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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来自地狱的冥侦探-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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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还不让他出门,就在这时出现了作为好少年的自己,打败了坏男朋友,救出了青灯,从此自己和青灯就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岂可修!”守燃烧起小宇宙,“让朕击败他!”
“冷静点!”柯南赶紧按住守的脑袋,“为什么无缘无故要去击败别人啊,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当然知道,他是青灯老师的男朋友!”
那边的仓桥青灯无奈地摊了摊手:“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时候也把心胸放得更开阔一点吧,哥哥。”
“咦——?哥哥?!”那边的守大惊失色。
“你不知道吗?”柯南慢悠悠地解释道,“还是婴儿的青灯老师从如月村生还后被送入了福利院,八岁后被自称是同母异父的兄长从福利院带走收养。”他的神情严肃了。
或许是因为阴阳师的血缘,仓桥一族的身世都扑朔迷离。如果说仓桥青灯的身世还有迹可循,那么他的哥哥,就真的无从查起了。
会有人连出生记录都没有的吗?
还没有入冬,那男人的长风衣却严严实实地把他的身体遮起来,竖起的领子一直盖到下巴,看上去就更不近人情了。
“守,我觉得,你应该小心他一点,说不出什么感觉……总之……守君?”回头摸了个空,那个小孩子早就从他身边跑走了!
不知什么时候,守君已自说自话地跑到青灯哥哥的面前,用面瘫的表情热切地和他握手:“你好,哥哥!”
被握手的青灯的哥哥不明所以:“还说什么心胸开阔!你看这不又冒出来一个灵魂黑得看都看不清的家伙了嘛?话说这豆丁干嘛叫我哥哥,他从哪儿冒出来的!?”
被凉在一旁柯南默默直起身:“然后……我就这么完成了历史的使命了吗?!”
104第九十九章、兄长
仓桥青灯的哥哥叫仓桥青叶。从外貌上来看;他和青灯不太像兄弟,有点像父子。
仓桥青叶长得有些老气,打扮也老气;在外人看来;他就一个很古板的中年人。
现在;仓桥青叶很不高兴。
“你自己好好想想——在外面胡乱结交一些人;不管他们背后缠了多少黑雾,就让他们随随便便登堂入室……”他用空着的手指向身边的正太,“你看这家伙,握个手就没完了,他到底干嘛来的?!”
此时的守如愿以偿,终于进了仓桥青灯的家中。
“如要恋爱,先得取悦对方的家人。”——按照恋爱宝典的描述,他正在不遗余力地向仓桥青叶套近乎,以博取他的好感。
“您也能看到他人的灵魂吗?”面瘫的守用热情的口吻说,“和我一样,真是有缘呀,说不定我们上辈子就是一家人那,哥哥!”
“都说好几次啦,我不是你哥哥!”暴躁的中年人抽回手,“你这家伙到底是干嘛来的?!”
“当面对对方家人的质询时,要以郑重的态度作自我介绍。”——来自恋爱宝典。
守清了清嗓子,严肃地说:“朕乃冥王哈迪斯!”
“……啊?”
“是青灯未来的结婚对象!他的哥哥就是朕的哥哥,所以朕叫你一声哥哥并不为过!请允许我和青灯的相爱吧,哥哥!”
“不要叫我哥哥!”仓桥青叶从凳子上弹起身,“青灯,你给我解释一下!”
在厨房里忙活的青灯轻描淡写地说:“他只是我的学生,偶尔会有奇怪的幻象,没有你想象得那么严重。”
“不对!”守大声反驳,“我们约会过二次,还睡过了呢!”
——睡过了。
睡过的意思就是,两个人……在床上……做了什么……然后失去了贞洁……
仓桥青叶眯起双眼,扫了扫那小鬼,然后羞愧地扶住额头:“青灯,你太丧失了,他才多大啊!”
青灯叹了口气:“我们什么都没干,你想到哪儿去了?”
越是这种语气,反而会越描越黑。
因为守以胜利者的姿态翘起了大拇指,陈恳道:“就是睡过了,但请放心,我会给青灯幸福的,哥哥!”
仓桥青叶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他无法想象一个七岁的小鬼会要了他宝贝弟弟的贞操。他能想象到的画面是:一个不足一米的小豆丁在青灯的胸口拱来拱去,简直像在要奶喝……
“不可以!”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一巴掌拍在了桌上。“年龄相差这么大,而且都是男的,你要让仓桥家一脉断绝吗?!”
青灯把炖鸡汤的锅盖盖好,无所谓地说:“那就断绝好了。全日本姓仓桥的不少,继承土御门流的也不止我一人,哥哥这么紧张到底是为什么呢?”
“不要随便就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啊,对了,”青灯故意装作想起了什么,“这里就有一位既继承了土御门流又姓仓桥的人——呐,哥哥,为土御门流的仓桥家诞下子嗣的任务,应该在长子身上才对。”
“……”仓桥青叶突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青灯温和地笑笑,却说,“还是说,这个任务很难吗?”
“不,没有,”仓桥青叶擦了擦冷汗,“我只是在想,我年纪大了,到现在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你这么年轻,机会还多的是。”
“明明哥哥不做阴阳师,有了稳定的收入,就能有女朋友。”
“做阴阳师没什么不好。”仓桥青叶嘀咕道。
“时代不同了,”青灯说,“我们所学的阴阳术已经被现在的人斥责为迷信,上门寻求帮助的人越来越少,人们宁愿相信警察也不愿相信阴阳师。如果我是局外人,我也会觉得那种贴两个符就能完事的法事很离谱,更别说真正的普通人了。”
“别这么说,我可是倚靠这个职业把你拉扯大的……”
“但是现在我在养你了,上大学的钱也是我在外面打工赚来的。哥哥你还没到退休的年纪已经要弟弟养了,会有哪个女人愿意和哥哥在一起呢?”
“那个……不要在外人的面前说实话。”仓桥青叶尴尬地瞥了守一眼。
守冷眼观望着这对兄弟的争吵,他现在似乎插不上嘴。
——原来青灯的家和自己家一样穷啊!
守默叹: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仓桥青叶的风衣在进屋的时候脱去,里面是一件深灰色的高领毛衣。大概是在争吵的过程中有些热了,他不由得扯了扯高领毛衣的领子,脖子上的装饰便露了出来。
那是一圈铁链,铁链的底端应该连着一个坠子。
仓桥青叶很快松开手,毛衣的领子恢复了原样,也遮住了那一圈锁链。
“我只是希望你能有个好前途,青灯。”这位兄长如父亲一般,语重心长地教育自己的兄弟,“我让你待在家中只是暂时,等危险过去,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但他弟弟却并不领情。
“我当然会做任何我想做的事,”青灯正色道,“我不想违逆哥哥的一丝,但是,我也不会按照你给的路走。毕竟这是我的人生。”
“土御门流的道术总有一天是要你继承的!”
“为什么我要继承那种东西?本身,你的灵力就比我强,也能更好地控制力量,为什么还要我这个次子来继承?”
屋内的气氛忽然间僵住了。
仓桥青叶瞪着自己的弟弟。
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还是完全说不出口呢,守觉得,这就连他自己可能都不怎么明白。
炉子上的汤咕噜咕噜地翻滚,汤煮开了。
“你的灵力是被封印的,青灯,”仓桥青叶如同呢喃地说,“这不会长久的,早晚有一天……”
他的话被一阵粗鲁的捶门声打断。
“抱歉,有人在家吗?”门外的加隆尽力耐着性子道,“有个小混蛋把我凉在校门口半小时,根据探测仪,他人就在这屋里,拜托能开个门吗?”
……
外面已近夜幕,守坐在加隆的机车上,深秋的凉风拂乱了他的丝。
他在机车后冷不丁冒出一句:“呐,加隆,好像做哥哥的都挺不容易呢。”
“啊,大概是这样吧。”加隆郁郁地说。
他们家里也有个不太好惹的哥哥呢。
“你是弟弟,当然不了解了。”守老气横秋地说。
“那你这豆丁了解吗?”加隆好笑地问。
“当然,朕可是冥王哈迪斯!”守斩钉截铁道,“朕有宙斯那么个到处鬼混的弟弟,面上无光啊!”
万里无云,天空中划过了一道炸雷。
105第一百章、麻烦
一开门;世界压抑了。
一位高贵且优雅的绅士坐在沙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品咖啡,无论电视里演的是什么,他都保持着同一张苦大仇深的脸。
厨房里有响动;拉达曼提斯正勤勤恳恳地做着晚饭。
一个英国人居然在厨房……
“no——!”加隆冲了进去;“放下无辜的平底锅;让我来!”
“no——!”守学着加隆的腔调;瞪着撒加,“为什么你会同意英国人进厨房?”
撒加放下咖啡,端正地坐直身体,才忧郁地说:“先,你们回来得太晚了,没有人做晚饭。”
“你可以做晚饭,希腊人的厨艺总比英国人要好!”
“这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撒加严肃地说,“教皇没有下厨的必要。”
守一呆,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出生到现在,他从没见过撒加做饭,以前每次溜达到教皇厅,在厨房里忙进忙出的都是艾俄洛斯。
“然后,是第三件事,”教皇身上的杀气冒了出来,他微笑着问,“请解释一下你们回来得这么晚的原因。”
在厨房的加隆肩膀一耸。拉达曼提斯离开了厨房,不知到哪儿沮丧去了。
“是去探望老师,”守理直气壮地大声回答,“我们老师生病了,我和同学去探望他,柯南君可以作证。”
在厨房的加隆默默地为守点个赞。不过转念一想,其实都是那小子自说自话到处跑惹出来的,又把赞给收了回去。
“你不要告诉我,你探望的那个老师叫仓桥青灯,”撒加悠然地重又端起咖啡杯,饮了一口,才缓缓地说,“你的同学在你进老师的家中前就被你抛弃了,对吗?”
“呃……不是抛弃,”守心虚了起来,“话说你怎么知道的?你偷偷跟踪我吗?”
撒加摇摇头,遗憾地说:“是我猜的,然后,果然猜中了。”
“……”
“不过,对于那个老师,我还是劝你不要过于接近他的好。”
这回,连圣域的撒加都出马了。换了一个人,说的话还是老生常谈。守有些不太高兴。
“这是圣域教皇的命令吗?人类难道想要命令神吗?”守冷冷地问。
“如果可以动用权利来命令你的话,本人乐意效劳,”撒加彬彬有礼地回答,“但是冥王大人自出生到现在,哪个人类的命令都没有放在心上,对于人类的教皇,当然也不会放在眼里的对吧?否则本人当年对你来日本的反对之声也不会被你无视了。”
“所以呢?”
“所以,这是我个人的意见,无论您是选择听还是不听,我都有义务说出实话。”
“理由呢?”
“这个嘛……”
“实话不利于身心!”加隆端着今天的晚饭上了桌,适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这个话题再说下去,守又要不高兴地跑回房间连续几天不肯吃晚饭了。
“有什么话等吃完饭再说,”加隆给撒加使了个眼色,“吃饱了才有心情辩论,随你们吵多久都行。”
现在,世界更压抑了。
拉达曼提斯在英国菜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早已不知所踪;米诺斯流连在金色琴弦,不知在搞什么名堂;死神抱着睡神去逛百货商店,今晚不会回来吃饭。
饭桌上,今天就这么三个人。
守沉默地吃完晚饭,便站起身。
“朕知道你想说什么,”他朝撒加先制人,“也知道朕一定会和你吵架!”
“嗯,然后呢?”撒加作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然后,因为今晚有联机赛车比赛,朕要和金皮卡一较高下,就暂且不跟你一般见识了,拜拜!”
这个小鬼很知趣地冲上楼,房门“碰”地一关。
“他现在这样,持续多久了?”撒加问。
收拾着碗筷的加隆无奈道:“冥王‘大人’一向这个样子,你还问我?”
“不是说他的脾气,我的意思是,他对仓桥青灯的迷恋持续多久了?”
加隆无甚所谓地说:“不是三年前一见面就迷恋上了么?”
“加隆,”撒加加重了语气,“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他来日本以前,仓桥青灯对他来说只是个模糊的概念,一旦这个概念具体化,他就会沉溺在具体化的恋情中——并且越来越深!”
“那么,谁能阻止呢?”加隆说,“你担心他沉溺在里面无法自拔吗?可他才七岁,只是个小孩。”
撒加沉声道:“他是冥王哈迪斯,不是普通的小孩。他沉溺的恋情根本是个虚幻的泡沫,我担心的是,如果泡沫被戳穿,圣战可能会再次爆。”
……
“我的监护人都是大白痴,”守靠在房门边,一边偷听一边给金皮卡短消息,“说我的恋情是泡沫,圣战会爆什么的……青灯老师没那么可怕,我也没那么吓人,为什么他们要这么严格地把我看管起来呢?”
很快金皮卡来了新短消息:“如果被约束而失去自由,只要你愿意,皆可将那些人除去。”
……
“你的担心太多余了,”加隆一边擦着盘子一边说,“他可能连自己的感觉是不是恋情都还是个未知数,我说了,他才七岁,要谈恋爱至少得再长个十岁,你七岁的时候会想谈恋爱的事吗?”
撒加沉默了一阵。
“好吧,当我没说。”加隆投降,“艾俄洛斯太可怜了。”
“现在说的不是艾俄洛斯,也不是我们的七岁。”
加隆的声音有些激动:“那么我们该说什么呢?教皇大人,我真不明白,你到日本来是干嘛来的?为了防止一个豆丁毁灭地球,现在就要干掉他吗?”
“加隆,你有些激动了。我没有说干掉那种事。”
“得了吧,”加隆叹口气,“现在就在剥夺他的自由,这和干掉他有区别吗?真要说直接动手的话,谁都不会乐意吧!因为感情这个东西。”
“……”
“人人都说感情感情的,感情又不是放嘴上唱的,”加隆嘀咕道,“路边捡来一个小猫小狗,养得时间久了都会有感情,更何况是个从小养到大的小孩子!”
“……”
“我啊,才不会介意圣战再次爆呢,”加隆停下手中的擦洗,“所有的战士都不会畏惧战争!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会用我的拳头让那家伙彻底清醒,但现在不同,他就是一个小孩子,不是敌人,没有什么防患于未然!Zon不是什么累赘,他是自由的,和任何小孩一样都有体验常人生活的乐趣!虽然他很面瘫,不太会讨别人喜欢,但他有可爱的地方!不光是我,圣域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否则他七年前早就死在荒野——圣域没有人会对一个小孩见死不救的!”
加隆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顿了顿又继续道:“其实,你心里想的,和我也差不多吧,撒加。不然的话,只要教皇大人不松口,他是不可能有机会来日本的,我说得对吗?”
这个孪生弟弟对他再了解不过了。
“是吗……”撒加不置可否,但口气中多半带了些妥协的意味,“你滔滔不绝,我连说话的余地都没有。事实上,我不是特意为了Zon才来日本的。”
“咦?”
“没有人说要干掉他,任何圣斗士都不能对无辜的小孩和女人动手,这是准则之一,你忘了吗?”
“……”
……
呆在房里的守对着手机停了一下,然后给予金皮卡一条短信:“好的,今晚就好好死在朕的车技下吧,猪队友!”
106第一百零一章、旋律
周四的清晨;又开始下雨。
近冬的雨水越冰凉到不近人情,只要有那么一滴淋在脖子上,就得打好一阵子的寒颤。
这一日;青灯老师又没有来学校。
望着窗外从天空降下的冷雨;守想;头顶上的那团灰云;可能得到明年春天才会彻底散去。
入冬了,大地上的一切生灵收敛起姿态,开始等待并休养生息。
守叹了口气,他不喜欢灰蒙蒙的冬季。
很不巧,这一叹时,小林老师又恰好是走到他的位置边,她的脸色又不好看了。
“为什么会这么蠢啊!”守瞪着小林老师,心中如此想到,“明明知道为了青灯是不可以惹代他课的老师不高兴的,可为什么还会有这种不小心呢?!”
其实只是叹了口气而已,和上次的打哈欠相比可算温柔多了。
小林小姐的这节课在讲贝多芬的生平,守大可以说,是因为听到贝多芬的不幸遭遇而唉声叹气。可他完全不认识贝多芬,按照他的个性,更不可能替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伟人悲叹。
“那个……对不起,”他选择坦白从宽,“我……那个……”
小林老师没说什么,她默默地走回讲台,打开带来的录音机。
那种老式的机器早已被时下流行的各类电子产品淘汰,这一台估计是小林老师家中的古董了。老旧的机器里装着老旧的磁带,但从喇叭中播放出的旋律依旧那么婉转。
——来自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第一乐章。
当钢琴的第一个音出时,守觉得自己的任何话都是多余的了。教室里只能听到窗外不间断的雨声,然后渐渐地,就连雨声也被那旋律覆盖、隐隐约约、再也听不见。
一点一点,旋律如同无声的流水,淌入心扉。
所有的烦恼一瞬间可以因之记起,一瞬间又可因之而遗忘。
守坐回位子,他想到了昨晚撒加和加隆的谈话,他们后来说了什么,守听不见。就算听见,也与他没什么关系了。
由衷地,他头一次觉得被当成小孩子也没什么不好。因为没有人对他不好,他们只是在做自认为对自己好的事而已。
所谓的家人,不就是这样的吗?
如果有亲生的家人的话,有爸爸和妈妈的话,大抵也是如此吧?
守闭上眼,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画卷。
沉静的海边,就连风声都没有了。
没有声音的月光洒遍大地。
清冷的、温柔的、圣洁的银华。
带着神的祝福,从天而降。
那月中之神啊,
请听我的歌。
将死者带回生者之地,
便是我的祈求;
我所爱的人啊,
请听我的歌。
从海的彼岸归来,
便是我的期盼……
直至海潮退去,
我的歌声止歇,
你披着月色而去,
只余我一人在此岸,
空留对你的思念。
但这思念不会长久,
我终将追随你而去,
去到月与海的那端,
去到你所在的地方……
钢琴声中,混入了海潮声,一声又一声。
看见海了。
闻得到海的气味。
守的眼前就有那么一片海了,他现在不清楚这是不是在梦里,能够做的只有凝视前方。
漆黑的、幽深的、广阔的海。
涌动的水纹凌乱地反射着月光,月亮就在海平线的那头。
那头,有他要找的人。
“和我约定好了啊,”金的女人似曾说过,“来到这个世间,尝受这种转瞬即逝的生命,这并不可耻啊……哈迪斯大人……”
哈迪斯大人……
一声声呢喃般的蛊惑被海浪推送到他的耳畔。
守迈起了脚步。
他可以预见到女子的微笑,依然如旧。
带着阳光和温暖的春意,唤醒大地的一切死寂。
像母亲一样,在那光芒下,包容着人间的罪恶。
在这光芒下,他也报以微笑……
他伸出手,将追随他而去……
哈迪斯大人……
浪潮带来的呢喃越清晰,风拂过了耳际。
“哈迪斯大人,您不可以去那边。”
截然不同的语调,伴随以一声清脆的神乐铃声。
——瞬间将守拖回了现实!
猛地睁开眼,守大吃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
教室里黑气缭绕,从录音机里出来的旋律还是原来的调子——听得到悲哀婉转,以及从无奈后透出的诡异。
107第一百零二章、变异
柯南也看到了一片海;只不过是火的海。
在某件案子之后,这支旋律总是会引领他回忆起不太愿意回忆的画面。
麻生诚实在火中弹奏着不成调的音节,他将他的生命点燃;明亮的火光中;那钢琴边的身影若影若现。
——谢谢你;小侦探。
柯南退了一步。
他受不起。
三年过去了;他越地无法对这件事释怀。当曾经的火重新在眼前点燃时,他甚至无法迈动脚步往前走一走。
走不过去呀……
“谢——谢——你……”
在音节中辅以人的声音,那是麻生诚实的声音,他微笑着,转头向窗外——半边脸孔燃成了焦炭,另半边,还在锲而不舍地向他道谢……
啊,那是不可能的,柯南想,麻生诚实已经死了。
他无法在一开始就阻止他的复仇,直至让他的双手染满鲜血;他无法挽救一个将死的人,所以才会承受不起他的谢意。
死人的谢意是可怕的。
那不成调的音节消失了。
恍惚间,月光奏鸣曲在着火的大屋中重新奏起,而坐在钢琴边的人,换成了一名女子。
身着鹅黄色的礼服,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女子的手指灵动地在琴键上跳跃……
“兰?!”柯南看清了她的容貌,大吃一惊,“为什么你会在那里?!”
是呀,为什么会在那里呢?就在刚才,自己似乎还在帝丹小学的教室里,为什么一晃神会来到这个地方呢?
明明是以为正在做梦,为什么小兰会在梦里的火中呢?
不管是不是梦,她快要被烧死了,就算是在梦里,柯南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她被烧死!
“兰!快点出来!”他风不顾身地冲入了火中。
在炽烈的火舌里,他拽住了她的手臂:“快点离开这里!”
“为什么要离开?”的确是兰的声音,可是没有情绪,“干脆,就留在这里吧。”
“在说什么啥话?!”
“我是说,”她扭过头,“干脆,你就代替我,留在这里吧。”
那是被烧毁一半的麻生诚实的脸,那张脸贴了过来:“与我交换吧,工藤新一……”
“啊呀!”忽然之间,从天而降一巴掌。柯南的脸一疼,终于清醒了。
面前的守高高扬起巴掌,口中念念有词:“愚蠢的间谍王,朕以冥王哈迪斯之力再赐予你一巴掌,苏醒吧,阿门!”
柯南一闪身,扶着眼睛喊道:“等等,我已经醒了!”
教室里静悄悄的,没有音乐,却也没有任何人的说话声。
柯南以为自己的一嗓子至少会引来同学们的不满,他小心地瞥了瞥四周,却惊讶地觉,所有同学包括小林老师都面无表情地半眯着眼,似乎在睡觉呢。
“这是怎么回事?!”
守收回了巴掌:“朕在清醒的时候也问了和你一样的话,但是貌似没有人回答。老实说你刚才的表情和他们一样都是呆呆的,希望朕刚才睡着的时候没有那种愚蠢的表情。”
“他们不是睡着了,”柯南观察了一阵光彦和另外几个同学,“他们是被催眠了。”
“催眠?”守好奇道,“是像电视里那样,催眠师说一句‘你当你是个兔子’,然后那个人就真把自己当兔子了吗?”
“没有那么简单,”柯南望向讲台的那台录音机,“是你把它关掉的吗?”
守挺着胸脯,用一种“我是天才”的骄傲语气说话:“朕一醒来就关掉了那个罪魁祸,黑气都是从那里面出来的!”
“黑气?”
“是啊,我看到黑气钻进全班同学的耳朵里了。关掉录音机之后虽然黑气没有了,但是每个人都呆呆的,是要我每个人都打一巴掌吗?”
“守君,那样太冒险了,”柯南严肃地说,“你把我叫醒就算是巧合好了。你看电视里的催眠师是用暴力手段把对方叫醒的吗?所谓的催眠,就是一种暗示,暗示可以让你沉入梦中,也可以让你苏醒,就和钥匙锁门一样,左右旋转会得到两种不同的答案。如果随随便便就用不配套的钥匙去强行开门,我怕会有同学就以这个状态永远醒不了了。”
“那怎么办?”守担忧地说,“完了,大家才听了一个音乐就都变成白痴了。”
“不要这么想啊,我也说了嘛,不能用暴力,可以用其他的暗示来解开同学们的催眠……”柯南焦急地说,“不过没多少时间了。暂且不去管原因,单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不立刻解除催眠,他们还是会以这样的姿态保持下去的!”
守也望了眼录音机:“太过分了,谁会在学校做这种事情呢?而且还是在朕所在的班级……”
他停下话头,与柯南对视了一眼。
“呐,柯南君,”守咽了口唾沫,“他们的目的不会是我吧?是我就冲着我好了,为什么要把全班同学拖下水呢?”
柯南咳了一声:“所以暂且不要去管原因,现在要找到的是解决方法。”
“那方法呢?”
“如果是解开暗示的话,与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性质相反的乐曲,或许用欢快一些的音乐更好……或者用欢乐颂,既然是贝多芬的音乐还是用他本人的作品会更好些……”
“但是这也太复杂了,”守打断道,“音乐有什么气氛外行人本来就听不懂啊,如果是欢乐的音乐,贝多芬不止作了一,你怎么知道应该用哪好呢?”
“那……你的意思?”
“我觉得,是以我听音乐的第一感觉来判断,我会觉得月光奏鸣曲很优美,它就是个很好听很引人入胜的曲子啊!所以我决定属性应该是以优美来判断的,相反,不优美的曲子或许就是解开暗示的方法!”
守对着柯南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同时也代表了他想出了新的馊主意!
“你……想干嘛……”柯南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同学们大家好,当大家听见柯南君演唱的《我的太阳》后,就会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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