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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武神再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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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颌额前的细发无风自动,堪堪盖着他秀气的轮廓,再开口声声音里已布满寒霜:“既是大军围城,又怎会有难民流窜逃逸?”
  “回将军,温侯大军只围了三面,单单空出东边的路口,有百姓脱逃也并不派人追击,只顾在城门前叫阵,显然是要围而不攻,要消磨韩遂士气。”
  张颌心绪烦乱,挥手让传令兵离开,传令兵前脚刚走,夏侯惇、夏侯渊两兄弟后脚就得了消息跟了进来,神色凝重:“不知儁义对温侯突然出兵金城怎么看?”
  张颌眉心紧紧拧成川字,半响才有气无力的回话:“看来市井流言的也并非都是空穴来风,这问候军师修远恐怕真有未卜先知的能耐,军师的事才刚刚有一点眉目,西凉大军便围困金城显然是蓄意为之,可这‘衮雪’折扇乃是丞相手书,普天之下独此一把,他们又是如何得到消息的,而且这出兵的时机未免也太微妙了些。”
  “儁义难道不认为正是温候掳走了军师么?说不定这折扇也是他们偷偷送进来的。至于子文的血,只要把人抓了不愁拿不到。”夏侯渊很显然对那些被传得神乎其技的道术毫不感兴趣,直接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渊弟此言差矣,若是军师真是被胁迫的,为何还特意把消息写在如此隐秘的地方?既然有时间把扇子整个拆开做手脚,那先在扇面上先写下一两条假消息躲避温侯耳目也不是什么麻烦事,更何况那‘马’字写的圆润细腻,自成风骨,绝对是军师手书无疑。”张颌还来不及回话,夏侯惇就语气坚决的说了一大堆。夏侯渊顿时被驳的哑口无言。
  “不论军师传来的消息是真是假,温侯这一围城我们是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否则等大批流民逃入茂陵,马腾带着扶风人就有了警戒,若是军师真的被困,一定有死无生。温侯的军师知道我们赌不起,即便明知道他们围而不攻是个陷阱,我们也只得硬着头皮咬牙跳了,否则等军师的死讯传到丞相耳中,我们还见死不救,必没有活路了。就算我不管不顾侥幸跑了,夏侯却是丞相本家,妻女部族皆在许都,天下之大就再没你们兄弟可去之处了。”张颌说完这一大堆,显然也是心力交瘁,加之旧伤才好不久,额角处早已满是热汗,就连呼吸也有几分吃力起来,夏侯家的两兄弟顿时就住了嘴,不敢再说话了。




☆、第47章 探东浮生偷欢

  建安十五年,秋。汉丞相曹孟德因心腹谋士郭奉孝在茂陵地界无故失踪,大怒。同年十月使都尉将军张颌领兵五万大破扶风生擒马腾,次年一月天子亲自拟旨以谋逆罪斩于洛阳城东市口,曝尸三天,夷灭三族。唯长子马超侥幸脱逃,投于温候吕布麾下,从此下落不明。
  秋风渐凉,就连一向温润的江南也多了几分冷意,冬意近了。
  小五自奉军师命令,从西凉到江东地界查探消息已半年有余,每日除了和秦酒在街市上闲逛什么事也没有。也不知秦酒从何处得了这么多银子,竟规规矩矩的在江夏城中置办了一处不大不小的园子住下。
  小五年纪小,人又十分机灵讨巧,几个来回,他那小小宅院周围街市铺面上的叔叔婶婶们就都和他混熟了,时不时就送些自家铺面上卖的零碎东西给他。众人怜他是外地人,特地从西凉来找兄长,无亲无故的。每日都格外替他留心着,不过时日久了也没什么发现,反倒因着秦酒时不时的来给他们付些碎银子,渐渐的话头就传变了。
  这日小五又像往常一样出了门在街上闲逛,卖香膏的王婶突然神神秘秘的把他拉到街角,交给他一个圆形的小盒子:“小五啊,你年纪还小,若是要和你家主子行那**之事,别忘了把这个交给他给你涂点,别因为面皮薄就白白让自己受苦,不值当的。更何况在我们江东谁不知道大都督和主公是合在一处的,你放心,没人会笑话你们的。前几日那水边的画舫上不是才新开了一个南馆么,听我夫君说,生意好得紧呢。”
  虽然王婶絮絮叨叨说了这么些话,小五没一句听懂的,他还是不忍心把那盒香膏退回去,只好垂着眼小声问话:“不知王婶婶这香膏要多少银子呢?等秦酒回来了,我叫他给您送过来。”
  王婶听了这话立时便眉开眼笑起来:“那哪儿能呢,秦公子平日里不知道偷偷给我们送了多少银子呢,这盒香膏是我兄长在关外买回来的,他原本就有好几个/通/房丫鬟横竖也用不上,我就顺手要了过来,送给你也算讨个彩头,秦公子人还是不错的。”说完也不等小五答话就神秘兮兮的回她自己店里去了。
  小五把香膏攥在手里摸头不是脑,决定等秦酒晚上回来再好好他,又犹豫着要不要把秦酒每日早出晚归神出鬼没的事报告给自家军师知道。正胡思乱想呢,迎面就有两个人朝他走的过来。
  左边的男子一席华服白衣胜雪,上好的绢丝织就的面料,衣服的边角处还细致的滚着金线。顾盼之间眉目生辉,长得极为俊俏,举手投足之间气度逼人,显然不是一般人物。而紧紧站在他右边的男子大半张脸都被头发盖着,明明身上穿着极为普通的粗布麻衣,却脚踏一双紫金缎面的绸布鞋,打扮极为怪异,小五忍不住多看了他们两眼,立时就忍不住惊呼出声:“郭奉孝!”
  吕布去茂陵城和张辽会和的时候,小五也在那批暗卫之中跟着,曾远远的看了郭嘉一眼,那时候郭嘉一身蓝衣立在千军万马之中,衣角翻飞好似谪仙,即便只是远远的一眼也让小五印象极为深刻,此时在江东的街道上遇到,小五心不在焉竟是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小五立刻意识到不秒,当即一个旋身从他们身边滑开去。
  原本还在偷看郭嘉侧脸的曹彰突然随手从袖袍里扔出一柄飞刀来,时机角度均精妙无比。小五神色凝重瞳孔大张,眼看这暗器避无可避,他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绝望来,没想到终究还是辜负了军师和侯爷的期望。
  说时迟那时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兀的飞出一根银针来把曹彰掷出的匕首打偏了几分,直直飞到小五左手边医馆的匾额上,发出一声闷响又很快被嘈杂的人声掩盖下去。曹彰正待要追,又顾忌郭嘉安全不由得慢了半拍。高手过招,这一犹豫马上就让曹彰周身的气势露出破绽,小五趁机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曹彰似有些懊恼,垂着头小声和郭嘉说话:“奉孝,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郭嘉眉尖轻挑,红润的薄唇弯起一个/愉/悦/的弧度来:“无妨,就当什么事也没,在街上随便逛逛就去画舫上和师兄见面吧。”郭嘉说完还故意顿了顿,侧身靠在曹彰肩轻轻咬他耳朵:“彰儿,你可知道刚才那孩子手里的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难道是什么厉害的暗器?”刚才和小五交手的时候,曹彰也注意到他右手一直死死握着一个圆形的小盒子,现在又听郭嘉刻意提出来,心里也不免有些惴惴。
  郭嘉听到曹彰的话,整个人都趴在曹彰肩上,笑得浑身发抖:“彰儿,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谁会用那种东西做暗器。”见郭嘉笑的这么厉害,曹彰又细细回想了一下,半响才尴尬的回话:“那个盒子似乎隐约散发着香气,莫非是高级酥糕?”
  郭嘉实在受不了曹彰的迟钝,干脆贴着他耳朵逐字逐句的把那个名字说出来。曹彰阳刚的侧脸上顿时有一丝可疑的红云闪过:“没想到那孩子竟也是……”大街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好不热闹,曹彰终究还是没把断袖两个字说出来,就拉着郭嘉的手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了。
  小五惊魂未定的跑回宅邸,却见秦酒正站在门廊处一脸笑意的盯着他手里的盒子。小五却早把他手里还拿着个小盒子的事抛到九霄云外:“秦酒,方才是不是你出手救我?”
  秦酒粗犷的轮廓瞬间柔和下来,点头轻笑:“当然是我。”
  小五大怒:“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何不先杀郭嘉?你难道不知道他是军师时时都挂在嘴边的心腹大患么?”秦酒也不答话,只是快步上前两步把小五紧紧搂进自己怀里,低沉的声线里竟带着一丝惶恐:“别在吓我了。”小五一脸莫名其妙,大力把他推到一边气鼓鼓的到屋里去给自家军师传纸条去了。
  秦酒毫无防备的被他这么一推险些摔到地上,倒也不恼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又跟了进去:“出手的那人武功极高,就算我当时不救你,也没把握能杀了郭嘉。”
  小五小心的把消息塞进竹筒里,听秦酒的温言细语一点火气早消了:“秦酒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没用?自打我们两个来了江东,每日都是你早出晚归打探消息,我每次除了闲逛连顿饭也做不好,这次还直接暴露了身份……”
  说着说着小五略显稚嫩的侧脸上慢慢逸散出悲戚来,手里的盒子也被他随意扔在地上顺着墙角滚了好几圈才停在秦酒脚边。秦酒弯腰拾起,又从身后把小五圈进自己怀里,声音有些沙哑:“小五,你什么也不用管,交给我就好。小笨蛋,你还不明白么军师既派你来,便是不怕被人发现,暗卫里面多人就数你武功最差。军师应该早就对江东这块地方眼馋了,只不过派我们过来先摸清地形,西凉再好到底也是风沙之地。”
  秦酒说着从怀里掏出半张地图来塞进小五手里:“你把这地图一并也给军师传了去,至于郭嘉出现在这里的事,我们还是暂时不要轻举妄动,等军师定夺吧。”
  “秦酒,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小五突然转过脸来,语气里满是认真。
  秦酒目不转睛的盯着小五平凡的五官,答得十分坦然:“因为我喜欢你。”
  小五一愣:“是侯爷对军师那般的喜欢么?”
  秦酒咧开一口白牙,满是胡茬的面颊上隐隐透出一丝苦涩来:“当然。”
  小五把地图小心折叠好,又细心的在竹筒底子上画了联络暗号,秦酒见小五背着脸一直不说话,心里凉飕飕的,就好像突然缺了什么一样尖锐的疼痛起来,秦酒忍不住死死捂住胸口,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下一秒就要承受不住这痛楚生生飞出来。
  “那我也喜欢你好了。”小五毫无预兆的转头,把自己稚嫩的唇舌压在秦酒毛糙的大脸上:“你既喜欢我,为何从不与我做那般亲密之事?一个大男人成天扭扭捏捏的,真叫人着急。”
  “我也喜欢你。”听到小五这句话秦酒整个人都呆滞了,他大脑一片空白的把自己的手臂无意识的又收紧了几分,险些把小五勒得喘不过气。小五只好把自己的唇舌从秦酒脸上挪开,微微皱眉神色有些困惑:“侯爷好像不是这般做的?”
  秦酒整个人狠狠朝小五压下,醇厚的男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激动和欣喜:“小五你当真也喜欢我?”
  小五闻言一愣,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当然,你武功又好会做饭,还每天都给我买糖豆儿吃,我不喜欢你要喜欢谁去?”
  看着小五脸上理所当然的表情,秦酒瞬间被巨大的惊喜淹没,他动情的把小五压倒在竹席上又啃又咬:“小五你还太小,现在和我做那些会很疼。”
  小五一脸震惊的看着秦酒,突然低头狠狠在秦酒肩上咬了一口:“秦酒你个混蛋!我自小习武,就算现在还没你厉害,难道会比风一吹就倒的军师还怕疼不成?”
  秦酒突然恶趣味的在小五劲瘦有力腰上捏了一把,随即就低着头闷笑起来:“你早就知道我喜欢你了是不是?所以今天才特地买了这个回来?”说着就打开小五带回来的盒子,顿时便有一股清香散了出来,小五直觉有些不妙,他警惕的看着那个盒子一脸戒备:“这盒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王婶交给我的时候神秘兮兮的?”
  唇边勾/起/邪魅的淡笑,秦酒满脸陶醉的从盒子里挖了一小块油膏出来:“这种油膏名叫百日醉,因着配方繁琐,故而十分珍贵,有传言说这曾经还是秦始皇宫廷里用来助兴的秘药。”




☆、第48章 上画舫阴差阳错

  身为异邦人秦酒的声线很低,此刻却温柔的几乎分辨不出,小五侧着头偷偷瞄了一眼他满脸的胡茬,忍不住低声笑起来,眼底有细碎的光亮在摇晃。
  “萧临……”小五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秦酒死死按住口鼻,“叫我秦酒,萧临早就死在漠北荒原里了。”
  小五扬手袭向他腕间穴道,秦酒用手肘轻轻把他撞开,小五低眉顺眼的垂头,“有些事即使永远不提也是你心里的刺,说吧,我到底像谁,”
  秦酒满脸惊愕的看着小五稚气未脱的侧脸,那神色就好似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人一般,许久之后,秦酒的声音低落下去,像是失了力道的鼓点:“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未回西凉我就知道了。起先我实在不明白你有什么理由不杀我,更不明白为何在军师给你解毒之后还一心寻死,直到军师送我一面铜镜我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你之所以对我另眼相看,无非是因为这张脸。你若把我当成别的什么人,还不如现在就杀了我,不然总有一天我会取你性命,现在的你,知道的已经太多了,我即便是死也不会背叛军师和侯爷。”
  秦酒把手里的香膏放到一旁,脸上青白不定,枯坐了好一会儿才默默摔门离开,从头至尾都未开口再说一句话。小五仰头看着窗外折射进来的月光,努力压下眼角的湿意,一咬牙翻身从窗户跳了出去。
  江南烟花之地,即便入夜也丝毫不觉枯燥。江中的画舫次第挂起灯笼,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小五想起早上王大婶提过的画舫,鬼使神差的往江边走了去。画舫前面都停着小舟,船上的艄公见小五年纪轻轻,身上穿着也十分普通,正要开口把他赶下去,小五已经面无表情的从怀里掏出两片金叶子来。
  对一个自小就被收养的孤儿来说,在十五岁之前,他脑袋里除了侯爷和军师交代的话,其他的什么也记不住,或者说什么也不愿意再费心去记住。对他们这些早已被父母亲族的抛弃的人而言,报恩便是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在十五岁以前小五都只把自己当作工具,无心无情,无悲无喜。在修远失踪的那几年里,吕布整日暴躁不堪几乎没向他们传达过任何命令。
  暗卫营的只好继续完成军师离开前交代的最后一个任务:“在最短的时间内累积最多的钱财。”小五除了吃饭睡觉和练功,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赚钱上,但这些他都从未和秦酒提起过,因为这些钱将来都是要交给军师的。
  小五把金叶子重新收回怀里,心中烦乱,只有今晚,他也想像那些王公贵族一样一掷千金一回。远远的小五就看到,王婶说的那艘画舫,让人颇为意外的是,桅杆和船舱四角上悬挂的灯笼不是见惯的大红,而是少见的湖绿色,在满河水光的映衬之下倒真有几分淡雅之意。眼看离得近了,小五也不再隐藏武功,脚下微动,片刻间便已飞到画舫上,船舱里很快有两个清秀的童子出来将他迎了进去。
  小五眼角的余光堪堪掠过船上牌匾,匾上字迹飘逸圆润竟和自家军师的字有七八分相似,他一时间不由得看呆了。只到有一个悦耳的声线从船内飘了出来,小五才把视线从字上移开:“我看这位公子年纪不大,想来还是第一次来南馆吧。”说话的人斜斜站在船舱内的阶梯之下,肩上随意披一件天青色的袍子,面上神色似笑非笑,让人琢磨不透。
  小五也不答话,只拿黑白分明的眸子死死盯着眼突兀出现的男子:“听阁下言语,实在不像是这风月场里的人,你是谁?为何要诓骗我?”
  戏志才微一愣神,平实的五官上却有微末的笑意透出:“这位公子好眼力,不过在下的确是这南馆的主人,只是平日很少上船,今晚是为迎接旧友,特地来的。公子只管进来便是不必挂心,公子今日南馆的花销都一并算在在下头上,免得坏了公子兴致。”
  小五又仔细看了看戏志才的五官眉眼,确定自己已经把他的相貌记下,就侧着身子进了船舱内,没有再多说一句话。戏志才被小五晾在门口,倒也不恼只微微摇了摇头,轻笑着也跟了进去,显然心情极好。
  小五一进屋便看到一身蓝衣高高坐在主位上的郭嘉,只见郭嘉眉眼半闭,整个身子都倚在曹彰肩上,白皙的掌心里随意托着一个琉璃茶盏,面上神色在烛光灯影里模糊难辨,小五来不及细想,整个人就狂风一般向郭嘉卷了去,起落之间腰间一柄软剑亮得有些刺眼。曹彰微一皱眉,双掌前送,把身前案几上的酒杯推了出去。
  小五腕间软剑一旋,锋利的剑刃立时就把精致的白瓷酒杯搅个粉碎,房中舞姬乐师顿时乱作一团,四散逃开。戏志才抿唇站在低处桌椅被烛光拉长的阴影里。宽松的袖袍中间有明黄的符纸若隐若现。曹彰正待飞身而出,郭嘉已经抬手按在他肩上轻轻摇了摇,曹彰虽不解其意,还是冷着脸安静坐了回去。
  郭嘉扬起手腕把手中酒杯凑到曹彰唇边,笑意盈盈:“彰儿受惊了,快喝杯酒压压惊。”曹彰双眼死死锁在小五身上,梗着脖子把郭嘉手中的酒一口吞下。郭嘉身子一歪,把脑袋整个压在曹彰小腹处:“子文,我们到厢房去吧,此事师兄自会处理妥当,我们留在这儿反而碍眼。”
  曹彰低头发问:“莫非奉孝认识行刺之人,不然为何三番四次叫我手下留情?”
  郭嘉挑眉轻笑,不置可否的强拉着曹彰进了厢房:“彰儿,方才为何如此关心一个半大小子?莫非现在就在嫌弃我年纪比你大?”
  曹彰闻言顿时面色尴尬,僵着手在郭嘉背上抚了抚:“奉孝多心了,我只是觉得那人身上的衣物眼生的很,一时好奇多看了两眼。”
  郭嘉掩口闷笑却并不戳穿曹彰拙劣的借口:“一件衣服有什么好好奇的,我反而比较想知道彰儿脱光了衣服是什么样子。”说着就顺势把曹彰压在床上,曹彰早被郭嘉眼角眉梢的笑意迷的失了心神,软成一摊泥水,赶紧规规矩矩自己躺倒在床上。




☆、第49章 戏志才画舫定毒计

  郭嘉伸手在曹彰腰腹处借力,双退微屈,好不容易才爬上床头。一低头,齐肩的碎发斜斜扫在曹彰颈间,“彰儿,想要么,”
  曹彰伸手握住郭嘉发尾,一个弹身就把郭嘉反压在身/下,“奉孝,今日有什么高兴事么,”郭嘉摇头轻笑,“被人行刺难道很值得高兴,”曹彰眼中有一丝阴狠掠过,“我去剐了他。”
  郭嘉扬手扯他腰带,“床第之间莫说这些扫兴的话,那孩子也是苦命,师兄自有决断。”
  曹彰一挑眉心生警兆:“奉孝你当真认识那人?”
  郭嘉闻言,把头埋在曹彰胸前闷笑:“彰儿,出来这么久,你为何还是这么呆?未及弱冠便沦为刺客死士,父不疼、母不爱的何必与个没长大的孩子置气。”
  “莫非是曹孟德派来的?”曹彰话音未落,郭嘉就生气的捂住他的嘴:“别这么咬牙切齿的叫出自己父亲的名字,阿瞒怎会杀我,那是温侯的人。”
  “吕布既然放我们走,为何又出尔反尔派人跟踪?”曹彰颇有些不忿,语气不善。
  “自然是自作主张,若是温侯有心取你我性命,易如反掌。恐怕这孩子到江东另有任务。今晚大约心情不好,不过是来师兄这儿找点乐子,意外看到我一时冲动罢了。”
  “我怎不知奉孝何时遭人记恨?为何区区一个死士,没有主人命令也要强行动手?”曹彰压根就不相信郭嘉的说词,却又不愿意这会儿惹他不高兴,只恨恨说了两句又俯下/身来轻轻亲吻郭嘉面颊。曹彰正想除下郭嘉衣衫更进一步,戏志才却已经怒气冲冲的把不省人事的小五甩了进来:“奉孝,老实交代,又在外面惹了什么乱子?躲在我这里成天和男人鬼混算个什么样子?”
  郭嘉被戏志才一顿抢白倒也不恼,随意拨开曹彰的大脑袋,半躺在床上答话:“师兄说哪里话,奉孝不过是囊中羞涩请师兄暂时接济一阵而已,莫非师兄如今富可敌国还负担不起这点饭食?那可真让师弟失望,不如把彰儿留在这/接/客/怎么样?我家彰儿可能/干/了。”说着还刻意作出一脸骄傲的神色来。
  戏志才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师兄知道,你如今过的快活,当真有好多年没见你这样轻松过了。可有些事只是逃避也终究不是办法,以你之智当不难明白师兄的意思。”
  “我又没有望归草,难不成还要效仿师兄当年那般再来个假死不成?更何况曹孟德是真以为我死了的,不然的话马腾从未离开过扶风地界,又怎会无缘无故被天子下旨,夷灭三族。”
  “那这小子是什么人?”
  “若我所料不差的话,应当是温侯吕布的手下,对我出手也不过是自作主张罢了,师兄莫要忧心。”
  “既如此,那依师弟的意思,这人当如何处置?”
  “温侯当日能放我和彰儿离开西凉,如今我自是要将侯爷死士原封不动的再送还回去。”
  “你还要向温侯递消息?”戏志才有些吃惊,不由得在一旁的藤椅上坐了下来,大有不把来龙去脉弄清楚不走的架势。
  郭嘉苦笑着看了曹彰一眼,只得继续解释:“侯爷本就与孙策交好,你我在江东之事瞒不了多久,只是目前周瑜还未见识过师兄才学罢了,否则的话,即便是师兄继续留在江东也颇为凶险。”
  “奉孝的意思是,周瑜嫉贤妒能?”戏志才很快就明白自己师弟话中有话,也不动声色的皱起眉头来。
  “没错,我此番赶来江东,除了顺道取些金银之外便是为了来给师兄提个醒。周瑜虽文武双全,但这些年早已被孙策宠惯太过,失了本心,和孟德一样,都是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更何况我助曹军大破袁绍于官渡,恐怕早已成了他心腹之患。”
  “看来师弟对江东形势也不是一无所知,曹孟德一直野心勃勃,此番又得了天子金印,恐怕早就在各地都安/插/了不少细作吧。不知师弟日后有何打算?”
  “若能除了孙策与周瑜,我们便可在江东安稳无忧,不知师兄可有妙计?”
  “奉孝此话当真?”戏志才慢条斯理的取了案几上的茶水来喝,眼底的眸光却连连闪动,很显然内心并不平静。
  郭嘉把微冷的手脚缩进曹彰怀里,声音犹如晴空皓月不见一丝阴霾:“师兄之才百倍于嘉,又怎会看不清这乱世将至人人自危的困局,只是不愿意弄脏自己的手而已,怎会真的甘心引颈就戮?吴郡可有人能当此任?”
  戏志才闻言大笑:“知我者奉孝也。吴郡太守许贡早年为孙策所杀,当时正是师兄救下他手下门客若干,正想效仿燕太子丹和荆轲之谋刺杀之,不知奉孝以为如何?”
  “彰儿把刺客带下去,顺道去外面守着,擅闯者格杀勿论。”曹彰见郭嘉神色冷肃,也不多话,轻手轻脚的带了昏睡不醒的小五出去。
  “孙策武功卓绝,人称小霸王,单凭几个许贡门人恐怕难以得手,彰儿虽然武功不错,我却不愿叫他涉险,若是能引得孙策周瑜一道入了陷阱,周瑜定会成为拖累,只要擒了周公瑾,孙策也就不足为患了。”
  曹彰虽站在门外,奈何耳力绝佳,竟是把郭嘉的话一字不漏的都听了去,心里越发温暖起来,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小五整个人被他拖着刚要清醒过来,曹彰已经在他后颈狠狠一斩再度把他打昏过去。
  戏志才安静的坐在椅子里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回话:“我曾听百姓闲谈时得知周瑜不仅精通音律,更爱乐成痴。不知以奉孝之琴声,可否将他引出城来?”
  “师兄此计甚妙,只是要将他们引到何处去,动手之后我又如何脱身也是一件难题。”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江夏城中有一酒楼,名唤白云楼。酒楼老板卫忠乃是我多年故交,奉孝只需每日在白云楼弹琴一个时辰,不出十日,周瑜定然会得到消息和孙策一道前来,到时候许贡门人在大堂埋伏,一击得手你便和曹彰从窗户遁走,白云楼离画舫不过一舍之地,不出半日你便会在江夏消失得无影无踪,到时候若是官府派人盘查,我只需要说是新收了两个清倌便好了,必不会引人怀疑。”
  郭嘉笑意盈盈的从袖袍里掏出一个青瓷瓶子来,轻轻朝戏志才抛了过去:“这是烈焰散,中此毒者全身经脉有如烈焰灼烧,武功越高毒性越强,到时候只要孙策一个不小心沾上一星半点,就必死无疑。”
  作者有话要说:小黄牌终于撤了,作者一定是真·小清新,不服来辨!!




☆、第50章 白云楼秦酒心焦急

  “说吧,我到底像谁,”死士特有的冷冽声线一遍又一遍在秦酒耳边回旋,他紧紧握着手中的暗器,连指节都有些发白。小五抿着嘴努力忍耐的样子突兀的在脑中放大,银色的月光滑过半开的窗户斜斜落在阁楼的竹席上,可惜,那片光亮里早已失去了最后一丝温度。
  “倾离……”大概是喝太多酒的缘故,一直印在心灵最深处的那个小师弟,渐渐被一身夜行衣的小五取代。不管是他故作坚强的练武,还是偷偷躲在角落里发呆,秦酒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这个连名字也没有的少年,竟已陪伴在他身边这么长时间,久到自己只要一想起萧临这个名字就忍不住心脏抽痛。
  也许,无心无情的暗卫营反而是最温暖的地方。
  江夏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秦酒四处打听之下,在小五失踪的第三天就发现白云楼里多了一位神秘莫测的琴师,虽然秦酒对音律一窍不通,单从江东士林文人墨客的急迫也能明白一二,这位琴师非同寻常。
  江南繁华之地,不比漠北西凉边陲,几乎是三步一琴五步一笛,似乎就连江边的渔夫们也能偶尔吆喝出几首拉网的曲子来。白云楼的老板卫忠和秦酒也算关系匪浅,曾经横扫大漠的墨云十八骑之一,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突然退隐江湖,因此即便是江湖中人也很少有人知道他这样大名鼎鼎的白道大侠也曾经是无回宫的一份子。
  秦酒头顶着宽沿斗笠,趁大堂里人多的时候在柜台的暗格里悄悄留下一枚细小的银针。大约一刻钟之后,卫忠急匆匆的赶到西城门的三味面馆和秦酒见面。所谓江湖人江湖事,他们自有其独到的办法来传递消息。
  当卫忠看到秦酒握着酒杯的指尖一如从前那般莹润细腻,忙不迭加快脚步坐到了秦酒的对面:“我原以为少爷在江夏买了庄子是为避人耳目,故而才未曾前去拜访,实在失礼,没想到在下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无回宫的少宫主,现下天下纷乱,武林倒反而安定了不少,少宫主此番刻意留下暗号,可是无回宫有大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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