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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武神再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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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颌弯腰把手心按在夏侯渊的发顶,阴柔的声线十分缥缈:“生逢乱世谁人无罪?程昱不过是把某些事看得太真了,才始终放不开。不管你作何决定,我和你哥哥始终都是支持的。”
“儁义以后有什么打算?仲德告诉我曹魏要亡毙了。”夏侯渊声音很低,咬文嚼字却极为清楚。
“前尘往事随风破,我们不如效仿奉孝远遁边陲或能有一线生机,从此闲云野鹤,炊烟阡陌,日后若有史官提起也不失为美事一桩,也算是为这日渐腐朽的曹魏留下了那么点建安风骨。”
“几年前,曹子健白马青衣游行江湖我还笑他痴。却没想自己充其量不过是朽木一根,又哪能及他之万一,当真是糊涂至极。时至今日我生无可恋,只想随仲德到九泉之下也算是了了他临死时的最后心愿吧,只是不知道这份信任过了奈何桥会不会变了味道。”说罢夏侯渊惨笑一声抽出夏侯惇腰间的佩剑抹在脖颈上:“好哥哥,愿我们来世还能再做一回兄弟!”
☆、第62章 祭灵
初春的清晨还带着料峭的寒意,凉薄的雾气从脚底腾起。
自出任丞相之后,曹操到底有多少年没回过沛国的封地了,别说当地的豪族大佬们不知道,就是他自己也记不太清了。自曹操改姓夏侯起,这两家的荣辱兴衰早已何在一处了,饶是曹操心机再深,看着眼前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长辈面容,也不免唏嘘。
自陈留起兵到现在,唯有这次回来,他带来的不是金银财帛,不是高官厚禄,只有漫天的白素和暗沉的紫檀棺木。夏侯渊最终还是没能和程昱合葬在一处,因为那毒药化肤蚀骨,不到半日便把程昱清瘦的尸身融成一摊泥水连骨灰也未曾留下。凄婉的哀乐在薄雾之中穿行,滑过交错的阡陌田园,直直落进曹操心里,他禁不住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心里便丁点儿也容不下旁人了?
夏侯氏本就是当地望族,这次殁的又是嫡系,礼仪道场自然十分繁琐。夏侯惇抱着弟弟的灵牌表情木然的站在香案前,随着作法的道师反复的跪下再站起。以他的武功只是这般跪灵的虚礼,当是十分轻松的可半个时辰不到,曹操察觉到眼前一惯挺直的脊背竟微微颤抖。张颌一身素白静立在门廊处,亲自接待着迎来送往的宾客,秀气的侧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道师们尖锐怪异的嗓音搅得曹操头疼的像要裂开一样。他抬手缓缓按了按额角,举步朝内堂走去。
“文若,沛国的凉皮豆腐很有特色,祭灵时间很长,先吃点东西可好?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别饿病了。你就是不听劝,安心留在许都不好么?”曹操的声音不大,抑扬顿挫之间有难以掩藏的疲惫。
荀彧原本正要喝茶,听到曹操的声音,烦操的把整个茶盏都掷到他脚下:“曹孟德,你可真是铁石心肠,仲德走了我竟连送他最后一程的资格也没有?仲德为人低调谨慎,从未有过错,如今却不声不响的就这么去了。你有过哪怕那么一点点的反省么?就算一块万年坚冰,这么多年也总该捂出点热气来了,你当真是禽兽不如!你明日便指兵点将去打吴郡,我若再多说一个字,就一头撞死在许都大殿的梁柱上。”
程昱莫名身死,荀彧这些天压根就没合过眼,此番血气上涌,竟是眼前发昏扑通一声就要栽倒在满地的碎瓷片上。曹操忙不迭一个箭步,把他护在怀里,跟着滚倒在地上。锐利的瓷片刺破衣襟,转瞬间在曹操背上留下数道血痕。他顾不上查看自己的伤势,一低头却见荀彧面色苍白,嘴唇青紫的软在自己身上。
前所未有的恐惧包裹着曹操。对他而言,也许郭嘉是无可取代的干净通透,代表着多年战争杀伐里的所有美好,但真正的支柱却永远都是荀彧。大到军政要务,小到家门宅邸,荀彧的意见从来都是最重要的,也是他最需要的。大事小事都要问一问荀彧的意见,这么多年来早已成了印入骨子里的习惯,就如同水和空气一样,日日相伴也许不会被注意到,一旦失去打击也是最沉重的。
曹操强撑着头脑发昏的身体把荀彧背到大厅里。祭灵的道场还在继续,无数不可名状的音节滔滔不绝的从执礼的道长嘴里喷涌出来,曹操被震的两眼发黑,素白的灵堂,压抑的香烛纸钱味道直扑鼻翼,曹操强自镇定声音低声唤了句:“儁义。”
张颌愕然转头,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落在曹操惨白的面颊上,修眉俊目温润一笑:“主公,你当日杀杨主簿的时候,可曾料到会有今天亲贤避走武将离心的窘境?主公千里绝尘只为一盒酥糕的时候,可曾想过正是这一盒香酥让曹魏分崩离析?”
说到这里张颌突兀的展颜一笑,视线落到夏侯惇僵直的背影上:“你这样的人,恐怕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样的感情才算作的喜欢,哪怕是对奉孝,充其量也不过是最原始的渴求和占有罢了。只要你还好好掌着曹魏大业,还有一统山河的野心,我都可以视而不见。可是,既然你连最后的底线也要放掉。我又何必勉强自己继续不痛快的追随于这样的你?等渊弟安葬,我们就要走了。你放心,我们什么都不会带走,更不会去投敌,只愿日后主公能勤修德行,时时记着百姓福祉也不枉我和元让给你卖命半生了。”
曹操听到这里终于按捺不住直直喷出一口血来:“儁义,竟是连你也要走么?”
张颌把手中香烛放在夏侯惇身边,轻轻摇头:“不是我,是夏侯要走,他怕自己现在不走日后会忍不住对你刀剑相向。更怕自己没有颜面下去见夏侯氏的列祖列宗,所以他只能走,既然他要走,我必不负他,天高海阔都由他去了。”
曹操抬眼去看夏侯惇,声音却已经止不住颤抖起来:“元让,你可恨我?”
夏侯惇缓慢的转过身,刚毅的侧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若没有你,我还是那个在乡下种田耕地的野小子,又怎么会恨呢?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我和族弟多年的浴血沙场还比不上一个早已经舍弃你的郭奉孝。何其可笑,又何其可悲,而军师一直被你这样的人想念和喜欢又何其残忍。你妻妾成群,香火鼎盛,可曾见过军师孤身一人对月独酌的悲怆和无奈?在你这么多年无数的理所当然里,伤害的是每一个相信和追随你的人,你理所当然的用所有人的鲜血和痛苦来堆砌曹魏的强盛和繁荣。可是今天,你仅仅因为自己的追悔莫及就要推翻这一切让大家重新来过?”
曹操眼中的挣扎苦痛呼之欲出,焦灼干涸的喉咙却说不出一个“不”字。也许不知不觉间亲手杀掉周公瑾已经成了郭嘉离开之后他最后的执念,砥砺摩擦依旧鲜血淋漓的留在僵硬的心脏里,固执为它们注入最后一丝温暖。哪怕这份微末的温暖不久就会演变成穿肠的毒鸩也甘之如饴。
话以至此,自是无以为继。夏侯惇看着这样的曹操突然有些不忍下意识的移开眼,他直挺挺的跪在祭灵的蒲团上,视线却不合时宜的滑到张颌精致的锁骨和流畅优雅的肩胛上,下腹一阵燥热。张颌白皙莹润的颈项仿佛带着摄人心魄的魔力,夏侯惇微微扬着头,唇边勾起苦笑,也许自己也不过是个为情所困的毛头小子而已。
不知从什么地方吹来冷风,灵堂里烛火摇曳,方孔的冥纸高高扬起,张颌纤长的指尖跃过暗影轻轻抚在夏侯惇脸上:“元让,不想笑就别笑了。还有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不管你什么时候回头,我都安静的站在你身后,从未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还想写个曹操和郭嘉的番外,一查资料却被曹操的儿子数量震惊了。果断虐之,真是个渣货!
曹操党慎入!
☆、第63章 诛心
建安十六年的春天,对曹操而言格外沉重。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他莫名其妙失去了三位奋威大将军和一位军师祭酒。整个曹营人心惶惶,有传言说他们死在曹植和曹丕夺嫡立储的太子之争里,也有传言说他们死于东吴刺客的暗杀,更有甚者把他们的死因推脱在捕风捉影的鬼神之论里。谣言日盛,不久便甚嚣尘上一发不可收,就连在封地反省的陈思王曹植也被召回许都禁足。
三月末,官府贴出公示,三位将军和军师都死于东吴死士之手,次月,曹丕被立为储君。民间五花八门的谣言这才渐渐平息下去,然士林清流从头至尾都保持沉默。丞相荀彧称病不朝,就连一向都对曹家忠心耿耿的夏侯氏也有不少人告老还乡。王一一允了,每日朝会上的话却越来越少了,不少朝臣都知道了魏王头痛的顽疾,就连国师左慈都束手无策?br》
曹操刚一走进荀彧住的别院,就有木槿花的香气夹杂着久不通风的湿气扑面而来。曹操长叹一口气,无奈走到墙边推开窗棂,细碎的阳光在荀彧青白的侧脸上投下畸零的光斑:“文若,你这又是何苦呢?就算仲德走了,你想打人骂人甚至是杀人都简单,像这样一直不声不响不吃不喝的闷在屋里是什么意思?就算没有了尸身,你也可以常去程昱的衣冠冢里祭奠一二,总是憋在心里身体会受不了的。”
“我这么做不光是为了仲德,更是为了曹魏千万的黎民百姓做最后一次努力。曹孟德你直说,是不是执意要亲征江东?”荀彧半个身子都陷在梨花木圈椅的阴影里,青白的面颊上一双黑眸幽沉沉的,隐隐有金光跳动。
曹操烦躁把头上沉重的冕旒掷在地上:“文若,所有事我都依你,唯有这件事我一定要做,而且要人尽皆知,满城风雨。”
荀彧不屑的嗤笑了一声:“纵然你一战扬名浮尸百万,今时今日的奉孝也不可能再回到你身边。你走吧不用再来了,既然无论如何都要和江东开战,便把仲德的死当作借口吧,大义执杖总比因私废公要说得顺口些,这无中生有就当是我死前给你献的最后一计吧。
荀彧扬手把一册竹简丢给曹操,声音越发微弱起来:“说到底,奉孝还是我举荐的,现在我再也没办法了却这段因果了,天道震怒,恐怕不久便要天人五衰化作飞尘。你还是早些为我准备后事吧。我一死,荀攸便会借丁忧(祭灵)之名告老还乡,到时候曹魏再无名士,纵然是狼子野心也只得以司马懿为相了。子桓果决狠厉,堪为大用,曹子健虽才高八斗文章锦绣,只可惜生不逢时,当个闲散郡王也算逍遥。孟德,这么多年我也累了,日后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荀彧径自闭目养神,不再说话了。
曹操嘴唇开开合合,却一句话也没能说出口,神色复杂的看了荀彧半响最终还是关了房门隔绝了满室的沉香。这一别又是永诀,曹操努力昂起头面压住眼底的酸涩,他抬手一抹,脸上竟是一片温湿。垂下手掌的瞬间,从心脏处传来锐器刺穿的痛楚,曹操五官扭曲的歪倒在地上,紧紧攫住胸口,舌底一片清苦。终于一直隐藏在他心底的最后一点柔软也血肉模糊的冷硬起来,忽然庭院里传来仆从走动的声响,曹操运转真气缓解脚底的酸麻,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大步往前殿走去。
张贴多日的皇榜终于被人揭下,曹操小心的把竹简藏进怀里,脚下的步子更快了些,御书房里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立在当中。
曹操举起案几上早已冰凉的茶盏,抿了一口不动声色的润了润干涩的喉咙,再开口时声音仿若寒冰,阴冷逼人:“你能医好我的头痛顽疾?”华佗宽大的袖袍里毫无预兆的滑出一根银色的丝线来,并不开口说话。
曹操微一皱眉,把手腕悬在案几上:“阁下果然医术高明,竟能悬丝诊脉。”话音未落,华佗手心悬空的银丝突兀的断开,在安静的书房里清晰可闻:“传闻魏王暴虐,连帐下幕僚也常遭其毒手,今日一见果真不是空穴来风,阁下的头风病本是心胸郁结所致,又岂是寻常药石能医好的?恐怕魏王只是想找个借口光明正大的屠尽天下名医吧,看来师弟所言不虚,大战一触即发了。”曹操虽不知道华佗口中的师弟是什么人,但眼前的人既然知道了军机,就万万留不得了。想到这一节,曹操双臂一展,使一招大鹏展翅往华佗天灵盖处攻了去。
华佗见曹操面色不善早有防备,镇定的把手中银丝一抛,那根银丝片刻间竟也化作雄鹰的姿态迎了上去,曹操掌心喷涌的气劲被推到一旁,狠狠撞在屋内的摆设上。屋内雕花的屏风、编制精细的藤椅都被真气化为齑粉散了一地。
曹操神色一凛冷笑道:“你果然会些玄门法术。”说完曹操在半空中身形一折,足尖窗棂上轻巧的一点,整个人已经飞身落在屋外。曹操一退,华佗也不追,只随手把一枚古钱重重掷在地上。古朴的钱币无风自动,刚一落地就急速旋转起来,华佗凝神静气口念法诀,正是道术正统缩地成寸的法门。地上的古钱越转越慢,隐隐散出青光来,说时迟那时快,正在那古钱要停下的一瞬间整间御书房被凭空出现的大火包围。
华佗惊诧的一抬头,只见曹操离开的那扇窗户不知什么时候被贴上了一张明黄的符纸即使是在漫天的火光里也依旧能放出耀眼的金光来。华佗虽然吃了一惊,却很快反应过来,袖袍一荡就凭虚御风冲天而起。
曹操早已经不知所踪,宽阔的庭院里空无一人。华佗正要离开,黑紫的瘴气毫无预兆的从他脚下爆裂开来,他脚下那股不知从什么地方召唤而来的青风被打散。华佗没办法,只得憋屈的再次落回庭院里,只是这一次他眼底却多了许多戒备。
“什么人在暗处鬼鬼祟祟暗算我?”华佗举目四望,目力所及之处空无一人,心里不由得有些打鼓,只得色厉内荏的开口呼喝。
“师兄果然健忘,不过十年不见就把自己的同门师弟都忘的一干二净了。”这个声音阴暗沙哑就好像狂风中被撕扯的破布,华佗惊骇一抬头,只见一个面目可憎的枯瘦老人端坐于白鹤之上遥遥把视线投在自己脸上。
华佗警惕的退后两步,冷笑着答话:“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那不成器被逐出师门的破落户师弟啊。左慈老儿,你又用了什么邪术续命,浑身上下都死气沉沉的还恬不知耻的坐在师尊送你的仙鹤身上,我都替你脸红。”
“呵呵,分别数年,师兄道力修为不涨倒意外变得伶牙俐齿许多,也不知这些年都没脸没皮的和哪些个小辈混在一处学来的,当真是为老不尊遭人唾弃啊。”左慈对华佗的冷嘲热讽毫不在意,老神在在的坐在仙鹤上反击回来。
华佗懒得与他废话,抖着袖袍就飞到半空和左慈斗在一处,一时间空荡的庭院里符纸和寒光乱飞,百草哀鸣鸟兽璧走。华佗修习的法术擅医道,造化神奇时能生死人肉白骨却到底不适合逞凶斗狠。两三个回合就被左慈一拂尘拍到地上昏厥过去。
“曹孟德,我与华佗乃是同门,就算我想杀他也担不起这个因果,后面的就交给你动手了,反正你手里早已经背负了数千条人命转世轮回也只得沦落到修罗炼狱去,不差这一条。”左慈话未说完,人已经消失在天际。
曹操听到声音从躲藏的偏殿中探出半个身子来,轻轻叹了口气把手掌按在华佗额角悄无声息了取了他性命。
作者有话要说:改掉了章节开头两个错字,一直木有人留言实在是不能再悲惨。
☆、第64章 应劫
西凉的春天今年来的格外早,院子里的迎春花二月末就稀稀落落的开了一地。修远半眯着眼侧躺在吕布大腿上,神情慵懒面带浅笑,一副餍足的表情。贾诩执一把白玉酒壶拉着樊稠在一旁作陪,张辽在练兵场上。马超双腿交叉斜斜靠在身后的花树上,纷扬的红叶停在他肩膀上,盖住他脸上的情绪。
高顺从回廊的拐角处匆匆走来,递给修远一封密信,“先生,这是鬼面营从许都传回的新消息。”高顺竟然会亲自来送消息,吕布有些惊讶,扬手把信件接到自己手里,随口问到,“什么消息,要你亲自送过来?”高顺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文远叫我把军师的口信传回去,我只好在这里等了。”
修远闻言大笑:“高将军一定又在练兵场上捣乱了吧,这次又是什么原因?”每隔两三天,高顺和张辽都会闹上一出,理由五花八门。不管是新兵太年轻,还是演武场太小,甚至是天气太热都会在特定的时间成为高顺打断张辽练兵的借口和契机。几年过去,很多老兵都知道,吕布和修远这也就懒得管了。
纵然现在西凉地广人稀百姓安居乐业,到底还是太过偏远。私塾和学堂也远远没有跟上,愿意来西凉城定居的女人更是少之又少,至于扶风族大多是族内通婚,最多不过是和茂陵城的守军们就地解决,至于西凉本城自然僧多粥少。
张辽属于吕布的嫡系班底,追随者甚众,自然有很多人为他操心子嗣繁衍问题。至于高顺,不了解他的都十分惧怕,真正了解他的又都知道他喜欢张辽。这种感情纠葛,在西凉内城明眼人都能看出一二来,又谁都不会多说什么。
就是高顺再好,张辽也没道理放弃香火延续不管不顾的和他搅在一处。若是满城皆断袖,西凉不要别人出兵攻打,数十年后便会自然消亡。在西凉张辽很多时候都被当成士兵们的模范,至于吕布那属于盲目崇拜,相当于图腾一般的存在。对于西凉城的千百军民来说,只要有温侯在,便无往不利高枕无忧。更重要的是这么多年,关于修远未卜先知的传言越发离谱起来,连带着把他和吕布的关系也上升到一个遥不可及的高度上。
众人理解他们断袖龙阳,却绝不会去效仿。至于贾诩和樊稠嘛,一直低调的毫无存在感,官阶稍微低一些的人,甚至并不知道西凉还有贾文和这号人物在。他们断袖当然不会在城里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可张辽和高顺不同,要是他们的关系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对西凉而言,恐怕就是灭顶之灾了。
他们在军队里,一个收官兵,一个收私兵。是所有底层百姓出人头地的希望,稍微有些大的动作都会被城内百姓们津津乐道。有亲属家眷的会投效到军营里,最近几年西凉周边没有什么大的战事,官兵也是只养不战。而那些来历不明,从遗族边陲逃难而来的奴隶们则会想方设法的加入高顺麾下的陷阵营和鬼面营为西凉刺探消息,换取难得的容身之地。
这些明面上的事,张辽比任何人都清楚。就是高顺自己也因为种种复杂的牵扯不会把自己的心意摆到明处让张辽为难。于是他们两人的事只好一直这么拖着,一个追一个逃。几年前张辽被夏侯惇射了一箭伤了底子,高顺就变着法子让他休息,甚至连煮饭煎茶也一手包办,而张辽只能在泥潭里无奈的拖着,不应声也不拒绝,完全找不到彻底解决的办法。
作为彻头彻尾的旁观者,马超其实能理解高顺的想法。他自小和吕布一起长大,最初是被老侯爷作为吕布的侍卫来培养的,除了武功以外并不会花多大心思去教他做人处事的道理,作为一个战乱中流亡的孤儿更不会有人用延续香火的压力来改变他对张辽的钦慕。
修远和吕布对高顺而言是主子,他绝对不会产生除了效忠以外的多余情绪。而同为吕布下属的张辽则不一样。高顺读书不多,对精通军阵文武双全的张辽从钦佩到喜欢也算是日久生情。彼时西凉阵营根基薄弱,他们时时处处一道行动,从纯洁的少年,到成年的痴恋并不突兀,就是马超自己又何尝没有被遍地皆断袖的大环境影响呢?作为扶风部族留下的唯一正统想成为他妻妾的女子在茂陵和金城两地不计其数,他从来都只拿父母亲族大仇未报作为借口搪塞过去,若是有朝一日大仇得报他还会不会喜欢上女人呢?
马超隐在斑驳的树影里,不动声色的看着高顺阳刚却不显锐气的五官,苦笑着摇摇头。自从江夏城的那个晚上之后,他恐怕很难再对女人动心了。和缓的微风从落叶的缝隙里扫过,马超飘远的思绪被修远清越的声音重新拉了回来。
“贾先生对曹魏的怪事怎么看?”修远随手把信纸展开铺在石桌上。贾诩执壶的指节很稳,倒茶的速度却慢了下来:“一个月内死了三个将军一个军师,就连荀彧也病重卧床,如果这个消息属实的话,我就不能不怀疑曹操是不是惹上了什么游方修炼的术士。以张颌、夏侯惇和夏侯渊的武功,纵然打不过对方,在曹魏本阵逃到大营里还是不难的。就算是侯爷亲自出手,也要和他们缠斗近百招。”
贾诩话音未落,修远就连连摇头:“贾先生有所不知,别人我不清楚,单单荀彧一人玄门法术之高深,就不是一般游方术士能对付的。两年前,他就能隔空摄魂把曹操从马超手里救走,就是我和奉先若只比法术的话,恐怕也很难在他手里占到什么便宜。”说到这里修远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又补充了一句:“诸葛亮师从张道陵正统,如果是他亲自出手,要造成这个结果也不是不可能。”
一直站在修远身边安静听着他和贾诩对话的高顺突然插话进来:“蜀汉那边也有不少鬼面营的探子盯着,曹魏出事的前后,诸葛孔明还在成都祭祀亲耕呢?怎么可能一人分两地同时在曹魏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高顺的话自然没人会怀疑,贾诩轻轻把茶杯搁置在石桌上和修远一起皱着眉头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之中。过了大约一刻钟时间,于吉穿一身浅蓝色的袍子慌慌张张冲了进来:“军师不好了,我师兄被什么人杀死了。”
修远一惊,赶忙追问道:“于吉仙师的师兄是什么人?”
于吉把手里三四块破碎的龟壳扔在修远手边,神情十分忧虑:“我师兄就是神医华佗啊,寻常武人是无论如何也杀不死他的,除非他被人禁锢了真元道力。”
“那青囊书呢?”修远闻言面色一变,倏地从吕布身上弹起来语气急迫。
于吉反被修远吓了一跳,又细细看了一阵桌上的龟壳才颓然道:“恐怕青囊书也已经落入贼人之手了。”随即又很快反应过来,一脸欣喜的反问:“清河,你是怎么知道乾元宝录和青囊书的?这可是我师门秘辛啊。”
“我不知道什么乾元宝录,只是从未来的天机里偶然知道了青囊书的存在。也许这个乾元宝录正是其中的变数。于吉仙师不妨说出来让贾先生一道参详参详,你的命劫至今还没应验呢,也顾不得什么门第之见了。更何况我和奉先一直都是合和双修也算不得什么正统修士,纵然那是什么师门秘法,我们多半也是修炼不了的。”修远很清楚在演义里华佗是被曹操杀死的,可在这个时空,只有武功没有真元道力的曹操又怎么可能杀死华佗呢?显然事情产生了什么不可预料的变数,再加上乾元宝录让修远十分陌生,事关重大他毫不避讳避讳当场就问了出来。
于吉本来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六神无主,又一直把修远看作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自然不会隐瞒他,忙不迭开口细细解释起来:“乾元宝录本来是师门祖师爷的一件秘宝,几代传承辗转落在我师父手上。后来他推算出汉室衰微,天下将乱便把乾元宝录一分为三分别交给了三个徒弟。大师兄华佗,得了能普救万人的青囊书,传言能肉死人生白骨,不管是什么伤势,只要还留着最后一口气在,就能救回来。”
贾诩原以为这些修仙求道的东西,他完全听不懂,没想到于吉竟说出这个一个开头来,他当即就放下心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件事依我看就是有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得知了这个消息,所以杀人夺宝。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于吉仙师你的命劫恐怕很快就要应验了,因为你身上也有这个乾元宝录的一部分,凶手既然夺了青囊书显然是早就知道这件秘宝的,必然想要把三件东西都集齐把宝物还原出来,好应付某些棘手的事。”
修远一听贾诩的话茅塞顿开连连点头:“贾先生说的实在是太有道理了,修仙法门千奇百怪,普天之下真正得了道心懂玄门法术的却寥寥无几,行凶夺宝的很可能是于吉仙师的熟人。再加上修道之人多半不擅长奇巧鬼谋,想要的话自然不会耍什么手段,会光明正大的动手去抢实属正常。”
“军师和贾先生的意思是,杀人夺宝的就是我们的同门师弟左慈?”于吉虽醉心天道却不是迂腐不知变通之人,不然也不会在卜算到自己的命劫之后就果断来找修远避祸了。修远的贾诩的提示实在是太过明显,所以于吉毫不费力的就想通了其中缘由。
修远一听到左慈这个演义里大名鼎鼎的人物当即点头:“很可能就是这样,因为在我所知晓的天机里,华佗是死于曹操之手的,而左慈也正和曹操混在一处,自称缥缈仙人。最后还狠狠的戏耍了曹孟德一番呢,不知道于吉仙师若是对上你师兄左慈有几分胜算?”
于吉一听当即涨红了脸:“修远先生,左慈是我师弟。”
吕布一听这话,当即爆笑出来:“就你这三头身的小正太还能是别人的师兄?你一定是骗人的吧。”
☆、第65章 天机
吕布一听这话,当即爆笑出来,“就你这三头身的小正太还能是别人的师兄,你一定是骗人的吧。”
于吉闻言一愣却并没有直接反驳吕布,只是脸上扬起几许怪异的神色来,“侯爷现在怎么说也是通了道心的修士,怎么还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求道修仙讲求的是灵根仙缘,我自小仙根纯净,五岁就随师尊上伏龙崖修炼。只要到了辟谷养气的境界,不管多少年都可以保持身形相貌不变,这不过是皮囊,我入仙门确实比左慈要早自然是他师兄。”
修远听于吉把话题岔到一旁,忙不迭打断了他,“我原本就是佛修,侯爷一直和我双修不知道道家法门的玄妙也无可厚非,命劫将至,情况紧急仙师还是莫要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好。”
修远一开口,于吉就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军师说的是,还是来说那乾元宝录的事。华佗师兄得了医术一脉的青囊书,我则得了道术一脉的招魂幡,精于布阵请鬼沟通三界,若是境界到了,就是要请仙召神也并非难事。”
“这么说来,你们取得的宝物都是不擅长斗法的,不知左慈得了什么法宝?事情似乎越来越棘手了。”修远听到这里心里突然升起一些不祥的预感来,就连吕布也很快敛去了面上笑意神情严肃起来。
“左慈师弟得了是一件叫灵鹤谱的宝物,据说可以号令天下妖兽,若是修炼的境界高了,要召唤出一两只仙兽出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于吉也注意到修远神色不对,快速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妖兽仙兽再怎么厉害,也敌不过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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