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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poison-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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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一些自制的调养液浸泡着。
这样没有了水晶的瑟戴便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只能像希尔那样只做一些简单的占卜了,想到这里希尔又觉得这对一心想帮自己的瑟戴真的太不公平了。看着桌上那颗白水晶球,希尔想如果自己能将这球幻化成小小的水晶颗粒给瑟戴使用,说不定他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这想法在得知男爵大人到来时中断了,因为那剑柄上有自己的头发所以现在要占卜到他的现状比以前容易了许多。看着水晶球里显示的画面,他吩咐弗塞斯照顾瑟戴之后便匆匆出门去迎接了。
看到完好无损的乐师站在教堂门口,男爵飞速下马冲上去一把抱住。这举动惊讶了门口的神父,还有国王派过来守护的士兵,教堂里的小动物们,还有被抱得紧紧的希尔。
“乐师大人,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松开手看着一脸震惊的希尔,男爵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这一举动有些不对劲了,随即有一些尴尬的微微张着嘴,却很久都没有说话。
希尔在心里想着这个晚上他似乎又将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上变身成猫了,但是再开口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没办法说出来了。他睁大着眼睛看着男爵,将自己的意外全都写在脸上。
“是嗓子疼还没办法说话吗?”男爵看到他那个样子猜到是没办法说话了,心想大概是感冒还没有彻底好起来,喉咙发疼不能正常说话。
努力过后也没办法说一个字的希尔只得点点头,急着要回到教堂去询问法兰蒂斯。男爵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他,笑着说,“这香精油对感冒很好的,味道也还好。相信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这样我就能再跟你去看歌剧了。”
点点头接过来,低头看着那精致的小玻璃瓶,想起了那瓶放在阳台上的植物。希尔才想起似乎男爵很喜欢玻璃的东西,地下室的那些瓶瓶罐罐都是玻璃制造的,看起来很壮观。
目送着乐师消失在门口,艾尔在门口的石阶上坐下开始思考一些困扰的问题。
消失在火炬的范围内,希尔拉起衣袖看着那条黑色的封印线。果然又长了一些,这次全部失去了说话的能力,这样下去自己是不是会有一天完全消失在他的世界呢。
这是哪门子的封印,要怎么才能解开呢。
“法兰蒂斯,我真的一句话都不能跟他讲了。一张口就浑身不对劲,而且封印线长长了好多。你看。”将封印线显示在法兰蒂斯面前,希尔左手还拿着那个瓶子没有放开。
“希尔,你的毒也加深了。只要你靠近他,就会中毒,然后封印线就会加深,直到你彻底被毒死。”
“那,你不能也像瑟戴那样把毒给我逼出来么?”
“那有什么用,你不是一样会中毒。而且你中的毒跟瑟戴中的可不是同一种,那兰特里斯可不是随便谁都能进的。我去救你那一次就已经发现了,Alfred简直是胡闹,为了他那只右手把凯西纳尔留下的庄园都弄成什么样了。”
“父亲,我不管。能不能先帮我把这毒解了?”一直都知道那地方就是个毒药的聚集地,但他还是想要出入那里,去见那个让自己中毒的家伙。
“希尔,你好像理解错意思了。中毒之后封印线会加深,但是解毒之后封印也不会变浅的。只有遇到可以解除的人之后彻底消失,否则这封印会一直缠着你的。”
“怎么会这样。”
☆、chapter 26
希尔背靠着墙壁,外袍歪斜了也不在乎,就那么站立着。
还真有些失落呢。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男爵时的情景,并不是在国王加冕纪念日那一天,而是更久以前。
久到他都快不记得了。
那时候的兰特里斯已经是伦敦最富盛名的庄园之一了,在凯西纳尔的管理下让各地贵族十分羡慕。平常人家的子女都希望可以被男爵大人选中去当庄园的侍者,这样就能在景美人善的地方工作了,而且在贵族家做仆役虽然是大家的共同使命却都希望可以投得明主。
好奇心是与生俱来的,在这股强烈的力量作用下,装扮成年轻侍女的希尔混入兰特里斯去见识这个传说中独一无二的庄园,也见到了那个让自己一直解不开迷的继承人。
庄园确实很漂亮,尤其是那一片蔷薇花海,着实令人沉醉。穿着侍女服的希尔一直在走廊上奔跑,很久没有那么放松的他觉得自己连灵魂都跟着在释放,惬意无比。坐在喷水池边跟新进来的侍女们一起嬉戏,尽管化成女子这一招是弗塞斯交的,但是他却无法做到那样的轻浮。
听到关于议论Alfred和Alex两兄弟的部分相对不是很多,更多的是关于那一位战无不胜深得国王宠爱的男爵大人。大家都喜欢讲他多么的厉害,战果累累之类的,还衍生出很多类似神话一般的故事。战事如何进行,国家如何统治,希尔早就在法兰蒂斯的占卜下了解清楚,过程也都亲眼目睹,所以对这样的传说提不起精神。
十五岁的庄园少主人沉默寡言,平时只有在父亲和弟弟的陪同下会露出笑脸,但也不怎么说话。钟情于练剑和看书,发呆时就看看那漫天的花海,除了那张遗传了父亲的好看脸庞外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引起别人的注意。等希尔发现他的时候才知道男爵大人的用心有多么深,尽管知道极力隐藏也不会维持多久,大概是自己厌倦了政治纷扰的日子,才会尽可能让自己的儿子们避免不自己的后尘。
那时候的艾尔弗里德还只是个成长中的男孩,稚气未脱却也显露出些许锋芒。不如法兰蒂斯貌美,但也绝对称得上漂亮。
正殿的顶楼即使在有宴会时也不怎么对外开放,艾尔喜欢倚在那窗前吹竖笛,长长的金发被风吹起的样子让站在一边的侍女很喜欢。那张正在蜕变的脸依旧带着那个年纪的痕迹,怎么看都不够成熟。
希尔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法兰蒂斯的房间,艾尔早已经不记得当年时时站在身后的侍女了,自己可是一心一意的伺候过他呢。
后来一点一滴的观察着这位少爷的成长,没想到竟然在一年以后看到那么大的转变,原本沉默的男孩将那份阴郁变成了邪恶,将阴谋都隐藏在右手无名指上。
希尔还记得那一天天气不好,艾尔为了更清楚的看书让他把窗户也打开。利箭从窗外射进来时艾尔刚好起身,箭身擦过希尔直接冲向艾尔,目的明确。因为毫无防备,艾尔只得反射性的伸手遮挡那冲向额头的毒箭,等到箭头刺穿了骨头才来得及侧头躲过致命的危机。
希尔被吓了一跳,拿手捂住嘴才没有大叫起来,等他反应过来上前查看情况时才发现艾尔的右手无名指已经被利箭刺穿断裂,只剩一点皮肉还连着,血大肆的流着,却是中毒标志的黑色。
少年看着右手,痛的无法忍耐的他更是无法相信自己竟然这样残废了。他喘着气用左手支撑着瘫坐的身体,希尔蹲下来查看那摊血,还有窗外那转瞬即逝的黑影,不知道是谁派来的杀手。
凯西纳尔已经足够用心保护儿子了,却还是免不了惹来杀戮。趁着男爵出征特地前来刺杀的仇家们应该是计划了很久,但是要从那些仇家里一一追查实在难以得到线索。
仔细包扎后驱毒耗费了一个月之久,伤口永远不会痊愈了,那个环绕根部的疤痕像是提醒一样的生在那里。少主人再也不想看到这景象,终日都戴着手套隐藏,还在无名指上套上指环来进一步掩盖。从此开始研究各类毒药,理由似乎就是为了无名指的仇恨这样简单。
希尔还在回忆那一年,他的少主人总是话不多也不爱笑,只是一直默默的看书练剑,在暗中帮助父亲处理一些简单却又不寻常的任务。右手受伤之后他并没有大声喧哗的要揪出罪魁祸首,但是却从内到外都发生了可怕的变化,这一点即使是天真如亚历克斯都能感觉得到。
后来因为族内有人叛变,希尔不得不离开回去帮助法兰蒂斯清理门户,临走前还抹去了艾尔对他的所有记忆。到了现在,希尔还时常想起那个时候的兰特里斯和艾尔,跟现在的一比较就会无端生出些伤感来。
原本以为的一夜无眠到了后来竟然睡着了,直到隔着眼皮也能感觉到光的照射,有什么东西一直晃动而引起了眼睑反应。睁开眼看到没有关上的窗外有风吹动着窗帘,这使得他彻底醒了过来。
拉动床铃后仆人们纷纷进来伺候他梳洗,弗塞斯一脸惊讶的闯了进来。
“怎么,瑟戴已经恢复了么?”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长大以后就没变过的脸,他不动声色的问。
“不是,是男爵大人。”
“他怎么了?”立即转身的希尔顷刻变幻了表情,惊慌的看着弗塞斯。
“他要去苏格兰。”两手叉腰的他总算喘过了气,镇定的说着,“已经出发了。”
“果然被瑟戴意料到了,他竟然真的要去瑟索寻找他父亲踪迹。这下怎么办才好?”
☆、chapter 27
弗塞斯看着希尔,知道他心里一定不舒服,可是却找不到合适的安慰语言。示意让其他人都出去之后也只是看着他不言不语,倚着墙壁憋着嘴。
“我要跟他一起去。”淡淡的说完之后拉上窗帘背对着门口的弗塞斯,“法兰蒂斯说我会被他炼制的毒药毒死,我不甘心。”
靠着门的弗塞斯苦笑一声,不知道该怎么说。上一次悄悄离开时这个比自己小很多的人还没拥有这样纯净的白发,也没有这样的感性。那时还是古灵精怪的希尔像个小孩一样习惯跟法兰蒂斯唱着反调。没想到回来后却发现这位昔日喜欢依赖自己的小孩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情绪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时不时的发作,而是能够很好的在众人面前保持绝对的冷静。
希尔是天生的占卜师,将来是一定会步法兰蒂斯的后尘。即使现在因为封印而无法发挥自己的天赋,也不能忽略掉他那绝对高于他人的能力。弗塞斯想到法兰蒂斯年轻时候的作为就能估计到将来希尔会有什么样的能力,也就能想到法兰蒂斯在得知消息会有多生气。
“需要我帮忙么?”
希尔遥遥头回过身,“法兰蒂斯应该想得到我会这样,所以不告诉他也没有用。”
点点头端起酒一饮而尽,弗塞斯那股已经被隐藏在一身怪异服饰下的男人脾性隐隐的散发着,他有些失落但又很坦然,“记得需要帮忙时一定要让我知道。”
“你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任性呢,不过没准法兰蒂斯一早就知道了。”
少年不理他,大概自己真的是被法兰蒂斯宠坏了,从小就这么任性。不过既然都养成了这样的性格,那就不改了吧。
退出去时弗塞斯看着刚刚梳洗完毕的瑟戴提维斯,尽管没有恢复的样子有些羸弱但也不影响他的神韵。
“其实,大人…”他有些欲言又止,对着屋内的希尔说着眼睛却看着隔着长廊的客人。
“嗯?”
“占卜师大人的毒还没有完全祛除,你这样走掉会没有人照顾他。我认为你可以留下来随时关注男爵大人的消息,有情况时再赶过去也可以。这样也能避免他身上那些毒物对你身体的进一步伤害。岂不是很好。”回过头看着希尔,他说的很认真,让希尔不得不考虑到这些。
“尼萃斯大人真的需要人照顾,法兰蒂斯平时那么忙一定顾不了他的。看来我真的应该要留下来一段时间才行。”
亚历克斯被男爵大人送到了寄宿学校,并被佛罗那暗中保护着。相比亚历克斯来说,庄园的事宜就不是那么棘手了,佛罗那会继续跟进所有的事务,但是却还是把重心放在少主人身上了。
看着父亲留下来的庄园和那些经过自己一手改造的一草一木,艾尔弗里德忽然不知道将来真的见到了父亲要怎么跟他交代这四年多来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不管怎样,还是先找到父亲再接受惩罚吧。
去见塞西莉亚时她正单手托腮对着阳台上的盆栽发呆,拨弄枝叶的机械动作让那张漂亮的脸变得有些呆板了。
“塞西莉亚。”
“布兰特?”大概没有想到男爵会来,她有些意外的看着站在走廊尽头的人。“你怎么来了?”
“我要出门一次,过来问问你需要带什么东西。”
“你…要去哪里?”
“瑟索。”
塞西莉亚站了起来,手里的花在走动时被甩到了一边,“你要去瑟索?是生意上的事情么?”
“嗯,有些事情需要我亲自去确认一下。想到你从爱丁堡过来的,我会路过那里,所以来问问你需要些家乡的东西我也方便的带回来。”
“如果不急,请等我给王兄写一封书信。”
“好。我下午三年出发。”
“我会在那之前派人给你送过去。”
站在地下室很久,男爵还在想着之前送走亚历克斯时他的不愿意,吵闹和哭泣的声音还在空气里回荡。若不是不确定归期,他也不会做这样的决定。
他看着第一次见到那只猫时候的青石板,在这个蔷薇花都快谢掉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那位自己在宴会上见到的乐师。要不要道别呢,会不会见到就会舍不得离开了。
对于自己这样的想法他回以一笑,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拥有人生第一个特别的人。他觉得自己对乐师是跟对亚历克斯不一样的疼惜中带着霸道,又跟与佛罗那的朋友之情不一样,他不知道自要怎么去形容自己对待乐师的感情。那种知道他生病就会拼命想找个理由前去拜访,看到天气好时就会想要见到他跟他单独相处。还有那些自己保密了这么就的事情,竟然有了一种想要倾诉的强烈感受。
有些奇怪的,他觉得这个跟自己不是那么经常见面的人在自己心中有了一个旁人没法左右的地位。
为了不让这个位置动摇,他决定在自己回来之前就都不见面了。他想知道在这段时间内乐师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放佛是测试一样的激动地等待着结果出现。
有些偏离主题了,自己居然会做这样的事。
希尔维斯特看过瑟戴提维斯的情况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通过自己的专属水晶球查看到了男爵的情况。他看到艾尔从女仆手中接过信件放在上衣口袋里,然后跨坐上马背决然离去。
一声叹息后他聚拢了所有的灵力在水晶球上,最后慢慢将它融化成一小块白色的水晶颗粒落在手心。等到夜幕降临时瑟戴终于在弗塞斯的劝说下睡去,面对着灵力的减弱,他已经无法再变成之前强大的样子。希尔将那颗水晶颗粒凝聚到瑟戴的额头上,白光消失后他看到了额头上那淡淡的六芒星印记。
这下算是偿还干净了相欠,他也可以去做自己能做的事情了。携带上竖琴,希尔以最快的速度追赶着男爵的踪迹,从现在起,他只能依靠竖琴来保护自己和那个人类了。
临走前男爵将亚历克斯送到了寄宿学校,派了佛罗那暗中保护。庄园的所有事务交待清楚后也没有了后顾之忧,简单的行李甚至没有向国王辞行就毅然离开。
☆、chapter 28
威廉姆斯坐在小酒馆里喝着今年新酿的葡萄酒,屋外的风为他带来了一天的情报,今天发生在贝尔法斯特的战争有了输赢。风里夹杂着那些人惨厉的尖叫和血的味道,他皱着眉喝完最后一口,抬起头来时看到一个披着雨衣的高个子男人走了进来,直接去吧台那里要最烈的酒取暖。
威廉姆斯一直打量那个人,他听到那个人进门时跟老板交流所说的是地道的伦敦口音,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人知道他的出身不是寻常百姓。所以在看到他喝下那普通的酒馆烈酒后的表情,威廉姆斯没有掩饰的笑了。
警觉性强烈的男人侧过头看着那个似乎在笑自己的人,含在嘴里的酒灌满口腔的冲击感让他以为自己被刚才那一杯给弄出了幻觉。
这人不是出现在梦里的厄尔德吗,他跟父亲之间的过往让自己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去他说的那个地方找寻父亲的踪迹,可他此刻在这里悠闲的喝着这样高浓度的酒精是什么意思。
将右手掩饰起来,艾尔弗里德想着要怎么跟这人开始交谈,并进一步取得有关父亲的消息。转头想要说话的人却看到厄尔德已经到了自己面前,在身边的高脚凳上坐下来笑着说,“年轻人,喝惯了家乡的酒,不习惯这味道吧?”
他摇了摇杯子里剩下的红葡萄酒,往艾尔弗里德手边推动着,“尝尝这个。”
艾尔弗里德看看他,这人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比梦里的人还要年轻。这年龄上的违和感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但是长的如此相像,除了是同一个人之外他还没想到其他说法。
“我叫约翰,从伦敦过来的。”借用了父亲铁匠的名字,艾尔弗里德看着这个有着蓝色深邃眼眸浅色头发的人,等着他的回答。“我父亲是个铁匠。先生怎么称呼?”
“我叫威廉姆斯,我喜欢风。”他笑起来的时候有点好看,淡淡的语气跟风的飘渺相似,与那笑容的温度刚好吻合,“和这里的葡萄酒。”
艾尔弗里德接不下去了,就等着他笑不下去时再说点什么,但是那淡淡的笑容一直存在着,就让一贯沉稳的内心一下子烦躁起来。这人耍了父亲还在这里若无其事的喝着酒,简直不能原谅。
男人抽出腰间佩剑摆在艾尔弗里德面前,淡淡笑着说,“你看看这剑,觉得如何,铁匠的儿子?”
端着酒的人手不稳将杯子掉落在吧台上,酒洒了出去。满脸的惊愕,艾尔弗里德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四年以后再次看到父亲的佩剑竟然是在一个陌生人手上。
“你…”
威廉姆斯笑着收起剑,却被艾尔弗里德阻止了。
“你怎么会有这把剑的,给你这剑的人呢?告诉我。”他一把握住剑身,锋利的刃割入手掌的时候他清晰的想起了父亲的笑容。
一阵风吹了进来,艾尔弗里德松开了手坐回位置上。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危险,下意识的用右手抓住了威廉姆斯的衣服,虽然只是滑过也已经足够施毒。回到位置上的他看着收拾好的桌面和杯子里的烈酒,再看看手心没有痕迹的纹路,仿佛刚才那阵刺痛都是幻觉。
他侧过头看着威廉姆斯,错愕的表情对上他那淡淡笑,就像是荒诞歌剧里的对白一样不真实。
“你长的像一个我梦到过的人。”说出去这句话时艾尔弗里德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嘴巴,但是都已经说出去了也就只能继续了,“他是我父亲的故友。”
“哦?我的朋友倒是没有铁匠。”威廉姆斯手托着腮,侧过头像是在回忆,“我认识的人很多,但是朋友不多。这一点跟我哥比起来差了不止一截,他认识的人不多,但个个都视他如生命。”
“你哥哥?”艾尔弗里德闻了闻那酒,想起刚才自己打倒过就不想再喝。“跟你长的很像么?”
“嗯,我们是双胞胎,彼此之间不用媒介就能清晰感觉到对方的一举一动。”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吧台后面的墙壁,老板正在一旁准备端上热腾腾的炖肉,学徒们站在他后面毕恭毕敬不敢出大气。
喝了一口水,冰冷的液体顺着口腔一直滑落进胃里,刺激了全身的神经。他清晰的知道自己身处何地,该做何事。
“你哥哥是不是叫托伦斯?”
“啊哈,你怎么会知道的?”转头时风穿过酒吧的门缝进来吹起了他浅色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看不出年纪的脸颊。“你父亲真的跟托伦斯认识?”
“现在告诉我吧,这剑是不是你哥给你的?”推开那杯凉水,艾尔弗里德看着那张没有显示毒性发作的脸,“它本来属于我父亲,后来送给了你哥哥。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到了你手里。”
“想知道的话,陪我喝酒吧。”威廉姆斯端起学徒刚刚送来的酒,“赢过我的话,就告诉你啊。”
“说话要算数。”
“当然。”
一轮接着一轮,看热闹的人不顾夜深陪着坐在酒吧中间的两人,这样毫无技术含量的直接吞噬酒精的比赛让觉得新鲜。风又吹进来,转一圈之后消失。艾尔弗里德觉得有些不对劲,观察威廉姆斯的脸色总是在风进来之后就恢复正常。
“你竟然作弊。”
“哈哈,竟然被你发现了。不过常人能跟我拼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你居然还能保持头脑清醒,不愧是…铁匠的儿子。”他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加重了语气,眼神也别有深意的看着对面脸色没有多大变化的艾尔弗里德。
“告诉我。”在王宫里参加宴会的几年里,艾尔弗里德将自己的酒量提高了很大一截。
威廉姆斯看着艾尔弗里德,总算收起了笑,“那是因为,我抢过来的。”炖肉出现在他面前,往上冒的热气让他看起来像是要消失了。“你父亲给你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promise。不过他没有做到的承诺也让这名字直接掉了价值,我不怎么喜欢布兰特男爵呢。不过我承认你跟你父亲一样长了一张可以骗人的漂亮脸蛋,这是夸奖,你可以不用道谢。”
☆、chapter 29
看热闹的人们终于因为无端刮起来的风而撤退了,留下拼酒量的两人和酒馆老板以及那几位学徒。这样的季节里刮这样的风并不十分多见,但是却也不是没有。所有人都没有觉得奇怪,只是产生了要离开的想法。
艾尔弗里德看着威廉姆斯,对于被完全认出来一点不吃惊,炖肉的香味让他没有胃口,可想到明天要继续赶路就不得不吃下去。
“那请告诉我,现在我父亲在哪里。”安静的酒馆大厅里烛火因为不停晃动的风而闪烁着,艾尔弗里德在酒精作用下尽力保持着镇定,距离上一次喝这么多的酒已经过了四年多,可感受却不一样。
“我不知道。”趴在桌上用勺子搅拌着碗里的汤,这解酒的东西其实一点没有作用没有,可威廉姆斯还是那么的以为喝了之后就会好受些。“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托伦斯了,自从他决定跟凯西纳尔在一起之后我就再也感觉不到他的信息了,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让我失去了感知能力。”
不知道怎么回事,艾尔弗里德觉得威廉姆斯只要说到托伦斯就有一种莫名的忧伤,大概再没有什么比兄弟情淡漠更加让人神伤了吧,那么宠爱亚历克斯的自己对于手足之情深有体会。
“我总是追不上他的影子,做什么都觉得是多余的,所以我不去追了他大概会觉得日子更顺畅一些吧。”
看着那一张有些醉意的脸,艾尔弗里德有些失落。这么重要的线索到这一步就消失了,现在又得跟之前一样开始摸索。
“你上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把剑抢过来的呢?”
“上一次见面?”抬起头看是蓝色的眼睛有些发红了,失神的看着艾尔弗里德,“有好几年了吧,他赶我走,我拒绝。可我打不过他,被推下山崖,手受伤了不能驾风,好在这把剑卡在山间捡回这条命来。”
“托伦斯为什么赶你走?”
“大概是我妨碍到他跟布兰特男爵了吧,自从遇到了他,我就不再是他最重要的人了。呵,兄弟情果真抵不过他看重的那人啊。这几年来,我每天都在打探他的消息,可是风带回来的始终是别人的故事。”
勺子因为情绪激动从手中滑落,威廉姆斯移开视线盯着别处,眼里的泪光在烛光下闪烁着,一阵风轻轻地吹过来熄灭了大厅里所有的灯盏。艾尔弗里德听到老板在低声诅咒,年纪小的学徒压抑着害怕的抽回一口气。
黑暗中艾尔弗里德用手捧着炖肉滚烫的碗取暖,想着父辈的爱恨情仇,心里有些怅然。身边忽然出现了动静,他以为威廉姆斯要走了。大厅却恢复了光亮,深夜里门口有赶路的旅客正冒着细雨冲进来。转过头看到威廉姆斯已经进入了睡梦状态,艾尔弗里德起身付酒钱准备走人,转过身却觉得头晕目眩很难受。他知道自己差不多应该也快醉了,这样急的喝酒本身就会加快酒精侵蚀的力度,可是没想到他也会醉酒,倒是不多见。
看着趴在桌上的威廉姆斯,他问了老板关于他的情况,最后决定去楼上的房间里暂时住上一晚。
拂晓时分睁开眼时还觉得头疼,艾尔弗里德坐起来看着身边还沉睡着的威廉姆斯,揉揉太阳穴下床收拾好一切准备离开。
下楼时老板和那些学徒早已经起床开始工作了,吃着简单的早餐他开始回忆昨晚跟威廉姆斯的经过,莫名的担心亚历克斯的学习和生活饮食。转过身时看到门口进来一位白发白袍的少年,近了才发现来人竟然是希尔维斯特。
“乐师大人?”艾尔弗里德惊愕的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会在这个地方遇到应该留在伦敦的乐师。“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希尔没有回答,慢慢的走进房间来拍拍身上的风尘,发丝上未干的雨滴让艾尔弗里德知道他赶了很长的一段路。这样早的时候大多数人都还在床上做着未完成的梦,而他却出现在这里,说明整整一夜他都在赶行程。
这么急,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公爵大人有什么事要你去办?还是说是主教大人的意思?”艾尔弗里德看着提着简单行李的乐师,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替他整理好了散乱的头发。“累坏了吧,进来休息一下吧。”
希尔举起右手挡住头发,衣衫滑落时手腕上那条一直延伸到手臂的黑色封印线显露了出来,艾尔弗里德斜眼看着那白净手臂上明显的黑色线条,在中了某些毒的时候也会出现这样的反应。
威廉姆斯沿着楼梯走下来,拖着艾尔弗里德留在房间的黑色长袍,身高差不多的他穿上同样的披风却在气势上差了一截。
“小约翰,不说一声就要走么?”他用手指随意梳理着浅色的头发,留意到了站在大厅中给这个清晨添色不少的希尔维斯特,脸上的笑容立刻就变了模样。“这位是?”
好奇的走上前,他十分确定自己的眼光,这样显眼的存在绝不可能看走眼。从前托伦斯教他的,辨别物种的方法。
“他是我的朋友,叫希尔维斯特。”
希尔收回手臂扯下袖子遮住封印线,对着威廉姆斯有好的笑了笑,移开视线到了他身上属于艾尔弗里德的披风。
“很高兴认识你。”走上前去看着那张微笑着的脸,他知道自己的判断正确了。“我也是约翰的朋友,叫威廉姆斯。”
“厄尔德,我的名字叫艾尔弗里德,你可以叫我艾尔。”
“我喜欢叫你约翰。”转过身时威廉姆斯又恢复了一贯的淡淡微笑,蓝色的眼睛在晨光下看不出宿醉和流泪的痕迹。
☆、chapter 30
希尔维斯特看着威廉姆斯那副明明浑身散发着难过却还坚持笑着的表情,就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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