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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同人]烟花易冷为谁冷(完结 番外闲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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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的尉迟访成了涅磐的二当家,暗中继续执行任务。
二十五岁的萧河早已接管了老头子的家业,却被喜欢的人欺骗,差点死在枪下,醒来却被好友告知自己疯了。
二十五岁的尉迟访任务失败,伪装成遭遇窃匪进驻六扇门。
二十七岁,那个世界已经没了萧河。这个世界的尉迟访离开了涅槃,最终死在爱人手中。
——不,不对!
尉迟访停在最后一面有影像的镜子前,看见的却不是自己死在冷血剑掌之下。
依旧是那片竹林,红衣灰衣的青年依旧在教授过招。
第五十招,冷血的剑掌已成,全力伸向他的心脏。
本该封住冷血穴道的手没有并没有改换方向,指尖的短剑直指他的脖颈。
尉迟访能看见自己——那已经不是自己——眼中毫不遮拦的不忍和杀意,薄而寒的剑刃擦过皮肤。
鲜血四溅,这次却不是自己的。
“。。。怎么会、会这样?”双手无力地撑在镜子两侧,他不忍再看那一遍一遍重复的画面。
血红,杀意,腥甜的空气。
“不。。。不会。。。明明不是这样。。。”
他知道自己在做梦,哪又如何?他无法从这梦中醒来,哪怕是惊醒。
渐渐滑坐在烟气凝结的墙角,尉迟访心绪复杂地重复着“不会”“不可能”一类的话。
他忽然庆幸这是个梦,如此狼狈的样子被人看见,也许他会没脸见人。(死孩子,谁信呐。)
视线渐渐模糊,但心里依旧清楚。尉迟访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 崩溃,哪怕不是他的本意。
眼角瞥到一抹鲜艳惹眼的红,他皱着眉抬头,模糊的视线看不清那个人影,然后便连视线都被人剥夺。
尉迟访晕了。
“。。。真是狼狈。。。”
“啊,可恶!”
偌大的房间一片昏暗,只留墙上几点燃烧得惨亮的火把。
正对着大门的墙角,昏迷的青年动了动眼脸,一睁眼便是忍不住的咒骂。
“该死的,这什么地方?!”尉迟访斜倚在冰凉的墙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手腕子被铁链拴在了墙上,只留出一尺长,根本不够他站起来或着坐直。
尉迟访暗骂那个暗算他的人,心里问候了他的几任祖宗,运气想要震断铁链——凭他的内力,这两条铁链跟棉线没啥区别。
可他一运气才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那个人不仅封了他的穴道,似乎还喂了一种抑制内力的毒药,而今毒素已经渗透奇经八脉,想要强行逼出已是不大可能。更何况——
“噗哇——”
一个没忍住,一口鲜血鱼贯喷出,瞬间湿了他的衣襟。
他苦笑着倒回去。
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想不到来得这么快。
——早知道就先认了他,管他会不会杀了我报仇雪恨呢?!
不得不说尉迟访后悔了,但他却没这个机会去弥补。
类似于地下室的门被打开时,尉迟访忽然想起了刚刚那个梦,不觉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满意地看到头一个进来的大汉因他的动作浑身一僵。
眼前闪过最后的那抹红色,尉迟访觉得有些熟悉。
在哪儿看见过来着?
许是看出他的走神,铁门被狠狠撞上。走在最后的白衣男子气极地上前,捏住他的下巴毫不怜惜地抬起他的头。
尉迟访下巴一痛,回过神来,正对上一双戏谑的墨色眸子。
“是你啊。”
他懒洋洋地答,丝毫不在意那双要捏碎自己骨头的细指。
“。。。是我。”恶龙变换了几种表情,终于给出了一脸淡漠,厌恶地甩了甩手。
“你终于出手了,老头子们等得都烦了吧。”他扭了扭腰,换了个姿势舒服地斜靠着。
恶龙有心发火,终于想起不能被他的一两句话激得跳脚。
他向后跨步,不多时便来到了墙边,让出了一众男女。
“不要想着激怒我,你知道你的下场。”
他的声音冷清,只不过听在尉迟访耳中还是多了些颤抖。
——不舍得?怎么可能。
“事实上你已经被激怒了,不是 么?”
尉迟访没再看他,转而打量起剩下的十几人。
有男有女,年龄在二十左右。男的很强壮,也许是涅槃里找来的?还有几个显得不修边幅,尉迟访觉得简直就是几个小混混。
女人们很美。
这是尉迟访的第一想法。
确实很美,只是美得不太正常。
比如每个人脸上都是一脸媚笑,手中的羽毛扇遮不住那嚣张的笑意。
比如衣服很薄,薄如轻纱蝉翼,五颜六色甚是惹眼。
只不过。。。
——怎么那么像出来卖的。。。
尉迟访为自己的想法撇撇嘴,丝毫不在意自己已经真相的事实。
环视过这一群人后,尉迟访心头笼上淡淡的不祥。他觉得远远不止这些人。
那扇铁门后,一定还会有两三批如此规模的男女。
——不会是。。。?
他忽然有了种不好的想法,自己的下场瞬间变得明了。
果然,墙边的恶龙冷眼看着屋里的一切,终于狠心道:“记住我的话,不准死。剩下的。。。”他似是轻叹了口气,不敢再看墙角无力躺着正笑得苦涩的人,“必要的时候用药。”
说完他便闪身而去,留下一群不怀好意的人围拢上来。
“啧啧,报应啊这是。。。”
尉迟访闭上眼,想起很久以前,花某人奸杀习姑娘的情景。
——为啥要是我来还啊?
他有心思考,却再也没这力气。
长衫的下摆被人撩起,紧接着是“撕拉”的布帛断裂声,冰冷的空气顺着空隙窜入衣内,尉迟访不可抑制地一哆嗦。
显然,他的动作刺激到了某个正在兴头上的男人,不等他做好心理建设,在一片倒抽气的声音中,向前一顶——
“靠!你他娘的能不能轻点儿!”
身后的钝痛惹得教养良好的尉迟同学忍不住爆粗口。
舒服片刻的男人听到这话撇撇嘴,嚷了句:“叫什么叫!轻点儿还算□吗?!”
默。
尉迟铜同学很想佩服这位大哥的思维方式,一般情况下不应该说点什么更具威胁的话吗?比如“再叫让你生不如死”。
事实证明尉迟访还是很有教养的,再怎么疼他也只是咬着下唇哼哼两声便罢。
——可惜了这身衣服。
从头到尾除了疼便是疼,尉迟访就不明白了他们怎么连个有技术的都没有呢?谁是说不能反抗就享受来着?他享受得了么他?!
也不知换了第几个人,身后早已没了知觉,地下的空气浸得他手脚冰凉,只能跟着别人的动作小 幅度晃动。
身上黑白两色的衣服烂得不成样子,碎成一条一条的布料凌乱散落在身上、地上。白皙皮肤上青紫暗红伤痕零零散散,手腕子早就磨破了皮。
诡异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连那些久经沙场的女子都忍不住掩住了口鼻。
红白色的痕迹凝固,随后添上新的痕迹。
他现在就算有内力也完全用不出来,时间的概念早就抛到不知道哪儿去了。
现在在尉迟访脑中回荡的就只有两个字——
报应!
谁让他当初毁了那美好的女子来着?现在呢?虽说不上美好吧,他这大好青年说不准就交代在这儿了。
先奸后杀。。。
——啧啧,真是惨烈。。。
他惊觉自己居然有心思调笑。
这时又是一声闷哼,身体被扔在地上和地板亲密接触。
尉迟访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便垂下。
——好,很好!男的完了换女的了是吧。。。
下巴被人攫起,带着酒香的液体顺着干渴的喉咙流下,来不及咽下的顺着颈侧的曲线滑落。
起初尉迟访觉得这帮人还挺善解人意,可没多会儿他便痛恨起自己的神经大条。
——我是连脑子都一并被那啥了吧?!居然觉得他们能善解人意?疯了,真是疯了?!
身体内部逐渐燃起燥热,冰凉的四肢也开始逐渐回暖。
只是暖得太不正常。
没多会儿他便轻喘起来,呼出的热气竟凝结了白霜。
压抑不住的呼吸在屋内流窜,听的剩下的人呼吸也粗重起来。
“嗯。。。哈。。。”
——。。。这是我啊。。。?
尉迟访心里一僵,却无法抵挡身体的反应,口中不断涌出不成声的轻吟。
扑面而来的香味让他眉头紧锁,眯起的眼睛不带感情地看着女人们鱼贯而来。
殊不知他的眼神让在场的人俱是一震。配上凌乱的衣衫,满身青紫的痕迹,刚刚平静下来的人又躁动起来。
不知多久过后,尉迟访心一狠——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啧啧 咱家宝宝终于也遭报应了。。。PS 咱是亲妈,嗯!
救
再次醒来时还是阴冷的地窖。
身上的痕迹还在,也没有被清理过的迹象。
但是手脚并不冰凉,反而热得出奇。
尉迟访醒来后狠狠一颤,不可遏止地发起抖来。
冷。
他如是感觉。
可皮肤仍旧烫得灼人。
——可恶啊。。。居然发烧了?
尉迟访无力地瘫在地上不敢动, 稍微一动便是锥心的疼。
全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
内力依旧没有恢复。尉迟访有感觉,他的武功似乎又叫人给废了。
之前的事情逐渐闯入清醒的脑中,他有些鄙弃自己的身体。
——啧啧,这算啥?NP?不光男的还有女的?
他不禁佩服起那些女人的勇气来。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坐上来。。。
好吧,也许不是大庭广众。但好歹还有那么些个男人在啊?
想想自己的遭遇他就觉得离奇诡异,一时之间也就忘了被男女□的事实。
——不知道接下来有什么?S。M?
——不得不说,尉迟同学你还真是没节操,一般人不应该是为自己失身痛哭一场或是自寻死路吗?
尉迟访自嘲地笑笑,说的也对。
如今这副身子,有什么资格再见那人?
他终于有点自知,思考着要不要趁现在咬舌自尽。
铁门依旧静静挡着外面的一切,屋内却忽然显出一个人影,红色,与这里格格不入。
尉迟访只看得见那红色的衣角,他已无力抬头。
“哼,真是狼狈。”
熟悉的声音在自己耳边想起,呼出的气息直接洒在自己颈侧。
红衣人已到了他身前,皱着眉检查他一身的伤。
“尉迟访,你该庆幸你以后还能人道!”
尉迟访不自觉的抽了抽眼角,这算啥?
他费力地抬头,却并没有看见那本该和自己一样的俊颜。
只是这眼神,这身红衣,还有他自内透出的高傲,都让他不禁莞尔。
“是你啊,花杜鹃。”
事实上,他很奇怪这人的出现。
——花杜鹃?那不应该是我吗?那眼前这个。。。
眉眼无一和他相像,但他依旧肯定。
“你不奇怪我为何在这儿?我应该是你的一部分。”
花杜鹃一抖衣袖席地而坐,托着下巴谐谑地看过去。
尉迟访费力点头,没说话。
“几年前死的本该是那姓冷的混蛋,谁知道你竟然手下留情,这下好了吧?遭报应了吧?”
尉迟访心说,我这报应还不是你招的?
接收到某人怨念的视线,花杜鹃撇撇嘴角,看向别处。
“我醒来便是这样子,功力大涨,性格也没那么暴躁,于是就想找你。”
他话音一转,揪着尉迟访的“衣襟”狠狠咬牙道:
“可是呢?你这混蛋能不能解释下徂徕山那座坟是怎么回事?!而你!你这该死的如果有脑子怎么会这副死样子任人宰割?!你武功都被虫子啃 食了吧?!”
若不是看在某人要死不活,他没准就直接上手了。
“咳、咳咳。。。”尉迟访几近窒息时终于吸到了可爱的空气,思索着刚刚听到的话,不由一阵傻笑。
“。。。你要是再淡定点。。。跟教授有的一拼。。。这毒液喷的。。。”
“嗯?教授?什么玩意儿?”
——完完,说错了。
他急忙咳嗽两声掩饰尴尬。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花杜鹃冷哼一声,坐在他身侧,一脸怨气。
——总不能说是一路跟过来的吧?
尉迟访费力将焦距对准他的脸,忽然面色一僵。
这张脸。。。怎么那么眼熟呢?
他很想手托下巴做思考状,无奈两只手皆被铁链拴在墙上。
他凝视花杜鹃的眉眼,目光吃力向下,扫过鼻梁,再到抿起的薄唇。
——这不是我吗?!
尉迟访无声长笑,面部肌肉一抽一抽,看得花杜鹃以为他后遗症发作。
不错,眼前之人——确切地说是眼前人的长相——竟与尉迟访前世“萧河”相似了十之八九
!
他心里暗暗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喂,傻子,你不会犯病了吧?”
尉迟访撇撇嘴角,你小子就不能说我点好?什么叫做傻子?
“你想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尉迟访苦笑。
花杜鹃挑起眉梢,动作像极了尉迟访自己。
“我能帮你。”
“哦?”尉迟访深表怀疑,“你能帮我杀了我吗?”
花杜鹃听了一双手就要往某人脖子上伸,装模作势要掐死没皮没脸(花杜鹃语)的某人后,
才改为挑衅地一瞥。
“怎么,堂堂尉迟访也有愧对人生不忍祸害万物生灵的自觉?还真是稀奇。”
“。。。你跟谁学的啊。。。”
“谢谢夸奖,无师自通。”
尉迟访有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浪的错觉。
花杜鹃直直望入他眼中,那双墨色的瞳中掩饰不住难得的寞落疲惫。
半晌,他问道。
“你想赎罪。”
尉迟访没有惊讶,抿着唇点点头。
“哪怕根本不是你的错。”
这次他轻轻一笑,却看到花杜鹃立刻别过头去。
“若没有我,这些便不会发生。”最起码会忠于原著,而不是让他这一只小蝴蝶效应了这个
世界。
“可是那些事不是你干的,是我。”
“你不过是我的一个意识。”
“你 明明知道不是,”他顿了顿,“五年前我醒的时候便知道你死了,可是我还没有消失,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尉迟访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你想说你并不是我,你只是单独存在的。。。魂魄,不小心跟我共享了一阵子身体。”
花杜鹃被他淡漠的语气惹得有些愤恨,语气也偏激起来。
“你知道这些还说什么赎罪?!真正应该待在这里的是我才对吧!为什么每次我出的错误都
是你来承受后果?你根本就是只想让我徒增歉意罢了!”
尉迟访笑得无所谓,面色苍白,全身上下的伤口叫嚣着痛楚。
“是。。。没错。”他压抑着喘息道:“我目的本如此,现在你该偿还了吧。”
花杜鹃本是一脸隐忍的痛楚,在听到后半句话时目光瞬间亮起来,嘴角的调笑好不惬意。
他站起身,敛起手掌向墙壁一挥,铁链应声而断。
没了依托的尉迟访闷哼一声,身体顺着墙缓缓滑摊在地。
花杜鹃弯腰一抄,便将他揽在怀里,手脚小心不碰到他的伤处。
尉迟访本来安心地窝在花杜鹃怀里,脑子一片混沌,一抬眼便是那张自己极为熟悉的脸孔。
——这是咋回事?
犯不着老天为了时时让他记着自己已经死了,就特意派个人来提醒他?
他可不觉得有这么巧的事。
更何况。。。
他眼前闪现出一张脸,清秀不失戾气。
那是恶龙。
——也是沈越?!
朦胧中他如是惊醒到,两张脸重合到了一起,相似到了七成。
——不会吧?!
他重新盍上眼,实在不愿继续受刺激。
阴冷的空气中一时间只剩他略微粗重的喘息,口中的热气凝成不甚清晰的白雾。
花杜鹃走得很慢,两人的重量落在地上可以不发出一点声音。
墙角至铁门的距离不过几丈,他走了几乎像一个时辰那么久。
他轻轻收紧手臂,贴着自己手臂内侧的皮肤传来冻人的凉意。
花杜鹃有点心疼。
毕竟曾是一人,知己知彼,知根知底。
当初的事情他不是不后悔,那些日子的情景他现在想想都觉得心寒。
他记得他独自坐在竹屋前的台阶上,脑中两个魂魄的对话令他欲绝。
那时他想与本魂争吵,夺了身体的控制权,做尽一切他认为能够激怒本魂的事。
用他的手,伤害他的人。
花杜鹃想,本魂一定痛不欲生。
结果呢?
他猜对了 ,他能感到他的痛。
自胸腔跳跃的器官向外扩散蔓延,揉合血液浸透四肢百骸,遍布神经。
他无法形容那种痛楚,比身上的伤口要痛上百倍。
只是,他不曾想到,共处这么久,原来他也有痛的时候。
直到他的痛苦深化到连他都清楚地感知,连他自己也将浸淫在这灰暗的气息里时,他蓦然想
到,这一切莫不是因为他。
当他醒悟这一切时,几近结束。
身体的控制权已不在他手上。
明明已到了最后一步,他虽不忍继续让本魂以这种方式痛苦下去,可事到如今已无法后悔。
谁知只是在最后一秒,手中短剑将要刺入冷血喉咙之时。
眼前一片恍惚,胸口一阵刺痛。
一切都结束。
他缩在魂魄空间的角落,抱膝,眼角滑落一颗泪。
本魂的话他都听得清楚,甚至止不住发笑。
到最后,黑暗降临之前,笑容是无法言喻的苦涩。
他回过神,低头看着曾经的自己昏沉疲惫的脸,嘴角完出浅浅的弧度。
忽然,凉意更甚。
怀中的人猛地睁眼,正对上一双感怀深深的墨瞳。
他轻轻挣扎起来,皱眉看向不远的铁门。
“。。。他来了,你先走。”
花杜鹃双手一紧。
“我可以带你走。”
尉迟访不屑地撇嘴。
“然后一块儿被追杀?”
花杜鹃无奈地停步,在他耳边道。
“我可以不让他发现。”
“但我没有把握不让他发现我的离去,”他轻喘一口气,“他快进来了,你先走。”
花杜鹃与他对视,危险地眯起双眼。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尉迟访挑起眉梢。
“你也知道我为何这么说。”
花杜鹃将要脱口而出“我知道”被卡在喉里,他定定看着尉迟访,耳边细微的脚步声渐进。
——我怎能不知?
他断然转身,将尉迟访轻柔放下,后悔地看了眼断掉的铁链。
这时铁门已开,花杜鹃略一转身,已消失在尉迟访眼中。
下一秒,伴随着杀气的低吼震得他耳膜轻颤。
“你居然想逃——”
作者有话要说:。。。木有存稿了 悲催。。。
虐
“你居然想逃——”
破碎的衣领被提起,他被迫对上那双怒意正浓的眸子。
——果然很像啊。。。原来怎么没发现?
“啪——”
一声脆响。
尉迟访颈项发出承 受不起的响声,愈合的嘴角重新撕裂,血珠顺着弧度溅在地上,恶龙嫌恶地甩开了手。
后背狠撞上地面,他感觉自己的骨头又碎了几根。
伤口裂开,叫嚣着。
但他挑衅般开口:“怎么。。。我又不是你的禁脔,凭何不能逃走?”
恶龙眯起一双眼,不坏好意地笑笑。
“好,很好。”
不等他有所反应,下身传来一阵撕裂的痛楚,让他抽紧了呼吸。
“唔——”
他闭上眼,忍受伤口再次开裂的感觉。
——S。M啊。。。
恶龙将腕粗尺长的木棍塞入他的身体,直到顶端没入,满意地看着殷红的血液再度涌出。
眼前之人全身无法遏制地颤抖,双目紧闭,下唇咬出血丝,显得更加羸弱。
——就是喜欢这副模样。
他恶狠狠地想,忽然觉得自己这么做实在有些变态。
——那就继续变态下去吧。
忽然冒出的想法让他自己都大吃一惊。
随即他拍了下手掌,门外立刻有人予以回应。
不多时,铁门被打开,几个下人抬着一张木桌进了门来,桌上罩着白布。
他挥挥手,命人退下。
挑开泛着寒气的白布,他拣了一根一头削尖的铁棍,另一头拴着铁圈。
燃起一丛火苗,将尖的一头在火上来回滚烤。
“既然手腕子不行,那就改腿骨吧。”
他笑笑,手上的铁棍温度几乎灼烧了自己。
身下的痛感逐渐麻木,尉迟访平复了呼吸,微睁着眼看着恶龙的动作。
——诶,前途无亮啊。。。
小腿被人抬起,临近腿骨的地方感到一点灼热,下一瞬滚烫的尖刺插入腿中,穿骨而出。
“啊——”
尉迟访低吼一声,嘶哑难耐。
空气中弥漫起皮肉烧焦的味道,连血腥味都被遮去。
不用看都知道自己这腿上已被嵌进了铁棍,连着墙上断掉的铁链。
——这下连跑都费劲了。
恶龙很满意自己的手艺,伤口整齐,连出血都很少。
他再接再厉,在尉迟访压抑的痛喊中穿进了另一根铁棍。
做完这一切,他又拍了下手掌。
不多时下人们便到,抬起木桌退出了房间。
自始至终没有向尉迟访的方向望上一眼。
恶龙最后瞥了眼几近昏迷的人,转身将要离去。
“。。。你是沈越。。。”
简单的四字,令白衣的恶龙脑袋一阵,紧接着一阵眩晕。
他不着痕迹地晃晃 头,冷声问道。
“从哪儿知道的?”
尉迟访听出他的默认,一时间倒不知如何回答。
只是若真是他,怎么会变得如此。。。呃。。。
毕竟是自己前世的好友,他实在不忍心以“变态”二字评价,虽说事实差不多如此。
“为何要如此?只因我干涉了你的权力?”
尉迟访觉得有些言不对题,脑中一片混沌。
——不知还能撑多久。
沈越眯起单侧的眼,冷声道:“若不是你,今日便不会这样。落在我手里,算你走运。”
尉迟访欲哭无泪,那要是换了别人,他不早就见阎王去了?那样岂不快哉?!
他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却看得沈越嘴角不禁抽搐。
他蓦然有种诡异的感觉,似乎忽略了某个极为重要的地方。
——是什么呢?
沈越见他嘴角的笑容慢慢隐退,双眸也愈发暗淡,不禁叹起了气,转身出了阴冷的地下房间。
铁门被轻轻合上,尉迟访闭着眼不敢乱动。
腿上的伤愈合得快,想必伤口也不似痛楚般狰狞。
身后难以启齿的地方早已麻木,木棍上的毛刺没被处理,剐得内壁生疼。
——老天爷真是看我不顺眼。。。
尉迟访哀怨地想,明明他啥都没做,凭什么这罪都让他受?
如果有些人天生注定要受罪——亦或是还债——那尉迟访毫无疑问便是这替罪大军中的一员,军衔还挺高。
思及此,沈越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尉迟访这才发现自己精疲力竭,放下半颗心,倚在冰凉的墙角,不多时昏昏睡去。
一个时辰后,沈越推门而入。
身后是两位头戴面具的老者,身高相仿,周身弥漫肃杀之气。
进到门来,虽隔着银制面具,仍能让人清晰感觉到二人不约而同地皱了下眉。尤其在见到昏睡的人之时。
沈越显然知晓这两位老者的想法,退到一旁听后指示。
走在略前,一身栗色长衫的老人伸手摸了摸下巴,小指的指甲留得很长。
“如此便可,恶龙,做得不错。”
沈越稍倾上身,面无表情地道:“大当家谬赞。”
凝重的空气瞬间轻活起来。
大当家身后的灰衣老者忽然窜到昏睡中的尉迟访身前,捏起他的下巴左右打量。
“不错不错,以前怎么没觉得二哥有这么漂亮,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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