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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壶论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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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慢慢说道:“衣冠妖,多是阴邪之气聚于衣冠之上作怪,有时也会有术法拘束阴邪之物附衣的情况,甚至还有——”
夏老爹连连点头:“公子你果然见多识广!夏允也是这么说的!”
夏允的意思是,衣冠妖只是看上去吓人得紧,其实算不上什么厉害的东西。它既然是阴邪之气,那未用阳刚之物驱散便可,不必大惊小怪,说出去反倒吓到妇孺。夏老爹开始的时候还惊惶不已,现在找到了缘由,顿时镇定多了。三人一商量,觉得阴邪之气要么就在衣服上,要么就聚集在那院子里,既然如此,就对症下药。
第二日正午,趁着日头最毒,夏允借口入秋毒虫多,让夏家老老小小都将衣物棉被统统架在烈日下暴晒,而夏重则带着为春节准备的一大串鞭炮去了那院子里放。
夏老爹躺在自己床上养病,正午阳光从窗户中透过来,热烘烘的,耳边是噼里啪啦的鞭炮炸响。夏老爹心里踏实多了,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夏老爹是被吵醒的,一睁眼,日头偏西,已经是黄昏时分,叫醒他的人是夏允。
他的脸色沉重,夏重失踪了。
他去小院放鞭炮,就没回来。快吃饭的点儿了,他老婆打发孩子到处找他,却没发现人,这人就生生不见了。
夏老爹一听,哪里还躺得住,叫人搀着扶着赶忙去了那院子。
院子里冷冷清清,空空如也,没半个人影。
人呢?
夏老爹还在思索,夏允却突然道:“奇怪啊。”
“人不在了当然奇怪!”旁边有人不耐烦地回答。
“不是,我说的是——”夏允伸手一指地上, “这难道不奇怪?”
顺着夏允手指的方向看去,眼前只是普通的黄土地,稍微用石碾子平整过,还有些石头渣滓,是每家每户都有的那种,最最常见的土地。
夏老爹不知所以地看着,突然,他也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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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呀。。。很久都没更新了。。。。
呼呼~~~~我还没有遗忘~~~
不过今天又停电又断网。。。所以,字数似乎不很多
但还是祝一漪生日快乐哟~~~
一壶论妖 二 中以后下以前应该是什么。。。困扰
这院子干净,有点太干净了。放眼看去,居然连丁点鞭炮燃烧后的痕迹都没有,连片纸屑都看不见。明明听到了鞭炮作响,怎么会毫无痕迹?
夏老爹知道,夏重粗枝大叶,绝不会在放鞭炮之后想到要打扫一番,再说了,他就算打扫了,以他的性子也不太可能扫得如此干净。他抬头看了一眼夏允,对方微微颔首,大约想着同样的事情。
其他人倒还浑然不觉,就连夏重的老婆并不太担心。只当他上山网兔子,弄晚了而已,告知夏允也不过是抱怨两声而已。
只有夏老爹和夏允心里不安,互看一眼,但二人都觉得此事尚未清楚,夏重又只是去向不明,声张出去未必有益,反倒叫大家惶恐,便都沉默了。
夏老爹只吩咐夏重老婆带着孩子先回家,若是夏重回来了,便来通知一声。夏允搀扶夏老爹慢慢往回走,左右无人的时候,夏老爹终于打破沉默:“你听到鞭炮响了么?”
夏允眉头深锁,但是点点头:“我当时在夏晨那边帮忙晒被子,夏晨还问我为啥这时放鞭炮,我随便敷衍了几句。”
夏晨是夏老爹最小的侄子,他的屋子离新房很近,不过十几丈距离,在那里一定不会听错声响。
夏老爹停住脚,想了想说:“咱们去夏晨那看看。”
可供大伙一起吃饭的饭堂很少使用,夏季各户都还是习惯各自开火,夏老爹到的时候,夏晨一家三口正在吃饭。
见夏老爹和夏允进来了,夏晨赶忙起身邀他们一起吃,夏老爹摇摇手,只是问了鞭炮的事情。
夏晨不明所以,只依稀记得是有鞭炮声传来,而且下午没有看到过夏重。夏老爹也问不出更多来,捏了捏才五岁的夏芸的脸蛋儿,正打算走,却听得小女孩依依呀呀地说道:“我有看到二爷爷。”
夏允一下子站住,问道:“你在哪里看到的?”
“爹在屋顶上晒棉被的时候,我也上去玩,我在屋顶上看见。”
夏允蹲下来:“我是说,你看到二爷爷在哪儿?”
小女孩眨巴眨巴眼,说道:“二爷爷往山沟那里边去了。”
“山沟?”他们知道这孩子说的是那条山沟,就在那新房背后不远,不过,沟里面阴森森的,就算夏天走到附近,都觉得一股子冷意,所以寻常夏家的人根本不往那边走动。
夏重去哪里做什么?
谁知道小女孩接下来的话就像是往疑惑的油锅里滴了一滴水:“他好像在追谁呀。”
追谁??外人?!
“他在追谁你看见了么?”
小女孩摇摇头:“我就看见他在拼命朝沟里跑,
夏老爹和夏允的脸色都沉重起来,可他们再追问,小女孩却也不多记得什么了。夏老爹在屋中来回踱步,终于道:“夏允,叫上村里壮年男子,我们去看看。”
夏家人高举着火把,一面呼唤着夏重的名字,一面慢慢进入了山沟。因为这里少有人来,以前的一条小径基本上被灌木覆盖,难以行走,夏允还特意叫人带上镰刀准备开路。不过到这里一看,根本不必如此麻烦,眼前有条明显的道路,有人在不久前走过这里,而且那道痕迹,怎么看怎么像有重物拖曳而过造成的。
起初还在闲聊的人看到这条道路的时候,都沉默下来,开始觉得有些不妙。
夏老爹强作镇定,指挥大家继续顺着这条现成的道路前进。不多时,这道路引他们来到了山洞跟前。夏允和夏晨举着火把率先进入,几乎是立刻,就听到他们大叫起来。
“二叔!”
夏重就仰面倒在洞口,肢体僵硬,已经死了有些时间了。夏晨在最前面,伸手一抓,才发现他的衣物是散落在身体之上的,并未穿上。
夏允举着火把蹲下来,他仔细检查了一番,夏重的身体并没有任何的外伤,也不像是中毒了。死因不明。夏允突然注意到,夏重的手握着拳头,像是握着什么东西。
夏允让夏晨帮忙拿着自己的火把,他腾出手来,相当费劲地掰开了夏重的手。
是一个还未炸过的鞭炮。
“夏晨,你把火把拿低点。”夏允像是又发现了什么,吩咐道。夏晨依言将火把放低,地面被照得光亮清楚。
大家这下子都看见了,地面上满是炸裂开的纸屑,是鞭炮炸后的痕迹!这里的距离并不远,山里安静,就算在这里放鞭炮,村里也是能听得清楚。
可重点是,夏重为何在这里点燃的鞭炮?又或是他把鞭炮点燃扔进来的?
为什么?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而这没有穿在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他自己脱的?
如果不是,如果是有人强行脱的话,夏重这样强壮的大汉,不至于毫无反抗的能力吧?他的身体上连个划伤都没有。
也许,也许是在夏重死后脱去的。
可他又是怎么死的?
何况为何又要把麻烦脱下的衣服盖回他身上?
所有人都在思考这些事情,一时鸦雀无声。
裸身而死是奇耻大辱,所以其他人在震惊之后,就七手八脚为夏重着装。夏允沉默不语,只有夏老爹惴惴地退了一步,身体陷入火把所不能照亮的地方。
比之其他人,比之于黑暗,他对这散落的衣物感到更加莫名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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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光棍节,不能不更啊~~~
光棍兄弟们快乐啊快乐啊~~~
好吧。。。还没写完。。。我在努力。。。
一壶论妖 二 怎么办。。怎么办。。。还没完。。。
众人七手八脚将那衣衫套回夏重已然僵硬的身体,衣衫拉动的形态叫夏老爹浑身不自在,不由得又退了两步。这一退,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硌得他一个踉跄,几乎扑倒在地。
跌倒的这刻,夏老爹突然有种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看着他。他来不及起身,只是一抬头,在山洞深处,火把拉曳着人们混乱的影子,就像是活着的,山壁上跳动。
夏老爹惊起了一层冷汗,他觉得,这山洞里的某处,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安静地,恶意地,窥视着他们。
夏允一回头,看到夏老爹跌倒在地,赶忙走过来扶他,夏老爹趁着他扶起自己的一瞬间,反手紧握住他的手腕,低声说道:“这山洞里会不会有什么东西?”
夏允扶住夏老爹的手臂一僵,也看向山洞深处。太黑了,他什么也没看见,不过,不管夏老爹是不是看花了眼,既然夏重死在此处,这山洞也是必须要查探的。夏允跟夏老爹低声商量了一下,便将全村男人分成两队,夏老爹带着一队人抬着夏重的尸身守在门口,他带着另一队,高举火把,手持猎刀钢叉,要一探这山洞的究竟。
夏老爹出得山洞,便被扶着坐在石头上,指挥几个小辈将夏重小心安置在地上,便让他们牢牢守住洞口。他年纪大了,禁不起折腾,等缓过气来,看着夏重的尸体,又不由得悲从中来。
这兵荒马乱的日子里,求生甚是不易。他们千辛万苦,才寻得了个安身之处,没料到刚过几天安生的日子,夏重却又横死了,可怜他孩子才——夏老爹心酸不已,又见夏重下半脸整个被一大块污物掩盖。原来洞里的湿泥黏在他的络腮胡上,干成了土壳,凝在他下半脸上。夏老爹甚是不忍,抖抖索索地牵起衣袖想为他擦去泥土。
这便要如何跟他老婆孩子解释呢?他死得这般不明不白。
夏老爹哽咽了。
这时,他听见极为轻微的咔哒一声,轻得好像树叶飘落在青石板上。夏老爹本就紧张,赶忙四看,可什么也没有,看守洞口的小辈子们也根本没有反应。
夏老爹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紧跟着的第二声响,告诉他这不是错觉,立刻,他听到了第三声,也很轻微,但伴随着掉落的声响。
夏老爹一低头,原来是那干在夏重下巴上的土壳裂开了,一小块一小块往下掉土渣。
泥土开裂的声音?
他正要用衣袖擦去夏重脸上的土渣,突然意识到不对。
那湿土跟胡子黏得如此紧,干了之后形成一层泥壳,就像树根深入泥土,理应结实,可夏老爹都还没有碰到它,怎么它自己就裂开了?
何况,就那么一点点泥壳裂开,怎么会发出足以让自己听到的声音呢?
——
又是一声。
不对,这不像是泥土开裂的声音,反倒像是,像是僵硬的,或者错位的关节试图活动的声音!
这想法让夏老爹的手顿在空中,视线落在夏重脸上,果然,那土壳是顺着颌骨的方向开裂的,这就让夏重的脸上像是裂开了巨大的笑容。
又是一声。
一道裂痕彻底崩开了土壳,随着那小半块面具一般的土壳整个断裂掉落,夏重的脸完全展露出来,颌骨果然在以错位般的方式慢慢移动。
造成的结果就是,在夏老爹眼前,早已僵硬的夏重正慢慢张开了嘴。
夏老爹连惊叫都叫不出来,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夏重的嘴越张越大,颌骨完全错位,简直超过了一般人可以张开的极限,这时夏老爹的腿终于不管用,他一下子跌坐在地!
这声响终于惊动了看守山洞口的小辈子们,以为夏老爹不小心摔倒了,口中还说道“老爹你今天到底摔了几次了”,便走过来要扶他。
于是他们几人,共同目睹了下面的一幕。
从夏重大得不像话的嘴里,伸出了小小的爪子,撑在夏重两个嘴角之上,普一用力,一只奇怪的脑袋,慢慢从夏重嘴里拱了出来。
它似幼猫而略大,无毛无须,几近全黑,只是顶部有着龟裂一般的红色花纹,搭在左右嘴角上的两爪却酷似鸟爪,劲而带钩。
几人正是目瞪口呆,它却仰面朝天,发出一声完全不似这样弱小躯体能够发出的咆哮!尖锐、高亢、深渊,这咆哮比狼嗥更阴霾,比虎啸更强劲,直震得山石回响,水流激荡,风云变色!
当这震耳欲聋的咆哮连最后的余音也消失的时候,夏允等人冲了出来。他们是在洞中听得异响,以为地震,赶忙逃出来的,结果却看到洞口东倒西歪,神情几近恍惚的夏老爹几人。
夏允怕他们中邪了,赶忙拿起水袋喷了他们几口水,几人总算是缓过来了。他们心有余悸地四处张望。
草地上只留下大张着口横躺的夏重,那怪物已经不见踪影。
没有一人看到那怪物是如何离走的。
夏允听完他们描述,脸色沉重,一时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久,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到洞口,刨开那些杂草枯枝,不大工夫,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回过头来:“老爹,你来看看——”
夏老爹由夏晨搀扶着,慢慢走到洞口,在那些枯枝败叶之下,依稀可以看见,依着洞口的边界,碎石呈现出奇怪的花纹,一波一波环绕着洞口。
怎么看,这些石块也不可能是天然出现的。
夏允皱着眉头,开始拼命拉拔山洞口的杂草,其他人赶忙上去帮忙,一会功夫,就清理出整个山洞口,从上至下一整圈,都嵌入了细碎的小石头,组成一圈一圈古怪的花纹。
就像是谁在这里的洞口,布下了一个阵,一个要困住什么东西的阵。
回程的路上,所有人都沉默着。
他们在想的是同一件事:我们是不是放了不得了的东西出来?
…………………………………………………………………………
唔。。。又是周五。。。还没写完。。。
愧疚啊。。。下一次应该能完了。。。
这,也应该是耽美吧。。。我觉得。。。
一壶论妖 二 依然。。。依然。。。没完。。。
再是惶恐不安,丧事还是要办的。
喜事未成,便先行丧,夏家人的心情可想而知,而那诡异山洞和夏重的离奇死法,更添惶恐。
为了害怕惊吓到妇孺,夏老爹嘱咐了男人们,不告诉她们发生了什么,只说夏重是失足摔死便罢。
夏重的老婆哭得死去活来,丧事只能靠其他人来处理。寡妇杨氏虽然还未过门,却跟她感情不错,她还未过门,不算夏家的人,本也不方便帮手丧事,正好陪着她温言宽慰。
丧事这边,现在正是秋天,打猎收割,村里的农活多得是,需要劳动力,所以灵堂这边只留夏晨和胞弟夏晚守夜,其他人都去休息了。夏老爹与夏重兄弟情深,自然也留下,可他毕竟年纪大了,不能不休息,夏允好说歹说,才劝服夏老爹在夏重家的偏屋睡下,夏允则睡在他隔壁。
躺在床上,夏老爹却是睡不踏实。他脑中有挥之不去的噩梦,先是那翩翩起舞的红嫁衣,后是夏重口中钻出的怪物。
大约已经三更时分,夏老爹才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一个念头突兀地从他脑海里冒出来。
他们住在这个荒废的小村落已有些日子,这里山清水秀,土地肥沃,物产丰富,甚至还有现成的房屋。一直以来夏老爹都觉得自己非常幸运。
但反过来一想,既然这里如此适合居住,为何整个村子都被遗弃了呢?
这个念头生生将夏老爹惊出一身冷汗,瞌睡都惊醒了。
他一下子坐起身来。
是这个道理啊!
如今山外兵荒马乱的,不是太平世道,这里的人为何要弃安逸而就纷乱?
只有一个可能,在这偏僻山村的平稳表象下,有着超乎兵灾的巨大危险,甚至比死于战乱还要可怕。所以,这里原来的居民才逃离得一个不剩。
夏老爹浑身寒毛倒竖,心中的不安一圈圈扩大,他觉得自己开始有点抓到事情的缘由了。
这些怪事是怎么开头的?
婚礼?
不,也可能不是婚礼,是外人,是夏家来了一个外人,寡妇杨氏!
不,也可能不是杨氏,夏老爹突然又想起夏允的闺女说的话,她看到夏重在追一个人进入了山洞那边。
可那个时候杨氏应该是跟其他妇人在一起的,夏重追的人不是她。
夏老爹再也睡不着了。
夏允虽然已经带人仔细查看了整个村子,并未有外人的迹象,但这附近丘陵密布,沟壑万千,哪个不好藏人?
他正想起身,却听见咯一声。
屋内安静,这声响尤为明显,不可能误听。
夏老爹挺直了身体好不动弹,立刻,又听到了一声,像是拉动条凳的声音。
自己房内的条凳?
夏老爹记得,他回房的时候,随手将脱下的外袍扔在条凳上,后来还坐在条登上喝了杯水,才躺下的。他假意熟睡,翻了个身,面朝屋内,用胳膊遮住脸,从缝隙中偷看出去。
袍子依然搭在条登上,不过,大概是他坐在条凳上的时候不小心,凳子腿压着了外袍的一角。
不多久,就像是一只看不见的虚弱的手在拉动外袍,那条凳又发出了咯的一声,如此再三,那外袍被压住的一角终于从凳子下松脱出来。
立刻,那没了束缚的袍子,无声无息地落到地面上,慢慢从门缝下面滑出去了。
夏老爹一下子坐起身来,他发现除了自己的外袍,他放在床头的裤子背心和毡帽也都不见了。正在这时候,听得屋外后门门闩落下的声音。
夏老爹这间屋正好是向着后院,他赶忙轻手轻脚推开窗户,随着午夜冷风倒灌入屋内,他从那窗隙中看到了从正门口出去的一道人影。
他摇摇晃晃往外走。穿戴的分明是自己的毡帽、外袍和长裤。
衣冠妖!
夏老爹赶忙起身,夜晚太冷,他不得不穿着里衣裹着羊毛毡子,连声呼唤夏允。
可闻声进来的却是夏晨兄弟,夏老爹赶忙快速说了刚刚这番事情,夏晨颇为不信,可夏老爹的衣服又去了哪里?
夏老爹没时间跟他们啰嗦,便让他去叫夏允,可夏晨去隔壁,回来却说,夏允人不在,也不知去哪里了。
夏老爹心里犯疑,可没有衣服不方便,夏家也没有多余,只好临时套上从夏重身上换下的衣物。
走到隔壁一看,果然空荡荡的,夏允不知去向。桌上摆着油灯和几卷书,大概离开之前夏允正在读。
夏允一脉是夏家唯一的读书人,夏老爹他们都不识字,不知道这书上写的什么。夏晨随手翻了翻,突然“咦”了一声。夏老爹凑近一看,夏晨翻到的地方,也倒不是字,而是奇怪的符号图形,看上去倒是眼熟。
夏晚最先反应过来:“这跟那洞口的图案很像啊,你看这一圈一圈的,跟个眼睛一样。”
他一说,夏老爹也这么觉得。
这书上为何会有那奇怪的图案?
而且,这书看上去有些年生了,不是他爹夏进留下的,就是夏允自己收藏的,绝不会是今天才画上去的。
莫非夏允在书籍里找到了关于那些古怪图案的线索?
不,这也有点说不过去,如果有所发现,夏允理应来通知自己一声,不可能自行离开呀。
但夏允这孩子的心思,夏老爹还真不清楚。他爹夏进活着的时候,他一直都在都城求学做事。他们避乱来到此处之后不久,他爹夏进过世,夏老爹费尽周折才给他捎去了消息,夏允千里奔丧而来,之后就顺其自然留在了村里了。
夏晨突然又是“哎”一声,打断了夏老爹的思维:“老爹老爹,你看这个像不像我们看到的怪物?”
夏老爹疑惑地接过书来,那页书上胡乱涂着一团黑,看不出画的是猫还是狗,唯独,那头顶龟裂的红色花纹十分清晰,从夏重嘴里爬出的怪物,也是这么样的花纹。
旁边鬼画符一般写了很多字,可惜夏家除了夏允,再没人识字了。
不过,接下来的几页解开了他们的疑惑,每一页都有一幅图,每幅图旁边都有很多字,不过就算不认识字,他们也很好猜出其中的意思。它们很明显表达的是如何捕捉它。
一开始是挖坑,后来像是捉兔子的陷阱,然后画着端着锅扛着桶的人,最后是在怪物身边画了个大圈,似乎意思是它被抓住了。
“允哥他是在研究怎么抓住那怪物吧。看上去好像跟抓兔子差不多,”夏晨道,“夏晚你看,端着锅是什么意思?煮来吃掉?”
夏晚没理会他,也不吭声,掉头就出去了。
夏晨喊了他两声没回应,一扭头看见夏老爹沉着脸,忙赔笑道:“老爹,他心情不好,您别理他。他急着娶媳妇进门,可再急也要等二叔的丧事办完啊。”
这话突然让夏老爹想到了另一个可能,他只觉得一股恶寒顺着脊柱往上爬,几乎要站立不稳了,他定定神,道:“叫夏晚回来,我们立刻去那洞口看看。”
衣冠妖,夏允说的。
夏重去放鞭炮,夏允建议的。
那洞口的怪异花纹是夏允发现的。
那骇人的怪物,也出现在夏允的书上。
夏允思维周密,做事清楚,头脑灵活,年纪也不小了,杨氏本应是许配给他——
故事讲到这里,夏老爹停下来喘口气,公子听得聚精会神,连连催促:“然后呢,然后呢?”
夏老爹都没说话,声似哽咽,好半天,才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便和夏晨夏晚兄弟,一起前往那山洞,我心里万般希望,事情千万不要如我所想。”
………………………………………………………………………………
唔。。。还没完结。。。
。。。算了,食言而肥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可怕
一壶论妖 二 下!!!下!!!下!!!!
公子听得聚精会神,夏老爹停下来喘口气,还连连催促:“然后呢,然后呢?”
夏老爹都没说话,声似哽咽,好半天,才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便和夏晨夏晚兄弟,一起前往那山洞,我心里万般希望,事情千万不要如我所想。”
夏晨夏晚兄弟坚决反对夜里前往山洞,一来夜里山林里不安全,二来,这是夏重的头七,他们担负着守夜的责任,怎么能擅自离开?
夏老爹无奈,只好将自己的发现和疑问提出。
会不会有这种可能,根本没什么衣冠妖,一切都是人为?这一切都只是谋害夏重的遮掩。某人不知用什么方式谋害了夏重,或许是借用那怪物,又或者是假托那怪物之名?
夏晚犹豫着说:“老爹,你说的那人,是指夏允?”夏晨一听就嚷嚷起来:“不可能的,老爹!”
夏老爹叹口气:“我也只是怀疑,我当然不希望如此了!我宁可是外人,是妖怪作祟。可是,衣冠妖一说,是夏允提出的,而让夏重去放鞭炮祛邪,也是夏允的建议。”
夏老爹扬扬手中的书:“你们也都看到了,那山洞和怪物,多少跟他也脱不了干系吧?”
夏晨仍是不相信,说夏允谋害夏重,两人无冤无仇,为什么?
夏老爹迟疑了一下,才说:“那寡妇,按辈分抑或是按每房的人头来说,都不应该许给夏晚的。夏允的爹死得早,他那一房就剩他一个儿子了。本来我是要把这门亲说给夏允,是夏重他疼爱你弟弟,非要我改给他。”
夏晨和夏晚对看一眼,都没说话。夏晨迟疑了一阵,才道:“夏允哥,应该不会为了这个就——”
“我也希望不是,”夏老爹道,“所以,我们要去看看。”
夏晨兄弟是村里最好的猎手,就算是深夜山谷崎岖的道路,夏晚背着夏老爹,夏晨在前开路,依然步履如飞地逼近了那山洞。
越是靠近,他们的步伐越是谨慎地慢了下来。走在前面的夏晨一抬手,夏晚立刻默契地停住步伐。夏晨慢慢伏低身子,顺着小道旁的獾路向前爬去。
夏晚护着夏老爹,等在原地。
不多久,夏晨回来了,脸色不好。夏老爹正待发问,夏晨摇摇手,带他们绕了一圈,爬上旁边一处小山坡。
从这里,正好可以看清那山洞口,从高处,远远地,就着月光可以看见,有个人影在洞口。他觉着火把背向这边,看不清楚是谁。
夏晨对夏晚做了一个手势。
夏晚从腰带里取出块打磨光滑的鹅卵石,一扬手扔出去,发出“通”一声。
那个人影闻声回头,那火把将他的脸照得异常清楚。
夏允!
是夏允!
夏允警惕地观察了一阵,周遭并无什么动静,似乎放下心来,继续在洞口摆弄那些石头。过了一会,他站起来,手持火把走进洞内,不见踪影。
夏老爹的心里又是苦又是痛,心都抽搐起来,几乎一口气上不来。夏晨夏允兄弟赶忙给他又揉又按,好阵子才缓过劲来。
“夏允,夏允怎么做得出这种事来!”
“老爹,要怎么办?”夏晨问道。
夏老爹看看阴气惊人的洞口,还是觉得自己对那山洞有种莫名的恐惧感,踌躇再三,说道:“还是先回去,等他回来之后,抓住他,召集大家好好问个清楚。”
夏晚点点头,刚要扶他站起来,却被夏晨一把按住,嘘了一声,指向下面。
这次他指的是相反的方向,夏老爹顺着夏晨的手指,他刚刚平复的心脏又要乱跳了!
夏晨指着的位置,是通往山洞口的小道。小道被掩藏在树林中,原本应该不太看得清。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几个人影穿越过密林,出现在洞口刚被整理出的平地上。
夏晨眯着眼辨析人影,小声说,“莫非他们也是发现夏允异常?”
不可能!
夏老爹想着,赶忙阻止他们兄弟二人出声呼唤,这个时候那块平地上人影越来越多,夏晨点了点人数,已经大半个夏家的人口。他们都站在洞口,毫无声息。
夏家兄弟也开始觉得不对劲,夏晚仔细看着,突然,他低呼道:“不对,他们不是村里人,都只是衣服!你看,大哥,帽子下没有头没有脸!!!这这,这是不是老爹说的衣冠妖?”
夏晨看得更仔细些,过了一会,也点点头,满脸冷汗地看着夏老爹,等待他说话。
可夏老爹此时的注意力全被林中隐隐约约的一抹亮色吸引过去。
是红色,在缓慢地移动。
夏老爹只觉得脖颈上的寒毛都立起来了!
他立刻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是那套红嫁衣!
几乎没给三人准备的时间,那红色的身影一下子脱离树林,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果然是那鲜红的,和四周黑暗杂乱的山野毫不相称的嫁衣。
夏老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
不对,不对!
这次的嫁衣上没有凤冠盖头,在月光之下,可以隐约看见杨氏的脸,隔得太远,无法看清表情,但肯定是杨氏,夏晚本来扶住夏老爹的手也一下子抓紧了,想必他也认了出来。
杨氏为何??
夏老爹的脑子不够用了。
杨氏被衣冠妖簇拥在其中,众星捧月一般,向着山洞前进。夏晨突然一下子站起身来,就要冲下去!
这一惊非同小可,夏晚拼命才捂住他的嘴,把他压了下来!“哥,你干什么啊!”
夏晨挣扎得很厉害,夏老爹也上来帮忙按住他,他只是瞟了山崖下一眼,突然明白了夏晨激动的原因。
夏芸,目击夏重消失的夏晨的女儿,正被杨氏牵着手,慢慢地走在她身侧。
夏老爹一细看,了不得!
夏家最小的三个孩子,夏芸,夏涟,夏从,全被衣冠妖拢在中间,慢慢走着。
他们个子矮小,被衣冠妖挡住,一开始的时候没被发现。
他们一个接一个,走入了山洞。
夏晚看见他们都消失在洞口,才略微松口气,立刻被夏晨抓住机会摆脱开来。
夏晨才走了两步,夏晚立刻扑上去抱住他的腿,两个人滚做一团。
夏晨还算没失去理智,厮打中也压低了声音:“夏晚,那是夏芸,我的女儿,你的亲侄女!”
夏晚吃了他一拳,咽下带血的唾沫,道:“哥,你冷静点!我们当然要去救!但是,总要找个法子!”
夏老爹道:“别打了!夏晚,你赶快回村子,把所有人都带过来,把火药鞭炮这些驱邪的都带上,小声点!”又对夏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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