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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恐怖同人]寂靜嶺特別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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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口嘶叫的轮廓,身上束缚服上的铁环和枷锁撞在铁椅上发出刺耳的金属声。
赵缀空好像折磨够了,再次把手一守守拉出,与其说他不能倒不如说他是故意让手下这个不知是人是怪的生物多几分痛苦。
随着已经染成红色的手指出现,一个形状奇怪的东西被握在他手中…是个钥匙。
“原来只是个钥匙啊?我还以为这句「藏着的秘密」是什麽有趣东西…”他这麽说罢,宋源好奇心上来了,靠近了几步看到了旁边就有一行血写的字。
被压在三层地狱之下的罪人心里藏着秘密
龙说:第一层地狱的密码是一个人剖开两半
羊说:第二层地狱的密码是草原上的草
蛇说:第三层地狱的密码是罪孽和淫性的结合
人说:然後你就回来了
宋源大概明白三层地狱指的就是病人身上的三道枷锁,上面的确有个小小的密码轮,可是三个密码指的又是什麽吗?最後那句与密码无关的话指的又是什麽?
想到这里他又偷看了看着钥匙低笑怎麽看怎麽不正常的男人一眼,心想他这样暴力破解,队长口中万恶却无所不能的主神会轻易让他过关吗?
回过头一看,却见叶山警戒地瞪着那男人,萝莉也是一脸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才发现现在气氛有点怪。
压抑中赵缀空正要离去,反正这三人在他眼中是一文不值,只是走之前扫了眼叶山,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微微眯起眼,笑道:“喔?我见过你。”
宋源听见,疑惑道:“你怎麽会见过他?他…和我们又不是一个地方来的。”他赵缀空手腕上的黑色手表,确定他记得队里有这样的人的记忆没错。当时他进队,几乎马上就被拖去训练了,开会时也不是每次人齐,虽然他不知道赵缀空这号人在恶魔队里的位置奇怪,却也远远见过几次,只当他是有什麽特权罢了。
和他相反的是,对赵缀空来说,宋源这种新人留给他的印象还没有面前这个男人的印象深。那是远在进入轮回空间前的事了,当时赵缀空是杀手,能被他记住的,自然不是自己人就是对手,而後者在见过他後也应该早成了屍体。
想了想,他回头看向宋源,一双桃花眼立马弯成两弯,笑容更深了些:“原来如此。”
“什麽?你认识叶山吗?”宋源急问道,在他想来,就算叶山给他的感觉再熟悉,也应该只是个游戏人物。他是个理性的人,又那麽相信自己的记忆,怎麽可能想到叶山可能真的在现实中和他认识?
“…黑石的军师叶山可是出名的很,听说被抓去後就不知踪影,原来和你有关…”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只是你真的失忆了吗?”
“你的意思是…?叶山真的认识我吗?可是他不是这里的…”宋源迷茫地看着叶山,低下头:“我失忆了吗?我不记得了…我什麽都不记得了…”
“嘘……”赵缀空称得上柔和地制止了他的胡言乱语,缓缓地走向那个还在挣扎的「病人」:“我家亲爱的着急了。”
…什麽?
他五指如刀,一划间切开了病人的头罩,露出的竟然是张年轻青秀的男性脸孔,那人正狠狠地瞪着赵缀空,发不出声音的原因却是因为嘴上捂得紧紧的布条。
“我家亲爱的。”赵缀空亲密地在男子嘴角吻了一下,帮他把布条取出来。
“混蛋!你故意的!”男子破口大骂:“不就是因为昨晚…唔…”话没说完,众人就目瞪口呆地看着赵缀空猛地堵住他的嘴两人热吻起来。
几分钟後,两人再次分开时唇边都有着血迹,看来是互相咬的,还真是一个血淋淋的吻。
男子喘着气,任由赵缀空撕开他身上的病人服,胸口的伤口处一直流着血,两人却都不甚在意的样子。
“…他…没事吧?”宋源愣愣地问,赵缀空哼着小曲没说话,回答他的倒是那位看起来像重伤病人的男子。
他笑了笑,淡淡地说:“没事,死不了。”
“密码?”看着装无辜地问自己密码的情人,洛烙一肚子火都气的笑了,没好气地说:“还要我这个被绑的告诉你密码?一人切两半是2,「无限」是8,正三角和倒三角的结合是6,286试试看。”
“我也是这样想的。”一边说着欠揍的话,俊美的男子跪在他脚边仔细地解着密码,远远望去倒像是名正在宣誓的忠诚骑士,只有两人知道这有多麽荒谬。赵缀空当然不会是骑士,洛烙也不是公主…要说的话,大概邪恶魔法师和恶龙更接近他们的身份。
寂静又黑间的斗室中,只有拨弄密码锁的声音轻轻响着,不一会三声轻响,男子已经从椅子上坐起来了。
这一动,胸口的血简直是喷出来一般,他无所谓地随手挥动,宋瑜只看到白色的丝从他手腕中以接近「泼洒」的姿态散出,又纷纷往伤口处涌去,不一会伤口就合好了。
他又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去,瞪了眼赵缀空:“头晕!”
对方耸耸肩,从善如流地把他抱在怀中:“不过一会有怪你负责打。”
“要你何用!”
“暖床。”
不远处站着的人只觉的那气氛暧昧的都要化成热浪扑面而来了,幸好两人没维持这种不着调的样子多久,洛烙就把注意力拿了回来。
他看了眼宋源:“宋瑜,基地那疯了的医生?前些天看见你在队里还以为看错了,正好我们现在可以重新认识…”
他在笑,宋源的表情却又猛的一变:“我不是宋瑜!我…我不是!………”
对…他不是宋瑜!记忆中根本没有身为宋瑜的记忆,也没有当着医生,他记忆中一直在一所小医院里当助手…何况也没有什麽记忆的断层,为什麽每个人都说他是宋瑜?!
瞬时便有些委屈,他心里简直像台风卷过一样,混乱的不成样子,最深最深的地方像是潜伏了一只怪兽,正露出那他不想知道的恐怖…
再也忍受不了面前这些叫他宋瑜的人,他猛的一回头,头也不敢回地跑出室外。
房间里的人们似乎没有太过意外,洛烙似笑非笑地看向叶山:“身为一名称职的情报贩子,我记得你不是已经…?”
“你没有记错。”叶山对他有礼地回了个笑容,并没有否认他没有说出的事实。
“看来传言是真的…你不去追他吗?”
“他需要安静。”沉默了一会,看了看不知何时消失了的萝莉原本站的位置,他摇摇头,又朝那对看来完全不用帮忙的凶悍情侣说:“在下先告辞了,失陪。”
“去吧去吧~”
就在几秒间,叶山的身体也像影子般渐渐透明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於是慢慢揭伏线…
☆、第一次死亡
宋源跑出去後,随便找了个方向冲了过去,也不管路上那些黑暗中呆呆傻傻的怪。
他现在只想找间能开的房间躲着,只要不被人找到就好。
没有光亮,他顺着直觉跑着,偶然扭动那些门把。
终於其中一扇扭开了,他一闪身进去,小小的房间一眼便能看见没有怪的踪影,他立马安心下来呼了口气。
随即发现了不对劲的事情。
他身上没带灯,之所以可以一眼看清楚房间,全是因为里间有着光源。
他小心翼翼地走去,发现是台电视。
电视是八十年代的老款电视,黑白的画面闪着雪花,不知道为什麽,附近有一管打碎的试剂瓶,有几只闪着绿光如梦似幻的蝴蝶在流出的红色液体附近飞舞。
除了这些以外,总的来说,这个房间还算正常整洁。
没有客厅…像酒店房间似的,整个地方除了厕所的隔间就只有一张双人大床,床对面就是电视机,靠墙的地方有着一排书架,上面排列得满满的全是医学用书。应该是窗口的位置现在被木板钉死了,但隐约可以看见外面下着大雨,还可以听见雨声。
书架旁是一张桌子,台面上放着几根笔和纸,宋源拉开抽屉一看,里面还是文件纸张…倒是有一瓶子纸条摺的幸运星似乎跟身为「工作狂」的房间主人格格不入。
他有些好奇地看着指间那枚小小的星子,捏了捏,突然一恍惚,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把幸运星拆开来了。
拆开的纸条一面是彩色的,另一面好像有字,他拿到电视机旁边迎着光看,上面的字有些熟悉。
'他开始绝食,我告诉他我会跟他一起绝食,如果最後死了的话,还活的人就要把死了的人的屍体吃下去…他啼笑皆非地看着我,吃饭了。'
皱了皱眉,他又打开了另一张…
'他说为什麽我要对他那麽好,因为他不过是个XXX(这里被墨水糊了)…突然明白到自己的心情,回房时哭了。'
又一张…
'我说会帮他逃走,他摇头,因为他我明白我逃不掉,因为我被装了EJ62……他太温柔了。'
星星并没有排好顺序,一时间只觉的有点乱,宋源乾脆把那瓶幸运星全拆了,再按大概顺序排列。挑了最後几张去看,发现那几张的字迹越发混乱模糊,处处都有水渍乾涸後的痕迹:
那是一个故事,一个有关爱情和禁锢的故事。主角二人似乎相爱,因为某些原因面临危险,一直想要逃跑却毫无办法。
写字的人似乎不擅长书写,文句都有些凌乱,但是那种绝望又沉溺爱情中的心情还是传递给宋源了,连他都觉得心口隐隐作痛。
现实中果然没有罗密欧与朱莉叶这种童话,故事的最後,如同宋源预料的一样。
'他说不能当叛徒,时间拖得太长了,上头发下了最後通碟,我决定带他逃出去。'
'…本来以为可以甘心为了他而死…结果还是没有勇气……对不起。'
这一张简直的字迹被水糊的厉害,但是那三个字还是看很清楚:'他死了。'
'今天王医生喊我去664室,我问他那里是哪他突然脸色大变。'
'他们都问我是不是疯了,我说没有啊,他们又问我还记不记的那个人,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可是…为什麽我会在摺星星'
纸条到这里就没有了,宋源发觉自己不知不觉间竟然泪流满面。
他有些奇怪,明明根本没看懂最後的内容,为什麽会哭呢
视线模糊中,电视机突然发出异常的声音,渐渐的雪花杂音小了,宋源才听清楚那是有人在说话。
黑白屏幕中出现一个房间,那房间和宋源现在身处的这间诡异地相似,不…是几乎完全一模一样,不同的只有满地的杂物和那扇门。
电视中的房门并不是门板,而是一扇铁门。
宋源抹了把脸,凑上前看。
画面取的视角是从上往下的,似乎是安装在天花角落的监视器,连那糟糕的画质都颇为一致。
像案发现场一样,房里几乎可以破坏推倒的东西都倒在了地上。电视机早已破了,那些书本满地都是,台面上的笔、墨水和文件如同不要钱的废纸一样铺得地面白花花一片。
床上有着莫名的划痕,大片的黑色泼洒在床单上…一开始宋源还以为是墨迹,後来看见房里那个人身上也有,才觉的大概是血迹吧。虽然看不见颜色,但正是因为这样,反面才更有震撼感。
房里那个人在房里来回走动,焦燥的,顺手破坏手边摸的到的一切事物,最後碰不到东西了,就开始折腾那面墙。
从监视器的角度看不见那个人的脸,宋源正觉的疑惑的时候,有穿着白衣的人围在铁栏後,举起了一支枪。
似乎也只是一瞬间,房内的人就倒在地上了,浑身不断抽搐,房外的人打开铁栏走进来,三个人把那人抬出去了。
就在那短暂的片刻,宋源觉的自己好像看到了那张脸…熟悉…的脸…
忽然视野变得鲜红,恍惚间整个房间似乎都泼上了大片的鲜红,满地残破的书本白纸间是细碎的红,床单更是红得让人喉头发甜。
有个人…看一眼都觉得绝望的人就站在床头,温柔地看着这边。
他在呼唤自己的名字。
………宋瑜……
“是…我在这里。你不要走…”
他跌跌撞撞地走过,神情恍然地看着他,然後跪下,安静地把头放在他膝上。
有很轻很温柔的触感抚过发丝,浑身都笼罩在他的气息中。怎麽会以为他不在了呢他一直都在啊,就在自己身边,从来没离开过。
他说过,不会放自己一个人的。
所以,他也不会丢下他的。
仍旧是那个房间,书本乖乖地排在书架上,电视架也还是闪着雪花,那瓶幸运星也从来没有拆开过。
宋源趴在床上睡得正沉,嘴角有着浅浅的笑容,似乎发了个好梦。
叶山站在他旁边凝视着他,满眼都是深沉的爱溺,看了一会,他才逼不得已地转过头看向房门。
不到三秒,房门外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
好像有人拖着铁链或者金属行走的声音,然後那声音停在了房门外。
没有过多给予思考的时间,房门突然打开,挤进室内的不是人类…或者说曾经还是人类,它有着男人强壮的身体,穿着屠夫用的围裙,头部却是一个生满铁锈沾染血迹的三角金属锥。
对於这个怪物,叶山再清楚不过了。
「他们」都把它叫过行刑人,而他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叶山也很清楚。
他最後看了宋瑜一眼,主动走到行刑人面前。
就在下一秒,行刑人挥动拖在身後的巨大砍刀。
血红飞溅。
☆、遺忘和記憶
好像听见了声音。
半梦半醒间,宋源感到有点点温热溅上自己的脸,意识渐渐地从黑暗的深处浮上表面,就像破出水面一样醒了过来。
他记得这个屋间,在遇见赵缀空後,他来到这里,大约是因为没有危险,就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脑袋有些昏沉,他站起来晃了晃头,发现这个房间和记忆中的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可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他却又不知道。
先离开这里吧。
这样想着,他正准备往门口走去,突然停下了脚步。
那是一片血迹,似乎还新鲜的红色散发着触目惊心的寒意,在红红绿绿的廉价地毯上看来起来如同一朵硕大的暗色调牡丹花一样。
莫名地感到了哀伤,更多的却是不明所以。
他遵从着直觉,小心翼翼地从侧面绕过,没敢踏上去。
可是为什麽呢他也不知道。
门外的走廊一片漆黑,他走出去的时候好像还能听见远处轻微的金属拖拉声,可是这个声音也消失了。
突然有人拍上他肩膀,他吓得差点没叫出来。
“终於找到你了胆小鬼!你怎麽就跑得那麽快!”
少女站在他身後,似乎有些生气地看着他,鼓起的腮帮子看起来像只小苍鼠。
“…萝…萝莉!”他先是有些茫然,然後便高兴起来:“我还以为你跟……”跟谁还有谁跟他们一起吗
他和大美女分开後摔伤了手,在药品站遇到了萝莉,走了几个房间,後来又遇上了赵缀空和他…同伴,还有谁吗
总觉得好像少了一个人似的。
“喂,你在发呆吗”
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萝莉看着他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他连忙摆手笑道:“不不…没什麽,我们继续走吧!”
像逃走一样往前走了几步,萝莉眯眼看他,小声嘟嚷着:“不愧是高级品…报应都来的比人快。”
“嗯什麽”
“…没什麽,我说,为什麽你不开手电”
宋源看了手里不知何时握着却没开的手电筒一眼,才发现自己竟然是一直在黑暗中就着微弱的紧急指示的光线活动的,连忙把手电打开。
“啊…这样好了!”
亮起来的光线的确让人心情愉快,但不知为何,心里却更加不安。
萝莉悄悄凑前,跟在他後面,朝他露出了灿烂又带点狡黠的笑容:“是的,这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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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之前乱跑一通的福,现在连宋源都不知道自己跑到哪了,左拐右拐之下竟然莫名地走出了医院的後门,来到一个花园一样的地方。
即使出了建筑,不知道为什麽天仍然是黑的,虽说没有雾却显得更危险了。
两人小心翼翼打量这个花园…花园似乎是医院的一部份,长椅和路边都写有「请帮助有需要人士」的标语,宋源还在一个小亭子处看见不知道被谁丢下的拐杖。
他好奇地往那边走了几步,就停下了脚步,默然走回大道上。萝莉跑去一眼,拐杖附近的白色原来不是纸团,竟然是几只白鸽的屍体。
小小的身体已经冰冷,眼睛睁着,是圆圆的红,四周没有挣扎的痕迹也没有四散的羽毛,倒像是站着站着就突然倒下死了一样。
萝莉倒不怕,满脸好奇地看着,像观赏真正的白鸽一样…然後她发现了一张照片。
照片中是一个男人,脸容模糊身影却有点熟悉,他一手支着拐杖举起手,有鸽子在他身边飞。照片是黑白的,上面不知道是谁用鲜红的马克笔画了个X。
“给你。”萝莉兴致勃勃地拿着照片回来,宋源接过,看了几眼没发现有什麽特别,就顺手塞进了裤袋。
两人又默默地绕出了花园。
大街上黑暗一片,偶然有行动飞快的人形肉球从地上爬过,幸好没有准头不容易碰到,只是那种尤如失控蟑螂的样子也很让人恶心。
一路上萝莉仔细观察着宋源,发觉他并没有一般人的反应大。
对於这片黑暗、街上的血污、屍体、怪物…就好像他们存在在应该存在的地方一样,即使被吓到了也只是那种「怎麽啊,原来在这里」的态度。
他虽然尽量避开怪物走,却并不是因为害怕,她是这麽觉得的。
而他的手,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完好如初了。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不知道…你有想去的地方吗”宋源这才傻傻地发现,他竟然在没决定目的地的情况下带着一个小女孩走了一两条街的路。
萝莉低下头,不自觉地踢着路边的石子,唔了半天竟然真的说了个地名。
“我们去那里吧!可能也可以搞清楚这个地方到底是怎麽回事~”
宋源赞同地带头走去,好像他知道这里的路似的。
萝莉看着他的背影,默默想着:无论如何,她还是想再见他一面。
文化历史馆,在以前这里是她家大色狼最讨厌来的地方,总嫌这里又闷又说教,以前上课已经一直被说了出来还要被说,老说她是够傻够单纯才喜欢被说教。
其实她也不是喜欢被说教,只是喜欢挽着大色狼的手,两人一起被安静的气氛包围,在时间的沉淀中走着好像就能一起白头到老一样。只是这种幻想在住进医院後就再没有想过,没资格去想,然後她就再没踏出过医院的大门。
………直到被复制出来。
作为复制体,她很高兴他还记的她,但是却也恨他那个没脑子的本体为什麽要把她复制出来。青涩的幻想本以为一度可以实行了,迎来的却是地狱………
稚嫩的脸上是复杂的笑容,就像甜美的糖果被敲碎了一样。
然後,他们的确在寂静岭文化历史馆门前找到了郑吒。
☆、逝去的愛情
寂静岭,曾经是土着用以拜祭埋葬祖先的地方,被殖民地占领後,这里沦为了一座监狱。
监狱之城,那段日子里,杀人、瘟疫、恐怖、行刑、死亡、血、屠杀女巫……一切的罪恶、悲剧都在这个地方上演,行刑的血水令寂静岭的河都染成了红色,戴着三角形铁头罩的刽子手在河边清洗他们的刀,穿着一身屠夫的装扮,在他们眼里大概人类已和牲畜没有太大分别了。
这就是那个年代的故事。
之後在时间的流动中,监狱发展成一座小镇,而且是以浪漫格调为卖点,以疗养所为主题的医院。
一切的血腥被阳光取代,只有一些不寻常的事件告诉人们,这个地方仍然是当年那个「灵魂居住的地方」或是後来那个地狱。
一艘载满乘客的观光船在驶出寂静岭的湖後从此消失不见,又或是连连莫名的大火、突然消失的居民之类。
但无论人们再怎样被提醒,来的人还是越来越多,现代化渐渐侵蚀着这个地方,然後最後的恐怖终於降临了……
历史文化馆里当然没有後面的介绍,宋源顺着那些配图的画作看过去时,就发现了正看着一尊神像念念有词的郑吒。他盯着的那尊神像看来像名少女,石雕不算刻划细致却很传神,那是名裹着红色的少女,下面有牌子写着:红色的神:苏切尔巴拉。
“…队长?”
郑吒转过头来,眼中有几秒的迷茫,最终反应过来,勉强笑了笑道:“你还活着啊。”
这句话放在平时或许有些刺耳,即使用在这里也不会令人好受,可是宋源却有点高兴,点点头道:“队长你也活着,真好。”
“…活着吗?”郑吒难看地笑了笑:“我真的是活着的吗?”
“啊?”
“没什麽,你有看见其他人吗?”
他想了想:“有见到个美女,她说自己叫铭烟薇,还有赵缀空和他……他爱人?”
郑吒点点头,很无所谓地道:“嗯,他姘头,你不用管他们也没关系。”
“呃…”
没等他迟疑完,郑吒看了看他身後,问:“你是一个人走到这里的?你没有武器吗?”
“一个人?”他有些奇怪地看了看站在旁边的萝莉,少女正以一种严肃得恐怖的表情看着郑吒,如果不是抿得太紧的嘴角,几乎可以称作「面无表情」了。
“你看不见…”萝莉突然转过脸来,一根食指竖在嘴前,做了个「嘘」的动作。
不要告诉他吗?可是为什麽?不是她想来见他的吗?
他是她口中的「大色狼哥哥」吗?
而且…为什麽队长看不见她?
萝莉的眼里有着哀伤,宋源一时间不知道怎麽办,只好径直沉默着。
幸好郑吒误会了,因为他下一秒就递了把枪给宋源说:“给,我在路上检的,不过子弹你要自己找。主神不知道怎麽回事,把我们突然扔进来後又把身上所有武器都没收了,还说不能使用魔法和技能…他娘的不如直接说要我们从普通人做起?喔还有这个。”
什麽?明明他接到的任务只是告诉他要活下去而已…
没等他想完,郑吒一边说着一边又塞了根水管到宋源怀里,郑吒摸了摸後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模样有点傻:“这是我换下来的,虽然没枪厉害,但是在没子弹时打怪还是挺好使的…你先使着,以後我遇到更好的再给你。”
这令宋源更坚定了这位脸上有疤看来很像不良少男的队长真的是个好人的认知。
对他而言,恶魔队的所有人都很好,无论是郑吒还是看起来很妖异可怕的赵缀空。
萝莉幽幽地开口:“他一直都是这样,总想着怎麽帮别人,自己却老干傻事…”
郑吒仍然没听见她的话,他正在跟宋源说:“这尊石像,很像我以前一位青梅竹马的女朋友……”
“他有时候真的很傻,读书时更糟糕,上班後人才稳重了不少…”
“她後来病了,我看着她在医院一天一天虚弱下去,却没办法救她…”
“可是我没办法看到最後,甚至没办法说出口,让他再找另一个女朋友这种话…”
“我以为我的一生就这样完了…直到来到这里,主神说可以造人,本体的我就愚蠢地在没清楚所有後果前把她造出来了。”
“是啊…那是他干过最蠢的事,也是对我最残酷的事…”
“然後我被复制过来,她在我面前被他们………”
“大色狼不止是笨蛋还是混蛋呢…”
宋源默默地後退几步,看着这一对明明面对面,一方却毫无所觉的情侣。
他们的话是想说给谁听的呢?对方吗还是自己?反正不是给他的。
“这个地方…听说能把人复活。”郑吒的眼睛在昏间中闪闪发亮:“我…要让她再次复活。这次不用了,我有能力保护她了。”
少女却又哀伤地一笑:“他又要干蠢事了,但愿这是他干的最後一样吧?”
“我不会让她再在我之前死去,我会让她幸福的,我保证。”
“可是我仍然爱他。”
两人的神情看来都有些狂热,宋源低下头,突然笑了。
黑暗的房间中,传来第三把声音:“我也爱他。”
宋源抬起头,那神情和前一刻看起来斯文无力的他有些不同…更为坚定、执拗、眼睛里藏着黑暗和疯狂的神彩,他温柔地勾起微笑,和某个人有些相似的笑容:“我爱他,叶山。”
然後他的意识就消失在黑暗中。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为什麽问号全被删了…於是又传了一次。
☆、夢回
黑暗中,宋源的意識浮浮沉沉,四周是不可思義溫暖,卻又能感到矛盾的、深入骨髓的寒意。
有人在撫他的髮,哼著令人懷念的小眨@種極致溫柔寵溺的感覺他一輩子只在一個人身上感受過。
他抓住那隻手,緩緩睜開眼睛,面帶笑容語氣卻幾近嘆息地叫著:“葉山…”
“嗯?”
的確是那個男子,環抱著他,笑容輕柔得如同春風:“宋源,我們又見面了。”
宋源搖搖頭,抓住他的手未曾放開:“叫我宋瑜。”
葉山的笑容加深,如同那時宋源非要他喊他宋源時一樣順從地點點頭,道:“好,宋瑜。”
他們不知道為什麼又回到這個房間裡,只有一台電視機、書櫃、桌椅和床,簡單的、如同牢灰粯雨P了他很久的房間。
懷念的氣息撲鼻而來,他彷彿還能看見當時滿地碎紙鮮血的場面,那種毀滅的色彩總會讓他興奮不已。
目光重新集中在葉山身上,他順勢從葉山腿上爬到他上身,把他壓在床上,輕柔地吻了吻他眼角。那人眼睛一眨不眨,即使眼睛是冷眨乃{色,眼中仍然是可以讓人打心底溢出甜蜜感覺的溫和。
就像一汪春天凝固的清泉…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宋瑜」仍然握著他的手腕,另一隻手按在他心臟處,有些陶醉地感受著皮膚下面有力的心跳,然後又移到他頸項,最後用手掌撫上他的臉,就像情人間會做的那樣。
“我記得,是我殺死你的。”他貼上葉山的臉喃喃自語,一直握住他手腕的手開始顫抖,葉山只是靜靜地用一隻手抱緊他,用他一如以往那般安穩沉著的聲音道:“不是你殺的。”
“…不…是我殺的,我很洠в茫俏液λ滥懔恕俏易屇切┤藲⑺滥愕模。。∈俏姨幼吡耍液λ滥懔耍。。。∵怼彼舞ぶ饾u激昂瘋狂的聲音突然被堵用了,用葉山的吻。
他合上眼睛,無聲的淚流了出來。
這一吻並不算激烈,兩人交纏在一起的唇舌幾乎洠в袆幼鳎挥芯従彽睦p綿,更像是一個吞噬的過程,為的就是確定對方都有在呼吸。
當這個吻結束後,葉山以不可反駁的語氣道:“你洠в袣⑺牢遥銢'有,宋瑜。”
抱著癱在自己身上、死死握著自己手腕還在激烈顫抖著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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