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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好爸爸联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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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拚着全身的力气,一拳砸向雾忍的双腿之间──以他的身高来来说攻击这里的技术含量最低,也最有效。
看着高壮的大汉颤抖着夹紧双腿跪下,带土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
幸好,还健在。
「你发什么呆,快走啊!」
「喔,好!来了!」
带土追着卡卡西往外跑,还没跑两步又犹豫着跑回小屋,吃力地把门关上,架上门栓,想着能多拖一会就是一会。
少年们一前一后钻进半人高的草丛里,小心的打良四周的状况,关押他们的小屋还有几栋,而他们所听见的惨叫就是从前方的人群里传来的。
「那里,琳一定会被带到哪里,我们得去救她!不然那群人不知道会对她做什么!」
带土揉揉脸上已经不那么疼的肿块,一脸坚定地看着卡卡西,摆明这次你怎么阻止我都没有用了。
卡卡西又一次感受到带土浑身散发浓浓的作死气息。
「那边都是人你打算怎么救?哈……啾!」
正想开口劝劝这位大哥别脑充血,卡卡西突然觉得鼻子一痒,控制不住的开始打起喷嚏来,不能让别人注意到,卡卡西双手紧紧地压在脸上,但还是憋不住喷嚏一个个「啾、啾」的往外冒。
「耶?卡卡西你怎么了?」
「只是鼻子有点痒……哈啾!」
带土睁大了眼睛绕着卡卡西转了一圈,像是领悟到了什么,一边眨眼一边露出贼笑。
「原来如此,难怪你一年四季都要戴着面罩……嘿嘿,卡卡西的弱点发现!」
「嘘!小声点,有人过来了!」
翻了一个白眼,虽然有点受不了带土这种大咧咧的个性,特别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但是能让他暂时忘记那些找死的营救计划也算是间接达成卡卡西的目的。
拉高衣领摀在鼻子上,趁着脚步声离他们还有一点距离卡卡西在带土耳边低声吩咐:
「那个看守现在应该已经去通知我们逃跑的事,这里应该是他们的某个基地,为了不要泄密一定会有人来搜索我们,趁他们的人力分散了,我们再去救琳。」
「可是……他们好像要做什么实验……」
带土一想到那个痛苦的哭叫声,就觉得无法忍受。
「笨蛋,你没听到那些人说的话吗?这个实验对他们很重要,但是成功率很低,如果我们趁乱把其他『实验体』通通放走的话?」
「啊!那他们担心对琳的实验也会失败,保险起见就会先把逃跑的实验体抓回来,再进行实验!然后那些人被放走一定会全力往外逃,也给我们的行动作了掩护!」
带土总算抓到了卡卡西声东击西的电波。
「你总算是还有点脑袋。」
卡卡西咕哝着把头放低,雾忍吆喝着让同伴分别往左右去搜寻自己和带土的行踪。
两个少年忍者静待着敌人离开的时机,一切的行动完美的有如教科书上的潜行示范教材。
只是少年们并不知道,在他们离开藏身的草丛准备进行救人大计的同时,有另外一批人跟在附近,悄声无息的解决了他们行进路线上的所有敌人。
(03)
我带着小队保持距离跟在卡卡西后头,原本我是打算自己去把他救出来,没想到这个小子居然自己脱身了。
「怎么样,我家卡卡西头脑很灵活吧?」
喔,这样自夸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我决定参考一下客观的意见。
「是的是的,很优秀。」
前面的卡卡西揪着带土的衣袖躲进建筑物的阴影里,没多久,一个神色匆忙的雾忍从他们两个藏身的地方跑过。
「怎么样,反应很迅速吧?很体贴照顾同伴吧?」
悄悄解决了那个雾忍,看着卡卡西和带土迂回着在草丛树木或者是建筑物的掩护下前进,我忍不住转头向蒿雀他们几个寻求认同。
「是的是的,真的很优秀。」
大鲶和兔狸两个人合作把尸体扔到一旁,简单做出痕迹误导可能发现尸体的人,同时对卡卡西优异的表现表达了高度的认同。
我决定回去写报告的时候多加两段有关他们尽忠职守的题材。
尾随着卡卡西他们来到关押实验体的小屋,期间卡卡西有好几次回头朝我们这里张望,敏锐度十足。
「怎么样,非常敏锐而且警界周全吧?」
「是的是的,真的是相当优秀。」
我找到了一群多么有眼光的下属啊!
卡卡西和带土依照他们的计划偷偷释放了被囚禁的其他备用实验体,逃窜的人数一多,原本就人手不足的雾忍更是手忙脚乱,平静的岛上霎时间充满了焦躁紧绷的气息。
我们也依照原订计划,兔狸负责趁乱去回收木叶的情报,我带着蒿雀和大鲶跟着卡卡西继续前往施术的地点。
在我们去检验沙忍尸体的同时,兔狸也已经确定那个术式中正在进行的就是尾兽的封印──从隔离术式中渗透出来的查克拉说明了一切。
术式中的三名雾忍估计就是主持封印尾兽的人,似乎因为介意骚乱,还没有开始封印,而是有些紧张的凑在一起商量什么。
琳则是无助的躺在地上繁复的文字和图案当中。
「等等,这里有结界挡着,注意看那个雾忍进出结界时的手势。」
我听见卡卡西这样吩咐带土。
好孩子,忍者不管在什么样的困境下都要有灵活应变的能力。
「你们看,我家卡……」
「是的是的,真是无与伦比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优秀了。」
话还没说到一半,大鲶已经点着头无比认真的开始配合。
我决定回去多给他再加两行有关认真积极,反应迅速的优良评语。
旗木朔茂(十二)
(01)
那三个人没有考虑太久,或许是打着早开始早结束的主意,完成了准备工作之后三人即刻开始封印的仪式。
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接触尾兽这种生物。
隔离术式里,尾兽的虚影在雾忍们的结印动作下自一个造型古朴的石盅里被抽出,从那个铁灰色的影子出现的那一刻,庞大的查克拉扑面而来,我险些被那股压力逼得跳起来自曝行踪,大鲶和蒿雀两个人的呼吸也有一瞬间的混乱。
能够困住尾兽,那个石盅估计也是类似琥珀净瓶一类的神器。
看着结界里的三个人满头大汗的模样,我总觉得他们的手法就是用蛮力将尾兽硬塞进人柱力的体内,这样就可以合理的解释为什么那个倒霉的沙忍的体内像是吞了一颗炸弹一样。
尾兽开始挣扎了起来,那三个封印的负责人脸上的表情也越发严肃。
「就是现在,带土!」
卡卡西率先从藏身处奔出,腋下夹着路上捡来的木棒,用刚才看到的手势进入结界之后对着正在封印无法反抗的雾忍当头就是一棒。
「德玛西亚!」
带土紧跟着从草丛里跳出来,对另一个辅助封印的雾忍──也就是绑了他们的那个「好为人师」的大叔──对着脸就是一阵猛力的挥棒。
原本稳定的三角形缺了两角,所有的压力顿时集中到仅剩的那一人身上。
负责封印的最后一人不可置信地看着突然闯入的卡卡西和带土用如此野蛮粗暴的方式殴打他的同伴,尾兽似乎也知道控制他力量减小了,更开始奋力挣扎,让他不得不扯开嗓子,高声呼喊求援。
但是此时的他不知道──这座原本就面临人力匮乏的岛上,能救他的人已经没有了。
带土还在疯狂地殴打那个绑架琳的犯人,连逐渐失控的尾兽查克拉舔上他的手都好像没有感觉。
这个傻小子!回去之后一定要给他加强情绪管理,这么点事情就爆走了,长大以后受了刺激还不报复社会!
我对大鲶做了一个手势,打算闯进去带着几个小的先跑,再让蒿雀检查一下他们几个的身体状况,别像当年我的任务一样,身上被雾忍留下什么肮脏的东西。
都已经准备好,只差冲锋的时候,卡卡西摔掉手中的木棍,一把抓起琳丢向带土。
「背着琳,我们快走!快走!」
卡卡西撞倒最后一人,失去最后一角的封印彻底崩溃。
失去了项圈的凶兽在结界内伸展着巨大的躯体,距离最近的雾忍首当其冲被尾兽的踩成一团刺眼的血肉。
我再也顾不得其他,看着那两个互相扶持着往外跑的背影,我抽出白牙向着那只大得惊人的家伙斩去。
「大鲶,准备五行封印!」
「了解!」
「蒿雀跟着卡卡西他们去,该怎么说你自己知道。」
「是!」
面前的尾兽像是一只巨大的乌龟,只不过身上的龟壳一看就知道坚硬如铁,就连三条尾巴都有铁甲似的武装。
只是三尾就有如此惊人的威势,那么木叶的九尾不知道会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呣,其实我小时候最喜欢玩把乌龟翻过来,看牠们肚皮朝天拼命挣扎的模样呢。不知道你翻过来会是什么样子呢?」
被激怒的三尾将身体蜷缩起来,变成一颗铁灰色的圆球,骨碌碌的朝我所在的方向撞过来,用来防止尾兽逃跑的结界直接迸出蜘蛛网一样的裂缝。
旗木家招牌的银发被他蹭成了脏兮兮的灰色,脚下的步伐也因为三尾滚地的震动而显得凌乱,但是他支撑着伙伴的背影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我知道,即使没有我,卡卡西也会在未来成为一个可靠的忍者,但是能够亲眼看到他一点一滴的成长起来又是不一样的感动。
跑吧,跑吧,千万别停下来,远远的跑出去。老爹说过了,你们的命运绝对不是死在这里。
(02)
我绕着三尾不断的进行骚扰,刀刃每次和牠坚硬的身体相撞都会让有一种手臂不再属于自己的感觉。
「还真硬啊,真不愧是超大的水箭龟,等级应该修练到99了吧?」
「朔茂大人,请闪开!还有牠怎么看都不是水系的神O宝贝吧!我觉得应该是地壳龟比较适合!」
大鲶在雾忍的结界破碎之前完成了五行封印的设置,附带的还吐了个槽。
「地壳就地壳吧……快动手封印!」
原来属于水箭龟的年代已经过去了吗?
大鲶高声一喝,金、木、水、火、土的五个光点依次亮起,好像有一张看不见的网子罩住了三尾,让牠的动作迅速迟缓下来。
我也终于可以退出摇摇欲坠的结界,暂时喘口气。
「呼……完成了。」
大鲶的忍者装后背全是汗水,双手扶着膝盖,弯腰大口大口的呼气。
「不错啊,挺能干的。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快速压制尾兽,你怎么没有去结界班呢?人才啊。」
对于有能力的部下,我从来都不会吝啬这些鼓励。
「那应该是因为三尾之前经历过许多次这种封印的过程,每一次封印都会让牠的查克拉消耗掉,不然……恐怕五行封印这种简单的封印术是没办法这么顺利的压制牠的。」
大鲶缓过气来,仔细的估算了这个封印大概可以持续的时间,我决定等到兔狸和蒿雀两个人回来,最后一次清理这座岛之后就撤退离开。
至于三尾,如果挣脱封印跑了就跑了,这种东西如果把牠弄回木叶那才是给自己找麻烦。
兔狸在寻找情报卷轴的路上遇见了逃亡中的卡卡西等人,还被草木皆兵的带土咬一口,手腕上伤口血淋淋的,凶手在下嘴的时候一点都没留情。
「姓宇智波的都是疯子!我以前也和一个宇智波搭档过,那简直是无法直视的回忆。」
一边清理伤口,一边报告他和卡卡西小队接触的过程。
「不过卡卡西君真的是相当冷静呢,没有攻击我,却也没有因为我的装束而轻信。」
兔狸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欣赏,我左右扭了扭腰,放松肩颈的肌肉,绝对不是想要挺胸什么的。
「先用暗语做确认,同时还辅以手势暗号,等真正确认我是木叶村来的人才告诉我岛中央的事情,虽然他还不知道尾兽这种东西,用词有些错误,但是总体来说报告的内容相当精准。不愧是年轻一辈的天才。」
「那是,人家是朔茂大人的儿子呢,你没看到刚才大人一个人单挑三尾的模样。」
大鲶一屁股坐在兔狸的身边,拿过绷带帮他包扎。
「欸──!单挑尾兽!大人您在想什么啊,那种怪物,一弄不好就死的……」兔狸说着,扭头看向封印中被捆住的三尾,还有他脚下大滩大滩的红色痕迹,「死得相当刺激。」
「啊哈哈……这不是看到我儿子还没跑掉嘛,万一那个大家伙给卡卡西来这么一下,我眼睁睁看着那不是要让我后悔死呦。」
「可是,我听说沙隐的一尾就算封印在人柱力体内,爆走的时候也是要出动好几个小队才能够压制,大人您这样单独和没有被封印的尾兽周旋还是太危险了!您对木叶来说相当的重要,以后还请三思。」
兔狸显然还是不赞同我的理由,或许在他的眼里,几个不成熟的忍者根本比不上我或者他们三个人之中任何一个的重要性,甚至可能连躺在我们背包里的任务卷轴都不如。
我知道这是大部分暗部忍者们的观念,也没有硬要扭转这份观点的意思。
有很多事情你没有亲身经历过,你永远不会知道为什么别人会如此选择。
比如有些事情,也是我死了一次又回来之后才发现的。
(03)
卡卡西的个性很像我,但是我小的时候可没有他这么好说话。
旗木家并不像日向、宇智波天生就有血继限界,也不像奈良或者秋道、油女有难以捉摸的秘术。
旗木家有的只有一把代代相传的查克拉刀,还有一本拿来垫锅子都嫌薄的刀谱。
我的父亲只是木叶村一个普通的上忍,从小表现的四平八稳,一路从忍者学校毕业、下忍、中忍、上忍都没有特别突出的表现,靠着累积的战功,被指派了一个小队长的位置,比和他同期的所有人都慢了几步。
尽管所有人都说父亲是个善良的好人,但小时候的我依旧很不喜欢这样的父亲。
尤其是看着我身边的同期生满脸骄傲的宣言:「我爸爸上次一个人就打倒了三个小队的敌人,我以后一定会成为比爸爸还强的忍者!」
其他人都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追问他爸爸英勇的事迹,每当这种时候我想起家里那个每次任务都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把功劳让给别人,没事就喜欢坐在走廊下擦拭白牙的父亲,都会觉得自己正在被名为丢脸的情绪侵蚀。
明明我比那个爱炫老爹的蠢货厉害的多,他自己也比那个暴牙的蠢货爹强上好几倍,为什么他宁可坐在这里喝茶,保养刀具,也不愿意为旗木这个家多争取一点荣耀呢?
我记得我曾经和他赌气很长一段时间,怪他没有进取心,让所有人都小看我们旗木这个小家族。
有任务的时候,我都会冲在第一个,渐渐的开始有人注意到旗木朔茂这个名字,我一路从下忍窜升到上忍,接触到的任务也越来越危险。
直到我终于失手,满身是血的被抬回家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父亲好好说过一句话了。
我没有被送去医院──那种伤就算送医也只能拖着晚一点死而已──我看着父亲来到床边,手里拿着家传的白牙,告诉我有关生太刀的故事。
浑身无法动弹的我看着他用那把刀在我身上施展出奇迹,连当时最杰出的医疗忍者无法解释我为什么一下子就好转了起来。
一周之后,我完全康复,重新回到日复一日的任务中,我受伤的次数越来越少,名气也越来越响亮。
代价是那个会坐在走廊下如珍如宝的擦拭白牙的人,永远的离开了。
上辈子我以为让「木叶白牙」这个名号响彻忍界,就是对父亲最好的纪念,让他知道他有一个杰出的儿子,不输给任何血继或者秘术家族,用自己的力量站在忍界高峰的儿子。
结果我反而害了自己的儿子,让他的童年陷在一个走不出去的黑色漩涡里。
一直到这一次,我选择用生太刀的力量救回带土,我才知道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父亲想要的是什么。
比当年的我还要沉重千倍百倍的伤势,同样以命换命的手法,我没有死。
因为刀里藏着父亲的生命。
生太刀收走了父亲最后的生命力,和我一小部分的生命作为交换,治愈了宇智波带土。
我认为高高在天上的父亲其实一直都在我的身边,用最亲密的方式陪着我走过无数个日夜。
迟钝如我一直到那一刻,才终于知道,当年的父亲唯一想要的只是看着我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而已。
这也是我如今唯一的心愿。
只要卡卡西能够好好的,调戏一只尾兽又算什么?
(05)
「这真是何等感人的故事。」大鲶拿出手帕抬起面具擤了一个响亮的鼻涕。
「大人,人不中二枉少年,令尊能看到他的孙子左手挽着妹子右手牵着基友,想必是很欣慰的。」兔狸拍拍我的肩膀,只是我觉得他说的话好像有那里不太对。
「呃,不好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们,后面好像有东西要过来了。」
蒿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正抬手指向我们背后。
说起来,我从刚才开始就觉得有点地震的感觉啊……
顺着蒿雀的指向转头,铁灰色的三尾正在挣脱五行封印的压制,四只脚咚咚的踱地,三条尾巴随一一抽就激起一大片的飞沙。
大鲶还有兔狸两个人齐齐向后退了一大步。
刚才是谁劝我不要单挑尾兽的?
「还等什么?跑啊──!」
「吼喔喔喔喔喔──!」
三尾终于挣脱了最后一道封印,怒吼着抖动身体开始撞击最后一层防御──雾忍们留下的结界壁。
「卡卡西他们呢?」
「已经从我们来时的方向搭小船离开了,伤势没有大碍,那个女忍也没有生命危险。」
蒿雀简短的报告了他们的状况,我这才觉得发慌的一颗心落了下来。
转过前面的弯,我们登陆的浅滩就在眼前。三尾大概……不,是绝对已经打破了结界,脚下传来的震动还有背后传来房子、树木被辗碎的声音。
「好,大家快上……船呢!」
原本应该藏在草丛里的小船不见踪影,只有用来把船绑在岸边的麻绳还留在原地。
「我说过,卡卡西小队从我们来的方向搭小船离开了。」
蒿雀非常老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会游泳吗?」我脱下身上的马甲随手塞进包里。
「会一点。」兔狸。
「还行。」大鲶。
「木叶村年度长泳三届冠军。」蒿雀。
点点头,我把固定船的麻绳捡起来绑在蒿雀的腰上,揪起蒿雀的领子,把他往海里丢出去,麻绳的另一头缠在我的手腕上。
「现在开始奋力的游吧,驾!」
木叶村旗木氏朔茂,在陆地奔驰三十余年,从未下水。
旗木朔茂(十三)
(01)
从结果而言,卡卡西小队的任务失败了。
而且失败的非常惨烈。
不过因为牵涉到了尾兽,我也没办法和他们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能让他们默认自己被雾忍抓去准备进行某种惨无人道的邪恶人体实验,不过幸运的逃了出来。
卡卡西为了这件事阴沉了好几天,几乎是见谁咬谁的凶残状态,其中被咬的最惨的当属带土小朋友。
据说这是因为带土深深地为卡卡西愿意跟他还有琳共患难的高尚情操而感动,但是在我看来,带土同学只是一次又一次被卡卡西黑着脸踢开,短暂的沮丧过后又精神百倍的去进行他的「友爱心理辅导」,再次被赶走……如此往复循环。
现在的年轻人相处方式真是复杂。
琳在医院待了好几天,接受最仔细的检查后终于被批准出院,因为自己轻易的就被敌人掳走,让卡卡西和带土一起陷入绝境这件事给琳带来很大的刺激,在之后的日子里越发朝着女王大人的方向成长。
这个三人小队从卡卡西领头渐渐的朝「遵从琳女王手术刀的指向」这条奇怪的道路发展。
卡卡西和带土在波风水门接任火影之后不久就加入了暗部,作为火影的学生加入火影的直属部队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反而是琳选择了留在医院培养更多医疗忍者这一点让许多人跌破眼镜。
维持了好多年的卡卡西小队正式解散。
暗部和一般的忍者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作为火影的亲信,他们会接触到更多不能摊在阳光下的事。
光凭着一腔热血和正义没有办法维持一个诺大的村子,更多时候需要的是妥协、退让还有牺牲。
我注意到带土好几天晚上都锁在房间里呜呜的哭,宇智波的人非常纯粹,他们的世界里似乎只有泾渭分明的黑与白,在这个被涂满灰色的世界里,他们极端的爱憎更显得疯狂。
那个孩子渐渐变得沉默,虽然还是一如以往的热心助人,但是我再也不曾在那张脸上找到曾经灿烂的堪比旭日的笑容。
卡卡西和带土完全相反。
从来都是绷着脸,说话不留余地的毒舌被懒洋洋还有缺根筋的表现取代,那些一板一眼的习气似乎在一夕之间从卡卡西身上被冲刷殆尽,「旗木卡卡西」这个名字在所有人的印象里被描绘成一个笑起来双眼都会弯成月牙,没事老捧着一本三流小说读得津津有味的轻浮家伙。
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带土一起度过两看相厌,吵吵闹闹的童年;互相追逐,彼此竞争的少年,最终成长为彼此过去的影子。
(02)
「呦,老爸,今天没任务啊?」
卡卡西翻过墙,稳稳地落在院子里,侧身一闪,这才躲过被水淋的满身的下场。
我停下给草皮洒水的动作,看着兀自朝墙外探头探脑的卡卡西,隐约可以听见外头有个大嗓门在喊着:
「一决胜负吧!我永远的对手卡卡西!」
「又被阿凯缠上了?」
我将水管卷起来挂在院子角落的水龙头上,卡卡西一脸菜色的点头,抱怨道:
「我去部长那里回报任务,一离开就被阿凯逮到,绕着村子跑了四五圈还没把他甩掉。」
卡卡西的表情像是吃到什么腻味的东西,想呕又呕不出来,只能忍耐着喉咙里翻滚着那股恶心味道一样。
「真是……饶了我吧,要是带土在就好了……」
「什么我在就好?」
才说到带土,就看到他双手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纸袋,手臂上还吊着四五个塑料袋,正用肩膀把门顶开。眼神一对上我立刻点头问好。
「也没什么,就是阿凯又要来做什么永恒的挑战……我说你是不是把整个市场的菜都买光了啊?真的吃的完吗?」
卡卡西上前接过带土买回来的大包小包,随手在袋子里翻了一下,面罩下的嘴角有些抽搐。
「啊,难怪我看到阿凯在附近晃来晃去。放心啦,我把他丢到时空间里面去了,等一会时限到了他会自己掉出来的。」
带土揉着被提袋勒出红痕的手臂,指挥卡卡西把里面的蔬菜放到水槽洗干净,自己则是到院子里的工具房熟门熟路地拿出抹布和水桶,在走廊上开始开嘿咻嘿咻的来回擦地。
「带土,时间还早你不用忙成这样,去坐下喝点水吧。」
我按住带土的肩膀,抢过他手里的抹布,屋里的卡卡西很有眼力的拿了三罐冰凉的绿茶过来。
「谢谢叔叔,但是晚上是要庆祝老师一家人康复出院的聚餐,我想把事情办得漂亮一点。」
带土灌了两口茶,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杓说道。
「离晚上还有老半天呢,你急得好像只剩10分钟一样,放轻松、放轻松~」
卡卡西一口气把茶喝完,坐在走廊上直接向后一躺,软趴趴没骨头的姿势毫无仪态可言。
「你!算了算了,反正到时候被琳骂的人不是我。」
「唔……反正现在也没事,我还是去把菜洗一洗好了。」
在卡卡西颓丧的背影后,带土比出剪刀手势,面带笑容。
我突然不确定当年把这小子抓回家来到底对不对了。
总觉得年纪越大,卡卡西越制不住这只团扇。
爸爸我该不会又犯了某种无可弥补的失误?
(03)
水门一家的出院庆祝餐会来了不少人,卡卡西浪费食材的质疑完全被打消,甚至还因为火锅料不够,水门班三个人轮流出去跑腿补货好几次。
来的人除了水门的朋友,比如猪鹿蝶三家的现任当家以外,还有玖辛奈的闺蜜宇智波美琴一家,三代目火影大人的儿子阿斯玛也代表父亲来向水门祝福。
一大群人围着桌子热火朝天的往寿喜烧深色的酱汁里涮煮各种食材。
玖辛奈和美琴两位媽媽坐在一起,彼此的怀里都各自兜着一个软绵绵的小婴儿,不时交换几句育儿心得──大部分是美琴在说,玖辛奈认真地听着。
琳正在以医疗忍者的专业逼迫美琴带来的大儿子放下应该当作甜点的三色丸子。
水门夫妻俩的气色都十分红润,和当时被送进医院里青白的脸色成了两个极端。
那是他们的儿子鸣人刚出生时发生的事。
某个身分不明的人物潜入木叶村,趁着玖辛奈甫生产时的混乱劫走了她──目的是玖辛奈身体里封印着的九尾。
根据琳的说法,那时候玖辛奈刚刚生下孩子,因为是头胎,母体非常虚弱。水门正在帮她办入院手续,敌人就闯进病房。
那时候眼睛都还没张开的小鸣人还是琳从对方手里抢回来的。
琳也算是因祸得福,当初的绑架事件和不完全的三尾封印,让琳的身体保存了一部分三尾的查克拉。
这种状况有些类似云隐村的金角、银角兄弟,他们俩人因为吞吃了九尾查克拉而拥有小型尾兽一般的力量。琳也是靠着这种能力,发现敌人的第一时间就用远超过对方想象的爆发力抢回了鸣人。
后来赶到的水门和敌人经历了怎么样险恶的战斗没有人知道,只是那天晚上所有在村子里的人都感受到来自九尾的强大查克拉,事后才知道漩涡玖辛奈即是九尾人柱力。
卡卡西和带土是第一批循着九尾的查克拉骚动找到水门和玖辛奈夫妇的人,他们俩个赶到的时候,水门为了强行封印即将从玖辛奈挣脱的九尾而受到重创。
那位自称「宇智波斑」的不明人物也没讨到好处,被卡卡西和带土连手剜了一大块肉下来,但很可惜还是让他逃跑了。
留下的只有一堆无人可解的谜团。
不过这样沉重的话题当然不会在餐桌上出现,带土拽着卡卡西在三只小豆丁面前表演「卡卡西哥哥不见了~卡卡西哥哥又出现了~」的游戏,一会把卡卡西丢进时空间里,一会又把人抓出来,小小的鸣人和佐助眨吧眨吧眼睛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让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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