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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狐仙当宠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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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陛下这句话,在下便可放心去拿那琵琶精了。”
先前在御花园中因赫连城刻意所为,那些个法师对君迟砚心生嫌隙,君迟砚对此虽不在意,但未免他们暗中使绊,还是放在眼前看着的好。于是君迟砚对那几个法师道:“在下想请诸位帮个忙,当然,以诸位的修为做这种小事是手到擒来。”
君迟砚故意表现出对那几人的赞赏,言语诚恳。果然,那几人一见君迟砚如此,便都拍胸脯保证:“君公子尽管说,我等定齐心协力捉拿琵琶精,将其彻底铲除!”
君迟砚但笑不语,一番话完,几个法师散落在赫连语飞的住处四周。
赫连语飞所居宫殿名为飞花宫,宫殿中侍候的宫女太监已在赫连城的示意下,不惊动占了赫连语飞的琵琶精而退出飞花宫。
没了那些宫女太监,飞花宫中只余无边的寂静。
一缕琴音在这片寂静中突然响起,飞花宫四周几个法师听着只觉琴音美妙动人,不禁心中感叹: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而君迟砚的想法却大大不同,听到这琴音,他唯一所想便是:琵琶精太不知悔改了!
君迟砚举步踏入飞花宫中,果然见赫连语飞模样的琵琶精坐在上好的大理石砌成的桌凳旁,怀中抱着琵琶,忘情地弹奏着。
果然够忘情,连君迟砚的出现都未发觉。
君迟砚脚下停住,在离琵琶精几步远处开口道:“琵琶精,你还真是不见长进啊。”
琵琶精指下拨弦的动作停住,抬首看向君迟砚,“哟,是君公子呀。这才一会儿不见,君公子就来这儿找我,可是想奴家了?”
未等君迟砚说话,肩上的狐狸突然一跃而下,化作人身,面无表情地看着琵琶精。
墨白本生得十分俊俏,额间鲜红的火焰标志更衬得他英俊非凡,隐隐透出几分妖异的魅惑。但他面无表情的时候,整个人却透出一股威严,还有不易察觉的杀伐之气……
这样的墨白于君迟砚而言是陌生的,然而不待他多想,墨白冷冷地注视着琵琶精,不带丝毫感□彩的话直指人心:“他在哪里?”
琵琶精一脸疑惑无辜,“奴家不知公子在说什么。”说这话时,琵琶精垂首随意拨弄琵琶,掩下的眸子让人看不出里面的情绪。
“不知道?”墨白挑眉,“给你机会不说,可别怪我不客气。”
墨白此时脸上遍布冰寒,不只琵琶精,君迟砚也颇感惊讶。
“这是怎么回事?”君迟砚问墨白。
墨白看也没看君迟砚,冷冷的话语生硬地道:“与你无关。”
与你无关。君迟砚被这么轻巧的一句话却说得怒了,看着浑身透出冰冷无情气息的墨白,君迟砚亦冷下了脸,“与我无关?别忘了你和我的关系!”
对君迟砚话中怒意不为所动,墨白继续逼问琵琶精:“说,他到底在哪儿?”
琵琶精嫣然一笑,风情万种的眼含怨带嗔地看着墨白,“奴家真不知公子所问何事,公子又何苦相逼?”
墨白见琵琶精如此,再无耐心,眸色微暗,琵琶精怀中琵琶突然碎裂,琵琶精甚至来不及发出惊呼,便被迫从赫连语飞身体中逼出元神。
琵琶精的所化人形是一个娇小俏丽的女子,跌倒在地一脸委屈看上去楚楚可怜,惹人疼惜。
无论外表如何,琵琶精先前的表现已经体现她的本质。何况君迟砚和墨白都非常人,又岂会如此轻易受其蛊惑?
墨白眸色冷凝,“琵琶精,你最好如实交代,我可没什么耐心。”
墨白的表情称不上可怕,偏偏让人打心底里生出寒意。琵琶精这等小角色自然无法在墨白如此气势下还能安然自若,只是片刻,琵琶精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地颤抖,却仍强自死撑,“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话虽如此,琵琶精的眼神却躲躲闪闪,明显有所隐瞒。
墨白正待追问,君迟砚此时却无法忍受他一味的忽视,抢先开口道:“墨白,你到底在说什么?你口中的‘他’又是谁?”
墨白本不想理会,但君迟砚既有此一问,又怎会让他轻易无视?
见墨白不理不睬,准备继续盘问琵琶精,君迟砚闪身挡在墨白面前,强势地道:“回答我!”
“君迟砚,我现在没心情陪你玩儿,闪开。”墨白冰冷无情的双眼落在君迟砚身上时,并未因他而有任何改变,不轻不重的语调却压迫性十足。
然君迟砚又岂会轻易被自己的“宠物”威吓住?何况这只宠物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
君迟砚的目光毫不退让地迎上墨白的,“别忘了我是你的主人,你得听我的。”
“主人?”墨白嗤笑,“那不过是一个无聊之时消遣的游戏,墨白岂是会认主之人?”
君迟砚正要说话,墨白却将他挥开,琵琶精趁着两人争论时,已逃出几步开远,纵身一跃向空中逃去。
眼见琵琶精就要逃走,君迟砚与墨白却都不见急躁,甚至身形都未移动半分。琵琶精心中一喜,以为两人正置气无暇顾及她,但这喜悦维持不久,突如其来的强力便将她重重反弹了回去。
跌落在地的琵琶精望着头顶上被她方才一撞隐隐泛着金光的结界,脸上满是不甘和愤恨。再次看向墨白时,琵琶精却似乎下了某种决心般,咬牙道:“今日我已在所难逃,你要问的事我的确知道,但绝不会告诉你!我只是奇怪,你如何得知主上的存在?”
墨白皱眉,“你身上有他的气味。”那种气味,他死也不会忘记!
“呵……我死也不会背叛主上的。”话落,琵琶精竟是自毁元神,未料到她会有此行为的墨白和君迟砚都来不及阻止,风中只留下琵琶精若有似无的叹息:“就算他那般绝情,不,还说是无情……”
墨白站在原地,平静的表面看不出任何情绪,袖下紧攥的双手却泄露了它的主人心里并不像面上表现的那般平静。
“有些事我希望你不要过问。”这句话是对君迟砚说的,墨白却未看他。话落,狐狸又安然趴在降妖师肩上,好似方才一切从未发生。
君迟砚知道就算他问了也得不出什么,索性随了墨白去,只是心中又种下了一个疑问。
传音让周围的法师收回结界之后,君迟砚轻挥衣袖唤醒赫连语飞。
赫连语飞悠悠转醒,先是见了熟悉的环境,再看着眼前陌生的男子,戒备且警惕地问道:“你是谁?为何在我宫中?”
原本被琵琶精附身后显得娇媚惑人的赫连公主如今醒来,同样的容颜,却显出几分飒爽英姿。
但无论是琵琶精,还是这有几分不同的当朝公主,降妖师态度依旧,温和却疏离的笑容习惯性地挂在脸上,君迟砚道:“在下君迟砚,是陛下请来为公主驱妖的降妖师。”
“驱妖?”赫连语飞不屑地冷笑,“又是你们这些人骗财的把戏,皇兄何时如此糊涂了?”
君迟砚但笑不语,对赫连语飞的话不置可否。他本就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如今自然不会费力向赫连语飞解释什么。
“君公子,方才我等在外感受到结界波动,那妖孽可是彻底解决了?”
突然的问话,是来自那几名法师。在赫连语飞与君迟砚的问答间,他们已入了飞花宫,正在不远之处。
赫连语飞转向那几个法师,冷声质问:“你们又是何人?”
“回公主,吾等是受陛下之命来降妖的。”答话之人身着道袍,看起来文质彬彬,不似法师,倒像个书生。
“本宫知道了,你们退下吧,本宫累了。”赫连语飞挥手示意他们离开,话语中透出淡淡疲惫,似乎是真的累了。
“公主好生歇息,告辞。”君迟砚率先表态离去,其他人也不好多留,随君迟砚之后也一同离去。
☆、十五、拒绝婚事
走出飞花宫不远,便看到赫连城在凉亭中自斟自饮,身旁没了众多宫女太监的跟随,只有两个近身侍卫站于其后。
君迟砚一行刚走近凉亭,赫连城手下斟酒的动作未见停滞,视线仍旧专注地看着杯中殷红的酒液,口中却对君迟砚问道:“皇妹如何了?”
君迟砚未走太近,在离赫连城几步远处站定,“琵琶精已除,公主无碍,只是琵琶精附身造成疲累,休息几日便能恢复。”
“这样朕就放心了。”赫连城举杯一饮而尽,无人看出他此刻是何情绪。放下酒杯,赫连城站起身,“各位除妖有功,每人赏黄金千两,白银万两。君迟砚,朕还有事与你商量,其他人领了赏便可离去。”
几个法师跪地叩首,“谢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谢恩之后便随着一个侍卫去领赏。
余下三人,赫连城未开口,君迟砚不主动问及赫连城留他何事,那侍卫更不会说些什么。一时之间,凉亭中仅有静默流淌。
终究还是赫连城打破了寂静,“君迟砚,你觉得语飞如何?”
韩成珠微诧,不知赫连城此问有何用意,还是如实说道:“公主不但漂亮,还有巾帼不让须眉之气魄。”
“那君公子可愿娶我皇妹?”
乍听此话本该震惊,君迟砚却只表现出几分似笑非笑的意味,“皇上要将公主嫁于我?”
“没错,”赫连城的神色看来不似玩笑,“语飞是个聪慧有胆识的女子,秀外慧中,何况她又是朕的皇妹,你娶她可不算辱没了你。”
的确算不得辱没,以赫连城话中之意,这门亲事还是他君迟砚高攀了。一个是出色的公主,一个是无权无利的降妖师,怎么看都是公主下嫁。
不待君迟砚回答,旁边突然传来一道女声带着质问道:“皇兄要将我许给他?”
赫连城与君迟砚转首去看,问话之人正是赫连语飞。刚解除琵琶精附身的赫连语飞此时看上去还有些虚弱,脸色有着病态的苍白,一身白衣给人一种她随时可能会晕倒的错觉。
赫连城忙走上前去,伸手欲扶住她,关切道:“你身体还没好,怎么不好好休息?”赫连语飞侧身躲过他伸来的手,再度发问:“皇兄可是要将我许给他?”赫连语飞手指着君迟砚,“皇兄”二字被她咬得分外重。
赫连城避开赫连语飞的视线,“朕相信他会是个好夫君。”
“但皇兄却没问我愿不愿意!”赫连语飞厉声指责,苍白的面庞因气愤而微微泛红。
赫连城语塞片刻,也不过片刻,之后便是坚决地道:“长兄如父,何况朕是皇帝,皇命——不可违!”
本来情绪激动的赫连语飞听到这句话却奇异地平静下来,至少表面看来是平静了,只是面上却隐见哀戚之色,“你当真要我嫁给他?”不再称呼皇兄,赫连语飞的话中似乎有什么变了。
“是。”
赫连语飞不可置信地看着赫连城,赫连城与她对视,神色见只有坚定,不见丝毫退让和动摇。
“臣妹知道了,一切听从皇兄安排。”赫连语飞垂首掩饰脸上的苦笑,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在人前表现出脆弱,哪怕再痛,她只允许自己在无人时独自**伤口,“臣妹不舒服,先告退了。”赫连语飞说完不待赫连城反应便直接行礼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赫连城伸出手似乎想要挽留,却任凭赫连语飞的衣袖从他指间滑落,看着她的背影出神,久久伫立,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人的身影。
君迟砚颇感兴味地看着这一幕,有趣,真是有趣。
直到看不见赫连语飞的身影,赫连城才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道:“朕要你娶语飞为妻,好好待她,除她外不能有别的女人。君迟砚,你可能做到?”
君迟砚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皇上这么肯定我会娶公主?”
赫连城面色微凝,“怎么,难道你还要抗旨不成?浦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君迟砚,纵然你是降妖师,也无法与朕相抗。”
“既然皇上说得这么肯定,又何必想用公主来控制我?”半是嘲讽地说出这句话,君迟砚面上看不出任何不愉。
“朕好意将皇妹许配于你,你这话又是何意?”
“何意?皇上不是最清楚么?”降妖师一双眼似乎要将人看穿般,“我受人尊崇,你对我有所顾忌,怕我的存在成为威胁,却又碍于我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不敢妄动,所以你想将公主嫁于我,以此让我在你的掌控之中。我说的可对,陛下?”
“你说的没错,”被说破另怀的目的,赫连城却不见惊慌或者尴尬,“但你只说对了一半,朕真心希望皇妹有个好归宿,朕相信你是值得托付终身之人。”
“且不说我不愿,皇上当真舍得公主嫁给别人?”
君迟砚话中所指两人都心知肚明,赫连城也不意外君迟砚能看出,毕竟他有注意,却未刻意掩饰什么。何况赫连语飞……
“舍不舍得那是朕的事,你毋需过问。”赫连城的话并不见得多么严厉,但常处上位的王者之气却显出迫人的威严。
不愿多作纠缠,君迟砚直接道:“我不会娶赫连语飞,我也无意与你为敌,虽然我不知为何我行事低调却有此名声,我也只说这一次,对于保证和解释,我一向不喜欢。”君迟砚侧首轻抚着狐狸柔软的皮毛,却不是因为不安抑或恐惧,而是为了敛下眸中的犀利,毕竟与一国之君撕破脸皮不是一件好事,他从不做对自己不利之事。
与赫连城说开,君迟砚领了属于他的那份赏钱便直接离开。至于赫连城与赫连语飞之间那些纠葛,他们往后如何,与君迟砚和狐狸都无关系。
一路走出宫门,空气都清新了许多。果然皇宫之中的浑浊不是人人都能当做享受的……
解决完所有事,君迟砚终于有时间考虑先前的疑惑。走在人群中,君迟砚对狐狸传音:“你之前问琵琶精的那个‘他’到底是谁?”
☆、十六、红莲之火
“我说过,我的事与你无关。”同样传音过去,狐狸的话不带丝毫感情,与平日嬉笑判若两人。或者该说判若两狐……
这种态度在君迟砚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或许狐狸说得没错,它的事本就与他无关,从一开始便是如此,只是他一厢情愿地束缚它,硬要将它带在身边,宠物和主人的关系,不过对狐狸而言一场无足轻重的玩笑。
有朝一日,墨白是要离开的,或者,他从未想过留下,现在不走,不是他不想走,而是被他下的禁咒所约束,但他该明白,这个约束对墨白而言,只会是暂时的。
大街上人声鼎沸,喧哗的外界却入不了君迟砚的眼,他心中所想不过片刻,却让他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君迟砚正要“说”些什么,却突然目光一凝,转了方向,朝无人的深街小巷中走去。
确定四周无人,君迟砚这才开口道:“别的事暂且不提,墨白,你现身用你的化光术带我去之前那个赵府古井处。”
君迟砚从未这么正经地唤过墨白的名字,可见是出了什么事,而那个赵府……
墨白依言化为人形,先前的冷凝消失得无影无踪。墨白看着君迟砚,不问出了什么事,反而颇有几分揶揄道:“你不是有瞬身术,自己过去不就得了,还用本公子帮忙?”
这货其实是明知故问吧,啊?!君迟砚此时没功夫与墨白耍嘴皮子,他只想快些弄清楚一件事,便只是一个白眼扫去,老实说道:“那个术是有距离限制的,赵府所在的镇子与皇城相距甚远,瞬身术无法施用。”
墨白见君迟砚不似平常反驳,便知事态比他想象中严重,也顾不得调侃君迟砚,抓住他的肩膀化光而去。
化光而行的速度相当于光速,不过瞬间,墨白与君迟砚两人便身处赵府那口曾被君迟砚下了封印术的古井前。
当初君迟砚觉出这口古井有异,具体却查不出什么来。为防万一,君迟砚临走之前已血为引下了封印,用的是他所掌握的较强的封印术。而以血为引,封印被破之时他便会有所觉,当初用了他的血,却也只是预防,从未想过封印竟真的破了……
如今封印被破,古井不但漏出更多的阴气,还有冲天的黑色煞气不断从井中涌出,其中更有无数厉鬼分散,有的向外,有的直接朝君迟砚和墨白袭来。
君迟砚将迎面而来的两个厉鬼打散,对身旁的墨白道:“你拦住这些厉鬼,我去布结界,不能让它们逃出这个院子。”
墨白俊眉微皱,显然不喜别人以这种命令似的语气与他说话,但明白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墨白点头轻“嗯”一声算是回应。
君迟砚见墨白答应,解决了后顾之忧,再无迟疑地朝房顶跃去,手动间开始设结界。
要困住如此多的厉鬼,不能用一般的结界,因此君迟砚在结界上颇耗费了些时间,待到他从房顶跃下时,墨白已灭了不少厉鬼。若非厉鬼是直接消散,眼下必是尸横遍野。
降妖师加入战局,看了眼墨白,白色的衣衫干净如初,不见凌乱,身上也看不出丝毫受伤的痕迹。饶是如此,君迟砚还是问道:“怎么样,没受伤吧?”
墨白轻勾唇角,微嘲道:“你觉得我会那么无用么?”
看来是真的没什么事了。君迟砚收回视线,专心应对从各个方位袭来的厉鬼。
这些厉鬼能力不见得能奈何得了君迟砚和墨白,但它们行动迅捷无比,随时可能从任何地方一扑而上,加上数目众多,又被结界所困激发怒气,若是稍不小心,可能真的被攻击到。
眼见从井中出来的厉鬼数目越来越多,力量也一拨强过一拨,君迟砚法力和体力都消耗甚大,墨白也渐渐失了耐性。
墨白闪身至君迟砚旁边,伸手挡住他的动作及扑过来的厉鬼,“退后。”
君迟砚不知墨白是何意,正待询问,墨白却不给他机会,一扬手,直接将他挥退至院子边缘结界处。
挥开君迟砚,墨白展开双手,艳红的火焰在他手掌上跳跃,那诡异的摆动竟让人联想到曼妙的少女翩翩起舞。
火焰从墨白手上飞离,在接触到井中冒出的煞气时以肉眼不可捕捉的速度扩散,瞬间,火光冲天,厉鬼尖厉的哀号一个接一个地响起。本来厉鬼是不惧凡间一切可伤人的东西,包括水火。但墨白所掌控的火不是一般的火,而是比之前红鸾所用的地狱火还要令人恐惧的红莲之火。
地狱火可焚毁一切,包括肉体魂灵,但地狱火的燃烧有时间限制,且可以法力熄灭,但红莲之火不同。红莲之火一旦燃烧,不息不灭,任何外力都无法让它停止,只有燃尽被它包裹之物才会消散,只要沾上它,无论肉体魂灵,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毁灭。
从来,红莲之火很难掌控,只有银狐有可能习得此火,而那也只是可能,并非每个银狐都有此天赋,而墨白竟然掌控得这么好……
君迟砚看着眼前一片红光,墨白不只可以放出红莲之火,还能随心让它蔓延、爆裂、变形,甚至是熄灭!
对红莲之火,君迟砚知道得很清楚,不是没有人掌握过运用过,但从来没有人能运用得像墨白这么自如!红莲之火一旦释放,连掌控它的人也无法让它熄灭,曾经那些掌控了红莲之火的银狐,便有不少是被失控的红莲之火焚烧,无法让其停止,终究那些人皆形神具灭。
银狐,红莲之火……君迟砚胸中似有什么在翻涌,黑色的眼眸渐渐泛起诡异的红光,克制不住的兴奋逐渐染上双眸。
红莲之火一旦燃烧必将焚毁一切,无论那井中还有什么,已逃不过这场大火。墨白收回手,注视着眼前一片红光,看着那些四处逃逸哀号的厉鬼,心中无情绪波动,除了平静,还是平静。
突然,墨白转身,挡住君迟砚从背后袭来的剑。身后妖艳的红莲之火还在燃烧,墨白背对火光看不清表情,君迟砚的的脸在一片跳跃的火色中显出几分妖异。墨白对君迟砚的攻击未表现出惊讶,只是脸色骤冷了几分,“君迟砚,你这是做什么?”
“如此强大的银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的血和元神想必十分美味。”君迟砚舌尖扫过火光照耀中红得滴血的唇,危险的眼神紧紧锁住墨白,墨白这才发现他的瞳孔竟是妖异的红色!不是背后映出的艳火,而是他瞳孔的颜色本来如此。
鲜红的瞳孔,带着诡异的血色,君迟砚眼中满是志在必得,他就像看着一道美味的食物般看着白衣如血的墨白。
☆、十七、斗厉鬼王
这种眼神……墨白蹙起眉头,“你是谁?”
“我是君迟砚啊,你不认得我了么?”“君迟砚”勾起一个带着血腥味的笑,他的身体在叫嚣着把面前的狐狸抓住,撕碎,拆吞入腹。
瞧,他的运气多好,竟然遇到这么难得的银狐。只要吃了他,吸收了他的元魄,他的修为必然大大增长!只要吃了他,只要吃了这只银狐……
“别用那么恶心的眼神看着我!”墨白挥手扔出一团火焰,君迟砚闪身躲过,“你当真要杀了我,杀了你的主人?”
墨白目光微闪,他现在还不能杀君迟砚,君迟砚在他身上下的禁咒未解,若他杀了君迟砚,他也会死。“厉鬼王,你占了他的身体。”是肯定而非疑问,冷静之后墨白很容易便想出“君迟砚”的身份。
厉鬼王,早在千年之前就该被天庭消灭的存在,没想到他竟未死,而是躲在这古井之中。难怪这口井的阴气特别重,难怪君迟砚之前会觉得这井奇怪,却查不出什么。
“哈哈哈……不愧是银狐,没错,正是本王。”厉鬼王长声大笑,君迟砚那张清俊的脸顿时显出几分癫狂。
证实了心中的猜测,墨白神色未变,只暗自多了几分戒备,“千年前你诈死逃逸,这一千年来你在这井底沉睡修生养息,我说的可对?”
“没错,现在本王醒来,便要杀尽天下人,再去找天庭算账!银狐,拖延时间也没用,今日你便是本王的美餐!”就算墨白再怎么拖延时间,也不会找到解决之法。他是厉鬼王,不是一般的厉鬼!
被厉鬼王说破用意,墨白却不见慌张,只是他突然反应过来一个问题:“现在明明是白天,这儿却与黑夜无异,你在召唤别处厉鬼?”
“是又如何?你身上有这个降妖师的禁咒,无法对本王动手,也无法离开,银狐,束手就擒吧!”厉鬼王猖狂地笑,眼前似乎已经看到他将墨白吞吃之后法力大涨的景象。
本以为只有这地方有厉鬼,君迟砚才布下结界。可如今竟出现了厉鬼王,若是他的召唤,那这个镇子里现在该有不少厉鬼为祸了。厉鬼王承认墨白的问话,本是要让他分心,他却不知墨白从不将别人生死放在心上,无论外面情况如何,都无法牵动他的心绪。
红莲之火是不能用了,虽然刚苏醒的厉鬼王法力不如当初,但他附身君迟砚,墨白无法杀了君迟砚,厉鬼王的确占尽优势。
墨白不再与厉鬼王多说,突然爆出一击。厉鬼王没想到他会突然袭击,更没想到他会如此来势汹汹,连忙闪躲,同时予以回击。墨白招招狠戾,几番下来,君迟砚身上已受了不轻的伤。
厉鬼王被君迟砚一掌拍得撞在结界上吐出一口鲜血,厉鬼王跌坐在地,在墨白又要袭来时突然横剑于颈上,厉声道:“你想将他重伤趁机将我赶出他的身体,我便舍了这个容器直接杀了他,你也非死不可,到时候我吃了你不怕寻不到合适的容器。”
墨白被迫停下动作,从厉鬼王的行为,墨白可推测出许多。
厉鬼王再怎么厉害,也终究是鬼。鬼惧光,厉鬼王要横行人间只能附身,而能容纳厉鬼王的人极少,却并非没有。本来厉鬼王一开始大可直接杀了君迟砚,但他却到现在才来威胁,可见君迟砚这个“容器”很合他的意,甚至短期内找不出他这么完美的容器,若不是墨白所为,厉鬼王不会想要君迟砚身亡。
也就是说,只要墨白不动,君迟砚和他暂时是安全的。但墨白是单方面受禁制,他的死不会牵连到君迟砚,相信这点厉鬼王很清楚。
墨白背手面对厉鬼王站定,不再步步紧逼,“你要怎样才肯放过他?”
厉鬼王站起身,剑仍未从脖子上拿开,“你不是该问本王要怎样才肯放过你么?”
“你不放过他与不放过我又有何区别?”墨白面露讥讽,“何况你会放过我?”
“的确,你乖乖让本王吃了,你们俩还可活下一个。”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得放了他。”
厉鬼王惊讶无比,“你方才不是这个态度,怎么突然……”
墨白对厉鬼王的惊讶恍若未见,视线落在君迟砚身上,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只要他好好活着,怎样都无所谓。”
厉鬼王眼中泛起笑意,还有一些微不可察的嘲讽,“本王以为世人愚蠢,没想到你银狐也是如此,竟为了一个凡人,还是一个男人做到如此地步,不知他又是如何看待你呢?”
“废话少说,别忘了你的承诺。”墨白眸色骤冷,犀利地看着厉鬼王,就好像被说中痛处而恼羞成怒,又好像只是纯粹的压迫。
明明是同一具身体,却在感受到温柔之后见到如此凌厉的目光。饶是厉鬼王,也被墨白的眼神所震慑,虽然未表现出来,原本一些打算顿时烟消云散。
“放心,你一死,本王自会放了他。”这一次,厉鬼王的确不是说假。
“这便足够了。”墨白勾唇浅笑,那笑里似有无数衷肠难诉,明明是很浅的一个笑,却让人感到无尽的凄凉,让人不禁哀他所哀。
厉鬼王因那个笑而愣愣地看着墨白,等到回过神时,他的身上正燃烧着玄色的火焰,不似红莲之火那般如血的妖艳,而是浓墨般极致的黑。而墨白,却拿着君迟砚的剑面无表情地立在不远处,方才所见所听就像是厉鬼王所产生的幻觉。
厉鬼王惨呼,那种灵魂被烧灼的痛感让他无法忍受。看着不远处的墨白,厉鬼王恍然大悟地指责:“魅术,你刚才用的是魅术!”
墨白冷笑,“想让历经百战的厉鬼王分神,可不能只用魅术这么简单,就算是我,也要一些准备才有十足把握呢。”
“你说的准备……是那些话!你先前说的那些话是用来迷惑本王的!”
“不错。”
厉鬼王痛得在地上打滚,嘴上不忘恶狠狠地说:“你杀了我……你……你也会死!”
“我用的是地狱冥火,只对鬼有用,对活人毫无作用,君迟砚自然不会死。”虽然这么说着,却只有墨白自己才明白个中凶险。
地狱冥火是红莲之火与煞气相融合而成,效果与红莲之火相同,不同的是地狱冥火只对鬼有用,且是真正的无法熄灭。但其中红莲之火与煞气的混合讲究比例,若是其中一样多了或少了,它表面看来与地狱冥火无异,实际却是真正不可熄灭的红莲之火。之前墨白从未使过地狱冥火,不知道红莲之火和煞气需含量多少混合,如今直接用了,若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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