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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宁被玉"碎"-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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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看着他的侧脸,犹豫了一下,还是对他道:“猫儿,有些话,我虽知道你肯定不爱听,可是……”
    展昭抬起头来,对他浅淡一笑,道:“你几时说话成了这般模样,以前不都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么。”
    白玉堂沉吟道:“之前赖良曾说过,他在龙泉山时有过一个师兄,他那个师兄就是温刻颜对不对?”
    展昭的表情僵了僵,淡淡道:“原来你也听到了。”
    白玉堂却拧起眉,道:“你早就知道了?昨日你要上龙泉山,就是为了向沈碧瑶确认这件事?”
    展昭无力的点点头,忽的叹口气,表情有些为难。
    白玉堂忖了忖,突然拉住他,道:“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展昭不去看他,“并非我有意隐瞒,只是事情的真相还未查出,我也无法妄加论断。”
    白玉堂忽然板起脸来,“与我,你也需要这样么?”
    展昭左右为难,“不是。只是这事连我自己都不愿相信。”
    白玉堂睨着他,好似可以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他们多年前就在一起,曾经是最亲密的挚友,现在又是最亲密的挚爱,彼此想些什么,对方就算不能知道个全部,也差不多可以猜想出个七八分。
    此刻令展昭头疼的是这件案子,而令他怎么都不想去相信的,恐怕就是这案子所牵涉的人员是他所熟识的,而且似乎不仅仅只是熟识那么简单。
    比熟识还更令他不愿去接受的——“你觉得凶手是赖良?”
    听到白玉堂这般直白的问出来,展昭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很难看,简直比令他活吞下一堆虫子,亦或强咽下一只活老鼠还要难看百倍。
    白玉堂看他的表情,挑挑眉,道:“莫非被我猜中了?”
    展昭却无奈的摇摇头,道:“你上次去龙泉山净身之时,我就已经得知温兄和沈姑娘是师兄妹的事了。昨日我上山寻她,不过是想向她打听一下有关于她师父的事。”
    白玉堂重复道:“她师父?”
    展昭“嗯”了一声,道:“当年我与赖兄书信往来,经常听他提起自己的师父,他说过师父是他这一生中除了娘亲外最最敬仰的人,他不记得自己爹爹的事,因此将他抚养成人的师父就如同他的父亲一样。”
    白玉堂不懂,“可这跟这事情又有什么关系?”
    展昭道:“我记得赖兄曾在信中多次提到一定要找到杀死他师父的凶手,好以此手刃之,为师父报仇,那些日子,我总劝他,有时候该放下就要放下,不要被仇恨迷失了自己的内心。”
    白玉堂应了一声,听得仔细。
    展昭接着道:“后来他虽不在提及这件事,但字里行间还是能感觉到些许压制之情。直到有一次,他向我提起,他似乎已知道暗杀他师父的人是谁了。”
    白玉堂略感惊讶的“哦”了一声,问道:“他替师父报得仇了?”
    展昭淡淡道:“我问过他,但是他的回信中却没有提,自那之后他再也没有提起过这回事,而且很奇怪,他写信时的语气也变得轻快一些了。” 他叹口气,又道:“自那之后我也没再向他提起过这件事,担心触他感伤之事。但是这是我一直都还放在心里,就想着何时找机会探听探听。”
    白玉堂接口道:“所以你昨日就特意上山去问了他师妹?”
    展昭没有否认,“我去问了他师妹不假,而且我也向她确定了温兄就是他们大师兄之事,但是我从沈姑娘那里探听来的消息却着实令我吃了一惊。”
    白玉堂的眉头跳了跳,问:“难道杀害他师父的人,我们也认识?”
    展昭抿抿嘴,“沈姑娘说,杀害她师父的是唐门派去的人。据她所说,那日她下山为师父和师兄采买吃穿用品,回来的时候正好见到一伙人正与师父拔刀相向,而且奇怪的是,她的两个师兄都不在,她当时吓破了胆,立在原地不敢动弹,眼瞅着一人向她袭来,是她师父挺身而出,将她救下,她在危乱之中昏了头脑,却清晰的记得在领头人的腰间挂着一块玉牌,上面只有一个字。”
    白玉堂替他说完:“唐。”他似乎明白了什么,道:“这么说,杀害她师父的人就是谭墨?”
    展昭点点头。
    白玉堂又道:“所以你怀疑杀死谭墨的凶手就是赖良?”
    展昭却道:“我倒认为是温刻颜的可能性大些。”
    白玉堂问:“可是赖良不是一直都在寻找杀害他师父的仇人么?”
    展昭道:“可是他不可能杀害自己的弟弟和长夫人。”顿了顿,“而且我之前听温刻颜与沈姑娘谈话时,也隐隐感觉到他似乎也想要为师父报仇。”
    白玉堂道:“只不过,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我们没有证据肯定就一定是谁,而且他们两个人也已经连夜逃走了,我倒是觉得这案子的凶手应该就在他们之中,不然他们作何要逃?尤其是那个赖良,有家还要逃,实在可疑。”
    展昭仍旧愁眉不展,喃喃自语:“真希望鹰非鱼找不到他们,就让他们这样离开也好。”
    白玉堂却戳了戳他的头,“猫大人向来秉公执法,从不徇私枉法,你可莫要动什么歪脑筋。”
    展昭对他无力的笑笑,“你几时见我动歪脑筋了?”
    说话的功夫,他们终于穿出了树林,只是眼前的情景却令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展昭上次来的时候,外面还是群花满簇,楼内也是整洁朴素,然而此刻展现在他们面前的却俨然像是一座破败的废墟——楼外的群花已被人毁掉,小楼也已经坍塌。
    几个人望着眼前的一切,同时都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展昭和白玉堂互视一眼,突然猛地急速奔跑,奔至那堆废墟中用手在上面胡乱扒拉起来,就连一向爱干净的白玉堂此时也全然不顾自己的袍子上沾了灰。
    所幸的是,叶萱埋在下面的时间还不太长,他们来的时间也还不算晚。
    展昭和白玉堂将她从废墟中救出来的时候,她还没有死,只是脸上已惨白无色,嘴唇已渐渐发青,身上也到处都是划伤与血迹。
    公孙策此时已赶了过来,只不过他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根本没能将药箱带在身边。他走过去替她把了把脉,旋即吩咐展昭,令其去弄些清水来。
    展昭应着,转身欲施展轻功去找水,却突然被人拽住阻拦。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卷的故事就要进入尾声了呢(*/ω\*)这卷完了就要进入最后一个单元去陷空岛啦啦啦~最后一卷预计字数不会十分多,预计十一月中旬就完结啦【最晚不会超过十一月底】小天使们有木有舍不得0///0

   第一百一十一回凑够数五行杀人差一步解谜全局

拽住他的人自然是叶萱。
    展昭扭过头去看她,就见她的嘴唇蠕动;细小的声音断断续续自她口中飘出。展昭止住她的话;对她道:“你别乱动;公孙先生一定可以想办法治好你的。”
    叶萱却连连摇头,虚弱道:“我时间已……不多……有些话,现在不说,恐怕……”她说到这,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且咳出了血,但她却仍要继续说下去:“展……大侠;我知道你在查二十年前的那件……案子,也知道你……已经查出了大概,我……只有一件事想要求你……”
    展昭边听着边看了看公孙,公孙却对他摇摇头道:“内脏恐怕已经压坏了。”
    展昭深呼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苦涩,对她道:“你是否想要我放过你的外甥?”
    叶萱点点头,“他……跟这件事……没关系。”
    展昭沉吟片刻,还是决定将真相告诉她,“你的外甥不是江河山,唐家的赖良才是你的亲外甥。”
    良久,叶萱都没有再说话,她闭上眼,好似在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过了好一会,她才又道:“其实,我早已有所察觉,河山并不是……”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打断了她的话。
    展昭发现,她此刻的脸色已比刚才的更要惨白,喘息的也比刚才更严重,他的直觉告诉他,她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叶萱喘了好半天,才抖着声音缓缓道:“江河山……到底……到底……”
    展昭心知她要问什么,他为了让她能多留口气,便抢着道:“他是机关老人的儿子。”
    叶萱忽然咧开笑脸,只不过她的笑竟比哭还要难看。她喃喃道:“难怪……难怪……”说罢轻轻地闭上了双眼。
    她的呼吸已微弱不堪,但却还没死去,似乎她还有话没有说完。
    白玉堂站在展昭身边,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忽然问:“究竟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你叶家秘宝可就在这里?”
    这是每个人都想知道的问题,也是他们来此地的目的,可除了他,偏偏谁也没有问出口。
    叶蓉听了白玉堂的话,忽然又笑了,虽然笑的是那么无力。她淡淡道:“谁又能将我弄成这样?你不是已经看到,房子……塌了,便这样了……”她笑了两声,复又道:“报应,一切均是报应……这,本也是我应得的……是我……”
    话未说完,她便没了声响,且似乎已永远也无法再发一声了。
    躺在地上的叶萱,双目还睁着,但嘴角却是上扬着,似乎还在为众人诉说着什么令人高兴的事情。但她的模样却是任凭谁看了都高兴不起来的。
    众人围着站在她的周围,四周好像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与周遭环境极度不符的声响突然响彻整座山谷。那是一个所有人都听到过,却是令所有人都不禁扶额的声响。
    “不好啦!展小猫!!白五爷!!!”
    悲伤的氛围因此声响而消散殆尽。
    展昭和白玉堂转过身来看向来时的方向,眉头突突的跳着,仿佛对着声音的主人十分无语,却又万分无可奈何。
    冷宫羽为了加快速度而施展着三脚猫的轻功,好不容易抵达众人跟前,她却双手支着膝盖,弯下腰喘息起来。
    庞吉看着冷宫羽,忍不住轻声揶揄:“身为郡主,疯疯癫癫又大声喧哗,成什么样子。”
    冷宫羽喘够了,抬起头来向包拯和公孙客气的拱拱手,又客套性的拍拍展昭和白玉堂的肩膀,最后才将视线落到庞吉脸上,故意装出一副万分惊讶的样子道:“庞太师!你也在啊!”
    说罢,不及他吹胡子瞪眼的发飙,就拉拽着展昭的袖子对他道:“展小猫,糟糕了!”
    展昭揉揉鼻子,对她道:“属下哪里糟糕,还请郡主明示。”
    冷宫羽摆摆手,刚要对他说别闹,忽的眼角一瞟,就看到在废墟中躺着的叶萱,她脑子一时有些发懵,嗷一声就叫了出来,并颤抖着指着她问:“她她他,怎么了?”
    展昭垂眸,没吱声。白玉堂代替他答道:“死了。”
    冷宫羽直勾勾的盯着叶萱,看了有那么一会后,突然惊叫道:“她就是第五个死者!身埋废墟,是土行啊!”
    展昭面色凝重,自语道:“身埋废墟,土行。环绕花群,占了木行与水行。金行……”
    “是这个。”白玉堂蹲□,从她的左耳上摘下一支与他们在破库房中捡到的一模一样的耳坠。
    展昭看着白玉堂手里的耳坠,蹙眉,“怎么会在她这?”
    冷宫羽突然也从腰间取出一支耳坠来,竟然和那支凑成了一对。
    展昭困惑:“难道这耳坠子是她的?”
    白玉堂却道:“不对。”他指指叶萱的嘴唇,“你看她的唇部呈现青紫色,说明她在房屋坍塌之前已经遭人暗算,中了毒,不然以她的本事,不会待在即将塌陷的屋里不动。”
    冷宫羽点点头,“而且我已经拜托楼大哥帮我查明这耳坠主人的身份了。这对耳坠是叶蓉当年的所有物,因此,叶萱耳朵上的这个,一定就是凶手为她戴上去的。”
    展昭自白玉堂的手中拿起耳坠,淡淡道:“只可惜,她到最后都没能揭开凶手的面纱。”
    白玉堂道:“她故意避而不提,或许就是想要保他一命。”
    展昭缓缓抬起头来,凝视他,“你还是觉得凶手是他?”
    白玉堂没有回答他,反而问冷宫羽,“雪楼有没有查到那个库房的事?”
    冷宫羽这才想起,她原本就是来告诉他们这个的,“楼大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库房之事查清。你们知道么,那库房就是当年唐元恭与叶蓉……那个的地方。后来叶蓉偷偷离开的时候正好被更夫看到,更夫猜想到了他们之间的事,于是一时财迷心窍,跑去翠竹山庄前去告密,威胁他们如果不给钱就要将这件丑事大肆宣扬出去,还好他当时找上的是叶萱,这件事也就被叶萱给压了下来,没有被其他人知道。”
    她叹了口气,接着道:“后来,那个更夫死性不改,又跑去了唐家告密,唐家自然不比其他地方好说话,非但没给他银子,反倒要杀他灭口,更夫这才傻了眼,连连跪下求饶,说只要不杀他,让他做牛做马都可以。”
    白玉堂抱着手臂道:“所以他就这样被收买了?”
    冷宫羽“恩”了一声,“这更夫虽然身上没功夫,只是平常人一个,却也帮着唐家干过不少事。唐家知道叶蓉和萧家有婚约,于是几次三番派遣更夫到萧家去报信。叶蓉逃跑那天的晚上,不是碰到了萧岩峰么,那就是更夫去报信的。还有后来,叶蓉暂掌山庄,萧岩峰几次跑去闹事,也是他。”
    白玉堂忽然问:“那萧岩峰跟踪叶萱找到叶蓉,又对之侵犯,也有他的‘功劳’了?”
    冷宫羽颔首。
    白玉堂忍不住看了叶萱一眼,“难怪她最后说都是报应,她是在自责自己没有在最开始时将他杀掉灭口,他也真是个祸害。”
    展昭径自托着下巴思考,刚刚冷宫羽他们说的话,他也都听进了耳朵里。现下死的五人之间的联系也都已经渐渐明朗,究其最根本的原因,不过是他们家族之间的明争暗斗,致使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可怜牺牲者。
    谭墨为唐家办事,受命于长夫人,曾因长夫人之命害死了龙四先生,也就是赖良与温刻颜的师父。更夫自作孽,因贪财勒索翠竹山庄,又因贪念而被迫为唐家卖命,曾几度伤害叶蓉。长夫人自始至终掌控一切,因嫉妒和争风吃醋而酿成大祸,并在之后为了夺取翠竹山庄的秘宝而越陷越深。
    这些人如果说是赖良为了替自己的至亲报仇而将他们杀害,似乎也都说得过去,但是唐段风与叶萱的死,却好像有那么些许的牵强。
    唐段风虽与他不和,但明里暗里都没有做过什么直接伤害他或是他至亲的事情。而叶萱更是在整个过程中都在帮助他的母亲,就算最后错认了江河山为自己的外甥,但也是一心想要保护他,甚至还有将山庄秘宝传给他的想法。如果凶手真的是赖良,这事肯定说不通。
    可若不是他……温刻颜就更没有杀他们的动机。这些人之中,唯一可以和温刻颜沾上关系的也只有杀死他师父的谭墨一个人而已。
    展昭揉着鼻子,实在想不通——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呢?
    他一边想的出神,一边缓缓绕过白玉堂和冷宫羽,蹲□看向叶萱的尸体,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却又说不上来是哪。
    叶萱临至最后也不肯说出凶手是谁,到底是因为她想要保护这个人,还是有其他什么别的原因?
    她想保护的人,无非是她的外甥。她之前一直认为江河山就是她姐姐叶蓉的孩子,但是江河山那个时间应该还在小屋里,并由鹰非鱼看守着,他是不可能来这的。
    除却江河山的可能,或许她已经知道了赖良就是她的亲外甥。刚刚她在知道江河山并非叶蓉之子的时候似乎也并没有表现出太过惊讶的神色来,如果是赖良,她恐怕会因内疚而坦然的献出自己的命来,但是赖良与她并没有什么交集,他也没有杀她的理由。
    展昭忽然抓抓头,他想来想去,发现竟把自己绕进了死胡同里出不来。
    明明窗户纸马上就可以捅破了,就差了一点点,可是这一点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点。
    他复又将视线落在叶萱身上,自上而下仔细的又将她打量了一遍。他的直觉告诉他,破解的关键就在她的身上。
    白玉堂侧着身望着展昭,他发现他此时虽然还很精神,可是眼里却已布满了血丝,就连他的眉间也好似被皱出了一条深深的印记。
    他还在盯着展昭看,身旁的冷宫羽却突然再一次惊呼,“我刚刚就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这回突然想起来了!”她成功的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并手舞足蹈的指着叶萱道:“她五行缺一行啊!
    作者有话要说:天一天比一天冷了,小天使们多多注意保暖,不要感冒风寒哟!

   第一百一十二回缺一行火行弥补温良瑶争相认罪

五行的死法,似乎已成为了这起案件的规律;然而在叶萱身上却只找出了金、木、水、土四行来;五行缺一行,没有了火行;这是否意味着她的死与其他几人不同?
    冷宫羽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全都陷入沉思中。
    五行当真缺一行?亦或是那一行并列在其他行之中,导致它不易被人发现?
    展昭忽然抬起头来;望向公孙:“先生!”
    公孙策却摇摇头道:“学生无法判断这房屋坍塌的原因;如果是人为以自身气力将其推倒,便不可算数;但若是火药将其炸毁,则另当别论。”
    白玉堂蹙蹙眉;“火药?”
    公孙策道:“你想到了什么?”
    白玉堂侧过头去,用力在空气中嗅了几下。
    此举惹得展昭也忍不住向空中轻嗅。蓦地,他脸色突然一变,失口道:“火云霹雳弹!”
    白玉堂显然也已闻到了,但他却不慌不忙的站直身子,对着废墟后的一棵参天大树道:“现身吧。”
    所有人的视线全都齐刷刷的向那棵大树看去,而那棵树上果然也跳下个人来。此人锦衣玉带,穿着考究,面容精致,气度不凡,却是当场所有人都相识的人。
    展昭看着他,忽然沉下脸来,冷然道:“果真是你。”
    那人笑笑,也不否认,“你本不该管这茬闲事,你与赖良是挚友,按理来说,我应该放你一条生路,只可惜你知道的已经太多了。”
    展昭板着脸道:“你以为就算你说要放过我,我就会放过你么?”
    对方却道:“不管你是不是要放过我,我也都不会放过你。”
    展昭眼神一凛,握住巨阙的手紧了几分,问道:“你想怎么样?”
    那人突然将手背在后面,仰起头,呼吸了一大口空气,道:“我已闻到了空气中火焰燃烧的味道。”顿了顿,他又道:“你们不是吵着五行缺一行么?既如此,我便为你们补上这一行罢了,也当做是我们相识一场的礼物吧。”他说到这,忽的仰天大笑起来。
    展昭前迈一步,指着他道:“温刻颜!你不要太过分!”
    温刻颜却笑的更加猖狂:“过分?过分的是那些死人才对吧!他们过了那些丧尽天良的事后怎么没人说他们过分?”
    展昭放下手臂,问他:“这么说,那些死去的人都是你杀的?”
    温刻颜却看也不看他,“是我杀的,又怎么样?反正你和他们马上就能见面了,问太清楚也毫无意义。”
    展昭冷冷的注视他,良久,突然道:“不对,那些人不是你杀的!你根本没有理由杀他们。”
    温刻颜却急急道:“展昭!你少自作聪明!你懂什么?我为什么没有理由杀他们!再说,杀人,根本不需要理由。我今日将你们在此炸死,也不需要任何理由。”
    展昭忽然笑起来,“你在掩饰,我可以看出你在为真正的凶手掩饰。”他抱住手臂,故作轻松,“你要杀我们,理由很充分,因为我们知晓了你们的计划,并且查明了当年的事,你欲杀我们,就是为了要将其彻底掩埋,而掩埋的除了过去的那些事外,还有那个真正的凶手。”
    温刻颜的脸色已经变了。
    展昭又道:“其实你不必为凶手掩饰什么,也不必替凶手将全部罪责都承担下来,错就是错,他杀了人,就算再有更多的人替他承担下罪责,他也难逃其咎。而你,就算替他掩盖更多,也永远无法证明他并未杀人。”
    温刻颜突然挥出袖袍,咆哮道:“够了!”
    展昭却似乎并不打算停下,他接着道:“就好似你一直想要对赖良隐瞒你的身份,但他还是知道其实你就是他当年的大师兄。”
    温刻颜已不打算再听下去,因为他手中的宝剑已被拔出,并直端端的向展昭这边刺来。
    展昭施展轻功飞身掠起,只对白玉堂留下一句“保护大人”,便已全身心的投入到眼前的进攻中。
    同样都是用剑的人,同样用的都是把绝世宝剑,然而他们此刻的心境却是大大的不同。
    温刻颜急火攻心,双目已被杀戮染的血红。他手上出招飞快,犹如闪电一般,却又比闪电更过炫目。而展昭则从始至终平静如水,他出招不比温刻颜快,却招招可以稳稳接住再巧妙化解。
    二人一来一往,若说温刻颜是疾雷闪电,那展昭就是云淡风轻。但是,快,有的时候并不一定就可以取胜。
    冷宫羽抱着手臂,用肩膀拱拱白玉堂,“五爷,你不去帮忙?”
    白玉堂悠闲自若的打打哈欠,“一场必赢之战,又有何忙可帮?”
    冷宫羽眼珠子轱辘辘一转,狡黠的笑道:“你说,我若是将庞太师扔出去,展小猫会不会假装没看见?”
    白玉堂无奈的笑笑,转过视线去继续观战。
    展昭与温刻颜来来回回的对了五十多招,温刻颜看上去似已有些疲惫了,而展昭却和之前没什么不同,非但如此,而且他出手的速度似乎也较之前快了许多。
    温刻颜此时招架起来已觉得有些吃力,但他仍不肯放弃。他知道,一旦他放弃,他就输了,不但输了自己的全部,并且还输掉了……“他”的。
    展昭感觉到他越来越迟钝的动作,忽然手上剑锋一转,巨阙的剑尖斜着向旁边一挑,毫无征兆的,温刻颜手里的剑倏然脱手,宝剑在空中翻转几圈后直直插|入地上,竟深入了四五寸。
    温刻颜用手捂着手臂,惊恐的看着地上的剑,竟是不知道应该站在原地还是去将剑拔起。
    展昭举剑的手自然垂下,对着他的面孔仍然平淡的没有一丝表情。
    温刻颜忽然直起身来,轻哼一声:“你就算杀了我也没用,这座山的周围我已埋下数不尽的炸药,我的身上也有许多火云霹雳弹,你若真想与我硬碰硬,我也不介意和你们同归于尽。”
    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信心百倍,觉得他此番已势在必得。他相信,在炸药和霹雳弹的跟前,没有谁会真的不怕死,就算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江湖鼎鼎大名的南侠也一样。
    但是他却似乎想错了,而且是彻头彻尾的错。
    展昭已英气逼人的还剑入鞘,但这却并不是说他怕了他的威胁,而是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也或许是三个。
    跑在最前端的是只与展昭有过两面之缘的沈碧瑶。她的青秀娇靥此刻已被担忧与悲伤占满,她的眼里也只容得下展昭面前的人。
    展昭忽然对温刻颜一哂,“想不到,愿意给我们陪葬的人竟有这么多。”
    温刻颜不解的回过头去,却在看到沈碧瑶及她身后的人时表情瞬间僵化。
    沈碧瑶奔跑过来,一下子跌入温刻颜的怀抱。她双手死死的抱住他的腰,泪水已占满双眼。
    “大师兄,别在做傻事了!”她的声音虽带着哭腔,却仍旧动听。
    温刻颜被她抱着,视线却透过她看向她的身后。在沈碧瑶的后方,赖良与鹰非鱼也已双双赶来。
    赖良在距离他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站定,就那样静静的凝着他。
    白玉堂也已从冷宫羽的身边离开,悄悄走到展昭的身旁。
    该来的业已来齐。鹰非鱼完成了任务,这会子已经移到了展昭和冷宫羽这边。
    周围一片静的出奇,仿佛就连空气的流动也能听得清晰。
    良久之后,赖良才对着温刻颜淡淡道:“你本不该来的。”
    温刻颜的双手握了握拳,忽然一把将抱着自己的沈碧瑶推开,对他道:“不该来的是你!”
    赖良无力的摇摇头,苦笑一声:“那些罪名,你也不该替我去承担,因为罪,本就没有替代那么一说。”
    温刻颜的眉头倏然蹙起,“若有罪,也是我们共同的罪!你又如何要独自承担呢!”
    赖良勉强笑笑,“共同的罪?呵!”他忽然将头转向展昭,“人是我杀的,我为了复仇,不得已才将他们全部杀掉。”
    而温刻颜也急道:“别听他胡说,人明明是我杀的!”
    展昭看着他们争来争去,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从前他们破案时,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找到凶手杀人的动机与证据,但在出示证据指认了凶手时,对方仍就咬住自己是清白的不肯松口。但此刻,二人却为了要替对方顶罪而相互争夺这人人惧怕的凶手之名。
    展昭摇摇头,暗自在心中想,如若是那白耗子杀了人,自己也一定会想要替他抵命的吧。
    然而现在,他虽能明白他们彼此的心情,却也必须要做出一个正确的裁断。
    被推开的沈碧瑶忽然跌跌撞撞的跑到展昭的跟前,她跪在地上,拽着他的衣袍下摆,哭道:“展大侠,求你放过师兄吧,任何罪责全都让我来承担,要抵命,也让我来抵。”
    作者有话要说:又到了手脚冰凉的时候了……
    话说长久不运动了,昨天同事提议要去打打球,然后今天回来后感觉跟半身不遂了一样,一半身子各种痛痛痛QAQ

   第一百一十三回获罪者非有应得叶家宝从长计议

展昭忽然感到有些头疼;顶罪的有一个还不够;这会竟又跑出来一个。可是天知道,若世间凡事都能由他人顶罪受过,世道恐怕早已乱的不成样子。
    眼见自己的好友为难,赖良突然走出来,走到展昭的面前,对他道:“展大哥,我虽现已是戴罪之身;可心中仍不忘你当年救我的恩情。我一直把你当大哥来看待的。”
    展昭望着他;微笑道:“我知道。”
    赖良又道:“大哥;整件事情我都会同你交代清楚,你抓我回去吧。”
    展昭却摇摇头;“我恐怕不能只带你一个人回去。”
    赖良凝眉,“大哥,这事跟他们无关,那些人真的是我杀的。”
    展昭道:“那你倒说说,杀死他们的理由是什么?”
    赖良垂眸迟疑着,忽然道:“我可以说,但是我只能跟你一个人说。”
    展昭看了看公孙策和包拯,道:“你跟我一个人说,我却不能保证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赖良勉强笑笑,“我没有隐瞒的意思,只是想同你说说话。”
    展昭睨着他,突然在他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了某种异样的神色。他会意的点点头,应声“好”。
    赖良已转身朝后山处走去,展昭欲跟上去,却被白玉堂一把拦住。他眼中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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