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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神仙女同居的坏小子-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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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

“这柄纸剑你只能看一夜。”

秦杰摇头说道:“不可能,除非这些修行逆天剑的书你也只看一夜。”

李彤微微一笑,准备说些什么。

秦杰忽然想到,身前的少女道士乃是修行界里的天才,说不定真有像张楚楚那般过目不忘的恐怖本领,赶紧伸手阻止她接话,说道:“把时间限制的这么死不合适,我同意你看多几夜,那我也多看几夜。”

李彤静静看着他,然后笑了起来,摇头说道:“算你反应的快。”

“我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人。”

“三夜。”

秦杰思忖片刻后说道:“成交,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李彤看着指间那片纸剑,说道:“你不准闻上面的味道。”

这片纸剑一直藏在她的胸中,不知染了多少香汗脂意体息,若是一般女子只怕要羞的要命,李彤虽然不至于此,却也不想让秦杰做出那些恶心的事。

秦杰看着她很认真地说道:“我像是这么变态的人吗?”

李彤微笑说道:“楚楚师妹跟着你一起长大,还未成人你便把她变成了房里人,怎么看这都是很变态的行为。”

……

夏夜的庭院,偶尔听蝉声,蛙鸣不断。

秦杰借着油灯的光线,静静看着指间那柄纸剑。

张楚楚先前陪着他对着这把小纸剑发呆,这时候终是撑不过困意去睡了。

秦杰感受着指间传来的纸张触感,下意识里轻轻摩娑了起来。

这个动作看上去有些猥亵,实际上他没有丝毫猥亵的念头,也没有去思及这片薄纸曾经在李彤胸前的软肉间轻轻摩蹭过。

他只是想通过这个动作来缓解心头的紧张。

这片纸剑很薄,纸质普通寻常,只有人的两根手指般大小,纸剑边缘是浓淡粗细不匀的墨线,墨线之外是些毛糙的纸边。

最开始的时候,这应该是画在纸上的一把小剑,然后被人撕开,从纸剑边缘的那些墨线中可以得出一个结论,画剑之人不擅用笔,丹青境界极低,但那个人的修行境界很高,高到那些墨线仿佛是真的剑锋!

微黄的灯光,把他指间这片薄纸照耀的愈发暗黄。

秦杰盯着纸剑,神情变得越来越严肃,越来越紧张。

入夜后的湖畔庭院,并不像白昼那般闷热,然而他的脸上却有汗水开始渗出,渐成黄豆大小,缓缓自颊畔淌下。

汗水越来越多,从他后背股间不断涌出,渐渐打湿身上的薄衫,打湿身下的裤子,浸透布料,然后顺着椅腿向地面流淌。

他此时的身体,仿佛就像是一团吸饱了水的棉絮,被纸剑上那道凛冽强大磅礴的无形剑意一逼,开始不停地淌水。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的念力已经冲破纸剑边缘令识海剧痛的锋利无形边界,进入到纸剑的内部,从而感受到了那道剑意的真相。

前些日子在别居里的那场战斗中,当李彤自怀中取出这把小纸剑时,他曾经感受到纸上附着的那道如大江大河自天上来的恐怖剑意。

此时的小纸剑在他的指间安静雌伏,所以他可以更细腻更真切地去感悟这道剑意,静思半夜他终于明白,原来这道剑意并不是模拟的大江大河于九霄云上倒悬而下的威势,而是形容的大江大河本身。

这个事实证明了秦杰心中的某个猜想。

他觉得指间这片轻飘飘的纸剑,骤然间变得无比沉重。

他感受到滔滔黄浊巨lang,不停冲洗着自己的身体,击打着自己的识海,似乎随时可能冲破识海边缘的堤岸,蔓延至荒野之间。

剑意中的他如堕大河深处,感觉到无处不在的强大压力,夏夜卧室中的,则像是真正溺水的人,脸色苍白,呼吸急促,身上的汗像瀑布般涌出。

……

清晨时分,秦杰从冥想状态中苏醒过来。

他所坐的圈椅上全部是水。

圈椅下的青砖地面也已经被打湿了一大片。

他手指间拈着的那张纸剑,也已经被汗水打湿,变得有些隐隐透明,但纸上画着的那道剑却依然是那般的清晰,似乎那些墨线里拥有某种神奇的力量,可以不被世间的物质影响。

张楚楚在旁边满脸担忧看着他。

秦杰看着她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事。”

他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声音竟是那般的沙哑干涩,听上去就像是在沙漠里断水十几天后的感觉。

他马上明白过来,这是缺水太严重的后果,说道:“熬一锅稀饭,再把书房里藏着的那根黄精打过来,我要好生补一补。”

“那根黄精已经熬进粥里了,我见你流了太多汗,所以加了重盐。”

张楚楚从旁边的小几上端过一碗一直渥着的杂粥,看着他小心翼翼说道:“还有没有力气,要不要我喂?”

……

稍微补充了一些精气之后,秦杰走到别院,把纸剑还给了李彤,观剑一夜,他已经确定了很多事情,知道以自己如今的修为境界,最多只能领悟到这等程度,就算再多看两夜也没有任何意义。

李彤看着他苍白的脸颊,感慨说道:“清醒地知道自己能力的极限在哪里,并且能够抵抗住这把纸剑的诱惑,不愚蠢的贪痴妄进,我不得不承认秦杰你虽然资质一般,但心性却是世间第一流。”

换作平日,被李彤如此赞许,秦杰肯定会流露出得意神情,但他今天心中有事,识海里的剑,并没有与她多话,便告辞而去。

第323章 划算的交易!

他乘着车离开了雁鸣湖,用最快的速度来到清梦斋,穿过云门阵进入清梦斋,来不及与镜湖处的师兄师姐打招呼,一路皱眉愁苦自言自语,神情时而惘然时而坚定,向着山腰间那片崖洞走去。

静湖亭榭里的四师姐放下手中的绣针,看着消失在山林中的秦杰背影,蹙起秀眉,喃喃说道:“小师弟……今天看着有些古怪,好像发痴一般。”

正在溪畔修补水车,同时放鱼给木鱼这只大白鹅玩耍的六师兄,直起身子,看着那个方向,摇头说道:“小师弟今天怎么傻了?”

秦杰根本不知道师兄师姐的议论,他就像个痴傻的家伙般,失魂落魄走到了崖洞下方,走到读书人那张桌子旁边。

读书人在读书,根本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秦杰站在读书人身旁,不再继续自言自语,而是沉默了很长时间,当那些线条在他识海里渐渐叠合成形后,他的眼睛微亮,直接走到桌后,把读书人从凳子上挤开,取纸提笔,开始埋头狂书。

读书人是清梦斋最奇异的存在,平时脾气非常好,但如果有人打扰到他读书,他的脾气会变得非常不好,即便是大师兄或三师兄,都不敢在他读书入神的时候来打扰,今天却被秦杰如此粗暴的挤开,正捧着一卷书看的津津有味的他,顿时大怒,卷起袖子便准备打秦杰一顿。

然而当他看到秦杰在纸上写的东西后,已经举到空中的拳头缓缓落了下来,他好奇地站到秦杰身后,看的越来越入神。

没有用多长时间,秦杰便完成了自己要做的事情,把笔搁到桌子上,举纸到空中对着阳光细细端详,确认自己虽然绝无可能完全模拟出那道磅礴的大河剑意,但这已然是自己能够做的最好水准。

他忽然发现读书人正在身后看着自己手中的纸发呆,赶紧解释道:“我知道这剑画的着实有些难看,但可不关我的事。”

“这剑……哪里难看?”读书人背着手,微佝着身子,看着纸上那柄歪歪扭扭的小剑,赞叹说道:“我已经好多年没有看过这么好看的剑了。”

秦杰大感震惊,心想难道这个只知道读书的家伙,居然也能看懂这把剑,下意识里问道:“先生你以前看过类似的东西?”

读书人没有回头,指着身后的藏书崖洞说道:“那里面藏着很多剑诀典籍,有些作者很喜欢画插图做注解,所以我看过一些剑。”

秦杰心想原来如此,好奇问道:“您觉得这剑怎么样?”

“如果说是你临摹的这把剑,在崖洞藏书无数把剑中,也算不得什么,但你这把剑透着原先那位画剑之人的精神,这便妙了。”读书人说道:“我不懂画,也不懂剑,但能懂这把剑上的精神。在我看来,这把剑在清梦斋千年所藏中,可以排进前五。”

……

草庐之内,山风轻柔惬意,正如斋主此时的心情。

大师兄和三师兄安静坐在案畔,一人磨墨,一人沏茶。

斋主挥了挥手,笑着说道:“今日高兴,不修书了。”

三师兄微微张嘴,准备开口迎合几句。

但他终究是世间第一等方正君子,对着无比敬爱的师父,也实在是做不出这种事情,最终他是闭上了嘴,神情严肃地继续磨墨。

大师兄看着冯思秋的神情,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他望向案后的师父,轻声细语问道:“师父因何高兴?”

斋主大笑说道:“用没有逆天气的逆天剑,换来李山的大河剑,这件事情怎么看都很划算,我当然很高兴。”

大师兄微笑说道:“原来如此。”

斋主捋须说道:“那把剑不止有其形,更有李山三分神韵,你小师弟乃是世间超一流的大书家,最擅长临摹,又以拆开再组合自悟了拆字冥记之道,做这种事情,确实是我清梦斋不二之人选。”

斋主和大师兄很开心,但三师兄不高兴。

李山被公认为世间第一强者,被世人尊称为剑圣,但在他的心中,那位北陵的强人,只不过是他修行战斗生涯里必然会击败的一个敌人,未来脚下的一道石阶,那道纸剑上蕴着的大河剑意,哪里有资格和自己最为崇拜的小师叔留下的逆天剑相提并论,哪怕那是没有逆天气的逆天剑。

三师兄向来是个不屑掩饰自己情绪的直人,心里想着什么,脸上便流露出怎样的情绪,只不过尊师重道的他不可能出言反驳的斋主的话,于是他保持着沉默,不停磨着墨,而且动作越来越快。

方砚之中的墨水越积越多,渐要成湖,墨块在其间高速旋转,卷起一道黑色的漩涡,奇妙的是却没有一滴墨汁溅出来。

斋主看着砚中的墨汁,叹息说道:“都说水滴石穿,磨杵成针,但真没听说过磨墨能把石砚磨穿的。”

三师兄忽然醒过神来,赶紧停下手中的动作,向师父诚恳致歉。

斋主看着他说道:“你想说什么便说。”

三师兄微微皱眉说道:“李山的剑法,虽然有些可取之处,哪里配和小师叔的逆天剑平起平坐,而且小师弟用的手段也不怎么光明。”

“既然有可取之处,那么便要大方取之。”

三师兄眉头皱的愈发深刻,心想师父这话里怎么透着股不讲理的流氓气息?

忽然间他想到自己竟然在心中对师父如此不敬,不由好生后悔。

“清梦斋自然不会差了李山这道大河剑。”斋主微笑说道:“但你想过没有,李山死后,如果北陵剑阁断了传承怎么办?他悟出这道大河剑,就此湮灭于世,再也无法重见天日,那将是多么可惜的事情?清梦斋收下这道剑,就如同千年以来收了这么多典籍一样的道理,我们只是替后人保存一些前代的智慧,希望将来某日能够重新发芽。”

听着这番话,联想起后山崖洞里的无数册藏书,三师兄凛然而惊,对自己先前的想发愈发觉得痛恨,跪在上,对着师父深深行礼,沉声说道:“弟子知错,今后弟子会去世间各修行宗派,把他们的尽数请回来。”

斋主和大师兄的表情微变,下意识里想去找茶来喝,他们心想如果真以所谓保留人类文明火种的名久去要求那些宗派交出自己的修行秘籍,对方肯定认为你是疯子或者是强盗,而以冯思秋你认准事情便要去做,占着道理便不退让的孤耿骄傲性情,那些修行宗派拒绝交出修行秘籍,你肯定不在乎动手强抢,那么所谓请回来,自然便变成了抢回来,世间修行界只怕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斋主看着他沉声训斥道:“如果能丢下老脸不要去强抢,当年李山那小家伙悟出大河剑时,我便把他抓回清梦斋逼他写出来便是,何至于还要你小师弟费心耗神做这一遭,都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大师兄摇了摇头,说道:“这种事情当然是要以自愿为前提。”

三师兄被师父训的有些糊涂,说道:“但小师弟这种行为近乎于偷盗,和强抢似乎没有太大区别。”

斋主有些尴尬。

大师兄以极为少见的快速度,斟茶上端,恭敬说道:“师父,喝茶。”

此举瞬间冲淡场间尴尬气氛,斋主接过茶美美地饮了一口,看着自己最喜欢的大徒弟,赞赏说道:“孺子可教也。”

三师兄在一旁皱眉苦思,自己究竟何处不可教了?

度暑的大雁们,回到了沈州市,绕着那座旧旧的佛塔盘旋数日,雁影遮天,又在雁鸣湖与山间留下阵阵鸣叫,然后振翅南飞,向着更温暖的大泽飞去,要等着明年春天它们才会回来。

枫林别墅的门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开启,那只野猫趴在墙头晒着渐凉的阳光,心里猜着那个曾经砸自己的家伙死了多少天,是不是曝尸荒野。

西城夜总会依然生意兴隆,赵老三穿着绸缎长衫,手中转着铁球,像富家翁般矜持接受着街坊们的恭维,想着唐哥究竟什么时候回来。

古龙街上那家道观表演符术的道人病了,道观却被修葺一新,于是前来虔诚颂经拜天的信徒要比往年要多了不少。

无论时间流逝,季节变化,沈州市里的人们如同过往那样平静而喜乐的生活着,街巷里的爽朗笑声从来没有继绝过。

清梦斋的藏品里多了一道来自北陵送上神话集团最后辗转来到天道盟的纸剑,雁鸣湖畔的宅院里的新漆味道渐渐散尽,宅院里的年轻人们在修行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在符意剑气的磨砺下,在互相参详的作用下,张楚楚明白了神术怎么用来打架,李彤通过对逆天剑的学习,触类旁通,对那把薄薄纸剑的领悟越来越深刻。

有李彤这样的强者在身畔作为目标,心里怀着那样远大甚至是荒唐的野望,秦杰的进步更是惊人,他变得越来越强。

第324章 杨昊宇归来!

如今的修为境界早已稳定在金丹后期,坚定地向着更上方行走着,越来越靠近那道仿佛天人之隔的沟壑,某日在湖烟重柳间竟隐隐看到了那道门槛,然而令他略感惘然的是,那道门槛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高的有些可怕。

春去,夏归,秋回。

当秋天回到沈州市的时候,那位立下赫赫战功的堂主杨昊宇,也已经快要回到沈州市。

依照规矩,在外的堂主回沈州,必须经由东城门而行,天道盟千年,不知有多少名堂主,带着荣耀与战绩从此地路过。

杨昊宇望着西方那座雄城,沉默不语,依照天道盟规矩,他和他的下属要在城外过夜,明日清晨入城,然后直接面见天哥。

暮色中的沈州市显得无比雄伟,黑青色的城墙反射着夕阳的光辉,泛着紫铜色,看上去是那样的坚不可摧,壮丽异常。

身为天道盟地位最崇高的四位堂主之一,杨昊宇对于沈州市自然有深厚的感情,然而没有多少人知道,虽然他时常回来,堂主的府邸便在北城,但他在沈州市里居住的时间并不多。

数十年来,他绝大部分时间都统领着麾下数万天道盟子弟,驻守在寒冷的北疆,替天道盟开疆辟土。

如今他终于离开了寒冷的北疆,数万天道盟子弟全部留在了珠海市,天道盟已经委派堂主前去接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跟随他回来的只有数十名亲信,天道盟明旨允许他带更多的亲兵回沈州,但处于归老前夜的他很谨慎,没有做这些可能会引起其他人猜疑的举措。

为了让天道盟放心,杨昊宇的两个儿子如今还在沈州市中,自禁于家中,而他的夫人和亲眷还有那些忠心耿耿的旧仆,早在数月之前,便已经提前回了老家,整治旧田,从老窖里取出腌菜翻晒,准备迎接他的归老。

当然那并不是杨昊宇真正的老家,他真正的老家在极北寒域,那是魔教子弟最大的一个部落,随着魔教子弟南迁,那个老家他再也回不去了,或许从他当初背叛魔教的那天开始,他便已经回不去了。

“王君死了,王轩死了,当年跟着自己的很多人都死了······”

随着夕阳降沉,天色变得越来越昏暗,紫铜色的沈州市墙渐渐漆上了一层不祥的血红色,杨昊宇眯眼看着那方,想着这些年逐渐以死亡为代价离开自己的亲信,不禁觉得有些感伤。

春天时,黄兴和于水主死亡的消息,从沈州市传到珠海市中,这个消息没有让他感伤,却让他变得有些警惕。

感伤与警惕,都不是强者应该有的情绪,杨昊宇一直在强行镇压着这些情绪,于是他开始感觉疲惫,在暮色中咳嗽起来。

天道盟是一个崇拜强者的地方,如果是普通人,绝不愿意在下属的面前咳嗽,流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但杨昊宇不在意,因为他知道在下属的眼中,自己是何等样的强大,而且他知道自己依然强大。

正如堂主许世,已经咳嗽了十几年,但他依然是天道盟堂主的第一人,无论是威信还是天哥的宠信,永远无人替代。

杨昊宇连声咳嗽,大概是想着明天进入沈州市后,自己便会无甲一身轻,连最后一丝忌惮都没有,所以他咳的很是快意甚至显得有些放肆。

亲信们看着眼前堂主宽厚如山的身影,听着咳嗽声,脸上流露出担忧的神情,在他眼中堂主确实依然强大,但在草原上他曾经亲眼见过那个魔教强者和堂主之间的数场战斗,所以他很担心。

便在这时,院墙外的地面,忽然微微颤抖了一丝,但是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丝颤抖。

杨昊宇虽然是武道巅峰强者,世间最强大恐怖的男人之一,但他不是真的天神,所以他的咳嗽不可能让大地都颤抖起来。

他静静看着夕阳下的沈州市,然后转身走进了屋内。

有人在房间里等他。

那是一个极其高大魁梧的男人,竟比杨昊宇还要高半个头,神情肃然,身形笔挺,就像是一座难以摧毁的山峰。

这个男人身上穿着件布衣,薄薄的衣料下隐约可以看见盔甲的痕迹,更有肃穆的符纹气息从布衣下渗透出来。

杨昊宇站在这个如山峰般的男人身前时,明明比对方要矮,但感觉却比对方更魁梧,更强大,所以他不用抬头。

“如果被人看见,神话集团神卫统领罗克敌,忽然出现在离沈州市城外里,一定会被认为这是对天道盟的挑衅。”他冷冷看着这个男人说道:“我知道你是个骄傲的人,但你真以为我天道盟情报处没有高手?我们身后这座沈州市里,至少有十个人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死你,你这时候出现在我面前,完全是在找死。”

“我既然敢来,自然就不怕死,而在我看来,杨昊宇堂主你回沈州市更像是在寻死,你还能再活着出来吗?”

杨昊宇神情不变,淡然说道:“你在神话集团里的身份可以让你获得无限的尊崇,但这里是沈州市外,在我眼中,你只不过是董事长养的一条狗,你有什么资格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罗克敌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怒意,却强行压抑下来,冷笑说道:“我承认自己就是董事长养的一条狗,而你就算是老天爷养的一头雄狮,如今失了锐气还要回沈州市,难道你真想让自己的敌人开心?”

杨昊宇沉声喝道:“这是本堂主与清梦斋之间达成的协议,放眼世间,谁敢从中阻挠?就算是你那个主子也没有这个能力!”

“神话集团很乐意看到杨昊宇堂主拥有一个美好的晚年,然而您真的甘心吗?”

罗克敌取出一封加着符文火印的书信递了过去说道:“这是董事长的亲笔信,他邀请堂主去神话集团……不,是回神话集团。”

杨昊宇接过那封书信,神情依然没有什么变化。

“神话集团很需要您的力量,而且董事长说了,归老并不代表就要永远蜗居在乡间,总有回来的那个时刻。”

杨昊宇看着他那两道如铁般坚韧的眉毛微微挑起说道:“你们能给我什么?”

“既然您效忠的是杨豆蔻,那么神话集团承诺,日后在天道盟盟主的争夺上,神话集团会尽一切力量帮助杨豆蔻膝下那位成功。”

以神话集团恐怖的实力,提前很长时间抛出这样一个毫无余地的重注,对于杨昊宇来说,不得不说是个很有诚意的邀约。

然而出乎罗克敌的意料,面对董事长的诚意,杨昊宇却是根本没有露出想像中的情绪反应,而是直接说道:“不送。”

罗克敌强压怒意说道:“神话集团需要一个回答。”

“我很感谢,然后会认真考虑,这就是回答。”

地面再次微微颤抖,罗克敌悄无声息地离开,沈州市里正在筹备欢迎仪式的人们,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神话集团的神卫大统领曾经来过沈州市,并且试图把杨昊宇堂主带向另外一条道路。

看着手中那封神话集团董事长的亲笔信,杨昊宇脸上流露出一丝冷嘲的笑容。

他知道这确实是董事长的亲笔信,因为这些年里,他已经接到过七封董事长的亲笔信对书信封皮上的字迹非常熟悉。

他嘲讽的是神话集团的意图——帮助杨豆蔻的亲生儿子登上天道盟盟主?

如果让神话集团知道杨豆蔻是自己最疼爱的妹妹杨豆蔻,知道那个儿子身上流着一半魔教子弟的血液魔教的气息,神话集团里的大人物们还敢这样做吗?

杨昊宇脸上嘲讽的笑容淡淡转为自嘲,手指微微用力,准备把这封神话集团董事长的亲笔信碾成粉末,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犹豫片刻后停止了动作。

替天道盟驻守北疆数十年的杨昊宇堂主,没有提任何条件,便愿意解甲归老,其他堂主微觉异样之余,顿时觉得轻松了很多,在请示了天哥后,天道盟给予了堂主极高的礼遇殊荣。

沈州市东门前的官道早已洒洗干净,庄严肃穆乐声中,天道盟田海带着众多堂主出城相候,更有无数城中名流翘首以待。

天道盟早已拟好了旨意,就等着杨昊宇觐见时颁发,此时那道旨意下,有着令人目眩的封赏和地位。

远远看着黑压压的欢迎人群,杨昊宇不顾劝说,向着那方步行而去。

田海看着这幕画面,微笑着摇了摇头,挥手驱走身边人,同时向着他走了过去。

便在东门外的那道离亭前,二人相遇。

杨昊宇神情平静地向田海行礼。

田海却有些难以平静,看着他黝黑如铁的脸,感慨说道:“回来就好。”

天道盟并不喜欢以骄纵奢暴闻名的杨昊宇堂主。

因为数十年来,世间一直风传杨昊宇杀俘,滥杀无辜冒充战功,不知道违反了多少天道盟的规矩,然而一直没有证据,并且所有人都知道,这位堂主深受杨豆蔻的器重,那么便等于说也极受于龙天的器重。

第325章 杨昊宇真的老了!

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人们对杨昊宇堂主也不像对其余三位堂主那般发自真心的爱戴,虽然杨昊宇滥杀的并不是天道盟的人,但思维简单直接的他们,总觉得暴戾算不得是真本事。

杨昊宇终究驻守寒苦北疆数十年,他今日解甲归老,依然受到了沈州市的热烈欢迎,街道两侧拥挤的人群,不时发出喝彩声和掌声。

长街畔有间茶楼,茶楼里的老板和服务员都跑到街上去欢迎堂主的归来,根本没有人理会生意,好在此时茶楼里本身也没有几名客人。

秦杰和张楚楚坐在临窗的桌边。

他听着长街上传来的喝彩声与掌声,看着刚刚骑马经过茶楼的杨昊宇背影,沉默片刻后说道:“和珠海市时相比,他真的老了很多。”

秦杰去年在魔教湖畔第一次见到杨昊宇,其后在珠海市里有了近距离的见面,那时候的杨昊宇,虽然争夺天书明字卷失败,被迫与清梦斋达成协议解甲归老,但神态依然从容自信,甚至有股隐而不发的霸气。

然而今日的杨昊宇却明显变得苍老了几分,虽然穿着一身崭新的盔甲,虽然他的眉眼依然冷凛而漠然,身躯依然挺拔如山,但秦杰却隐隐能够闻到,从这位堂主的身上传来一道潮湿柴房多年后的霉味。

杨昊宇在荒原上连续遭受魔教强者刺杀的消息,虽然被天道盟严格保密,却依然渐渐流传开来,自然传进了秦杰的耳中。

“魔教清理叛徒的手段,比想像中还要直接强悍啊!”

秦杰看着远处被人海遮住的杨昊宇背影,心想如果杨昊宇身上那件盔甲真的被唐手中那把巨刀砍废了,自己那本来极为可怜的成功希望,或许会幸运地多上一分。

杨昊宇是天道盟堂主,十分荣耀,不是黄兴这种人,可以被人随意暗杀,最关键的问题在于,日渐苍老的杨昊宇,依然是那般强大,秦杰想要暗杀成功,并且不留下任何证据,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天道盟和清梦斋默允杨昊宇平静归老,神话集团不知道是什么想法,总之如今的秦杰,看似身后有无数背景靠山,在杨昊宇身前,这些背景靠山却根本不会出力,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他怎样才能杀死杨昊宇?

就在春去夏至秋回的日子里,一个计划在秦杰的心中渐渐成形,只不过每每想起这个计划,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荒唐可笑,因为无论怎么看都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如果让别人知道他计划的真实内容,比如于雅雯,比如李彤,比如白武秀,都会觉得他的脑子肯定出了问题。

整个世界,大概只是三师兄和唐添这两个家伙会表示赞同。

张楚楚撑着下巴,看着茶楼下方的人群,忽然转过头来,看着秦杰,小脸上满是忧虑的神情,说道:“为什么这么着急?”

“已经等了十几年,我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很好。”

张楚楚很认真地说道:“等他再老些,我们再强些,等他在乡下归老几年,那时候再动手,不是更有把握?”

从小到大,秦杰都不愿意张楚楚去思考那些过于血腥残酷的事情,但这不代表他没有教过她,事实上他一直不停向小侍女灌输着某个概念——无论敌人是老是弱还是妇孺,只要能够战胜对方,怎样无耻的手段都用得,怎样难过的情绪都要忍得,要忍到最有把握的时候才出手,出手就要让对方死。

秦杰微笑说道:“如果再不去杀,杨昊宇就真的老了。”

张楚楚不解问道:“那样不好吗?”

“等他更老的时候……杀死他自然更有把握,可我担心,万一他病死怎么办?万一他真的老死怎么办?”

张楚楚听不明白,心想如果杨昊宇就这样老死病死,有什么问题?

她问道:“那样不好吗?”

秦杰点头说道:“非常不好。”

张楚楚眉尖微皱,问道:“为什么?”

“因为杨昊宇不是我的敌人。”秦杰稍一停顿后,继续平静说道:“他是我的仇人。”

便在这时,茶楼的老板和服务员们回到了楼中,兴奋地议论着先前在街旁看到的队伍,赞叹着杨昊宇堂主的威武。

秦杰静静听着茶楼里的议论,摇了摇头。

“敌人可以死于天灾海啸河溃,只要他不再拦在我们的身前,阻挡我们前进的道路,破坏我们的事情,他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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