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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z][帝韦伯]帝国伟业-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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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迪那先生也好、肯尼斯先生也罢,还有看起来就肯定很强的伊斯坎达尔,比起他们来说自己的能力太过脆弱,根本就没有值得一提的地方,像现在这种时候,自己也就只能躲在一边看着而已。
自己根本无力改变一切——当这点彻底的被韦伯所发现之后,他觉得有些绝望。
“小子给我振作起来!”肯尼斯伸出手将他一把拽了起来,“听着,皇帝在楼上,那个你去过的小房间里,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别给我蹲在角落里发呆!”他咆哮着,转过头再次指挥着水银与冲进来的刺客们缠斗,“别忘记你在皇帝面前说过什么,这时候躲起来是懦夫的行为,韦伯?威尔维特,表现出足以和你曾经做过的一切媲美的勇气吧臭小子。”
对、对!是的,陛下!陛下还在楼上!魔法师的咆哮将犹还在梦中迷茫的年轻大公给叫醒了,韦伯跳了起来顺着肯尼斯开辟的道路冲了出去,上上下下此时打成了一团,楼下还有风闻而来的侍卫们在一个个的朝这里赶来。
形势看起来好像已经得到了控制。
在无数侍卫当中,韦伯冲到了楼上,迪卢木多?奥迪纳先生的脚边躺着四五具刺客的尸体,另一边的门口王妃惊魂未定的搂着皇帝瑟瑟发抖,直到此时韦伯方能看到那位美丽的王妃脸上流露出的意思母爱,不过很快那种忧虑就被她用怒火掩饰住了,“侍卫去了哪里?竟然、竟然有人能够闯入公馆行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个侍卫很快赶了上来,扶着她慢慢朝前走,韦伯也借着这个机会来到了皇帝身边,才不过6岁的皇帝显得要比自己的母亲更镇定一些,当然这不过是个假象,那毫无温度的冰凉的手透露出了他内心的恐惧。
韦伯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学着前面那两个侍卫的动作一样扶着比自己小上七岁的皇帝缓步前进,“我……刚才也吓呆了,瘫在地上不敢起来。”他轻声说道,希望用自己的丑态让皇帝感觉好一些,“所有人都惧怕死亡,无论年长还是年幼,所以感到害怕是很正常的事情,没必要为了这个而羞耻,我……前面也觉得自己表现的太过丢脸,直到被肯尼斯先生骂上来为止,他告诉我有比害怕更重要的事情,虽然说我一直不喜欢那位先生,但今天他说的太对了。”
皇帝忍不住笑了一下,表情略微的灵活了一些。没有受伤的侍女们陆陆续续的走了过来,她们有的开始收拾东西,有的整理被摔坏和打烂的物件,其中有两个拿着替换衣服靠近了皇帝。
这个举动并没有什么问题,但韦伯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可能是由于迪卢木多?奥迪纳先生探究的表情、可能是源于那两个侍女太过平静的面容,就在她们接近皇帝的那一瞬间。
三道寒光同时动了。
两个侍女缓缓倒在地上,一个腹部中了一剑、一个胸口被枪尖贯穿,一柄匕首掉在地上。这是韦伯第一次出手杀人,动作实在不算优雅好看,甚至他表现的要比受害者更为震惊和恐惧,虽然他知道这是完全正确的事情,却依旧无法掩盖杀人这个夺取他人性命的不义之罪。
我……杀了人了。这一句话在他脑海中不停的循环开来。
☆、第八章(下)
但现在没有人会因为这个追究他的罪过,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地上那两个死人身上,那两个侍女是王妃从首都宫中带出来的,算起来跟在王妃身边接近七年,应该说关系相当深厚,如果连这两个人也背叛了,那么这里到底还有多少人是值得信任的那就很难说了。
接下来的事情韦伯知道的不多,他被极有礼貌的请到了旁边一个温暖的房间休息,与肯尼斯和迪卢木多?奥迪那先生坐在一起,对于这种分配魔法师显得并不很高兴,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捧着一本书坐在角落里。
韦伯依旧在颤抖,按照迪卢木多?奥迪那先生的看法,这并不是恐惧的象征,反而是一种负罪感,只是骑士并没有告诉他应该如何妥善处理这个问题,只倒了一杯热茶塞在年轻大公的手中让他一定要喝下去,“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安慰你的,”骑士坐在他身边说道,“那一剑的确非常出彩,但保护一个人并不是夺走另一个人生命的借口,你会有这样的反应我并不奇怪,喝杯热茶然后睡一觉你就会觉得好多了。”
他这样说,韦伯也这样做了,但等到他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有着温暖壁炉的房间变成了一辆正在行走的马车,而他旁边坐着的正是伊斯坎达尔。这实在太过突然的变化让韦伯目瞪口呆,他张口结舌的坐在椅子上久久无法回神,倒是伊斯坎达尔放下手里的书抬起头冲着他笑了起来,“哟小子,你醒了。”
“……伊斯坎达尔?为什么你在这里?我这又是在哪里?”韦伯跳了起来,却因为动作太快一头撞在了窗框上,他捂着头只觉得痛的连眼泪都要掉出来了,“我记得……”
“那个玩枪的在你喝的水里放了点药,要不然你怎么会突然睡着?我让人以使者的身份把你接了出来,总之那里暂时不是你可以呆的地方了。”伊斯坎达尔说的顺水推舟,但这样的答案对韦伯来说绝对不是个好回答,显然年轻的大公不满足于这种浮于表面的答案,更想知道对方台词下面的含义,“那个地方为什么我不可以再呆了、家里出什么事情了吗?”
他一连串的提问又急又快,伊斯坎达尔在犹豫了一会之后最终放下了书,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在你睡着的时候,王妃一共杀掉了14个侍女和20个侍卫。”这串数字让韦伯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一下,但很快又再一次镇定下来,“你怎么知道的?”
“他们是被公开处死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西里西亚,按照现在的速度说不定已经传到了首都,其实事情就这么简单,就如同王妃可以在宰相身边安插人手一样,宰相同样也可以在王妃身边培植耳目,这是彼此心中都有数的事情,王妃只是秉持着宁可杀错一个也不能放过一个的精神,所以以叛国罪将他们悉数处死了,这么大手笔的杀鸡儆猴也就只有那个女人才能做得出来。”伊斯坎达尔耸耸肩继续说道,“培拉并没有什么事情,一切都很平静,就如同你离开时一样,但不等于说接下来依旧会这样平静。”他停顿了一下,从椅子下面掏出了一只矮凳,铺上地图说道,“双方同时派出了刺客,单就现在伤亡情况而言的确是首都方便损失更大一些,但也是一个信号,一个彼此之间撕破脸的信号。”
韦伯觉得自己有些似懂非懂,他试图将伊斯坎达尔说的每一个字都听进去,但却完全不能理解,如果按照伊斯坎达尔的意思内战即将爆发的话,那么没有军队的王妃岂不是根本没有胜率?
“他们不是有雇佣军了吗?按照西里西亚的财力再雇佣十几个也不在话下,所以真的打起来倒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伊斯坎达尔说到这里的时候眼里流露出的并不是看热闹的笑容更多的是对战场的渴望,韦伯呆愣愣的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未曾了解过眼前这个人的喜好。
伊斯坎达尔是否真的愿意做自己的老师、是否真的觉得教自己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是否真的为自己在打算,这一切的一切他都不知道,或者说曾经想到过也会下意识的将它忽略,“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为什么会能进入王妃的公馆?为什么这么清楚接下来双方的动向,“你到底是谁?伊斯坎达尔,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我们两个人之间不应该存在着任何隐瞒不是吗?你知道我的所有的事情,可是你对我来说却和一个谜一样。”韦伯不自觉的坐正了身体,死死的盯着眼前比自己大上十多岁的红头发大汉,“告诉我,伊斯坎达尔,你隐瞒了多少东西。”
马车继续向前行驶,经过了一片农田,农夫们互相叫喊的声音一闪而逝,韦伯无暇去关注外面与家里完全不同的风景,专心致志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车里一片宁静,年轻的大公屏息凝气等待着对方的回答,他并不是没有对自己老师的身份做出过推理,只是没有一个是他可以接受的。
“告诉我,要么就放我下车。”
在漫长的等待过程中,韦伯下意识的想象了一下如果伊斯坎达尔不回答自己会怎么做,可能是伸手打开车门,然后抱着头跳出去,当然跳的时候要看好周围的地形,避免撞到头而导致不幸,虽然说自己的确是非常生气,但并没有想要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的意思。
他在不停的想象自己的各种凄惨景象,脑袋摔破了该怎么办、手摔断了应该怎么办,完全没有注意到伊斯坎达尔的表情发生了不小的变化,红头发的大汉坐直身体看着自己的学生,“小子,你觉得好人的定义是什么?”
这个问题和韦伯想要知道的差的太多了,他愣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按照伊斯坎达尔的思路来回答问题,如果只是单纯的回答一般意义上的好人,是不是与对方提的问题略有不符?
“好人……遵守法律、遵守教义、品行端正、善良的人……差不多就应该是好人吧,”韦伯慢吞吞的说道,却马上跳了起来,“可是这个和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并没有关系。”
伊斯坎达尔调整了一下坐姿,看着自己的学生,在西里西亚的半年多对于他来说显然是一个非常好的锻炼,“所谓的好人并不存在,皇帝希望的好人一般都是蠢材,他希望那群好人能够听从他的命令,最好没有任何思考;大臣眼里的好人是符合自己利益的人,最好他们能够愚蠢的将政敌的性命送到自己手中;军人眼里的好人是懦夫,只要刀剑一挥对方就会投降。每个人都希望不费吹灰之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平白无故送上门去的人就是好人,善良与否并不重要。”他停顿了一下,看着韦伯略有些不安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就这样的标准而言,我绝对不是好人,小子。所以你牢牢的给我记清楚,我……不是你所希望看到的那种好人,所以不用一直想着我会如何如何,应该多想想你该如何如何,太过信任我,可是会有大麻烦的。”他说话的样子和态度非常严肃,让韦伯忍不住紧张起来。
对于他来说,伊斯坎达尔所想要表达的东西他不是不能够理解,的确按照对方一贯以来传授的道理,自己就应该听自己的,不应该让任何人左右自己的决定,哪怕他是自己的老师也应该将他作为对手乃至于利益完全不同的敌人来对待。
但韦伯做不到,他无法将伊斯坎达尔视为敌人,与他决裂,“你……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哪怕再怎么说……”对自己来说,眼前这个人无论如何更换姓名都应该是那个笑着揉自己头、弹自己脑门的那个伊斯坎达尔,而不应该是他所想要影射的那种危险人物才对,“只有你,这一路上,在我身边始终支持着我的难道不是你吗?为什么要说的这么危险?为什么要把我们的关系瞬间调转到我无法理解的程度?难道说问你到底是谁就等于我们两个人日后立场彻底对立吗?”
伊斯坎达尔抬眼朝韦伯这边看了一眼,他伸出手轻轻的敲了一下马车,车夫接到了命令很快就将车停在了路边,这是一个韦伯并不认识的树林旁边,周围看起来好像没有人,他傻愣愣的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的看着伊斯坎达尔的动作,他觉得自己的思路已经完全跟不上对方的步骤了。
“……我的全名是亚历山大?伊斯坎达尔,就如你所想的那样,我是反叛军的首领,同样两年前你的父母死在我的手上。”
……什么?
☆、第九章(上)
韦伯觉得他的思路完全停顿了,伊斯坎达尔的话伴随着母亲死前的景象一遍遍在他脑袋里重复,满地的鲜血和可怕的血腥气让他陷入了可怕的梦魇之中。
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更加无法想象这一切是真的。
他试图否认伊斯坎达尔所说的每一个字,但对方认真的表情却已经让最后的希望彻底破碎了,他曾经学过的所有东西在现在显得完全没有用处,甚至连最基本的应答的能力都彻底丧失了。他不相信这一切、不相信伊斯坎达尔那所谓的坦白。如果要他相信这些,就等于否定了过去的一切,多久等于否定了自己这么多时间以来的信任。
伊斯坎达尔对于现在的韦伯来说已经不只是一个老师,更多的是如同心灵支柱一般的存在,他捂住嘴发出了一声哀鸣,那如同小动物垂死一般的叫声让伊斯坎达尔忍不住扭过头不去看他。红头发的大汉在犹豫了好一会之后伸出手试图将瘫软在椅子上的韦伯扶起来,但却被立刻推开。
“……听着小子,”在数次尝试无果的情况下他只好蹲□子,认真的看着眼里已经失去焦距的韦伯,“西里西亚和首都彼此都派出了杀手,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整个国家马上就将迎来战争。”他狠狠晃动了一下韦伯的身体,努力让他清醒一些,“当整个国家都陷入战火的时候,培拉也不可能幸免,既然你已经决定站在皇帝陛下那边,那么就可能迎来周围所有人的夹击,如果、如果到时候实在不行,记得越过森林来找我,听到了没有?”
韦伯这时候才总算反应了过来,他摇摇晃晃的坐直身体,伸出手再一次推开了伊斯坎达尔,“不、不用,感激不尽。”比自己老师矮小上很多的年轻大公用尽一切的力量控制住仅有的理智缓缓答道,“我、我不要这种同情,”他只觉得脑袋里一片混乱、语无伦次的试图表达出自己所有想要说的话,“你现在算什么?告诉我一切……为什么要告诉我……看到我这样很好笑吗?彻底毁掉我的家的人竟然跑来当我的老师,在我以为得到了拯救的时候……”却将自己推入了更深的地狱。韦伯很清楚,与其说自己是憎恨眼前这个人,不如说是更憎恶始终相信那个人的自己,“明明……我就怀疑过你的来历,我就知道,怎么可能有人会觉得帮助我是正确的呢?明明……我就是个大傻瓜。”他哽咽不止,却依旧强撑着不让眼里流下来,他抓着衣襟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却依旧觉得呼吸困难,悲痛与怨恨彻底的夺走了他的思维,他已经失去了和人交谈的理智,这点伊斯坎达尔非常清楚。
红发的大汉垂着手看了他良久最终长长吐出一口气,他并没有准备再说什么,只是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揉了一下比自己小了十二岁的年轻大公的脑袋,低声说了一句保重便跳下了车。
韦伯抬起头隔着车门看着伊斯坎达尔,两个人之间默默对视了一会,但很快便被随后而至的马蹄声所打断。有几个骑着马的一身劲装的男人从后面疾驰而来,将马车团团围住,韦伯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从伊斯坎达尔的表情里可以看出对方和他相当熟稔。红头发的大汉和其中两个人低声说了几句,转头朝马车看了一眼,韦伯可以感觉到伊斯坎达尔还想和自己说一些什么,但他却没有继续交谈下去的欲望。
年轻的大公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将自己缩成一团,躲在马车的角落中,隔着薄薄的门板,他可以听到外面马匹来回移动的声音,在一阵嘈杂声之后是群马嘶鸣的叫声。
他知道,伊斯坎达尔离开了。
接下来的旅程对于韦伯来说毫无意义,曾经还在王妃的公馆里,他无数次的想象过如果能够回去,一路上要和伊斯坎达尔说些什么,比如上次没有说完的魔法师先生、还有持枪的骑士,他还想知道伊斯坎达尔所说的佣兵团的危险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不是其他人?为什么会是伊斯坎达尔?
这个问题没有人可以回答。
他不止一次思考过,为什么那时候伊斯坎达尔不杀自己,按照那位先生一贯的理论,留下自己这个“祸害”对于他的安全并不是一件好事,同样他也至始至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伊斯坎达尔会愿意回来教自己。如果放任自己自生自灭不是更简单吗!
年轻的大公最终死于大臣的争权夺利,在一杯毒酒之下缓缓倒在地上。这难道不是最精彩的戏码吗?适合于每个剧院连环播出,这个剧本说不定还能吸引几位夫人的哀叹,她们可能拿着手帕抹抹眼角发出没有任何怜悯之心的叹息。
为什么不让这一切发生?为什么还要回来教自己?只为了……不,自己根本就不配当他的对手,根本就不配。
对于与自己仅有一片森林之隔的叛军,韦伯知道的并不多,只依稀听玛莎奶奶说过在森林的那一边有一群强盗,非常特殊的强盗。到底有多么特殊,他并不清楚,只知道那群人偶尔会从森林的小道里来自己的公国,买些必备的生活用品,或者借道到其他地方去。他们给人的感觉根本就不是军队,就如同临近镇上互相串门一样,从来没有给人过任何威胁。
为什么,伊斯坎达尔要打破这样的宁静,韦伯非常不明白,他在马车里辗转徘徊,反复思考,却始终没有得出结论。对他而言,伊斯坎达尔依旧是个谜,是一个他怎么也看不透的谜团。
马车继续在路上飞驰,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离自己的家越来越近的同时,韦伯也知道自己离权力中心越来越远。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件好事,但却不能带给他半分快乐。他不知道如何面对没有伊斯坎达尔的家,不知道如何过接下来只属于他自己的生活。他无数次的质问自己,为何要为那个杀人凶手心痛,伊斯坎达尔的重要程度不应该超过自己的父母了吗?这是不对的!这根本就不应该!
但他无法克制住自己的痛苦,无法让自己停止悲伤和绝望,这种被背叛、被伤害的痛苦甚至要比自己父母死的时候还要可怕。
马车最终在自己的城堡门口停了下来,韦伯并没有立刻下车,他隔着车门,用于看着伊斯坎达尔离开时候一样的角度看着自己的城堡。
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就这样倒下。
☆、第九章(中)
韦伯深深吸了一口气最终推开门走出了马车,“把马车里所有的书都烧了。”他板着脸对迎上来的侍从下令道,“伊斯坎达尔不会再回来了,他的房间从此以后锁上,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靠近。”
彻底断绝与那个人曾经有过的一切关系、将他的一切从自己生活中铲除,这样……说不定就可以忘记他。没错,只有彻底忘记他、当他从未存在过一样,自己才不会因此而感到痛苦、不会因此而感到悲伤,就可以彻彻底底的做韦伯?威尔维特,而不是那个始终希望得到伊斯坎达尔帮助的傻乎乎的小子。
这里是自己的公国,只有靠自己才能保护它。他一路快步前行一边发布着各种各样的命令,最终在将要踏入书房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那个……寻找我父母凶手的告示,撤了吧。”既然已经知道凶手,那么再挂着那个告示就变得毫无意义。如果只有杀人和被杀这两种关系,韦伯可以毫不犹豫的拿起剑索要对方的性命,但自己没有办法朝着伊斯坎达尔举起剑。
“我……肯定会下地狱。”他垂着头靠在门上看着自己的老管家,“忘记了父母的仇恨,甚至下意识的给凶手找借口的我,肯定是会下地狱的不是吗?”他无法原谅伊斯坎达尔对自己父母所做的一切、无法原谅不准备向凶手复仇的自己,“我会下地狱的,背叛了父母,决定忘却仇恨,放任凶手离开的我,肯定会在地狱的最底下忏悔直到世界末日。”
管家先生试图说些什么,却看到那位大公抬起了头,脸上神色已经恢复如常,“不用为我担心,我……挺好的,倒是有件事情我想知道,”他停顿了一下朝窗外看过去,在远处那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另一头就是叛军的所在地,“那里……”他指了指那边,“叛军到底是什么?玛莎奶奶以前告诉我,那边是一群很特殊的强盗,但他们从来没有抢过我们的东西,显得就和邻居一样安全无害,但他们是叛军不是吗?到底背叛了谁?”
管家微一愣神,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己小主人的失态、伊斯坎达尔的身份与森林另一边的那些人的联系,“殿下,难道说……”
韦伯摇了摇头,他不准备回答管家即将要说出口的问题,伊斯坎达尔的事情他宁可作为一个秘密、乃至于当一个梦来处理,曾经有过的准备和那个人并肩前进的梦想在彻底覆灭之后,虽然痛苦却依旧想把它当成人生中的最闪光的一个回忆,韦伯不希望听到有斥责或者反对的话从看着自己长大的管家口中说出来,“我……只是好奇而已,他们一直在森林的那一边,而我从来没有去过那里,玛莎奶奶告诉我他们是一群很特殊的强盗,可是如果是强盗,他们为什么不来抢我们?”
“他们一开始的确不是强盗,事实上现在这里的老一辈也不曾将它们当成强盗看待,那些是贵族,大贵族。”管家先生说到这里,略微的停顿了一下,“应该说他们曾经都是大贵族,就如同殿下你所想的那样,他们全都是被流放了的贵族。”
流放这个罪名在韦伯的印象中还未曾见到过,但它所包含的意思却是让人极为心惊的,韦伯只觉得自己的声音无比干涩,“那么……就是说,他们犯下了十恶不赦的罪过,比如说谋逆、行刺皇族或者是……背叛吗?”
“并不只是如此,少爷,”管家先生轻轻咳嗽了一声,“事实上还有阴谋,以前流放的人是否犯下罪孽这点暂不做评论,但流放到培拉的人的确是冤枉的。”这是一个漫长的故事,甚至要追溯到先先代皇帝的一些隐秘,韦伯将管家先生说的一切话最终归结为一个有关于女人、权利、背叛和嫉妒的故事,当然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有人胜利有人失败,胜利的人登上王位、失败的人被流放到了这里。
“那件事情出来的时候,我还年轻,跟着您的祖父在首都,当时整个首都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所有人都等待着最后的结果,那时吉尔伽美什殿下才只有两岁。”管家先生的回答让韦伯忍不住抬起了头,他觉得自己好像能够抓住对方话语里没有说出来的一些话,如果说先皇当时只有两岁,那么事情也就是二十三年之前发生的,算一下年纪,“……爷爷……你一开始就知道伊斯坎达尔是谁对吗?”
没错,这样一来一切就都有了解释。伊斯坎达尔之所以能够成为自己的老师是因为古兰爷爷的推荐,自己也曾经好奇过这两个人的关系,但因为双方都保持缄默,所以没能得到答案。
“不、不是的,少爷,老爷和夫人的事情也是刚才因为您的太过失态而让我略微的猜到了一些,在事发的时候我的确疑心过对方,但因为没有任何证据,事发之后您的权利被彻底架空,之后那位先生突然找了上来,说要当你的老师,第一次我拒绝了,但接下来的情况越来越糟糕,我不能看着您就这样被人欺负,最终我同意作为介绍人,让伊斯坎达尔进入城堡,成为你的老师。”管家的一番话让韦伯越发痛苦,自己的无能甚至让敌人都看不下去了的认知让他再也无法忍耐,“出去!出去!告诉所有人,从此以后那个人的名字……再也不许在我面前提起。”
自己是个无能的蠢材、是一个连敌人都看不下去的笨蛋,就如同一个笑话……
不过他很快就重新振作起来,对于现在的培拉而言,绝对不能有一个郁郁寡欢的大公,在现在这种阴云密布的局面里,只有前进才是唯一的选择。
☆、第九章(下)
只是这话说的简单做起来却很难,对于整个乌鲁克而言,培拉只是一个小小的角落,它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没有太多的产出足以应对接下来极有可能出现的大战,甚至也没有多余的人可以作为士兵。如果按照西里西亚的做法招募佣兵团也没有足够的财力。
战争耗费的是人和金钱,没有这两样东西就只有败北这一条路,而韦伯不想投降,所以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寻找到一条可以赚钱,而且是赚大钱的机会。
当然这种机会从一开始就存在,当然高收入的同时带来的也是巨大的奉献。
培拉在国境线边缘,毗邻菲奥特山脉,与邻国一山之隔,这里经常有各种各样的走私贩来来往往,这是公开的秘密,哪怕是父辈乃至于祖父辈都未曾想过将这群走私贩子消灭掉,培拉每年财政收入中也有很大一部分是由那群走私贩子贡献出来的。
他们贩卖各种各样的东西,生活物品、马匹、金银珠宝乃至于女人。
当然最后那个是被严厉打击的。
韦伯也在认真的思考走私这件事情实行起来的可行度,他想要贩卖的是比那些走私贩子们所要交易的更加危险的东西——武器。
培拉盛产树木,其中有一种树是作弓箭最好的材料,一般来说这些木料最终都会作为贡品送到首都,但现在他改变了主意,如果将它们作为交易物品,让走私贩子穿过菲奥特山脉直接进入邻国,那么将带来大笔的利润,那些钱足以将整个培拉彻底改变,不不,如果让走私贩子进行这件事情可能走漏风声,只有……自己亲自跑几次才行。
这是极为危险的事情,稍有不测就可以视为叛变处理,但现在韦伯别无选择。
作为一个想到就要做到的、有足够干劲和勇气的年轻人,他照着自己的思路很快就对自己拥有的存货做了清点,如果按照黑市的价格,这里所有的木材可以换到三年到五年培拉财政的总收入。当发现这样一大笔财富就静静的躺在自己城堡地窖的时候,韦伯内心充满了雀跃、兴奋和无名的恐惧。
可是他的这个自认为绝妙的主意并没有得到别人的认可,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小主人因为种种可以推测得到的原因而导致精神失常,在他们看来这种疯狂、毫无理智的主意毫无意义,管家先生用一种少爷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做生意的眼神默默的看了他一会最终将他带出了地窖。
这种举动让韦伯很是苦恼,他有一种被彻底漠视的感觉,伊斯坎达尔的事情也好、走私生意也罢,还有极有可能要发生的战争如同一个有一个重担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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