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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黑花同人]囹圄-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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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语花站在那里笑着,不点头也不摇头。他等到黑眼镜的手电光消失在墓道深处,才转身往回走去。
看似风平浪静的局势,因着这局中人的一举一动,已渐渐涌起波浪。
直到几年后解语花回想起来仍觉得后怕,那时他还未意识到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不知不觉间竟入了“它”的局。
更有甚者,解语花那时还不知道,“它”,其实并不只有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解语花没花多大工夫就回到了盗洞下面——虽然他没有黑眼镜那种看看就知道那里是机关,那里是平地的本事,记性却还是很好的。
不过,即便是他记不住刚才黑眼镜究竟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哪些地方,这种青石砖级别的机关,他解语花还不放在眼里。
解语花在盗洞下方等了一会儿,紧靠墓道使自己处于从地面向里看的盲点中,侧耳听着洞外的动静。四周似乎有人走动,还隐隐传来两个人小声对话的声音。
“刘爷,您说他们的都下去那么久了,咱那四个伙计究竟有没有把解家的小九爷给——”是解语花留在斗外的伙计的声音。
那个被称作刘爷的人该是冷笑了一下,道:“想他解当家的功夫再好,四个人同时偷袭也总有一个会成功用刀刺到他吧。更何况刀上涂有剧毒,只要稍稍擦破点皮就会立即毙命。”
那伙计闻言立马狗腿道:“刘爷英明。解当家的一死,这解家便是陈爷掌权,您是陈爷拜把子的兄弟,必定高升啊……”
“呵,如此说来,你们现在听到的便是一个死人的声音了?”解语花斜靠在墓壁上,大半个身子隐在阴影中,兀自拿了手机噼里啪啦地按着,头也不抬道:“刘瓦四,跟着我混了这么多年还没学聪明吗?你怎么也不想想,为什么你在我身边藏了六个伙计,我下个斗还刚好全带上?哎,你还花那么大力气才把他们安插进来,真是可惜了。”
刘瓦四刚听到解语花的声音时很是吃了一惊,但到底是道上摸爬滚打过来的,没两下就恢复了镇定,冷哼一声:“解当家,我姑且再叫你一声九爷,咱奉劝你一句,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这儿这么多人都为我干活,饶你解当家的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过一死了。而且就算您现在回了北京,解家怕也是不姓解了。”
“哦?”解语花轻轻一笑,“刘爷未免对陈八顺的实力过于相信了吧。解某倒是想见识见识,一个死人如何掌管解家。”
“你……你可不要乱说……”什么?陈八顺死了?刘瓦四这回是真有些急了,手一招就想让周围的伙计围上来。
“哎哟,是解某错了,忘了这是山区信号不好,怕是这会儿消息还没传到吧。而且——”解语花啪的一声把手机盖上,“谁告诉你,解某只有一个人来着?”
刘瓦四闻言往四周一望,便看见数十个伙计不知从何方钻了出来,把自己这方团团围住。
处理死人时稍稍花了些功夫,但好歹还是解决掉了。
接下来,就剩下北京反水盘口的残余势力清除掉,并在解家老宅等着黑眼镜把斗里的东西送来就行了,解语花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太阳穴,望望前方绵延不绝的盘山公路,准备在飞速行进的车子上小憩一会儿。
许是这几日神经绷得过紧,真的累了,待解语花一觉醒来已是凌晨。车子早到了城区,在一片霓虹中穿行自如。夜晚的成都相较白天少了大半喧嚣,行人稀疏,连那密密层层的车海如今也成了溪流,闪着车灯安静地驶过。
即便不如北京繁华,却也是个能让人打从心底爱上的城市,她乖顺地卧在中国版图的腹部,分享着她独有的安静、恬淡与优雅。
如果哪日能放下解家这个沉重的包袱,就到这里来定居吧。安安静静地度过下半辈子,似乎也不错。
但是,解语花有些自嘲地笑笑,这等事情,他到了下辈子恐怕都不敢奢望。
提前就订好了的火车票要明日晚上八点才出发,解语花待在自家盘口的主房间里,一边玩着手机一边想,今晚休息一会儿,明天好好地在成都放松放松吧,也体验下这花园锦城的悠闲。
杜甫草堂,锦里,文殊庙,武侯祠,宽窄巷子,解语花挨个把成都稍有名气的景点都逛了个遍。只可惜他要唱戏,大多数火爆酸辣的小吃都碰不得,要不,他还不一路从城东吃到城西去。
随意乱逛打发起时间来是没得说的快,见离发车时间不久了,解语花便招招手让伙计送他到火车北站。
大约五点四十的样子,解语花就坐在了到北京的火车的某间卧铺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俄罗斯方块。
七点五十四分,乘务员正提醒没上车的乘客赶快上车,解语花就接到顾叔的电话,说北京出事了。
陈八顺那崽子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先跑掉了,这会儿正带着解家好几个盘口准备反水。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解语花逛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松下来的弦又被拉紧了,但除了对着电话那头叮嘱几句,他在火车上也做不了什么事儿。
正想着这火车怎么还不开,解语花又收到了一条短信——
“花儿爷,我在四姑娘山惹了点麻烦,现在大概是回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看到这行字,解语花当下就是一惊,随即回了个电话过去,不在服务区,又发了几个短信,还是没信号。
七点五十七分,广播里已经开始播乘客须知了。
解语花暗自权衡几番,决定不再管北京老宅的事儿,出了站直接叫了个的哥就直奔四姑娘山。
坐在飞速向城外驶去的出租车上,他又给成都的盘口打了个电话,叫他们马上派几个伙计到四姑娘山去。然后解语花深深地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分析现在的情形:
这北京的事虽然麻烦了点,目前毕竟还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他还没有傻到会把解家内乱的全部筹码全压在顾叔身上,只是多拖一天多一分变故——这也是他前几日那样赶时间的原因之一。
但比起几个盘口反水的小伎俩,真正让解语花头疼的倒是四姑娘山那边的事。
不是因为那个黑瞎子,而是他让黑瞎子在贵妃墓里取的那两样东西。
从解语花接手解家起,“它”就一直存在,监视着老九门及其后代的一举一动。“它”总是潜伏在暗处,似乎什么都没有做,但一切总是按照“它”计划好的方向发展。
解语花曾尝试着阻止那些事的发生,但不论他采取何种方法,使尽各种手段,都不能动“它”分毫。
解语花心里有些没底,以现任解家的实力,要是豁出去了连新月饭店都得去掉半条命,“它”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何拥有如此大的势力?
于是他开始着手调查“它”的力量来源,历尽几番波折,才明白“它”为何这般强大。只是这时,解家已经被“它”牢牢的控制在手心里了。现在,只要“它”轻轻动动小指头,解家就得去掉半根脊梁骨。
但他解当家向来不是个任人摆布、甘愿认输的人。“它”既然有了那么大的势力,却仍旧要从上个世纪中叶就一直监视老九门,明显忌讳却迟迟不动手,必定是老九门中握有“它”需要的东西,或者,是能让“它”毁灭的东西。
看来,“它”也不是万能的,才会这么多年一直留有把柄在老九门里面。既然不是神,就必定有弱点,而且这个弱点一定与老九门的本行有关。如此一来便进入了解语花擅长的领域——解家在道上,可不是白混了这么多年的。
解语花找到了“它”的软肋——
贵妃墓里的血玉胆和紫竹简。
解语花之所以确定那是“它”的弱点,是因为在他刚得到贵妃斗可能与“它”有关系的消息,准备下这个斗试探下的时候,一直冷眼旁观如盘踞在地底的蝉蛹的“它”,出手了。
从北京西江饭店里的摄像头,到候车室的女人,再到夜晚盘山公路上的灯光——黑眼镜一直以为是解家反水的盘口主干的,但那个陈八顺哪有那么大的面子,让西江饭店的老板准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按摄像头。
只能是“它”。
可是见解语花要去盗那贵妃墓,“它”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只是监视明显地比以前密了许多倍,也傻了许多倍。难道一触即与“它”软肋有关的事,智商就变低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它”是要等解语花拿了那东西出来后再夺走,所以才加大了跟踪的量。
啧,原来又是个沉不住气儿的主。
但“它”背后的力量却不得不令解语花忌惮。因此他才会在解家内乱之时丢下北京一摊子事儿,抢时间亲自下斗,还夹了黑眼镜的喇嘛。
——只要握了这两样东西在解家手里,说不定就能反手控制“它”,至少也是不再受“它”的摆布了吧。
这么诱人的条件,精明如解语花也不能不动心。
也是如此,解语花才会一个人先出来,想替黑眼镜引开“它”的人。以前“它”或许不会那么笨的上当,但这次,解语花觉得也说不定。
不过,从黑眼镜的短信来看是失败了,果然智商还没低到这种程度吗?
那么现在黑眼镜说他惹了些麻烦,究竟是什么样的麻烦,能让道上大名鼎鼎的黑眼镜回不来?
羌族村那里根本就没有信号,他是如何发的短信?
收到短信他不到五秒就回了电话,为何如此短的时间就打不通了?
难道真的是巧合那么简单?
如果是“它”干的,目的是引解语花上钩,这些疑团就都可以解决。但解语花偏偏就不愿往那方面想。是有些自欺欺人了,他带点苦涩地勾起嘴角。
就算这真是“它”下的陷阱,解语花也不得不跳。要是真被“它”夺走了那两样东西,恐怕,就是再来十个解家,都只能给斗里死掉的那四个伙计当当陪葬。
解语花看着车窗外这几日第三次经过的盘山公路,数年来第一次感到很茫然。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但是,当解语花看到站在自己眼前,完好无损,除了自己在他脖子上划的一条印子外一点伤都没受的黑瞎子的时候,他心里那点小情怀小茫然小苦涩就都和着自己手上握着的粉红手机,哐嚓哐嚓地碎成渣了。
解语花眼角抽搐,却仍然笑眯眯地看着黑眼镜:“黑爷,您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这样子就被困住了呢?”
“花儿爷,这可不能怪我。瞎子可是个粗人,不懂得不能随地吐痰的好习惯。再说,咱不就坐了下门槛儿、往火堆里吐了口痰嘛,至于把我扣下来做一辈子苦力吗?”黑眼镜那委屈的语气配上一脸痞笑,让解语花额上的青筋又多了几条。
“我在来的路上,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不,要,坐,羌,民,的,门,槛,不,要,碰,他,们,的,三,脚,架,吗?”解语花每一个字都说得咬牙切齿。
“二位都不要再说了。”族长在黑眼镜准备更加激怒解语花的时候插了进来,“希米中的火是圣火,岂是你们这些人能随意谈论的!他玷污了我们的圣火,必须留下来终生为他的行为赎罪。至于你,”族长转过头来对着解语花,“玷污圣火的人的朋友,我们不欢迎,请你离开我们的村子。”
“看吧花儿爷,我是真的回不去了。”黑眼镜痞痞的笑容又从族长身后露了出来,还耸耸肩,“我可不是故意惹花儿爷您生气的。”
要不是中间隔了个族长,解语花觉得自己一定会上前把那黑瞎子狠狠地揍一顿。但现在还是干正事要紧,等爷回去再收拾他。
解语花对着那族长笑笑:“别介,我听说村里的羊今年没怎么卖出去,村民们最近手头都有点紧吧。”
“这羊卖不出去,管你们什么事儿?”族长的脸色有些微变,显然碰到了他不愿谈及的话题,说话也带着刺儿,“难不成你们还能把那一百多只羊全买了去不成?”
“正是。一千五一头,不论老少病残弱,怎么样?”一般市场上的成年公羊也就一千来块的样子,就不信你不动心。
果然,那族长摸摸自己的胡子,想了又想,就道:“好吧,既然你们这么有诚心,我想圣火也会原谅你们的。那么,请二位随我来领羊吧。”
果然人都是见钱眼开,还非得找上那么一两个借口。不过解语花还没傻到说出声来,他挑挑眉,跟在族长后面向羊圈走去。
羊圈在村子的最南边,一面紧紧靠着段极高极陡的峭壁,其余三面则围着篱笆。附近很空旷,只在羊圈对面有一片小树林,左侧有间牧羊人常驻的土木屋。那一百多只羊正团缩着挤在羊圈的一角互相取暖。
族长和那两个守羊人说了几句话,指指黑花两人又用手比划几下,便走过来收了钱牧羊人一块儿离开了,留下解语花、黑眼镜外加一百多只羊大眼瞪小眼。
解语花站在羊圈外,有些无奈地看着羊,拿出手机噼里啪啦地开始玩俄罗斯方块:“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这总共十六七万就从你这个月的工钱里扣,二是你就留在这里替解家放羊吧。”
“要是花儿爷肯陪我,瞎子在这里放一辈子羊也赚得咯。”黑眼镜把脸凑过来,继续着他激怒解语花的方针,不知何时,黑眼镜开始喜欢看到那平日镇定自若的解家小九爷被自己惹得眼角抽搐满头黑线的样子,煞是有趣。
而解语花这回索性理都不理黑眼镜,只自顾自地玩着手机。
“什么游戏这么好玩,让瞎子我也玩玩呗。”哪知那黑瞎子竟跑过来,按住解语花的手抢过手机稀里哗啦地乱按了一通。没两下又瘪瘪嘴,把手机凑到解语花面前,“这么快就死了,真不好玩儿。”
解语花正要发毛,这时却突然消了怒气,收起手机,嘴角勾起一抹优雅的弧度。
“你有没练过当然不会玩。——对了,你刚才不是说要放羊吗?让爷教教你,别让你把解家的羊放丢了。”说罢就向羊圈中走去。
刚刚的手机屏幕上,分明已是短信模式,打着一行字——
“后面有人跟踪,向着羊群走别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且说解语花径直地向羊圈走去,快而不急。
“诶——?花儿爷你真要我去放羊啊?”黑眼镜跟在解语花身后,满脸懊悔,“花儿爷,其实我是说笑的您别当真呀。”
这瞎子,演得倒还有模有样。解语花侧头一笑,明眸如波:“一个瞎子不去放羊还能干什么?解家家业虽大,但也养不起这么多闲人。”
三两句间,他们已走到离羊圈只有四五米远的地方了,旁边便是牧羊人住的小木屋。
黑眼镜正要松一口气,就听到一阵风声呼啸着朝前面解语花的后脑飞去。
是狙击手?!
解语花把身子稍稍一侧,头向后微仰,便躲过了那枚子弹。但不等他歇口气,又有两颗子弹分别朝着他的心脏和左额的太阳穴奔去,一看便是出自经过训练的狙击兵之手。
解语花险险躲过那两枚夺命的玩意儿,还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这鸟不生蛋的山羔子窝里会出现狙击兵,便迎来了漫天的子弹雨。
啧,嫌AWP不过瘾,换成M249了吗?
这种时候还站着当靶子不是傻子就是想死想疯了,解语花就势一滚,一边躲着子弹一边移动到木屋后。不过对方火力实在太猛,尽管躲得急小腿还是挨了一枪,肩上也有几处弹风划过的血痕。
他大爷的,解语花暗骂一声,掏出把手枪,直直地向子弹来源的地方打去。几个点射之后,对面的枪声渐渐弱了下来,直至完全消失。
呃,这几个狙击兵还真是……意料之外的好对付啊。
不过,刚才情急没注意,那个黑瞎子跑哪儿去了?怎么一眨眼的功夫连影子都找不着了?
不知这算不算的上是夫妻本是同龄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打住,解语花甩甩头,觉得自己真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想出这种比喻。
他坐下来,取出一把匕首准备处理自己小腿上的伤。
这时,黑眼镜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头来,吹了声口哨:“花儿爷您刚才,还真是好枪法。”
解语花抬眼,便看见对方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望着自己。他挑了挑眉毛,低下头,拿出打火机,前前后后地烧着刀子,轻笑一声道:“过奖。在黑爷面前,班门弄斧罢了。”
黑眼镜闻言也只是笑,不再答话。
解语花三下五除二把弹壳挑出,绑上绷带,站起来走了两步试试,觉得还行,除了用力的时候有点疼以外其余都没什么影响。
“花儿爷,麻烦让让。”
解语花狐疑地看他一眼,让出了木屋的门的位置。只见黑眼镜在门锁处捣鼓了两下,那门便开了。
呃,这人打算干什么?入室行窃?解语花腹诽着,跟着黑眼镜进了木屋。
木屋不大,约莫十来平米的样子,摆设简单,一张床,一个柜子,一个桌子,一把椅子,别的便没了。
黑眼镜径直走向那个木柜,打开,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他面不改色地在里面翻找。
难不成里面还有什么机关暗道?
黑眼镜捣鼓了好一会儿,终于拿着一件不那么旧的衬衫过来,递给解语花。
解语花愣了愣,这才想起自己衣服被子弹划出好几道口子,明显不能再穿了。他接过那件衬衫,皱着眉头地打量了半晌,余光却瞥见对方暧昧的目光。
解语花笑:“黑爷,想看我表演脱衣秀,你自己不先做做示范吗?”
黑眼镜听到这话嘴咧得更开了,凑上前来正要说话,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迅速和解语花交换了个眼神,彼此心照不宣。
这是野兽独有的,察觉危险来时的直觉。
两人各自退至门边,靠着墙,屏住呼吸等着。
一个人的脚步声传来。
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正在他们准备扣动扳机的时候,突然响起一阵笑声,声音非常大,竟在这木屋里隐隐形成了回声。
黑眼镜暗道一声不好,猛地抬起头来,发现那脚步声和笑声都是从门上方的一个袖珍录音机里传出的。
与那袖珍录音机固定在一起的,还有一个黑色的金属箱,上面镶着个电子计时器,计时器的数字正在飞速地减少。
5,4,3,2,1,0
……
黑眼镜和解语花几乎是同时冲出门,向外飞奔了十几米,但炸弹比他们更快。
“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的巨响,熊熊火焰平地而起,像数只暴怒的狮子,一切触及的事物都被它们撕咬成无数碎片,再毫不留情地吞噬干净。
树木,木屋,羊群都被飞旋的气流卷起,再重重摔下,灼热的火舌铺天盖地而来。
解语花在地上滚了几圈,扑灭身上的火星,勉强站了起来,捂着嘴不停地咳嗽。低头瞅瞅自己身上,妈的,就剩几块破布裹着,刚才他还嫌弃那件旧衬衫,现在连旧的也没得穿了。
他又眯眼看了看几米外的黑瞎子,发现对方和自己也差不到哪去,俩捡破烂的恰好凑成一对儿。
爆炸产生的浓烈烟雾模糊了人的视线,巨大的声响使人耳畔不住回旋着轰鸣,劫后余生的虚脱感一阵阵袭来,降低了人的敏锐。
所以,解语花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
更没有发现,那人手里拿了把大刀,正要从他头顶砍下来。
直到“呼呼”的破空声传来,解语花才察觉到不对,急忙往旁边躲开,但还是晚了。
大刀虽然没伤到要害,却在他背上划开一道六七寸长的口子,鲜血从翻开的皮肉间喷涌而出,解语花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
他忍住痛,矮身回转,抓住那人的手向后一扳,夺过刀的同时脚下一记旋踢,手起刀落,那人便躺在地上不动弹了。
打斗一结束,黑眼镜就立马跑过来,把解语花拉过转身查看他背后的伤,伤得最深的地方有近半寸深,靠近肩膀处已经能看到白森森的骨头,浓稠的鲜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流。
解语花紧咬着因失血而变得苍白的唇,任黑瞎子为他检查着,又不知从哪里掏出绷带和止血药扔给身后的男人。
黑眼镜的神色变得有些奇怪:“解家到底和人结了多少梁子,连当家都这样,伙计平时岂不是随时都可能没命?”
解语花凤眼一瞥:“怎么着?黑爷后悔跟了我解家?”
“没,没,小的哪儿敢啊。”黑瞎子痞兮兮地作狗腿状,“小的愿为花儿爷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得了吧,”解语花打断他,“要真像你说的,刚才那一刀你怎么不替我挨?”
“呃……”黑瞎子被噎住,只得干咳一声,硬着头皮道,“下次,下次一定。”
解语花回过头,脸上笑盈盈的:“这可是你说的。”
“喏,你表现的机会来了。”
四周的烟雾已然散去,远处的山峰高耸入云,广袤的平原上,他们被二十来个手执武器的人团团围住。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枪支不熟,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麻烦大家给我说下,咱好改,谢谢
☆、第七章
黑眼镜把这群人挨个打量了一遍,发现对方大多数手上都拿着把M3,腰后还别着刀。
“不好办啊,”他叹口气道,“只能叫我儿子出来了。”
解语花闻言立马黑线,他颇为怀疑地把黑瞎子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看不出来啊,黑爷您儿子几岁了?”
黑眼镜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半岁。”
解语花:“……”
那群人见对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脸色都不好看,抄起家伙就冲了过来。
黑眼镜见状便拿出自己的儿子——一把跟了他半年的SCAR…L,瞬间便放倒了四个。
可二十几个人也不是好对付的,M3适合近距离攻击,一发散弹打出来迅速变成几十发小散弹,上镗时交叉射击,简直叫人无从躲避。
反倒是黑眼镜的SCAR…L,虽然是轻型,但近战时总有些碍手碍脚,还不如柯尔特好使。
于是他干脆把自家儿子塞回裤腿,换了把刺刀与对方缠斗,倒也轻松。
但解语花这边就麻烦多了,他刚才流了那么多血现在头正晕着,而且左手一提起来就扯得背后的伤火辣辣地痛。
一痛他心里就不爽,一不爽下手就特别重,只见他掐着一个人的脖子,顺着那人挣扎的幅度往下一压,从对方背上翻过,左脚横踢,把旁边的另一个人踢飞出去,右手手肘向后猛地一击,几乎要把身后那准备偷袭他的人的肺给击碎。
而刚才被掐着脖子那位仁兄,早已吐舌头上西天了。
正当他们斗得难解难分之时,不远处一人居然架着把重型机枪,发狂似的向这边扫射过来!
对方竟是不管自己人的安危,只顾至他们两人于死地!
解语花冷不防背后又挨了一枪,恰好是刚才刀伤的位置,痛得他头皮发麻。他正准备捞个死人挡着,就被一个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其间他都被那人牢牢护着,愣是没挨一个枪子儿。
冲势停下来后黑瞎子立刻拉了个死人垫在背上,吐了口血唾沫,手里的刺刀向外甩去,划过一道锐利的抛物线,落到不远处。
于是枪声停了,世界安静了。
黑瞎子裂开嘴笑了下,张嘴想说点什么,却一歪头昏了过去。
解语花愣了愣,一摸对方背上,满手血。
话说故事的另一头,解语花在出租车上打电话叫来的那几个自家伙计,在当家的一个紧急命令的召唤下,齐刷刷地开了两辆面包就到了四姑娘山。
可是山路十八弯,饶是当家的说得再清楚也费了些功夫一顿好找,才到达解语花所在的那个羌民村。问了族长两人的位置后,伙计们雄赳赳气昂昂地直奔羊圈,挑起胳膊挽起袖子准备和传说中的反派大干一场。
但是在看清黑花两人的动作时,行为异常统一地石化了。
虾米?!!谁来告诉他们这不是真的!!
当家的在和道上的黑瞎子搞断背?!这个姿势,难道是在野战?!
不对,怎么没动静?
伙计们羞涩地移开遮住眼睛的五指,偷偷地向那边瞟。
“你们偷偷摸摸的干什么?还不赶快过来!”解语花怒道,往日清冽的声音有些嘶哑。
翌日,华西医院。
黑瞎子醒来看到的第一眼,便是解语花。
那人坐在病床旁,正埋头削着个苹果。阳光自他身后照进来,把他的身形模糊成一个暗色的剪影。
“醒了?”解语花淡淡道,把削好的苹果递过去,“还真是命大,十七枚弹壳,除了一枚进了肺里,其余的都没伤到要害。现在都取出来了,你休养几天就好。”
黑眼镜拿了苹果,满不在乎地啃了一口,颇为张狂地说:“那是,瞎子想去地府转一圈,那阎王还不定敢要我。”
“对了,”他掏出两个东西递给对方,“这是花儿爷你要的斗里的血玉胆和紫竹简。”
“谢了。”解语花接过随意塞进包里,拿起西服外套挂在肘上,“钱已经打到你卡上,我多加了10%,你养好伤就回北京,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走了两步他又停下来,丢了包烟过去:“闲了就抽根烟吧,但别抽多了,伤身。”
黑眼镜没事便把玩着那烟盒,打开一看,那里面装着一张机票,一个假身份证和一张字条。
他笑笑,看来林老板让他做的事,已经完成了第一件。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大家看懂没有,这时瞎子对小花还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之所以舍身为小花挡子弹只是计划中的一环,为了赢得小花的信任以便顺利打入解家,尽快完成任务好找林老板拿钱走人。至于第一件事是指什么,暂时保密。
☆、第八章
回去的路上都顺利得很,就是手机刚一出了信号盲区就响个不停。
十几个短信轮番轰炸,顾叔的来电也催得紧,说北京那边快要撑不住了。陈八顺已经召集起解家的大部分盘口明日到解家本宅一聚,怕是到后天,解家门口的扁上“解”就得改为“陈”了。
解语花轻轻“啧”了一声,他没想到这次这个陈八顺竟然异常地难办。
坐了飞机连夜飞回北京,在去西郊解家老宅的路上,解语花暗自把目前的情况大体分析了一下:
顾叔是解家的老伙计了,是唯一从小看着自己长大又活着的人,让解语花怎么也无法在他面前摆起当家的架子来。
或许,顾叔也是唯一一个自二爷死后解语花敢施以信赖的人了。虽然这种信赖和对二爷的比起来相去甚远,但放在多疑谨慎的解当家身上,已是十分地难得了。
不过解家人做事向来稳重,讲究个“前走三后走四”的走法,所以即便顾叔那边出了什么问题,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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