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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皇子有礼-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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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红楼'皇子有礼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文案
四爷真的很忙,六爷您就不能消停些?
红楼的那起子人等都消停了,六爷好好和四爷过日子吧(●′ω‘●)
非亲兄弟,只是少有人知道那是个西贝货。
内容标签:红楼梦 重生 宫廷侯爵 清穿
搜索关键字:主角:胤祚(伪) ┃ 配角:胤禛,胤礽,胤眩范T,胤祥,胤禵等,红楼人物 ┃ 其它:弟控,兄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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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弊端需挑明(添加主角身世改成伪兄弟)
引子:
一跛足老道与一癞头和尚,并肩站立在云端,往下看着繁华而又熙攘的尘世,一个捋须一个挠头上的戒疤。身后则漂浮着一个小婴孩,瞪着一双滚圆的眼睛,津津有味地吸嘬着手指。
过了许久老道才叹息一声,“我们这么做委实不厚道,算计了这三人,怕是他们归来后我们得找个地方躲躲了。”
癞头和尚倒是不以为然地再度挠了挠头,“听警幻仙子说,三人的纠葛也有好几万年了,来这么一场,因挑明了,果很快就来了。”
老道捻了捻胡须,转头看向小婴孩,“此子真要入我门?将来的荣华富贵,万里鹏程可就没了。”
和尚笑眯眯地抚了抚婴孩光溜溜的脑门,“不然如何?难不成这世上要有两个六阿哥不成?只是这李代桃僵之事也要神通一番,只让这孩子的爹娘知晓便成了。不然将来上仙沾染上混淆皇家血脉的事由,那就不好了。”
老道微笑着点头,小婴孩也是嘴巴一咧,咯咯笑出声,一摊口水顺着嘴角淌下,揪住和尚的手指就往嘴里塞。
正文:
皇家,还有那些依附皇家生存的各大家族,各有各的辛秘,我要讲的故事,就发生在皇城根下的康熙十九年腊月初一:自那一座看似花团锦簇,繁华无上荣光,内里却是已无情地快要凋蔽,生活着千把人的封建大家族说起,正所谓,你方唱罢,我登场,闹哄哄的故事开始了:
贾珍老神在在地拢着袖子带着小厮与不住拾掇着自己衣衫的贾赦,在贾母正院的垂花门前相遇,垂手互道了一礼后,贾珍才有些奇怪地问道,“老祖宗喊我们来,这是要作甚?如此匆匆忙忙的?”
一道走过大插屏,总觉得身上不太对劲的贾赦,站住了脚,眼睛眯了眯,指了个长的最是鲜嫩,母亲院子里的小丫鬟过来揉捏揉捏肩膀。几下后,十分享受地眯眼,又色眯眯地抚了抚小丫头的嫩手,在对方慌忙弹开,奔跑而走时,才对着贾珍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早已站立在正房内,拄着拐杖等待着两位的贾母,就这么瞧着自己儿子在眼皮子底下调戏着刚新进来的小丫鬟,气的赤红了脸,随手抓起一茶杯盏就扔了过去。被劈面飞来的茶杯唬得一跳的贾赦堪堪地侧身让开,但早被掏空了的身子,虽然避开了脸面,但肩膀处依旧狠狠挨了下,不由瞪大了双眼,翘着胡子,面带恼怒地看向贾母。
只听贾母骂道,“老不修的东西,你娘屋里头的也敢随便拉拉扯扯,如今我身边只剩下鸳鸯一人尚算可靠,你是否也将主意打到了她身上了?将来我那私库的钥匙一归她管,你就来捞一把?”
自从贾母身侧的四大丫鬟一个个地分出给了宝玉、黛玉、王熙凤后,只剩下了鸳鸯,确实将主意打在了她身上,就等着贾母将钥匙交给了她,然后去讨要,想必做母亲的也不会为了个丫鬟不给自己的脸的。但如今这么一挑明后,贾赦只觉得脸面都被狠狠地踩在了地上,刚要反驳,只听母亲又骂道,“整日作恶的东西,平日依官作势,行为不检、德风败坏、胡子花白,儿子、孙子、侄子满堂,放着身子不保养,官儿也不好生做去,却还要左一个右一个小老婆放在屋里寻欢作乐,但凡府中稍有头脸的丫头,都不曾轻易放过。外道,荣府门口的两只狮子都是脏的很,荣府脸面都给你丢尽了。”
贾赦何曾见过如此疾言厉色的母亲,老脸顿失之下,萎顿在地,但也没有意识到哪儿不对,只觉得母亲自打梦魇着请过大夫来瞧了后,就不对劲了,总是在府里挑刺儿,管着这个管着那个。如今却管到了老儿子头上来了,心下厌烦,自己虽是荣府嫡长子,但母亲偏心过了头,早已和弟弟、母亲貌合神离,只为着自己提早做打算,这有何不对?不过这心思也从未曾向谁透露过,母亲是如何得知的?难不成是和那些个小骚蹄子们行酒作乐时,不小心透露出去的?
立在一旁的贾珍十分尴尬,想不到喊自己来,只是为了见证老祖宗当面骂一顿赦叔,清了清嗓子,方唤了声老祖宗,想要告辞了先,却只听贾母转头,就那拐棍打了下来。幸好她人老,身子不灵便,躲了几下,就气喘吁吁地赶不上了。
只听贾母一声怒喝,“你还唤我一声老祖宗,那老祖宗我如今就还管的了你,若是不承认我着老婆子,你现在就滚出去,我们不在相干。”
贾珍愣了愣,也没法行礼,只隔着花架子,不住地左右躲闪着,嘴里急切地说着,“老祖宗且息怒,不知侄子何地方做错了,还烦请老祖宗息怒,我也好细细听来。”
贾母这才放下拐棍住了手,屏退所有闲杂人等,气息急促地扶着椅背坐了下来,然后用拐杖点了点地,“跪下,至于你,跪外间大院去,不跪也可以,我这就上达天听,告你个不孝之罪,看你还有没有一等将军的名号!”
贾赦只好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子,缓缓挪到了大远处,对着正房的插屏跪了下来。而贾珍也面色难看地犹豫着,“老祖宗,我好歹也是贾氏一族的族长,这一跪,将来如何管教族人?”
贾母轻啐了口,“呸,去你的族长,扒灰假正经的,也敢来我面前装模作样?外头跪着那位最多就是量小识短,不治家,不守家,不求上进,只靠祖宗留下的家业,坐吃山空地害了自个儿。你呢,这可是大罪,知道你那儿媳妇是何身份不?想你也知道,竟色心大起,胁迫儿媳妇,你这丧尽天伦,门风败坏的,还敢来和我论理?待你擦干净那嘴巴,再来和我说话。”
贾珍顿时大惊失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急切地抓住贾母的拐杖问道:“老祖宗是如何得知那秦可卿的身份的?是否人尽皆知了?我当初也是油蒙了心,才将这么个麻烦弄进府里的,但扒灰一说真不敢。”
贾母又一拐棍欲要敲去,可惜被抓住了,只好踹向他的肩膀,骂道,“呸,下流的坯子,只是不曾得手罢了,你敢说心里不曾想过?”
贾珍汗如出浆,脸色煞白,哆嗦着嘴唇许久,终是吐出了句,“老祖宗是如何得知我和赦叔的心心念念的?”
贾母不屑地斜睨了眼贾珍,匀了匀气息,冷笑一声才缓缓说道,“这你不需知道,只需谨记着,这贾府绝不能毁在你手里。而府里的事,没一件是我不知道的,小心我为求自保,豁出老命去状告。你只需听我的,好好布置一番,装作才发现秦氏身份,奏报朝廷去,少不得你的一份恩泽赏赐,否则以现在的风声,你流放三千里都是轻了。”
贾珍赶紧磕头作谢,低声语说了番后,神情恍惚地踏出贾母正房,看到跪地依旧在言语上调戏着正在修剪花蕊的小丫鬟,叹息着摇头离去。
贾赦如此的不在意,是彻底惹恼了贾母,给足了银钱,散去此无知昏聩大儿子的一众妻妾。又教训了通续玄邢夫人,骂的她也是面如土色,哆嗦不已,直说若是不能管住大老爷的子孙根,若是不能劝解上进,无法帮衬兄弟,且一年内无任何好的表现,便休了另续。
这下子邢夫人的脸色立马变了个样,若是休回了娘家,娘家的一切也都完了,不依不饶地整日介在贾赦面前念叨,若是贾赦敢摆脸子,立马去贾母房里闹,弄的贾赦里外不是,笑话传的满大街都是。如此一来,视脸面比什么都重的贾赦也服帖了不少,也渐渐开始了学着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物,让本是赋闲在家的,了无生趣的生活倒是忙碌了不少。
贾母教训完了最倒家的两位老爷后,也松了口气,但想到二儿子不由也叹了叹气,这儿子虽端方正直、谦恭厚道,但也迂腐至极,公务一完事,回来后什么俗务也不管,只将房门一关,与清流雅士们吟诗作对,谈棋说书,儿子也不愿多加管教。若说他对也没法说对,若说错着也无多大的错,只能平日里多加提点了。但也正是如此的态度,才会让贪财爱钱,佛口蛇心的王氏,自打进入荣府且地位稳固后,将整个贾府搅得是风风雨雨,飘摇不定,人心惶惶。只是这二房还却不能急,对付自个儿的儿子可以疾风骤雨般,对付媳妇,那只能慢慢来了。
☆、第2章 阴谋也堂皇
康熙二十年夏:
贾母赶走了房中所有服侍丫鬟,让宝玉也带着黛玉出去逛回园子,独留一人拄着拐杖站立在房内,只要一想起梦魇中所见的一切,就痛彻心扉。虽说是和宫里头的掌权者有几分情谊在,但他们能对你热,自然也能冷,不然也不会在最荣耀时,死活都要请旨宽恩,放自己出宫了。就算是再度入宫做曾经的三皇子,也就是现今圣上的奶娘,都是功成即身退,唯恐沾染上一丁点的权势倾轧,祸及家族。
但如今也不得不再度入宫了,梦里的太子是经历过废黜的,只是不知下一任是谁,想要贾家屹立不倒,只能寄希望于做个效忠现任,拥护新君的马下小卒子,但愿能看出点蛛丝马迹来。且孙女也在宫内,只要她在一天,贾家就不会有被动的那一天,除非真的犯了弥天大罪。
思忖到此,再度转首凝视着墙上挂着的‘喜平安乐百年’字副,眼眶不禁湿了又湿,对外唤了声,“鸳鸯你且进来,将老太爷写的这副字,换成名仕的金戈铁马图来,算是应景了。”
鸳鸯垂头答道:“那副图,当年取下来后,便被珍大爷讨了去,但也没见着挂出来,想必也是存了起来,我回头就去取回来。”
贾母目光冷然,扫向鸳鸯,只见她的表情依旧恭顺、沉稳,又自鸳鸯发髻上的珍珠钗缓缓滑过,目光凝了凝,表情淡然地摆了摆手,
“你怎知没挂起来?罢了,下次不管是谁来要物什,你都推了,推不了的,让他们自个来向我讨要,看他们还要不要脸皮了,不要的我通通扯了当皮套子。”
鸳鸯眼眸抖了抖,赶紧应下,随后又与几位丫鬟们,放轻手脚,小心地服侍着贾母换上了一品诰命服,由一顶贵夫人的小轿入了宫。来领路的碾子公公对史太君殷勤,自然也会好处多多。一则因为她那莫名的荣宠竟也不衰,连小阿哥们都被教导着尊称她一声玛嬷,另一则是因她那已入了宫的孙女,虽然是籍籍无名,却也因德才兼备,陪伴着自怀孕到如今,备受恩宠着的德嫔,更是因为照料过六阿哥而赏赐不断。现如今只要和六阿哥扯上一点边角的,忠心的自然好处不断,阴损的则有凌厉的手段在后头等着。
说起这六阿哥就不得不说说他那仙童一般的容貌了,就像是瞧上一眼都是罪过一般,大师傅醉酒后,倒也胡乱提起几句,‘都道容倾祸水,幸好是长在男子且皇室子弟身上,才得以保全,不然谁家养的起这样的人儿?还不迟早登仙了去?’也正因为这一出,围绕在六阿哥身旁挥之不去的阴谋也不曾断过,都借口道,他是留不住的仙人……
因讨好史太君而抄近路,心里头清楚着各位贵人出行时辰的碾子公公,不曾想这当口竟碰上了太子爷与四阿哥,顿时收敛了所有想法,也不敢不敬,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几步,在对方能远远瞧见的距离顿住脚步,对着即将过来的两位阿哥躬身行礼,身后的贾母遥望了眼后,也站立到路旁,静静等候。
这时的胤禛微微皱着眉,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太子聊着天,一段路下来,嘴唇变得嫣红,鼻尖也有细汗沁出。太过炎热的夏季,就算花圃中的各色花朵再娇艳,也不得不在烈日当空下收敛着姿态,虽不明白太子一直以来的莫名热情,但也默不作声地应承着。
而太子则心中喜滋滋地想着,这让四弟欢喜了后,立马就让他去向皇□□母讨要那盏,俄罗斯进贡来的八宝转马琉璃灯去,反正四弟对皇祖母总是嘴甜的,自个儿的身份在这,不方便讨要,他讨来了,也就是自己的了。
而这时自另一头假山小道而来的小太监脖子上,十分自得地骑着位年岁尚小,眼珠子不住轱辘儿转着,手握了串红彤彤的珊瑚珠,随意甩着的小孩,只见他一个劲地催赶着小太监,也不愿听小太监的叫苦不迭欲要带着小爷回去的说法。再多听了两句,不屑地将头一撇,呵斥了句,“快些快些,再快些,不待额娘来,小爷我都要让你这图省事的奴才,好好吃顿板子了,整日介地被拘在屋子里,这一出来就般扫兴。”
就在小太监加快脚步即将转出来时,对面竟然也来了位蒙头疾走的宫女,大惊失色之下,只觉得头部被闷敲了下,便摇摇晃晃地与宫女滚在了一起,而骑在脖子上的小孩自然也一个不稳往地上栽了来。
就在这瞬间,小孩什么都来不及反应,只瞟见一位穿着石青绸暗团常服的人猛地扑将过来,一把搂住了自己,就地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很快另一位也是身着金黄常服,带着通身不言而喻的贵气,快步自不远处走过来,水纹一般荡漾着的金丝鎏线,不住地反射着明晃晃的日光,开口骂道,“混账的奴才,没瞧见我四弟躺地上,还不去扶起来?”
醒过神来的小太监,只趴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听得被斥骂,别说是要去扶了,跪都跪不稳,彻底瘫软在地上,那些个鼓噪的蝉音,树影全然不闻不见,浑身的冷汗,如浆水般涌出。
胤禛连忙咬牙回答道,“二哥,我没事,能否帮四弟我请太医过来?”随后动作十分缓慢地挪开身子,露出紧紧护在身下,只穿着一身大红水波纹纱衣,脸色微白,眼眸紧闭,不住抖动着身子,还抓着一串珊瑚珠子的小孩。
胤礽呆了呆,眼眸在小孩脸上转了转,吃惊道,“这是六弟?你等着,我这就去,这就去,你们等着,等着……”说完也顾不得天热,竟没想着喊来贴身侍卫,只转身便跑,欲要亲自去喊太医来。
胤禛抖了抖手,强撑着支住双臂,不住地呲牙咧嘴,看了眼自己浑身脏污且早就破皮了的双手,也不敢摸上去,只好俯下嘴唇,亲了亲六弟的额头,软下声音哄着,“别怕,没事了,已经没事了,我是你四哥,睁开眼睛看看,身上可有不好的地方?”。
过了许久,小六才抖动着眼皮,缓缓睁开眼,也没有哭,只迟疑地糯糯问了句,“四哥?只是有些后怕”,胤禛听得这声呼唤,看着有几分胆识且不哭的六弟,满眼喜悦地笑了笑,却因扯到疼处,才咧开一半的嘴瞬间僵住,但仍眼眸带笑地打趣着,“怎么?不记得了?你抓周的时候,什么都没抓,只在我靠近时,便抓着我脖子上挂着的珠串,怎么劝都不肯撒手,只得由我半搂抱着你抓周了,后来那串珠子还被你拿去了的”。
小六歪着头想了好一会,依旧没有想起,目光直直地看向胤禛,细细打量了番对方的长相、服纹及挂在腰间的螭龙盘江山羊脂玉佩后,语气才变得肯定而又亲昵,“四哥,我没事,身上不疼,你有没有事?”胤禛又是笑了笑,脸颊贴上了小六的,开心地说道,“没事就好,你的奴才不好,换个吧。”
小六思索了许久,撅着嘴糯糯地说道,“可是宫里就安福会陪我玩儿,会带我来外面。”胤禛软成一团的心里,再也没有其他事物,只嗅了嗅小六身上一直未曾变过的清香,再度移了移身子,为他挡去一片明晃晃的日头,软声低哄,“等太医看了后,若是没事就早些回永和宫去吧,哪天得空了,会捎信让安福悄悄带你出来玩儿,如何?”
“好”,小六一听有的玩儿,立马滚动着眼珠子,响亮地答应,松开一直抓着的珠串,抬手要与四哥拉钩。胤禛看了看手,怕吓着他,只缩进了袖子内,也没有拉上去,又亲了亲他的额头,低笑道,“好,我们说好了,还有样东西在你这儿呢,肯定不会赖账。还有红色的很衬你,我见着喜欢。”
“是什么?”小六十分好奇地看向,对方近在咫尺的,那双黑亮的惊人的眼珠子,里面蕴藏着的含义自己看不懂,只觉得这时候的四哥心跳很快。
胤禛只神秘地又是一笑,吐出句,“秘密,看你表现,若是你不能依约出来,我就不说。”就在小六欲要使出对着额娘,用了后屡试不爽的撒娇招数时,啷啷杂杂的成串脚步声伴随着太子火急火燎的催促声,自远而近地靠近着,话题也就搁下。
太医们的一番仔细检查后,六阿哥没有任何的损伤,仅滚脏了后背,只是四阿哥双手,双膝,腰部皮外伤外,脚踝还扭到了。临走前,胤禛沉思了会,只道了句,“宫女好好查查,小太监若是没问题,罚个一年半载的月钱,也就算了,这里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记住了没?”
宫女顿时软倒在地,没一会就目光灼灼地盯视住了小六,嘴里胡诌了句,“漫天神佛等你归位,既然尔等贪恋红尘,我自要回报去”,说完就往假山上大力撞去。躺在长凳上的胤禛,赶紧将扭身站立在侧的六弟拉下来,抱在怀里搂紧,低喝了句,“快走,”安福回头看了眼鲜血渐渐在扩大的地面,哆哆嗦嗦地跟了上去。
太子胤礽侧脸闭目,挥手让人来拾掇,看着伏在四弟身上的那一抹大红身影,叹了又叹,甩手跟上。而目睹这一切的贾母也闭了闭眼,提醒着已经软倒在地的小碾子说了句,“绕着走吧,回去拾掇拾掇自个儿,嘴巴闭牢。”
☆、第3章 终究是如愿
贾母回府后,深思着宫里遇到的一切事,那些个后宫主子暗藏的心思及各个手段倒是司空见惯的,只是对于宫里流传开来的,关于六阿哥的言论着实显得奇怪,显然是有心之人为之的,而背后无母族支撑的六阿哥,就站立在权势倾轧的暴风雨中心,稍有不慎粉身碎骨。至于为何要如此针对一小娃儿?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的品貌确实是人间难得几回闻了,小小年纪尚且如此,长开了还了得?也正因如此,才得到了宫里头算的上十分有地位的两位哥哥的疼惜。
想着他刚出生抱到太皇太后宫里时,那俊俏的模样就似悉心养过一个月似的分外惹眼,尚自年幼的四阿哥都看的是目光发直,发誓要保护六弟,不让任何人占便宜,那奶声奶气却分外认真的模样彻底地逗乐了太皇太后。后来恰到好处的讨巧与强势,更是密密实实地护住了只懂睡觉的娃娃,不让人看,也不让人碰,要不是他的皇帝老子来了,将他一把拎开才算了事。
四阿哥的母妃身份是宫里最尊贵,也与皇帝感情甚笃,且皇家子嗣从来都没有简单的,不止早慧,品性也是拔尖的了,若不是太子党一派,几乎是争太子之位的最佳人选了,只是……
贾母按捺下了汹涌澎湃的心思,照例招来宝玉的侍读李贵,细细问了几句宝玉老子的点评,便让他退了下去。沉吟片刻后,稍稍了然于胸,内心沉痛,宝玉重新教养了这么久了,脾性还是无法更改,真的只有外貌上像他爷爷了。至于二房的嫡长孙兰哥儿,则一向都用功刻苦,无人督促就已备受学里先生的赞誉。对于多年不曾将他放心上,心里除了愧疚还是愧疚,但也只能从吃穿方面让人仔细着点,且他对自己这个祖奶奶是恭敬有余,亲昵不足……
且今年是深有所感,身子骨与去年是不能再做比,曾保养而来的根基也因这一年年熬油般的忧愁与治家,越来越虚,怕是熬不过梦里的年岁了。闭上眼嗅了下不知哪位小丫头放在房内的小花栀子,在清雅的幽香中,缓缓坐下,略微松了松眉,继续想着事。
康熙二十年,孝庄下旨,康熙贴身太监梁九功宣旨,佟贵妃进封为皇贵妃,德嫔册封为德妃,贾女史被封为凤藻宫尚书,赐住凤藻宫后殿。其余为皇帝生育过的嫔妃们,也纷纷抬了份位。一时间后宫内是其乐融融,欢声笑语。而贴身服侍小六的也微微松了口气,那些暗算总算是消停了。
康熙二十二年,佟皇贵妃所生的皇八女,闰六月殇。而三岁半的六阿哥,额间本米粒儿大小几乎看不怎么出的小红痣,竟也随着长成了俩米粒般大,雌雄莫辨。但被假借着伤心的四哥,哄骗着喊了爷,也被要去了一串血珀,却还依旧四哥,四哥亲昵地唤着。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俄一前一后纷纷落地,由其母妃躬亲抚养直至六岁。
康熙二十三年元月,十三岁的宝钗秀女落选,被遣送出宫。而六阿哥则被已满五岁的四阿哥带着提早住入了乾西五所的头所内,吃住俱是一间,感情日厚。入了上书房跟着四哥的师傅顾八代,一同念书。开始了日日起早摸黑,背不出书,做不好学问,身边的哈哈珠子们通通挨打受戒的日常。
康熙二十四年五月,贾尚书被册封为贤德贵人,移向凤藻宫正殿,后殿之中添加了三位新晋答应。
康熙二十四年五月十四日 ,原是六阿哥殇的日子,一直候在宫门外的贾母,待宫门一打开,便颤巍巍地由小太监在前方引着路,欲要去改变六阿哥的命运,以期贾府也能改变。
与孝庄唠嗑了好一会,才谨慎地说了句,“夏至已快到,妇人们特地做了几只凉夏荷包,想亲自交给阿哥们,且不知是否有这个荣幸。”孝庄瞧着下学的时间快到了,便乐呵呵地让苏茉儿领着贾母,带上自个儿赏赐的冰镇西瓜去阿哥所。
一只只荷包地与一提提的西瓜冰镇盒子,便由各阿哥的哈哈珠子们,提入屋所。唯独没有瞧见四阿哥与六阿哥的贾母,对着苏茉儿垂头说了句,“奴才承蒙厚恩,六阿哥刚诞下那会还瞧见过几眼,但如今已多年见,能否在这儿多待一会?”
却不知,早上只用了小半碗粥,咬了几口饽饽,且又被留了堂的六阿哥,被训斥了番后,按照先生的要求,刚背了没几句诗便浑身冒冷汗,身子抽搐,忽然昏厥在桌案上,已经被人抱着送入附近的宫殿内,招太医在救治了。
在皇帝老子还没赶到时,原趴在小六身边的胤禛,心疼地抚了抚他已经毫无血色,只有额间一点红还明亮着的脸颊。一下地就急得直绕圈圈,赤红着眼睛,不住地对着跪在下方的几位太医喝骂道,“你们这群素日里自傲自得的医术都哪去了?为何检查不出任何的原因?为何不能医治也无法开方子?六弟要是有个好歹,我唯你们是问……”
“唯谁是问?你要拿谁?朕对你自幼教导过的,诗书礼仪都抛脑后去了?滚一边去,别在这里指手画脚的,这儿还轮不到你来。”康熙黑沉着脸,快步自外间走了进来,不待人来挽帘,率先恼火地一把甩开了水晶缀成的帘子,大力的几乎都要扯脱了下来。
康熙看了眼已经陷入昏迷,梗直着脖子,脸色青黑,进气多,出气少的的小六,也不由地怒喝道,“究竟是何原因,太医也查不出?将张太医喊来,都是死人啊?这时候了还忌讳个什么?”
当贾母听闻六阿哥已经病了的消息,晃了晃身子,老泪纵横着,狠狠抓住苏茉儿的手,一个劲地求着,“带我去瞧瞧,我说实话罢,整日坐立不安,恐是六阿哥出事了才入宫的……”苏茉儿震惊地看向贾母,也来不及细想,只让来通知的太监带路。
贾母刚入房内,就瞧见康熙正默默地流着泪,一脸肃然,而站立在床侧的德妃也不住地呜咽着,抖着身子,四阿哥则面无血色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再无皇子威仪。底下跪着的太医们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个,唯有一位老太医还躬身站立着。整个屋子死寂死寂地压着人喘不过气来,贾母快速地行了个礼,告罪了下,由康熙招着手凑近一瞧,也不由地心神俱裂。
就在小六翻着白眼,并口吐白沫时,也不知贾母是如何做到的,一把抱起了小六,疾步往外走,嘴里不住地呼喝着,“走走走,随我回府,这里留不住你了,就随我回府……”
醒过神来的德嫔追在后头喊了句,“大胆,给我拿下”,康熙却拦住,眼眸中再度滴下一滴泪后,哑声说道,“民间有此规矩,我们跟去看看,或许还有一丝希望。”四阿哥听了这话后,立马滚身站起,快跑着跟了上去,并握上了六弟低垂在外的冰凉小手。
贾母一直抱着小六,径直走出了宫门,后头跟着一大串,自康熙为首,后头是德嫔,再后头就是各领事总管太监、嬷嬷、宫女、姑姑。靠近宫门时,康熙才对后罢了罢手,让追的气喘吁吁的人停下包括身子不住颤抖着,无力迈步由人抬着来的德嫔,只独自一人领着太监,穿门而过。
只见宫门外的贾母被一自称是,拙道人空空的道士给拦住了,眼歪嘴斜地并指着贾母怀里抱着的小六,四肢舞动,嘴里胡诌乱语着,“死相,必死之相,今日必死”。
站立在一旁的胤禛将挂在胸前的辫子往后甩了甩,大声呵斥道,“哪来的无稽人士,这里不是你骗吃骗喝的地界,速速离开,再浑说一句,小爷我就立马拿了你。”
宫门口的几位看守人立马手握缨枪,欲要去拿了那道人。道人也不在意,撸了撸袖子,弯折了折,大喊道,“哎呀呀,这位自称小爷的可说错了,我离开了,这小子可就必死无疑了。您信不信?不信我们可以来试试?”说完就背过了身,拍了拍膝盖处的灰尘,脚尖一抬欲要离开。
不敢拿六弟来说事的胤禛也被唬得愣了愣,紧抿着嘴,一双通红的眼眸几欲滴血。这时康熙才拉了拉小四,沉思了会,对着道人欲要作揖,却被猛地转身的道人一把拦住。只见道人一改之前嬉皮笑脸的表情,严肃地捋了捋胡子,嘴里神神叨叨着,
“帝极紫禁垣居中央;礼、兵、刑,太微垣;吏、户、工,天市垣,陪设两旁。如今天市垣提早归位,不欲受这宫廷的沾染,吾等尘世行走之人本不应多管,但天市垣的使命并没有完成,吾等告罪,尘世完结后,必来请罪。”
说完后猛地自脏兮兮的怀里,取出一丸散发着木韵幽香,龙眼大小的丸子,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塞入小六嘴里并让他咽了下去。胤禛大惊,一把拍开道士的手腕子,也没有用袖子去擦拭小六青紫的嘴唇,只双手轻抚了上去,双目久久含着的泪水终于坠下。
道士大呼一身,“好,”手舞足蹈地接过胤禛的泪水,弹开胤禛,就着满是黑灰的手指,悉数抹入小六嘴内。被推了几个跄踉的胤禛,终于大怒,暴喝一声,挥手喊来守门兵丁,将道士拿了下来。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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