已经回答了他。气氛有点僵。
冥王笑笑:“苍怀上的是你的孩子哦。”
斯利亚的脸更红了:“不可能!”
冥王几乎可以推测出大概:“你们俩刚好一个魔族一个神族,相斥的力量能成功融合,这得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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