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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ars.and.rain-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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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是谁写的。我知道幕后黑手之一的身份了。”爱德摸摸下唇,确信自己是正确的。事实不能再明显了。“是柯尔上将。”
马斯坦眨眨眼,慢慢消化着爱德的话。“你怎么知道?”口气里没有以往的挑衅。“不可能是辨认笔迹。柯尔向来都是口述指令的;就连签名都是用章–你为什么这么想?”
“是因为信中的一句话。那句话他曾对我说过–几乎一模一样。”
“什么时候–什么?!”罗伊咬咬牙,努力挤出完整的问题。“发生过什么?柯尔基本上不会直接接触任何低于他的军衔的人。他为什么会找你谈话?”
爱德皱眉。“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谈话。我只是纯粹的做了听众而已。再说,那时候我没别的选择啊。”他看着马斯坦,想从那张脸上读出点内容。“几个月前我因为在去你办公室的路上看书所以撞到他了。他把我推到墙上–真TM恶劣的脾气–但当他意识到是我的时候他的脸色立刻变了。”
“变了……?”罗伊的问题十分简短;爱德知道他在盘问。他以前看到过休斯进入过同样的工作模式–让客观事实,而并非自己的情感和臆断,作为主导。
爱德搜寻着能够解释柯尔如何从暴怒的上将变成一个更具威胁的人的词汇。“嗯……冷静下来了,好像他一直在策划着我们的相遇一样。他将我按在墙上,然后说–”他指指桌面。“反正就是信里面的那些东西。说我是妓请和谐女,还有亲自计算我的价值之类的。”
“他还做了什么?”
爱德明白那六个字的内涵。他清楚罗伊想知道什么。柯尔毕竟已经将他对自己的打算完完全全写出来了。
“没。后来阿姆斯特朗出现了。”爱德耸耸肩,盯着地板的纹路,在脑中回放着那一幕。“当时我根本没想到他的打算是–那个。我还以为他只是想打破我的头还是怎的。”
罗伊用手盖住双眼。当他再次开口时口气是爱德从未听过的愤怒。“你为什么没对别人提这件事?难道你不觉得应该向我汇报受到威胁这事吗?”
“因为它经常发生啊,”爱德回嘴。“也没那次严重。而且如果我每受到一次威胁就跑到你的办公室的话我想我还是住在那儿得了。你以为这种事只发生过那一次吗?”他悲凉地笑笑。“自从我进了军队后就开始了。先前别人只是觉得我在占便宜什么的,但我长大些后就全变了–变成了柯尔说的那些东西。如果我采取措施的话只会让别人更加相信谣言。”
“那并不只是谣言。”罗伊指指那封信。“还有想要强请和谐暴和谋杀你的企图。”他走向爱德并在离他半米远处停下。他的眼神有些内疚。“当你刚加入时柯尔是反对得最厉害的人之一。他那时候还是中将,但已经在采取所能想到的各种借口阻止你了。”
“没人听吗?”
“当然有,但随后他们看到了你的考核成绩单。”罗伊解释。“如果有好处可得的话,军队能无视任何东西。你是军队几百年来所遇见的最天才的炼金术师,他们当然不会放过你。在你拿到许可的时候,柯尔对布拉德利说他会让所有看清你的真面目的。我那时以为他只是在指你的年龄。”他伸出手拿起信并迅速将它塞回信封。
“你没事吧?”他仔细审查着爱德的脸。
恐惧和愤怒像油和水一样在爱德体内翻腾;冷热相交但毫无用处。一般情况下他会反击,但现在他能反击什么呢?柯尔在几百公里外的中央;就算他们面对面了,自己的肩膀也无法忘记那男人的力量。他不是那种软弱的军官。他有足够的自信与爱德抗衡。
“爱德?”
爱德眨眨眼,微弱地笑笑,装出不在乎的样子。“我没事。”他知道罗伊不会相信自己的,但他找不到别的词了。“你呢?我进来时你好像快要吐的样子。”
马斯坦挑了挑眉毛,但很快点了一下头。“那可不是什么好读物。”他顿了一下。“我知道你能照顾好自己,但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接近你的。”
这是充满了保护性的陈述,但爱德知道自己从不愿听这种话。马斯坦说的对:他能照顾好自己,但…是–爱德逼回已到嘴边的反驳。这些年来他也学到了不少东西,包括–自己并不需要独自面对每一件事。
好感动啊TT!!!!!爱德当然*小声*受啦~~恩,坚强的受(啥?被抽)下面的一点就归到同一楼吧~第9章过半=v=就这样,我要睡觉==
“……谢啦。”他最终说道。“反正我们现在知道他是谁了,对吧?至少是其中之一。”
罗伊表示同意。“如果有柯尔的话那么哈库罗也是。他们从刚加入军队时就在一起了。要是我说的话,柯尔才是主谋,但–”他狠狠地将信封塞进一堆文件里。“从信的内容看来他太感情用事了。他只是在等着你被送去,而没有主动出击。”
“那么就是哈库罗。像这种看起来白痴但实际危险的大总统已经不止一个了。比如–就说布拉德利吧。”
罗伊在爱德说完前就已经在摇头了。“不对。布拉德利很狡猾;哈库罗与他相比差得远了。他是个及其肤浅、自负和盲目的家伙。策划者应该更有些头脑才对–他已经考虑到了计划中许多微小的细节。哈库罗只会笼统地发号施令。”
“但休斯仍应该知道这两人。这会使调查更容易些。有办法联系他吗?”
罗伊点头并转身走向门口。他心不在焉地回答。“布伦特和皮尔斯有紧急联络的方式,不过我并不觉得那对休斯会有什么帮助。”
爱德朝罗伊的背影皱眉。他已经逐渐能够读懂罗伊不时变化的情感,并从他的动作中找出信息;但当他告诉马斯坦有关柯尔的事的时候,他根本不需要仔细观察男人。每一次,只要是谈到有关爱德的事,罗伊便会丧失掩饰自己情感的能力。只有在回到其他话题时他才会戴上空白的面具。
爱德摇摇头。他们相互间斗得够久了;这使他们之间的信任变得脆弱–就算修复液需要时间。对爱德来说,这像是一种不该有的奢侈,一堵好像随时都会崩塌的墙壁。现在他们两人完全是在凭运气活着;如果他们失败,对罗伊而言只是一死,但对他……
爱德推开思绪。结局不会是那样的。他绝对会先自杀。
他环顾着厨房四周并残忍地笑了笑。当然,他并没有将死亡列入结局清单里。训练有素的刺客确实很危险,但他们并不是史上最年轻的炼金术师,也没有过人的智商。就算他和罗伊没法直接胜过枪,他们仍能在智慧上取胜。
首先,他得改造一下这个地方。
每一扇门窗都是值得注意的对象。不间断的拍手声和炼成阵的光芒让金属染上锈色;这样任何轻微的动作都会让它们吱呀作响。接下来是地板和楼梯;他开始制造裂缝,同时画出安全的落脚点,以便自己和罗伊能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四处移动。
刺客绝对会在夜间袭击;那他们应该不会从正门进来。爱德检查了一下烟囱并缩小了入口。
现在只剩下卧室的窗户了。爱德坐在窗台上推开它。这附近没有树,而外墙并不好爬–虽然也有这个可能性。不对;窗对面就是水塔和那两位军官。就算刺客能逃过监视,他在墙上弄出的声响也足以惊动屋内的人了。
他盯着窗里的自己。就算没人爬得上来,他们也会朝它射击。理论上布伦特和皮尔斯会提前阻止的,但别忘了爱德自己也做过警卫的工作。那可不是什么美差事–绝对是冗长无聊而浪费时间精力的工作。稍不注意就会全部完蛋。
他懒散地敲着玻璃。玻璃的结构太弱了,根本就是不堪一击。不过用它炼成别的东西倒是挺容易。经过一阵思考后他下楼,从厨房里翻出几只平底锅,然后出门将它们装满沙土。
回到楼上后,爱德将平底锅炼成金属颗粒并与沙土混合。他闭上眼睛,双手按在窗户上,在脑中想象着合适的炼成阵。一阵蓝光过后他睁眼并后退一步检查自己的成果。窗户仍然透明,但增加了一丝铁蓝色。看上去和一般的玻璃没什么区别–现在他要做个测试。
爱德飞快地下了楼。皮尔斯正在屋外和马斯坦说着些什么,不断点头的同时接过一张纸。爱德靠近。“–一条安全线路,我会传递信息的。休斯中尉说过,如果大总统也参与了此事,这便有可能引发一场内战。”
“只有到时候还有反对他的人时这个假设才能成立。”罗伊回答。“我认识不少正直的人,只是现在不知道还活着几个。”
“他们可能正躲在暗处。”皮尔斯猜测。
“也可能躺在无名墓碑下。”罗伊神色冷酷。他倚在墙上继续。“总之,尽快传话给休斯。要想通过正当手段揭发哈库罗他们是不可能的了,因此我们只能在他们之前取得更过的证据。我会尽我所能阻止一场新的战争。”
“那如果你失败了呢?”
罗伊转头看到爱德;双眼中透出坚定。“那么我们将迎战。没有其它选择–除非你想把余生都花在潜逃上?”
爱德压根没去考虑第二种选择。他狠狠地看了罗伊一眼;皮尔斯咯咯笑了。军人递给爱德手中的刀,然后从地上捡起皮套。
“这是我最好的一把了。别忘了我之前教你的。你的机械铠比一般的手臂要强得多,因此你得好好利用这个优势。”他示意了一下不远处的靶子。“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不会寄太多希望于刀,但它总是会有用的。”
爱德向他道谢。“你能再帮我个忙吗?”在皮尔斯点头后,他指指二楼的窗户。“到窗下朝他开枪。”
“理由?”罗伊困惑地看着爱德。
“我要测试个东西。”爱德眯着眼向上看去。“如果窗碎了我可以上去复原它。”
枪声惊动远处的一群飞鸟,但爱德上方却没有传来应有的玻璃碎裂声。他在看到完好的玻璃时得意地笑了笑。“皮尔斯,向后退十部后超不同的部位再开一枪。”
中尉遵从并根据他的指令又朝不同部位射击。每次窗户都保持了原样–除了一些裂纹以外。
2009…5…2122:41回复
Destru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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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楼
“你做了什么?”罗伊有些诧异。“能承受六发子弹的窗户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只是在里面加了些金属和硅(ILove化学^^)。这能加固它的结构,但不是说它就无敌了。”爱德做了个鬼脸。“要阻挡近距离射击可能还比较危险;如果他们使用那个新式武器的话就更别说了。但第一发应该还是没问题的–这样能为我们争取到躲避的时间。”他进屋上楼,从里侧查看窗户。
每一发子弹都卡在玻璃表面(虽然几乎是穿过去了)。他小心翼翼地取出它们,并用炼金术修复窗户。
罗伊用力敲敲窗户,听着微弱的金属共振。“你怎么想到的?”
“是常识,常识–掺进其它物质可以加固玻璃。”爱德耸耸肩。“当然,这不会让它完美无瑕,但至少能拖延点时间。”
他没听清罗伊的话。“什么?”
“我是说你。我可不是唯一需要保护的人。”罗伊重复。“别牺牲你自己保护我,听到没有?我能照顾好自己。”
“是啊,到目前你都做得挺不错的,是吧。”爱德叹了口气;罗伊皱皱眉。“我知道你不想其他军官。我知道你完全可以把威胁烧成灰烬,但那些混蛋在你够不到地方。”
罗伊看着爱德继续改造着其它窗户。“因此你才会想到这个,让他们无法偷袭。我刚才发现门铰链了。除此外还有什么?”
“我还改造了下烟囱。目前是没别的了。如果你还有什么主意的话请自便;在他们来之前尽可能地多做些准备。”
爱德听到罗伊下楼的声音。他不清楚那个人在楼下做些什么。自己印象里的马斯坦似乎一直是个只会坐在办公桌后处理文件的上校,但那并不是真正的他。真正的他在前线待过,杀过人;没错,他并不是个无助的人。爱德不是因为不相信罗伊的能力,而是那些刺客是不惜采用任何手段达到目的的家伙。他不能让他们得逞。
爱德花了几个小时才改造完所有的窗户。完工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计算和炼成阵。马斯坦在忙他自己的事–为屋子添加其它陷阱。他好像什么时候给自己送来午饭–记不清了–唯一证明自己吃过东西的只是地上的空盘子和半杯冷咖啡。
他走下楼,停在厨房门口。罗伊坐在桌边阅读着一叠文件。没有人在拿枪指着他的脑袋–他居然在自觉地工作……!霍克艾若是知道的话一定会得心脏病吧。
爱德咬咬嘴唇,盯着文件。修长的手指握着笔在纸上来回划动;左手心不在焉地玩着头发。那双手套则被放在一旁。
爱德想就这样走过去从罗伊的手中拿出笔,然后坐在他大腿上吻他直到他忘记工作。他现在已经明白他们在相互吸引。只要他和罗伊靠得够近……早些时候他差点就问了罗伊他为什么没有继续,但自己却怎么也挤不出那句话。
“你要盯着我看到什么时候?”
爱德眨眨眼,努力掩饰尴尬。已经太迟了–他找不出别的借口–他叹了口气,看着罗伊脸上狩猎者般的笑容。
他最终开口。“我当然要盯着你了–你居然会在工作。这可是我第一次看到你不在霍克艾的监视下做有意义的事。”罗伊眼角抽动了一下;爱德回避他的目光并走向柜台倒了杯水。“要知道,我完全可以告诉她你一直都在浪费她宝贵的时间。”
“……你不会那样做的。”
罗伊话中的恐惧有一部分好像并不是在演戏。爱德回头讽刺地朝他笑笑。“怎么不会?如果我保持安静的话能有什么好处?”
罗伊放下笔略作沉思。有那么一瞬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好像在挣扎着做什么决定一样,但它立刻消散了。他站起身,缓慢而优雅地走过厨房。他的姿态–还有那眼神的深邃–让爱德有些不知所措。
爱德转过身。柜台坚硬的边缘挤压着他的背;他用手抓住台沿。就算他没被困住也无法后退。身体因欲望而无法动弹。罗伊在他身前停下,双手按在他腰两侧的台面上。他觉得自己的呼吸开始紊乱。
“任何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罗伊在爱德耳旁低语。这是项诚挚的提议。爱德舔舔干燥的嘴唇;罗伊的双眼跟上这点细微的动作。他靠自己太近了–对方身上散发的热量像无形的手一样穿过衣料抚上皮肤,让爱德微微颤抖。
温热而辛辣的气息像毒品一般麻醉着爱德的大脑。他极力遏制自己不伸出手消除两人间的距离。火焰穿过血脉;身子好像在燃烧–好像只有罗伊能够阻止。
“任何–我想要的?”他最终设法回答并突然屏住呼吸–罗伊的拇指开始若有若无地摩擦着自己的左手背。
罗伊慢慢低下头,知道两人鼻尖几乎接触。他微微歪了下头,使他们唇间只留下发丝般细的距离。
“……任何东西。”
两人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惊动。有那么一刻他们谁也没动,直到现实逐渐驱散了暂存的困惑。罗伊发现自己仍将爱德固定在原处。他手臂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会儿,然后有些后悔地向后退去。
“上校?我是皮尔斯中尉。”
“等一下。”他走到桌边,抓起并戴上手套,摆出打响指的姿势。爱德摇着头,回到现实。就算门外的声音听起来很友善,但他们仍不能掉以轻心。
罗伊将门拉开一条缝,在确认了门外只站着没有带任何武器的中尉一人时才放松下来。
皮尔斯对罗伊的谨慎表示赞许。他行了军礼。“不好意思,打扰您了。休斯中尉已经收到信息,并会对此作出相应的安排。他回话说要你一直待在指定地点–也就是这里,除非另有通知。”
爱德转回身对着橱柜,漫无目的的扫视着里面的器皿并试着镇定下来。皮尔斯受过良好的训练,那么他应该有过人的观察力。马斯坦那家伙可以毫无问题地掩饰任何东西,但自己根本做不到这种事。他的双手仍在颤抖–这是最明显的。如果中尉来得再晚些的话……
混蛋皮尔斯。
他听到罗伊的道谢和关门的声响。他回头看到罗伊同样在盯着自己并抿着嘴,好像要说些什么。爱德有些警惕起来,但明白机会已经流失了。
他清了清嗓子,让声音听上去自然些。“如果你做晚饭,我就发誓对你会自觉工作这事保密。”真是好逊的敷衍啊。罗伊眼里闪过一丝–欲望与理性的–矛盾。
罗伊最终点点头。他走到灶台边,漠然地打响指点上火。“好的。但你得负责清洗。”
爱德十分庆幸罗伊给了自己抱怨的机会。他站在罗伊旁边,听着手里的盘子敲击水池壁的声音。看上去似乎恢复了正常–但他仍觉得空气不时与自己的皮肤擦出火花:他痛苦地发现自己在注意这罗伊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谈话声逐渐减弱,被他们谁也没胆量填补的沉默代替。
晚饭很安静–只有餐具与盘子碰撞的声音。直到快吃完爱德才抬起头。“你为什么要看哪些文件?待在这儿真有那么无聊吗?”
罗伊摇摇头。“不。其实我在找其他东西,但那份文件引起了我的兴趣。再说,如果我不完成它们,霍克艾可能真的会让我余生活在痛苦中。”他伸手从文件堆里抽出一本书递给爱德。“要工作的不只是我一人。你不是应该继续研究在第五研究所发现的炼成阵吗?”
爱德皱着眉接过书。“有人想杀我–你居然还在烦那事?现在不看又有什么关系?”
“这仍是个迷,而我想知道谜底。”罗伊放下刀叉并嘲讽地向椅背仰去。“难道……你觉得那对你这个天才来说太难了?”
爱德对罗伊伸出中指,不情愿地翻开书。他已经开始恨书的作者了–书里没有一点是直白的。他曾经想利用以前看过的古老炼成阵来寻找规律,但最后只得到持续了两天的头痛。
厨房安静下来。几分钟后爱德已经完全沉浸于书页。罗伊工作的听上去异常舒服:笔尖敲击桌面的声音,在纸上书写的唦唦声,还有不时的小声抱怨。
在感觉有人在碰他的手背时爱德才抬起头;僵硬的脖子发出咯咯响声。天已经全黑;罗伊耐心地瞪着爱德因过久盯着书而略微呆滞的眼神恢复。“已经很晚了。”他温和地从爱德手中取回书。“你应该上去休息了。”
“–不是小孩子。马斯坦,把书给我。”罗伊摇摇头并带着书走出厨房。爱德朝他皱眉。“我还没说完呢,混蛋。我从来都不命令你的!”
“那是因此你是我的下属。”罗伊走上楼梯。“这叫做遵守指令。你对它应该不陌生吧?”
爱德有些愤怒地起身。他走向门,检查是否锁好,然后跟上马斯坦。他先进了卫生间洗漱。双眼因看书过久而有些酸痛;左侧的伤口也在不时打扰自己。爱德挂号毛巾进了卧室。
在罗伊进了卫生间后,爱德换上睡觉穿的T恤–同时不断诅咒叫嚣的肋骨。他倒在床上,轻轻按着纱布。
壁炉已经燃了火。爱德将被单拉过肩膀。
他觉得自己全身都紧绷着。可能是因为伤口的关系吧–不对,那只是个借口;事实非常简单。昨晚睡得十分安稳:他困得什么都想不了了。但现在他已经不是那种濒死的状态了,因而大脑仍然在活跃,仍然停留在他所能想到的要求罗伊做的事上。
任何东西。
如果不是皮尔斯的话,爱德知道自己绝对会接受那大胆地邀请。他绝对会放纵并任由自己沉溺于罗伊给他的一切。就算他们伸出危险–就算他们事后得承担来自各方的压力,他也丝毫不会在意–罗伊应该也是这样想的。至少这点是明确的。那是他们唯一的一次机会–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爱德翻身对着墙。他无法忍受看到罗伊洗澡后的模样–他绝对会忍不住的。如果只考虑自己的话他根本不会有所顾忌。但罗伊也会因此而受到牵连。他最不情愿的就是让柯尔说过的话成为现实:成为毁掉罗伊一生的诱惑。
信的内容像黑影一样入侵爱德的大脑,驱散了滚热的欲望而留下寒冷。他知道那混蛋在说胡话,但那却并没有阻止不断升起的种种想法。罗伊在他身边躺下。
柯尔为什么会那样想?他到底看了些什么?他肯定是因为自己的某些举动而起疑的。还有别人发现吗?他们是都把他看成妓请和谐女,还是只在重复几个别人的谣言?
最糟糕的事情是–他又想了想–是他自己也十分清楚事实。如果那–躺在别人身下并任由他们索取想到的东西–是取回阿尔的身体的代价的话,那他就有可能毫不犹豫的去做了。他已经交给了门太多太多,所以那点东西又能算什么?
那么柯尔的话是否就成立了?
“你还好吧?”罗伊的声音很轻。“我都能听见你在想什么了。”
“没事。”爱德将头埋进被单,然后承认。“只是在想那封信。”
床垫吱呀地响了。过了一会儿,罗伊犹豫着伸出手盖上并安慰地轻轻揉着爱德的手臂。他没有叫爱德不要担心或是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而只是默默地给他以支持,告诉他他不是孤单一人。
“你想谈谈吗?”
“不太想。”爱德叹气,然后微皱着眉转向罗伊并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罗伊手上的动作暂停了一下,在爱德静下来后恢复。“我–只是–”他渐渐沉默了,烦躁地闭上眼睛。“算了,没什么。”
他本以为罗伊会继续追问下去,因此做好了发怒的准备,但–什么也没有。只是那只温暖的手向下移到了髋骨(在下腰处),在没有被衣物覆盖的皮肤上打着圈–不具诱惑性,有的只是亲切和安慰。
紧张感逐渐消失,柔软的被单带来睡意。火炉的光也开始离爱德远去。在听到罗伊的耳语时他已经懒得动弹,只是继续让自己沉入梦乡。
“我不会让他把你带走。绝对不会。”
第十章(阅读前请先看下楼上…至明晚有效)
罗伊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如果刺客还不来的话,他自己可能就会因为过于无聊而自杀了。自从他们来到避难所后已经过了整整五天,而他除了翻阅成堆的文件外什么事也没有–按照这个速度的话,他可能会有史以来第一次完成霍克艾布置的作业……!
他是真的找不到任何事做了–这几天里他和爱德已经将屋子(包括周围)布上了各种想得到的陷阱和警报,就连最佳入侵范围也画好了(真闲啊=。=)。再继续的话完全是画蛇添足–所以他才会在这里一份接一份地看文件,并强烈期待有什么能打扰自己。
罗伊闷闷不乐地读着纸面上的文字,又开始不安起来。他连一点中央的消息都不知道。休斯可能还在继续调查,也可能进了监狱–或更糟。他自己的部下也许已经被处死了,或是加入了追捕他的一方。不管怎样,他都快被自己的无知折磨疯了。他想得知所有信息以便自己想方设法结束混乱,但–别妄想了–自己被当做重点保护对象困在这儿。
他并不是担心可能面临的死亡;毕竟,他和爱德至少有能力再逃过一劫。真正的原因是他为自己雕琢出的事业正在走向毁灭。只要哈库罗他们还在,现在的自己没有任何容身之处;没有了军队,失去了当上大总统的梦想,自己还拥有什么?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耐心的人–尽管外表依然沉着冷静。他曾经保证过会在避难所待上一周等休斯他们的消息。七天;他会老老实实地听从指令,但只有七天而已。他亲口说过不会再多等–直到读了那封信为止。
柯尔的信仍不时地浮现于脑中,散发着那股腐臭。他想立刻动身回去战斗–尽管这对两人都有危险,但他想自己和爱德都不会太在意的。他们早就适应面对死亡的恐惧了。
不过现在等着爱德的已远不止是死亡。若是得到爱德的话,柯尔一定会在杀死他前让他的自尊受到毁灭性的打击。爱德一直在中央工作;他能等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一开始罗伊对此还有些不解:为什么柯尔以前一直没有过什么明显的动作?不过现在他已经明白这只是因为上将一直以来都被“爱德对军队有用”这句话驳回–直到几个月前,爱德满十六岁为止。从那一刻起,所有针对他的谣言都与性有了牵扯不清的关系。
柯尔只能忍耐至此吧;年龄可是他从不敢越过的界限。对于折磨这类字眼他不会感到良心不安,因此只要爱德过了限定的年龄就不需什么顾虑了。那个混蛋所在意的仅仅是年龄而已;对此罗伊居然有些感激他–这至少意味着他还未曾失去想要保护的东西。
罗伊所感到的只有焚烧全身的愤怒。每次他想到爱德的时候,大脑中只掠过一个词。
我的。
爱德是他的下属,因此也得由他负责–于是也就解释了自己将他放在第一位的原因–但那只是借口而已。爱德不是自己的爱人,但他–某种意义上–仍旧是属于自己的:必须保护他。
那天晚上说的话是发自内心的。他不会让那混蛋从自己身边夺走爱德。这个诺言在这里很容易实现–中央在几百公里外的某处;但如果他们回去,爱德等于是直接进了狼窝。
这是罗伊最不希望发生的。他闭上眼睛,试着想出其它办法。首先,爱德绝不会同意一人留下。既然已对休斯发誓会一直待在罗伊身边,那么他就是死也会坚守承诺。
不行。他们必须在一起。就算不是因为爱德承诺,罗伊自己也不会愿意的。虽然分开后逃跑会容易得多,但在面对危险时他们需要的不是敏捷的身手,而是最直接的,力量与力量的抗衡。他和爱德在这两方面完全互补。同样,自己更加心细,但爱德更善于从绝望中寻找出路–鲁莽是他永远无法改变的性格吧。如果他们要赢得这场战争的话,他们必须在一起。
再说,如果分开了,对爱德的安危他就真的无能为力了。
那么唯一剩余的选择就是留在这里等待结果。逃避真的很轻松,也难以让人接受。长时间的禁闭已让爱德的脾气开始暴躁起来–与其被锁在笼子里,倒还不如放他出去与狩猎者搏斗。
“你已经盯了那页半个多小时了。”杯子被砰地放在桌上。“怎么,你不认字了?”
“我在想事情。”罗伊感激地拿起杯子并倚在椅子上看爱德喝咖啡。他记得是放四块方糖。在过去几天里他几乎熟悉了爱德从早上10点前的不善言辞到喜欢睡床的哪一侧的所有习惯。虽然没有一项是惊人的发现,但至少现在的爱德比从前更容易理解了。
不过罗伊觉得他对自己来说仍是个迷。自己很擅长读懂人的内心–像阅读一本本书一样–但爱德……爱德不属于这个范围。他的情绪变幻无常,但性格的某些方面却一直不变:他的忠诚,桀骜,坚强……
罗伊向别处看去。也许这就是爱德吸引自己的原因吧。通常他是不会考虑十六岁的少年的,但爱德有着与这个年龄不符的成熟。他一直与众不同–能够违背并超越常理的能力使别人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自从皮尔斯那天的打扰后,他们都故意回避着任何相关的话题,但这只使得两人间的气氛更为紧张。首先,每天给爱德换纱布都成了极其痛苦的任务,而睡觉就更别说了。早上醒来时他都会发现自己紧紧搂着爱德–如果少年当时醒来的话绝对会发现罗伊有多想要得到他。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恩,谢谢!所以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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