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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关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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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党真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他自嘲。
芮塔现在坐在厨房里发呆,纲吉说他可以让她离开,可是没有纲吉的话外面的世界还是一样有趣吗?她从未遇见像纲吉这样的人……小时後的记忆以来人类只是会不停的伤害她,那些陌生人的脸孔都带著嘲讽。
那不如就跟著纲吉一直待在这里吧?想到这个念头心也跟著飞扬起来,对呀,她早就放弃那些了,那为什麽不好好的永远跟纲吉在这里呢?
永远--这样似乎也不错,既然没有人知道纲吉活著那她就代替那些人成为纲吉的家人!
决定了!要快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纲吉,她是多麽好心愿意陪著他呢,而且是永远唷。抱著这个想法芮塔雀跃的跑出厨房,一踏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撞到男人的胸膛。
「呜,痛……纲吉你怎麽站在这边--啊--」倒抽一口气,眼前不是她所以为的那个男人,而是白兰。
「主人。」对白兰的恐惧让她方才的笑容荡然无存,立刻恭敬的低头,双眼盯著鞋面不敢正眼看这个男人。
「欧呀,小芮塔,你最近跟我最的白蔷葳走的很近呢。」头顶的声音虽然很愉悦,但是芮塔听出来其中的不妙。
「主人,我--」
「嘘,」白兰的食指抵在芮塔的唇上,紫罗兰色的眼睛透露晶光,「不要再说话了唷,这个样子就太不可爱了。」
芮塔乖巧的阖上双唇。
「那麽,破坏规则的人,我要怎麽处罚她呢?」
瞬间脸色惨白,大大的眼眸中十分惊恐,「那个我--」
啪一声,脸颊出现红肿,鲜血顺著嘴角流下。
「狡辩是不对的唷。」白兰笑容灿烂的说著。
白兰朝她伸出大掌,颤娓娓的将手伸出去,乖顺的跟著白兰走道一处走廊的尽头,这里只有一个高脚桌,桌上有一只花瓶和一幅挂画,白兰将花瓶转动同时,旁边的墙壁随著花瓶打开成可以容纳一人宽的门。
门内是黑暗的阶梯,阴森的冷风顺著阶梯迎面吹来,在这个气候温暖的小岛上芮塔第一次感到寒冷。
双脚突然不听使唤,脚步便得十分沉重,白兰牵紧她的手拖著她进入地下阶梯里。好可怕好可怕--明明是温暖的双手,可是散发出来的感觉却像要推她到地狱。
顺著阶梯,白兰和芮塔一前一後往下走,哒、哒、哒──空荡荡的脚步声让自己有坠落的感觉,不知过了多久,楼梯才变成平地,这里是一处小型的监牢,分割三3个空间,每个空间都是独立密闭的,没有窗户门面也是整面钢板,只有一个可以供食物进出的小孔。
「乖乖再这里待上三天,这是处罚唷。」
惨白的点点头,芮塔自己走进去其中一间,进去刹那就感觉到强烈的压迫感,而门外白兰笑眯眯关上门的时候,这空间只剩下黑暗。
墙壁与地板是特殊的吸音材质,没有光,绝对的黑暗,就好像处在没有尽头的噩梦之中,她害怕想要喊叫,但是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软绵绵的地板把她绊倒,忽然摸到自己的脸时,才发现脸上是满满湿黏的液体。
一点一滴的,从五感官丧失功能,没有视觉,便丧失对空间的判断;没有听觉,便丧失对时间的判断,而人类失去没有时间跟空间感就会连自己都消失。
她想大声喊叫,她哭泣,此处太黑太安静了,刚刚的光明恍若隔世。
她就要发疯了吧?黑暗与纲吉的侧脸互相重叠,她拥有的太少,还来不及回忆,强大成为整体的夜就把她吞没,她甚至无法站立。
倒在地上同时,发现只有手掌指甲掐进手心内的痛觉才让她感觉她还存在。
………待2…3
*虐有、猎奇有,可能会造成您的不安,请慎入。
(会这麽打是我也被这段虐到了||||)
Act4。
芮塔消失已经三天了,泽田纲吉坐在窗边翻著书想著。今天的午餐又是莫名奇妙的出现在他桌上,稍为分辨一下气息,为他送餐盘的人不是芮塔……虽然很在意,但是芮塔要是存心躲著他也没有办法。
手中拿著厚厚的书藉,但是心思完全不放在书中的文字里,眼神从窗户飘走,这时候的光把穿著简单白衬衫的他照得透明。
然後门扉咿呀一声打开,头发凌乱小脸上布满泪痕的芮塔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原本乾净整齐的衣著被撕得破破烂烂,身体上多出许多触目惊心的抓痕,指甲有些剥落,血凝固在指尖。
但最醒目的莫非是走路颠颠倒倒的她手上握著的银白小刀,温暖的光线打在刀锋上反射出金属冰冷的光。
「对不起--对不起……」芮塔眼神涣散脚不踉跄的说著,「对不起…可是……主人说我不杀死你就要让我回去--呜…好可怕我不要啊啊--」太恐惧导致她的话语支离破碎,如同她整个人。
不要不要不要──在黑暗太久的她眼睛还不太是适应光,模模糊糊的只看见纲吉的轮廓,精神无法集中,只记得主人在她耳畔下的那道命令──杀死纲吉,否则继续回到永远的黑暗中。
「怎麽了芮塔?」把书摊在桌上,走进蹲在芮塔面前询问著。看样子她这个样子起因是他。
「呜--纲吉,你可以被我杀死吗?求求你求求你……」迷离的眼神和粉嫩的唇吐出死亡的字句。
让我杀死你,让甜美的血流出你的身躯然後逐渐冰冷。
「只有我死,你就会安全了吗?」
芮塔流著眼泪用力点头。
「那好吧。」泽田纲吉朝她微笑道,「不用担心了,现在你安全了。」温暖的手覆上芮塔握紧银白小刀的手,小心的把刀子接过自己手上,然後不犹豫的,把刀刺进自己身体里面,红润的血狂泻喷飞。
「纲吉──?」还不清楚发生什麽事情,纲吉却在流血了!怎麽了?怎麽了?
「没有…事情唷。」依旧是如同太阳般和煦的笑颜,苍白的手把芮塔的眼睛阖上,就在模糊要失去意识的同时,纲吉转头朝门边的角落说道:「白兰,你要遵守你的承诺不伤害她。」然後坐在地上靠著墙,闭起那漂亮温和的金红色双眼。
「不要呀─────────!!!」这时候才知道发生什麽事情的芮塔抱头尖叫。意识集中的瞬间,她闻到大量恶心的血的味道。
白兰从阴影走出脸色阴骛,横抱起坐卧在血泊中的纲吉,手上的戒指燃烧,鲜血迅速止住。
本来打算让纲吉杀了芮塔,但没想到这步棋下错了,好在他在这里看著,否则他也会永远的失去他的白蔷葳。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他再次笑著,抓起芮塔想跟他抢人的小手,看著她时脸上的笑容扭曲,「嗯…小芮塔你还有一点用处呢。」
「放开纲吉放开他放开他──」
「因为没有完成任务所以要好好惩罚你唷,小芮塔。」抓著芮塔两只手硬生生把她推到角落,「把她带下去。」
听见惩罚两个字,芮塔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嘴唇颤抖的蠕动,但只吐出浅浅的音节。「不…要、」眼泪滑过面无表情的脸蛋,双眼睁圆,她杵在原地四肢动弹不得。
看著白兰把纲吉逐渐带远,白兰的背影越来越模糊,她突然发觉,梦,只有那麽短。
而现在她连挣扎的勇气也没有。
命运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芮塔现在才明白,她的一生只不过是被白兰决定的廉价剧本。
Act5。
泽田纲吉从病床上醒来,这房间不同於他之前所睡的房间,从天花板到墙壁床单都是纯白一片,甚至连橱柜都是漆上白色的油漆,床头旁的白瓷花瓶插著是白蔷薇。
有一种死亡的气息在房内蔓延,自己是唯一有颜色的物体,这感觉很…毛。
但泽田纲吉也不是什麽简单的人物,房间颜色的问题并没有困扰他太久,他比较在意的是现在的情况──芮塔在哪里。
「白兰、出来──咳、咳。」太用力说话得下场就是吐血,他刺了自己一刀知道那刀有多深,他应该死了,但是还活著,伸手摸向自己的伤口,不意外的发现一点伤痕也没有,可是身体十分虚弱。
用力垂一下,咬紧牙根站起,顾及不得自己双眼还视线模糊,靠著一点点视力和感觉,手扶著墙走到外面。
庆幸的是他这样走动并没有被任何人拦截,也没遇到其他人。白兰可能料想他一时半刻清醒不了,所以很放心的把他丢在这里,但是体力糟到一个极致,要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找人根本是天方夜谭。
「唉呀,纲君醒来啦?恢复的比我想像中快呢。」轻凉的嗓音从後方传来,顺著声音回头,纲吉看见白兰站在走廊的深处,白色的背心突显出沾上的妍红。
「她在哪?」纲吉隐著怒气问。
「好可怕的表情呐,纲君。」右手搓著下巴故作害怕。
「我说,她在哪,您是听不懂吗?白兰先生。」视线比方才更为模糊,弯曲身体贴著墙壁,双脚现在连站著的力量都没有,但是他还是要去找芮塔。他有一种感觉,要是再次昏迷,之後一定会永远见不到她。
「在哪里啊?大概是被玩坏了、丢了吧?」
「你……!」
三步并做两步,白兰轻快的走到纲吉面前,轻轻松松的把173公分的纲吉打横抱起。
被抱起的瞬间天旋地转,下一刻身体就在白兰的手臂上,还来不及挣扎,白兰便开口:「不过既然是纲吉君的要求,让你看看她也没关系,至少我还不想让纲君讨厌我呢。」
「放开我。」
故若罔闻,「感谢我吧纲君,说爱我也可以,因为你的愿望我都会一一实现。」
白兰永远面戴笑容,但皮囊肌肉线条堆起的笑容掩藏不住眼底下的疯狂,他有时候不太了解,拥有全世界的他为什麽还拥有不了彭哥列十代首领?
纲吉失去挣脱的力气,暂时配合让身体休息,白兰愉悦的抱紧他朝黑暗走去。
地牢最深处,隐约的看到一个小小的影子趴伏在地上,断断续续的低吟声在这空盪盪的牢房中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纲吉知道前面那个瘦小的身影是芮塔,但是找到芮塔的他却慌张起来,因为伴随著耳边细小破碎的声音,还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明明尚有一大段距离,但是鲜血特有的腥味却好像就在鼻前一样。
「到了,不过好心劝你不要离她太近,免得…我不小心做出什麽事情?」叹了一口气,白兰把纲吉放下来,踩地瞬间双脚重心不稳,整个人往白兰倒去。
「哎呀,没想到纲君这麽不想离开我呀?我好高兴──」
「放开。」虽然处於劣势,但泽田纲吉仍然是里世界的君王。
「请。」
摆手,而泽田纲吉也如他所料的倒在墙边。
好脆弱好脆弱,这样的泽田纲吉只要轻轻一捏就会死了,那些每天啃食自己的烦乱也会消失吧?要把他做成标本好还是把他改装成只会听话的人偶呢?这问题白兰考虑了很久,但也迟迟没动手,这样矛盾的心情自己也很怀疑。
脆弱、又强大美丽的生命。
光想到这点他就兴奋的颤抖,欲望肿胀不堪。
「芮塔?」纲吉拼命的想要奔向芮塔身边,但是整个人好像浮在空中,不管多麽想大步迈进,可是脚步却虚软的踏不出去。
「……起………对──」残破的声音如跳针的录音带。
「芮塔!」听见芮塔口中发出语意不清的呢喃,知道她还活著的时候立刻往前冲过去,沿著墙壁跌跌撞撞的跑到她旁边。
「……」
眼前的景象是地狱。
少女裸露著身体,那双幼小纤细的手──正确来说是手臂,已经不见了,可能是同情、可能是嘲笑,不知道是谁在断掉的伤口上缠上了纱布,但是这种马虎的缠法显然无法达到它真正的功效,纱布随意的挂在断臂上,殷红的血把它染上瑰丽的深红。
漂亮的双腿也断了一只,但残留下来的右脚也无法再使用,弯成那种角度骨头都碎了吧,左边曾经是腿的地方,积了一摊血,伤口上有被火烧过的痕迹──是刻意让她不再流血。
再把视线往上移,裸露的身体上满是凌虐的痕迹,不难想像曾经受过的暴行,尤其是一条从右胸到左大腿的伤痕,纲吉甚至看隐约从伤口看到正在蠕动的肠。
还有那张可爱的脸,纲吉只看了一眼便别过去,本来是漂亮浅灰的双眸,笑的时候会闪烁,如今只剩下两个窟窿。
「芮…塔……」眼泪不自觉流下来。
纲吉跪在芮塔身侧,只是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少女,他甚至不敢摸她,怕就这样第二次伤害芮塔,她流了这麽多血还能撑到现在就是奇迹,这些人凌虐她又不让她解脱,这是何等的残酷?他甚至还可以听见芮塔被挖出眼睛时哭喊的声音。
「对…起…」
「芮塔,我是纲吉,你说的话,我已经听见了唷。」压抑心中愤怒的冲动,很温柔很温柔的说著。
「对…不…」少女并没有回答纲吉的话,只是机械式的重复「对不起」这三个字。
「纲…吉,对…对…不起……」
撩起沾写的头发,有血凝固在耳朵上。
「啊啊啊──白兰!!」
为什麽?为什麽要这麽残忍的对待一个没有能力的女孩?芮塔还没成年,她的人生却要葬送在这黑暗的地狱,没有人同情她、没有人怜悯她,她甚至还没享受身为人该有的日子,却将要绝望的离开!
好美呢,人类崩溃的瞬间。
「啊啦纲吉君,你还是不要离她太近比较好呢,谁知道她现在有多脏?你现在又这麽虚弱,万一被传染──」
「滚。」金红色的眼眸透出杀意。
「我是担心你唷。」显然不在乎纲吉说的话,甚至还更接近了一点。「呵呵,有什麽好生气的?这只是对芮塔妹妹的惩罚而已。亲自折掉她的双手,是因为她曾经摸过你…我砍掉她的脚,是因为她用来主动接近你;挖出她的眼珠,是因为那双眼睛曾经有你的倒影;剩下的耳朵──我不用讲了吧?呐──纲吉,只是对手下的处罚,没必要大惊小怪。」
「你这个疯子!」纲吉简直无法相信有这种人的存在,同性之间的迷恋已经很不正常了,没想到白兰做出他更无法接受的事情,毫无人道的对待一个女孩子,也不准她死。
「呵,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情,你是我的,怎麽可以允许别人触碰呢?纲君的误解让我心痛呐。」
「不…起……起……」芮塔的声音不断的低喃。
──直到现在芮塔还在赎罪。
「已经…没事了……」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芮塔的头发,「白兰,你知道大空火焰还有一个特性吗?」
「嗯,什麽?」不解纲吉的意思,他现在强忍把芮塔的头打烂的冲动。
「──还是我的能力呢……」自问自答,「活著,可以遇见喜欢的人、还有许多幸福的事情,然而死了就什麽也没有……」双手放在芮塔的脸上,「所以,如果现在你的世界一片漆黑──」轰,纲吉手上出现细微的火焰,「那,就让我来……为你点灯。」火光越来越亮,不同於大空纯粹的橙色,还是可以再生细胞的晴之火。
「咳──」反作用亦或是强行使用不属於自己火焰的关系,怵目惊心的血从纲吉的口中溢出,以意志力点燃死气之火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还不借外力转换火焰性质,这种办法连听都没有听过。
白兰瞬时看得痴迷。
芮塔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快速消失,肌肤逐渐变回原来的雪白,虽然断掉的四肢和被挖出来的眼睛已经没有办法医治了,但是纲吉还是拼命的想把芮塔破碎的身体拼起来。
他以生命为代价来点燃火焰。
意识又很快的离自己远去,视线看出去只剩下芮塔模糊的轮廓,手脚冰冷到没有感觉。但哪怕命运在怎麽悲惨活得在怎麽痛苦,只要有那麽一口气在就有希望……这样的执念盘据纲吉的脑海,直到芮塔整个人抽动起来,他才松一口气,下刻抱紧芮塔然後昏迷。
里包恩、罗德亚、茵湖岛上的人,十年前的他、现在的他,泽田纲吉仍然温柔得无法面对身边的人死去。
……待章三 Innocent vs。 Lust
…………………………………………
汗||||不知道各位有没有被这篇文末的芮塔吓到orz
(我有被吓到就是)
这边剧情就和空罐头里面放的不一样了orz
总之还有接下来的
所以,感想什麽的~会客室等你唷~~
枫红叶落3/27
*此篇为未成年以及上车敏感者观赏版本,完整版请动手移到迷失的蝴蝶那个专栏。
*重要:请先看过阅读须知。
*原本打算有上车的地方就以蚀骨销魂四字代过…但是我功力还不到家啊ORZ(跪
您看了阅读需知了吗?
正文开始-----
「…你,是谁?」
「白兰?杰索,你的爱人。」
「…这里,是哪里?」
「你的家,你不会离开的地方。」
「…我……是谁?」
「泽田纲吉,白兰?杰索的爱人。」
Chapter3。
Innocent vs。 Lust
Oh,my dear empty soul……。
「你是谁?」
「…泽田纲吉,白兰?杰索的爱人。」
「这里是哪里?」
「…我的家,我不会离开的地方。」
「我是谁?」
「…白兰?杰索……我的爱人。」
「嗯哈哈、哈哈哈哈──」白兰得意的笑出来,而且越来越大声。他终於成功了,让泽田纲吉变成自己的所有物,虽然对纲吉现在的表现并不太满意──他所认识的纲吉绝对不会有这种木讷的表情,但是还有时间,他可以慢慢的教。
「纲吉,过来。」朝坐在床上的人招手。
「是,白兰大人。」纲吉面无表情的起身走过去。
「我说过叫我白兰就好呢,小纲吉就这麽想惹我生气?」
「白兰……生气?」纲吉脸上仍然没有表情,白兰随即笑笑,「嘛,跟你开玩笑而已不用当真,」伸手把纲吉拉进怀中,「好难看的脸,快笑给我看。」
「笑?」
「就像这样唷,嘴角弯弯上扬,对了,你快摆出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笑容。」
「嘴角弯弯上扬,像你吗?」
「呵呵,亲爱的纲吉君,我从来──没有笑过。」
「?」
「算了,不懂没关系,你只要在我身边我就满足了──」
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1。
暗红色基调的房内,有奇怪的声音☆。
地板是质感很重的水钻蓝灰大理石,墙面贴满镶金红暗色,房内装潢明显是巴洛克繁复之後的洛可可风格,刻意简单又在细节上奢华的做工,还保留发现新大陆的影子,热带植物与珍奇贝壳还有那张刻意摆放的大床,在在显示这房间主人的恶趣味。
长时间未照射太阳的关系,泽田纲吉的皮肤散发出病态的苍白,头发也因长久没有修剪的关系,流海长至遮盖双眼,黏溺的汗水,几根褐色发丝黏在脸颊及颈肩上。
也只有情欲高涨的时候,纲吉空洞的眼神才会染上迷雾,脸颊转为红嫩,也是这时候白兰才能确定「泽田纲吉」是属於他的。
「你真的好美──纲吉。」总是带著嘲讽笑意的紫罗兰眼睛再也无法从媚惑上移开视线。
白兰居高临下的看著他,现在的他与曾经说话的他在脑海中不断叠合,他从好久以前就注视著他,原本如绵羊般的少年在复活者死亡之後迅速变成高雅城俯的猛狮,彭哥列王者血统加上手下中心不二的守护者,倒是就这麽下错一著棋──背後的用意也不得而知,然他可以成功的得到他。
他盯著身下的人那双眼睛,曾经是不可触及的现在却躺在他身边,男人的身体绝对不比女人好抱,他也并不是什麽同性恋什麽的,只是刚好是他,泽田纲吉,这就是理由。
我的白蔷葳,我的泽田纲吉。
「我想睡了。」被白兰拐进房间已经是三个小时前的事情,身体各方面已经疲累到一个极致,但是身前的人还是不罢休。
他说他(爱)他。
「纲吉,你累了?」总是冰冷的紫罗兰色眼中出现紫色之外的流光,俯身低头亲吻底下的人,他感受到他的呼吸,他感受到他的脉搏跳动──好近好近,彷佛他们真、的在一起。
纲吉摇头,没有回话。
「累了吗?」
「呃───」
这样的他还算是泽田纲吉吗?白兰只是随意想想并不想要得到真正的解答,反正现在能占有他就好。
他不要一个人活在这个肮脏丑陋的世界之中,世界被他踩在脚下,这样的高度只有彭哥列十代首领明白。
可是泽田纲吉输了,他输的彻底,连同「自己」完完全全的输掉。
随著时间过去脸颊泛红身体颤抖不止,嘶喊出拒绝的话语,马上因为过度疲累昏睡过去。
但白兰还没得到满足…大概这生也无法满足了,低垂眼睑宛如酒神狂醉的双眸贪恋的在那句身体上穿梭,他想要记住他的每个样子每一寸肌理,热切的渴求。
走近浴室快速冲凉,优雅的穿起散落在地上的白西装裤酒红背心,离去之时不忘偷捏昏去的柔软脸颊,看著熟睡人皱紧的眉头,白兰突然觉得,这应该就是幸福的感觉。
「我去工作了唷,纲、吉,这世界没有我果然不行呢。」哎呀必须要克制自己呢,白兰对自己说,他真的还不想被讨厌──自从上次昏迷中醒过来後纲吉的体力变得很差,睡眠时间远远大於正常人。
轻轻的盖上棉被,把遮住眼睛过长的流海拨到一旁,他说,我晚一点回来,随即拿起外套转身离开。
连关门时都安静阖上,深怕扰人清梦。
直到门外的脚步声走远,泽田纲吉才睁开眼睛。
不是故意装睡,真的是很累,但感觉非常不舒服,他一定要去洗澡。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感觉,每当他对上白兰那似笑非笑的眼睛时,白兰说他爱他,那到底爱是什麽?白兰看著的目光却像透过他看著另一个人……更何况那个字眼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他失忆了,这是白兰说的,他说他们是爱人,但是他没有记忆可以证明。
呵呵,是这样的……吗?
「谁?」
左右看看,房间依然安静的沉寂静,只有空调抽风声。也许是太累听错了。索性不管,先把身体弄乾净比较重要。
随手拉一条毛巾走近浴室里,恼怒的把衬衫丢在地上,很快的扭开连澎头和浴缸上的水龙头,他需要好好泡澡休息。
先把身体冲洗抹上沐浴乳,冲掉泡泡再抹一次沐浴乳,他不是洁癖,只是纯粹不喜欢身上有味道而已。
虽然白兰对他说很多次忘记的事情不用刻意回想,但是他心中总是有一个疙瘩,他觉得他的人生有一个断裂,过去与未来衔接不起来;白兰对他说没有事情他只要好好修养就可以,可是内心有一个角落在不停怀疑。
我到底是谁?
他不是第一次被这个念头吓醒,总觉得有一个很重要的约定忘记了,总觉得有一个责任或著很重要的人……他没有办法让自己完全安心处於这种状态,他也知道这些事情不能对白兰说出口。
你,真的想知道吗?
又是那个声音,温润带点苍凉的声音,在一次巡视四周,明明是一眼可以望尽的浴室却没有半个人。
我在这里,一直都在。
什麽意思?纲吉不明白,突然出现陌生的声音但没有看到自己以外的人,平常这是一个很诡谲的经验,但意外的自己完全没有害怕的感觉。
这里。
如同著魔般从浴缸里走出来,跟著声音走著,然後他看见那个声音的主人,从镜子里。
同样是金红色的眼睛,但多了坚定和不可侵犯的威严,这个人上下发出一种历经沧桑庄严肃穆的感觉,双手在胸前交叉扣著下巴露出浅浅的笑容,黑白条纹手工上好西装以及纤细手指上的突兀戒指。
「他」开口:
你不会忘记,只是暂时想不起来而已。
忘记什麽?果然是很重要的事情吧?
是的,必须要马上想起来的事情,否则你会後悔。
後悔?那是什麽意思?
镜子中的人没有回答。
跟那个人说你想要看海,最漂亮的海边,答案就在那里──
「哪里?什麽?等──」
镜中的人消散,又回到是那个徬徨无助的自己,一样的眼睛,但与那方前那双自信比起来,现在镜子所映照出来的眼睛,是多麽空洞无比。
「……纲吉?」
白兰拉开浴室的门采进来,看到的就是纲吉表情略为慌张双手抵著镜面的样子。
「怎麽?又不舒服?」顺手拉起毛巾盖上纲吉的身体,另一之手拿出吹风机,把纲吉抱在腿上替他吹头发。
淡淡的瞥了白兰一眼点头。累──胸口有一种郁闷无法化解,他曾经问著白兰他到底是谁但每次都被白兰忽悠过去。
『纲吉,你就这麽想知道所有的事情?万一你知道以後我们就无法再一起了呢?』那是一个伤心的眼神,白兰曾经这样恳求他。
这样的眼神让他什麽话也说不出来。
「果然是在屋内闷太久了吗?」白兰自言自语,看著纲吉柔顺的样子,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也被感染,动作十分温柔。
他不要其他人靠近纲吉,所以纲吉的三餐等方面都是由他亲手准备。
他不要那双清澈的眼睛倒映出不是他的脸。
他,
不要。
这里只要有纲吉一个人就可以。
只要在纲吉身边,内心的疯狂就开始慢慢平息下来,也不是第一次替纲吉吹头发了,不确定是从前的习惯还是纲吉总是太懒,他洗完头发一定连头发不吹直接往床上倒。
这一点真的很像小孩子,白兰忍不住笑出来,要是说彭哥列首领有这样的一面没人相信吧?
彭哥列十代首领吗……?
『白兰──』
『白兰……』
「什麽?」现在才回过神来,他刚刚恍神了。
「……白兰先生,我想出去走走。」
走,是离开的意思。
看见白兰眼神中拒绝的意思,纲吉马上接口:「只是想出去看看,好想见到阳光…」他直觉性的回答。
「只是想晒太阳?」
「嗯……。」
阳光、夏天和笑声,不知道是谁的记忆,有一个栗色头发笑容如蜜的男孩站在一群人之中,隐隐约约的还可以听到吵闹嘻笑的声音。
随即淡淡的笑起来,这一抹笑颜刹那间让白兰呆愣。
到底这个人还是这个人…他曾经看过很年轻时的纲吉这样笑著,那时候他一素身白西装,气质仍然单纯,那时候世界不不算太糟……突然的,有一股名叫思念的感觉涌上心头足以把他灭顶。
思念那个仍然站在世界顶端睥睨群雄的他。
『又是你,白兰?杰索。』
但是他被我亲、手毁灭了。
啪搭──
一滴水掉落在纲吉手臂上。
「白兰……?」不解的问著。
「哈哈哈哈哈──」白兰突然仰头大笑,一手扼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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