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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域华章ii夙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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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仪课这东西简直就是继魔法之後我最大的灾难!
“伊甸殿下,但是礼仪课是埃利奥特陛下亲自给您选的啊。”
一听这话我又蔫了。是啊,埃利奥特陛下,我的哥哥,艾茨海岛的新王,我最亲的人。
我哥哥的登基大典兼成年礼我一直牢牢的记得。
那天他一身我从没见过的盛装,银发像是活了一样流成了星河,水蓝色的眼睛凝聚了艾茨所有海域的灵魂,额印形成了有史以来最完整的形态。
我还记得那天晴空万里,一贯以纯洁无暇著称的艾茨在那天奢华的不像样子,金沙铺成的土地,街头玫瑰中颗颗水晶闪烁。盛大的仪仗队经过不知几年的排练,队形整齐的像是牵线木偶,却又不乏气魄。
子民被分散在道路两旁,推挤著向中间的红毯上靠近。
埃利奥特坐著金光闪闪的车队,车前的神兽各个品种优良,银白的毛色镀上阳光,光是站在那里就有无可比拟的气质。
然後灵族众民欢呼,乐队奏鸣,埃利奥特接下了君主权杖,正是把名字後面的“殿下”改成了“陛下”。
看著那样的他,我很高兴很羡慕,但我绝对不嫉妒他。即使年幼,我也知道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带领灵族在历史的长河中发展的重任,在以後的一万年当中,将交到刚刚成年的哥哥身上。
圣域上的人们存在父母,但对於身为皇室贵族的我们来说,没有父母的概念。
我们的生命,和别人不同。当上一任王死去的同时,会自然的在星辰中诞生下一任统治者,每次只有一位,代代如此。
这一届在恰当的地点和时间降生了埃利奥特,他的品行实力都确定的显示此节统治者非他莫属。
可是我却在很久之後诡异的诞生,不符合时间更不符合历代君王的素质,唯一具有代表性的是,埃利奥特承认我是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我难免很怀疑自己的身份,因为我没有额印──身为艾茨君主的弟弟,没有额印,也就等於说,我不是灵族人。
记得後来有次我这麽问哥:“哥,为什麽我学不会魔法?”
“人各有所长。”
“就算是我比较笨也说不通啊!按理说假如技艺不精只是不会复杂的魔法,可我现在连最简单的入门魔法都不会。”
埃利奥特淡淡的解释:“那只能说明天赋问题,你不适合学魔法,还是不要勉强自己为好。”
别以为我是没长大又没脑子的白痴,这种理由别想敷衍我!
我不耐烦的捶桌子:“那我为什麽没有额印?你别当我是幼稚园小孩好不好,我上幼稚园的时候班里的小朋友就都有额印了。”
“你是灵族的二王子,不要怀疑你的身份。而且,当你拥有了这样的地位後,就一定要付起治理艾茨的责任。”
“我知道知道,你别总是敷衍我好不好,我只是问问为什麽我和别人不同而已!”
“伊甸,你的礼仪课要开始了。砸桌子这类动作最好不要再让我从你身上看见。”
……自作自受。
前段时间我和哥哥参加宴会,这还是我初次参与政治性宴会。
一群人嗡嗡的谈著关於侵略和防守的国际政治,哥哥似乎是想让我崭露头角,毕竟打一开始我就没在公众面前抛头露脸过,作为殿下有些太低调。
那些人说的什麽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搞得很懂,只大概明白他们在讨论意见是不是有必要动兵的事。
无聊的够呛。
“陛下,我认为格瑞斯素来与艾茨处於不结盟关系,这次突然爆出如此惊天密报,此举实在可疑。我认为我们不应该贸然行动,静观其变才是最好的选择。”
“陛下,您作为艾茨的新王,刚刚上任,应该以巩固政权为主,防患於未然才是上策。而且我曾听说,这奥森的继承人绝对不是池中之物,年纪轻轻便能有如此作为,实在是巨大隐患……”
“陛下……”
可谁料他们说的那麽无聊,我听了半天半个字都没听明白,也就大概知道了他们是在讨论要不要派人去刺杀谁谁谁。
我不一会儿就困了,强撑著瞪大眼睛,就看他们嘴巴动来动去的……最後坚持不住,干脆睡过去了。
崭露头角起到了反作用,肆无忌惮的呼呼大睡弄得我形象全无,在大众心里本就为零的好印象更是降了负数。
後来我才知道,这次会议是多麽重要。
据说格瑞斯王国传来密函显示奥森帝国有意秘密侵略,而整个艾茨都在讨论如何防御。
如果我当时再上心一点点就好了,哪怕一点点,我也能捕捉到命运难得慈悲给予的零星警告。
作家的话:
考试又砸了……投票!收藏!!
☆、夙魇 第4章
Chapter 4
我站在辉煌的大殿里,四周站著的都是平素对我尊敬有加的大臣、贵族和侍卫队,将我像观赏困兽般团团围住。
古老庄严的大殿里流光溢彩,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我身上。埃利奥特高高的坐在王座上,一截截阶梯刻画著遥远的距离,压抑著心口。
他离我太遥远,疏离的笑容挂在嘴边。
天降大雨,哗哗的雨声冲击著抑郁的心情。幕帘如流华,雨点拍打树叶,摇摇欲坠。
昨天一群侍位带著武器冲进我的玫瑰岛,不由分说的搜查起我的书柜。
我气得够呛:“喂喂!你们这是干什麽!我好歹也是你们的王族殿下,有什麽话给我说清楚了,你们这麽做小心触犯王室法!”
“对不起,伊甸殿下。但是我们最高军事委员会刚刚接到一封匿名通告,显示您有通敌的可能性。”领队拿出搜捕令,“根据艾茨的法律规定,凡是触犯此罪的嫌疑人,不论地位身份一律接受彻底搜查。”
“胡说八道!通敌一词是战时用语,现在各国讲究友好发展,哪有什麽敌人不敌人一说!”
我的抗议没人听,一个人高马大的卫兵上来就取出我放在书架顶层还没来得及的书。
“喂,你们察就察,不要把我的书弄乱了!”
“哇,你们看,这是什麽!”这时一位士兵忽然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的惊喜,他手头捧著一本古旧的魔法书,我已经看完很久了,里面记载了许多有趣的魔法器物。
我把看过的书就随手丢在书架底层,已经有段时间没去整理了,但我也不认为里面有什麽值得在意的东西。
於是我也凑过去,他手里拿的是一封信件,普通的信封随处可见,也没什麽特别。
我不记得自己写过,心里一沈,预感十分不好。其他人个个来了精神,争著拆开信封。
里面只有一张纸,寥寥数字。
“艾茨目前军事情况稳定无波,近期与格瑞丝使者有秘密会谈。奥森是其最大的威胁这一共识已经正式达成,艾茨召开首脑会议,并未排除会有新增间谍进入奥森。望谨慎。”
我的脸色变了变,这玩意肯定不是我写的,而且就算是想栽赃我,这封短信也写的漏洞百出。
先不提这信息是否是真的,光说这内容就明显说的都是废话。如果所有间谍都只会说废话,那这间谍要了还不如不要。
可惜这种话我此刻说了也没用,只得让得意洋洋的士兵把我带走,都兴高采烈像是立了大功。
有人想陷害我,没人对这种事还能无动於衷,只想著尽快让埃利奥特哥帮我澄清冤情,再把那个可恶的家夥抓起来。
按说以我的地位应该直接移送到陛下手上亲自审问,可谁料到我直接被带到了监禁室,呆了一晚上都没人搭理我。
越想越不对劲。
就算我现在未成年没有正式参政,但谁都知道以後我就是艾茨的第二把手,谁那麽大的胆子敢擅自派人闯我的私人岛屿还进行搜查?
除非有更大的势力在指挥。
直到这时候我才真正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是偶然也不是计划不周,而是我进入了陷阱,有人在一旁笑。
到底还是孩子,我越想越怕。结果第二天就被郑重其事的带到了大厅礼堂,参与审讯的竟然有整个艾茨的高层。
满满的一个会场,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这麽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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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我调皮又恣意,但长这麽大从来没被审判过,现在站在大殿里腿难免发软。
“伊甸,你知道这次的指控是什麽吗?”因为坐在最上边的是我哥,心情还略有缓和。
我点点头:“知道。一级通敌罪。”
“证物是一封未寄出去的信件,在你私人岛屿的屋子里搜出的,你承认吗?”
证物一词明显是定罪後使用的,当时我却没反应过来,当然不可能承认,赶紧摇头:“虽然是在我的屋子里发现的,但绝对不是我写的。”
殿堂里七嘴八舌的传来质疑声。
我试图分辨,“这次明显是有人陷害我!”
“据我所知,玫瑰岛是你的私人领地,没有人可以随意进出吧?”
我哑口无言,意识到情况不对。
埃利奥特於情於理都应该帮我一把,我是他的弟弟,我身为艾茨的殿下,根本没有理由背叛奥森。而且我才300多岁,在圣域就一没长大的小孩,哪儿有能力背叛?
我急了,埃利奥特坐在王座上的身影显得太远,附近的探寻目光让我不由自主的胆怯。
“埃利奥特哥哥,我真的没有通敌。我的私生活极其简单,哪里接触过什麽敌人,艾茨连异种族的人都很难看见,就是想也不会有机会!”
“伊甸,请称呼我为陛下。”埃利奥特的声音冷冷的,清冷到冻结周围的空气。
我沈默片刻,缓过神来,讽刺的说:“陛下,您不会怀疑我想对你取而代之吧?”
我只是开了个过火的玩笑,却听埃利奥特冷笑:“只不过是个毛孩子,你以为自己办得到吗?”
气氛僵住了,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原本以为只是误会一场,却不想似乎陷阱就是埃利奥特布下的。
我只是不明白,一直以来关系挺好的哥哥为什麽忽然来这麽一手。
我生性散漫,喜欢宁静的生活,也一度把帮助他一起保卫艾茨作为理想。我没有一点多余的心思,一心只想著学好魔法或当个厉害的勇士,实现作为伊甸殿下的责任。
我不懂,顺利登基的埃利奥特为什麽要针对我。
出身王室,看似那时候对政治斗争模模糊糊有一点了解,其实还没有什麽概念。
遇到什麽事想法也简单,根本不会想到那麽深远,终归是孩子,遇到一点事就慌了神。
的确是很懦弱,却是每个人的必经之路。没有人能不经历一点挫折就完美自然的长大,更没有人能不懂爱却收获一份完满的爱情。
窗外流云暖光就像是对我的故意嘲弄。
我满腔怒火和委屈没处发泄,这麽多人看著更不能哭出来。
这种丢面子还只能遭到讽刺的事我还是明白的,但是心里实在五味杂全憋在那里难受的要死。
埃利奥特端正了身子:“伊甸,这封信中提到的首脑会议,也只有艾茨少数高层人员知道,请问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我怒气冲冲:“我见鬼的知道什麽啊,我都说了我从没见过这该死的信!你们要有人想污陷我能不能换个有点水平的理由,这种破借口一看就知道不是真的。我跟艾茨无怨无仇,艾茨毁了我不是也没有好结果?”
“但是无风不起浪,我事到如今不可能对你继续纵容。伊甸你记住,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你若一次接一次的触犯我的底线,下次我便不会轻饶你。”
我气的说话直嗑巴,“埃利奥特陛下,举报我的人只说我通敌判国你就信了,那要是说我企图秘密行刺您呢,您是不是就打算把我就地正法呢?”
“想行刺我,你也得要那个本事。”埃利奥特哼了一声,不屑的把额头抵在手背上,悠闲的看著四周的艾茨高层人物,“不过,难道此刻的这些人里就有你安排人也说不定啊。”
现在震惊慌乱的轮到这些议政大臣。
“不是的,陛下做选择要慎重啊,我们对陛下都没有二心的!”
“陛下不能听信嫌疑人的一面之辞,这样是有失公道的!”
“通敌的密信既然在伊甸殿下的私人领地发现,那麽伊甸殿下无论如何都有无法避免的责任,理应好好查清。”
他们嘈杂的声音让我觉得恶心,这麽快我就变成了嫌疑人喽,只是因为一张小小的短信,我就面临著被禁锢的危险。
我一听就好笑起来,禁不住嘲讽:“陛下想多了。您说的没错,我就是有什麽想法也得有实力去实行它。我连安插一个人都办不到,更何况通敌再把艾茨重大决策暴露给奥森呢?
埃利奥特的声音冷漠和严肃,“伊甸,你是我弟弟,我当然不可能一点也不相信你,但更做不到完全信任你。我们彼此都冷静一下可好,你先去紧闭黑塔好好反省一番。”
“我不要!不去!”
禁闭黑塔是囚禁无期刑犯的地方。看似环境优美视野开阔,实际上前方只有一个很小的花园,看得到自由开阔却无法亲自体验,才是禁闭黑塔最折磨人的地方。
那种地方我一点也不想去,哪怕一个小时也不愿去。
“来人,把伊甸殿下带到禁闭黑塔里。”埃利奥特拍拍手,从外面近来了一队亲卫队。
其中有个人过来扭住我的手腕,轻而易举的将我的胳膊拽到後面。僵持的动作惹的我手肘疼痛。
“住手,你们放开我!”
我使劲嚷嚷,窗外的雨声哗啦哗啦的零乱而暴躁。
“你理智一点好不好,我怎麽可能会出卖艾茨呢?别说是跟他们通信,我才多大想出卖艾茨他们也不会信我的!”
埃利奥特低头看著自己的手指,一枚戒指戴在他有力的手指上,相当於权杖一般,艾茨最高权力的象征。
复杂又繁复的花纹,古老的图腾和灵族语言雕刻的文字,一代又一代,极致的权利和地位。
圣域中的人民很少存在篡权和夺位,很多较高的地位都可以通过努力获得,但王权却只有一种方式。
“伊甸,你的辩驳我会考虑,但是法律面前你不可以特殊化,让你在禁闭黑塔里冷静冷静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方法,平静之後说不定你可以想起什麽,比如有谁可能陷害你等等。。。我不会故意和你过不去,就算你被禁闭这件事我也会派人彻查,如果是虚假的我自会惩罚造谣的人,但是目前我只有这种办法。”
埃利奥特又做了手势,刚刚退开的士兵又抓住了我。
觉得心灰意冷,我连继续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埃利奥特一直是我最亲密的亲人,我现在都在怀念小时候他抱著我给我讲故事的时光。那时太小,许多事情都记不清了,但是往昔温柔和蔼的哥哥还是一只长存於我心中。
因为那段记忆,我从来没有讨厌过恨过埃利奥特陛下,即使有欺骗和隐瞒,我也一直尊敬他。
但是此时此刻,我只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
☆、夙魇 第5章
Chapter 5
後面的事情在我脑海里已经非常模糊了,隔了一层迷雾就什麽都只剩轮廓。
我只是依稀记得他们搜查了我过去的寝宫,拿走了所有可以的东西,又把剩下的物品连同我本人一起移送进禁闭黑塔。
然後他们在外面布上结界,我昏天黑地的过了几日。
直到第三天的时候,卧房中才有了可以对话的生物──欧恩,他奉埃利奥特的命令作为贴身侍卫照顾我。
其实更有可能是监视我。
我起初怒火中烧,三番五次用屋里所有举得起的物品砸门,还闹绝食。
我只觉得这样非常不公平,埃利奥特不应该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关起来,更何况他一直是疼爱我的哥哥,他不会让我虐待自己。
更可怕的是,他开始针对我,甚至认为我可能是他未来的威胁。
我知道王世中亲情可贵,我也一直在努力珍惜,可以哥哥还是无法相信我,平白无故被冤枉,我已经明白事情没有那麽简单。
它已经超出了普通的陷害,上升成了一场政治斗争。
第一天绝食,因为身体底子好,除了肚子叫得凶一点外其余还能忍受。心里憋屈的要命,平时没怎麽挨过饿,所有的疑惑都堆在脑子里,差点让我大脑当机。
埃利奥特命人将丰富的食物送到我的房里,我除了瞟了一眼没太大反应。
欧恩小屁孩著急:“伊甸殿下,我知道你难受,但是你不能不吃东西。您的身份尊贵,埃利奥特陛下也不愿看到您受苦的。您看这是您平时最喜欢吃的甜点……”
笨蛋,我就是利用他这点才绝食的!
“不吃不吃,我哪有这麽娇弱,饿几天不会有大碍的,要吃你自己吃!”
第二天绝食,日子就不那麽好过了,美味佳肴的香味飘啊飘,飘到我的鼻孔里,我对著那盘晚饭,口水都快汇成江河。
饿啊,真饿啊,但如果我现在吃了不久前功尽弃了麽。
“殿下,算我求求您了,您就吃一口好不好!只动一下奥利艾特陛下是不会发现的
!您今天脸色这麽差,再不吃饭会生病的,您平时对我这麽好,我怎麽能照顾也不好您呢!”
我就是要生病,我看埃利奥特能关我多久。
第三天绝食,胃里就像千只魔爪在一阵乱搅,自小以来养尊处优的我终於什麽叫“胃里空空如也”。
原来吃的东西消化的连油渣都不剩,我快昏倒在床上。美味照常送来,我连瞪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呜呜,呜呜……殿下,您会死的!您别闹脾气了,您想想啊,当著那麽多人的面,埃利奥特陛下也一定是迫於压力才禁闭您的。等事情水落石出了,陛下绝对会来看您的!”
别吵了好不好,我都快晕菜了。
……
结局很简单,简而言之,我失败了。
在第四天、在欧恩洒下无数泪珠子之後,我被他强行灌了少许流食。然後有了些力气之後,胃口大开,吃光了那天送来的所有的饭。
晚上胃疼,疼到死去活来。
关禁闭真的是惨无人道。但是事实证明,世界上不存在接受不了的事物,所有的事情都会成为生活的一部分,正如我在被关了半年之後,也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
看起来被禁闭室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实际上我还是很自由的,禁闭黑塔很高很大,换句话说很神秘,有许多探索的空间。欧恩不是被禁足的,时常还可以出去给我带回新鲜新闻。
外面的天空没有一丝变化,除了偶尔的下雨和薄雾,连阴天都看不见。
可是这样的晴空却觉得虚妄。
禁闭黑塔还附带宅院,并不像我当初想象的那样狭小,还不至於把人憋得暗无天日。比不上皇室花园那麽华丽,却有几分像我的玫瑰岛,生机勃勃随性奋发。
我发现埃利奥特还是很好心的,他在禁闭的宅院里建有多个藏书室。可惜里面的书无聊的可怕,都是些英雄主义的老套故事。
我总会想起我的玫瑰岛,我这麽久没去,想必一定凋谢一大半了吧。当初认真虔诚的种下花种,真没想到现在落得了无人照料而枯萎的结局。
想到这里不禁出了一身冷汗,我还没有真正想过,如果我一直被禁锢在这里,直到生命凋残,该怎麽办。
像新生的玫瑰,还没真正怒放就已终结。
时光就这样走著,我在禁闭黑塔已经呆了一百年了,相同的日子连成生活。除了欧恩和几位看守以外我鲜少见到其他人,其实已百年对於圣域里的种族来说并不算什麽,有著万年生命的我们,一百年往往只如指缝流沙般迅速。
但对於我则不然,有太多次,我都会伏在窗前,看著偏僻小路上偶尔走过的行人,想想自由是多麽美好。
小时候经常趴在哥哥的肩头撒娇,说细碎的玩笑和平淡的小事,有人关心有人爱,以为这样的生活能静谧一辈子。
我总觉得,我和埃利奥特之间有什麽误会,他有错,他不应该不信我。
但我亦认为,这些都是可以化解的,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把我接走,好好跟我道一翻歉。他不想理我只是暂时的,我可以主动找他。
过了好久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
也许潜意识我并没有如此天真,但是我一直不愿面对。
这也是我一直的致命弱点。
那次出逃我策划了好长时间,久经练习终於偷偷配出“麻醉妖姬”,一种很强的麻醉剂。
我晃晃悠悠形迹可疑的在禁闭黑塔的大门口转悠,一脸俏皮笑的来到几位看守面前:“哥们儿,也真难为你们了,天天守著这座死气沈沈的黑塔看著我,也够无聊的吧。嘿嘿,看你们每天禁欲的模样……”
“最近你们吃的好吗?其实埃利奥特哥哥也挺抠门的,看他天天给你们吃的都是什麽啊!我这个犯人都比你们强,至少成天山珍海味还是不成问题的。”
他们不愧是埃利奥特手下的得力助手,连眼皮都不带往我这儿挪一下。
不过我并不心急,依旧无所谓的没话找话:“呵呵,看在我是罪魁祸首的份上,我就不打搅你们了,免得一会儿你们看我不顺眼再打我一顿,再见啊……”
鬼鬼祟祟,一边打岔一边把手上的东西尽量往背後塞。
“等等,伊甸殿下,您手里拿的东西我们可以看一下吗?”一位颇有经验的侍卫终於开口,他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
“嘿嘿,没什麽啦。。。”
“殿下您是知道的,陛下交代过我们,不准您私藏违禁物品。”
我吐吐舌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良久才道:“哥们儿啊,您这眼睛也太毒了吧,我好不容易才托欧恩给我带来的万年美酒,这麽找就被你发现了!”
“这就可是从遥远的奥森大陆传来的,据说只要喝上一口,立刻飘飘欲仙犹如投入温柔乡……唉,我好不容易……!”
“……伊甸殿下,根据规定我们有权扣押这瓶酒,当然是为例行检查……而且您还未成年,这种事情还应该请示陛下,请您配合!”
我仰天长叹,迫不得已交出了美酒。
转过身垂头丧气的离去。
嘴角奸笑却慢慢浮现。
哪里有什麽万年美酒?不过你们喝吧,保你一口就醉得不省人事。
压抑住狂跳的心条,我跑出了禁闭黑塔,几乎没想到这麽容易就逃了出来。一路往埃利奥特的宫殿狂奔,遇到了很多的巡逻队。
我“叛国”的事已经满城尽人皆知,但碍於我的身份,他们对我还是有几分忌惮,拦也不是放也不是。
我一路毫无障碍的跑到埃利奥特的寝宫。皇室花园的花朵枯萎了许多,鸢尾花的花瓣点点飘落,凋零满地。
埃利奥特的璧璃殿很大,办公房的门关著,我冲到门口,无法使用通行魔法终於被制止了。
我毫无办法只能冲里面大喊,委屈得几乎哭出来。
“我知道我私自偷逃出来时违反禁令的,但是我真的想要澄清!”
“你不来看我,你不给我机会,我也只能采取这种方法!!”
“埃利奥特哥,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我朝屋内大喊。然後转过头来对侍卫官说:“我好歹还是你们的殿下,我现在命令你们,把门打开,快点,我要见我哥!”
两名侍卫互相看了一眼,沈默许久还是妥协了,他们放开原本制住我的手臂,为我打开了门扉。
埃利奥特坐在桌前,神情冷静镇定,但微颦起的眉间还是泄出了疲倦。他穿著一如既往的简单,一副完全是合格领导人的样子,认真正直,一丝不苟。
门口有道结界,使用的是实体结界,强力决绝,我连一步都满不进去。
我用手拍著厚厚的结界壁,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声音能够回荡:“我知道我们有误会,但我还是艾茨的皇室,我是不可能出卖艾茨的!”
埃利奥特听得见我的声音,但他连头都没有抬。银色碎发遮不住水蓝的额印,亦挡不住眉眼间的不耐烦。他紧抿嘴唇,神经挣扎忧伤,却对门口的巨响和哭喊置若罔闻,丝毫不为所动。
卷宗翻动,屋内只能听到纸张的声音。我抽噎著,眼泪控制不住的向往外涌,肩膀微颤。
我的身体碰撞到防护结界上,有被撞回来,反反复复好几次,泪水混了发丝,滑落到脸庞上。
我一直喊叫,直到声音嘶哑。
不知道到底呆了多久,大殿混乱。
我似乎终於意识到,埃利奥特不是和我有误会,他是在故意制造误会,以求将我亲手打压。
……
最後又来了四个侍卫,一同将我押回禁闭黑塔。
☆、夙魇 第6章
Chapter 6
被冷冰冰的押回禁闭黑塔,面子和心理都受了不小的打击,我从小就没说过这麽大的委屈,自然又是好几天心情不振,趁著欧恩不在时私下里掉了几滴眼泪。
想来想去自己也太窝囊,埃利奥特明显是故意找我茬,那我何必还可怜兮兮的贴人家的冷屁股。
有了这个认知,我逐渐开始冷静下来。按理说,我对埃利奥特的王位构不成什麽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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