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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狐仙当宠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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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迟砚一时也想不出什么,便放下疑虑,转问红鸾:“你成九尾的目的是什么?”
虽然受制于人,红鸾依旧难改高傲本色,“你不必知道。”
“啧,你不说本公子替你说。”墨白不怀好意地盯着红鸾,“你的目的……是想统一狐族吧?”
红鸾怒目相视,显然被说中了心事。
墨白继续道:“那么,你是为了保护狐族这么做呢,还是单纯想要成为一个王者,享有狐族至高无上的地位?”
既然目的被揭穿,红鸾也不再隐瞒,冷笑一声道:“你觉得我有那么好心么?”
“也对,能杀了三千狐妖,又怎会想要保护它们?”
红鸾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墨白道:“什么?”
红鸾看了看墨白,有些迟疑道:“你是……银狐?”
墨白一愣,这才想起自己额头上的标志因为某人的关系变成了红色,难怪红鸾会以为他是一般的狐族,而现在又会问得这么迟疑。墨白点头,大方承认:“没错。”
“难怪在你身上除了知道能狐族什么都感觉不到。”红鸾也不问墨白的标志怎会是红色,就算他问了,墨白也不定会说。
最后,君迟砚杀了红鸾,墨白挥手让君迟砚身上的衣服恢复如初。小白狐跳上君迟砚的肩头,任由君迟砚处理剩下的琐事,它则趴在他的肩上呼呼大睡。
红鸾死后,清溪镇群妖无首,自然好对付得多。在君迟砚威吓之下,众妖逃的逃,死的死,清溪镇总算恢复了安宁。至于这里以后还会不会有居民来住,那就不是君迟砚所关心的了。
此次清溪之行本就是君迟砚一时兴起,解决那些小妖怪也不过是顺便而已,他早说过,他君迟砚不是什么善类。不过虽然墨白说是他打败了红鸾,但他自己却毫无印象,对于这件事,君迟砚始终耿耿于怀。
☆、十一、酒肆人家
眼下正是清早,微风习习,实在是炎夏难得清爽的天气。只见小道上,一身白衣的清俊公子独身缓步行走,不单他俊逸的样貌,只那出众的气质便足够引人瞩目,而他肩上一只雪白的小动物看上去似乎是狐狸。
不用说,这个白衣公子自然是君迟砚,而那个貌似狐狸的某只身份也就不言而喻。
“我说墨小白,我大伤初愈,你就不能下来自己走走?”降妖师一副痛苦的表情抱怨道,他口中的大伤初愈指的自然是之前与红鸾一战中所受的伤。
狐狸连看君迟砚都嫌懒得看,对他对自己的称呼也没什么反应,闭着双眼漫不经心道:“你什么时候受过伤?我怎么不知道?”
君迟砚煞有介事地叹道:“之前与红鸾一战,外伤虽好,内伤尤在。”
狐狸却完全不吃他这套,稍稍睁开眼,打了个哈欠道:“与红鸾一战?别说我没看到,你自己也没印象,其实打架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君迟砚:“……”这算是作茧自缚么?或者是自取其辱什么的?
“就算是这样,你也该下来多走走吧。”君迟砚仍不死心地劝说,“你看这才多久你就长出一身肥肉,再这么下去你直接长成一坨白花花的肉了!”
狐狸懒懒斜横一眼,“瞎了你钛合金的狗眼,本公子如此轻盈的身姿,哪里肥了?”
君迟砚道:“现在是不肥,可过些时日就不一定了。”
狐狸反驳:“既然是不一定,我当然不会让那种可能的情况发生。”
君迟砚又道:“就算你不变胖,这样下去也会长出一身懒肉来。”
狐狸道:“请问公子,懒肉何解?”
君迟砚道:“你会变懒的,宠物越来越懒,主人也不好办。”
狐狸无谓道:“我们大可调换身份。”
降妖师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你最终的目的。”
狐狸冷笑,“不,这其实是我最初的想法。”
降妖师道:“太阴险太恶毒了,根本防不胜防啊!”
狐狸笑,“多谢夸奖。”
君迟砚:“……”对于无耻到这种地步的人,噢,不,是狐狸,他还有什么好说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真真是至理名言哪!
快要到有人处时,狐狸还是化作了人形,惹得之前与他口舌相争的君迟砚对着他的后脑勺一阵咬牙切齿。
墨白和君迟砚来到一间酒肆,酒肆开在路中,方圆百里只此一家,现又正值酷暑,路过的都到此歇息解渴,因此酒肆虽算不上豪华,生意却是不错。
酒肆中已然席满,君迟砚与墨白只能坐到屋外简易搭造的凉蓬下。两人刚落座,小二便提着茶壶跑来麻利地取下搭在肩上的抹布擦了桌,再倒上两杯茶,那娴熟的动作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小二将茶分别推到墨白和君迟砚面前,看着气度不凡的两人,笑容满面道:“两位客官吃点儿什么?”
君迟砚看了墨白一眼,见他只顾喝茶,对小二的话全无反应,便道:“来壶你们店里最好的酒,随意上几个小菜。”
“好嘞,客官稍等,菜马上就到!”小二吆喝一声,将抹布甩回肩上,又满面笑容地转身去了。
君迟砚端起桌上的茶呷了一口,味道有些涩,只是普通的茶叶所泡,也没讲究什么泡法,很次的茶,或者只能称之为茶水。茶水茶水,便是解渴之用,拿来品却是不行。君迟砚只喝了一小口,便将茶杯搁到一旁不再去碰。
果然,要在这种地方喝到好茶是不可能的。
墨白见了君迟砚的动作,冷笑道:“原来你还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既然喝不惯这粗茶,想必稍后要上的淡饭你也是吃不下了。”
君迟砚反驳:“非也非也,茶与饭不同。饭以饱腹,是清淡小菜,还是山珍海味,只要能吃饱就成;茶以品味,品茗品茗,重的是这个‘品’字,不能像解渴的水般要求甚低,要品,自然是要品好的,也只有好茶叶精心泡制才能称之为‘茶’。”
墨白轻嗤,“诡辩。”
君迟砚不以为然,“诡辩也是辩,何况我所说句句在理。”
墨白不屑道:“歪理。”
君迟砚狡猾笑道:“歪理也是理,只要理在我这边就行。”
墨白:“……”
在两人一来一往的斗嘴中,小二已将酒菜上了桌,“两位客官请慢用。”
许是方才将墨白说得哑口无言让君迟砚心情大好,小二说完话,君迟砚便扔了锭银子给他,“拿去,赏你的。”
“谢谢客官。”小二接住银子揣到怀里,眉开眼笑地去了。
墨白一个白眼,对君迟砚的行为表示极其鄙视。那锭银子能买下整个酒肆了,他倒大方,一甩手就当赏钱给了小二,不知这酒肆的老板知道了会做何感想。
吃饭时君迟砚和墨白都未言语,只凭着超强的听力听着酒肆中各路人的议论。其中不乏各种八卦,而传播八卦的却是些五大三粗的汉子。所以说八卦不只是女人的天性,男人八卦起来,那也是很带劲的。
君迟砚和墨白虽仔细听着,对听到的所有事却都没什么反应。
吃饱喝足之后就该上路了。君迟砚唤来店家,扔出一块比方才给店小二的那块稍小的碎银道:“不用找了。”
店家拿着银子笑得欢,一脸皱纹都挤到了一起,“客官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墨白看得实在不忍地转过眼,老板您要是看到这人刚才扔给小二的那块银子,就不会笑得这么……一脸福相了。
当然,店老板是没看到的,所以他看君迟砚的眼神依旧像看着个财神爷,甚至站在原地目送着墨白和君迟砚两人离去。
走出酒肆不远,墨白便道:“恶趣味。”君迟砚不以为然地笑道:“本公子只是再一次用实际证明了钱的魅力,所以说,钱是个好东西。”
墨白冷哼,“再有钱买不到东西又有何用?”
君迟砚摇头,意味深长地道:“墨小白,你不懂钱的可爱之处。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墨小白……他什么时候又多了这个称呼了?“我没钱也能办到,而且我还能使磨推鬼。”
君迟砚捧腹大笑,“墨小白你太可爱了!哈哈哈……哎哟,笑得我肚子疼!”
墨白黑线,可爱个头!他说的话有什么好笑的么?看君迟砚笑得跟中风似的,干脆笑死得了!
君迟砚笑了一会儿终于止住笑声,嘴角却还是忍不住向上翘,好歹也没方才那么夸张了。
“墨小白,接下来去皇城吧。”
墨白侧目,“去那儿干嘛?”
君迟砚理所当然道:“当然是赚钱了!你没听到刚才他们说的?”
墨白想了想,便明白了君迟砚话中所指,于是点头道:“随你。”
至于君迟砚所说去皇城赚钱,则是方才在酒肆中听其中一群客人所说,皇城中四处放皇榜,说是宫中有妖怪作祟,重赏招能人异士前去除妖。虽然那几人交谈时刻意将音量降小,显然不想太多人听到他们的谈话,但君迟砚和墨白又岂是一般人?那几人的谈话一字不漏地落在两人耳里。
对于君迟砚而言,哪里有热闹,哪里有钱赚,哪里便会有他的身影。此次机会,君迟砚焉能放过?
☆、十二、进入皇宫
皇城热闹自是别处无法比拟,宽敞的街道上入目繁华,车马人龙,川流不息。吆喝声,叫卖声,谈笑声不绝于耳,人群络绎不绝,处处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墨白早在入城前便又变回了狐狸模样,趴在君迟砚的肩头,偶尔看一眼热闹的人群,却并不显得有多好奇。
君迟砚本就俊逸非凡,加上肩头一只雪白小狐,更是引人侧目。四周各种目光投在君迟砚身上,倾慕者有之,好奇者有之,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无论各种目光,君迟砚总能泰然处之,既不回应,也未作出厌恶之意。然若是有人想要近君迟砚的身,却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挡着,让她们不敢近身。
君迟砚见了那些想要近身却又懊恼地退开的人,嘴角挑起邪气的笑,对肩上的狐狸传音道:“墨小白不让她们靠近,莫不是吃味了?”说着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一旁因狐狸刻意放出的气势而不敢靠近的女子。
狐狸本不想理会,但如此难免被君迟砚说成默认,便也传音道:“你要和她们亲热可以滚远点,本公子不想闻到让人厌恶的气味。”
“那可是女儿家的脂粉香,你连这个都受不了,以后还怎么娶妻生子?”君迟砚有意调侃,话语中满是调笑,说着还向周围投去一眼。那似多情又似无情的一眼,让原本就对她有意的女子更是粉面羞红,秋波暗送。
狐狸对君迟砚那个有意挑逗的眼神视而不见,也当作没看见那些女子更为炽热的视线,“那种东西我不需要。”狐狸说完这句,将头埋到柔软的皮毛中,显然不想再与君迟砚多言。
虽说此次前到皇城目的明确,君迟砚却不着急,甚至边走边留心周围景致,俨然一副闲来无事之人评判欣赏新环境的模样。
直到视线中闯入一抹明黄,君迟砚依旧不慌不忙,扬步朝贴皇榜处走去,确认了皇榜内容,便毫不犹豫地伸手撕下。
撕下皇榜后君迟砚站在原地并未等多久,便有两个手持长枪的官兵走来,看了他手中拿着的皇榜,两人中较为高壮一个道:“是你揭的皇榜?”
这是明知故问还是瞎了他钛合金的狗眼?君迟砚腹诽,答道:“是我。”
问话人将君迟砚上下打量一番,颇为怀疑且面含轻视道:“你知道揭了这皇榜意味着什么吗?”
君迟砚一副无知茫然的模样摇头,“不知道。”
官兵听了君迟砚这话,面上的不屑和鄙视更为明显了,“不知道你还敢揭,乱揭皇榜可是要杀头的!”官兵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企图吓住君迟砚。
然那个官兵注定要失望了,君迟砚非但未被吓到,反而一脸笑意,“方才是我与大人开个玩笑,既然揭下这皇榜,我当然知道意味着什么。”话语一顿,君迟砚看了眼两个官差的脸色,“两位大人请吧。”
官差被君迟砚摆了一道,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听了君迟砚最后一句话,便板着脸道:“做甚么?”
君迟砚不甚在意地笑,“揭了皇榜,自然是要进宫面圣了。”
虽然那官差心中气愤,但碍于君迟砚揭下皇榜不可妄动,“哼,随我走吧。”官差冷哼一声,与另一人一前一后带着君迟砚朝皇宫走去。
两个官兵将君迟砚领到御花园,让他在此等候皇上。郑重嘱咐之后,两个官兵自行离去,留君迟砚一人在原地。
御花园内并无太多侍卫,周围只见各种奇花异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花香。
在君迟砚之前已有不少手持皇榜的人站在御花园的凉亭内。那些人一些穿得跟道士似的,还有几个和尚打扮,君迟砚默数了下,共有十几人。总之细数一番,就君迟砚的穿着最让人无法相信他也是降妖驱鬼之人。
看着那群人,君迟砚摇头失笑,也不进凉亭去与他们凑热闹,那些人虽好奇地朝他看去,却也未想上前搭话。那些人打扮得倒是能唬人,实际却没什么能力,除了几个确实会点儿小法术的,其余不外乎为了皇帝的“重赏”。
“皇上驾到——”
太监尖厉的喊叫远远传来,凉亭中众人听了,无不神色激动,忙出了凉亭准备接驾。一时间,原本只有君迟砚一人所站的地方顿时变得拥挤起来。君迟砚后退几步,站到人群之外。倒不是他嫌那群人怎么样,只是他还记得某只狐狸好洁成癖,那群人中又有为了让自己看上去与众不同不知有多少时日未打理自身清洁的人,若让狐狸闻了他们身上的味道,会发生什么他可不知道。
一道明黄的身影前拥后簇地走来,近了便能看清那是一个丰神俊朗的年轻男子,脸上虽带着笑,却又透露一股王者霸气,教人不敢造次。——这便是当今天子赫连城。
“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叩首行礼,言行中不敢有丝毫不慎。
赫连城的目光在跪倒的一片人身上扫过,最终看向君迟砚,“你为何不跪?”这句话,似乎只是因疑惑而问,连他脸上那温和而又霸道的笑都未改变。但君心难测,谁又知他此时心中做何感想。
君迟砚不答反问:“我为何要跪?”
“见了皇上却不下跪行礼是为大不敬,你如此行为,朕可治你的罪。”赫连城脸上的笑喜怒莫辩,话中隐隐透出的威严却不可小视。这便是当今天子,九五至尊,是容不得任何人反抗的!
君迟砚却对赫连城释放的压力毫无感觉,似乎在他面前的不是皇帝,而只是一个普通人。“在下不知为皇上办事竟然还要担心自己的安危,既如此,在下就告辞了。”
君迟砚的话对于身份尊贵的皇帝而言不可谓不是挑衅,好在赫连城似乎并不怎么在意,见君迟砚如此态度,反而生出几分激赏,“依阁下的态度,必是高人了,想必对这宫中妖物阁下也能保证万无一失将其制服了?”
“这个我不敢保证,一切只有看过之后方能知晓。”君迟砚虽傲,却不是自大,对于没有把握的事不会轻易承诺。
赫连城赞赏地点点头,如果君迟砚方才的回答是肯定的,他反而要考虑直接治他个大不敬的罪再说。“你叫什么?”
“君迟砚。”
“哦?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降妖师君迟砚?”赫连城有些意外的看着君迟砚,先前传言降妖师君迟砚法力高强,又年轻英俊,他以为不过夸大其辞,如今看来这后面一条倒是准了,只是法力高强这点,希望他别让他失望,否则到时候可不只治他个大不敬的罪这么简单了。
“我到不知我何时这么出名了,连皇上竟都知道我的名号。”君迟砚虽在笑,眼中也确实是愉悦的笑意,心底却生出一丝疑惑,他自认一向低调,但不知何以那么多人都知道降妖师君迟砚,甚至连皇帝都……
赫连城似是没察觉君迟砚心中所想,兀自笑道:“君公子不看重名利,一心为天下百姓,受万民景仰称颂也是应该。”
君迟砚看来颇为谦虚地笑道:“皇上谬赞了,有这么多高人在场,我这等小把戏实在难登大雅之堂。”“高手”自然指的是还跪在地上的那群人,至于对赫连城所言,君迟砚却不以为然。不求名利,一心只为百姓么?呵……还真是抬举他啊。
“朕有幸得见传说中的降妖师君公子,竟将其他忘到脑后。”赫连城似乎这才想起还有一群人跪在地上,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歉然道,“各位请起吧,今后还要有劳各位与君公子一起除掉宫中妖孽。”
看着那十几人谢恩起身后瞪着自己的眼神,君迟砚实在无力吐嘈,这皇帝也忒小气了,他不过就是不下跪,至于三言两语就让他成了众矢之的么?
赫连城却似乎没看到那些人与君迟砚间的波涛暗涌,挥了挥手对众人道:“各位请自便吧,找出妖孽要紧。”
众人听了赫连城的话,便分散去寻妖孽所在,君迟砚也随便选了个方向去了,对于身后一些“尾巴”,全当不知情。
☆、十三、妖于后宫
许是赫连城事先招呼过,无论是君迟砚,还是那帮“大师”,都能随意出入四处而不受阻。当然,除了后宫之地。
后宫是各位妃嫔和未出嫁的公主住处,没有皇帝的允许,众人自然是进不了那里的。但偏偏妖气是从后宫某处传出,君迟砚虽不怕直闯之后皇帝问罪,但对于满是麻烦的女人存在的后宫,君迟砚想还是先请示赫连城的好。
君迟砚向赫连城请示时,赫连城明显犹豫,毕竟后宫不比别处,就这样让君迟砚进去,若是他心怀不诡……
看出赫连城的迟疑,君迟砚坦然笑道:“妖气确实从后宫传出,不去查探一番,我也无法确定其他。陛下若不放心,可与我同行。”
赫连城稍作思率,便应允道:“好,朕便与你一同到后宫一行。”显然,赫连城并不是迂腐之人,言行虽颇为霸道,却不是只知一味滥用皇权的昏庸帝王。
君迟砚未料到赫连城答应得如此干脆,先前备好的劝说之辞全都用不上,心下对赫连城的看法有所改观。
到后宫之中的不只君迟砚与赫连城,还有那几个有点能耐的法师。但果然有对比才有突出,将君迟砚与那几个法师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君迟砚本就生得英俊,又气质非凡,如今再这么一比,更是让人觉得君迟砚简直天人之姿!喂喂,说到哪儿去了!骗字数也不是这么来的吧,继续说后宫,后宫啊混蛋!
好吧,说到后宫,君迟砚一行看了几处,也没查出什么来。在远处只要稍微有些道行的,轻易便可觉出妖气来源在后宫某处,但近了之后,反而觉得处处都充斥着不浓不淡的妖气,让人无法确认其来自何处。
降妖师边走便暗自留意四周,心中有所想,等到回过神来才发觉周围人群不知何时已不见踪影,而他孤身一人站在一片姹紫嫣红中。各种花儿开得正艳,花香四溢,呼吸间沁人心脾。
无论眼前景色再美,花香再令人心醉,却不能让君迟砚心中警惕降低分毫。这地方实在陌生得很,既不是御花园,亦不是先前后宫所见之处。何况四周人影全无,太过静谧的环境无端显出几分诡秘。
空灵悠扬的琴声骤然响起,哀婉低鸣,如泣如诉。这样的琴音实在能感染人心,让闻着不觉也生出几许惆怅。但君迟砚听了,却只感满头黑线,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还搞得这么哀怨,这到底是哪个独居多年的寡妇吃饱了撑的装神弄鬼来着?!
“公子可是在找奴家?”悦耳的女声突然在君迟砚背后响起,琴声还在继续,君迟砚转过头去,看着眼前的女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倒不是那女子长相多对不起读者,相反,女子长相颇为美艳,一颦一笑都带着令人窒息的妩媚风情。让君迟砚无语的是,那女子怀抱琵琶,削葱般的手指在琵琶上轻抚,这本是一幅极为赏心悦目的美人图,但传出的却是琴音!没错,先前那“寡妇弹出的琴音”正是从女子怀里的琵琶上传出的。试想一个女子抱着琵琶弹奏,听众看到的也的确是这幅画面,而听到的却是阵阵琴音,听众能不无语吗?能吗?!
所以君迟砚的嘴角抽搐也就不是没有理由了……
那女子见君迟砚并不答话,以为他是被自己的样貌迷得失了心神,便轻笑道:“公子,奴家问你话呢。”你那娇羞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喂!读者看着呢,别妄想勾搭君迟砚,降妖师是咱们墨小白家的,墨小白还看着呐!
君迟砚嘴角又是一阵抽搐,这个妖怪其实是弱智来的吧?是的,妖怪。以君迟砚的道行,又怎会看不出眼前女子实为妖孽?不过这个妖孽有些不同罢了……
君迟砚轻嗤,对女子那于别人而言趋之若鹜的容颜却不屑一顾,“你问我就非得答么?”
女子未料到刚才还被她迷得晕头转向的君迟砚会是这个反应,看着君迟砚的脸满是惊讶,而后垂首委屈道:“是奴家哪里做错了,惹公子不高兴么?”
你不但错,而且错得离谱!众读者化身咆哮体,恨不得一人一口唾沫淹死惺惺作态的这货。
君迟砚神色未变,“琵琶精,在我面前你就不必装了。”一语道破女子身份,君迟砚也不看琵琶精是何表情,继续道,“还有,你弹琵琶我无权反对,弹得这么半死不活我也忍了,但你弹琵琶弹出来的却是琴声这点我实在忍无可忍!亏你还是琵琶精,这么低级的错误都犯你丢不丢妖!”
琵琶精闻言一脸错愕,弹琵琶的动作倏而停止,“你说这是琴声?这不是琵琶的声音么?!”
君迟砚可以肯定这货不是没听过琵琶奏出的声乐,就是根本分不清弹奏琴和琵琶所发之音的区别!
君迟砚抚额,对琵琶精的无知已经无话可说,“关于这个我不想再讨论,”君迟砚忽然神色一冷,厉声道,“琵琶精,你流连此地有何目的?”
对于君迟砚识出自己的真身,琵琶精却不见惊慌,依旧是那般娇媚的模样。琵琶精掩唇笑道:“不愧是君公子,竟然一眼便认出我的真身。”
降妖师眸光微闪,“你认得我?”琵琶精笑得花枝乱颤,“大名鼎鼎的降妖师君迟砚君公子,我怎会不识?”
君迟砚笑容温和如暖风,让人看不出其心中所想,“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在我动手前自行离开她的身体。”这便是君迟砚迟迟不动手的原因之一,眼前的女子并不是琵琶精修炼所化的人身,而是她强行占了别人的身体,这也是她有恃无恐的原因,她笃定了君迟砚不敢也不会为除她而伤了这具凡人的躯体。
“我好不容易找到这么好的身体,你一句话就要我离开?”
“琵琶精,别以为你藏在凡人身体里我就没法动你。”降妖师的表情并不见狠戾,嘴角甚至还带着笑意,却让人无端心生胆寒。琵琶精料错了一件事,君迟砚并不是因为区区一个凡人便会行为缩手缩脚之人。
降妖师突然手出一击,琵琶精避无可避,但本该重伤的琵琶精却如幻影般消失无痕。
悦耳的女声远远传来:“早知君公子的厉害,我又怎会以真身相见。”
君迟砚收回手,却似乎并不觉惊讶。轻挥衣袖,周围景色突变。地儿还是那个地儿,那些法师和赫连城都在,君迟砚似乎只是走了会神,方才的一切从未曾出现。
幻境么……君迟砚似是不经意地扫过一处,不出所料,那里原本生长的一朵不起眼的白色野花已经不复存在。
“君迟砚?”赫连城疑惑的声音这时才传入君迟砚耳中。
君迟砚敛下心思,“陛下有何事?”
赫连城似是不满君迟砚的态度,又似乎怪他走神,微微皱起眉头,王者霸气在此时尽显无遗。“方才朕叫了你几声都不见回应,却盯着那片草地出神是怎么回事?”赫连城说着,以眼神指向君迟砚之前瞥过的那处。
草地?君迟砚顺着赫连城的目光再看过去,“陛下没看见之前那朵白色野花?”
“什么野花?”赫连城语带疑惑,不似作假,何况他也无说谎的必要。
君迟砚闻言似乎不怎么惊讶,只是挑眉问赫连城身后那几个同样得允许以入后宫之地的法师:“你们也没看见?”
几个法师皆摇头,表示未曾见过他口中的白色野花。
看来那个幻术是只针对他的了……君迟砚并不打算为几人解惑,心中自有想法。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君迟砚对赫连城道:“不用再找了,我已知那妖孽的长相,只需画下来让皇上辨认即可。”君迟砚说话时带着自信的笑,似乎一切尽在他掌控之中。那本是极易让人厌恶的笑,那样的笑会让人觉得有这种笑的人太过自大,偏偏在君迟砚脸上,却让人觉得再自然不过。非但如此,反而觉得君迟砚那一笑充满令人无法抵挡魅力。
赫连城似乎对君迟砚的话毫不怀疑,又似乎是那个笑让人不觉相信他所言必定为真。“既如此,便去御书房中备了笔墨请君公子即刻作画。”
“不必如此麻烦,”君迟砚抬手制止赫连城接下来的动作,右手伸出,手上多了一卷上了轴的纸,君迟砚将卷轴递给几个法师中的一人,“把它展开拿好。”
不知为何,在君迟砚的注视下,对于他的话,那个法师根本无从质疑,只能照着他话中意思去做。
君迟砚面对展开的白纸双目轻阖,脑中描绘着幻境中所见琵琶精的模样。随着君迟砚脑中琵琶精的身影逐渐清晰,一位翩翩俏佳人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原来,这就是君迟砚所谓的“作画”……
最后,君迟砚睁开眼,伸手接过法师手上的卷轴,将画上女子向赫连城展示,“陛下可识得画中女子?”
赫连城只看一眼,便识出画中女子。赫连城神色未变,对君迟砚道:“她是朕的皇妹赫连语飞,”语下微顿,赫连城似不在意地道,“你说她就是宫中妖孽?”
确认女子身份,君迟砚手中画卷化作粉尘散去,“准确地说,她算不得什么妖孽,只是被琵琶精附了身。”而且是个自恋又白目的琵琶精。
赫连城道:“可有解决之法?”
君迟砚笑容不变,似乎没有什么能扰他心神,“很简单,让琵琶精离开公主的身体便可。”
☆、十四、琵琶女妖
“让琵琶精离开,皇妹有没有危险?”赫连城问话中对君迟砚能制服琵琶精表示毫不怀疑,只关心赫连语飞的安危。
君迟砚伸手轻抚狐狸柔软的毛皮,“陛下大可放心,此举于公主本身全无损伤。”赫连城闻言摆手示意,“那君公子便放手去做吧,朕自当尽力配合。”
“有陛下这句话,在下便可放心去拿那琵琶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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