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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poison-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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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动物,无论怎么疼爱都不会懂得感激。但是现在我发现,其实感情这种东西并不是根据物种来区分的。好比厄尔德大人你,虽然是人类,却比大多数的猫更不懂珍惜。”
“是吗,第一次有人敢当着我的面说。”他侧过脸对着夕阳微微仰头闭上眼睛,像是在享受着虚假的温暖。
“你很久没跟人说过话了吧?”希尔看得出来托伦斯其实有些高兴,然后自恋的把功劳归于自己的出现,或者托伦斯主动找到他。“这么说来,布兰特大人在战争之后并没有完全恢复,是伤重到你都无法医治还是已经死了。”
托伦斯忽然睁开眼睛,盯着并不刺眼的夕阳却眯着双眼变了脸色,那自然的反应将事情的真相展露无遗。
“男爵大人之前到过苏格兰,威廉姆斯也曾到过这里来找你,可以都被你隐藏过去了。但是,现在为什么又要让我们走进来呢?”希尔把水晶球抱在怀里,想着无论如何都要说动他解救男爵,“我猜你需要什么辅助物质来治好布兰特大人,有需要我的地方吗?”
如果希尔的分析是对的,那么托伦斯需要的东西就是希尔可以提供的,要不然早在之前他就已经行动了。
“你的想象力很丰富,可惜错了。”头上的棕色小布外翻式帽子很合适他亚麻色的头发,头发在微风中有些起伏,却已经没人会为他打理了。“你在意的男爵大人也在这里,如果你还要见到他就过来吧。”
希尔看到托伦斯没有过多修饰的白狐狸皮大领侧过身时被夕阳染成了檀香色,像是小时候看到法兰蒂斯不带自己外出时在教堂里偷偷哭湿的白色绒毯。他想象不出来如果有一天自己也遇到托伦斯这样的情况他会变成什么样,托伦斯虽然自私,却是他见过最坚强的。因为希尔想到如果艾尔弗里德离开自己,或者遇到了意外再也无法见面,那么他不如也遇到意外死去好了。
在遐想时他们到了之前掉满落叶的林间小路,旁边的树木早就枯死可地上却被刚掉落的黄叶装饰着,不合逻辑的样子像极了托伦斯这幅英国贵族的打扮。希尔也还能记得在伦敦时男爵的装扮虽然不比这样的浮夸却还是非常高贵得体,有一种让人远远看着也觉得满足的美感。
“厄尔德大人,男爵大人真的在这里吗?”
“嗯。”
希尔听到托伦斯默默回应,没有像之前那样趾高气昂的以己为尊,就能隐约体会到他的孤单。大概自己并没有那么刻意的去让自己独自承受过什么,但是在骨子里希尔知道自己其实是非常害怕一个人的。
“谢谢你救了他。”
“哈哈,你怎么不去想,这个地方是我一手创造的,造成任何的死亡和伤害都应该由我来承受罪孽。所以他之所以会被困在那大雾里,不过是因为我不想看到他那张脸。”托伦斯十分冷静的说着,阶梯下到处都是荒芜的广场上空空的像是老年丧子的父亲一样看着就悲痛,“而且,我只是想从他那里拿回那把剑。”
希尔知道他说的是布兰特男爵之前送给他的那把剑,后来被威廉姆斯抢走了,又被艾尔弗里德强行佩戴着。那场战争发生之前,托伦斯就应该已经预测到了结局,但是他依然让布兰特去了,不知道是对自己的过分信任还是在尊重他。大概那之后他就后悔了吧,虽然为布兰特报了仇,却还是没有救回他。
最后他们进到了原本是妖怪寝殿的地方,二楼上那一排挂着壁画的地方没有发生变化。希尔看着托伦斯的平底鞋踏上那地板,然后在不强烈的光线下有影子打在地上,他回头看了看自己,在同样的光线下他却没有形成影子,之前跟男爵一起时也都没有。
托伦斯停在那一副画着艾尔弗里德母亲的肖像画前,大概已经看过很多次了,他只是稍微瞥了一眼便推动墙壁打开了密室之门。
原来之前男爵那么久的站在这里觉得自己离父亲很近了不是虚假的感受而是真的,只是那时候他只是跟着故事的步骤在走,并没有思考更深的含义。
走进去,希尔看到了安静躺在床上的男爵大人,急切的冲过去却发现隔着伦敦特制宫廷蚊帐的人并不是艾尔弗里德,而是凯西纳尔。他有些失望也有些失落,抿着嘴尴尬的回头看着站在门口的托伦斯。
“他呢?”
托伦斯侧着头想了一下,走到房间靠窗那面墙看着挂着的佩剑,“在广场边的大树上,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
☆、chapter 76
希尔冲出密室的时候发现外面那一直没有改变过的夕阳竟然正在消失;气温也跟随夕阳的消失而迅速降低;这个短短的一段路让希尔感受到了从夏天到冬天的快速转换。黑暗很快笼罩了下来;他站住脚靠着夜里的视力分辨方向;到广场正中心时也没有发现托伦斯说的树。
转了个圈把周围都看清楚了也还是没有找到;希尔焦急的站在水池边;然后低头沮丧的坐在水池边上;白色的长袍紧紧裹着身体也还是觉得寒冷。拉紧长袍时无意间看到了手腕上已经跟身体融为一体的封印线;他始终没有明白;法兰蒂斯给的解释也不清不楚;只是说跟男爵有关。其实真相未必是那样;也或许是他自己不愿意相信是那样。
转过身看着水池里的废墟;黑暗里他只能看到那些藤条纠缠着在一起构成了某种画上才会出现的复杂姿势。叹一口气回过头看着空无一物的城堡广场;他终于想到;原来托伦斯说的广场上的树大概就是长在水池里的这一棵吧。
希尔一手撑着身体跳了进去;发现双脚并没有着地后的踏实感;而是像在飞行一样的既能够保持平衡却又不会落下。他慢慢移动查看里面的究竟;只走了两三步便陷了进去。在降落过程中周围有很多藤条起到缓冲作用;但也没能阻止他的下降。
当他向下看时;清楚的看到了让人吃惊的一幕。在这个降落的地面上堆积着成堆的白骨;混乱的组成一个山坡一样的高度。也许这些人就是凯西纳尔故事里那些寻宝人吧;他们果真被某种传说中才有的诱惑吸引到了这里。
这让希尔有些匪夷所思;托伦斯就是那故事里的怪物吧;他一直住在这个地方;并不是在决定避世后才创造出来的。越思考就发现托伦斯身上有无数的谜团;但是希尔并没有兴趣去解开;他只想解救自己在意的那一个;也只对他的谜题感兴趣。
轻轻的点地站立;这里没有光线;如果是普通人掉进来一定会伸手不见五指。就连希尔也只能看到模糊的一些情况;但是仔细观察后他并没有找到男爵。
“大人。”他轻轻的喊了一声;声音传到远处后传回来微弱的回声。
这里安静的可怕;而希尔正面临着之前思考的那种难题;独自存在于这样的世界让他不敢相想象就直接出现了。他站在那堆白骨旁边;看着经过岁月的沉淀已经染上尘埃的白骨死前并没有做任何的弥撒;死后成为了孤魂野鬼;灵魂得不到安宁。
“乐师大人。”男爵出现时手里拿着点燃的木材,火光照着他的脸,黑色的衣服跟环境融为一体,如果换了其他人可能会被他这幅模样吓到,而希尔却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
“你没事太好了。”扑进男爵怀里,希尔险些哭出来,现在想起之前好多次男爵说过的不要跟他走散就更加难过。“我听到托伦斯说怕你熬不过就担心的不得了。”
“呵,我哪有那么容易死掉。我还要找到你,找到父亲,会伦敦管理庄园。”回抱住希尔,男爵也有些激动,拍拍他的背安慰着,心里大石头落下般的轻松笑了。
“我看到你父亲了。”希尔想起之前看到的凯西纳尔,男爵跟他有七八分相似,那状态看起来像是昏睡了很久,或者是死了被托伦斯用什么方法保护着。
“嗯,我知道。走吧,我们去接他回去。”
希尔有些担心男爵在看到凯西纳尔那种状态后会有什么反应,但是又不能阻止。
“大人,你父亲…他…”
“乐师大人,不用担心我。”男爵一手举着火把,一手牵着希尔往黑暗的另一端走去,而希尔在那里并没有看到出口。
“可我担心啊。”希尔木着一张脸跟着男爵往前走,不知道男爵到底在想什么。
“呵呵。”男爵笑笑侧头看着他,火光下看起来很温暖。“你真好。”
希尔看一眼男爵;对于他说出来的话有些脸热;转过头看着前方;不笑也不闹;很别扭。
“哈哈;乐师大人;你是在害羞吗”
“才没有。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像伦敦街头的淑女名媛那样动不动就脸红呢。”
“是吗;大男人的手心原来是动不动就出汗的哦”男爵加重手上力道不让他挣脱;“这辈子都别想挣脱。”
“明明是你自己先肉麻的,可恶啊。我要告诉我父亲,你欺负我。”
男爵笑出了声,那笑声在空旷的黑暗里回荡,惊动了那些堆积的白骨轻轻往下滑。
“好了,我们出去吧。”男爵把那根燃了一半的木材插到墙壁上,那个位置立即竖着裂开一条缝,然后慢慢扩大。
希尔看着外面的世界,还是在托伦斯的城堡里,黑夜一直侵蚀着。男爵捡起落到地上的火把,走出那密室。希尔站在前面看着寝殿的位置,回头对跟上来的男爵指明方向。
“托伦斯就在那里。”
“乐师大人,你能看见黑暗里的东西?”
“唔…是…”
“威廉姆斯教的?”
希尔想了想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呃,我父亲教的,不是法兰蒂斯。”
“嗯。我们走吧。”
托伦斯安静在坐在床边看着沉睡中的凯西纳尔;换好了睡袍的他看起来有着白天没有的慵懒姿态。他的手指滑过凯西纳尔的脸;笑着靠近吻了一下;然后躺在旁边。
“晚安;亲爱的。”
☆、chapter 77
威廉姆斯整理着城堡里的一切,准备在开始新的旅行前就在这里度过这个冬天剩下的日子。地下室的酒庄里放着瑟戴提维斯喜欢的酒,威廉姆斯将灯盏放在门口走进去看着那摆满整个地下室的珍藏。一个单独列出来的架子上放着比酒瓶小很多的玻璃瓶子,里面装着的大多是红葡萄酒,从外边的角度看起来有些像宫廷香水师的调香屋里的药品。他走过去看着那一排排的瓶子,想起那一晚在侯爵的酒窖里他们曾经那样肆无忌惮的对饮,或许就是因为没有了以后,那些曾经才显得那么珍贵。
出去散步的时候他刻意从侯爵府外面经过,却没有丝毫停留,只不过在心里粗略的将那里的岁月都回忆了一遍。很久很久以前,威廉姆斯一直觉得自己的生命有些单薄,没有过多的成分来修饰,他能做的就是守护托伦斯,那是他渴望做的,所以从来不曾怀疑。直到托伦斯离开到现在,他才发觉原来他的人生也是需要去寻找一些可以为他停留的东西,这样才能将生命的空缺填满。
国王病重已经成了如今爱丁堡街知巷闻的事,大家都为这个掌权不久却闹出好几场差点不可收拾祸事的国王不怎么满意,虽然他是罗马教皇亲自加冕的君王,那样的所作所为也很难让国民得到幸福。不能让人民安居乐业的君主,不管在军事政治外交上作出怎样的丰功伟绩也难以守住江山。
侯爵死后,国王并没有让他的儿子继承爵位,而是贬为了庶民。可想而知国王心里对这位昔日的总理大臣抱着怎样的心态,不过侯爵死去后的世界对于一个生命里只有仇恨的人来说无疑是没有了生机。整日忧伤怀旧的年轻国王食欲不振,精神欠佳,国事都交给新任的大臣去处理了。
威廉姆斯仰头叹一口气,听着那些交谈声渐渐远去,还是没有忍住往城堡里面看看。没有了往日繁华的地方在冬日的承托下更加萧条,小小年纪的少年站在已经没有守卫的门口,从锁着的铁门往里看着自己曾经的乐园。看到威廉姆斯靠近,他转头看过来,眼睛里流露出的既惧怕又欣喜的神情。
“少爷,你在这里做什么?”威廉姆斯走过去低腰抱起他,“夫人呢?”
“厄尔德大人,我想我父亲了,你能带我去看么?”
“你叫我威廉吧,现在我带你去看你父亲,不过你要答应我看过之后就要乖乖的回家不准再乱跑。”
“安德柯琳小姐一直都不喜欢我,只是为了嫁给我父亲才讨好我的,现在她已经没有理由对我好了。威廉,我没有家了。”
威廉姆斯沉默了一下,抱着少年走了一段距离,再从那个角度往城堡里看还可以看到曾经终日不停喷水的水池和里面的睡莲。
“那么,少爷,你愿意跟威廉住在一起吗?”他看着少年淡蓝色的眼睛,用自己一贯的微笑对他说,“我在等一个人,你愿意跟我一起等吗?”
“威廉,你在等什么人,是拿着长剑的骑士吗?”
威廉姆斯低头沉思了一下,笑了笑点点头,“嗯,是的。”
“好哦,我要跟威廉一起等骑士出现,然后一起去打败敌人。”
到达教堂后面的墓地时天色已经不早了,他看着那些刻在十字架上的名门望族的名字,读着那些不真实的墓志铭,时而唏嘘时而感伤。他想,他的这一辈子是不会以这样的结果来为生命画上句号的,托伦斯曾经为他占卜未来,说他会在四十岁时遇到人生的一大坎坷,也许是暴尸荒野,也许是苟延残喘。现在离四十岁不到五年,他不去想那时候会发生什么,只安静过着现在的生活。
“科特少爷,这里就是我们住的地方了。”
“哇,好漂亮。”小少年跳起来跑到门口转着圈,高兴的蹦着,棕色的卷发跟着晃动。
威廉姆斯笑着推开门拉过科特进屋,“可能没有以前的住的城堡宽敞,但绝对足够我们生活的。”
“嗯,谢谢你,威廉。”
壁炉生起火之后,两人靠在一起聊着天,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再过两个月左右,门口的那些大树就会长新芽了,然后它们会慢慢的变绿,开花,香成一片。”
“它们开的花是什么颜色的?”
“嗯…”威廉姆斯抬头想起了瑟戴提维斯红色的头发,“红色的,不是很大,也不小,每一朵有六瓣左右,很美。”
“哇,我好想看到那些花,春天快点到吧。”
“让我们一起等春天到吧,不过在春天到之前我们要先休息好,才有精神在春天到来时出游。”
“嗯。”
夕阳重新出现时希尔跟艾尔弗里德刚好回到之前掉下去的水池旁边,看着那不真实的光晕,希尔眯着眼睛看着他。
“大人,我们往那边走就能找到布兰特男爵了。”
“嗯,走吧。”
托伦斯向来喜怒无常,这空间随时可能因他无端出现的心情而发生变化。但是希尔想他是不会随便挪动不能正常行走的凯西纳尔。
在之前寻找希尔的时候,艾尔弗里德在大雾中看到了托伦斯,他那笑容跟自己在梦里见到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如今掺杂了许多其他的内容。他告诉艾尔弗里德有关凯西纳尔的消息,并引导他去寻找。不料却中计掉进了那万丈深渊,所幸的是不知托伦斯无心杀他还是自己命不该绝,在掉落时刚好被凭空多出来的藤条缠住幸免于难。
又一次踏上二楼的走廊,在同样的夕阳照射下希尔刻意观察着这次的反应,果然跟之前一样。两人在经过对光的窗口时都没有形成影子,而之前他明明看到托伦斯的影子打在地上。
☆、chapter 78
站在那堵墙面前,两人看着墙上的油画停了下来。希尔学着之前托伦斯的样子推动着墙壁,可是那里并没有像预期那样出现密室的入口。
“这是为什么?”即使怎么使劲也无法打开那扇门,墙壁像是需要咒语才能开启一样无动于衷。
男爵看着那墙壁,之前那感觉不存在了,他能感觉到父亲并没有在这附近。拉住希尔的手,他推开了房间本来的门。
“大人,这是为什么呢?”
“我父亲现在并没有在这里,所以我们怎么努力也没有用。也许你说的密室已经被托伦斯封起来也说不定。”
原来放在桌上的圣经不见了,那张原本是白色木料的桌子现在成了黑色大理石打造的华丽书桌,上面摆放着的是一个占星图谱。男爵仔细阅读,发现上面展示的是来年伦敦的天气基本情况,旁边是关于战事的,不过这两个占卜都只是开始,并没有显示结果。
希尔靠过去看着那图谱,完全不懂的看着男爵,“这个是什么意思?”
“托伦斯去伦敦了。”
“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呢?”
“我想把父亲接回去,但是路途那么遥远,无论如何也办不到。”他继续看着那些图谱,想知道结果是怎样的,“如果托伦斯肯像威廉姆斯那样善良就好了,可惜他的心已经冷却的只有父亲能够温暖了。”
“总会有办法的,我们都到这里了。”
“是呢。”
墙上的蜡烛拼了命的燃烧,闪烁的光照到五彩玻璃上,映出长时间独自坐在教堂里的法兰蒂斯的影子。距离计划实施还有不到一周,他坚定的认为自己这一步没有错,不管是目的还是手段,都一样会被后人理解。
“赫伊斯,为什么你没有告诉我计划?”
法兰蒂斯没有回答,而是闭上眼睛双手交叉抵住额头低声说了一句圣经上的文字,然后睁开眼看着瑟戴提维斯,用很低的声音说,“提夫,如果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还会跟着我一起主持这个大局么?”
“那是当然的,你是我的国王,无论在什么时候我都将以你说的话为准则,一丝不苟的去完成所有该做的事。”
法兰蒂斯浅笑了一下握住瑟戴提维斯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点点头没有说话。
这么一来法兰蒂斯还是没有说明计划,瑟戴提维斯有些失落也有些心力交瘁。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觉得自己好像很累,一天闲下来感觉过了几辈子那么长。
“赫伊斯,给我派点事做吧,这样一直下去我可能会腐烂了。”瑟戴提维斯很懒散的趴在椅子上看着起身的法兰蒂斯,很想知道他的自制力阻止他不去找坎普萨斯的时间是多久。
如果当时自己没有跟他那一场战场上的决斗;或许现在的水相族已经跟火相族合并了;就像当年自己心甘情愿做他的部下一样;法兰蒂斯一样会十分乐意的投入那条蛇的怀抱中去。
“不如;你去跟弗塞斯会和吧;带他到这里来;现在他已经差不多掌握了苏格兰的情况;等他到这里之后我们的计划也就实施了大部分了。”
“他做了什么能够掌握苏格兰?”即使是这样昏暗的环境里,瑟戴提维斯依然觉得视觉对他来说不仅仅只是麻烦而已,他不想看见这个世界,起码不是以这种扭曲的角度。难得皱眉的他此刻的脸部表情并不好看,不过在享有水族第一美人之称的他身上,无论怎么样都是称得上美的。
“巴塞洛缪死了;可是苏格兰没有;总是有新人来接替他的工作;让一切都不违规的继续进行下去。”
“所以弗塞斯做了苏格兰的总理大臣?”他有些不敢相信那样的人坐上那个位置会作出什么样的成绩来,不过想到计划出自法兰蒂斯之手,就不怀疑的相信了事情的可能性。“哦,赫伊斯,不要让我看到你这张老脸,还是换回来吧。起码让我在恢复能力之前尽可能的记住你的样子。”
法兰蒂斯拿起放在教堂门口的架子上的圣经,还是用那种近乎慈祥的笑容对瑟戴提维斯说,“我接下来要接见一位客人。”
瑟戴提维斯无奈的瘪瘪嘴继续趴在那里等待法兰蒂斯关上门让他享受黑暗的美妙,可是门并没有关上,一个身影拉长了映在地上,越来越近。这种有些混身都是戾气的存在让瑟戴提维斯很想跳开躲起来,可是他现在是人形的姿态,什么都不能做的只能就那样趴着装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人的脚步声很沉,从瑟戴提维斯身边经过时刺激着他敏感的耳膜发疼。他直接去了教堂内部,这个时间这样无顾忌的来,如果是忏悔诚意也太不足了。瑟戴提维斯在他走过后稍稍抬头看过去,从背影可以看出来是位上过战场的士兵,他身材十分魁梧,走起路来下脚不快却有力。从那沉重的呼吸中瑟戴提维斯闻到了没有去除干净的血腥味,他知道这个人要忏悔的内容是什么了。不知道这里的神父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安慰这一位经历过那么大冲击力的可怜孩子,不过如果是法兰蒂斯的话,多半会一边慈祥的笑着一边用温柔的语气告诉士兵他所做的不过是为了维持世界的平衡。
☆、chapter 79
直到弗塞斯出现瑟戴提维斯都一直趴在那个位置思考着什么,弗塞斯小心翼翼的站到他面前看着他的样子,并在他醒来之前一直保持着那样的姿势站立着。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我都不好意思了你还这样站着。”依旧是闭着眼睛的样子,瑟戴提维斯皱着眉头把脸转到另一边,“回来就去见见赫伊斯吧,要说什么都跟他交代,我在这雪停之前不想动。你走吧。”
“那我先走了。”弗塞斯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退后两步行了标准礼仪然后转身离开了。
瑟戴提维斯冲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扯着嘴角笑了笑起身朝着另一个方向去了。
广场上有几只白鸽在慢腾腾的行走,时不时的低头捡两颗食物吃,没有多少人的地方因为一场雪的降落更加萧条了。法兰蒂斯站在正中央,看着远处的马车经过,在街道上形成两排弯曲的痕迹,然后他听到马车里的人说了一声“停”,那声音跟几十年前的一模样。他想不起他们到底有多久没见了,但是此刻再听到那声音时却觉得好像并没有过去多久。
过了一会儿,马车里的人并没有出来,也没有让车夫带话,只是让车停了一下就继续上路了。法兰蒂斯还站在原地看着,直到马车完全消失了才回过神来看着早已经站在身后的弗塞斯。
“弗塞斯,见过提夫了么?”
“是的,大人。”
“他的态度很不好吧?”
“尼萃斯大人温柔而豁达,在族内一直口碑很好。”
法兰蒂斯直视着弗塞斯,似乎觉得意外,一瞬过后,他笑着说,“你生性不羁,最近是把你逼的狠了些,不过等一切结束后你就可以继续回到意大利找你的情人了。”
“威廉并没有想离开大人,能跟着大人学习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威廉怎么舍得放过。”
“哼,你就只有在希尔面前才会放开了说真话。”法兰蒂斯轻哼一声别过脸看着刚才的那条主干道。远处教堂的钟声敲响了,像是把他也敲醒了一样的提醒他时间已经过去很多年,即使自己没变对方也早不如从前。“今晚就回伦敦吧,战争快爆发了,我得回去倾听国王的心声。”
“是。”
直到大家都已经准备好回去了法兰蒂斯也没有找到瑟戴提维斯,看着来来去去忙碌的侍从,他摇摇头让弗塞斯安排上路。
回到伦敦时是两天后的中午,公爵很贴心的安排了巴雷特伯爵来接待。这次法兰蒂斯并没有去教堂内部的庄园居住,而是回到了瑟戴提维斯在伦敦的小庄园,在城外的一个小山坡上,地方不大却又有着特别的风味。
当弗塞斯推开门时惊讶的发现这里的主人原来已经先一步到了,立刻欠身行礼退后。法兰蒂斯看着他一副懒散的坐在地上,身边倒了几个酒瓶,知道他已经选择了恢复。
摒去左右后法兰蒂斯上前检查瑟戴提维斯的眼睛,发现确实已经不能随意看见东西了,而这时候他并没有完全恢复,所以成了名符其实的瞎子。
“提夫,你一定想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让你去找威廉姆斯?”
“以前很想知道,不过后来我想通了原因,也觉得已经发生的事情就不要去计较了。”
法兰蒂斯拿下他手上还握着的酒瓶,把他抱在怀里,“这个时候总是很难受的,所以更不能想难过的事。”
“我知道。”倒进法兰蒂斯怀里,这是他过去十分希望发生的事,此刻却觉得这份温暖有些让人心疼。“赫伊斯,要记得跟我的约定。明年夏天,一定要去赫尔河畔,我在那里等你。”
“啊,我一定会记得。”
“那这场战争我就不参加了,弗塞斯已经成为一个很棒的助手了。将来如果有必要,他可以坐我的位置。”
伸手抚上法兰蒂斯的脸,是年轻的模样,瑟戴提维斯用一双空洞的眼睛看着他,然后吻了上去。
“我走了,你保重。”
“好。”
黑夜来临时刚刚停止的雪又下了起来,托伦斯站在兰特里斯庄园的蔷薇园旁边,看着雪花飘落在叶片上瞬间消失的景象。这在别处是看不到的,尤其是到了这样的寒冬还能看到开的这样灿烂的黑蔷薇。大概因为这花是布兰特家族的象征,所以艾尔弗里德才这样努力的培育出这种不败的品种。
不过托伦斯不会相信这种说法,跟那孩子正面交锋时他就已经知道了。当时在大雾中困住的艾尔弗里德为了找到希尔用光了毒药,毒力差点危害了制造那一切的托伦斯,所幸他及时制止才没有让那两人逃走。
从没人在进入幻境后活着走出来,除非星象被人改变。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托伦斯放他们出来。只是目前为止他还不想这么做。
庄园里的路灯燃起来了,昏暗的照着这一切,托伦斯一一打量着被艾尔弗里德改变的面目全非的庄园,想起那时候他跟凯西纳尔曾经在这里开心过,不免有着时过境迁的感伤。女人大摇大摆的从前厅走出来,后面跟了一大帮侍从,原来是苏格兰已故国王的女儿。托伦斯一直不把她放在眼里,知道这种女人唯一的用处就是和亲换取和平。可惜,在发展中的国家是不需要和平的,苏格兰需要的是侵略。所以,这女人注定是一无是处的,跟她的哥哥一样。
回到凯西纳尔的房间,现在这庄园只有这座寝殿才没有被改变,看得出来艾尔弗里德对他父亲的怀念。托伦斯在黑暗中按照记忆的路线走到窗前的桌子边,用桌上的道具摆出固定的图像使这间屋子亮了起来,只是即使是从窗前经过的守卫也无法看到这里面的情况。
他站着,看着,呼吸着,想到凯西纳尔曾经在这里跟他说过的甜言蜜语还会禁不住的面红耳赤。
“你说过要跟我去瑟索,你做到了。现在该我来履行我的诺言了。”
☆、chapter 80
幻境里的夕阳光变的微弱了,但是并没有出现之前的消失。希尔躲在男爵怀里昏昏欲睡,眼睛微睁着好让所有的一切都还在视线内,男爵抱紧怀里的希尔,心里顿生一种踏实感。
“乐师大人,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就回去吧。”
“诶?”希尔睁大眼睛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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