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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z][帝韦伯]帝国伟业-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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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那位花匠的事情还请暂时放在一边,臣有极为重要的事情想说。我想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有些话是该说的时候了。”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一些,他朝着伊斯坎达尔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希望那个家伙能给自己带来一些勇气。
他缓缓站起来,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标准姿势跪在皇帝面前,这是他曾一度练习过很久的姿势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做罢了。
“我,谨以微薄之身、谨以微小之地、谨以卑微之心向诸神发誓,为您效忠,向乌鲁克的大流士三世陛下效忠,”他抬起头迎着只比跪着的自己高出一点点的皇帝陛下的目光看过去,能够看到的只有对方瞳孔中的自己,“就如同我效忠先帝陛下一样,至死效忠于您。”
虽然可以毫无停顿的说出这句誓言,这个它所包含的意义实在是太过沉重,韦伯知道他现在赌上的不光是自己、不光是整个公国,而是未来。
未来要比过去和现在更重要,他清楚这点,而且也知道自己的一生绝对不可能如皇帝不下所想象的那样值钱。但皇帝还小,他要的只是一个依靠,心灵上的依靠。
当然对于皇帝陛下来说,这种出乎意料的效忠实在是太让他吃惊了,以至于他忘记了那边那个可疑的花匠、忘记了接下来他想要做的所有事情,只张口结舌的无法掩盖他内心的喜悦,傻愣愣的站在那边。
“天……天哪!威尔维特卿……这真是没有想到,我以为要等你说这句话还需要漫长的时间,说不定要等到我成人。”他捂住嘴,眉开眼笑的样子让韦伯也跟着笑起来,只是这笑容里到底带着多少坦诚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政治就是站队问题。
韦伯觉得自己懂这个道理了。
☆、第七章(中)
韦伯的这个说法让年轻的皇帝陛下非常兴奋,他拉着比他年长七岁的大公喋喋不休的诉说着他的激动和喜悦,对于皇帝来说,韦伯的誓言与其说是一种忠诚的证明,不如可以看成他的一种胜利,足以证明他的存在和身为皇帝的尊严。
他完全忘记了身后的花园里,那片玫瑰中站着一个“可疑”的高大花匠、忘记了在前几秒的时候还打算让侍卫逮捕那个人,他全身心的投入到了与年轻大公探讨“伟大、光辉的未来”这一话题中,那个在韦伯看来还带有一些孩子气、一些天真的“未来。”
没有伊斯坎达尔的未来。
当韦伯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的感觉非常不好,虽然在之前,他宣誓效忠的那一刻,这一点已经应该在他的预料之中了,但不等于现在有人提起,他就能如此平静的接受。只是,他没有其他的更好的选择。
皇帝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当然才6岁的皇帝基本上猜不到韦伯纠结的真正原因,在他这个年纪的孩子看起来,一旦说是他的,那就一定是他的。对世事了解不深的皇帝将韦伯的支支吾吾看做是一种被肯尼斯先生折磨出来的疲劳,他相当体贴的宣布谈话终止,并且很高兴的(那种喜悦连厨娘都能看出来)蹦蹦跳跳的表示自己会上楼去看一会书。
对于皇帝陛下的这种温柔体贴韦伯倒是相当高兴,他得以有一段时间的缓冲,让他再次思考自己的决定。
虽然已经没有办法判断那个决定的对错。
伊斯坎达尔说现实是最好的课堂,韦伯以前没能懂这句话的意思,现在倒是可以领悟里面蕴含的意义了。
不过,虽然这里是个好地方,风景秀丽、气候宜人但不等于说自己可以一直呆在这里,就如同伊斯坎达尔所说的那样,自己必须回去,而且……要在绝对得到许可的情况下回去。
韦伯有那么一瞬间动过现在就要求回去的念头,但很快他就克制住了这个念头,绝对不能让年幼的皇帝怀疑上自己,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韦伯觉得自己已经能够将皇帝的性格揣摩出几分来。
皇帝是个极为矛盾的人,一方面他恐惧王妃的存在、另一方面又依赖着自己的母亲,他想要自己的势力又担心自己的势力里有王妃的人。所以他会对招揽自己表现出如此的热情,因为对他来说自己是不一样的,是唯一一个不愿意宣誓效忠王妃的人、是第一个表示自己遵从的不是王妃的信而是先帝遗诏的人。
对皇帝而言,自己是可以拉拢的人,于是他倾尽全力的表现出善意,但他也知道自己才6岁,根本就不可能许诺什么也不可能给自己什么,所以他也会在心里对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打个问号。
这种看似友好实际互相猜疑的场面,韦伯在自己的城堡里曾经见到过不止一次,那群愚蠢的大臣们一方面欺骗着自己、一方面想要从别人身上榨取更多的利益,他们彼此微笑、握手、亲吻,最后在自己面前说对方的坏话。这样的情况以前他觉得很恶心,但现在却觉得已经习以为常,可见人的适应性是多么的大。几个月前韦伯也不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自己的那群大臣们一样说着阳奉阴违的话,而现在自己刚撒了一个弥天大谎,看看刚才说的那段东西,可真是诚挚的让自己都信以为真了。
而现在如果自己马上提出要离开,皇帝极有可能认为自己前面所说的所有话都只是为了让自己离开而撒的谎,他会愤怒、而且会记住这个愤怒。若是王妃真的胜利了、皇帝最终回到了巴比伦,坐上了那个据说镶嵌了圣杯的王座的瞬间。
倒霉的就成了自己。
王的怒火将会席卷整片国土,无人可以触碰,韦伯回忆起曾经看过的史书,默默的将回家这个请求压了下来。
不能、绝对不能让自己所做的一切在这句话上前功尽弃。
不过幸运女神总会偶尔亲吻人们的面颊,而韦伯应该算是其中被吻次数最多的人,三天之后王妃突然回来了。
带着浓浓的喜气。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发烧了!摔!
☆、第七章(中下)
这种喜悦非常古怪,当然韦伯的意思并不是指对方不应该高兴,而是年轻的大公不明白以现在的情况王妃到底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地方。
西里西亚的军队远不如首都巴比伦,如果真的打起来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这点几乎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王妃也应该很清楚才对,可是她缺这样的高兴,实在是一种反常。韦伯试着想要探听一些消息,可是能得到的线索并不多,皇帝陛下也对自己母亲的兴奋不明所以。
王妃走的时候是独自一人但回来的时候却带着一位年轻的先生。那是一位极为英俊的人,他身材很高,一头黑发利落的扎在脑袋后面,只留出一缕吹在额前。他笑的很好看,这几天经常可以看到为他偶尔失神的侍女们,那些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姑娘们这段时间会偶尔聚集在一起红着脸讨论着关于那个神秘先生的问题。从她们的口中,韦伯终于得到了那个人的名字——迪卢木多?奥迪纳,费奥纳佣兵团的副团长。
作为偏远地方的大公,韦伯没有听说过那个佣兵团,但不等于他不知道佣兵的意思。
如果一个公国没有足够的兵力,那么他可以用钱雇佣军队,佣兵团也是由此而衍生的。韦伯所生活的地方环境相当恶劣,根本没有钱可以负担得起佣兵团的费用,所以从来都没有请过他们,但西里西亚不一样。
这个以布料和矿产闻名的地方是整个帝国最为富裕的几个公国之一,要拿出钱请佣兵团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光有佣兵团也不足以能够抵御首都那边的兵力,况且西里西亚的地理位置并不算太好,作为一个平原地带,它没有太多可以隐蔽的场所,没有足以作为军事设施的碉堡,也没有可以阻拦住对方的河流,一旦大军压境,那么除了拼人数之外并没有太多的可以适用的战略。
不过那位先生倒是一个好人,虽然和韦伯照面的时间很少,但从侍女那边听说,他对人相当和善,如果正巧手头很忙,他也很乐意帮着搭把手。这种相当绅士的行为在招来了所有侍女的好感的同事,让肯尼斯?艾尔梅洛伊先生相当不高兴。
魔法师先生的性格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之下基本上被韦伯摸了个清楚,他是个极有才华的人但相当不善于和人交流,平时但凡说话他从来都不会用一种客气的语调而喜欢下命令。“你必须、你应该、你太愚蠢了……”这种口气显然不能招来女性的喜欢,当然那位先生可能也知道自己的脾气,平时板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但当迪卢木多?奥迪纳先生到达公馆之后,他的脾气愈发糟糕了。
可能是两者年龄接近的关系,肯尼斯先生经常会被当成参照物与迪卢木多?奥迪纳先生摆在一起被人评头论足。与不喜欢笑、平时说话粗暴的魔法师想必,佣兵团的副团长就显得亲近许多,他的温柔笑容显然招来了大部分女性的喜爱。
这种差别待遇让魔法师非常生气,肯尼斯?艾尔梅洛伊先生终于憋不住先是将怒火砸在了无辜的韦伯身上,然后一甩门走了出去。
韦伯并不介意那位神经质的先生加派什么作业,反正这种事情并不是没有,一次两次之后也就形成了习惯,只是他很好奇,肯尼斯先生准备做什么、他想要冲着谁发火、怎样发火。
韦伯并不是一个真正的魔法师,肯尼斯这段时间以来也未曾教授过任何可以瞬间爆发产生伤害的魔法。那位先生至始至终只让他学习怎么控制情绪、怎么让自己冷静下来,并且以相当恶毒的语气告诉自己,如果不能学会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那么极有可能导致魔法师敏感神经瞬间崩溃,然后会由于魔法爆发最终弄死自己。所以他那糟糕的态度一方面是源于他的不善交流,另一大部分也是他刻意不愿意和任何人扯上关系的证明,只要没有关系就不会为了对方的存在而担忧、痛苦和伤感。
但这一次不一样。
作为肯尼斯的学生,韦伯很确定,自己的老师在生气。
而且是非常生气,生气到要找对方算账的程度了
。
虽然不知道应该去找迪卢木多?奥迪纳先生算什么账,微笑……这件事情应该不能怪在他头上吧?
☆、第七章(下)
魔法师重重的甩上门,他身上散发出的熊熊怒火让韦伯很是诧异,虽然他也知道接下来的行为不太好,但依旧放下手里的书偷偷的跟了上去。
但马上他就后悔了。
楼下俨然成了一个战场。
无数水银化为的利刃如同骤雨一般朝着另一边的骑士飞去,按照这种密集度,如果对方逃避不及时的话极有可能被扎成一个马蜂窝,只是那个骑士也不是个普通人。他动作极为迅疾的一闪而过,在花丛中失去了踪影。
韦伯扒着后面的柱子屏息凝气远远看着那边,只听到非常轻微的叮叮叮叮的几下响动,再见到的只有掉在地上重新化为一滩液体的水银。魔法师退了半步打了一个响指,就在水银开始往他那边流动的时候,一杆红色的枪出现在了他的脖子旁边。
围观的人群里有人发出了一声哀鸣,却马上又有人惊呼起来,水银从魔法师先生的袖子里瞬间刺出,朝着骑士身上扎去,而与此同时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水银也再次化为利刃朝着骑士扑来。
这种前后夹攻的角度极为精确,正好是骑士完全无法看到的死角,如果成功那那个副团长恐怕就会马上躺倒,但那个人好像非常熟悉这种打法,就在接触到的那一瞬间又一次消失在了所有人面前。
而这个动作大大的激怒了金发的魔法师,他高声咏唱着咒语,不断重复着某一小结,韦伯可以感觉到周围的气压在慢慢降低甚至有些无法呼吸了。他紧紧抓住胸口的衣服试图让自己感觉好一些,但这个动作完全没有用。
“肯尼斯,别这样,你没有发现你的学生快要支持不住了吗?强行抽调周围的魔力会让那个孩子死的。”骑士再一次现出身形,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来到了韦伯的身边,这个时候年轻的大公方能看清楚那位先生的容貌。
好吧的确就如同侍女们所说的那样是个极为英俊的年轻人,他穿着一身墨绿色的紧身衣,手中提着两杆长短不同的枪,看起来非常镇定自若。韦伯虽然感觉很难受,但不等于没有发现中间存在的那一份蹊跷。迪卢木多?奥迪纳先生竟然直呼自己那位脾气怪异的魔法老师的名字,这种隐含着的亲昵味道让年轻的大公忍不住在两人之间来回撇了几眼。
魔法师先生冷笑了一声,手突然握紧,前面聚集起来的魔力被水银包裹住,化为一片水幕朝着骑士头上罩去。他的攻击极为迅猛,不带任何犹豫,一波接着一波的攻击在精密的计算下显得愈发可怕。
但哪怕是如此凶猛的源源不断的攻击依旧无法冲破年轻黑发骑士的防御,这种巨大的武力值差距让韦伯恐惧,他现在总算是明白自己母亲曾经告诉过他的“魔法师什么都改变不了”是什么意思了。
当然这个念头也就在他脑袋里一闪而过,花园里的攻防在瞬间又一次发生了变化,迪卢木多?奥迪纳显然是已经厌倦了这种防守的模式,他手中枪一横,脚尖一点便迎着无数水银化成的带有魔力的雨点冲了过去。
韦伯看不清他的速度,空中只有红黄绿三色在上下跳跃,那太过惊人的速度伴随着的是无数水银被击碎、掉落在地上,没一会地面上就如同下了一场暴雨一样,变得一片狼藉。魔法师还在不停进攻,但却已经可以感觉到他的一丝疲态,大范围的吸取魔力对于魔法师来说是一种极大的负担,哪怕是时钟塔中最优秀的水银也不可能避免。
胜负就在那最后一击,而那一击即将到来。
骑士在空中转了一个身,时间仿佛就在那一刻停滞下来,所有人都屏息凝气看着那个人从天而降,红色黄色的枪尖抵住了魔法师的脖子,轻轻的点在他的喉结的上方,“肯尼斯,距离上一次你我相见,攻击要迅猛多了。”他说着微微侧过身,露出了腰部的一块红晕,“虽然竭尽全力,但最终还是没有办法完全躲过去呢。”
“闭嘴!迪卢木多?奥迪纳,在这里又看到你那张讨厌的脸,真是让人火大。”魔法师放弃了抵抗,他挥挥手将地面上所有散落在各处的水银聚集到一起,转过头看着躲在后面的韦伯,“小子,你跟出来做什么?我让你看的东西看完了吗?”
“……没、没有先生!我这就回去看先生!”韦伯从柱子后面窜了出来,他哆嗦了一下,转身逃向二楼。
☆、第八章(上)
接下来的几天,骑士频繁的来往于魔法师的房间,当然这对于韦伯来说是一件好事,肯尼斯?艾尔梅洛伊先生彻底的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那位骑士身上,完全忽视了自己的存在,而且因为迪卢木多?奥迪那先生经常光临,魔法师先生房间里多出了不少美味,倒是大大的丰富了韦伯念书时的饮食。
迪卢木多?奥迪纳先生性格开朗、说话风趣且精通音律,作为相处的对象而言他要比自己的魔法老师更容易相处,韦伯和他在一起相当愉快。不过那位先生并不是一个只会打架的武者,他的洞察力并不比韦伯认识的所有人差。那位先生显然是察觉到了韦伯现在所处的尴尬状态,“如果你想要回去的话,”他逮着一个机会坐在年轻的大公身边轻声说道,“倒不是没有办法把你送走,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韦伯抬起头警惕的看着对方,“先生,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明白。”
“大公殿下,王妃殿下虽然认为这里铜墙铁壁,但只要有人就不可能没有漏洞。”骑士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想要离开是很正常的,王妃想必很快就会明白强行将你扣留在这里毫无用处。”他说道这里,敏捷的接住了对面魔法师掷过来的水晶球,“肯尼斯,他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你这样保护他没有意义。”
“闭嘴!迪卢木多?奥迪纳,我必须提醒你,我们以前的主从协议早就已经结束了,在你送我到达时钟塔的那一刻起,你不再是我的从者,我也不是你的主人,还有你那只眼睛看到我保护这个小子了。”魔法师咆哮起来,自从骑士先生进驻这个房间之后,他的脾气显然大了许多。
迪卢木多?奥迪纳再一次笑了起来,他的笑容里带着一种相当强的蛊惑性,哪怕是肯尼斯这样强大的魔法师也忍不住愣了一下,“先生,既然你不喜欢我叫你主人,那么这样称呼如何?好了肯尼斯,你知道我的意思,这位年轻的大公也应该知道你教授他魔法的原因,”他转过头侧身看着韦伯,“就如同你所知道的那样,魔法师的神经非常脆弱,如果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就会被魔法反噬,最后的结果将极为凄惨,”他朝肯尼斯那边努努嘴,“他亲眼见过自己尊敬的老师丧失理智将自己烧死的场面,说到底他虽然是个嘴巴很坏,实际上是个好人,他不希望有魔法师血统的你最终也走上这条道路,所以请不要奇怪为什么他不教你真正可以用的魔法。”
“够了!”魔法师先生再一次叫起来,随着他的叫声紧随而来的是无数水银,但很遗憾这种攻击对于费奥纳骑士团的副团长来说只是挠痒痒的程度,“肯尼斯,别这样。”骑士叹息着将攻击统统挡了下来,“没有人有权利替别人决定人生,直接一点的告诉他,如果现在不学会怎么控制自己的情绪,日后说不定回因为太过高兴或者太过悲伤而死,这不更简单吗?明明知道他的打算、知道我的打算,却在房间里布下防止窃听的魔咒的不是你吗?”
被彻底说破自己打算的魔法师先生冷哼了一声,召回水银转身走出了房间,他重重的甩上门一如前几天一样散发着浓重的怒气,这种生人勿进的气场让周围所有的侍女统统退到了一边。
那种样子就好像是背上写着“不要理我”的如同小孩子发脾气的模样,让韦伯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虽然以前也曾经做过这种事情,但自从伊斯坎达尔出现之后,好像再也不曾这样闹腾过,如今却在比自己要打上十几岁的老师身上再一次看到这种场面其实相当好笑,只是这种愉快并没有持续几秒,很快韦伯就收回了笑脸变得严肃起来,“正如您所说,我的确有意最近回去。”
“……那这样如何?”
迪卢木多?奥迪纳先生提出的建议听起来非常诱人,首先他会伪造一封来自培拉的书信,理由可以随便写一个,比如说粮食歉收这种不痛不痒但必须大公亲自处理的事情,算好了日子伪装成使者来这里,“考虑到时间,这封信措辞一定要巧妙、含糊,不能让人抠出时间上的毛病,不过这个你不用太担心,费奥纳骑士团里有各式各样的人才,要伪造一封信并不难,但你回去又能如何?”骑士先生缓缓说道,“你回去也就最多只能暂时远离这些纷争而已,但是恕我直言,有些事情早一些接触并不坏。”
韦伯并没有答话,迪卢木多先生说的的确没错,但对于他来说伊斯坎达尔的吩咐才是最主要的,既然伊斯坎达尔希望他回去,那么自己就应该回去。
年轻的骑士见他没有回答,又继续说道,“恕我直言,按照大公殿下您现在与皇帝陛下之间的关系,日后一旦皇帝掌握实权,您的前途绝对不可估量,而培拉地处偏远、周围也相当危险,随时随地有征战的可能,单纯从未来来说,这里其实是最好的地方,不过看你的样子,显然是下定决心了吧?”
韦伯笑了笑耸耸肩算是回答,他既然决心已定就不会因为这么一句两句而动摇,“虽然说,很对不起陛下和肯尼斯先生,但我有必须回去的理由,所以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这是举手之劳,只是无论如何这毕竟是伪造的书信,在开始欺骗之后必然有被人揭穿的一天,所以请你想清楚,如果皇帝陛下知道你在欺骗他,后果会非常严重。”骑士的善意劝告并没有让韦伯更改他的想法,谎言的确相当可恶,但这个世界并不能只靠说诚实来解决问题,“如果日后皇帝陛下发现的话……我会如实告知。”年轻的大公笑了一下,“我会告诉他,用谎言去圆下一个谎言,这没有意义。”
骑士看了他两眼,最终点了点头,突然凑到韦伯耳边轻声说道,“关于信的事情,请不要让肯尼斯先生知道,他素来古板,是绝对不会同意你用这种方法跑的。”
这句话再次掀起了韦伯对这两人关系的好奇,他忍不住好奇的提问,“那……如果是他,会怎么做?”
“正大光明的打一场,魔法师眼里的那种正大光明,就是彼此鞠躬,然后同时出手,这样的打发,按照他的意思这是最具有古典绅士风度,贵族一般的决斗。”迪卢木多说道这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但这个不适合你,你才13岁,魔法只不过入门、剑术估计只会最初级的步法,让你用我们的法子是不对的,所以我愿意提供一些帮助。”
他说的话、用的形容词很难让韦伯把这一切和外面那个脾气很差的魔法老师联系在一起,年轻的大公试图想象对方鞠躬、然后念咒的模样,最终不得不承认这一切好像有些可怕。
韦伯低着头闷笑了一会,朝着骑士感激的点了点头,便就此将这件事情摆在了一边,迪卢木多?奥迪纳是个守信的人,既然他给予了承诺,那么就一定会做到。
这点韦伯觉得自己不需要任何质疑。
接下来的事情进展的相当顺利,没几天之后一个自称从培拉而来的使者风尘仆仆的带着信来到了公馆,他带着一封来自远方的封地、大公馆管家的亲笔手书,在感激王妃教导大公的同时,隐约希望到大公在离开公国7个月之后可以暂时回到培拉,主持一些必须由他主持的政务。
这是一个非常理所当然的要求,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拒绝,王妃在权衡了一会之后也大大方方的准备放韦伯离开,倒是在皇帝那边略微的遇上了一些小问题,不过也因为皇帝被王妃带走而顺利解决。
韦伯可以回家了,当然在知道这点时候他非常高兴,但同时一种极为不安的感觉伴随着他,如果说这是一种“可能会发生什么”的下意识的话,那么在第二天发生的一切就足以证明这种不安是切实可信的。
☆、第八章(中)
帝国历429年9月3日,天气很糟,外面下着滂沱大雨,外面的路人无一不是撑着伞匆匆而过,但这不能影响韦伯的心情。他乐滋滋的收拾着东西,准备乘坐马车离开。此时他整个人心中充满了对故乡的怀念,恨不得插上翅膀就这样飞回去,昨天晚上他已经就自己要回去这件事情对整个公馆所有人做了道别,皇帝陛下虽然不是很高兴,但最终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手。
一切就如同伊斯坎达尔希望的那样顺利进行着,只是就在这是,窗外响起了惨叫。
韦伯推开窗子,只看到楼下有一个侍女缓缓的倒在了地上。没有凶手,同样也没有侍卫,这太过不寻常的情况让韦伯在惊恐之余转生冲了出去,皇帝陛下住在楼上,如果真的有人闯进来的话,那么第一个目标应该是皇帝才是。
他的手搭在门上,能感觉到门的另一边有轻微的、不同寻常的震动,他还未来得及做准备便看到一把利刃刺破门框,然后有人冲了进来。
黑衣人脸上挂着诡异的骷髅面具,双手持着匕首站在门口默默的看着年轻的大公,“啊,走错了门,那么问你也是一样的,皇帝在哪里你知道吗?”那种轻佻的语气给人的感觉,就如同刀子在身上游走。
韦伯颤抖着摇了摇头,他紧紧抓住身后桌子上铺着的亚麻桌布,小心翼翼的朝着那个刺客身后看了一眼。侵入这里的人不止一个,还有与此人一样打扮的人在一个接一个的进入这里,“你……想做什么?”
“真是个蠢问题呢,年轻人,”对方慢慢凑过来,韦伯这时候方能看到那个人眼里散发着的冷漠,那种无视任何人生命、毫无感情的眼神让人极为恐惧,在那瞬间韦伯甚至忘记了挣扎,只颤抖着看着对方,“皇帝……不是你该知道的。”他竭尽全力的挤出这样一句话,却因为太过恐惧而瘫软在地上。
他几乎可以感觉到匕首散发的寒气,甚至忍不住想象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被切开时的模样,他不想死,也绝对不能现在就死在这里。
就在这时天花板震动了一下,几秒之后响起了窗户破碎的声音,一个人被丢出了窗外,直挺挺的掉了下去。站在韦伯面前的刺客愣了一下,朝着天花板看了一眼,“比起下面的防守,上面好像有几个真材实料的家伙。”
韦伯不敢答话、也不敢揣测他的想法,事实上年轻的大公脑袋里一片空白,唯一能够看到的只有眼前的匕首,祈祷着楼上的魔法师先生能下来救他一命。
楼上还在震动,声音逐渐嘈杂起来,只凭那个来回的脚步声就可以知道上面正在进行多么激烈的打斗,这总算让韦伯略微的缓过神来,他颤颤巍巍的扶着桌子站起来,“上面打成这样,你不去看看吗?按理说,我应该不是你的猎物才对。”
刺客歪着头看了他一眼,从骷髅面具中,他唯一可以看到的只有对方毫无生气的眼睛。韦伯再次颤抖了一下,但这一次他总算是控制住了自己,而此时天花板塌了。无数银色的液体如雨一般落下,韦伯趁着那个刺客微一愣神之际趁势钻进桌子下面,看着水银瞬间包裹住自己然后被猛力拽到了后面,同时,肯尼斯?艾尔梅洛伊先生也跟着跳了下来,魔法师的身体还在半空中的时候便指挥着水银攻了上去。
比起与迪卢木多?奥迪那先生的那场比试,这一次他的攻击更加犀利更加可怕,那种必须杀掉眼前所有对手的觉悟异常明确,韦伯躲在水银制成的盾牌后面拼命的喘息着,他并不是没有见过死亡,但比起母亲的死时他的惊慌失措,现在的心情更加复杂。
奥迪那先生也好、肯尼斯先生也罢,还有看起来就肯定很强的伊斯坎达尔,比起他们来说自己的能力太过脆弱,根本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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