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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巫作者:莲兮莲兮-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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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端把他拉倒桌前,亲切地问,“怎么没吃?”
迦南只好撒谎,“不饿……谢殿下……”
“哎~”轩辕端坐在他旁边的凳子上对他摇摇手指,“少年人不好好吃东西怎么行,这样长不高的,来~”他说着,给迦南夹了一筷子的菜到盘子里。
迦南不好拒绝,只好小口小口地吃着被夹到盘子里的菜。轩辕端又将每道菜都夹了一些给他。迦南只觉目前的情况诡异极了,为什么一位皇子在给他夹菜啊…………
他竟然抽空想到,赶明把这事儿告诉其他学徒,估计都不会有人相信吧……
“殿下……您不吃么?”迦南觉得只有自己在吃实在太奇怪了,于是鼓起勇气问了一句。
轩辕端摇摇头,“本王已经吃过了。”
吃着吃着,迦南忽然感觉身上有点发热,被衣服摩擦到的皮肤甚至有些令人燥热的麻痒。逐渐的,他感觉握着筷子的手也有些发软,甚至有些抖了起来。
他不明白自己身上怎么了,脸颊上好像在发烧,而那麻痒的感觉愈演愈烈,最后竟然汇成一股热流,向着身体下方涌去。
他呼吸粗重起来,手一软,啪的一声,筷子掉到了桌上。
轩辕端看出他的变化,满意地提起嘴角。他不再掩饰自己的欲望,凑到迦南身边,一手搂住他,嘴里假装问着,“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未曾尝过人事的迦南在这方面还没有知识,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唯一的相关经验就是十二岁的时候几次梦|遗,但完全不了解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而迦蓝对迦南也不怎么上心,从未告诉过他相关的知识。他自己又比较孤僻,每天只想着怎么修炼,只模棱两可地知道男女之间可能发生的事,却从不知道男人之间可能发生的事。
轩辕端的另一只手顺着迦南的衣领滑入,沿着少年人紧致火热的肌肤寻找到对方胸前那颗小小的果实,挑逗般地一掐。迦南立刻发出了甜腻的呻吟,整个人都软在了轩辕端怀里。
对方青涩而慌乱的反应令轩辕端yu火高涨,下|身竟然已经坚硬如铁了。
迦南隐约觉得轩辕端的动作令他害怕,但又在疼痛中给予他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他不自觉地渴求更多那样的痛楚,可脑子中清醒的一半却在大声叫着救命。
本能的觉得,这是不对的……
轩辕端饥渴地撕扯着迦南的衣服,不多时少年便半luo了,因为上了年纪略微粗糙的手放肆地蹂|躏着他的皮肤,更进一步噬咬上他的颈项,粗暴的动作令人害怕。迦南想要反抗,可是动作就像猫一样没有力量。
哗然一声巨响,满桌的餐盘尽数被轩辕端扫到了地上。迦南被粗暴地按在桌子上,裤子被狠狠扯下。感觉到最令人羞愧的地方暴露出来了。迦南大叫起来,拼尽全力挣扎。可轩辕端就像是被什么力量控制住了,那原本黑色的眼睛竟然现出几分疯狂的红色来,他残忍在迦南肚子上打了一拳,又扇了他几个耳光。迦南被打得七荤八素,只觉自己被人翻过身来按趴在桌子上,双|臀被粗鲁地揉|弄|着,然后两根手指毫无预兆地,带着几分残暴和不耐地冲入他体内。
迦南惨叫一声,从未被打开过的身体发出抗议。那是怎样一个羞耻的地方啊,他无力挣扎,却只觉此刻恨不能一头撞死。
为什么那个人要对他做这些奇怪的事?
绝望中他哭着大叫“阿霜救我!!!”
下一瞬,只听一声震天怒吼撕裂长空,原本在身体里肆虐的手指倏然撤出。迦南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却见白色的巨兽像之前那样挡在他身前,对着已经吓得瘫软的轩辕端咆哮着,锋利的爪子凌空呼啸,听得一声惨叫,却是轩辕端满脸是血的撞到墙上,死物一样滑落下来。
此时迦南的意识已经陷入迷离状态,他只是觉得身上好热好痒,尤其是后面,那刚刚被弄得疼痛的地方,此刻却分外怀念刚才的疼痛似的。
阿霜看着他犹豫了一下,叼起床榻上铺着的一块毯子扔到他头上。他感觉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身体上的感觉却分外清晰细密。
迦南感觉到一双手将他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似乎不甚宽广,却令人十分安心,就连那折磨着他的燥热和麻痒也暂时褪了几分似的。身体倏然凌空,他被抱了起来,只听哗然一声,整个身体似乎随着那怀抱凌空而起。
☆、第 16 章
迦南感觉自己在空中飞翔着,风声在四面八方呼啸,身体由于被毯子包裹着所以不觉得冷,但皮肤与粗糙的布料摩擦的时候却产生一阵又一怔令人想要尖叫的怪异感觉,下|身也坚硬得令人面红耳赤,还有后面,那样瘙痒的感觉,恨不得……恨不得有什么粗而坚硬的东西能狠狠地挺进去,狠狠地撕裂他!
环抱着他的手臂十分坚定有力,紧贴着的胸膛上有心跳传播到他的皮肤上。他忽然分外渴求这环绕着他的身体。他用身体磨蹭着抱着他的人,难以自持地发出一阵阵呻|吟。那抱着他的身躯上肌肉似乎因此而愈发绷紧了,心跳也骤然加快。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似乎终于停下来了。他感觉自己被放在了有些湿润的地面上,有草木的和着泥土的芳香气味。他隐约觉得四下氛围熟悉,该是他常常去的地方。
那环抱忽然离开了。他一下子慌乱而烦躁起来。他需要那具身体,他渴望着那具身体,他不能离开那具身体;他胡乱地扯着毯子,想要露出头来。可是他只来得及看到一缕荼白如月华的发丝,和一双美丽的银蓝色眼眸,便忽然被一只手捂住了眼睛。
那只手上传来的清凉缓解了在他皮肤上燃烧着的情|欲,他贪婪地抓着那只手,吮吸着那皮肤上传来的芬芳。那人似乎被烫到了似的,想要松开手却又因为某些原因不得动弹。过了一会儿,一道白布代替了那只手被蒙到他眼睛上。迦南也顾不上看得见看不见了,那人俯身在他脑后系紧布带的时候,他顺势抱住了那肌肉紧实的柔韧身躯,仿佛水米未进的饥民看到了丰美的酒水佳肴一般。
“救我……”他呼着炙热的气体,宛如叹息般哀求着,“救我……求求你……”
身上的躯体似乎好一会儿都有些僵硬,但是迦南感觉到了,对方腿|间同样变得坚|挺的炙热。他于是更加卖力地用大腿磨蹭着那人的那里,直到身上的人似乎终于发出一声奇妙的叹息。
下一瞬,他忽然感觉自己身上的毯子被扯开了,仅存的衣裤也被撕扯开了,衣料别撕裂的声音在寂夜里显得分外香艳。迦南感觉自己的腰胯被一双有力的手握住抬了起来,双腿被架到了一对肌肤柔软的肩膀上,紧接着,一个火热而巨大的东西,终于势如破竹一般,一举撕裂了他饥渴难耐的身体。
迦南痛得哭叫起来,胡乱地抓着那人垂落在他脸颊边凉软如丝缎般的发丝。但是紧接着,快乐忽然如同海啸灭顶一般压下,迦南痛苦的哀叫一下子变
了味道,啜泣变成了甜腻的吟|哦。那人的节律透露着他同样难以自持的享受,每一下都愈发深入,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顶|穿一般。迦南随着那汹涌的波涛沉浮着,什么都不知道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只剩下两人结|合的那个地方,带来的狂喜无限放大,仿若成了他唯一能感知的东西。
春日的夜晚,张开碧色穹庐的无花果树下,一地绚丽的旖旎无边绽放着,张扬着焚尽银河的烈焰。这便是一切更深沉的纠葛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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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迦南倏然惊醒,却发现自己躺在自己家的床上,风吹动窗边的翠绿藤蔓,天空如明镜般澄澈。
他先是脑中一片空茫,以为之前的一切都是梦而已。
可是随之而来的腰间的酸痛和后方的胀痛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
迦南愣愣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迟钝的脑子慢慢运转着,然后他眼睛一点点睁大了。
如果他没记错,昨晚是阿霜把他救出去的……那事后发生的那些……难道是和阿霜吗……
虽然之前从来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也能发生那样的事,但是经过昨晚,他隐约明白了那种事的意义……
他愣了一会儿,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可是那隐约的一丝甜意是怎么回事啊……
身为一个男人被另外一个男人那样了,不是应该很气愤才对吗……
紧接着,他忽然打了一个冷战。
那个二皇子……
糟糕了……
迦南顾不上身上的不适,挣扎着套上衣服,扶着墙壁打开房间的门要下楼,却看到鹿鸣正端着一碗粥走上来。
两人在窄仄的楼梯上一上一下,大眼瞪小眼。
迦南瞪大眼睛看着他,“你……”
鹿鸣忽然转开眼神,故作不耐烦样,“听说你生病了,你爹又不在家,我只好勉为其难来看看。”
迦南满腹狐疑,满脸惊吓,“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今天早上,忽然一块石头外面裹了一张纸被丢到我屋子里,纸上说你病了,让我到你家看看你。妈的,窗户都被打破了。你丫到时候得赔我!”
迦南松了口气,看来昨晚不是他……
想来也是,就算那次在
阿霜的意识里看到了鹿鸣的脸长在那红狐的身上,也不代表鹿鸣是只狐狸啊。更何况他那么废柴,就算是狐狸也不可能是阿霜……
“快上去吧,你不是病了吗。”鹿鸣冲他努努嘴,示意他进屋。
迦南犹豫着进了屋,重新坐到床上,可是一坐就是一阵令他龇牙咧嘴的疼痛。
“你怎么了?不是长痔疮了吧?”鹿鸣嘴贱地问了一句。迦南翻了个白眼,“你才长痔疮了呢,你全家都长。”
鹿鸣把碗往他旁边的矮桌上用力一放,“哼,我就是我全家,可惜我没痔疮。”
迦南倏然想起来鹿鸣是个孤儿,立刻觉得自己口无遮拦说错了话,有些羞愧,但是又不想认错,只好若无其事转开头。
鹿鸣气哼哼地将一把调羹扔到他被子上,“吃饭!”
迦南摸摸鼻子,拿起调羹端起碗,正要吃的时候又有些担心地问了句,“我爹呢?”
“听说昨晚二皇子被刺客袭击了,幸好没有什么大伤,只是貌似太过惊吓对昨晚的事什么都不记得了。估计蓝叔叔现在还在那边处理后续事宜呢吧……”
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太好了……
不过怎么会这么凑巧,是真的吗?
迦南的心不上不下的,有些焦虑。
显然就算二皇子什么都记得,也不可能公然找他的麻烦,毕竟强|奸未成年少年的罪名可不小,万一传出去将是一大皇室丑闻。但即便如此他得罪了轩辕国最有权势的人之一也不是什么好事,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但如果对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就最好了……会不会是阿霜做了什么?
他现在忽然好想见阿霜,但又不敢见阿霜。
该以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呢?
鹿鸣忽然说了句,“你想什么呢,这么一会儿表情都变了好几次了。”
迦南一下子回过神来,掩饰似的赶紧大口大口喝完了粥。鹿鸣走上去摸摸他额头,自言自语地说了句“看来已经没事了。”然后他拿起碗,丢下句“我走了,碗你自己刷”就兀自开门下楼。
迦南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心口一阵温暖。“鹿鸣!”他冲着鹿鸣大喊了句,“谢谢你!”
鹿鸣脚顿了顿,回头看了他一眼,忽然不甘愿地翻了个白眼,眼里却有几分笑
意,“哼,病死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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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南在床上休息了一天,到了晚上还是忍不住一瘸一拐地慢慢走向港口,乘坐最后一班玄龟车驶向密林。他一边走一边盘算着见了阿霜该说些什么,可是怎么想都觉得奇怪,而且越想越脸红。他已经想起来自己昨夜是怎么恳求阿霜抱他的,甚至做出那些平日里自己打死也做不出来的淫|乱举动。他恨不得把头埋到泥土里变成鸵鸟算了。
终于走到无花果树下,他感觉身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毕竟是初尝禁果的身体,而且又那么激烈,到现在还有点儿缓不过劲儿来。他扶着树干歇了一会儿,然后迟疑着拿出手杖,吟唱了召唤的咒文。
吟唱完了好一会儿,林子里都没有动静。
迦南感觉一颗心都悬了起来,像是等待宣判的犯人那样的心情。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林子里都没有动静。迦南忽然意识到,他根本没想过阿霜是不是愿意的。
说不定……说不定阿霜是因为自己是他的主人,才不得不那样做的呢……
说不定……阿霜其实是厌恶跟他发生那种事的呢……
这样的想法,忽然令他像被扼住了呼吸一样难受,胸口闷闷的疼。他一时觉得无地自容,觉得自己太蠢了。他摸摸鼻子站起来,捶了捶腰,像个老头子一样佝偻着后背,正打算离开。
此时身后一阵细碎响动,迦南心中一动,转过头来。
九尾狐站在远处的树荫下,月光丝丝缕缕洒在他身上,仿佛披了一层月华织成的宝网。
迦南高兴地看着他,“阿霜!”
九尾默默凝睇,半晌终于迈开步子,慢慢走出阴翳,站在迦南面前。迦南注意到他的目光有些躲闪。
“你……还好么?”九尾狐似乎有些不情愿地开口问道。
眼见九尾狐露出羞涩的样子,迦南原本满心的报赧之意竟然淡了几分。他笑得挺温柔,倒好像他才是昨晚在上的那个人似的,“我很好,昨晚……谢谢你救我。”
九尾狐侧对着他,坐下来,也不看他,好像对面的树梢上有什么好看的东西似的使劲儿盯着,“不用。你是我的主人。”
迦南抿抿嘴唇,还是决定先问问他最担心的事,“那个二皇子……”
“你不用担心,我用
魅术暂时封印了他的记忆。关于你的事他已经全都不记得了。”
迦南提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长长呼出一口气,“太好了……阿霜你怎么连巫姑一脉的魅术都会的?真是太牛逼了!”(注,巫姑为十巫之一,唯一的女性大巫,初代巫姑创造了九大巫系之中的魅术,能够控制影响人的思想,迷惑人的神智,详情参照第一章)
九尾为皱着眉头,“我总感觉,那个二皇子之所以对你那样,是被魅术控制了。”
迦南一愣,“魅术?”
“之前玉麒麟突然莫名其妙的攻击你,也是如此。”九尾狐喃喃低语,“为什么要针对你呢……”
迦南瞪大眼睛,“你怎么连玉麒麟之前攻击我的事都知道?那时候我还没有抓住你啊。”
九尾狐猛然回神,似乎眼睛里闪过一缕慌色,但很快又沉淀下来,“别忘了,我已经在这片林子里住了很久了。”
迦南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现在疑惑解开了,昨晚的事又暗潮汹涌地闪现在他脑海里。他感觉脸上一阵发热。
“阿霜……昨晚……你为什么不让我看你的人形?”
九尾狐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好看的。你要命令我的话,我可以给你看。”
迦南听了,有些失望。但他还是笑着摇摇头,“算了,不看就不看吧。”
沉默在两人之中静静蔓延。
迦南忽然低着头,问了句,“阿霜,以后我们会怎么样啊?”
九尾狐闻言抬头,凝视了他一会儿,又别开头去,“什么怎么样?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仆从,你求我救你,我救你,就这么简单。”
迦南听了,忽然感觉心口又被狠狠踢了一脚。
他总觉得,这只大狐狸真像是跟海洹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一样,都这么气死人不偿命啊……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果然阿霜只是因为自己是他的主人,不得不做,才那样做的吗?
想来也是,自己一个男人,又不是海洹和萨洛那样的美少年,也没有鹿鸣的阳光可爱,有什么资本让人家心甘情愿呢?这么看来,虽说被上的是他自个儿,可竟然还是他占了人家的便宜。
迦南觉得笑容终于挂不下去了。来的时候那满心焦躁不安的甜蜜也褪了个一干二净。
他第一次对着九尾狐觉得愤怒了。
他瞪了九尾狐一会儿,然后恨恨地吸了一口气。
“再遇到类似的事,就算我跪着求你救我,也不用劳你大驾了!”他大吼着说完,立刻转身往来时的路上跑开了。
☆、第 17 章
由于那天晚上他去密林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班的玄龟车了,所以他只好在修炼场里将就一夜。他趁黑偷偷摸入修炼场的主楼,青夷的侧影闪现在她居住的小屋的窗纸后,但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样子。他推开二楼修炼场的大门,靠着墙找了个角落,笨拙地坐下来,小心地找了个不会痛的姿势。他懊恼极了,只想闭着眼睛赶紧睡去,把一切都忘得干干净净才好。
一觉醒来,窗外天色初明,湿漉漉的阳光在地面上托着常常的痕迹,鸟鸣不绝于耳。迦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赫然发现海洹坐在修炼场中间,似乎正在闭目冥想。
迦南以为自己眼花了,揉揉眼睛,却清清楚楚看见多日不见的人就坐在哪儿,就连长长的睫毛都根根分明。
迦南张口结舌,不知道海洹这么早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海洹忽然动了动,睁开眼睛,眼珠转动到他的方向。
迦南有点儿结巴地问,“你……你怎么来了?”
海洹说,“就算我代表巫礼参加九巫会,青夷仍然是我师父。我为什么不能来。”
迦南越发觉得海洹这人神秘了。不过人家愿意来就来,也不关他的事,他跟着瞎操什么心,最后人家还要嫌他麻烦。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句,“青夷师父见了你可能会发飙哎……我觉得你还是过一阵再来吧……”
海洹却不理会他的劝告,问了毫不相关的一句,“你的病好了?”
迦南一愣,“你怎么知道我病了?”
“鹿鸣告诉我的。”
果然啊……海洹果然还是跟鹿鸣比较亲密。虽然他们一个是天才一个是蠢材,可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天才和蠢材不过是一线之隔吧……
迦南心中发涩。他觉得他不能再跟海洹和阿霜那种性格的人或兽来往了,不然早晚要短命早夭。
他赌气似的说了句,“我这种抗打抗摔的,能有什么事儿。”
海洹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就这样出门去了。此时迦南却蓦然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件外衣,白色的衣料,看着很像海洹以前常穿的一件。
迦南脑子有点儿发懵,连忙抓起衣服跑出修炼场,却只看见空荡荡的院子,哪还有海洹的半个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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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日,大荒神
祭开始了。那一天所有修炼场都停了课,巫咸族中的每一个人都穿上自己最好看的衣服,涌向架筑在东峡谷最高峰上的大荒神庙。
大荒神庙是大荒之中所有供奉大荒神的庙宇的总称。大荒神的信仰自从文明之始就存在了,因此在这片大陆上的每一个地区每一个角落都散布着这些庙宇,有些仍然拥有着庞大的信众,香火鼎盛,因此建筑之华美凝聚了无数虔诚的设计师和工匠的心血,成了展现当地历史和文化的古迹;也有些神庙年久失修无人照管供奉,已经被废弃了,曾经辉煌的宫殿化作残垣断壁坍塌在荒野里,被野草和青苔一层层地覆盖。
每一座大荒神庙中的布局都是相似的。如果是简单的神庙,那么所有的神明都会被供奉在同一个殿堂里。正中是大荒神的神像,通常是男体,有着圣洁的白衣白发和蓝宝石镶嵌而成的双眼。而东西南北四方分别供奉着伏羲、少昊、颛顼和女娲四位天帝的塑像。若是大一些的神庙会为每一位天帝单独立出一座殿堂。通常女娲的庙宇是最小的,因为传说她由于魅惑东方天帝伏羲而被大荒神打入轮回,早已不再是神了。她入了轮回的第一世曾转世为黄帝的次妃嫫母,之后便再也没有关于她去向的记载。然而由于她是人类的创造者,被尊为人类之母,人们为了纪念她,也为了表达对她的感恩,仍然尊她为四天帝之一。(看过鲛人天下的同志们可能会对这些设定比较熟悉……)
巫咸族的大荒神庙虽然不如轩辕国的都城长安的气派,却也决不能算寒酸。正中供奉着大荒神的主殿通体用白色巨石砌成,高耸入云霄,宛如深埋于雪山中的圣域鸟瞰着云海蔓延。主殿的东西南北各立一座供奉四位天帝的浮屠塔,形态色彩和装饰各不相同,墙上布满颜色艳丽造型细腻精美的彩绘。由于是依山而建,这四座浮屠塔高矮不一地围绕在主殿周围,与嶙峋的山石相互掩映浑然一体,趁着碧透的苍穹和盘旋于峡谷之上的雄鹰颇为壮丽。
由于神庙之中空间有限,大部分的人群都聚集在山下广阔的平台上。在那里要趁机狠赚一笔的小商贩们早早地就支起了自己的摊子棚子,贩卖着香茶小吃,水酒饭食,手工艺品等等巫咸族的特产。平台之上拉起一道道灵巧的姑娘们制作的花串,彩旗迎着风猎猎飘摆,人们都身着宽袍大袖的正装,摩肩接踵,笑闹声沸反盈天,一派节日期间的繁盛热闹。
迦南的老爹因为要留守江山楼不能来观礼,迦南想着过两天的九巫会,没什么心思出来玩,加上他听说鹿鸣已经有约了,
而且是跟海洹和萨洛两人,他又没有什么其他朋友,心里闷闷的,本来懒得去凑热闹了,可是那一天街头巷尾都空荡荡的,他一个人坐在家里,忽然就觉得寂寞得无法忍受,所以最后还是抓了一把零钱跑了出去。
一个人在人潮里被推来挤去,实在不是什么好的体验。迦南一来就后悔了,要再想挤出去可是难如登天。最后他总算是挤到一个卖肉串的小摊旁,肚子也饿了,干脆插空找了个空桌子,点了十个肉串叫了碗茶,先把晚饭解决了再说。
正低头啃着羊肉串,忽然前方人影一晃,一个人大大咧咧坐了下来。他一看,竟然是鹿鸣。只见平时总是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的鹿鸣今天竟然摇身一变,一袭银红绲雪长衫,黑色腰带,黑发也拿一个绣着暗纹的发带束了起来,看起来英姿勃发的,相当有朝气。迦南看着看着,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那只红狐狸。
鹿鸣冲他咧着嘴笑,“怎么就你一个人啊?没跟别人出来?”
迦南见到他又是欣慰又是生气。欣慰的是总算是碰上熟人了,生气的是鹿鸣出来不叫自己,竟然还问这种话来奚落他。
但转念一想,应该是自个儿想多了。自己不主动联系人家等着人家叫,难道还能怪人家不叫你吗?而且鹿鸣应该只是无心一问,毕竟人家心思单纯,不像他那般阴沉复杂。
“哪有人叫我出来啊,自己来的。”迦南说,“你这衣服是怎么回事?发财啦?”
鹿鸣献宝似的张开手给他看,“帅不帅?萨洛借我的!”
正说着,另外两个人也出现在面前。萨洛一袭绛紫暗花长衫,外配一件月白绸衣,手里还拿了把折扇,整个一翩翩佳公子,贵气逼人得迦南都快被晃瞎了。
而另一人不用说是海洹,仍然面无表情,眉目如画,白衣胜雪,宛如画中谪仙。他没有特别的做任何修饰,但迦南仍然觉得,每次看到他就再也移不开目光了。
“真巧啊!”萨洛拿着扇子在掌心拍了一下,冲我笑眯眯的,“这么多人偏偏看见你了。”
迦南也笑,指着方桌旁一左一右两个空着的凳子,“你们要不要来坐?”
“好啊,可把我累死了。不如先吃点东西吧。”萨洛一边招呼着小二一边跟海洹坐下来。
迦南有点儿坐立不安,他看了坐在他左边的海洹一眼,低声说,“那天谢谢你……我改天把衣服还给你。”
海洹微微转动眼睛,看了看他,“不急。”
鹿鸣此时又咋呼上了,“什么什么?什么衣服啊?”
迦南撇他一眼,“没你事儿。”
鹿鸣碰一鼻子灰,倒也没生气,径自拿了一串迦南刚刚点的鱿鱼串,“饿死我了!”
“喂!想吃自己买!”
“买着呢!先吃点儿垫垫肚子!”
海洹似乎不怎么饿,只要了碗茶,萨洛把他和鹿鸣的钱一块儿给付了。鹿鸣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谢谢你啊小萨。”
“客气,回头再还我。”
鹿鸣惨叫着“哎呀你看我们都是好哥们儿,大家这次又都进了九巫会!你怎么还跟我们谈钱啊!我看迦南的你也应该一块儿出!”
萨洛不得儿他,转过脸来看着迦南,笑容挺亲切,一如以往,“早知道你是一个人,就叫上你一起了。”
不知怎么的,迦南觉得萨洛这一句话正好说到他心窝儿里了,搞得他还有点儿小感动。
吃的都上齐了,萨洛忽然举起茶杯说,“咱们干个杯吧。”
鹿鸣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又没有酒,干什么杯啊?”
“以茶代酒嘛。就祝我们四个九巫会都能马到成功,最好能出个三甲!”
鹿鸣一听就来劲了,赶忙也举起杯子,“别啊,最好是我们四个都进三甲!”
迦南笑了,“四个人怎么进三甲啊?”
“有两个人平手就行啦!”
此时海洹竟然也举起了茶杯,跟他们三个的杯子碰在一起,哐当一声响得清脆。
于是四个少年在喧闹人群中,简陋的茶棚下,第一次这样简单地聚在了一起,吃吃喝喝着。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之间命运的羁绊并不只是如此的简单,而这次的相聚,也像是被某只无形的手设计好的预兆。
夜晚降临的时候,大荒神庙中传出了祈福的歌声。那由众多侍僧一同唱出的乐章响彻天际,宛如是从天空中传出的,属于神界的歌声。庄严而肃穆,一时广场上的人们也都杳无声息,仰头望向高处圣洁的宫殿,一股虔诚的力量暗暗笼罩了整个巫咸族,就连外族来的观光者都被无声地折服了。
随后,光怪陆离的烟花忽然接连在黑广的夜幕中绽放,伴随着升空的
尖叫和盛放的轰然。人群一下子炸开了锅,兴奋地指着那各式各样的花型赞叹着。迦南、海洹、鹿鸣和萨洛四人也都站在茶棚边仰头看着,鹿鸣兴奋地跳着,萨洛有点嫌吵地捂着耳朵,而迦南则暗暗侧着头,看着烟花绚烂的光华流转在海洹侧面的线条上。
他不知怎么的想起了阿霜。
“迦南。”
迦南吓了一跳,他没想到海洹忽然叫了他的名字。是被发现自己在偷看他么?迦南面红耳赤,连忙转开视线,若无其事道,“啊?”
“九巫会,你想要走到哪一步?”
迦南眨眨眼,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海洹忽然转过脸来,黑色的眼珠映出他的脸,“你要进入三甲么?”
☆、第 18 章
海洹忽然转过脸来,黑色的眼珠映出他的脸,“你要进入三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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