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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切糕-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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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际切糕学院联赛中,N大的特权是可以轮空第一轮,还有一个轮空名额是抽签决定的。剩下的八所被玩的只剩四所以后,再加入第一轮轮空的两所,则一共还剩下十支队伍。
第二局再一一对应,此时进行一次总评分,成绩最高的三组进行对决,排出前三甲的切糕系。
在第一局或第二局中淘汰掉的队伍,也会分开重新角逐,按照两支队伍的综合成绩计算,最终排出新一年的排行。
尽管第一轮不用参赛,但却是观察对手水平的好机会。N大切糕系大约有20个名额能免费前往观礼,教师学生都有。
郑远尘高傅帅和泰维斯亚自不必说,参赛选手是一定要去的。
三局共要切换三次赛场,毕竟是全球性比赛,在空中少不了飞来飞去许多时间。第一站是A国,第二站是C国,第三站才会回到B国。
跨越半个地球的飞行,连续十几个小时在飞机上,除了中间小憩过一会儿,几乎完全没有合眼。高傅帅从飞机上下来时,只觉得腰酸背痛,又困得要死……
高傅帅双手扶着腰向后仰,听到自己骨头传出咔咔声不知怎么的觉得好带劲。
走出机场,外面人的毛色瞬间大变,原本在B国清一色的黑毛,而此刻眼前全是金毛,更加提高了身在国外的感觉。高傅帅在A国留过学还算习惯,郑远尘本来就没表情,他们还算正常,泰维斯亚和个别没出来过的就闹不住了,眼睛不够用似的四处打量。
泰维斯亚注意到高傅帅在用看好戏的眼神偷瞄自己,瞬间爆毛,“我只是在认路!”
“哦……”高傅帅默默别回脑袋。
导游老在门外举着“N大”的牌子狂挥了,是个本地的男人,相貌很让人震撼,大金毛卷发浓妆高跟鞋,动作姿势行动都十分娘娘腔,但讲起笑话来也很戳笑点,手舞足蹈还附带表情。
(为减轻作者负担全外语部分自动翻译为中文,大家海涵……)
“客人们,叫我麦克就好了~”导游先生的音颤得很有水准。
专门为这个切糕大赛包下的宾馆就在机场附近,车开了没一会儿就到了。是一座通体金色的庞大建筑,总共有二十一层,来自十所大学切糕系的二十支队伍都会第一轮考试期间都会入住,比赛场地也决定借用这里的超大环形厨房。
所有的房间都是双人,本着友谊第一原则,为了让各参赛选手互相熟悉,会全部打散重新分配,谁也不知道开门以后看到的室友是谁,带队老师则各自单独一间。
公费旅游什么的,真是带感。
交代完事情,导游麦克就捏着嗓子宣布解散。
“接下来呢?”高傅帅走到郑远尘身边。
“有事。”郑远尘答得似乎有歉意,手指向前一伸。高傅帅顺着他指得方向看去,发现是一堆肤色发色都不同的中老年人,大卫也在其中,应该是领队老师会议之类的东西。
“哦,那你去吧。”高傅帅难免失望,但还是在郑远尘身后推了一把,示意他快去。
郑远尘点点头,跑了两步又回头看他一眼,这才真的走掉,在那一群人外围站定。
在一堆皱纹满脸的人中,年轻英俊的大白似乎显得格外鹤立鸡群……
高傅帅又想去找泰维斯亚同行,却发现熊孩子消失了,死活找不到,倒是导游还在大厅里扭着腰逛来逛去,四处搭讪留电话。
“那个……”高傅帅上前。
“什么事啊客人?”麦克踩着亮红色小高跟一扭一扭地转过身,“领钥匙的话在那边哦~报上参赛编号就可以了~”
高傅帅努力无视对方身为一个汉子却涂着鲜红口红的嘴唇,“你有看到一位服装比较独特的男孩吗?大概二十岁上下的,刚才也在车上。”
“那位小帅哥啊~我正想请他收下我的电话呢~”导游很高兴地回答,“不过他人不见了哟~我看你还是自己去吧~大家都刚到地方都会去玩玩的~”
用颤音代替逗号什么的伤不起!
高傅帅勉强听完,虚弱地扶着墙逃走,好吧一个一个都不见,那他只好一个人去开房了!
从服务台领到钥匙,高傅帅抱着砸蛋想看看砸中哪国人的心态正准备去开锁,忽然被旁边一个人一只胳膊搂住脖子,眼前刷得凑上一支烟。
“嗨。”来人大约三十多岁,黄种人,很干净的脸,黑框眼镜, “一起?”
高傅帅嘴角微微一抽,淡定地推开他手里的烟,“不用了,我不抽烟。”
“不要这样嘛,当初还是一个考场的呢,多少是情分,来一根来一根!”对方见他不抽更来劲,一个劲儿地往他手里推。
这个人叫黄三,从各个角度都很普通,切糕水平低得离奇,能够混进切糕系是因为在考场上被某考官强吻,学校为了压掉这件事才不得不收下他。
……没错,他就是当初被大胡子拉住来了个舌吻的货。
黄三要参赛百分百拿不到资格,他过来估计是得到了学校的免费票前来围观的,也提供住宿和三餐,只不过没有参赛选手和领队老师的精细。
高傅帅不太想和这家伙套近乎,尴尬地又一次甩了手,“不用,我要先去找人,再见。”
说完,也不等黄三再做出什么反应,忙不迭地闪人,高傅帅一下子就钻进正要上楼的电梯,猛按关门键。
被抢了工作的电梯员脸色甚是微妙。
电梯升到五楼,高傅帅摸着手里的磁条卡找房间,宾馆房间号码大多有规律,一点也不难找。高傅帅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房间,卡往门边一刷,门把上的指示灯颜色一变,门就开了。
放在房间门口的拖鞋只有一双,看来另一位室友已经到达。
“那个,你好?”高傅帅换上拖鞋,慢慢往里面探去,想要看清楚里头是什么样的人。
黑毛?黄毛?棕毛?高挑?矮胖?
说实话,未知的可能性让高傅帅怀着满心的期待和兴奋,还有探险的激动感。
有一个男子已经坐在床上,坐姿很标准,显然家教严谨,更衬得身材相当完美,宽肩窄腰,穿着笔挺的全套西装,身上一丝皱褶也没有,以高傅帅当富二代多年的毒辣眼光来看,名牌妥妥的。
仔细一看还是刚推出的新款限量版,高傅帅自己也有一件,丢在衣柜里没动过,是他妈妈买来送给他们兄弟一人一套的。
高傅帅眉毛一跳,他怎么突然觉得这人的发型身材背影都很熟悉呢!
床上的人闻声转头,深邃的眼窝□的鼻子,比寻常人要薄的嘴唇似乎含着嘲弄,尖尖的下巴微微扬起。那人眯起眼睛,视线冷峻,眼神意味深长,像是很不屑。
他说:“我倒是没想到你能努力成这个份上。”
……卧槽!
高傅帅的大脑死机三秒钟,旋即立刻做出反应,连鞋都没换,夺路而逃!
穿着拖鞋的高傅帅背靠房门双手抵住,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脑中各种各样诡异的吐槽疯狂呼啸。
为什么偏偏是高特帅那混蛋!前两天刚刚被莫名其妙的告白八卦还嫌不够刺激心脏吗!神出鬼没的亲哥哥什么的最讨厌了!这种展开不科学!赶紧换高糕来接受这份大礼啊喂!上飞机之前没有人说过这次是“挑战鬼畜极限激发你的抖M属性”或是“亲兄弟关系修复旅行”吧!
结论:一定是他开门的方式不对!
应对措施:换房!换房!换房!
教师职工那里还有没有空床?真心求换房啊!TAT
……
因为……所以……
郑远尘开完会回房间,已经是晚饭过后的事了,借着走廊里的灯光,他看到自己房门门口蹲了一只抱着膝盖的高傅帅。
高傅帅一听到有人,耷拉的脑袋一下抬起来,撕心裂肺地吼叫:“求蹭房!求蹭房!”
对面的房门唰啦打开,一个枕头划过一道白光极其准确地命中高傅帅的脑袋,对门的人用不下高傅帅的嗓门咆哮:“卧槽!一个下午多少次了!”
郑远尘淡淡一笑,走上前默默某人的脑袋,微笑,“好。”
所谓单人房,只有一张床。
高傅帅在门口坐那么久,腿都坐僵了,进屋之后简单地跟大白道明前因后果,便只想赶紧跑进卫生间去冲热水澡,赶紧把自己硬得动不了的大小腿活回来。
他和大白同居好几个月,洗澡这么点事绝不会不好意思,大大方方就进去用水,问题在于他洗完之后——
发现行李不见了。
也不能说不见吧,他是知道在哪里的,刚才进他原本自己的房间时,被高特帅吓到,跑出来穿得还是拖鞋,哪里还会记得带行李。
高傅帅无语地看着掉在地上已经湿掉的衣服,光着身子从浴缸里跨出来,失去水蒸汽的包围,外面让他觉得有些太凉了,他尴尬地在里面敲了敲卫生间地问,“那个什么……大白,你的衣服能借我一套吗?”
外面沉默半响,才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门外闷闷地回敲回来。
高傅帅把门拉开一条缝,一套整齐的衣物递进来。不知是不是因为浑身赤|裸比较敏感,高傅帅一瞬间有点身体发热,盯着对方扣在衣服上的纤长手指移不开视线。
好在马上找回了理智。
高傅帅几乎可以说是焦躁地一把把衣服捞在怀里,等郑远尘把手缩回去,猛然合上门,连谢谢都没说,就缩回浴室去了。
高傅帅脑袋还是浑浑噩噩的,男人的欲望比起女人要强,尤其是GAY。男人之间不会怀孕,男男关系相较男女关系更加混乱。原本在A国留学时,他这种样貌不错的亚洲人还算受欢迎,露骨的追求每天都有。
他从来没有答应过的原因,除了怕回家东窗事发被父母痛揍之外,受到的含蓄的传统教育也让他放不开手脚,一天换一个的生活他是接受不了的。就算如此,也不代表他可以完全不处理经常会出现的欲望。
但是大白这家伙比较奇怪,同居许久好像一次都没见他有过什么特别的举动,床单就算一个月不换也干净非常,卫生间就算进去也不会留很久,衬衫上的每一颗扣子都永远紧扣,待人有礼谦和,就算不太说话也不会让人感到不舒服,肢体动作永远恪守礼节,不会逾越雷池一步,绝对完美的禁欲系。
以往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现在他却突然察觉到某些怪异之处。
他和郑远尘之间,是不是太生疏了?
扣上衬衫的最后一枚扣子,高傅帅擦掉镜子上的雾气,端详镜子中的人。郑远尘比他要高上一些,衣服不太合身,但对形象地损伤不大。因为刚刚洗过澡,此时他脸色很好,健康得红润。他五官精致,搭配上也没有不和谐,在人群中绝对称得上是优秀的相貌,应该不至于完全让人提不起兴趣吧?
唔,虽然仔细一看,好像没有高糕可爱,没有颜嘉妖孽,没有高特帅气宇轩昂,连周安阳那个恋糕癖天生的阳光帅气都没有,实在算不上有特色……
高傅帅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禁泄气起来,觉得自己有些失败,各方面而言。
将皱起的衣角抚平,高傅帅穿着自家老师的衣服,走出卫生间,没精打采地说:“我回一趟原本的房间,把东西拿回来。”
“一起?”郑远尘本来坐在床边的小沙发上看书,听这话就转过头来。
高傅帅正在沮丧,郑远尘的话一出口,他莫名就赌气了,一口回绝道:“不用,这点小事我自己搞的定。”话完,高傅帅逃命似的跑出房门,没等郑远尘反应就重重地把门合上!
好吧,他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在干什么了,欲求不满好像蛮严重的。
高傅帅顶着湿哒哒的毛,穿着拖鞋下楼去找高特帅,他之前跑出来的时候慌张地要命,行李房卡都没拿,鞋还在放在门口,要多挫有多挫。一想到偷偷拿了东西就走的计划行不通,非得按门铃和高特帅面对面,高傅帅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越是离那房间越近,小腿就越跟灌了铅似的,死活向前挪不了。
好不容易看到那个门牌,高傅帅不由得一愣。门居然是开着的,没有扣紧,是个人随手一拉就能进去。
高特帅居然还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还是说高特帅其实是专门给他留的门等他回来?
高傅帅被自己这个大胆的猜测吓着,赶紧跑到脑后去,抱着高特帅绝逼不在房间里或者绝逼在洗澡的侥幸心理,小心翼翼地拉开门。
“……”
一见到就站在门边端着茶杯似笑非笑盯着他看的高特帅,高傅帅瞬间有种想把门直接摔回去的冲动!
该死的单方面兄弟心灵感应!他怎么忘了高特帅是个连凳子上哪几颗钉子是他钉的都看得出来的变态!早就在这里蹲点等他什么的绝对是犯规啊!只有一边能察觉到另一边的什么的真是太缺德了!
脑内刷屏般得划过一大溜弹幕吐槽,高傅帅警戒地后退一步,无辜地招了招爪子,“哟,我只是回来拿东西,马上走。”
高特帅的目光渐下,落在高傅帅明显换了一身的衣服上,眸色冰寒。
“你和那个帮你修过切糕车的家伙一间房?”高特帅脸在笑,但眼睛明显在诉说“老子心情很不好”。
哥,这种事读者都忘了,您老就别记得了行吧。
高傅帅身体一僵,有些不满地护短道:“那是我的导师。”兼准男友。后半句某人不敢说,不知为何总觉得一旦说出口他就别想看到明天的太阳的预感。
“所以,你进在那个房间,换了衣服然后洗澡?”高特帅这下连脸上的笑容都懒得挂,气势十分慑人。高傅帅本来就没把东西丢远,箱子和门卡都在门边,他捏紧两样东西,正在飞快地换鞋,却被高特帅充满暗示意味的话说得停住。
同住,换衣服,洗澡。三件事联系在一起,内涵可以很单纯,也可以很丰富。看高特帅的表情,似乎不怎么像思想在单纯的方面上……
被亲哥哥用看水性杨花的女人的轻蔑地盯着,任谁都不会爽,就算是高傅帅也情不自禁冒火,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关你什么事?”
咦?这样一来岂不是承认了?明明什么都没有来着……啊,算了,没关系,这样也挺好的。_(:з)∠)_
高傅帅顶撞高特帅之后,突然有了一种回到美好的叛逆期时的快感,不过爽归爽跑还是得跑,话音刚落,高傅帅正好穿完鞋子,拎起行李箱就打算开溜。
横空出世的手臂重重往墙上一撞,高特帅扭过身体,拦住高傅帅,弯下腰,造成压迫感,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你敢走出一步试试。”
走就走谁怕谁啊……好吧怕了你了。
高傅帅暗自嘀咕高特帅如此失控为哪般啊,明显居高临下地冷笑讽刺比较像他的个性,但某人还是没骨气地往里一缩,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决定绕过前面这尊大佛再出门!
正当高傅帅一点一点小步挪动时,高特帅却忽然收了手,睫毛微垂,神色古怪地将手放在额头上,似乎在试体温,灯光不经意间柔和了高特帅面部硬朗的线条。
到底是血脉相连的亲人,高傅帅在趁机快走和关心一下之间摇摆许久,才慢吞吞地凑过去,“喂,你没事吧?发烧?”
“不关你的事,”高特帅放下手,扬起下巴,神情恢复正常的不可一世,哪里还有刚才那种脆弱的样,他不耐烦地挥挥手,“算了,快滚,别让我看到你。真给爸妈丢脸。”
高傅帅囧,他哥最近肿么对他从爱理不理系变成拼命毒蛇系了。于是,他默默将本来就没往心里去的高糕说的八卦,更加编类为不靠谱。
“你真的没事吧?”高傅帅将信将疑,虽然讨厌高特帅这家伙,但如果长年以来有的哥哥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也挺不愿意的。
这次高特帅什么话也没说,冷笑一声,直接打开门,在高傅帅背后推上一把,连人带包丢出门外。
好吧,他现在相信自家哥哥身强力壮百毒不侵绝对没问题了,力道果然不是普通人有的,天才就是天才啊!
高傅帅感慨地摇摇头,拖着行李箱走了。
再度回到郑远尘房间,气氛和谐很多。一起坐在沙发看电视,这次的比赛果然很盛大,有几个电视台抢着直播,还有好几条不同的广告。
高傅帅靠在沙发背上,舒服地打了个哈欠,眼圈憋得红红的,往床上一钻,被子蒙头,“我不行了,你也快睡吧,晚安。”
两只汉子,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闹腾谁睡地上谁睡床多矫情,高傅帅果断默认大家一起睡床。
迷糊间,高傅帅感觉到额间被轻轻地亲吻了一下,脸颊上被碎发扫到有些痒。
清晨醒来,阳光透过浅碧色窗帘的空隙探进房间,高傅帅一睁眼,发现身边还剩一个浅浅的凹陷,但人影不见了。他立刻翻身而起,房内空无一人。
擦!这被玩完就跑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高傅帅吐槽一把自己小心眼,拖着松垮垮的睡衣飘进洗手间处理个人卫生。刚刚把一切都打理好,他犹豫一下又把领带丢了回去,又随意地扯开衬衫扣子,舒服不少,高傅帅十分满意。
郑远尘正好进门。
“嗯?你回来啦?”高傅帅往沙发上一靠,“几点钟开赛?”
“九点。”
“哦,时间还早啊。”
手表上指针才刚刚转到七点半。郑远尘毫无征兆地突然道:“客房服务。”
“嗯?”高傅帅反应了几秒明白郑远尘是在解释他为什么一大早就消失了,但听完话高傅帅更加无语,“那个……叫客房服务只需要打电话就行,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突然有点不放心这家伙一个人出差了,求破。
郑远尘缓缓点头,然后镇定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裹着保护膜的小纸片来,推到高傅帅面前,“参赛证,在分配房。”
高傅帅捏起纸片一角,上面写得是他的名字,一些简略的个人信息,一串诡异数字,而右边还有一个看起来比较高端的小磁条,应该能用机器读出的。
他貌似还真是不知道参赛证居然在分配的房间里这种事,要是没带确实很糟糕啊……等等,话说回来——
“你见到我哥高特帅没?”
点头。
“你跟他说话没?”
点头。
“……他现在心情好不好?”
摇头。
“……对不起,你没受伤吧?”
高傅帅痛苦地伏地,他越来越深刻认清高特帅内心深处抖S和鬼畜的属性,在此人心情恶劣时特意撞到枪口上去,真是让人想都不敢想的人间惨剧。高傅帅暴躁地狂抓毛,想象一个高特帅的无差别秒杀大招和郑远尘的面瘫防护罩全开互相碰撞的蓝光红光黑光……OTL
郑远尘奇怪地看着某人把头发揪得翘翘的之后沮丧地蹲在地上抱住膝盖,正好外头传来门铃声,他缓缓蹲下身体,轻轻帮纠结中的某学生顺了顺毛,便起身开门,端了早餐进来。
“早餐。”郑远尘把食物放到一旁,见高傅帅还埋头黑线,背后的阴云都快笼罩地球了,才好像反应过来恍然大悟的样子,“你哥哥,不错。”
“你也觉得他比我帅?!”原本是安慰的话,落到高傅帅耳朵里立刻变调,萎靡不振飞去九霄云外,咄咄逼人压倒质问占据理智上风。
突然被翻身压在沙发上的郑远尘,先是一愣,旋即浅笑,安抚似的捧过高富帅的脸,温柔地亲吻他的嘴角,没有唇舌间的纠缠,只是最原始的触碰。成功地让上方的人变得双颊泛红,他才回答:“没有。”
“没、没有什么?”高傅帅显然忘掉自己问过的问题。
“没什么,”长沙发上位置偏小,郑远尘推开高傅帅,这才坐起来,将放着早餐的盘子拖到高傅帅面前,“吃吧。”
高傅帅不情不愿地放松力道,他家这位导师同志虽然不爱说话,但总是用行动来表明意图的习惯真是令人不安。话说回来不管体位上下,他的主动权怎么好像总不在自己手里?
高傅帅将信将疑,打开盖子一看,瞬间包子脸。
用这么正规的大盘子装一个双层牛肉汉堡包真的没问题吗?!
……
临了快出门,高傅帅才想起来他的队友泰维斯亚似乎从昨天就失去了练习。既然要去看正式比赛,不叫他好像怪不好意思的……
想到对方在自己面前差不多消失一天了,高傅帅也稍稍有些不安,赶紧找出手机揿号码拨过去,紧接着耳畔传来难耐地嘟嘟声。
“喂?哦,原来你还想得起我啊。”
“咳……今天九点比赛,我们大厅里集合吧?对了,你参赛证有拿到手吗?”
“怎么可能没拿,你以为我的智商和尔等是一样的吗。”
“……”
“大堂没问题,顺便一提这里的早餐真不是一般的难吃,挂了。”
手机里再度传出忙音,高傅帅悻悻放手,都不好意思问泰维斯亚昨天去过哪儿怎么不见人。话说,那个汉堡味道还不错吧?
郑远尘已经把房间里的东西整齐地堆放到一起,给清房的服务生减轻不少负担。接下来,他们怕是还得在这里住几天,第一轮比赛并不是短暂就能完成的事。
比赛的场地就在和大堂相通的地方,两人和泰维斯亚回合后,就一起率先进了赛场。凭借参赛证和领队教师的身份证明,他们很轻松通过保安的排查。
此刻离比赛开始没多少时间了,看台基本坐满,他们的座位是特等席,不管是座椅或是视线都高人一等,周围除了评委,便是高糕和颜嘉那一支队伍。
颜嘉好心情地向他们挥手打招呼,高糕却像没看到他们一样无视了过去。高傅帅挥着爪子不由得尴尬,眼角却注意到高糕的拳头屡次握紧。
啧,现在的小孩怎么心理那么难把握?
泰维斯亚看不下去,狠狠一肘子扎在高傅帅柔软的腰上,不满地道:“那家伙你理他干嘛,区区第一名而已,高傲得莫名其妙。本大爷随便一根指头就摁死他。”
“哦?”坐在一旁的颜嘉听见,颇具兴致地扶了一把单片眼镜,一双深邃的眼睛眯成两条缝,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莫非你想通了要加入我拯救世界的队伍?”泰维斯亚听见颜嘉的小反应,一扬凶神恶煞地瞪回去,这才转回高傅帅这边,“喂,昨天你室友是谁?”
高傅帅面无表情地手指指着右手的大白,大白无辜地转头看向泰维斯亚,眼神要多干净有多干净。
泰维斯亚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语气相当痛心疾首:“你、你们……那你原本的室友呢?”
“……他一个人没事的。”高傅帅完全没觉得把哥哥丢在房间里独守空房是一种罪恶,说不定他一直留在房间里高特帅反而会很生气,昨天高特帅一见他多暴走啊,“你呢?昨天去做什么了?解散以后就没找到你,和谁分到一起了?”
“他。”泰维斯亚忽视前面的问题,直接答后者。
高傅帅顺着他指示的方向,向场中央看去,“那个……熊一样的外国人?”
泰维斯亚说得那个人论体型和大卫有的一比,不过没有留那么浓密地毛发,看起来帅多了,见泰维斯亚在指他,还相当热情地隔着观众席挥手。
泰维斯亚没鸟他,反应冷淡,“挥个毛,一点志向都没有的家伙。他居然觉得我的拯救世界是效仿HERO的儿戏!”
本来就是。高傅帅内心点头赞同,但表面上很是诚恳,这种粗狂的外国人不太注意小细节,会恼到青春延期的中二病少年也不奇怪,泰维斯亚算不上好相处,他肚量还不错。
外国熊的队伍是少见的男女混搭,和他搭档的姑娘肤白貌美高挑□,好一个火辣御姐。做切糕的男多女少,难得看到个大美人,好多观众的眼珠子都跟牛皮糖似的黏在她身上扯不动。
高傅帅忍不住偷瞄郑远尘,大白很专注,不过方向不同。他也看过去,愣住。
“泰维斯亚,那是你们族的?”高傅帅拽他搭档的袖子,场地的一方有一群人穿着奇异,细细一看竟是和泰维斯亚一个风格。
泰维斯亚貌似随意地一秒,不太自然道:“……嗯,很奇怪吗?”
“当然奇怪,你们那个族据点不都在B国吗?也不喜欢出来上大学,怎么会参赛。话说回来他们只能做传统切糕吧……”高傅帅十分不解。
泰维斯亚哼哼几声,不再说话。
不一会儿,裁判一声令下,分成几组的各支都火速行动起来,一时间香气四溢,场内气氛更加热烈。
高傅帅深知他学习的机会,目不转睛地观察。参赛的人应该都是学生,但技术却让高傅帅叹为观止,每个人手里的厨具都像长在身上一样,好似闭着眼睛都能行动。还有两个人的配合度也相当高,甚至一个人能不用眼睛就准确无误地接到队友扔过来的鸡蛋。
好潇洒!好帅!神迹!切糕是牛逼的运动!
……
N大莫非真的会败在自己手上?!高傅帅痛苦扶墙,怎么别人都这么牛逼,想象他和泰维斯亚少得可怜的默契值,绝望了。
郑远尘拍拍他的肩膀,“没事,可以。”
“高考前老师对差生都这么说……”高傅帅无语凝咽。
泰维斯亚自信满满,“哦,水平都好烂啊,我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秒全场了。”
人和人的差距就是这么大,看台上的人们各自心情复杂,看台下的比赛们各种热火朝天……
受人尊敬的未来切糕师们毫不谦虚地尽情炫耀他们带着绚丽电脑合成效果的技能,看得观众席上时不时便传出一阵又一阵此起彼伏的“哇”“草”“靠”“我勒个去”“真酷帅狂霸拽啊”的喊声,呐喊声欢呼声不断刺激耳膜。
泰维斯亚的室友熊状帅哥的搭档颇具人气,每次这位波霸御姐兄一随着动作露出性感的姿势,总会引起火辣辣地尖叫。
一阵尖锐的铃声振停了所有选手的动作,训练有素的学生精英们一致停下动作。这种比赛里超过一秒钟都会被取消资格,回去就是全校的罪人,没人敢轻举妄动。
高傅帅一直死盯着人家的动作看,几个小时下来眼睛无比酸涩,这才有功夫休息一下。
郑远尘默默扳过他的脸,用自己常年做切糕的尊贵手指帮高傅帅做眼保健操……围观群众纷纷痛苦扭头望天无语凝咽表示已瞎,他妈的情侣大庭广众秀恩爱去死,不是明朗的情侣还秀恩爱更去死。
离高傅帅他们的座位只有几步之遥的评委们正在品尝,切糕香味肆意飘散在空中,有的看没的吃的观众们只能怨念的喝自己的口水。
高傅帅遥遥端详那些成品,心中松了口气,果然如郑远尘所说,他们的制作动作看起来华丽,可实际上的东西很普通,没有出现异能切糕,主要还是围绕二逼切糕、文艺切糕和普通切糕这三种进行,讲求的是搭配和速度。
第一轮最为轻松,也没有主题的限制,只是考基本功。甚至连活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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