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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切糕-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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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傅帅僵住,他不是第一次被大白以近乎整个人被搂在怀里的姿势“教育”了,而且嘴唇就贴在耳朵上说话什么的太考验男人的忍耐力了!
  高糕说因为他和大白的相性是绝无仅有的相合,所以大白在失去记忆的情况下会特别喜欢和他肢体接触,靠得越近就越有安全感。也是这个原因第一次见面大白才会在强烈的感情作用下想也不想就把压在沙发上。
  高傅帅脑内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高糕告诉他这事儿时迷惑地神情:“你讨厌他那样做吗?好奇怪啊,相性合的话,你也应该会觉得舒服才对啊?虽然不会有大白那么强烈……”
  去你大叔的相性!去你二叔的安全感!
  高傅帅后背紧紧靠着大白的胸膛,产生了近似于站不稳的感觉。才不是舒服不舒服的事呢,这种姿势很问题吧?!普通的朋友关系会经常没事儿就冲过来把你拦腰抱住按倒吗?!往事不堪回首啊!
  大白不晓得高傅帅的思维已经像失了缰一样的野马在旷野上狂奔了,他又指点道:“可以试试别的。”
  高傅帅凭着数月的默契条件反射地在脑内分析起大白的语段,很快得出结论来:大白是建议他不要只做切糕,应该多做做别的练练手。
  “做点什么?”高傅帅直接问道。他也知道他基础差,切糕在食物的等级里微妙的高,从简单的练手才是切糕师成才正道。他前阵子太急功近利了,有时间还是应该补基础的。
  大白抿了一下嘴角,听到高傅帅的问题竟然露出一丝浅笑:“都好。”
  你做的话什么都好……呸!
  高傅帅迅速把蹦到自己脑子里的第一念头甩掉,转向了另外一个方向,应该是说随便做什么都可以吧。高傅帅微微侧了一下头,耳根已经染上了微红。站在身后的某人一说话气全部喷到耳廓上真心伤不起啊。
  切好桌上的菜,大白居然还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维持着这种姿态,又不紧不慢地做起了别的事。这让夹在“舒服和不舒服”之间备感煎熬的高傅帅身体更加僵硬。
  弯还是直这种问题高傅帅在青春期就自己琢磨明白了,只不过没有切身体验想不好喜欢在上还是在下而已。好像在上更MAN一点?
  因为没和家里说清楚,还被从A国召回来这种事真是够了。
  ……母亲的意思是让他赶紧找个男人嫁了,但是嫁给黑户什么的要不要这么惊险刺激。高傅帅思索的范围进一步扩大,低头瞥了眼大白窄窄的腰身和修长的腿,自动忽略对方比他高一大截的身高,心想如果离开高家是大势所趋,那他也不一定要嫁人嘛,用“入赘”或者“分家”这种名头也不是不可能啊。
  入赘啥的也就是听起来难听一点,可以算是爱自家那口子的标志嘛。
  “啊——”高糕尖叫了一声,“惨了!忘了今天是周日了!”
  高傅帅被打断思路,飞得满天花板都是的小算盘全收了回来。
  高糕双手抱着胖得不成样子的二呆,眼泪在眼眶里转啊转啊:“今天我应该要去送货了,肯定来不及了,怎么办……”
  高傅帅闻言看了一下钟表,送货需要的时间是很早的,现在都快到中午了,这迟到迟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说你今天生病高烧差点挂掉,”高傅帅的脑瓜子立刻想出馊主意,“这会儿才从昏迷状态醒过来,声音放软一点道个歉吧。”
  “可是……下午的货还赶得上送。”高糕面色犹豫,双臂愈发搂紧二呆。
  原来还分上下午两批啊!要是搁高傅帅身上,他百分百直接撬了,但高糕是个乖孩子(大概),这种事情他是做不出来了,撒谎就是最大极限了。
  高傅帅皱着眉思索了一下,胳膊一挣从大白怀里走了出来,说:“我跟你一起去,帮你解释下。就说吃了治愈切糕然后好了。”
  这个理由太完美了!
  高糕眼前一亮,有了证人还有说辞,店长是好人,应该不会太责罚他吧?
  高傅帅却缩了缩脖子。身边没有体温靠着他了,稍微觉得有那么一小点冷他会随便说吗?

  

  高傅帅原本在A国好歹也是个活泼开朗的移动提款机,回到B国数个月后一出门才发现,他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沦为了宅男……
  可不是吗,仔细一想,因为学做切糕的关系,他基本上维持了学校公寓两线跑的生活。家里有切糕这种低调奢华高档品可以吃,有大白高糕两种风格帅哥可以看,要多欢乐有多欢乐啊。
  高傅帅此时此刻不由自主地产生了浪子回头的自豪感,看着外面纷繁复杂的大街,恍惚隔世。
  然后……看向自己身边正在被二呆“遛”的高糕,他瞬间又觉得那点小清新的励志背景墙裂掉了。
  “啊,二呆不要乱跑……”高糕被二呆拽着一路狂奔,因为高傅帅看着高楼不动,二呆也没有乱跑,这可苦了高糕,不能放开牵着它的绳子,却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什么方向。
  高傅帅:/_。
  他总算见识到二呆身为一个切糕到底是怎么给高糕带路的了……难怪高糕最近跑步速度快了很多呢。
  高糕打工的店位于市中心一带,其实和他们的公寓隔得不是很远,不过是两站地铁的路,问题是高糕的实力问题委实太严重,每次都得晃很久才能找到。有了二呆稍微好点,可是尽管切糕是万能的,可是导盲切糕什么的还是总觉得很玄幻呐。
  高傅帅没去过这地儿,不过很显然二呆熟得很,它张大了嘴巴一跳一跳地就把两人带了过去。
  眼前是一幢金碧辉煌的大楼,卖切糕的地方总归是要比其他产业有格调些的,高傅帅仰着脑袋冒着脖子断掉的风险好不容易才看到了最顶端,不由得啧啧感叹。
  ……话说这个建筑略显眼熟啊。
  这年头高楼大厦长得都差不多,高傅帅也没往心里去,跟着高糕……呃,不对,是跟着二呆从后门进去了。
  穿过停车场和一个布置得很精致的小花园,高糕从口袋里摸出员工卡,很熟练地在门边上刷了一下。高傅帅看看在门铃旁边的磁卡机,还有高糕刷在另一边的手,他真的不想说什么了……
  好在卖切糕的地方设备都质量过关啊,这种距离都成功让高糕刷进去了,现代科技真是不容小觑啊不容小觑。
  “进来吧,现在大家应该都工作去了……只有店长在。”高糕越说越小声,眼神没底气地飘来飘去。
  卖切糕的地方自然不同凡响,其实这么大个楼才是一件分店而已,就跟普通一家奶茶店是一样一样的,所以……店长就是老大没跑儿了。
  高傅帅往里面看了看,觉得休息室的格局也很有熟悉感,自顾自地往里进去了。高糕和高傅帅本人都没意识到有啥不对,二呆这种是不是生物都难说的就更只会跟着跳了。
  没两步,一个挂着牌的办公室门出现在眼前。牌子左边是照片,右边写着“职称”和“职工姓名”。高傅帅看了眼就过去了,这就是店长所在地没错,至于店长的名字……没啥特色。
  轻轻叩了几下门,高傅帅清了清嗓子,努力思索做出什么样的表情会让自己看起来是值得信服的政治好青年。高糕毫无悬念的怯场,缩到了高傅帅身后。
  二呆不明所以,蹲在地上“咿呀”地叫了一声。
  “二呆你会说话啦!”高糕眼睛亮了,一时忘了害怕,语气充满了惊喜。
  高傅帅也不禁移开目光看了看二呆。二呆得到夸奖很高兴的样子,分外卖力地“咿呀”起来。
  宠物切糕也是有叫声的,但二呆从来只会蹦不会开口,高糕一直都有点失望,还认为是大白制作二呆的工序和其他宠物切糕不同才会这样。
  “咿呀咿呀咿呀。”二呆被高糕抱了起来,喊得更响亮了些。高糕兴奋地抱住它猛蹭,搞得一脸都是糖渍,显然大喜过望。
  高傅帅皱了皱眉头,其他切糕都是“呜呜呜”地叫的,怎么二呆的声音和小婴儿一样,听着有点悚然啊……
  这转头的空当,门把手下降了。高糕动作马上顿住,一把把二呆放到身后,自己站得跟个竹竿似的。二呆早就胖过头了,在高高身后完全藏不住。高傅帅也没去纠正高糕掩耳盗铃的行为,张口向门里面看去,准备迅速解释。
  “啊,二少爷?!”办公室里涂着鲜红嘴唇的丰满的中年女人夸张地捂着嘴,抢先吼了出来,中气十足。
  高傅帅想替高糕说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他被搞得一头雾水。反问:“……你是谁?怎么认识我的?”
  “我是这里的店长,至于名字……您需要我的电话号码吗?”大概是店长的家伙很激动地从口袋里摸出了名片,颤巍巍地递了过去,“我进高氏集团第一天就看过您和您哥哥的照片了!那对我来说是奇迹般的邂逅!”
  高傅帅的五官拧成“囧”状,犹豫不决要不要接过那张被攥得皱巴巴的名片。
  中年女人没等高傅帅下定决心,就一把把名片塞到他手中,变本加厉地拔高嗓音,双手少女般地捧住了她那被厚厚的粉遮住的脸:“天哪!竟然能见到二少爷本人,我真是太荣幸了!今天一定是幸运日!大少爷刚走您就驾临了,天哪,莫非你们是不小心错过了吗?哦——这真是太遗憾了。”
  ……现在他知道为什么这栋楼眼熟了,这貌似是他家分店一贯的经营风格。好嘛,原来他的真实身份是切糕世家少爷打工地点的小开?哦我去,这称呼怎么这么带感。
  等等!
  “大少爷?!……我哥?!”高傅帅本来还想在脑内吐槽一下这颇具震撼性的一幕,谁知眼前这位店长大婶一句话就打得他差点遁地逃走。
  好端端一个星期天见到高特帅什么的简直就是噩梦好吗,被亲生哥哥无视+鄙视+漠视不是谁的小心脏都能无限承受的!
  “是的,真的太可惜了。”没察觉到高傅帅的惊恐,女店长很遗憾地说,“就在您进来前五分钟。”
  感谢他喜欢沿路随地发呆的习惯。没有和高特帅打面照,高傅帅长出一口气,然后想起了他这次和危机擦肩而过的旅行的目的。
  “那个……你是店长吧?”高傅帅看着眼前一脸期待的女人,和她脸上“唰唰唰”往下掉的粉,艰难地吞了吞口水,“高糕是我的朋友,他今天早上……”
  “不就是迟到了吗!”女人和蔼可亲的龇牙一笑,“二少爷的朋友哪儿还能让他工作,在屋里吹吹空调看看电视不就好了,小高啊,下次不到十二点千万不要来,也千万不要去送货,要是你做了什么工作,就扣你奖金哦~”
  高傅帅内心:……不用拍我马屁,我将来会被踢出家门的……
  高糕也同样苦着脸:“店长,请千万让我工作啊!下午的切糕还没往外送吧?我这就去……”
  女店长笑得跟朵儿菊花似的,还想说话来阻拦,高傅帅说了句“谢谢再见”,就眼疾手快接着靠门边的优势捏住手把立刻关上了门。
  “她不会出来了吧?”高傅帅心有余悸。
  “希望她的男朋友赶紧打电话给她……”高糕双手合十,默默许愿道,同时顺便解释了一下,“其实她还没嫁呢,听说年底才要结婚。”
  妈呀。
  高傅帅小心脏漏了一拍,被吓的。
  “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切糕车?”高糕纯真地笑了出来,解决一件事,心情明显上升不少,向高傅帅发出了邀请,“就放在后面。不如我们一起送货?”
  高傅帅没有过这种经历,想想把高糕一个人丢在外面也不是特别安心,于是点头道:“好。不过……是二呆带路吧?”比起相信高糕的眼睛,还是相信切糕更实在啊。
  高糕:“……是的。”
  二呆:“咿呀!”
  ……
  二呆领着两人很快就到了停车场。高傅帅早就想象过能够运切糕的车是长得什么模样,但真正见到实物的时候,他还是被震撼到了。
  流畅的线条,坚固的实木,高雅的设计,古朴的风格,每一个凹凸不平的纯木制轮子都带着切糕独有的传统知性的气息,仿佛天地之间只有它是唯一。
  太完美了,切糕车!(俗称木头手推车)
  高糕得意地翘了翘鼻子:“很不错吧?其他还有些塑料的,和大的运货卡车。不过我还是最喜欢这辆了,是这些里面历史最久的,古董级来着。”
  高傅帅眼神都变了,难怪人家总说宁愿坐在切糕车上哭也不在宝马车上笑,推着这个出去,那得多拉风。
  “我得把这里的切糕送到制定门户去,”高糕从切糕车下面的小抽屉里摸出一张清单,“今天有散户……嗯,也有经营大户。好了,我们出发吧,先去仓库拿切糕。”
  高糕抓了几次空,总算拉住切糕车的两个手柄,把它推了出来。
  “咿呀!咿呀!”二呆高叫了几声,一张嘴咬住高糕的裤脚。
  “嗯?你也想拉吗?”高糕笑了问了句,然后将二呆身上拴着的绳子绑在了手柄上。
  二呆见自己挂到了切糕车上,很欢快地“咿呀”了一句,紧接着就狂跳了起来,一路冲了出去!
  高傅帅措手不及,刚伸手想要去抓车沿,却没有碰到。
  这年头切糕都这么迅猛的?!
  高傅帅错愕非常。
  “怎么了怎么了?”高糕只是感觉到一阵风吹过,接着二呆的气息就越来越远了,“发生什么事了?”
  “咔吱——”“砰!”
  尖锐地响声奏起,高傅帅和高糕同时心尖一跳。被二呆拖得老远的切糕车突然停了下来,就堵在路中央。而旁边……一辆车型偏向于方正,整个车体透着尊贵感的深黑色轿车和切糕车紧紧挨在一起,车轮下还有触目惊心的痕迹。
  “咿呀,咿呀。”宠物切糕除非全部吃光或者糖渍掉光,否则是不会挂的,能一直生龙活虎到主人死翘翘,完全不需要担心。
  高傅帅看到那车的标志,撞墙求死的心都有了——一语成谶啊有木有!劳斯莱斯啊!真正的劳斯莱斯啊!
  僵硬抬起手,高傅帅认命地捂住脸。
  ……谁能来告诉他,这车牌号怎么也该死的这么眼熟?!

  

  高傅帅使劲把眼皮压下来,又狠狠地抬起来,视线从一瞬间的模糊转向清晰,他抱着一种近乎可以称为是虔诚地心态再去看那个车牌。
  ……靠,车牌号居然没变!
  高特帅刚刚来视察过、出现在停车场里的劳斯莱斯、让高傅帅熟悉得想哭的车牌。
  这些线索全部一次性串联起来,答案难道还不呼之欲出吗?
  身边的高糕好像也被什么慑住,身体猛然一颤后就没了动静,还往高傅帅这边靠了靠。高傅帅很想欣慰一下他终于没搞错方向,但这会儿不是时候。
  如果可以的话,高傅帅很想扯住高糕的衣角狂奔而去,但现实是丫这会儿连腿都动不了,更别提逃跑了。
  他不动,别人可是要先动了。
  前两次不幸和高糕的切糕车亲密接触的宝马、奔驰车主都弃车而逃了,这辆劳斯莱斯车主很显然仗着在自己的地盘上丝毫没有逃掉的意思。
  “咔”。漆黑的车门伴随着一声闷响向外张开,男子的西装裤脚和名牌皮鞋先挪出车外,接下来才是整个人。
  高傅帅起初是埋着头的,但旋即想到“一直低着头岂不是显得我很怕他?!”,这才小心翼翼地把脑袋抬起来了一点,又抬起来了一点。
  眼角余光网上飘,高傅帅在精疲力竭之下总算看到了某人和自己相似的尖尖的下巴,嘴唇却更薄一些。
  “……一看就是无情人。”高傅帅只能靠意淫来逞一时之快了。
  高特帅一把把车门合上,双手抱胸靠在他的豪华座驾上,眼睛里半分笑意也无。高傅帅哪怕已经刻意放轻了呼吸,但他依然觉得自己的喘息声清晰可辨。
  自动气温下降五十度加屏蔽方圆百里声音什么的,这种自带技能真是够了!
  自家老哥无法忽视的气场,让高傅帅升起来一点的脑袋又像气球一样瘪了下去。高糕平日里逻辑最不着调了,不管什么气氛下都能淡定自若地犯傻卖萌,这会儿不知道咋的,居然也保持了沉默。
  “咿呀?”唯一心情仍然很好的大概只有二呆了,虽然在刚才巨大的冲级中它受损了一部分,但这对于它来说仅仅是稍微减了肥而已,不仅没负面影响还变苗条了呢……
  “……手工木质切糕车。”高特帅开口了,声音有些低,“这家分店的镇店之宝。”
  高傅帅不敢搭腔,就静静地听着,甚至不敢看高特帅脸上的表情,直觉告诉他他家大哥周围现在弥漫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刚才我的车速是四千米每小时,走得是正确的车道,至于你家的宠物……”高傅帅听到高特帅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嗤笑,“带它去测个速吧。如果你有什么地方不服气的,可以叫交警调录像。”
  高傅帅很久没有听到高特帅对他说话了,没想到难得有次机会居然还如此公事公办。
  ……不过,出于对高特帅的了解,高傅帅对他的话丝毫没有怀疑,这家伙是真的能够用目测来判断一辆汽车的行驶速度的!而且能精确到小数点后一位!
  高特帅到底是不是机器人这个问题可是一直困扰着童年时期高傅帅的来着。
  这样的人怎么为什么会没有注意到宠物切糕正拖着镇店之宝往路上跑,而且还撞到了呢?
  可惜高傅帅被吓懵了,没有发现这个小漏洞。
  “哥……”高傅帅局促地挪了下脚步,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做错事被训的那个样子。他还是打算争取一下的,说不定亲情牌有效咧?
  话说回来这是他自家的产业,高傅帅自个儿的零用钱又赔不起,打电话找太皇太后要钱赔偿,和不赔偿似乎也没多大区别……
  事实证明高傅帅还是不够了解他的哥哥,高特帅没等他一句话说完就打断了,明明是残酷的话,却被他用不咸不淡的语气吐了出来:“不准叫我哥。赔就算了,这是古董级的手工切糕车,你自己动手把它修好送回来。”
  高特帅脸上一寸皮肤都没有多抖一下,一双犀利冷然的眼睛俯视着他,只有嘴在动。
  高傅帅觉得气压又低了,今天不应该出门的……
  “不许找其他人帮忙,不许找修理店。”高特帅又补充道,眼神还专门在高糕身上停了一下,显然意有所指。
  高糕大约是感知到自己被盯了,寒毛从下往上全部一起颤了一遍。
  高傅帅垂着头,自然是看不到高特帅压迫性的目光的,所以抗压力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提高,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心里打着另外一份小算盘:“嘿不就修个车吗,刚才那个店长已经见过了,应该比较好糊弄,到时候随便搞一搞,直接送回去让店长头痛好了……”
  “等你修好以后,”高傅帅似笑非笑地看着弟弟刘海下闪烁不定的目光,不得不说这家伙最擅长的事就是拍灭高傅帅的幻想,“带着车回一趟家里,我亲自检查,一个月为限。”
  高傅帅努力攥紧拳头,发自内心地露出了笑容:“……呵呵呵呵。”尼玛一定要修成做切糕大法!不用同样的眼神把这货从里往外扫视一遍,洒家这辈子值不了了!
  “咿呀咿呀!”二呆不明白怎么回事,它也不能理解人类微妙的气氛,只能随着高傅帅一起发出“笑声”,还连带着附赠了两下蹦跶。
  高糕长臂一伸,赶紧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二孩子塞进外套里。
  高特帅全部说完,重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调转车头从旁边绕过去,毫不留恋干净利落地走了。
  高傅帅看着帅气的劳斯莱斯消失在路的尽头,顿时蔫了。
  “欺人太甚!”高糕身后燃起熊熊烈火,“我们回去继续练切糕吧!”
  ……你刚才怎么不燃啊喂!还有你不是坚定不移地要去送切糕吗!
  高傅帅囧然的看着一会儿换一张脸的高糕,室友你欺软怕硬恃强凌弱的本性要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
  高糕眼神真挚地看着他,虽然方向偏差了个九十度左右。
  “那货呢?”高傅帅用脸色来表达了对高糕不从一而终的鄙夷。
  高糕看上去很无辜,可怜巴巴地低头对手指:“车都坏了,其他车用起来一点都不带感……”
  “……你去用其他的车送货,”高傅帅无语地指了指车棚,虽然是弯的,但他的真爱绝逼不是高糕这类型,装可爱对他才没用呢,“我先回去。”
  高糕使劲挤了两滴鳄鱼泪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怜:“你回去干什么?QAQ”
  高傅帅两行宽眼泪狂飙,可怜程度瞬间超过了高糕:“混蛋!回去修这个啊!TAT”
  “= =那再见。”高糕表示泪水啥的完全收放自如毫无压力,一见高傅帅是真的心意已决就不再说了,干脆利落的把二呆从怀里揪出来,绳索一拽,向高傅帅挥了挥手,“我可能晚点回来,你和大白吃晚饭吧。”
  高傅帅点了点头,转身去拾掇凶案现场。
  刚才高特帅的车速大概真的不快,现场看起来略触目惊心,但切糕车的损伤没有想象的大。它本来就年久失修,钉子都不稳了,受了这么个冲击零件都散了出来,但木板并没有烂。高傅帅大致看了看,琢磨着应该是拼一拼就能交工了。
  到时候大哥那边如果通不过,咳,就去跟老爹撒个娇吧,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不要这张脸皮了。
  高傅帅把所有的木板都拾起来,其中还有两个特别远的车轱辘,摸出口袋里的零钱数了数,打算到大路上打个车回去。
  ……
  高糕突然用力扯住拴着二呆的绳子,停住脚步。
  “咿呀?”二呆疑惑地跳了一下。
  高糕没有搭理这孩子,向着马路一直延伸而去的车道深深望了一眼,方向把握得完美而准确。
  刚刚这地方才驶过了一辆劳斯莱斯呢。高糕又转了回来,示意二呆继续找路。
  为什么有些人的气味非得那么浓烈,就算走得很远,也依然清晰得好像就在眼前?

  

  高傅帅已经不记得高特帅是哪一天开始不理他的了,反正从他有记忆起,他们好像一直没有兄弟特别和睦的时候。
  高特帅从小就是天才,天才总是很忙的。
  高傅帅琢磨着,估计他还在保姆怀里嚷嚷着要吃切糕的时候,高傅帅或许就已经打着小领结穿着小西装坐在书房里看《如何完成一个面团》了。
  咳,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家哥哥真的人如其名的特别特别帅这种事难道他会说出来吗?
  他是小儿子,父母对他的要求和他自己本身的能力都不是那么高,过得清闲点,偶尔膜拜一下哥哥也没什么不好的。
  “你有什么梦想吗?”有一天,高特帅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左手咖啡杯右手财经报,锁着眉头严肃地问他。
  高傅帅当时还在为得到了能耍能吃的“火车玩具切糕”而欣喜不已,他摇了摇手里火车形状长长的一大串切糕,然后随随便便地回答:“嗯……把全天下的切糕都吃一边算吗?”
  ……
  当初的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傻二!
  高傅帅从回忆里挣脱出来,右手一激动直接挥下,手起锤落……钉子又钉歪了。
  高傅帅眉毛狂跳,眼前夫人木板已经被他钉得千疮百孔,要修复起来恐怕不太容易。高傅帅也算是一代富家子弟,木工这种粗活别说亲手做了,连见都没见过。如果不是有小学初级义务教育普及,高傅帅只怕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种职业叫木匠。
  所以……这些钉子钉得要么歪要么突出要么断掉,这也不能怪他对吧?
  高傅帅安慰了自己一番,想着练着练着总会好的,比如说他现在钉下去的比一个小时之前钉下去的可要漂亮多了。
  在高傅帅蹲在客厅里乒乒乓乓的时候,大白也没闲着,他已经做了许多实验品切糕出来了,热气腾腾香味四溢,高傅帅吸了好几次鼻子,最终还是坚定不移的继续狂敲木头。
  高特帅给的一个月期限看起来很长,其实切糕车这么高端的东西这么点时间根本就很紧啊。高傅帅不得不抓紧每一份每一秒。
  唉,会不会弄得连这个月学习做切糕的课都没法上了?
  高傅帅冒出了一个阴暗的念头:高特帅不会是为了阻止他的报复计划才故意搞出来的吧?
  大白又将一盘切糕端出来,这下桌子彻底摆满了。高傅帅没忍住回头一看,好家伙各种颜色都来了一发,少年你是有多闲。
  大白仿佛没察觉高傅帅悲愤的情绪,淡定自若地走回厨房洗了手,等他再次出现,手里已经又多了一把锤子,不过比高傅帅手里的稍微旧一点,头上都生锈了。
  高傅帅瞪圆眼睛,更悲愤了:“原来家里有?!”愧他还特意去附近的超市买了工具箱,果然下次行动前应该先多问一句。
  大白面瘫着点了一下头,单膝跪在高傅帅身边,从小钉子盒里取出一颗铁钉,又取了一块木板,这是要上工了。
  高傅帅连忙制止他:“别别别!我自己来就好,偷工减料或者找枪手都会被拆穿的。”
  大白清冷的眼神转了过去,漆黑的眼珠里倒影出高傅帅的身影,好像是在询问为什么。高傅帅心跳漏了一拍,弯男的定力不能随便考验知道不知道。
  他尴尬地挪开了点和大白的距离,别过脸去,好掩饰一下,勉强解释:“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该死的兄弟心灵感应!”
  高特帅那种类型的变态不能叫变态,应该叫禽兽,不对,是禽兽不如。他说到就能做到,尤其是对高傅帅。
  毫不夸张的说,要是一个班的人一起在墙上钻大小一模一样的洞,高特帅都能准确地判断出哪一个是高傅帅钻的。但是如果立场对调,让高傅帅去选高特帅钻的洞……呃,那抱歉,只能看运气了。
  “我来。”大白转了回去,没有一丝动容,他大概是不相信这种奇幻的事,仍然坚持要帮忙。
  这次高傅帅坐得远了,于是反应动作自然也减慢了一点,还没来得及再次阻止,大白的铁锤已经把钉子稳稳地钉进了两块木头之间。
  高傅帅看得眼睛都直了,结结巴巴地问:“……这个你也会?以前练过?”
  “没。”大白回答,随手又取了下一根钉子。
  “……我勒个去,”高傅帅忍不住拔高了声音,“那你怎么会的?”莫非是继高特帅之后走进他人生的另一个奇葩?
  “见过。”大白转眼间又钉了两根钉子进去,两块木板紧密贴合,瞧着很是牢固。
  高傅帅看看自己手里搞了一下午还是摇摇欲坠的木板,顿时羡慕嫉妒恨了。
  “……太逆天了。”高傅帅咋舌,幽怨地瞄了瞄大白麻利的动作,学着样子又向下砸,这次敲合的边缘平和了很多,钉子也没有偏到爪哇国去。
  高傅帅喜出望外,立马觉得其实想做他还是很可以的嘛!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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