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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皇子有礼-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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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点头,又吩咐福喜让人抬来洗澡水,一番洗漱更衣后,姿态清爽地端坐办公,看完一卷又一卷的文书。
小六不屑地撇了撇嘴,之前那一番急吼吼,浑身湿汗还抱着不放的人也不知是谁。不过屋子经四哥这么一改造,就算没有冰盆,也确实凉爽许多。
晚响时分,刚用过晚膳,带着皇阿玛旨意与赏赐的大阿哥忽然来到四爷府里,拉拉杂杂地宣读完一大堆的繁文,还有御赐礼单,便要拉着四爷的手腕往他的书房走去。
若是其他人四爷还可不用理会,一封小礼就可打发了,偏偏又是大哥。只好回握住他的手腕,面带喜意地说着,
“真是没想到,竟然是大哥亲自来贺,也不知皇阿玛可安好?如此良辰美景,银月挂中天,不如随弟弟去八角亭那边小酌几杯。”
回头还对福喜淡淡地吩咐了声,“去荣府将宝二爷,贾大爷请来作陪。”
大阿哥再次握住四爷的手腕,止住他的脚步,说道:
“哪有主人等作陪的,再说他们何等身份,我们又是何等身份。不过既然在你府里,当然你说了算,只一点,我这一身也不适合坐那饮酒闲聊。”
说着还扯了扯领子,又指了指一身繁复的吉服与汗湿的脸。
四爷无法,只得亲自带着大哥往里头走去。心里头却想着,若不是薛蟠身份不够,这两个哪顶的过一个薛蟠。
大阿哥一路走一路看,心中有些诧异与好奇,
“四弟,你这里看着虽清幽,但也实在过于内敛朴素了,这一路行来伺候的女宫人也太少了。你不会是顾忌着嫡福晋的脸面,一直清心寡欲到现在吧?啧啧,没尝过女人味道的就这样,哥我要是早知道,早就送来几个貌美如花的了。”
四爷一本正经地看向正在挤眉弄眼,显得有些猥琐的大哥,还认真思索了半响,回道:
“有一个格格,是两年前额娘赏下来的,身份虽然不够,但尚还服侍周到,若是诞下个小子,还能扶上侧福晋之位。
不过相较于大哥,我认为修身养性极为重要,阴阳调和偶尔为之便可,过犹不及。”
“咳,”大阿哥在四弟犹如呆子般的讲话中,有些无力,当初自个可是尝了就欲罢不能,可惜后来……
收拾完心情的大阿哥一头由人伺候着更换轻便的夏袍,另一头则有些佩服四弟,像他这样的还真有成大事的品格,只是早就被皇阿玛圈定为辅助太子的人,不然能展出拳脚闯出一片属于自个的权势来的吧。
不过也幸好这样,少个争夺的强力对手,多个无欲无求的手足,总比将局势搅得的更为复杂更为看不清的好。再说有那么个无能的太子,四弟又能发挥出多少才能呢?
收拾完毕,又喝了盏茶,参观了一番据说是四弟亲自如农耕,锄草种下的一片绿油油的青菜后,手摇着一把以象牙为骨,文人泼墨为面的折扇,随着四爷的脚步,再度不急不慢地走向八角亭。
亭里也准备好了一切,而贾宝玉与贾兰也垂手老老实实地候在那里,大阿哥看见贾宝玉的如珠似宝的相貌倒是多看了两眼,觉得他谈吐也还行,便放开想法,点了点空余的座位,有一茬没一茬的聊了起来。
四爷知道这贾家宝二爷是典型的不通世务,论起诗词,小玩意来,尚有几分灵性,若是论到功名利禄便是一脸的不屑,便截住了大哥往深处问的话头,
“闲暇之余,若是谈论那些正经的事倒是有些浪费了,不如我们来行酒令如何?”
此话大阿哥倒是赞成,不说世务,只论诗词太过于闺阁之趣,只喝酒又过于无聊,若是行酒令尚可,便点了点头。开令前,却也叹息一声,
“我六弟如今足不出荣府,又与我们兄弟几个断了消息,来这里之前还去探望了他,可惜他只推说身乏不方便见面。无论我如何说,连面都不曾见到。
何时他变的对我们都如此的失望,算了,不说,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几轮下来,大阿哥反而越来越精神,三人则有些熏熏然。
四爷抚了抚额头,将杯盏里的酒水偷偷泼了半杯,喝完后,借着擦嘴,侧过脸,低咳一声,并对着贾兰使了个眼色。
贾兰虽然老实,但这种场面见的也多,多少都懂点,虽然不如薛蟠那般活灵活现,能不留痕迹地灌醉对方,却还是险之又险地用同归于尽的方法,干倒了大阿哥。
还好喝到后面大阿哥几乎也人不太出人了,贾兰才能冒充四爷。四人,一人烂醉在桌下,另一人躺倒在地,开始都是四爷陪喝的,也不太清醒了,唯有贾宝玉还好。
一开始喝了几盅,到后面,就算傻子也能看出四爷想干嘛了,不过也与他无关,自个抱着一壶酒,半卧在亭子不远处的假山石堆上,一边对月吟诗一边喝着。直到贾府小厮来接,才晃晃悠悠地拉着已睡的不省人事的贾兰,坐上轿子打道回府了。
而大阿哥一倒,候在旁边斟酒的福喜,赶紧让人将他送回自个府里,连同大阿哥带来的,在他处吃酒打拳的门人或是下人通通打包一道送回。
送完所有的人,福喜长吁一口气,抹了把不存在的额头汗水,与另一位谙达将人送入书房后面。
小六是知道大阿哥来了的,所以一直躲到现在,瞧见四哥不甚清醒的样子,有些愣怔,但很快就与福喜一道将人扶上了床,看着福喜忙上忙下地解衣,擦身,喂醒酒汤。
有些好奇地问了句,“福喜,四哥经常醉酒吗?你这么熟练。”
福喜头也不抬地收拾着脱下来的衣物,随口回着,“哪能啊,爷虽然喜欢杯中之物,但也十分克制,偶尔饮个一杯解解馋,在前院里晃悠会,要么睡觉,要么继续办公。对了,爷说了,明天起,爷就将奴才送给小爷了,随便使,只是不能出去。”
小六帮忙去抽靠枕,让四哥躺下来时,却被四哥熟门熟路地抱个正着,一只手搂腰,另一只手则掌心托着后颈子,手臂低着后背。
如此熟稔却小心翼翼的抱法让小六心中有些发酸,一下两下的没挣动,也就随四哥了。趴在他身上,低低应了声,
“四哥明儿娶嫡福晋了,我当然不会出去,只是兄弟几个闹洞房时,我却是不能去了。”
福喜看不见六爷的表情,却也能听出他的情绪并不佳,眯眼笑了笑,看来六爷也不是全然没感觉,只是需要启发罢了。肉呼呼的脸蛋随着笑容,就像个包子一般鼓了了起来,
“六爷不必担心,如今皇上与多位阿哥不在京里,庆贺的酒席肯定是要补的,只可惜日子若是定在冬季,想必也是比现在舒服的多。”
小六也没法转动脖子,想了会,惊呼道:“对啊,皇阿玛为何非要将日子定在这么热的时候,就连十三也没给四哥留下,难道就是为了折腾四哥的?”
福喜顿时沉默,摸了摸嘴巴,并轻抽了下,放下帐子,脚步放轻地退下。
小六之前昏着还好,如今醒着,稍一转动目光,满目都是红艳的锦被,满是喜意的幔帐,还有那些莹光灿灿的床饰,无一不提醒着之前四哥避而不答,拉扯而过的问题。
小六再度动了动,并问着随着自个动弹就收紧手臂,不动就松开些的四哥,
“别装睡,醒酒汤喝了也有一小会了,告诉我,为何将这个不是婚房的地方布置成这样?”
等了半日不见回答,小六再次扭动,抽出手臂,对四哥的脸又扭又捏,恼羞道:
“爷知道四哥还醒着,要用这么个屋子来养爷,还要看爷乐不乐意,哼。难不成你还想变成两个人不成,一个陪福晋,一个陪爷?那依依不舍走掉的宋格格,爷见她满眼都是你,你想要爷将来也变成这样的?”
一看人还是没反应,小六终于下嘴咬住嘴唇,还拿牙齿磨了磨。
四爷早在进房抱住小六的那一瞬间,脑子已清醒不少,所有的事都知道,但脑子转的慢,嘴巴跟不上心里念头的这种感觉并不好,所以并不想说话。私心里布置了这一切,就是不想让小六委屈,但真见着人后,又有些后悔,如此的布置要是说出来,只怕他更委屈。
所以舍不得,当小六问着是不是婚房时,也是避而不谈,甚至说嫌弃这里,看着热,也是抱起人就往凉处走,只是不想撤了这里,就当是一个秘密心愿,彼此不言,心中有数。只是小六心中从来都是坦荡荡,不问个清爽,就会一直惦记。
四爷在小六贴上来的瞬间,猛地睁开眼,虽然目光一直在游走,却带着几分锐利,但很快就闭了回去。嘴唇被咬的有些疼,但脸颊又被吹拂的气息与颤动的睫毛挠的有些痒,忍了又忍,继续装死。
小六并没有察觉四爷那一瞬间的变化,咬了几口也不见反应,也渐渐泄气,喃喃着,
“四哥娶福晋了,哪能整天陪着我了,将来还有小阿哥出生,难怪皇阿玛让我自立些,不要过于依赖。四哥的生活也有一天不会再绕着我转的,也会不再过于关注我,各自生活,各走各的路。”
埋头蹭了蹭四哥的胸膛,继而软软地说着,“那就这样吧,兄弟再怎么说都不可能成为能一辈子相携相伴的夫妻的。”
四爷眼波剧动,直到身上的人再无动静,才转身将人托抱到里面,抚了抚面颊,又重新搂入怀里,稳稳地说了句,
“别操心,一切有四哥的,四哥一直都在的。只是你想退到兄弟手足情深,胤禛却是不让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顶渣作者三天的量,求表扬,求点赞~~~(≧▽≦)/~
☆、第93章 迎接新妇去①
第二日;天露微曦,四爷就被床帐外的福喜轻唤晨起的声响惊动,连带着怀里的小六,那捏着嗓子的声音;谁都不想再听见。
福喜一瞧见帐子里有响动,赶紧闭嘴,要不是不得已,才不愿意捏着嗓子来叫唤。果不其然,一只手撩开帐子后;露出四爷发黑发沉的脸。
被这种表情,还有发直的目光瞪视着,福喜心肝胆颤,硬着头皮说了句,“爷,让苏谙达伺候您更衣可好?”
四爷眯了眯眼,脸色冰寒地看向排成一溜子的小谙达,他们手托盘里装的除了晨起洗漱之物,全部都是从内到外的新婚吉服,还有些杂七杂八东西。
随后帐子里又探出闭着眼,神态迷糊,却在问着“什么事,四哥?”的六爷。
四爷面色再度难看了几分,但还是揽住了人,劝道:“没事,你睡,今日要去迎福晋,还要去宫里行礼,我大概会很晚才能得空。”
小六勉力睁开眼,定定地瞧着四哥许久,才笑了笑,“好,可惜不能瞧见四哥意气风发地迎娶嫂子的样子了,等回来你一定要和我说。”
说着伸手抱了抱四哥,转身就往床上趴去。
四爷微微垂头,心中是说不出的酸涩,但避无可避,还不如说明了好,刚想说好,可口里转出来的话却是,“四哥如此辛苦,你也不能享受,和四哥一起去。”
小六愣了愣,迟迟没有反应过来,而反应过来的四爷却是心潮澎湃,疯狂的念头无论如何都抑制不住。
确实想能领着小六在市井之内行走,在宫内所有人,还有百官的见证下一道行礼,让小六能拥有只属于胤禛正妻的一切荣光。向天下所有人宣告着,与祚儿将要夫妻百年、锦瑟和鸣、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此念头一起,再也无法淡定,四爷将小六重新抱出,无比认真地说道:“既然想看,就让你看个够”。
福喜半张着嘴,满脸震惊,这昨晚刚费了好大的劲弄走了大阿哥,今日就让六爷现身人前,现在去告之荣府的西贝货,可还来得及?
小六还迷糊的很,如往常一般,四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地糊里糊涂点了点头。
而四爷这话一出口,似浑身孔窍都张开了般,不但浑身舒坦,脑子也瞬间醒了过来,对福喜点了点头。
帐帘很快被拉起勾好,一边挥手让人服侍着洗漱,一边轻拍着小六,让他再睡会。
四爷头顶八角红宝石垂璎吉帽,红绒结顶,四周垂洒红丝穗,四条龙纹绣带自然垂落,两条于脑后,两条交于颈下。
身穿四爪黑龙团蟒袍,外罩红罗纱吉褂,领口缀朱红色翻领,内衬杏黄色吉服袍,裾四开,褂底垂着红绸带,带直而平顺。
领腰系玉髓带,缀有灿灿宝珠,足蹬朱红色缎皂靴。
面容虽无喜色,却也长身玉立,端是踏实持稳,卓尔不凡。
相对四爷的复杂,小六简单许多,早就穿好了一身皇子吉服,歪歪斜斜地由福喜扶在小榻上,阖眼补眠。
四爷瞧着小六,抚了抚掩在袖子里的血珀,心中思绪起伏。
这还是小六还在德额娘肚子里,皇太祖母孝庄亲口赏赐下来之物,是作为送给未来嫡福晋,或是嫁妆之物,后来才一分两串。这里面有补偿德额娘失去自个的意思,也有作为同胞手足之念,只是现在一直是作为成双成对的定情之物的。
说起着血珀,原意是只给小六的,因那时恰逢佟额娘抱着自个来向皇太祖母请安,结果刚一被放地上,一眼就瞧见了这东西,当然是非要不可,说了一大摞子的好话,皇太祖母才肯松口,只要小六诞下,他同意了便可。
自此尚还无法走路的懵懂小儿,就像是突然开了窍,只一门心思地关注这个不知是弟弟还是妹妹的小家伙,期盼着他落地。
刚生下的六弟小小的,也不是其他人说的会很丑,反而容姿出色,比见过的任何人都好看,摸上去还绵软如上好的丝缎,让人不舍拿开,想独占,不愿让其他人窥探,包括那些脂粉味浓厚的嫔妃们。
只身挡在小六身前,就是不愿让她们并不友善的目光,惊扰到他,直到皇阿玛来了拎开自个,才算给皇阿玛个面子……
自此不但心中喜欢,还时刻惦念,甚至趁他年幼爱玩,又懵懂,不但哄骗他,让喊了有着特殊意义的爷这个字,还半引诱半讨好地哄走了血珀,真正变成了一人一串。
皇太祖母那时候说的话,早已记不清,还是稍长后,佟额娘打趣,回想起来,才觉得当年趁着幼年无知,做了多无赖的事。
直到小十四出生,德额娘还不曾说什么,苏嬷嬷瞧过几次后,也叹息了声,‘凡是皇子都无一例外地执着于看中之物,不管是已拽手心里的,还是眼睛瞧见的,想要,就凭本事去要来,而性子最直接的就属小四与小十四了’。
不过幸好有这性格,有了这串血珀,才能有了点点滴滴的开始,到现在全身心的投入一份真挚的情感,就算偶尔的不再冷静,无法冷静,也甘之如饴。
四爷垂眸笑了笑,弯腰抱起人,瞧着他有些不安地睁开眼,又低声说了句,“没事,你再睡会,回头唤你”。
小六也没瞧清楚四哥的样子,听着声音只哦了声,便乖乖地再度闭眼,还蹭了蹭对方的脸颊。
四爷跨出屋子后,外面一直候着的引路官带着十二名宫内女官与十二名侍卫,行了大礼后,便在前面缓缓开道。
随后四爷骑着盛装的高头大马,带着在轿内继续昏昏欲睡的小六,往福晋府里去迎亲。
而另一边的西贝六爷,也由人护送着出了府,往四爷行走的路线赶去。
作者有话要说:近日要考试,快复习成狗 T_T
好讨厌考试,考试考试,快要被烤成小鸟了T_T
所以短小君是可以原谅的吧…_…
一定要原谅窝……
好吧渣作者真不能说话,一说话形象就崩塌,
为了不被吐槽,为了考试,一定要闭嘴欢呼加油T_T
☆、第94章 迎接新妇去②
真六爷与西贝六爷遇上时;还是接出新妇最是热闹的时候。
这么个艳阳炽照,汗流浃背的日子,本应冷冷清清的街道上,这会络绎不绝的人流如浮云一般挤挤挨挨;就算官兵守卫着,也是人头攒动,神情激动。
四爷不疾不徐地操控着嗒嗒作响的马匹,跟在婀娜飘扬,随风流转的红幡和华盖后面;面容沉静,神情肃穆,对周围的反应也不大。
不会如几个月前的八阿哥那般,对交耳嘈杂的百姓俱是温和地点头示意,只是会偶尔地侧过身,往后瞧几眼,然后又淡淡地收回目光。
说实在的,这一路的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小六压根就没睡过去,清醒了些后,也撩开些许缝隙在往外看着热闹。
这一张看,就看出了不对劲,照理跟在四哥后头的,应该是迎回新妇的空轿子,这会怎么换上自个了,而且四哥也是行一小段路就会自然地往后看几眼,那瞟眼的方向明显是这里。
小六呆住,目光直直地落在四哥威而不动的背影上,不知该多想,还是不该多想。
就在小六神色莫测时,四爷正好回头,遥遥地对视上小六那乌溜溜的眼珠子,莞尔一笑,又很快回过头,对跟在马下的苏谙达说了句,
“六爷醒了,你去问他渴不渴,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再看看他轿子里还需要添冰不。”
苏谙达领命,小跑着凑到六爷面前,一连唤了好几声六爷,也不见回答,这轿子也没法停,只好一路跟着轿子时不时地唤一声,没一会胖乎乎的脸上满是汗水。
福喜见状也没吱声,低垂着头,无视了苏谙达投射过来的求助视线,夹紧胳肢窝,迈着规规矩矩的脚步,跟着轿夫的步调走着。
这小主子在神游九天也比难过的好,将来的事怎么瞧都不乐观,先不说四爷嫡福晋这茬,小主子再过两年也是必然要娶的,再怎么拖着,也要有那么一天的。而且万岁爷在上头顶着,四爷不敢明了说,六爷更是不会。
苏谙达是个察言观色极为厉害的角色,当然办事也十分妥帖,各人心意的。更是深谙里面的门道:凡是主子的事不问不闻不看,只带了手脚与头脑来办事,让主子满意就可以了。
不然也不会从外院通风报信,亦有可无的一个小小谙达,成为了内院端茶倒水的,更是因为福总管被派来伺候六爷了,而一朝成为四爷贴身伺候的人。
这么一瞧总管大人不吱声了,也不再多话,跟在福喜的后头,亦步亦趋。打算待六爷自个回神了,再伺候好。
这时一阵马蹄纷乱的声音自队伍后头传来,压队伍的一侍卫打马停下,严肃地看向跑的有些狼狈的几人。眯眼细看了几眼,立马滚下马来,打千下跪。
虽然这位身穿皇子吉服的爷,脸是遮在凉帽下面的,但身量无法遮掩,也不用询问身份,直接唤了句,
“我的六爷,听闻您身子骨最近不太好,本来小的早就该去瞧瞧您了,但又怕扰了您的清净。四爷他可惦记您了,这半年来吃不香,睡不好的。”
原来这侍卫是年羹尧,要是真小六在此,也是认得的,但西贝货是不知道的,就算是身边的石抹,还有魏老头,也一样不知道这人的。如此熟稔的态度、语气不但让压低帽檐的西贝货热汗直冒,连魏老头和石抹也是垂头不语,不知如何接话。
最后还是西贝货闭了闭眼,好半响才挤出一句,“我是来陪四哥,顺便讨杯酒喝的……”
年羹尧是知道六爷有几位贴身嬷嬷在伺候的,但对于魏老头并不清楚,不过看他一身太医院官服,再联系上传闻六爷身子骨不好,瞧了瞧日头,也不再拦着了,赶紧将马牵到一旁,拉住了六爷的缰绳,一口白牙笑的闪亮,
“好久没瞧见六爷了,有些失了分寸,还望六爷不要见怪。我这就引爷到前面去,这位太医也跟着过去吧。”
魏老头捻了捻胡须,觉得这侍卫做事还真仔细,幸好没过多探查,不过也对,谁会想到四爷会玩这么一招瞒天过海,偷龙转凤呢?
不再无措的小六,正喝着梅子茶,忽觉队伍停了下来,便抬眼瞧瞧是怎么了,谁知竟瞥见侧身行礼的魏老头,一个劲地对着身穿皇子吉服的一人,挤眉弄眼。不但如此,还略有所感地对着小六的方向咧嘴笑了笑,指了指那人,又指了指小六,还浮空地抹了把脸。
小六眼睛一亮,原来那位就是假扮的人,言谈举止都十分相像,看来就算自个不回去了,也不会有问题的。
而四爷见了这个西贝货,依旧态度极好,就像他是真的那般,把着手臂说了好一会话,要不是礼官来催了,怕还要说下去。
这么大张旗鼓的一来,满大街的知道与四爷交情匪浅的六爷,前来陪同迎亲了,都说六爷神仙模样,只可惜就算是骑马,也是将脸掩在了凉帽下,大伙都看不真切。但
待消息传入大阿哥府里时,大阿哥才刚醒来,而这两位已到了迎娶福晋的正门前。
待嫡福晋的父亲将四爷迎入正堂,再次行礼时,真假小六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了过来。
小六自那人开始换装就一直瞧着怎么从一个人变回另一个人,随着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一一取下来后,那人的真容也露了出来。
再细细打量了几眼,只觉得他身上似乎流转着一般人不会有的天家气韵,难怪能如此不露破绽。
只见恢复原本样子的家伙,面容白净,眼睛狭长而又有神,嘴唇也是薄薄的,手指修长有力,指节间带有薄茧,应是拿笔多了的。
小六越看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若说假扮时,无论气韵还是言行举止像自个,只现在恢复本来的样子,也是越看越熟悉,只是一时半会还想不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但确实没想到,如此这般的人,竟然当面穿上了道服,头结道髻,表明是个清修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TAT 继续短小君出没,再坚持几日就好了,
考试是件无比凶残又无法反抗的事
若是我真做出了当场吞考卷的事,怕是要被打死了TAT
还有这个新出现的人物大家猜到他是谁了吗?猜不到就
☆、第95章 入宫行礼中
跟在四爷身边伺候的人;都是一如主子那般稳重而淡定的,当迎亲队伍中出现了个与四爷齐头并马走在仪仗队中间的六爷,也没能让他们晃动一下目光;包括队伍后头那明晃晃的骑马道士。
虽然端是风流倜傥,让周围的百姓猜测不已。
大阿哥府里;所有的下人都绕着府里的大小主子们忙活着,除了主屋那边。
昨晚大半夜的,醉醺醺的大爷被四爷府里的人送回来后;也不曾消停;闹了半宿;天光将亮时才睡了过去。
奉命探听六爷消息的门人;一听说六爷不但早早地从荣府出门了,还陪着四爷去迎亲了,就不管不顾地冲进入主屋,兴奋地唤着,
“爷,我的爷……”。
此时的大阿哥依旧宿醉未醒,也没看是谁,只听手下这么一叫唤,本就不舒服的头,就像是带了个紧箍咒一般,皮又紧,脑仁又疼。当场就摔了盏醒酒汤,并轰了出去,
“不懂规矩的东西,爷还没死呢,嚎什么丧,滚下去,滚的远远的”。
门人有些错愕,一时半会也没反应过来,揣测了半响也没想通,也就恭敬地退了出去。
倒是伺候了大爷大半宿的福晋,原本疲累又恼火的脸色忽然好了些,呸了声后,对身后的嬷嬷吩咐了句,“既然爷是这意思,这等钻营之人远远地打发了出去,不要再让他来爷面前了。”
这嬷嬷是福晋家中带过来的,哪能不晓得福晋的心思,这大爷别看和福晋锦瑟在御,对子嗣也是极好,但自从养了几名伶人后,已有好久不去后宅了。
原先爷一直关注六爷,收集他喜好的东西,眼巴巴地送过去,或是听说他有事了,在家中焦虑不安,整宿不睡觉,一大早就招来门人商议等等。这些尚还可说手足情谊,但自从伶人来了后,再不懂,也懂了,只是郁结在心里,嘴上不说而已。
嬷嬷叹息了声,躬身出去寻找府里的总管。
乌喇那拉氏穿着大婚吉服端坐在由内府、护军拱卫的采舆内,面上并无新嫁娘的羞涩与期盼,唯有微带恍惚的庄重。
那日四爷突兀地找上来,说的话犹在耳畔,将人的心紧紧缠绕,喘息不过来。
在四爷还没找上来的几天前,额娘满面喜意地入了宫,一边口中宣佛一边言语凿凿地透露了会被指给四爷的这一事情。
乌喇那拉氏打从第一天做乾清宫宫女时,心中早已对未来有数,说不上喜欢不喜欢,有的只是多年培养出来的心静如水。但一听到会嫁给四爷,心中还是起了点点想法:
四爷持重沉稳,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与恶习,且不近女色,有的只是过分疼爱幼弟。若能嫁给这样的人,不会过于起波澜,也不会有风暴,但生活却是富贵中难得会有的平淡与安宁。这样对于看透世事的自个来说,是件幸运的事。
但世事总是如此难于预料,还没来的及沉淀下,见到四爷时的震惊与羞涩到心慌,他说的话已如炸雷一般将所有的,不管简单还是复杂,通通都轰炸成无措的灰烬,
‘我已心有所爱,但你是我的福晋,该有的,都会给你,不管是尊荣还是管家的权利,抑或是我对你的尊重甚至是唯有的嫡子。唯一的要求便是你能立住脚后,你只是爱新觉罗家的媳妇,若能接受就点点头,不能的话,我不会为难你,只会去推了这桩婚事。’
乌喇那拉氏不知道那会是点了头还是摇了头,或是没动静,只知道清醒过来时是软倒在地的。就这么浑浑噩噩地数天后,万岁爷终是指婚了。值得庆幸的是,其他皇阿哥都是一个月后成婚,唯有自个是半年后的,那么也够调整好心态了……
骑在马上,与四爷齐头并驱的小六,一直都在为退后几步努力着,可四爷不但心里知晓小六在为何而退缩,更是马术精通,分毫不让地将他牢牢掌控。甚至眯着双眼,略带威胁地盯视了小六许久,看到他缩头了,才淡淡地瞥回目光,说了句,
“既然知晓我的意思了,就好好顺着我,不然抱着你去宫里也是可以的,反正皇阿玛不在,最多事后骂我一通。”
小六低垂着头,一张脸涨的通红,瞬间松开紧握的缰绳。而四爷也趁机将两根缰绳都绑在了一起,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缓缓往宫里行去。
到了宫里后四爷只来的急捏了把小六的手心,嘴里的吩咐都还没说出来,这家伙就火烧了屁股一般蹿的飞快。这家伙会害羞,会有不正常的举动,才是好事,有些高兴地笑了笑后,递了个眼色给福喜,让他将人伺候好了。
这才转头看向已被女官扶下采舆的乌喇那拉氏,等着她一道行合卺礼。两人按照女官的指示,很快礼成,四爷本快步欲随女官先步出的,而后又想到了什么,顿了顿脚步,待踩着花盆底的福晋跟上来后,才略快半步地一道出了行礼的宫殿。
随后就是宫里的设宴,在坐的基本都是福晋的父母还有宗亲,大臣们,皇阿哥也只有负责监国的太子,还有被禁了足的小十四,及还需要奶嬷嬷照料的几位幼弟在。
只是太子来了,小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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