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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控是怎样炼成的-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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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蛇丸,”三代目盯着压在脖子上的苦无,以一种聊天气的口吻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苦无贴着三代目的脖子轻轻滑过,大蛇丸饶有兴致地舔了舔那锐利的尖端,金褐色的蛇眼促狭地眯起,“只是闲得无聊,想来问候一下昔日的师长而已。”

    “火影大人——!”

    结界外面传来暗部和上忍们急迫的呼唤,他们试图破解结界,但几番尝试后,全部失败了。三代目叹了口气,压了压斗笠的帽檐。

    “看来想出去是不太可能了呢。”

    “呵呵……”大蛇丸冷笑道,“别这么说,让他们进来,对于您不也只是添麻烦而已吗?”

    “哼,你和以前一样,还真是不可爱的学生啊。”三代目依然心平气和。

    大蛇丸不以为意地讪笑道:“不是越能惹麻烦的学生越可爱么,猿飞老师?”

    两个人对视一眼,相接的眼光中迸现出凌厉的杀意。查克拉的气旋震得棚顶的瓦片雨点般飞散。在结界外观战的忍者们惊叹的吸气声中,他们不约而同地结印,向对方冲去。两个人电光火石地过了十余招,三代目甩掉身上的长袍和斗笠,露出里面黑色的贴身忍装。

    “您终于开始认真了么?”大蛇丸笑了笑,纵身跃起,与三代目拉开些距离,快速结印,“那么我差不多也该认真起来了呢。”

    “啊,这个术是……?糟了!”

    两具木棺从瓦片中飞升而起,棺盖上分明写着“初”与“二”的字样。

    潜入木叶的音忍村忍者遭到埋伏多时的木叶暗部、警务部队以及上忍们的奋力反击——从大蛇丸在中忍考试第二场考试现身时起,木叶村已经在暗地中加强了防范。虽然大蛇丸让一部分部下成功潜入到木之叶的内部,但他们很快就被有备而来的木叶众杀得片甲不留。

    说起来,木叶的防范工作能够做得如此到位,还要算团藏的功劳,而现在,他正赶往比赛场馆。

    三代目抹掉嘴角的血迹,看着结界里泛滥的水流与拥挤的树林,完全收敛了脸上的轻松神情。年老不讲筋骨为能,上了年纪无论如何也不能像年轻时那样随心所欲了。

    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摇摇晃晃地向他逼近,他们的步态好像是喝醉了酒,可速度却快的惊人,一瞬就掠到他的近前。

    他被二代目狠狠地踢中腹部,整个人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后坠去,若是没有结界的侧壁阻拦,说不定就已经跌落到地面上了。他重重地跌坐在坚硬的瓦片上,嘴里呕出一口淤血。

    “日斩!”

    他听见结界外有人这样喊他,分神去看的功夫,大蛇丸已经欺身过来,一脚踩住了他的胸口,用的是几乎要将他的内脏踩碎的力度。

    他又吐出一口血。

    他仰头看着昔日得意门生的脸,那张惨白的面孔上,有着狰狞的表情。

    他虽然受了些伤,但以他的实力,想要摆脱大蛇丸的压制还是轻而易举的。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劲,竟听任自己的弟子这样恣意践踏着,没有要反抗的意思。

    ——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却教出来一只白眼狼……

    他有些自嘲地想着。

    或许,他真的是老了。

正文 Act57。木叶遭袭(下)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有很销魂的天雷,请自带蓝波……= =|||




    近日杯具的作者在搬寝室,学校要求必须换,吾辈也没有办法,

    因为电费网费等一大堆麻烦事的交接问题,导致网线再度杯具,

    7日之后才能恢复正常,吾辈现在正在奋力地码存稿,如果RP好,

    本周大概会有一章的存稿箱更新,如果RP不好……孩子们就等

    着我选周末爬回来再更新吧……T_T

    无良地预告一下,下章就是原著中十分销魂的月读调*教场景了,

    本章是为这个有爱场景的出现所做出的铺垫,嗯嗯。

    再无良的预告一下,断网期间我会努力地存稿……等回来时,会

    带礼物来作为断更的补偿,至于是什么礼物——

    啊,在月读的世界里,道德与理性,压抑与隐忍都将不复存在……

    鼬哥会让心爱的弟弟看到什么劲爆的画面……

    ——咳,你们懂的。= =+

    好了,话说完了,我滚了………………

    

      三代目感觉到压在胸口上的重量骤然变轻,他难以置信地睁开眼睛,当看清是千手兄弟俩齐心合力地将大蛇丸拖走时,三代目的眼珠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初代和二代不是被大蛇丸用秽土转生召唤出来的吗,不应该是跟大蛇丸一伙的吗?

    “召唤我们出来,就是为了这种事么?”拽着大蛇丸左手的柱间沉着一张脸念叨着,“拆散别人是会遭天谴的,这种事我绝对做不来。你另寻他人吧,我要和扉间回去睡觉了。”

    “……”拖着大蛇丸右手的扉间极不自然地扭过头,冲三代目喊道,“抱歉啊,猿飞,刚才听到团藏的喊声,我们俩才清醒过来,害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请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们这就把妨碍你们的人带走!”

    “喂,我说你们……”大蛇丸惊慌地瞅瞅左右两人,“你们不是应该……?”

    “闭嘴!”

    千手兄弟一起吼了他一嗓子,继续将他往棺材那边拖。

    拖到棺材旁边,扉间犯了难:“哥,把他放到哪里?”

    柱间指了指自己的棺材:“塞这里吧。”

    “那你呢?”扉间问,“你一会儿怎么回去?”

    柱间看看结界四周的人,凑近扉间耳畔压低声音道:“我就勉为其难地跟你挤一个棺材吧。”

    “……”扉间的脸黑了,好半天才慢慢地吐出一句,“……绝对不行。”

    柱间不高兴了:“为什么不行?”

    “不为什么,”扉间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不行就是不行。”

    ……

    兄弟俩争执的节骨眼儿上,大蛇丸用了个替身术逃之夭夭,他命令四位音忍解开结界,五个人一起瞬身消失掉了。千手兄弟一看目标失踪,也就停止了争执,怏怏不快地爬回了各自的棺材,把盖子一扣,沉回瓦片中。

    “……”不战而胜的三代目撑着瓦片坐起来,拍拍被大蛇丸踩脏的胸口,运了口气,默数一二三,从容淡定地再度呕出一大口血来(……),“呕——咳咳咳……!”

    嘛,遇上这样崩坏口胡的剧情,呕心沥血什么的统统不足为奇,三代目没抽过去,就说明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很强了。

    大蛇丸虎头蛇尾的袭击过程犹如昙花一现,木叶村的众人还没来及细细体味他留下的暴力美学,这场所谓的浩劫就这么落下了帷幕。也许是过程太过仓促,大家都还没回过味儿来,音忍的结界解除之后,所有观战的人都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医疗班——还愣着干什么?”直到团藏一声怒吼,才叫醒了一群梦中人,“还不快抢救火影大人?”

    医疗班齐齐地应了声“是”,抬着担架跳上了顶棚,三代目被他们七手八脚地抬走了。团藏又站在屋顶上指挥了一番,命令发布完毕,便侧身挤过人群,也消失不见了。

    很多对木叶高层不甚熟知的年轻的上忍,目送着团藏远去的背影,弱弱地嘀咕道:“喂,这老头……谁啊?”

    三代目受的伤不轻,但并不致命,只需静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如初了。他窝在病床上享受着难得的清闲时光的这段时间里,来探病的人可谓前仆后继,络绎不绝。

    第一个来探病的人并不是团藏,而是穿着暗部工作装的鼬——为了出行方便,鼬现在又伪装成另一位暗部的同事的样子。

    木叶村恢复平静之后,宇智波老宅就天天处于被包围的状态——这都是托了某弟控在自家弟弟的比赛上抛头露面的福,苦恼的富岳屡次声明“那不是鼬,那是他的影分*身;他不是特地来看弟弟的比赛,他不过是碰巧路过那里,站在棚顶上吹吹风散散心;不要迷恋鼬,他是个传说;更不要迷恋他弟,除非你不想活了……口胡,我怎么说漏嘴了……”,奈何群众热情不减,最后富岳老爹不得不假公济私,私自调用警务部队将狂热的围观群众遣送回家。

    宇智波老宅恢复了清净,鼬即刻前往三代目疗养的地点。

    询问过三代目的伤势,鼬将此行的目的向三代目和盘托出。

    嘛,他还能有什么目的,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自家弟弟。

    从大蛇丸来袭之后,佐助就一直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身上的咒印也时常会浮现在身体表面。不久前,佐助也住到了木叶医院里单独疗养,输过液也做出遏制咒印的特殊处理,但一周下来始终没有起色,也没有要苏醒的迹象。富岳和美琴问过很多人,都得不到可信的答复,和鼬商议一番,最终决定向忍术知识渊博的三代目求教,所以今天鼬亲自来到了这里。

    鼬向三代目详细描述了佐助的症状,三代目听罢,眉头深锁。

    “……封邪法印都压不住的话,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咒印已经开始和佐助的身体相融合了。但佐助年纪太小,身体的适应性不是很强,融合的过程还不是很顺利,所以才会这样痛苦。当务之急,是先想个法子促成咒印与之完全融合。当然,完全融合之后,也存在着不少的隐患,但不融合的话,肯定会要了他的命……促进融合的具体办法么……这个,我也需要查查书,三天之后再给你答复吧。”

    话说大蛇丸回到音忍村总结袭击木叶失败的原因,思来想去,发觉自己少了一位得力的内应,药师兜。

    ——兜去了哪里?

    ——为什么没有按照原计划……

    大蛇丸有所不知,其实兜杯具了,他还在木叶的牢房里关押着,要把这牢底坐穿。现在,他正在接受主管刑讯的森乃伊比喜的审讯——

    “大蛇丸来袭的目的是……”

    “报复木叶村里所有过着幸福生活的人……提醒自来也大人自己还活着……”

    “他之前在佐助君脖子上留下的咒印是……”

    “三年之后利用转生之术占据佐助君的身体……这样他就可以换上一副年轻的身体和漂亮的面孔了……也许自来也大人就会注意到他……”

    “他对三代目……”

    “他对三代目大人没有什么特别的恶意……大概只是觉得三代目大人以前总是约自来也大人一起去偷窥女浴,所以……”

    “……”

    “……”

    伊比喜将手从药师兜的头上拿开,当了这么多年的审讯人员,他还是第一次对自己的审讯技术有了质疑,因为从兜头脑中读出来的这些信息……实在是太惊人了。【……】

    三日之后,鼬如约来到三代目疗养的病房。三代目倚在床头,床上摆着一本本摊开的忍术书和卷轴,还有很多写有凌乱的笔迹的草纸。

    “你来了,坐吧。”三代目示意他坐到床边的椅子上,起身在草纸堆里翻了翻,抽出一张写着红色字迹的纸,“看看这个吧,这是分析的结果,你一边看,一边听我慢慢说。”

    鼬粗略地扫了一眼草纸,目光落在一行红字上,眉立刻皱了起来:“……‘必须遭受巨大的精神刺激’……这是什么意思,火影大人?”

    “唉……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三代目捋着胡子叹气道,“这是目前为止,我所能想到的伤害最低的办法……鼬,你们宇智波家不是一向擅长幻术么?等他醒来之后,就用对他使用精神刺激性最强的幻术,这样才能促使咒印与他的身体快速融合。原理以及相关考据我都写在那张纸上了……你看看还有什么问题么?”

    “……”鼬不语,他一目十行地阅读着三代目的笔迹,不愧出自三代火影之手,逻辑缜密,证据详实,推断有理,纵然是他也想不出可以驳倒三代目这一观点的理由。

    只是……

    对佐助使用刺激性最强的幻术……

    这种事情光是在脑海里想一想,就已经……

    “我知道你舍不得,鼬。但当下只能这么做……没有时间可犹豫了。以后再想办法跟佐助解释清楚吧……”

    “我知道了,火影大人……等他醒过来,我就……”

    捏着纸的手抖了一下,单薄的纸页瞬间起了皱,鼬垂下头向三代目道了谢,便将那张纸揣入怀中,退出了三代目的病房。

正文 Act58。满月之夜

    木之叶遭袭的事很快在火之国境内不胫而走,整天奔波在取材旅行中的自来也,在听说昔日的同窗重创了师长三代目之后,立即马不停蹄地赶回了木叶村。

    “您怎么样了,伤势严不严不重——”

    进入木之叶,自来也直奔木叶医院,踩着召出来的蛤蟆径直从敞开的病房窗子跳了进去,把病房里的两个人吓了一大跳。

    两个人?对,除了正倚在病床上晒太阳的三代目,还有挨着床边的椅子上坐着的团藏。

    “……病房的门不是用来当摆设的。”

    团藏看了一眼自来也,沉着脸道了这么一句,将手里的水果刀和削了一半的苹果丢在床头的矮脚柜上,拂袖而去。

    门“砰”的一声被关得死严。

    自来也看了看还在颤抖的门,又看了看沐浴在和暖阳光中的三代目,情不自禁地感叹道:“二位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我记得您以前总是跟他吵架的……”

    “……”三代目的视线从窗台上的盆栽上收回来,落在自来也身上,有些困扰地问,“我们看上去关系很好么?”

    自来也绕过病床,坐在团藏刚才坐过的椅子上,拿起矮脚柜上面的水果刀和苹果,对三代目晃了晃:“那个人能亲自为您削苹果,这种事在我离开木叶村之前简直想都不敢想……”

    三代目摆摆手,笑道:“哈哈,那是我拜托他削的,因为自己实在懒得动手。”

    “……”自来也的手抖了一下,“能拜托他做这种事,您也够厉害的了,从某种意义上说。”

    ……

    自来也和三代目聊了很久,太阳一点点从头顶偏移到西边——关于木之叶遭袭的具体详情,关于大蛇丸,关于师徒二人分别的这些年里各自的经历,关于自来也的小说,关于村子里的新人新事,关于五代目火影的候选名单……这次的袭击事件严重刺激到了村子里的顾问团和几位长老,团藏每次来探病的时候,都催促三代目快点敲定下任火影的合适人选。

    说到合适人选,师徒两人倒是空前的心有灵犀——

    “我看纲手不错。”

    “非纲手莫属啊。”

    然后三代目就拍着自来也的肩膀咧嘴一笑,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那就麻烦你走一趟吧,把纲手带回来。”

    自来也告辞,离开木叶医院的时候觉得饥肠辘辘,抬眼望正看见街角的一乐拉面,就挑门进入店内。

    “啊,好色仙人!”

    一颗金灿灿的脑袋转了过来,海蓝色的眸子对上自来也的,左右对称的三道小猫胡子翘了起来。

    就这样,自来也的寻找纲手之旅中,临时加入了一名蹭饭吃的编外人员。

    透过窗子的夕照在病床上铺开一片温暖明丽的金橘色,三代目望着投射在地面上的颀长的黑影,将手探入枕头下摸索了一阵,掏出一把写满咒文的符。

    “天黑之后,将这些符咒贴在佐助的病房门口,这样,所有的警卫人员和医护人员就不会进入到他的房间。时限是一个晚上,天亮之前必须撤离,明白吗?”

    “……嗯,我明白。”

    “根据医疗班的数据,今晚咒印反噬的力量会达到最强,杀戮与破坏的欲望会完全支配佐助的意识,迫使他睁开眼睛。你一定要抢在他尚未发动攻击之前对他使用幻术,否则就不好办了。快去吧,再过一会儿他就要醒了。”

    “那么,火影大人,我去了。”

    最后一抹暖橙色的光芒没入地平线的彼方,月上东山,那是一轮亮得发白的满月。

    佐助的脸在这样的月色里发散着一层诡异的白森森的荧光,衬得那些浮动在他面孔上的咒印仿佛爬虫般骇人。

    沉睡在黑暗中的意识仿佛冰盖之下假寐的鱼群,一动不动地等待着一道强劲的日光穿透着全然静止的死水,将温暖和生机带回它们身上。然而这束光迟迟没有降临于此,反倒是无边无垠的漆黑,又加重了几分肃杀和沉重,将佐助的意识推离轨道,向着暗无天日的深渊坠去。下坠所造成的失重感在一开始的时候很难适应,心脏以快于肉身的速度向下冲刺着,好像随时都能冲破胸膛的包围弹出这具身体;但这无限接近于死亡的感触所带来的刺激,很快麻痹了他因恐惧而战栗的神经,所有的感官都在这飞坠的过程中失了灵。

    恍惚间,佐助翕动着单薄的眼睑,看见一个格外熟悉的身影背向着他站在不远的地方,从半透明的窗帘透进来的月光,为那个黑色的背影镶上一层银亮的边缘,让那个背影在黑暗中犹如鬼魅般荧荧发光。

    ——哥……是哥哥……

    辨识出对方的一瞬,他的眼睑像是两扇闸门一样重重地落下,无法穿透的黑暗再度囚禁了他,将他与森然的月光和兄长的背影阻隔在两个世界。

    ——啊,哥哥……!

    他动了动嘴唇,却发不出声音,意识开始以比方才更为迅速的速度向着更深更黑的地方坠落,掠过耳畔的凌厉风声逐渐汇聚成一些意味不明的指令——

    『杀掉他……』

    ——杀掉……鼬?

    『杀掉他……』

    ——不,我为什么要杀他?

    『杀掉他……』

    ——不……

    『一直希望他死掉……』

    ——我没有……

    『过去他夺去了本该属于你的荣耀和赞誉,现在又把你弃之不顾,你有权利恨他……』

    ——我没有……这样想……

    『如果没有他,你可以比现在更受人关注,也不必再承受旁人的非议和离别的痛苦……』

    ——不……不是的……我……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想……

    『像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你而停留?只有杀掉他,他才会完完全全的属于你……』

    ——……

    『所以,杀掉他吧……』

    ——……

    『杀掉他!!!』

    蛰伏在黑暗里的那个强硬的声音,好像一条韧性极强的绳子紧紧地勒住佐助的脖子,全身的血液在那一刹那仿佛完全停止了流动。杀戮的指令急迫的催逼直达脑髓深处,使得潜意识里的抗拒瞬间碎成齑粉,无匹的杀意充盈了他的身体,迫使他睁开红得骇人的眼睛。他撑着床慢慢地坐起来,视线恍如感应到自己锁定的目标之所在一般,笔直地掠向病房的窗前。

    “你醒了。”

    背对着他的人没有回头,只是以一种沉静而疏离的语气淡淡地说道。

    “……”

    佐助勾起唇角,笑容在脸上爬动的咒印的映衬之下显得乖戾而邪气。

    他摊开一只手,掌心处闪动着跳跃的蓝光,千鸟的锐鸣在空旷的房间里发出刺耳的尖叫。

    “你打算用这么无聊的伎俩杀掉我么,佐助?真是愚蠢之极。”

    鼬缓慢地转过身来,背着光的脸上看不清表情,唯有一双血红的瞳孔,正散发着丝毫不亚于佐助的杀意。不同于佐助那种透着张扬的狂气与邪性,对杀戮直白的渴望;鼬眼中的杀意更像是一望无垠的大海,看似风平浪静波澜不兴,实则暗潮涌动深不见底。

    佐助按着凝聚着查克拉的那只手,摇摇晃晃地从病床上走下来,他步态踉跄,但并不是因为身体虚弱,而是杀意极端外露时造成的一种慑人的狂态。他对鼬挑衅地勾了勾嘴角,稍稍退了几步,就以极快的速度向鼬冲过去。

    鼬根本没有要躲的意思,甚至连那双血红的眼都没有眨动一下,这副蔑视的姿态,对于正常状态下的佐助来说,无意是最大的侮辱,可现在他的意识完全被杀意控制,也无法这些细枝末节了。

    千鸟的光芒接近鼬身体的一瞬,佐助仰头对上对方的眼睛,仿佛想要欣赏对方的身体被千鸟贯穿时那种惊恐无措的表情。他的手的确穿透了鼬的身体,手上粘稠胶着的感觉伴着血肉模糊的钝响,无疑昭示着他的胜利,可为什么与他对望的那双眼睛,是如此的冷漠淡然,甚至透露出一种嘲讽的意味,好像他只是一个卖力演戏讨好别人的小丑一样。

    “我愚蠢的弟弟啊……”

    鼬滴着血的唇角再明显不过地向上扬起,他的声音好像从前哄着佐助入睡时那般低柔,只是那血红的瞳孔中,三勾墨玉渐渐拉长,旋成三把末端相接的飞镰状纹路。

    “……万花筒写轮眼!”

    “……!”

    佐助一惊,被杀意支配着的身体本能地感到一丝恐惧,他想要抽回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无论如何也动不了了。

    视野被大片大片的黑暗侵蚀的同时,他感到鼬咬住了他的耳垂。

    月光将窗前映得通亮,鼬捧着佐助的脸,他用那双漂亮到极致的眼瞳深深地凝视着佐助呆滞无神的眼睛。佐助手里的千鸟像是摇曳在风中的烛火般逐渐熄灭,一室的鸟鸣声归于令人心悸的阒寂中,而鼬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鼬的身体微微前倾,好像是要去亲吻那个颤抖的嘴唇的孩子似的。

    佐助挣扎了一会儿,渐渐老实下来,血红的眼瞳中喷薄而出的杀意一点点地收敛、泯灭,最终变为浑浊的墨色,游走在身上的咒印也像退潮的海水般缩进了后颈上的印记中。

    “唔……!”

    佐助忽然蹙起眉,咬紧了嘴唇,嘴里发出一声含糊吃痛的低吟,失焦的眸子里泛起一层薄薄的泪雾,一行鲜亮的血痕沿着他咬破的嘴角滴落下来,在被霜染般的月色照得发白的地面上留下一滴滴红艳欲滴的血斑。

    月读的世界里。

    一望无际的漆黑封锁了佐助的视觉,他尝试着挥动自己的手臂,可是他看不见它们在哪里。这里仿佛是吸走了宇宙里所有光明的黑洞,又像是密封在沙漠底层终年不见阳光的墓穴,目之所及,唯有无穷无尽的黑暗。视觉的缺失而造成的未知感令人心惊胆寒,习惯了依靠眼睛来认识世界的生活,自然无法适应这突如其来的黑暗。恐惧的感觉好像瘟疫般从心底滋生出来,并一点一点地压过对杀戮的渴望,想要杀掉鼬的疯狂的念头也在逐渐的消退。

    但他尚未恢复理智,意识还在沉睡着,掌控着精神世界的,仍是咒印残存在身体内的野兽般的敏锐和残忍的本能。

    『这里是什么地方?什么都看不见了……』

    『宇智波鼬在哪里?』

    他开始四处张望。

    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在找我么?”

    “……”

    他循着鼬的声音转过头去,光线随着他转头的动作倾入了这个世界,视野里终于不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他看见他们还置身在他的病房里,只不过眼前的一切都是像黑白电视里的播出的画面,全都变成了黑色与白色。站在窗前的鼬也像是白色线条勾勒出的简易插画,一阵风起吹动了薄如轻纱的窗帘,只有窗子外的天空是暧昧的赭红色。

    找到了鼬,心里再度泛起势不可当的杀意,他熟练的结印,看着变成白色光团的千鸟从自己掌心冒出来,再度义无反顾向鼬冲去。

    『杀掉他!!!』

    然而,当他快要接近鼬的时候,手上鸣叫的千鸟莫名其妙地熄灭了,几条带有尖锐的芒刺的锁链从脚下的地面破土而出,像爬蔓的植物一样沿着他的脚踝簌簌地缠上他的身体。

    “唔……!”

    他挣扎一下,本来只是轻轻地向上攀爬的锁链倏地收紧,针一样坚硬的芒刺一下子刺入他的皮肤。血迹滴落下来,在黑色的地面上开出一大片雪白的花。

    “你想杀我?”鼬一步步向他走来,鼬的步态从容而优雅,但随着他的走近,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亦迎面袭来,“呐,弟弟……愚蠢和不自量力也该有个限度,不是么。”

    冷得慑人的语气让佐助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他一动,缚在身上的锁链勒得更紧了,血迹很快在脚下汇成一片白色的血洼。

    “啊……”

    芒刺深埋入皮肤,锁链的紧致缠绕,不断加剧的痛感让支配着他的狂暴的杀意疾速削减,他渐渐压不住痛苦的吟叫声。

    鼬抬起一只手,修长的指轻而易举地扣他住的脖子,既而用力扼住——那是几乎可以扼断那纤细光滑的颈项的力度。

    “呃——呜……”

    佐助的眼睑痛苦地向上翻去,求生的本能让他开始拼命地挣扎起来,身上的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斑驳的白色血迹沿着他的四肢汩汩地流淌下来。感官在疼痛中变得麻痹,以至于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咒印的位置也传来丝丝拉拉的痛楚。左右着他的思想的那个意念终于在疼痛中消散,沉睡的意识也被这堆叠的痛楚唤醒,盈起泪雾的眸子忽然之间恢复了昔日的清澈,他抬起眼,看着面无表情的鼬,吃力地唤了一声——

    “哥……放开我……”

    鼬竟然真的松开了手,缠绕在他身上的锁链也退到地面之下消失不见。

    “呼……”佐助腿一软,跌坐在地面上,血液、冷汗和被疼痛逼出的眼泪混杂在一起,让他看上去无比的狼狈,他用手抹了抹眼角的泪光,仰起头,望着那个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的人,虚弱地叫道,“哥哥……”

    鼬俯下身,抓着他的衣领将他从地面上提起来,像是丢垃圾一样甩在身后的病床上。不等他坐起身,鼬就欺身压了过来。

    “哥哥,你做什——唔……”

    他惊惶失措,一张口,呼吸便被对方全数掠夺,口腔里灌满了那有些生疏而又令人非常怀念的,专属于鼬的气息。

正文 Act59。背井离乡(上)

    阴云围绕在雪亮的满月周边,如流转的梦魇,月色时明时暗,将木叶村笼罩在一片充斥着未知与不祥的暧昧氛围之中。

    这里是木叶医院的某间病房,惨白的月光穿过半透明的窗帘,朦胧了站立在窗前的一高一矮两个身影。

    容貌俊美身材高挑的长发青年收起了血瞳之中飞镰状的纹路,恢复成三勾墨玉的形状,勾玉徐徐地旋动了半周,眼瞳里的勾玉连同那乖戾而沉重的压迫一并消隐,瞳色也有修罗般嗜血的妖红转为夜色般幽邃沉静的漆黑。

    刚刚使用过月读的眼睛还在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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