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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控是怎样炼成的-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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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使用过月读的眼睛还在隐隐作痛,眼前的景物有些发花,他眯起眼,想要看清站在面前的少年的脸,忽然感到胸口一沉,一个温热的东西软软地跌进了他的怀中。
“佐助!”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臂圈住那个不断往下滑的纤细身体,下一秒,湿热的感觉就从胸口蔓延开来,转瞬就连成一大片。
“哥……不要……”
眼睛里失去了焦距的少年以耳语般的音量喃喃地哀鸣一声,泪水机械地涌出眼眶,洇湿了他的胸口,他握住少年冰冷的小手,感到噬骨的寒意一直流入心底。
他咬紧了牙齿,视野里不知是因为月读的副作用,还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愈发迷蒙,眼眶周围酸胀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他张开手臂,将簌簌发抖的少年完完全全地嵌进自己的怀中,潮水般不断翻涌的情绪已经越来越难以控制。
对不起……佐助……对不起……
如果这个时候病房的门没有被人从外面叩响,也许他失控的情绪就会凝成泪水滑出眼眶。敲门的声音打断了他混乱的思绪,也敲醒了他的理智和警醒。眼瞳自动切换成翻转着勾玉的血红,他搂紧怀中的少年,带着凌厉的杀意看向门口。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的是三代目,三代目手上拿着他贴在门口的符咒:“鼬,你赶快走!团藏带着人到这里来巡视了!”
“……”鼬看着已经失去意识的佐助,狠了狠心,将他抱上病床盖好被子,转回身对三代目点点头,“我弟弟……就拜托您了。请您务必替我照顾好他!”
“放心吧,佐助一定不会有事的。”三代目郑重承诺道,“我以三代目火影的名义向你担保。”
“嗯。”鼬应了一声,瞬身消失掉了。
自那天之后,木叶医院的医护人员惊奇地发现,由于身体在和咒印融合过程中屡屡出现不良反应而性命垂危的佐助,一夜之间竟奇迹般地完成了与咒印的融合,爬虫似的黑色纹路乖乖地缩回他的后颈的印记里,再也不会暴走般地覆盖他的全身,更不会变成烟头一样骇人的金红色。几次检测下来,佐助的身体各项数据全部恢复了正常,已经没有了住院的必要。
只是,在身体康复的同时,佐助的精神状态变得越来越令人担忧。从鼬离开的那天晚上开始,他昏睡了整整一个礼拜,恢复意识之后,俨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他的目光呆滞无神,整天像木偶一样呆坐在阳光里,一言不发,拒绝进食,每天只靠输营养液来维持生理机能的正常运转。富岳和美琴轮流请假,几乎是不眠不休地照看着他,可是任他们怎么哄怎么劝,佐助还是一句话都不肯说。
……
这天晚上,富岳到医院里陪护佐助,美琴回到家里休息。她倒在床上辗转难眠,下意识地望向窗子,不知等了多久,终于等到鼬的乌鸦分*身飞进了窗子。这些天,鼬的乌鸦分*身几乎没有中断过,他担心佐助的情况担心得要死,可是团藏似乎在那次对木叶医院的巡查中发觉了什么蛛丝马迹,木叶村暗中处于戒严状态,木叶医院周边更是布下了能够感知特定对象是否进入的高级结界,富岳和美琴一直叮嘱他小心行事,暂时不让他返回村子。
不过以佐助现在的状况来看,若是鼬不返回木叶亲自解决这个问题,佐助恐怕永远都没有恢复正常的可能了。
“鼬,看来还是要拜托你回来一趟了……”美琴两只手抓着稍显凌乱的头发,声音越来越抖,“这样下去,小佐……”
栖息在窗台的赤眼乌鸦张开翅膀飞到美琴的肩膀上,它没办法说话,也没法露出人类可以看得懂的那种表情,它静静地蹲在那里一动不动,安静得好像一尊雕像。
鼬连夜返回了村子,但因为医院周围仍笼罩在结界中,他也没有办法进入。与富岳和美琴商议一番,这件事还得拜托三代目。
三代目身上的伤早就好了,但团藏坚持让他住院疗养:这样的软禁其实是一种保护——团藏一向信不过宇智波家的人,在通过自己的眼线了解到鼬和三代目有过私下联络后,更是认定宇智波一家想要通过鼬控制三代目图谋不轨。毕竟宇智波一族是以幻术见长的一族,鼬现在的实力已经直逼影级,如果三代目真的被他们控制了,木叶沦陷便是迟早的事。所以团藏最近把精力都放在了阻止鼬回村与三代目见面这件事上。他特地派人在木叶医院的周围布置下自己开发的感知结界,一旦宇智波鼬接近此处,结界就会化作吸附查克拉的锁链将目标捕获。
能够破解团藏的结界的人,大概只有与他师出同门的三代目了,可是现在想要与三代目接头是相当的困难。鼬无法进入木叶医院,富岳和美琴虽然可以进入医院却不允许会见三代目。一家三口记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后来三个人商议一番,决定让第七班的导师卡卡西帮这个忙。
鼬找到卡卡西的时候,这位昔日的同事正在哄着第七班的另两名成员——
“佐助不会有事的,鸣人、小樱,你们也不要太担心了,今天的任务完成之后,我再去医院看看他……对,再顺便把他通过中忍考试的好消息带给他,说不定他一高兴就能康复了……”
“佐助君已经是中忍了呢。”小樱一边拔草,一边感慨地说道,“这样他与鼬前辈的那个四年的婚约,就又向前迈进一大步吧!”
鸣人将几个塑料瓶丢进背后的竹篓里,嘟着嘴巴嘀嘀咕咕地说:“是啊是啊,这小子赶紧嫁了得了……鼬前辈一定不会亏待他的。等他嫁出去了,我也就离火影的位置又向前迈进了一大步啊!”
“……”
以乌鸦的形态蹲在树枝上的鼬忽然觉得:卡卡西的教育方式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和佐助之间本该被人唾弃厌恶的不乱之恋,怎么倒成了这帮孩子津津乐道的八卦话题?小樱闪着星星眼儿也就罢了——女孩子的心思的确不是他们这些大男人搞得懂的,就像他们『晓』组织的那些女粉丝,一看见青玉组合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那个3P的PV《胸口的十字架》一经发售就卖到脱销——可现在怎么连性格开朗阳光向上的鸣人都说出这种话来了?
出乎意料的是,卡卡西也显得挺惊讶,甚至比鼬还要惊讶:“你、你们在说什么呢?这种事不可以乱讲的!尤其不能对村子里的人讲……明白吗?”
“卡卡西老师,您太保守了。”小樱抹了把汗,直起身毫不客气地说,“自由的相爱这有什么不对吗?”
鸣人一脚踩扁了一个易拉罐瓶,弯腰拾起,道:“况且佐助脾气那么拽,除了鼬前辈之外谁还敢要他?”
“……”
卡卡西老师默不作声,他感到自己被无数从天而降的鸭梨砸昏了头,眼前星空闪烁,他现在急需一个人蹲在墙角种点蘑菇以缓解自己巨大无比的鸭梨——
“鸣人,小樱,我忽然想起点事来,处理完就回来——你们俩别偷懒。”
卡卡西踩着腾云驾雾般飘忽的步伐走了。
鼬跟着他,一路跟到了空中庭园——那是刚从忍者学校毕业的孩子们第一次与带队的上忍老师见面的地方。卡卡西倚着栏杆,凭栏远眺,面罩上的独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沧桑与悲催——
“我的教育方式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你的教育方式应该是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这些孩子们的家长吧。”
鼬降落在地面上,拍拍翅膀摇身一变,变回人的样子。
“……!”卡卡西露出一副活见鬼的表情,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哟,老同事,怎么有空回来?你不是应该在外忙签售么?”
“佐助比签售重要。”鼬言简意赅,“我回来不是跟你闲聊的,我有事想拜托你。”
“嘛……是跟佐助君有关的事情吧?”卡卡西看看他的面瘫脸,心想也不怪鸣人和小樱说出那种话来,这弟控真是没救了,“你说吧,我能办到的一定帮。”
正文 Act60。背井离乡(中)
傍晚的空中庭园被夕阳的余晖铺上层暖融融的金色。仲夏即将走入终结,繁盛的树影透出股成熟到至极,反而有些衰老颓败的意蕴。卡卡西漫不经心地闲游至此,踱步至栏杆附近。只乌鸦扑着翅膀降落在栏杆上,落稳后就像雕像样动不动,赤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卡卡西被它看得有囧,赶忙从上衣口袋里翻出张折好几折的纸片,塞进乌鸦嘴里,压低声音道:“嗯……懂的。”
赤眼乌鸦看卡卡西眼,那眼神——如果鸟类也有眼神可言的话——分明在回答“嗯,懂的”,它叼着纸片腾身飞起,乌黑的翅膀扇动几下,就不见踪影。
……
是夜,佐助病房。
美琴看着墙上的挂钟,弯下腰为佐助掖掖被角,小心翼翼地:“小佐,渴不渴?妈去给弄水喝……乖乖地等着,好么?”
“……”
佐助背靠着摞成叠的几个枕头,保持着半坐半躺的姿势,视线呆滞而执拗地定格在落满月光的窗台上,瞳孔被缺失灵性生气的漆黑填满,璀璨的星光与月亮的银辉照在他的眼瞳上,就像是照在冷硬的岩石上样,折射不出丝毫的光泽来。他面无血色,干涩的嘴唇泛着淡淡的青紫,眼窝微微有些塌陷,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出是喜是悲。他根本就没有听到美琴与他话,或者,他现在什么都听不到。
美琴叹口气,悄无声息地退出病房。
轻轻带上门的时候,察觉到病房的门口有人。
没有回头看,也没有必要回头看:“拜托。”
“您放心吧,母亲大人。”门口的人对头,他手里握着只玻璃杯,杯子里盛着多半杯水,缕缕飘渺的热气盘曲而上,模糊他的面容。
病房的门再度被人从外面推开的时候,佐助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他的脸还是侧向窗子侧,脸色在冷色调的月光中显得更加惨白。但朦朦胧胧的意识告诉他:什么人渐渐地走近,将个东西放在病床前的矮脚柜上;盖在身上的被子被人掀开个角,只手探进来,捉住他藏在被里的手,对方将它们扣在手心里细细地摩挲着,动作里透着温柔呵护的意味。
包裹着自己的双手的温度和触感,都熟悉得让他不寒而栗,他试图回顾起究竟在何时何地被双手如此般的触碰过,但已经停滞太久的思维尚不能在短时间内重新恢复正常,他头脑里仍是清明肃静的空白,过去的经历都像是被锁紧带有密码锁的匣子中,只要打开匣子,切就历历在目,可惜他偏偏忘记打开它的密码。他任由对方摆弄着自己的手,那裹着层薄茧的手,不像自己双手般细滑,指尖扫过自己的手背时总会留下轻微的麻痒,他几乎要为种触感着魔的时候,对方的手指忽然穿过他的指缝,与他的手紧紧地扣在起。
“……”
个姿势的背后藏着某些暧昧的隐喻,他的意识虽然陷入混沌的状态,可是身体显然还是记得十指交缠的感觉的,让他的手不由自主地颤下。
他细微的反应当然没有逃过对方敏锐的洞察,下秒,耳蜗处就被对方温热的吐息包围,那个梦魇般极富磁性的嗓音提醒着他:“真是冷淡啊,佐助。样,会让觉得很无趣的。”
“……!”
他的缓慢地眨下眼睛,手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手心上的冷汗如实地传递到对方的掌心上,些污浊的记忆残片像烟样浮升而起……
“把脸转过来。”贴在耳蜗上的薄唇样命令道,透着丝不容抗拒的寒意。
他并没有照做,因为意识还处于半自封闭的状态,他还听不懂对方的话。
“没听见么?”对方的语气有些不悦,放开他的只手,用拇指与食指捏住他尖削的下巴,强迫他转过脸。
他径直望进双血光般妖红的眸子里。那仿佛充斥着浓郁血腥味的红色,艳丽得简直要刺伤他的眼睛,他转转失焦的瞳孔,睫毛慌乱地轻颤起来。鼬凛冽而灼人的视线,毫不客气地落在他的身上,就好像打量着件廉价的商品,那不加掩饰的情*欲的气息仿佛已经穿透裹在他身上那层薄薄的单衣,正肆无忌惮游走在他的身体上。
块记忆的拼图散落出来。
不祥的满月之夜,黑、白与赭红交构而成的世界,同样冷酷而充满欲望的眼神……
他像是被烫到样拼命蜷缩起身体来,死命地抱住膝盖,连眼睛都不敢眨动下。
——不要……不要过来……
直觉探测到危险的袭来,潜意识便在第时间作出样的回应。
“有么可怕么?”他的反应却让鼬嘴角上的讽刺意味更加强烈分,鼬停止迫近,与他稍稍拉开些距离,他松口气,就见鼬的手探向床边的矮脚柜,将柜子上的玻璃杯拿起,在他眼前轻轻摇摇,“……要不要喝?”
“……”他呆呆地看着杯子里摇曳的水面,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下意识地舔*弄下自己的嘴唇。
“是……在诱惑吗?”鼬似笑非笑地问,将被子凑到唇边。
“……?”他不懂鼬的意思,眼睁睁地看着鼬仰起头,喝下杯中半的水。
鼬将杯子放回矮脚柜上,两只手捧住他的脸,欺上他的嘴唇。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惊愕之际,唇已经被对方轻松地撬开,含在鼬口中的水就么灌进他的嗓子眼儿。
“唔……咳……嗯嗯……”
他呛口水,咳嗽和呻吟全都被鼬悉数吞下,还不算,喂水似乎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幌子,因为对方完成件事后,就开始大举进犯,灵活柔软的舌爱抚着他的牙龈,扫过他碎玉般的牙齿,缠住他避无可避的舌。个无法抗拒的吻唤起很多沉睡的记忆,他的眼睛里透出些许细微的光线。对方掠夺般的亲吻使他呼吸不畅,他的面靥染上层薄薄的绯红,来不及吞咽的银亮的口津沿着他的唇角荡落下去。
鼬放开他的时候,他已经完全软在对方的怀里,除大口大口地喘气,什么都做不。
“还有半杯……也要乖乖地喝下去。”鼬言罢,把抓过杯子,饮而尽,然后提着他的衣领强迫他靠近自己。
他试图闪躲,但鼬的力气实在大得吓人,他下就撞进对方的怀中,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鼬深吻着按到在病床上。痛苦的呛咳过后,他吃力地咽下被喂进口中的水,但折磨并没有就此结束,鼬的手探入他的衣服下面,开始揉捏着他胸前软小的凸起……
他惊恐地意识到:那晚月读世界里的噩梦,现在就在步步转变为现实。
……
当鼬解开他的上衣,埋首在他胸前的时候,他拼命地挣扎起来,并下子狼狈地哭喊出声音来——
“住手……住手啊!哥……不要!”
“当真不要?”鼬抬起头,带着戏谑而冷漠的表情,盯着他爬满泪痕的脸,“那晚上,可是哭着喊着求抱的。”
“……”他屈辱地咬紧嘴唇,眼泪流得更凶。
鼬撑着床头稍稍直起身,与他鼻尖贴着鼻尖,与他对视着的妖冶红眸,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直看到他的内心最深处。他惊恐地吸着气,被泪雾打湿的睫毛下下地扑朔着。
“觉得很委屈……是么?”鼬冷笑道,“可是太弱,佐助。个弱者,是没有资格委屈的。认命吧,以现在的水平,就只能被样任意玩弄欺凌……”
“……”他阖上哭肿的眼睛,咬破嘴唇,抹嫣红的血迹沿着他端丽的唇角蜿蜒而下。
“所以,放弃所有的抵抗,安心做的玩物吧……放心,”鼬缓慢地舔去他的唇边的血迹,声音蛊惑至极,“哥哥不会弄坏的……”
“……!”他猛地睁开眼睛,个自称是他哥哥的人在什么?他简直无法相信,他的哥哥怎么会出种丧尽良的话来!愤怒和屈辱在盈满泪水的眼眸中化作焚的烈红,难以遏制的情绪在血脉中逆流翻搅着,烙印着咒印的后颈又开始隐隐作痛,“宇智波鼬……”
他的声音还带着颤抖的鼻音,但语气中却透着阴狠与决绝,赤瞳中的勾玉就在与兄长的对视中蓦地多出对。
鼬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眼中旋动的三勾玉:“很好……还有意思。看来还没有想的那样没用。不定可以稍微期待下四年后与再聚的那个时刻。”
“……”四年之约戳到佐助的痛处,他的瞳色瞬间由红转黑,脸上的杀气逐渐变为浓化不开的难过。
“以为忘么?”鼬放开他,像是兴味索然似的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向着病房门走去,“愚蠢的弟弟啊,下次再见面时,别再让看到副样子——简直弱到让恶心。”
病房的门“砰”的声被关严。
衣衫凌乱的少年躺在病床上,用手遮住泪痕斑驳的脸。
眼泪顺着他的指缝汩汩而下,在森然的月色中绽烁着清冷的光。
正文 Act61。背井离乡(下)
第二,富岳和美琴就替佐助办离院手续。
负责照看佐助的医护人员都为他的巨大变化感到万分震惊:先是咒印与身体的完全融合,现在又是封闭的自意识突然恢复——看着那个面无表情地垂手站立在父母身边、像人偶样安静的少年,人们都觉得他和他的家长们是幸运的。所以他们难以理解,为什么家三口离开医院时,脸上没有丝毫喜悦的表情。
走出医院的大门,富岳和美琴都在竭力地掩饰着尴尬的气氛,他们有搭没搭地讲着根本就不好笑的笑话。佐助心不在焉地听着,脸上依旧是副略显苍白的病容,他深锁着秀气的眉,眼睛盯着从树枝头打着旋儿飘落的叶子,始终言不发。
气氛过于压抑,宇智波夫妇也没有心情继续种无谓的话题。
他们沿着长街缓慢地行进着,经过个转角处的时候,美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眼睛亮:“啊,对,小佐,么重要的事都忘记告诉——通过中忍考试哟!新上任的五代目火影纲手大人,些直在跟,等出院之后,定要见见呢!”
“……”佐助的脸上总算是有些表情,却并非是得知自己已经身为中忍的喜悦,更多的只是对火影人选变更的惊讶,“五代目……?纲手……?”
于是家三口终于有可聊的话题,富岳和美琴像是相声似的将他入院期间木叶村发生的大事件如是地告之给他:大蛇丸来袭让三代目火影元气大伤,在顾问团的建议下,三代目决定将火影之位托付给自己的另位弟子——纲手。于是自来也受三代目之托,带着鸣人起出村寻找位传中的纲手。纲手回来之后,火影的位置就让给,便正式接手木叶村的的事务。
“是个身材热辣,脾气火爆的高龄美人。”富岳如是描述道。
“明去见的时候,不要被的大嗓门和硬汉作风吓到!”美琴如是提醒道。
“……嗯。”半晌,佐助淡漠地下头。
尽管自家爹妈早早就给自己打预防针,初见纲手,佐助还是吓跳。
怎么看也不像是50多岁的人吧。
同来火影办公室的,还有第十班的鹿丸。他们互相看眼,礼貌地向鞠躬问好。纲手头微笑,招呼他们站近些,轮流打量番,满意地头:“三代目对们的评价很高,木叶的中忍当中也有很多人支持们,其他观战的大名和考官也都纷纷表示,们在比赛中的表现可圈可——在听取么多意见之后,本人当然也没有任何异议。从今开始,们二位正式成为中忍,那么,今后就期待二位的表现!”
纲手训话完毕,两个孩子的导师卡卡西和阿斯玛各自拿着件中忍制服瞬身出现在办公室内。
“嗯,来的正是时候,赶紧让他们换上吧,”纲手催促道,“等会儿还要合影留念呢。”
解决完拍照、档案交接等系列事务之后,时间已是中午。卡卡西和阿斯玛分别拖着情绪不高的佐助和鹿丸,生拉硬拽到烤肉店里。第七班和第十班的其他成员早就在此等候多时。阿斯玛无视鹿丸满口牢骚,搭着他的肩膀将他按在座位上,卡卡西也要对佐助如法炮制的时候,佐助却轻轻地拍开他的手。
“们吃吧,……医生嘱咐过,些不能吃油腻的东西。”
“那就叫些清淡的粥开开胃吧!”小樱热心地提议道。
“嗯嗯,小樱得对,”鸣人煞有其事地频频头,“粥比较养胃,而且家店的南瓜粥是特色哟。”
“……真的没有胃口。”
佐助慢慢地吸口气,不再看同伴们充满关怀的热切的眼神,他背过身,大步走进店外明晃晃的阳光中。
店内热烈的气氛瞬间就冷却下来。
……
『晓』组织临时据,鼬的房间。
有人在敲门。
“……进。”
鼬应声,将拿在手里的佐助小时候的照片放回床头。
鬼鲛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走进来,二话不,从怀里摸出个做工精致的相框递到鼬的手里——
“鼬桑,可是特地向老大和角都桑申请到的任务。木叶也不知怎么搞的,与们合作前明明好允许们免费采访新晋中忍的,结果他们现在变卦,只允许们拍照片!拍个照片还不准们以本来的面目进入木叶境内,非得变成他们那里的摄影师的模样……简直郁闷死。对,是弟的单人照……希望看以后心情能稍微好啊。”
鼬头算是表示感谢,接过相框凑到眼前看,照片上的佐助换上中忍的统制服,大部分的中忍制服都是均码,所以穿在不同人的身上有时也会显得不太合身,佐助身上的件就似乎大……或许是因为孩子将近个礼拜没有进食的缘故,原本就不算结实的身形愈发的单薄削瘦,在医院里疗养的半个月时间,正好让他错过夏阳光最毒的时段,他的皮肤白皙得可以看清青蓝色的血管脉络,他站在阳光里,眉心攒簇,眼神不再像过去那样充满孩子特有的真和朝气,脸上透着种与年龄不相吻合的阴郁和疏离。
鬼鲛在旁察言观色——与面瘫相处得久,他也能从位名门大少的扑克脸上摸出门道来。就比如现在,他觉察出鼬的情绪不知什么原因急转直下,他应该三十六计走为上——
“鼬桑,不打扰,……慢慢看。”
鬼鲛赶在鼬表态之前闪出他的房间,路上只要碰上个同事就会奔走相告之——
“那个恋弟狂人今心情极度不爽,大家都要小心为上,小心为上啊!”
于是向喧嚣的『晓』组织今日噤若寒蝉,连大嗓门的迪达拉都乖乖地蹲墙角安安稳稳地做他的黏土工艺品去。
……
从烤肉店出来,佐助并没有回家,也不想回家,看到父母强作笑颜的脸,内心深处的负罪感就又会加重分。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绿色的制服,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它。都达到中忍的水平,就已经相当于个能够独立带队独当面的小队长。可是他清楚得很,他离“独立”个词的距离尚远。他直在父母兄长的庇荫下无忧无虑地成长——当他们拼杀在生与死的边界线上的时候,他还在温暖的房间里玩着他的小恐龙布偶。他从来没有考虑过,如果有他们都不在,他会怎么样。
鼬的离开迫使他思索过个问题,但尚有父母留在身边作他坚实的后盾,他口口声声嚷着要成为独立自主的优秀忍者,可是旦回到家中,还是习惯倒在柔软舒服的床上,等待着爸爸妈妈将可口的晚饭烧好,等待着他们例行公事样的唠叨。他从来没觉得自己的生活里应该缺失掉些温暖而美好的琐碎细节。
可是降临于满月之夜的梦魇,昨晚与鼬的重逢,刺中他内心中最软弱的隅。
他无法反抗鼬的凌*辱和侵犯,无法维护自己最起码的尊严。
是的,鼬的没错,他太弱,弱得令人作呕。
所以,现在他开始重新思考个问题——为什么他会样弱?
究其根源,还是骨子里的依赖性*吧。
习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就很难应对突如其来的变故。
他闭上眼睛,试图想象下假如父母也不在身边的情形。想着想着,眼睛就开始不受控制的热得发烫。
他想,如果真的有那么,他定连活都活不下去的。
——的确是太懦弱……
——再样下去怎么行……
他胡思乱想着,没有留意脚下的路,走着走着,就走进片背景的树林边缘。他两只手插在裤袋里,背靠上棵树,打算在里歇息会儿。
但四道忽然从树上跳下的黑影扰乱他的计划。
他睁开眼睛,压抑着内心泛起的怒气,冷冰冰地问:“们是谁?”
“音忍四人众。”
四个打扮怪异的人异口同声地给出样的回答。
“……”音忍……佐助对个忍村并不陌生,那是大蛇丸的根据地,不难推理出些人来也是奉大蛇丸的命令,“不喜欢兜圈子,们有话直吧。”
“大蛇丸大人邀请加入们。”
佐助没答话。
四人众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来,为首的鬼童丸:“小子,没有拒绝的权利,也没有可以拒绝的实力……”
种话在佐助听来不亚于变相地辱骂他的弱小,他的眼瞳自动切换成骇人的血色,浅蓝色的查克拉开始在掌心凝聚,渐渐发出鸟鸣般尖锐的响声。
四人众没想到他会连试探性的体术攻击都没有使用,就直接动真格的,他们也不敢小觑佐助的实力,来之前大蛇丸也是千叮咛万嘱咐过的,四个人拉好架势,准备迎战。
千钧发,触即发。
“住手!”
伴着声疾呼,五个木叶的暗部从而降,将音忍四人众与佐助隔开。
四人众互相看看,便瞬身逃之夭夭。
“们……?”佐助不知所措地看着暗部们。
“请跟们来趟。”为首的名暗部对佐助下头。
佐助被带到火影办公室附近的个小房间里,进去的时候,里面坐着两名顾问以及村子里的长老志村团藏。
团藏挥挥手,除为首的暗部之外,其他暗部静默地撤出门外。
从没见过种阵势,佐助心里有发慌:“喂,到底是怎么……”
他的话还没问完,就站在他身旁的暗部打断——
“报告团藏大人:那些可疑的入侵者是大蛇丸的手下,目标是宇智波佐助,佐助君并没有配合他们的行动。”
“嗯,可以下去。”团藏头道。
“是。”暗部瞬身消失。
团藏的视线移向佐助,确切地,是移向他身上的中忍制服:“已经是中忍?”
“……是的。”佐助浑身不自在地回答道,团藏那种怀疑探究的眼神让他浑身不舒服。
“个任务交给中忍去做应该没有问题。”团藏转过头对两位顾问,顾问们头称是,团藏又看向佐助,“养兵千日,用在时。木叶村从来不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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