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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跖]是敌非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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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抽屉,白凤有种自己已经放下了什么的感觉。


但,为什么还有种失去了什么的感觉?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白凤不用看也知道是赤练在催,按掉电话,拿起外套往外走。


本来也应该参加这次活动的其中一人,此时正走在无名小镇中通往柳下家的那条道上,身旁的年轻人表情夸张的在说话:


“阿纲,等会回去一定要过过招!我都手痒死了!!!”


无奈的看着一脸期待的柳下跖,阿纲点点头。


阿纲跟柳下家渊源颇深,说起来可谓恩同再造——他跟柳下跖爷爷学武的时候才十四五岁,那时候柳下跖才刚刚出生,自小聪明过人的柳下惠也还没显露他那差到惨绝人寰的武术天份。


其实阿纲也没有在柳下跖爷爷手下呆多久,因为没过多久阿纲就考上警校,还是柳下跖还在世的父母给他出资去读的书,之后嬴政空降到秦市,荆轲被拉过来,看中他没有江湖背景又有武术功底,才让他跟着荆轲打下手。


之后柳下跖父母去世,柳下跖爷爷住院、柳下惠一蹶不振,还是阿纲请了长假回去里里外外帮着打理,也是那个时候,坚信自己打出生就是柳下家的弟子的柳下跖非得让比他大了一轮多的阿纲认自己做师兄。


不过后来随着荆轲和嬴政打压处理帮会势力的展开,他也就很少跟柳下家联系了,就连柳下跖的爷爷去世的时候都没能回来,因为那个时候嬴政正在处理赵家,他跟荆轲两个人喝杯饮料都能喝到液体炸弹,就连天明都被绑了一回,他根本不敢跟家乡有半点联系。


再后来,柳下惠急速成长,照顾柳下跖和自己绰绰有余,甚至还会在他有事的时候反过来帮他。


柳下家离学校挺远,差不多要横跨整个小镇,柳下跖跟阿纲两人脚程快,骑车都要个二十几分钟的路程让他们边走边聊,没半小时就到了。


两人回到柳下家也没跟柳下惠打招呼,柳下跖背包都不放直接一个扫腿直击阿纲小腿,被避过后更快的一抓击向他小腹,这次阿纲没能避过,只能伸手格挡。


阿纲一出手,柳下跖就不再有忌讳,两人一来一往过起招来,一招一式扎扎实实,让几乎没怎么跟真人过过招的柳下跖打得畅快淋漓。


房间里的柳下惠听到动静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昨晚阿纲就跟他报备过自己回来的事,原本他以为他会来得更早些,原来是去接小跖才迟了。


时间已经不早,柳下惠收起摊在客厅茶几上的东西进厨房准备做饭。


这场战斗最后还是以阿纲险胜,如果论武功或者说速度,阿纲远远不如天份很好的柳下跖,但他跟着荆轲踢馆子踢了这么多年,实战经验比柳下跖多了百倍,就现在这个还没怎么见人的柳下跖,还是能压制的。


在寒风里打出一身汗,柳下跖拖着阿纲去浴室洗洗,柳下惠一般很宠柳下跖,但有些东西是规定死的,比如不准蓬头垢面的坐到饭桌前。


在洗手台上找了根皮筋把头发扎起来,柳下跖抽了条毛巾准备洗脸,一旁的阿纲却有一瞬间的失神,柳下跖从水里抬起头的时候他还在皱着眉头瞄他。


“怎么了?我脸没洗干净?”柳下跖从镜子里看到阿纲的表情,有些奇怪,凑到镜子上上下下检查一遍,咕哝:“没有啊。”


“你扎起头发的样子……”阿纲歪着脑袋盯着柳下跖,“突然觉得很像一个人。”


“我哥?”


阿纲摇摇头,“你知道秦时明月吧?”


柳下跖动作细不可查的一顿,瞬间打起十二分精神,面上却依然平常,冲阿纲夸张的做了个鬼脸才说:“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东西火爆了,你不知道,我醒来打开电视第一眼就看到这个的报道。”


“不过,我没看到里面有长得像我的角色啊。”


“电视里当然没有,”阿纲把洗漱完毕的柳下跖推到旁边,自己占据洗手台,也不介意是他洗过的水,就着那些热水随便洗了下,嘴里模糊不清的解释:“是个幕后人员,好像是武术指导什么的,不过身份有些奇怪,跟我们头一起住,没多久就走了。”


果然是他!柳下跖顾不上失态忍不住追问:“真的很像?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


阿纲没发现柳下跖情绪不对,只是犹豫了一下就回了:“我也没正面接触过,只是感觉挺像吧,名字你应该也听说过,叫盗跖,年纪比你大些……应该跟你哥差不多吧……他的信息上层似乎有意隐瞒,我也没多在意。”


柳下跖还想再问,柳下惠却突然在门口探出半个身子:“小跖,洗好就过来帮忙。”


做贼心虚的柳下跖被冷不丁冒出来的柳下惠吓了一跳,没敢让柳下惠问他们在说什么,赶紧出去了。


阿纲也很快出来,问柳下惠自己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柳下惠想想手头的事他们两个足够,就打发他出去买点酒——家里就他跟小跖,也没人喝酒。


等阿纲走了,柳下跖才期期艾艾的挤到柳下惠身边,神神秘秘的问他一直想问的事:“哥,我刚问阿纲怎么不带女朋友回来见见我这个师兄,”柳下惠因为他的称呼不赞同的看了他一样,柳下跖权当没看到,继续八卦:“我看阿纲脸色都变了,会不会是吵架了?”


柳下惠早料到柳下跖会问这个,应该说小跖见到阿纲一定会问这件事,算起来现在说清楚才正适合,因为那些原因。想到什么,柳下惠心里一阵烦闷,拿着切好的菜去炒,语气里并没有表现出来:“有没有吵架我不知道,不过我想阿纲脸色不对不是这个缘故……”状似漫不经心的解释,眼角却留意着柳下跖的一举一动,“因为他一起的是男人。”


“男!!!男人!!!???”柳下跖失声大叫,“碰”地往后跳了一大步,反应过来立马捂住嘴,四处张望没见着阿纲的身影,才慢慢把手放下来,凑近柳下惠贼兮兮的轻声追问:“真的假的啊?哥你早知道了?”


油已经热好,柳下惠把柳下跖往旁边推了推,菜入锅的瞬间油花飞溅,照柳下跖现在这呆愣的状态估计避都避不开。


锅里滋啦啦的响,柳下惠把他们在油里过了一圈炒匀了,才看着安静下来的锅不紧不慢的回答:“一开始就知道,好几年了。”


阿纲跟蒙恬一开始关系很差——应该说蒙恬对他很差——作为新人的阿纲被修理了无数次,连荆轲都没保住。


柳下惠去城里办事有时候还有时间会顺便去看他,经常都能见到他一身伤,而这其中就有个一两次是出自蒙恬的手。不过慢慢的阿纲也有了还手的余地,直到能奋起揍到蒙恬,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在外面受过伤了。


之后,蒙恬就不怎么在阿纲面前出现了,至于他们两怎么搅和到一块的,柳下惠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他知道那个面目狰狞的刑侦大队长心意的时候,他还努力扮演警局恶霸。因为他多次接触阿纲,所以蒙恬就派人调查他的底细,快查到他们老家的时候被柳下惠发现了,就通过扶苏问了蒙恬的目的,再然后,柳下惠就没管蒙恬的事,也没跟阿纲通气。


这些事不怎么紧要,柳下惠就大致提了句,免得自家弟弟多问。


柳下跖张大嘴巴,表情像喉咙里被塞了个鸡蛋,噎了半死,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怎么?小跖很介意?”


“当然!”柳下跖怒吼:“那蒙恬也太别扭了吧,不能好好教人么,非得暴力合作!”


于是你的关注点是这个么!?柳下惠突然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奈感,天知道他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个,还不是想知道自家弟弟对两个大男人凑一对的想法,结果人家压根没在意!


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


柳下惠觉得自己更烦躁了,自从小跖醒来,他就越来越不安,偏偏那边还不能明目张胆的查!


为了不让柳下跖有所察觉,柳下惠还是压下直接问问的冲动,毕竟这都是他捕风捉影的猜测,在他没搞明白所有事情之前,还是不要让柳下跖多想的好。


所谓哥哥,不就是为弟弟阻挡一切不确定因素的存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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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忘记说明一些事… …
记得一点说一点吧
现在的小跖并不是盗跖,一开头的也是柳下跖的梦,梦醒了一般就很少能记得多少了不是?

第五章


依旧是这个对我们来说过于漫长的上午,跟阿纲一样刚刚回到秦市的荆轲正在享受他最后的一天假期。


荆轲跟嬴政怎么说也是公家的人,出去拍戏这种事也只有嬴政这种只管自己喜好的人能干得出来,但,也不能太过分,所以他们只能用短短的年假来解决这个时间上的冲突问题,为此,嬴政今年甚至都没回首都本家。


当然,嬴政在更早就已经把月神派过去处理那边的事物了,他本人去不去问题就在于对所谓家人的心意罢了。


门铃突然响起,难得睡个懒觉的荆轲迷迷糊糊的咬着牙刷开门,一看到门外的人,愣了:


“扶苏?”


门外的人板正着脸,一本正经的道:“荆轲先生,这个时间来打扰,失礼了。”


荆轲回头瞄了眼时钟,刚好是午饭时间。看样子这孩子是特地抽空过来的,看着扶苏那张跟嬴政有六七分相似的脸,荆轲摸不准对方的来意。


扶苏长了一张端端正正的脸,因为继承了嬴政不苟言笑的模样,看着很严肃,一般人见到估计都会先考虑怎么才能不惹到他。不过这个也只是表象,虽然扶苏极少在自己面前出现——荆轲倒是不确定是他对自己膈应还是嬴政怕他的存在膈应到自己,介于嬴政到现在还养着自家儿子,荆轲就姑且先定义到前面那种可能性——但也多少知道,扶苏本性很好,温和又有礼,一般也不会生气,单纯外表不近人情罢了。


门外是衣冠楚楚,打理得整整齐齐、井井有条的年轻人,门内是邋里邋遢,顶着一头乱发咬着沾着白色泡沫的牙刷的大叔,荆轲再怎么大条也暗自脸红。


“不碍事,进来吧。”荆轲转身以不怎么明显的速度冲回浴室,匆匆忙忙洗漱完毕,顺便去换了件基本能见人的衣服才从卧室出来。


出来的时候扶苏还规规矩矩的站在客厅,在礼貌允许范围内打量着目之所及的地方。荆轲已经习惯来他家的人都把他家当自己家,也没想着请人坐下,赶忙让人随便坐,进了厨房。


“茶?咖啡?果汁?”荆轲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应该不会是牛奶吧?”


扶苏不自然的抽了下嘴角,对荆轲这种跳脱的性子有点吃不消,不愧是父子,哪怕不是一起生活,性格还是一模一样。


“不必麻烦,水就好。”


荆轲跟他不怎么熟,也不闹他,很快倒了两杯热水出来。


扶苏坐在背对门的双人沙发上,标准的坐姿一看就是被嬴政教出来的,只是嬴政在他面前不这样紧绷,荆轲很少见到。


在扶苏对面坐下,荆轲笑着先开了口:“这么早过来,有事?”


扶苏看起来有点拘谨,或者是不习惯跟荆轲相处,握着热腾腾的玻璃杯沉默一小会,下定决心似的深吸一口气,才说:“其实今天过来是有一件事相求……”荆轲笑呵呵的点点头让他继续说,“我想拜托荆轲先生答应父亲大人的请求,搬去赢家。”


荆轲今天第二次被惊到了。他以为最没可能来劝他服软的人,应该就是他才对,更何况嬴政根本不可能让别人出面谈这件事,扶苏更是绝对不可能那一档。


……


另一头那座无名小镇里,吃饱喝足的柳下跖躺在沙发上装死,随着下午上课时间越来越近,他就往沙发里窝的更深——外面实在是太冷了。


柳下惠已经洗好碗回去自己房间忙活,把客厅留给阿纲和柳下跖,反正他们还有一下午时间可以聊,柳下跖却是得踩点出门上课的。


客厅里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天南地北扯了几句,柳下跖一心想问问那个盗跖的事,却又担心房间里的柳下惠察觉,本来就没多少弯弯的脑子更是套不了什么话,聊着都有些心不在焉。


阿纲自然看出柳下跖情绪不对,难道是因为自己的事?阿纲想到这个有些不安,毕竟这种事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容易接受的,如果小跖介意……他也不能怪他什么,相反,对他造成困扰就不好了。


两个人各自都怀着心事,到柳下惠来催柳下跖准备准备去上学阿纲才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
“你换手机号了吧?原先的我都已经打不通了。”阿纲工作缘故,很少跟别人联络,平常还都是柳下惠去找的他,算起来他跟柳下跖直接联系都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对啊!柳下跖双眼一亮,他怎么就忘了这个!有手机什么时候不能联系,打听消息就更方便了!


柳下跖在身上摸出手机递给阿纲,“我还不知道自己号码。”


阿纲接过手机吧嗒吧嗒快速输入自己的号码,按下通话键,很快,他自己那只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一个未知名号码。


“有了。”阿纲掐断通话,翻出未接来电,快速默念了手机上的号码一遍,报给柳下跖:“158……”


“1…5…8…6…7…6…1…329X!”柳下跖边复述边把自己的号码存到自己手机里,末了,还多念了几遍加深记忆。


了却一桩心事,柳下跖也不排斥外面的冰天雪地了,高高兴兴拉过沙发上的背包跟屋子里的两个人道了个别奔出屋外,很快,外面传来他拍上院门的声音。


“小跖这家伙,还是这么没轻没重的。”柳下惠微微皱眉,语气无奈又恼怒,不过眉眼间的宠溺和笑意却是怎么也遮不住。


“他还是个孩子嘛,”阿纲笑,“倒是你,明明也还是个孩子……”


柳下惠从他决定成长开始就不在是个能当做孩子的人,有些话感慨归感慨,他也只能是惋惜的点到为止。


“可是小跖长大了,都不跟我这个哥哥亲近了,”柳下惠走到沙发在左手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看跟你这么有话聊,跟我这个哥哥可什么都不说了……”


面上还是柔和的笑,柳下惠动手给阿纲到了杯茶,放到他面前,才接着说:“怎么样,那位师兄有没有跟你这个师弟聊聊他的小心事啊。”


“喂喂,别这样!”阿纲做出一副惊恐的样子瞪着柳下惠:“小跖要是跟我透露有喜欢的人什么的我绝对第一时间跟你这个弟控报告,绝对不敢隐瞒的!”


柳下惠这下真的笑起来:“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然,也顺便告诉他,如果有个可爱的小女朋友我这个当哥哥的绝对不会介意的啦。”


不介意才怪!阿纲感觉自己后脑勺一排冷汗,或许真的会不介意,但那个“可爱的”是个怎么样的定义,就难说了。


虽然阿纲年长柳下惠六七岁,但介于两人属性不同,自认为只是平凡人的阿纲在柳下惠面前简直像小学生见班主任,没几句就把自己这段时间的事情交代了个彻底,连这次蒙恬没跟剧组一起去,所以不乐意刚回来的他连夜赶回镇上这种私事中的私事都无意识说了。


无意识还是有意识,是个很暧昧的界限,阿纲见柳下惠对他提到蒙恬的事完全没反应,心里也没底,小跖到底是不是因为知道了这个事才对自己欲言又止的。


“如果你是担心小跖不能接受你跟蒙恬一起的事,完全不用在意。”


柳下惠开口得很突然,阿纲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听到他话,下意识红了脸,不自然的端起茶杯喝了口已经没多少热度的茶,不知道怎么接话。


“哦,还是得担心他们碰上的……”柳下惠补充,见阿纲不明所以的看他,笑着摇摇头:“你可得注意别让他们打起来,我看小跖这个做师兄的是有替师弟出头这个打算的。”


“有我在,他敢动小跖一下试试!”阿纲立刻表态,没一点犹豫,“不过再过几年等小跖出去闯闯,恐怕就用不上我护着了。”


柳下跖不能跟现下江湖上有名的那些人比,但也绝对超出一般人,特别是在轻功方面,在柳下家这种以此为主的家族中,柳下跖都能算得上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虽然现在知道这一点的还只有柳下惠一个人——这一点可以从他小时候徒手攀上云霄飞车的铁轨并隔着巨大落差成功跳到云霄飞车上可以看出来。


虽然,追求风一般速度的柳下跖结局是没抓牢被甩飞,掉进几千米远的水深近两层楼高的露天游泳池里都没能逃避全身骨头都摔粉碎的命运。特别是那双脚,如果不是因为那位号称“医仙”的老中医刚好来秦市,都没法保下来。


自那以后,柳下惠就再也没让柳下跖离开这个镇子,直到上一次去首都……


想到这个,柳下惠已经开始在心里默默拟定让自家弟弟一辈子呆在这个小镇的计划书,虽然外面的世界理论上来讲不危险,但对配上自家弟弟的运势,那简直是致命威胁!


学校高二的教室,一个靠窗的少年趴在书堆砌起来的城墙后边睡得天昏地暗,口中还念念有词。


“柳下跖……柳下跖……柳下跖!”


“1586761329X1586761329X1586761329X我记住了记住了你个鸟人给我闭嘴!”


“……”


全场寂静。


“老老老老老……老师……”柳下跖哆哆嗦嗦的小心看着自己面前整张脸涨得通红随时准备喷火把他烤成焦炭的物理老师,半天没找着自己舌头。


连物理课也能上成政治课效果的圆滚滚小老头老师瞪着几乎把眼眶撑破的小眼睛,“扑哧扑哧”重重喘了两口气,在大家准备冲去医疗室找人急救的时候一口气缓过来,再深呼吸几次,抬高手拍了拍柳下跖的肩膀:“把物理书抄一遍,注释也别放过。”


所以说你别惩罚方式也像政治老师啊!柳下跖哭丧这脸在心里抱怨。


“每周一遍。”纵向不足横向过度的物理老师用他上课念课本的速度慢条斯理的补充。


柳下跖哭丧的脸已经变成扭曲脸,扭到不能再进一步,两眼一翻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我不就背了下我的手机号码么……柳下跖默默在心里垂泪,或者说我到底为什么非得记得自己的号码啊,那个死鸟人!


……,好像,有什么不对?
————————————————————————————————————————
对不起,lz最近挺忙的,更新晚了TAT所以多更点~


第七章


慢慢念出这个名字,柳下惠只觉得满心沉重。


原本,他觉得这不过是个无所谓的称号罢了,等小跖十八岁成年那年就把他跟武馆一起交给小跖就好,反正他们这一家早已没落,根本不会有人记得也不会有江湖上的人往来,那个名字存不存在根本没关系,但就在半年前,小跖突然昏迷的时候,却发生了让他不的不在意的事。


在小跖陷入昏迷没多久,医院确定不会有危险,他就把人转回这边的医院,却没想到居然有人来调查,“盗跖”这个人。


盗跖是确定继承人身份的时候才起的,照理说除了他根本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究竟为什么会有人来调查这个?据他所知,他们家并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东西,更别提小跖这个还没继承的继承人。


一开始,他只是以为是父亲跟什么人提过,小跖才是以后的继承人,所以才被人知晓,为了以防万一,柳下惠在打发了打探的人后悄悄追查了下那群人的来历,打定主意如果有人对小跖有所图谋,他就让盗跖这个存在永远消失。对他来说,那个从祖父那辈开始就没有一个学徒的武馆根本比不上小跖,至今还留着这个所谓的武馆不过是因为小跖真的喜欢这些罢了。


但在他反调查的过程中,却是越查越心惊,因为那个幕后的人太强大了,强大到他查到上面的时候只能看到一片黑暗。能造成这种情况的人不多,就他所知,大概也只有一直虚无缥缈的阴阳家,完全隐匿在平民中的墨家,占据教学这一块的小圣贤庄和掌控秦市的嬴政能做到。至于外面的人,虽然不至于不能把手伸进秦市,但想做到这样遮天还是没可能的。


墨家行事不会这么阴险,而儒家就是他拜托帮忙调查的,也排除,剩下的只有联合着的阴阳家和嬴政,柳下惠发现自己绝对不能再查下去了,之前他已经好好打发了人走,如果被人发现他在反调查,难免不会怀疑到他这边,找出他们家以“盗”继承的传承,联合起小跖的名字也不无可能。


要对抗阴阳家或者嬴政,对现在的他,甚至是将来的他,那都是全无可能。


本来,他以为静观其变就好,却没想到没过多久,他就看到了盗跖的身影。


盗跖虽然因为跟演员白凤的绯闻一时间名声大噪,但实际上他的照片却几乎没流出来,流露出来了的也都有不同程度的处理,但柳下惠还是被照片上的人吓到了。


那个盗跖,虽然大了小跖不少,不熟悉的人不容易看出两人的相似,但如果加上一个只有柳下惠才知道的特定条件的话,这两人简直能画上等号:柳下跖天生双色头发。


柳下跖从小头发黑得有点蔫蔫的,人也瘦瘦小小,大家都以为是营养不良的缘故,直到他们双亲去世,柳下惠好长时间没能振作,对弟弟也完全采取放养状态,等他再想起这个弟弟的时候,弟弟以及头发都快能扎了。


看着脏兮兮的弟弟那双灰褐色无神的眼睛,柳下惠突然想起来他还有个弟弟要照顾,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帮柳下跖洗头,准备理发。


等小跖打结的头发洗干净,柳下惠突然发现弟弟的头发颜色差很多,以头顶的发旋为分界线,刘海那一块的颜色接近红褐色,而后边的头发却是近乎黑色的深褐色。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父亲从小就没让弟弟出去理发过,一直自己动手,以前他还以为是父亲在炫耀自己那点不怎么样的理发技术,现在才知道,那是因为弟弟的头发是染过的,而且是定期的染才能保证不被发现。


虽说这样的头发不是什么不能让人接受的事情,但也算奇特,在秦市这个奇葩的城市,这种东西总归还是不用宣扬的好。


面对电脑上那个照片里的盗跖,柳下惠对自家早逝的父亲佩服得五体投地!天生的发色这个特点根本秒杀四岁年龄差,名字可以有假,所以找人的时候第一步就是照片排查,那小跖岂不是第一个得跳出来!


夜色渐深,秦市一家不起眼的小酒吧里,荆轲捧着超大一杯啤酒猛灌,喝干一整杯让酒保再来一杯,自己一头栽倒在吧台上。


高渐离慢慢抿了口自己的鸡尾酒,才开口搭理旁边这位不知道为什么事烦心的家伙。


“叫我出来,什么事?”


其实他多半能猜到什么事,荆轲这个人太好懂,简直跟天明一样一根筋,或者说照他的情况看,天明张到这年纪没准依旧是十二岁的智商——当然,也有人管这叫大智若愚。


能让他烦心的,估计又是因为嬴政那边的事,他也有所耳闻,嬴政本家又想给他塞个女人过来,看样子那边对秦市实在眼红,连这种招式都使出来了。


“扶苏过来找我,”荆轲趴在桌子上,闷闷的声音从底下传上来,“我们不在的时候,他母亲过来了。”


高渐离有点惊讶,没想到扶苏居然有胆子做这种事,他是觉得首都那边能对付得了秦市的嬴政么,居然敢来游说荆轲。


“他说,希望我能搬去赢家。”


原来如此……高渐离默默叹气,果然,扶苏不会脑残到想动荆轲的。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大概是那边逼急了他也不好过,怎么说也是他的母亲打着他的名义来的,嬴政难免会给几天不痛快,只要你不搬过去,那边一直可以这么干,他有点脑子就会主动来劝你了。”


顿了顿,高渐离才道:“我更惊讶的是,这么多年你居然还在外面呆着。”


荆轲歪过脑袋露出半张脸,气鼓鼓的样子:“连你也觉得我应该搬过去!?那个秦始皇的宫殿!?”


“你不是在意这种事的人吧,”高渐离瞪他一眼,用看孩子胡闹的眼神,“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荆轲不说话,只瞪着他,把孩子气发挥到百分百。


“好吧,我懂了。”高渐离放下手里的杯子,两手搭在吧台上转过身,面对着荆轲认真的看着他:“你是在怀疑嬴政为什么会对你……”他还是不太习惯说这个,于是直接略过:“你是担心,他只是因为你的反抗而觉得你有意思,总有一天会厌倦,所以哪怕你至少十年没出过国护照却一直是有效期内,还有至少三个国家的入境许可,连天明的都准备了,时刻准备走人。”


荆轲张大嘴巴,像看怪物一样看高渐离:“你,你怎么知道!?”


“你应该想的是我都知道,你那位能不知道?”


好吧……荆轲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冷,又有点脸上发热,好像临近考试做小抄被老师抓住一样。


“你应该至今还以为,当初嬴政是想对我下手,之后才被你干扰吧?”看荆轲想说什么,高渐离更快打断他:“不用回答,看你神色就是如此……真不知道遇上你是嬴政的幸运还是不幸,对身边的人稍微怀疑下如何?”


荆轲还是张口想反驳什么,不过想想又无从下嘴,的确,他从不认为嬴政对自己能一生一世,随时准备撤离这个世界,但他从不怀疑嬴政会伤害自己,不管什么时候。


“你以为以嬴政那时候的势力,要对付小小的我还会闹到你面前去?只怕你还不知道有我这样一个人我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荆轲惊讶的长大嘴巴,半晌合不拢……


“所,所以说……?”


高渐离给他一个你太迟钝的眼神。


“可是……”荆轲猛地直起身体,跳到地上吼:“为什么?虽然我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但也不代表我对男人也有吸引力啊!”


高渐离淡定转身面对吧台,默不作声喝酒,任由安静下来的人直直盯着场中的荆轲。


荆轲完全没发现异样,坐回原处,干了那杯新上的超大号啤酒,才下定决心似的一拍吧台站起来:“我这就去查!”


高渐离差点没被酒呛死,这人的大脑回路绝对与常人不同。


看着荆轲离去的背影,高渐离掏出钱包付了钱,出了酒吧拨通一个电话。


“还是那句话,为了他我说出事实,但如果你敢伤害他,我们会追杀你,直到你死。”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冷笑:“你以为为什么你这么放肆还能完好无损的活着。”


高渐离干净利落掐断电话。


嬴政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慢慢把手机放下扔到桌子上,抬眼看桌前低着头紧绷着身体的年轻人。


“没有下次。”


“是!”扶苏几乎是赶不及的回答。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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