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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花鱼]是亲是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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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姑娘们又看向自己,小鱼儿挑了挑眉,微笑道:“你们这些丫头,变心怎地变得如此之快?”
  姑娘们笑吟吟道:“都是天之骄子,各有千秋,无法割舍。”
  小鱼儿笑道:“真会说话,女子无才便是德,少看一些书。”
  姑娘们嗔怪道:“但有才的女子才会更长魅力,更加锁住男人的心。”
  小鱼儿仰头看了眼花无缺的方向,见他目不斜视,显然是不敢看这些莺莺燕燕。他眼睛一转,计上心来。
  姑娘们见他过来,纷纷掩袖欲说还休。
  小鱼儿撩起衣摆,然后拍了拍她们单薄的被粉衣包裹住的身躯,在其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我呀,有件事情,觉得你们呢,是做不来的,但既然是想到了,不说出来又不成,因为你们迟早会发现,到时怨我。”
  姑娘们只感觉到小鱼儿那飘逸的发丝扫过自己的脸颊,只感觉到小鱼儿轻柔的呼吸缓缓划过自己的耳旁,还有那轻启的双唇,像是一种持续的诱惑,吸引着她们往里面深陷。
  天吃星见小鱼儿又进厨房,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小鱼儿剥着菜叶,笑道:“老头子,我总是在做好事,你却总是不信。”
  天吃星嗤道:“诡计多端的小娃娃,论心机,你确实多,论做好事,我可一样都没看见。”
  小鱼儿想做的好事,目标只有一个,那便是花无缺。
  小鱼儿对姑娘们说道:“那是移花宫的人,我不说名字你们也知道吧?”
  她们羞怯一笑道:“无缺公子天下知。”
  小鱼儿撇嘴,又道:“他平生什么都不怕,只怕一样。”
  姑娘们的豪情被激起,不禁问道:“怕什么?”
  小鱼儿悠哉悠哉地坐下来,拉过旁边的一名女子,脸贴上她的侧面,轻佻地笑道:“你猜?”
  女子挣扎着想从他的怀抱里出来,可惜力气不够,只能通红着脸任由他抱着。小鱼儿见状,得意地更将双手收紧:“你不问我,我可就抱你一天!”
  他清澈的声音逐渐变得沙哑,却很好听,让人不由得脸红心跳。姑娘们起了哄,心花怒放。她们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出入于青楼,什么本事都没有,哄男人的本领却多的是。
  “你……你别让别人看见了!”那女子总算挣脱开,大喘着气起伏着高耸的胸脯。
  小鱼儿不去揭穿她小女儿一般的举动,坐在凳子上交叉着双手打哈欠。他发现花无缺的视线突然定在自己身上,犹如芒刺在背。他僵直着身体,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你说花公子怕什么?”
  被这么一提醒,小鱼儿才拍了拍头想起来。
  他愈加低头,眼睛直盯着桌面,就想将它盯出个窟窿。他强笑道:“怕女人。”
  小鱼儿一进厨房,姑娘们就结伴着上楼了。她们亦步亦趋,笑声如银铃般动听,拎起碎花裙,直朝着花无缺而去。
  花无缺将小鱼儿的一举一动收进眼里,不知他在打什么算盘,但那暧昧的举止如今仍在花无缺脑海中回放,那一颦一笑,那刻意使坏的姿态,看得人心悸,似有只手,抓住了他的心脏。
  姑娘们已将他团团围住,她们大胆地伸出手欲搂抱他,他连连后退。姑娘们埋怨地瞪着他,说道:“公子莫怕,我们又不是洪水猛兽,不会吃了你。”
  花无缺满头大汗,已经明了小鱼儿的想法。他抿紧唇负手身后,她们向前,他便向后,道:“在下……在下没有非分之想,还请姑娘们放过。”
  她们大笑道:“你对我们没有,我们对你却有,我们几个好姐妹一起伺候你,你觉得可好?”女子特有的体香隔着层层衣纱飘至花无缺鼻尖,他被吓得不轻,跃上栏杆,两只手不知往哪摆。
  他不擅长应付,只应女子都是柔弱之辈,便会心软,不敢粗言粗语。其实花无缺其人,一直以来都未曾粗言粗语过,他的脾气总是很好,一个温柔的男人,最容易令人泥足深陷。
  耳里是那些姑娘的调笑,小鱼儿叹了一口气。
  天吃星从旁拿出一盒已经装好的菜肴道:“送到乔兰府,这是乔兰府大人要的。他们都喜欢吃我做的菜!”
  小鱼儿奇道:“你鲜少为人做菜。”
  天吃星笑道:“你瞧整个恶人谷可有大人?没有罢?那乔兰府的是以前在广州府赫赫有名的高官,但却做了不少好事,殴打犯人至死,肢解人彘,无恶不做。”
  小鱼儿的脚底冒出了一股凉气:“如此,来这地方名副其实。”
  天吃星神秘地说道:“还是个大美人。”
  小鱼儿歪头道:“我不认识路。”
  天吃星横他一眼道,“向着这条路走,正北方,然后向走拐,一直走到尽头就到啦!”
  小鱼儿走出厨房,发现耳里的嘈杂声消失了,他暗道不妙,捣鼓着要走。谁知楼上哪还有什么人,花无缺站在他的前方,冷着眼看他,而那些姑娘们,早意气阑珊一步三回头,又是不甘又是咬牙,走在回去青楼的路上。
  小鱼儿笑道:“你跟她们说什么了?”
  花无缺淡道:“我说我有心上人了。”
  小鱼儿一怔,知道他说的是铁心兰。他扯了扯嘴角,觉得这回玩笑开大了,因为花无缺脸上面无表情。他道:“打我骂我,我不会还手。”
  花无缺看他一眼,转身道:“不会。”
  小鱼儿吼道:“叫你打我,你这块木头!”
  花无缺似被激烈的情绪击中,蓦地回过身,平淡无波的眼里闪烁着冷光。小鱼儿以为他扬起手是要掴自己一巴掌,可他扬起又放下,叹了一口气。
  花无缺确是生气,但他生气不是在后头,而是前头。他纠结于这种想法,所以他气自己不懂分寸。
  小鱼儿起步要走,可花无缺挡在他面前。他挪了挪,花无缺也挪了挪。小鱼儿气得冒烟,一脑袋撞了上去。这一撞就撞到花无缺怀里,力道之大使得花无缺单脚退后一顿才维持住平衡。
  小鱼儿解了气,哼哼着走了。
  花无缺原地呆愣愣的,伸出手捂着刚才被撞的地方。又是一阵心悸,伴随着高低起伏的暖流袭遍他全身。他一时没忍住倚到墙边,连吐息都是燥热。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毓阁风月

  “乔兰,乔兰……”小鱼儿念叨着前行,手里提着盒子。盒子精致,上描有花纹,红木模样,看起来很昂贵。
  他左拐右拐,抬头一看,又是门庭若市的青楼。他郁闷,觉得这些路像极了鬼打墙。以往他常和屠娇娇她们周旋,年纪尚轻,自然没有来这里一窥究竟的想法,但如今想想,找个时间进去看着也无不可。
  瞧这叫做毓阁的地方,门面装饰得富丽堂皇,让他唏嘘了一口气在想,想必又是哪个恶人在外捞了不少油水,仗着这个无法地带,夜夜笙歌。果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风吹起路中央的沙,在半空飞溅而下。沙砾扬起,宛若宿命的音符,争先恐后地抢站着队伍,弹奏着那上天已经安排好的命运。视野模糊的片刻,有行人在喊叫着赶紧回家,有行人在抱怨着出行不宜,有行人嚷嚷着老子有钱便一溜烟进了毓阁。
  小鱼儿伸手遮住被风沙迷住的双眼,低头抿起了嘴。那一刹那,一片白色的光芒像流星般,在众人的眼前闪过,越过他的身后,越过风沙的包围,稍纵即逝。
  “刚才那个,可是江小鱼?”
  花无缺的身边,一个男人倚在椅垫上,懒散得撑着额头,黑发攀附着他血红的长袍,妖而不媚,艳而不俗。
  他若不是客船上那个人若不是奇装异服的其中一个又是谁?只见他端起汉白玉杯,放在鼻间轻轻闻着酒香,幸灾乐祸地观察着花无缺的反应。
  他叫牧离。就在小鱼儿刚出门不久,牧离上门,冲着仍站在那的花无缺笑道:“一直这样不清不楚怕是厌了吧?随我走一趟如何?”
  花无缺也执起酒杯,发尾因为他的动作落进酒杯,辗转游弋,像春天的柳絮,夏天的苇条,摇曳生姿。他眼里波澜涌涌,盈盈而动,那是深邃缠绵的情绪。
  他当时心口燥热,似乎染上了不治之病,快忍不住想上前拥住小鱼儿。他察觉到了这个想法,睁大眼倒吸了一口气,便再也不看。他啜下一口酒,只感觉满腹的苦涩。
  这里满屋的香气,是寻欢作乐的好去处,可惜他什么都不感兴趣。看着他风华绝代,却一个人沉默地站在那里,牧离拿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眼底闪过一丝阴郁。他换上笑靥,也站到他身边,寻问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可好?”
  这座毓阁,大门是由鎏金雕刻而成,富丽尊贵就不用说了。它里面的摆设古色古香,每一道走廊上都挂着龙身含珠的壁灯,青砖铺阶,柔光闪烁。
  花无缺想起那几个姑娘,如今这里的每一位,又何尝不是和她们一样?皆打扮得花枝招展,却都不会夸张得如同戏台花旦。她们穿着绿袖罗衫,柳眉细腰,走路款款,笑语嫣然,一切的一切都恰到好处。
  但凡经过的每一个房间都有菖蒲花香盈盈环绕,家具不多,暖炉烛灯,酒桌床榻,珠帘美玉,怡然大方。
  青藤经过兜兜转转的长廊,缠住每一根圆柱,攀着每一处栏杆。两人走在这样一条道上,景美人美,相得益彰。再走十几步,竟是从明到暗,伸手不见五指。
  花无缺愣住,问道:“地下?”
  牧离不答反笑:“你倒是胆子大,不怕我在这害了你?”
  花无缺淡道:“那我便杀了你再自己找寻出路。”
  牧离赞赏道:“船上一见,便知你们非同凡人。那江小鱼的赌运,可是好得很。”
  花无缺听了,失笑道:“何止赌运好。”
  牧离气道:“他将我的份都拿了!”
  花无缺道:“晚些让他还你便是。”
  牧离喜笑颜开,花无缺又淡道:“只是你并不需要这一星半点的银两罢?只怕你,比我们任何一个都有家底。”
  牧离倒不藏着掖着,他笑道:“家底没有,私底倒有。”
  话音刚落,眼前豁然开朗。一道门赫然耸现在他们眼前,推门进去,里面宽敞明亮,麝香绕梁,竟完全与先前的变了模样!
  这里没有一个姑娘,相反全部都是男子,岁数都在十七八岁以下,面容清秀,唇红齿白。他们有的坐、有的跪、有的站、有的趴在厅内正中,一个个身披华丽大袄,松散地系着衣带,坦露着曼妙的锁骨,赤脚而立,彼此嘻闹。
  厅四周的樘木椅上都坐着前来赏欢的客人们,他们蠢蠢欲动,却都不敢贸然上前。这里似乎存在着规矩,每位少年如果挑中了哪位,会在他面前施施然起舞,然后公然调情,往噬骨销魂的房榻走去。
  如此娇媚放纵的承欢,谁不喜欢?
  淡然如花无缺,见此情景,也惊呼了一口气。他从未见过这种场面,之前所见和如今所见,一个天一个地,先是姑娘满目,再是少年琳琅,这简直像是人间仙境。他道:“好奢侈。”
  牧离道:“哼,我也这么觉得。”
  自花无缺一进来后,那些少年的视线就暧昧地缠在了他身上。
  牧离好笑地斜睨着他道:“那么多人,你选哪个。”
  花无缺微笑道:“尚未有看中的人。”
  牧离看他一眼,怪里怪气道:“是尚未有,还是这里没有一个是你的?”
  花无缺眼睛一眯,冷笑道:“这里不是你开的么?”
  “不是我的。”牧离傲然地环视着四周,红袍朱砂痣,像个迷失在人间的妖孽。
  如此奢华的铺张,一个毓阁便花费了那么大的心思,占领了那么宽的地势,聚揽了那么多的客人。那些教养如深闺千金的姑娘,这些胆大丝毫不惧的少年,一看便知训练有素,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培养出来的。
  如果说毓阁老板不是富可敌国,那么就是蓄意已久。
  花无缺何等聪明。他大致将现场的淫乱收进眼里,一抹淡笑从他的嘴角浮起,文质彬彬。
  “你果真不是一般人。”他轻轻地说着,远远看去仿佛在调笑。那些注意着他的少年们看到他这副模样,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渴望,争抢着上前想与他共度一晚春花秋月。
  牧离笑道:“花公子错了,我不是你想的那个人。”
  花无缺笑道:“却不知我想的是哪个人?”
  有人冲了上来,直朝牧离而去。这人做着要跪的动作,却停住了动作,半蹲着,似突地被冰冻住。只见他小声地说道:“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扑朔迷离

  古木苍天,在街道的尽头高高地伫立,想来这座落在苍松翠柏里边的便是乔兰府了。小鱼儿悄悄地伸手擦了擦额角的汗。这么一条笔直的路,他竟然绕了好几圈。难道他专挑死角去钻?也怪他这一路上心不在焉,总不知在想什么,莫非是那一撞伤及了脑袋?
  “有人么?送饭菜的来了……”小鱼儿轻轻地扣着门,难得有礼貌地喊道。
  大门“吱呀”一声,还没有开,便先有一阵冷风袭来。小鱼儿警觉得后退了一步,果不其然,一件黑色斗篷出现在门外,一双眼睛阴鸷地盯着他,四周寒气逼人。
  小鱼儿纳闷极了,这难道就是出门不宜,撞上了邪?他分神望了望周围,发现朱七不在。按那厮对他主子的忠心程度,自然是走到哪跟到哪,相反的,若他不在,只有一种可能。
  小鱼儿瞪着眼睛道:“你将朱七杀了?”
  男人不答。虽小鱼儿不喜欢朱七,但比起这个人,朱七显然可爱百倍。
  “你要看着我看多久?”男人飘浮着起步,落在小鱼儿跟前,男人看到他的眼睛骨碌碌地转动,一番神采一番灵动。他上前一步,小鱼儿就很不耐地退后一步。如此走了几步,两人周身都围绕了一股杀气。
  小鱼儿笑嘻嘻道:“我讨厌你。”
  男人冷道:“我本就不招人待见。”
  小鱼儿颔首道:“原来你有自知之明,知道我此刻想干什么么?”
  男人又是不答。小鱼儿冷笑道:“想揍你一顿。”
  小鱼儿先发制人,出拳击向男人,掌风刮起男人的斗篷,在空中纷乱摆弄着。在不知道对方底细的情况下,武功可以探查出一些信息。只为试招,毫不留恋。
  “你打完了?完了我就要走了。”迅速转身,小鱼儿往反方向走去。
  男人喝住他道:“你不是要进乔兰府么?”
  小鱼儿头也不回道:“有你在这我就没兴趣了。”
  男人沉默了片刻,才幽幽道:“我便是乔兰御。”
  小鱼儿悠闲踱着脚步,回头看着男人笑道:“那又怎样?”
  男人道:“你早猜到了。”
  小鱼儿笑道:“我不认识的,除了新上岛的,也就这么几个。”
  男人没头没脑道:“你毁了我的食物。”
  地上,一团模糊物体与泥土混杂在一起。仔细一瞧还能辨认上面的形状,看来这是条鲫鱼。小鱼儿叹道:“可惜了。”
  男人道:“你是第一大厨的弟子。”
  小鱼儿无语道:“那又如何?”
  男人非常合时地一跃而上,捉住他的左手,“所以你不能走。”粗哑的声音,听进小鱼儿耳里,仿佛锈铁,浑身不适应。
  随着他步入乔兰府,这里出乎意料地,并不奢华夸张,反而是极为朴素。花木遍地,几位园丁正辛勤地裁剪着,碧蓝的人造湖被层层花木包围,有水有景,别具一格。
  小鱼儿想到江玉郎父子如今也在顾人玉府中干着这种活,就不知时间久了,有没有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小鱼儿也是个小恶人,所以他是没有立场议论这些事的。
  草书撰写的三个大字“乔兰府”正狂傲地镶嵌在前方不远处的朱色牌匾上。小鱼儿自顾自地欣赏,全当在游园观光。
  小鱼儿漫不经心道:“只不过是一个睡觉的地方,竟如此费劲,是踩着多少具尸体得来的?”
  男人道:“弱肉强食。”
  见过冷面的,没见过这么惜字如金的。小鱼儿更加确定自己不喜欢他了。小鱼儿在大厅里坐着,手撑着脑袋,颇不耐烦道:“厨房在哪儿,指给我,我赶紧完事赶紧走人!”
  男人唤来侍女,乍看一眼,相貌竟不输于青楼里的姑娘。小鱼儿跟着来到厨房,发现上面摆设干净,不染灰尘。他问道:“你在这儿多久了?”
  侍女未答,一个鞠躬道:“请做菜吧。”
  小鱼儿四处看了看,笑道:“没有鱼,那就改用素。这里有几个蘑菇,体形肥大,菇肉会很鲜美。”他故意绕着侍女走来走去,拿起一旁篮子里的辣椒和青椒笑道:“再做个绝代双骄如何?”侍女把头低得更低了。
  小鱼儿叹了一口气,道:“你那主子不在,平时本就压抑得很,如今对着我哭一场又会怎样?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
  言毕,侍女眼眶果然溢泪。小鱼儿趁机问道:“他是谁?”
  “你可听过十二星相?”侍女说完便瞪大眼,浑身发颤。
  原来那斗篷男人已经到了门口,伸着手就要来掐侍女的脖颈。
  小鱼儿霍然站起,往门外走去。只是眨眼的瞬间,眼前略过几片树叶,男人悄然无声停在他面前,大刀在手,尖利的刀锋挡住了他的去路。
  小鱼儿笑道:“你大可解决了你的手下,再来解决我。”
  “解决了她,你便逃了。少装蒜,江小鱼。”乔兰御干巴巴的声音却透露着无尽的杀意。
  小鱼儿一边冷笑一边将左脚旋空,头往后一放,避开了锋利的刀尖,然后原地一个腾空,换了个方位,往房梁上飞去。那人怎会放他走,于是也跟着飞上梁,架起大刀,两人缠斗起来。
  小鱼儿笑嘻嘻道:“十二星相,该死的都死了,包括那个老鼠魏无牙。”
  男人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小鱼儿运用他的徒手优势,率先用拳,左右夹攻,将那人逼得节节后退,来不及挥刀。他冷笑道:“你却不是。”
  如此十几个回合,还在说着话,耗了小鱼儿不少精力。
  乔兰御道:“我自然不是。”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际架起刀便冲上前,直劈小鱼儿的膝盖骨。
  怎么随便一个手下都这么能打,小鱼儿忍痛在心里暗道。之前的朱七也是,如若联手,那绝对倾尽全力也不一定能抵挡得住。自古都是如此,空有一身功夫内力的打不过一群各尽门道的。
  小鱼儿站稳脚跟,笑道:“可也差得不远。我想想看,十二星相唯一没露面的只有那条龙,叫什么名字来着?哦,龙是非。”
  男人倒也不恼,突然道:“你可知花无缺中了毒?”
  小鱼儿弯弯的眼睛迷蒙了起来。这里一招一招招式纷纷,他却走神了。他淡蓝的衣带在房梁上飘动,与天同色。他的眼睛因为想起了花无缺展现出了奇妙的颜色,夺目地让人差点忘记了呼吸。
  他急道:“你们做了什么?”
  乔兰御见状,往小鱼儿身后来了一道偷袭,兵不厌诈,速战速决。小鱼儿见穴道被制住,怒火蹭地一下冒了出来:“潜龙在渊,果真卑鄙!老是一直躲着,是不敢见人还是打不过?”
  男人回到地面,转过身上了台阶道:“花无缺是不是中毒,你何不亲眼去看?”
  小鱼儿衡量了片刻,自知孰重孰轻在哪。挖出了蛛丝马迹,他也不担心接下来的事。反正他不去找龙是非,龙是非也会来找他。十二星相会来恶人谷,他是万没有想到的。但也正是因为这一个突破口,他思虑的每个疑点全串连了起来,柳暗花明。
  他也不管就此冲破穴道会带来什么危害,他擦掉嘴角的血丝,跳下房梁。这边,乔兰御的目光正落在跪着瑟瑟发抖的侍女身上。
  侍女哭道:“我知错了,请不要杀我!”
  男人冷冷一笑:“倒也不是坏事,主人想为他的兄弟们报仇很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毒药之祸

  花无缺睁开眼,伸出手捂住两边吃痛的太阳穴,一阵恍惚。
  他靠着的是暗金色花纹雕琢的床栏,身上盖着的是亮白色的琉花被。空气中流淌着一股暧昧的麝香,甜腻特殊,像云雨过后的欲爱味道。想至此,他猛地坐起身,被子从他宽实的躯体上滑落,发如泼墨披散而下,掩住了肌肤上一道道清晰非常的吻痕。
  “你醒了?”门开了,一位清丽可爱的少年端着盆子走了进来。
  只见他飞快地看了花无缺一眼,就害羞地低下头,端着盆子往里走。松松垮垮的衣衫挂在他身上,锁骨胸口上的吻痕像一朵朵梅花点缀着,有些甚至还沾着丝丝已干的血迹。他的步子蹒跚,从他露出的腿背上依晰还有条条漂亮的银丝沿途而下。
  这些糜烂,都在揭示着度过了怎样的夜晚。
  花无缺震惊当场,呐呐着道:“这,我……”
  少年奇道:“你在说什么?”
  花无缺一怔:“你和我……”
  少年眼睛突地一亮,冲到他面前道:“你想起这些天的事了?但不是我,我是在隔壁和别人……”他像个刚出生的小动物,单纯又扭捏:“我们听到了动静。”
  花无缺忍住头痛,深渊般的双眸锁住他,问道:“你可看清对方是谁?”
  少年见他俊逸的模样,脸颊更加通红了。他嗫嚅道:“一个女子……长得很好看!扎着细辫!”
  心兰?花无缺又是一惊。她怎会出现在这里!冲击太大,花无缺开始回想这些天发生的事。他一开始就奇怪于自身的燥热,而那热度翻倍正是进入毓阁的夜里。
  牧离刚走又来一人。花无缺回身,看向来人,微微一愣。“你是毓阁的主人。”花无缺眯起眼睛看着他,语气肯定。 
  “是又怎么样。”男人轻佻地拉过一个少年玩起他的发,并放在鼻间闻了闻。
  花无缺皱眉,移开了视线。花无缺道:“你竟是这般性格。”
  男人笑道:“我平素装惯了孙子,经常觉得自己就是个孙子。”
  花无缺道:“你们是谁的手下?”
  男人笑道:“急什么,你那个兄弟怕是早知道真相了。”
  花无缺的眉眼中尽是忧虑。小鱼儿聪明伶俐,自然想到了很多可能性,但他很有可能也把他自个儿算进去。小鱼儿做起事来总是不要命,他恨不得长双翅膀飞出去。
  男人侧头,笑道:“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有空管别人。”
  花无缺淡道:“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男人摇头道:“绣玉谷移花宫仅次于邀月和怜星的花公子,胆识过人,情深似海。”
  他的语气布满嘲弄讥讽,花无缺不为所动。四周飘散着熟悉的花香,可这回花无缺再也不能细细对它们品头论足。他垂下头,一颗豆大的汗珠从他脸侧滑落,上面倒映着他痛苦又隐忍的神色。
  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七日情杀,可知道这个名字的典故?”
  花无缺似有预感,瞳孔一缩。他已站不稳,只好席地而坐,运起内力。
  那声音又道:“不管是多深刻的感情,中了这毒,从此翻脸不认人。你想想看,足足七日与别人共享云雨,七日后,你怎么回去面对家中美丽的妻子?”
  何其恶毒。可花无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想起铁心兰,想起小鱼儿,想起大宫主二宫主。他的反应如同即将死去,嘴唇发白,双眼无神。
  那人仍在说道:“那酒葫芦里有异,你却真喝了,我怎能不称赞你胆识过人?”
  手脚的冰冷,确实被内力捂热了。但仍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充斥血液,花无缺的燥热丝毫未减,再加上那花香,有冲天之势。
  一旁看热闹的悠悠道:“忘记提醒你,万不可用内力,你时下需要的是找一名能为你解毒的人,我这里有男有女有地方,任你选……”
  花无缺的听力渐失,他想知道这人说话嘎然而止的原因是什么,他想知道为何会有吵闹。他捉住了一只手,熟悉之感令他立马收紧动作十指紧扣。对方似乎在挣扎,最后却放力,看来也由了自己。
  花无缺将此人打横一抱,微微一笑,迷迷糊糊地站起,走向其他少年引路的房间。沿途有人惊呼,只因怀里的人一个勾足挣脱开,并在离房门一尺时对着花无缺一个猛推。
  门被关上,映入花无缺涣散瞳孔里的是一副熟悉的面孔,系着小辫,穿着水蓝色的绸裙。只是那双眼睛有些奇怪,究竟哪里奇怪,他说不上来。
  花无缺唤道:“心兰,你怎地来了?”
  那人似乎一僵,原地打转,就想夺门而出。那人的呼吸比自己的还重,花无缺乍一听见,只觉得头皮发麻,又变得满足,亦不满足。他暴起,轻功瞬息万变,几次挡下了那人欲逃跑的路。
  那人的躲藏令花无缺鼻子一酸,他喃喃自语道:“破门出去,外边便是一群的少年少女,可我……可我不想……”
  他的话令那人怔怔不语,他尝试着抱过去,一旦肌肤接触,剧烈的兴奋感鱼跃而来。花无缺再不会难受,他的脸埋在其肩窝上,低声道:“我定会娶你。”
  那人始终僵立,不发一语,花无缺一时不敢动作。却不知听了这句话后,那人动手脱起了衣开了口,还将手停在脸边拉出了一道缝隙。瞬间模样突变,一张面具躺在那人手里。那人的声音尖细,似乎被尖锥物划过,又像是临时喝了一口热水,被伤到了喉咙。
  那人道:“竟是七日情杀,我真恨不得杀了他们!你倒是快些,这毒无解,每日毒发一次,七日后就……就无事了……”
  花无缺没有察觉,如释重负,吻上那两片仍在启合的唇瓣,描绘那好看的唇线。花无缺一阵感叹,温柔地看着,轻轻地笑着,动作也同样温柔。待他的大手摸上腰际,那人又木木地看着他,眼里蒙了水雾,几次欲言又止。
  花无缺的手与那人交握,那人因为花无缺的触碰颤起了声。灼热的吐息打在彼此脸上,连掉落在地的衣物都不好意思看这一副暧昧旖旎的画面。
  花无缺的举止变得急切,他的克制力已到尽头,毒药的劲道俘虏了他。他的吻逐渐在那人身上散落,墨发与之纠缠,缠绵不休。他们坦诚相对,肌肤紧贴,彼此交融。
  他没有放慢速度,如同脱缰的野马,出其不意攻入阵地。只听那人嘶声低叫,睁着一双眼睛,里面全是痛楚。花无缺堵住他不停打颤的嘴唇,探入舌尖,追逐着。那人缓了情绪,也想转移注意力,便尽情地与之嬉戏。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情不自禁

  血腥味漫上两人的鼻尖,不觉得突兀倒像是不得了的催情,动作幅度变得更加粗鲁,不管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那人的裸背被推得上下摩擦着被褥,始终在闷哼,大概不喜欢招摇的吟叹,因为这座毓阁到处都是那样的风月言语。
  那人不禁笑出了声,手臂遮住眼睛,欣喜害怕恐惧恍然怅然悲伤。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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