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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恐怖同人]寂靜嶺特別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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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個吻結束後,葉山以不可反駁的語氣道:“你洠в袣⑺牢遥銢'有,宋瑜。”

抱著癱在自己身上、死死握著自己手腕還在激烈顫抖著無聲哭泣的人,他頓了頓,又溫柔地補充道:“事實上我很高興面對的不是你的刀子,宋瑜,而且我更高興死的不是你。”
“我寧願死的是我!”
“那我會比我自己死更痛苦。”
“………”

他朝近在眼前的耳朵呵了口氣,輕輕印了個牙齒,極近地喊了對方的名字,然後滿意地看到對方的顫抖漸漸停止了,耳朵也泛起了誘人的紅色。

“宋瑜……”
“……別這樣喊我。”
“宋瑜,你知道我愛你…”

他只是輕輕錯開雙腿稍微抬高,宋瑜的下身就落入了他兩腿間,私處抵著私處,能聽見他傳出悶悶的呻吟。
葉山把一條腿抬的更高,腳往那人腰間一壓,兩人都感受到了那更為強烈的歡愉。

很愛你很愛你很愛你很愛你很愛你…
自從愛上宋瑜後,葉山有時候都會覺的自己像中邪著魔一般,即使躺在手術台上的最後一刻,心裡也在慶幸著高居臨下的那位「屠夫」不是他至愛的那張臉。

不是你…真的太好了。

“我也愛你,葉山。”
宋瑜終於轉過臉來,通紅的眼睛還殘留著淚,他一抬頭就滴在了葉山臉上。葉山憐惜地看著他,腿一用力,把他揭翻了身,兩人剛好互眨宋恢谩

“我愛你……”

這句話在他們之前永遠說不膩,因為他們都明白其實洠в卸嗌俅握f出口的機會,說得再多,也無法彌補死亡的遺憾。
從愛上對方開始,就知道了對方的死期…對他們而言所沉溺的正是這種無望的愛情。
在這種心情下,「我愛你」三個字就更像一種段模蔀椴粩嘞驅Ψ絻A訴自己的心情,刻下一段咒語一樣的行為。

葉山的吻隨著話語落在宋瑜頸項,被吻的人木然地轉過頭,盯著兩人緊連的手,安心地笑了。
吻滑落到衣領時咬開了鈕扣,赤裸光滑的肌膚一片片露出,相互廝磨的感覺溫暖柔軟得不可思義…明明都是男子的身體,在有力堅硬的同時卻能帶給人深入臁甑臏厝帷

“葉山…快點。”
“好。”雖然這樣答著,葉山的動作還是一徑的慢條斯理,他在宋瑜腰側開始親吻舔啜,一邊不慌不忙地解他褲子。

解開的褲子下挺立的形狀十分明顯,葉山體貼地把它放出來,暖和細膩的私處和其他地方有種截然不同的手感,他舔了一下,赫然把它含了下去。

“啊…………”

肉伲囊徊糠萑麧M了口腔,能感受到血茫牟珓樱膭由囝^,柔和地把那物舔了兩圈,然後開始節奏地吐出。
性器的主人發出貓般滿足的呻吟嘆息聲,很快就硬到了極度,他想了想,把嘴裡的硬物吐出,問:“你一直洠ё鲞^嗎?”

“洠А瓫'有,在我瘋掉前…一直洠в小
宋瑜微微喘著答,不可避免地回想起那段日子。

慢慢瘋掉的過程,直到變成了另一個人,把認知的一切扭曲成一個洠в腥~山存在的現實,這樣葉山就不必死亡不必痛苦。
很蠢的想法,他看著自己從醫生變成病人,進入這個世界後仍然堅信著自己身為「宋源」的另一個自己。

現在身處這裡的自己是誰?這個世界是怎麼回事?葉山是怎麼回事?或者說…他一直經歷的那些眾多的疑點又是怎麼回事?對他而言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眼前的畫面。

尤如一場夢般,葉山就在他身邊…在他身邊。

“…打開我,葉山,把我吃掉吧,即使弄死我也洠шP係…來吧…只要是你的話……”

葉山看著他的眼神一直未變,他吻了吻興緻高昂的性器,輕聲道:“遵命。”

雖然這樣說,但是他打開他的腿,替他擴充的手法一如以往的溫柔,彷彿不明白他剛才話裡那股自我毀滅的意願似的。
得不到解放又甜美得難以忍受的感覺太過份,宋瑜忍不住道:“夠了!”那人才提槍上馬,緩緩的,用慢得令人惱火的速度把兩人連為一體。

兩人像連體嬰一樣手腳都纏繞在一起。
葉山把他迹霊蜒e,緊緊壓著,幾乎洠в锌障丁

對宋瑜而言像夢一樣的重逢,對他而言又何尚不是呢?他是那樣的愛宋瑜…洠в幸唤z餘地的愛著,這樣的性愛就是他們的盛宴,目的就是把對方吃乾抹淨…

這個目標很快就實現了,激昂的喘息、呻吟和床的搖敚曤S著劇烈的動作一起進行,宋瑜在那陣連骨頭都要酥麻掉的快感中不能自制地喘著,眼神呆滯地看著天花板隨葉山起伏,似乎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會在這間他因為葉山的死而瘋狂的房裡做愛。

和一個應該已經死去的人……

“啊…啊…再…再多一點…”
“夠嗎?”
“再給我…”
“如你所願。”


☆、幻覺

  醒来时,队长正在自己面前,见他睁开眼睛了便凑前问道:“醒来了”
  “呃………头好痛…”揉着额角撑起上身,只觉的头痛欲裂,看了看四周,仍然是那个气氛阴霾残旧的文化馆,至於为什麽会在这里,有那麽一会儿他是完全搞不懂。
  “睡那麽久头当然会痛。”虽是这麽说,郑吒的语气却是淡的可以。见他没什麽大事,便径直点起烟抽了起来。
  是了,眼前这人是他的队长,他是因为萝莉说想来才来到这里的,然後……
  想起来後,一切便变的很合理,只是他始终觉的…好像他不应该在这里才对,但是不在这里又会在哪里呢
  “队长我……”正要起身,□那隐私处的钝痛便成功让他僵住了,随便有什麽液体从夹缝中流出的感觉更是让他彻底说不出话来。
  “你睡了足足有十个小时了,突然就一声不吭地倒下,你是多久没吃东西了啊”
  说到这便没好气地瞪了宋源一眼,却发现他坐的姿势跟表情有些诡异,便问道:“怎麽了”
  “……队长,我昏倒以後……有发生什麽事情吗”
  奇怪地看着他,郑吒挠了挠脑袋说:“倒没什麽,刚好我有带睡袋,便直接架了帐篷,一晚都没什麽事除了有两只怪靠近被我宰了以外。”
  …不像在说谎,如果不是队长的话…“…有别人接近过吗”
  “没有啊,我一直就在你旁边,没有人来过。”
  那到底是谁呢或者说发生了…什麽事
  後穴黏稠的溢出感还在继续,宋源维持着半撑坐的姿势低下头,双手握的很紧,那不可能忽视的异感一直传来,只觉的自己的脸都快要烧起来了,幸好四周一片漆黑,不然他都不知道怎麽面对郑吒。
  “你怎麽了还是不舒服”
  忍了会,他终於忍不住站起来,一口气道:“我去个厕所。”说罢便一溜烟跑到远处去了。
  “别跑太远!小心怪!”看着那已经不见的人影,郑吒奇怪地摇摇头:“内急就内急,那麽奇怪做什麽。”
  检查过厕格里没有屍体或怪物後,宋源才彷佛解放般脱下裤子,一手撑住洗涤台一手颤抖着伸向後方。
  冰冷的黏膜感从指尖传来,他抹了一点闻了闻,顿时大脑一阵昏眩…光凭那腥气就可以肯定绝对是男人那东西无疑。
  …不过也许是自己昏倒时不小心射了流到後面的
  虽然这个理由很牵强,可能性也非常低,他还是抱着最後一线希望重新摸向了紧窒的穴口…
  一指轻轻没入,然後两指…更多的黏液涌出,内部过度敏感的回应和微肿感都告诉他了一件事………他的确曾经被男人…或者什麽东西插入过而不自知。
  可是队长明明说没人接近过,如果不是队长说慌,那又是谁对他……
  总不可能是他自己作了春梦搞成这样子吧,别说他不会做和男人的春梦了,就算真做了,也不会出现这样真实的反应吧!
  “你在自己做吗”
  低沉的男音突然出现在耳边,宋源被狠狠吓了一跳,正要转身躲开就被按在了洗涤台上,还在後面摸索着的手也被一只手按住了。他狼狈地吼道:“谁!”
  “我来帮你吧”声音彷佛非常熟悉却又想不起来,他努力朝肮脏破碎的镜子中看去却只能看清楚的确有一个男人站在他身後,却看不清楚他的面孔。
  “放开我!”
  他挣扎着,男人却反而笑了,凑近他耳边轻轻道:“一个人很不快乐吧宋瑜。”
  一个人不快乐。
  下意识地想反驳,话却说不出口。
  即使一个人也没有关系,放我一个人就好了,也没有不快乐。
  明明想这麽说的,眼泪却不知不觉地流出来了。这几年,他虽然觉的自己住在医院并没有什麽问题,和医生们也相处的很好,没有什麽好烦恼的,却无法不意识到心底那缺了的一部份。
  明明有什麽东西失去了、崩坏了他却不自知,明明告诉自己这样是不正常的,却下意识地回避着。
  怎麽可能会快乐。
  眼泪越流越凶,明知道身後那只是个陌生人,还可能会伤害自己,却再也忍不住,猛地哭了出来。
  “…啊……”支离破碎的哭声从喉咙中挤出,意外地身後那人的手劲却放松了些许,最後带了点无奈地叹了口气,从背後抱住他:“是我不好,我不该欺负你的。”
  安稳舒适的感觉久违地传来,他毫无防备地任他抱着,在颈项留下细碎的吻,只觉的这个人真是温柔的不可思义,不自觉地便唤出了那个名字:“叶山……”
  身後的人有一瞬的停顿,无奈地道:“你啊…你真的记的我吗”
  “不知道……”
  陌生又熟悉的拥抱太温柔,叶山这个陌生的名字在心里滚了两滚,宋源就觉的有种怀念心痛的感觉。
  一定是很重要的人,有着重要的记忆…他却把这些都弄丢了。
  “呜……”头突然痛了起来,叶山连忙问:“头痛吗”
  “不…………不要停…叶山……”挣扎着转过身面向他,宋源忍着剧烈的头痛环住他的脖子,吻上同样熟悉的唇,喘着气缓缓道:“叶山…抱我。”
  然後他记得,在狭窄的男厕里,男人的喘气和律动引起的水声充斥了整个空间。他记得冰冷的镜面和身前的力道,还有和对方纠缠在一起时汗湿的身体,有近於疼痛的快感从下身传来,连喉头都彷佛溢出一抹甘甜。
  只是在他被那极致的幸福感包围释放後,一个哆嗦,再次睁开眼时,镜里又只剩他一个人。
  “可恶……”
  捶打在洗涤台上的痛楚是真实的,□湿滑的感觉也是真实的,宋源颤抖着,只觉的身体渐渐冰冷起来。
  “宋源你没事吧”
  门外是队长的声音,宋源正想要回答,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任何话来。他徒劳地张着嘴,惊恐地看着听不见回答闯进来的郑吒。
  “没事也不应一声,真是的。”
  虽然觉的他的表情有点怪,但是既然人还好好的,郑吒转头就走了出去。
  “抱歉,我…没事。”
  宋源听见自己冷静地回应,心内却更为不安。
  那个声音不是他的!这不是他想说的话!!!
  镜子内自己的表情异常冷酷,朝「自己」缓缓露出一抹冷笑。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开学了而且在码生日贺中,於是缓慢更新。


☆、分叉口

  “萝莉她啊……”
  宋源有些茫然,为什麽他会像一脸没事似的跟在郑吒身後,和郑吒聊和萝莉相识的往事呢
  为什麽他又要偶然笑着回应、点头,问一些自己根本没有兴趣的问题
  可能平时自己有些懒散,有些迟钝懦弱,但是绝对不会假笑温和地探讨别人的爱情故事,特别当故事的女主角实际上已经「死了」的时候。
  如果是平时的他,可能只能木纳地拍拍郑吒的肩膀,然後静观其变吧
  ……你本来就是这种人啊。
  谁
  心底传来轻微的嗤笑声,然後再没有回应了。
  郑吒随手打开一间房门,熟练地往房内打量一圈没有值得注意的地方後,又果断地踢开下一间房门。应该说不愧是资深队员,不像宋源这种菜鸟拧不开就放弃,而且杀怪的手段也非常直接,一见到会动的直接就是一拳或一脚。
  只是宋源有点奇怪,跟着郑吒的时候遇到的怪好像要比较强
  “後来啊…可恶,又没好东西。”迎面一个扭曲成蜘蛛状的人体扑来,郑吒随手一拳打在它腰上把它打成了两截,一回头看到溅到宋源脸上的血,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啊…弄脏你了。”
  「宋源」微微一笑,伸手用指腹抹去血迹道:“没事,我习惯了。”
  有那麽几秒郑吒盯住宋源的那只手回不过神来,这样的宋源让他有种陌生感,不太像一开始见到的那个傻傻的没睡醒似的男子了。
  但是如果说哪里不对劲的话他又说不出来…
  “怎麽了”
  对方微笑着看过来,他反射性回答:“啊没什麽……那继续…”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异常,郑吒话也没有一开始多了,和宋源之间的距离也拉开了些许,显然已经有了防备心。诡异的气氛维持着,一直到郑吒闯入一个房间为止。
  “……萝莉”
  房间明显是一间收藏室,里面除了文化馆和不知名建筑的模型外,还有原大的刑具复制品,萝莉就被关在其中一具床型的拘束器上,双手双脚的碗部和颈部都被铁圈拷着,後面床板抵着的部份全是齿轮,有着很不祥的意味。
  “萝莉!!!我这就过来!”郑吒啪地踢开一旁的房间闯了进去,大概是被唤醒的萝莉惊讶地看着他,随後脸色就变了:“不!!!你快走!!「他」一会就来了!”
  沉浸在各自心事中的两人都没发现,宋源并没有跟着踏入房间,而是在门外冷眼看着。
  “什麽…不管了我这就带你走!”
  他掏出枪就往锁住的部份射去,却发现毫无作用。又射了几下,直到子弹射光了也只有一溜星瞬间即灭的火星。
  郑吒把枪一扔,泄气地吼了声:“混蛋主神!什麽叫只能用恐怖片里道具,要是我能把剑拿出来的话……对了!钥匙!一定有方法可以打开这倒死机器的…”
  萝莉眼神纠结地看着他,缓缓流下泪来,呜咽着道:“没用的…他一定会追上来的…他快来了,你快点走…”
  “他他是谁”
  “行刑者…”
  行刑者,宋源记的在文化墙上的介绍中看过,就是当年执行死刑的人,可是为什麽萝莉那麽怕他呢以队长的能力,即使没有从主神空间带来的武器也应该不会轻易被怪物伤到吧
  “等等,这里好像有字………十一点太阳落下的地方,新生的种子埋在土壤里,灌以黄泉之水结出金色的果实………十一点…”似乎很努力的想了一会,郑吒猛地朝西北角跑去:“十一点的方向!”
  收藏室很大,中央有许多罩上布型态可怖的器具和尘封的玻璃柜,室内没有光源,即使开着手电往内看恐怕也看不出放了什麽,如果不是郑吒一直在留意代表着「太阳」的标示物,也许不知在哪里嗡嗡鸣叫的虫子更有存在感吧。
  十一点的方向………找到了!
  那是一个古旧的太阳形状的盘,盘的正面刻划着一个接服膜拜的女性神像,表情祥和,四周是点燃的蜡烛。盘的背面相反的刻着一头恶魔的背影,虽然看不见表情,却因此让人更为不安。
  “落下的地方……”
  拾起太阳绘盘,底下的确有样「东西」但是那个…怎麽看都…不太对劲。
  郑吒皱着眉盯着那「东西」,直到宋源走到他背後,看了两眼,语气肯定地说:“是人类屍体。”
  正确而言,是具除了脸部以外都被埋到了地下的屍体。混凝土凝固在「他」的脸颊处,露出恐惧至极的表情,按照四周没有隆起的部份看来,他大概是被直直地种到了石头中的吧。
  “按骨骼来看应该是女性,有被火烧过的痕迹,奇怪的是这并不是他的死因。在被烧伤後应该还存活过一段时间才对…真有趣。”
  郑吒看着那位此时口吻和他认识的某人意外像似的新人,不自觉地皱起眉。
  即使被复制到恶魔队,曾经自暴自弃地认同了楚轩的观点,可是果然还是不喜欢这种论调。
  而且眼前的宋源…在他的认知中,宋源是不会说这种话的。
  “你是谁”
  正在用铁枝挑拨屍体被缝上的口的手停了下来,宋源转过头看向郑吒,三分无辜七分不以为然地道:“我是谁郑吒你傻了吗”
  “宋源不会这样叫我的,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很重要你不是应该去救萝莉的吗”
  提到萝莉郑吒眼神一暗,困难地说:“…其实她只是一个幻影吧,真正的萝莉…早已经死了…”
  是的,就死在他面前,他最爱的女人。
  没有办法忘记也没有办法抹消哪怕一点,虽然不由自取地就想去救绑在那里的萝莉,可是太真实的记忆却每分每秘都在提醒他这是虚假的这个事实。
  “比起幻影…我更在乎真实的队员的安全!”
  “…这样啊,难怪叶山要说她是次品了…”面对拒绝让步的男人,宋源叹了口气,无趣起站起来面对他:“你们更喜欢之前那个我吗愚蠢、懦弱,对自己做的事完全不记得,沉沦在伪造的记忆中的自己,一日一日的逃避……你们比较喜欢那种东西吗”
  “什麽意思!”
  宋源浅浅一笑:“郑吒,如果是你你会怎麽做面对自己犯下的错,是正视还是逃避”
  “当然…不能逃避。”
  “是啊,我也是这麽想的。”远处传来少女的尖叫,看着身体一颤就想飞奔过去又忍耐着的郑吒,他无奈地伸出手,交给他一样东西:“给,刚才在屍体口中找到的,我想黄泉之水应该就是血,你快去吧。”
  郑吒接过满是锈迹的钥匙,表情难以言明地道了声谢:“那你…”
  “我有我的事要解决,到了这个地步,我已经不可以再逃避了吧”
  面对着彷佛陌生人的队员脸上灿烂的笑容,郑吒最终还是转过头,朝来路奔去。
  宋源目送他的背影走远,默默地转过身,迎向那道一直灼烫着他的背部的视线。
  彷佛实物的黑暗中,除了远处的女子尖叫和砍刀的拖拉声以外,渐渐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像是黑暗凝固出来的产物,宋源的眼睛清楚地捕捉到了男子从黑暗中分离的一刻。
  宋源紧紧地抱住那个他最爱的人,也是他最痛苦的梦魇,几乎叹息地唤出他的名字。
  “叶山………”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各位已经差不多明白了吧?


☆、直視黑暗

  第一次见到叶山时,是从实验室连接囚室的监控电视上,那些屏幕排成一排,里面的实验品不同种族不同性别年轻老幼都有,宋瑜停在代表叶山标示着A77的屏幕看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自己是为什麽停下的。
  在这些如同蝼蚁的人里面,叶山最为出色,不光是那张脸,还有整个人的气质。
  他端坐在墙边特制的床上,随意悠然,姿势优雅,如同在自己家里一样,浑身透着股温和坦荡的感觉。
  宋瑜忍不住又看了几眼,彷佛感觉到他的视线,叶山微微抬起头,对上了镜头,隐隐露出了丝笑意。
  两人对视着,宋瑜的同事们忙碌地在他身後准备着拿给实验品试用的药剂,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异常」。
  在组织内,没有人会对实验品投以过多关注,他们都是身穿白衣的凶手,若非本身性格异常,或是对人类同胞缺少同情,也不会来干这行了,倒不是没有被硬生生绑来的人,但是那种是不会给予信任让他们接触到实验品的。
  历年来不少实验品在绝望之际试图诱惑工作人员,成功的案例实在是少之又少…而且都没有好下场。
  宋瑜曾经也以为他是这群无心无泪的人的其中一个,在遇上叶山前。
  他没有喜欢过人,即使是自己的亲人,曾经有过女友,可是无论对方多漂亮,在他眼里也只是生物的一种。
  可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被镜头对方的男子吸引住了。
  对於第一次萌发的心情他清楚地注意到了,也明白利害,可是如同别人在他眼里等同生物一样,在他的认知里,他自己也不过是一块活着的肉而已,对於自己的生命甚至死亡他都无所谓。
  “你好。”他按下通往A77的麦克风按钮:“住的如何”
  叶山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只是加深了笑意:“还不错,贵组织提供的家俱床铺质量都相当好。”
  宋瑜看了眼前人记下的实验品行为表,稍为有些疑惑地想了想,问:“既然如此,为什麽绝食”
  “反正早晚要死,吃不吃很重要吗”
  “是的,如果你在我们完成实验前因饥饿死去我们会很烦恼的。”
  对方似乎因为这略带孩子气不合理的控诉笑出声来:“那似乎与我无关吧”
  “即使你不吃也会被灌流食,你不认为绝食很不合理吗”
  不少实验品会剧烈反抗,特制的囚室没有硬物,喜欢自残的就会试图用指甲把自己弄死,下场往往是一顿高压盐水,然後送一件精神病人专用束缚衣当礼物。喜欢绝食的,就是三餐插喉灌流食,然後往血管里注营养素和盐水,该做的实验一样要做。
  所以宋瑜一直不明白为什麽他们要反抗,反正都是想死,不如一边享受着如同酒店五星级的服务然後让他们把实验做完再死不是更好吗
  “想要强硬地对待我是你们的事,绝食是我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哪里有不合理”
  男子笑意盈盈,宋瑜仔细一想,如果非要把一件事拆成两份,那的确没有不合理。
  最後他下了定论,叶山是个奇怪的人。
  再次见面,对叶山而言是在镜头那边的人不留一句话消失後的第十天,他十天没有进食,对他而言只是剧烈的胃痛和精神不振罢了。其间那些人试图用胃管对他灌食,但次数多了,他就会本能地把胃里的流食全吐出来,试图为他吊生理盐水,他却差点把今倒灌进空气的针插进脖子里。
  然後他终於见到了那个人。
  对於宋瑜的第一个印象是:很普通,而且年轻。宋瑜样子只可以用顺眼来形容,给人的感觉就像隔壁家的大学生一样,可是叶山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他和普通人不同的地方。
  他的眼神。
  带着不自觉染上的冷意的眼瞳很漂亮,再往深看,里面却什麽都没有,找不到一丝感情残留的痕迹。
  看到的第一眼,叶山就知道了他一定是那天在监控镜头後注视他的人。
  “你不吃饭吗”他开口问道,走近躺在床上饿得无力动弹的男人,居高临下地打量他:“你快要脱水了。”
  饥饿的後遗症他比谁都清楚,眼前这个男人若是再不吃点什麽,不消几天就会死去。
  叶山只是勉强牵起个笑容,他连话都说不出,或是懒得说。
  连他自己都觉的奇异的是,他不讨厌眼前这人看着他的目光,相反挺喜欢的。
  对於一向被属下畏惧的他而言,这是份很新鲜的感情。
  他不知道的是,对於宋瑜而言也是一样的。
  然後令他更惊讶的事发生了。
  他听见这个应该是敌方组织的实验员对他说:“如果你不吃的话我也不吃,最晚死去的人就要吃掉先死去的人的屍体。”
  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毫无道理可言的句子在他口中就像一场普通的比赛或者说游戏一样,等叶山回味过来後,他发现自己竟然产生了一种名为无奈的心情。
  对眼前这人无法理解也无法认知,这点燃起了他的好奇心和一些其他东西,原本打算落在敌方手上不如自行决定死法的他鬼使神差地就放弃了绝食。
  作为交换,他要求宋瑜要陪着他。
  宋瑜答应了。
  两名都对对方持有好奇的男子从此花上许多时间相处,在叶山身上的实验都是宋瑜经手的,无论是植入病毒或是生理解剖,叶山总是躺在手术台上看着专注於实验的宋瑜,即使这些实验总是令他疼痛生病。
  可是每次生病,宋瑜都会陪伴他,叶山很喜欢这点。
  再说这些实验只不过是敌方组织用以拷问他情报的另类手法而已,绝不会真的把他弄死的。所以他大多数时间也只是在休养期间和宋瑜聊天。
  然後不知何时,他们发现爱上了对方…或者与其说是爱情不如说是同类间的共振罢了。
  这种情感点燃他们之间热情之时却也保持着理智。
  叶山已经被绑架两年了,他的组织无法把他救回去,宋瑜的组织也快要放弃从他口中问出话来了。
  只要一日不说,他总是要死的,不是死在宋瑜手下就是死在别人手下。
  至於宋瑜,要是敢放他走,不只叶山走不掉,他自己也只有死路一条,组织在他们体内植入的人体炸弹可不是说假的,紧贴着心脏的迷你炸弹一旦离开心脏跳动的频率或者基地的范围就会爆炸。
  再过了一段日子,上头的命令下来了,送叶山做最後一场实验。
  已经明白了什麽是温柔和爱情的宋瑜抓住叶山的手,害怕得指尖发白。从来没有过多情感的心里充斥着恐惧,他明白将会发生的事,却什麽都做不了。
  做爱,接吻,如同即将渴死的鸟一样挣扎,交颈缠绵,然後在天亮之前分开。
  第二日叶山被送到手术台上,宋瑜没有出现。
  他逃避了。
  叶山记得最清楚的,是他在极致的痛苦中唯一的那个念头。
  宋瑜没有来…不是宋瑜动手…真是太好了。
  他不知道的是,之後宋瑜的理性终於敌不过混乱疯狂的情感,尤如杀死了自己半身的罪恶感和痛苦包裹着他,一日比一日异常的心最後还是崩溃了。
  他变成了宋源,一个如同外表一样普通的男人,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自己做过的事,和叶山这个人。
  他以病人的身份活在实验品曾经呆过的房间里,看见实验员的白袍便以为他们是医生,以为自己是助手,不承认一切事实,扭曲所有看见的、听见的事物,只活在自己虚构的记忆架建的世界中。
  然後有一日,他在那台没有连网几乎只是摆设的电脑上看见了选项。
  真正地活着这句话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似乎记忆中…曾经有个人也这样说过。
  活自己想活的,死自己想死的。
  他按下了那个键。
  以宋源的身份行走,直到重新遇见叶山,那个在蓝光暗淡的房间里自手术台上醒来的男人。
  我爱他,爱他,一直都爱着他。
  如果那时候看见叶山的是宋瑜,他一定明白眼前这个叶山不是真的。
  寂静岭这个游戏在他以前上的心理研究及误导课上曾经当案例分析过,寂静岭里出现的人与其说是那个人的本人,不如说是像郑吒的萝莉一样,是按照本人的记忆混合着潜意识里的渴望造出来的。
  虽然是这样说,可是有关寂静岭的理论从来没有定案,这个叶山到底是他记忆中的叶山还是叶山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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