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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快到碗里来-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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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禅子缓慢的转过头,将莫纤语望进眼底,淡然道:“你觉得……有师傅在,他能带着你离开么?”
莫纤语不解,便见柳青峰痛呼一声,一把将柳锦娆推开,朝着自己的腰抹去,一手的粘腻,不敢相信的转过身去:“折颜……”
柳折颜手握柳锦娆扔在地上的长剑,稳稳的握住,刺进柳青峰的腰间,没有丝毫犹豫。
“伯父,若我父亲活着,也不会再让你谋国篡位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柳青峰抚着腰,步步后退,直到悬崖边,惊恐的朝后望了望。
灵禅子勾起嘴角:“折颜甚得我心……”
柳折颜表情不甚分明,淡然道:“只为家父报仇,不求他想!”
灵禅子点了点头,起身上前两步,冷冷盯着柳青山:“前方悬崖峭壁,摔下去定是粉身碎骨,不过,你不跳也可以,在我这里,也一样叫你碎尸万段……”
柳青山想也不想,转身落崖而去……
灵禅叹了口气,又回到棋局前,一手将棋子扫落在地,幽幽道:“其实,我也不想脏了我的手,毕竟我还要给云儿整理遗物……”
……
冬妩的死并没有让莫纤语好受多少,看着锦娆如小鹿一般,时常在角落里偷偷瞄着自己,莫纤语不禁叹息,连任性的她,如今也看透了莫纤语才是这世上她唯一的亲人——亲姐姐……
莫纤语并不避讳柳锦娆,却也不愿意与她多说话,多数时间是在照料柳折颜手臂上的伤。
商子阙并不打扰莫纤语,总是远远看着,或者桃花树下煮一壶茶,捧着灵禅子的书,只是许久也不翻动一页……
柳折颜看着莫纤语正用剪刀剪下缠好的布带,浅声问道:“如今冬妩,柳青峰已死,你有何打算?”
手中的剪刀动了动,继续剪动布带,平静说道:“回东殇!”
柳折颜终于勾起嘴角:“我就知道,你不会作视不理。只是,回去之后呢?”
“什么?”莫纤语一脸的不解。
柳折颜笑的堪比桃花灼灼:“我是说,我这名正言顺的驸马,你该给我什么交代呢?”
莫纤语脸色红了红:“你忘了,你不是驸马了……”
柳折颜越发笑的魅惑,垂头伏在莫纤语耳旁:“楚宴的玉玺……”
莫纤语神色巨变,阻止了柳折颜没说完的话,紧张问道:“你如何知道的?”
柳折颜笑的眼睛弯弯:“我为何不知道?”
莫纤语脑中突然清明,哑着声音问道:“折颜,你不许骗我!”
“我从未骗你,只是你一直都不信我而已……”柳折颜认真的看着莫纤语的眼睛,直到将莫纤语看的错开了目光……
是夜,微风吹的桃花花瓣纷纷扬扬,飘飘洒洒。
莫纤语拂掉落在鼻尖上的花瓣,依旧留有余香,商子阙静静的将煮好了的茶送至她的眼前,淡然道:“纤语,我们该回去了……”
莫纤语接过茶杯,品了一口,静静点头。
……
三日后,除了柳锦娆被莫纤语留在山上之外,商子阙,柳折颜同莫纤语,三人一路上快马加鞭朝着东殇奔去……
东殇城门守卫均是一身丧服,见莫纤语归来,才将城门打开,其它人均不可入内。城内已然阵乱,国丧已至,大小的商铺不再开门做着生意,而是躲在房里,透过窗子,凄凄的看着门前人潮涌动。
比莫纤语想象中要好很多,可这样的好,也必是楚宴还在,国号没改,说明并没有继位。
“子阙,你先回朝,将你身上带着的先皇遗诏交给那个人……”莫纤语声音中透着丝丝坚定。
商子阙显然大惊:“你都知道?”
莫纤语笑笑:“他在我府里这么多年,我又怎会不知?”
商子阙脸色红了红,始终没说什么。
莫纤语收了笑,一脸严肃道:“我与折颜先去隶王府,那里定会天翻地覆,你办好了这些事,楚宴便会拘禁你,你且先苦两日,他不敢动你……”
商子阙稳稳点头,眼中一抹担心:“纤语,你要小心……”
莫纤语点了点头,扬起马鞭,同柳折颜一路赶往隶王府。
隶王府内,门前没有半个下人,一院子的海棠光秃秃的在寒风中瑟瑟抖着,正厅之前数十的侍卫,守备深严。
莫纤语同柳折颜想要入内,也被拦了下来。
“大胆!”莫纤语怒喝一声:“今日若谁拦了我,我见一个杀一个!”
侍卫终于后退了两步,却也都手按在刀柄上,随时做好拼命的准备。
柳折颜在身旁微微一笑,淡淡道:“对付他们还用废这般力气么?”
莫纤语不明所以,看着柳折颜手遥指向门外:“有刺客!”
众侍卫听闻均是一脸严谨,生怕刺客随时闯入,可就在这紧张的寻望之际,柳折颜手下动作一抖,袖中一阵阵桃花香气纷飞,迎风飘着,不少侍卫瞬间倒地,昏迷不醒,口中不断吐出白沫。
莫纤语疑惑道:“这是什么?”
“子歌的断魂散……”柳折颜回的淡定。
莫纤语嗤了声:“慕老大还真够毒的,对付楚宴真不留情!”
柳折颜看着侍卫正慌乱逃跑,捂住口鼻,四处乱串。
莫纤语推开房门,终于被屋内的情形吓了一跳。
屋内一股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莫纤语干呕了两声,不敢相信,以往整洁如斯的东方隶,一身灰袍,处处酒渍,胡茬已经长了满脸,乱发已经打结,醉着两眼,正直直的盯这莫纤语,许久之后,似乎才将她认出,抬起手示意她过去。
莫纤语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缓步走到东方隶身旁,蹲下身子,四目相对,说不出的情绪在二人眼中流过。
“你还回来做什么?”东方隶嗓子沙哑。
莫纤语答非所问:“寰寰呢?”
东方隶笑了笑,又拎起一坛子的酒拼命的往嘴里灌着。
莫纤语一把抢下他的酒坛子,甩到一旁的墙壁上,啪啦一声脆响,酒坛应声而裂,酒水汩汩流了一地。
“我问你寰寰呢?”莫纤语扯着嗓子大喊。
东方隶指了指一旁染了血的女子衣裙,说道:“楚宴,连她们母子的尸体都没留给我啊……”
莫纤语看着东方隶泪流满面,突然间觉得他已经不在是东方隶了,这段时日,他竟然老了这许多。
莫纤语身子不停的颤抖,哆嗦着嘴唇:“她终于怀了你的孩子……可你为什么要让她有你的孩子,你明知道,楚宴不会让你有后的!”
东方隶一脸的悔意,夹杂着愧疚:“我……不知道!”
莫纤语怒极,起身说道:“我去要回她的尸体!”
转身欲走,却被东方隶拉住了袖摆,孱弱的声音传来:“别去!他不会放你出来……”
莫纤语将衣袖从东方隶手中抽出,放缓了语气,柔声问道:“东方朗是何时驾崩的?”
“四天前……”东方隶声音空洞。
“怎么死的?”莫纤语冷声问着。
“太医院都说是遗传了太上皇的心悸之症,暴毙,同太上皇如出一辙。”
莫纤语终于觉得自己寒冷至极,哆嗦着示意东方隶不要在说下去。
许久之后,莫纤语伸出手,将东方隶的头发简单挽起,轻声告诉他:“还没到最后一刻,你依旧是隶王殿下,别妄自菲薄,失了皇家气度……”
东方隶从没想过莫纤语这般坚韧,此时他才觉得,莫纤语才是真正的公主,一个从皇室夹缝里生存的公主,实至名归。
莫纤语勾起嘴角,朝着东方隶笑笑,起身推门而去。
柳折颜跟在身后,看着莫纤语脸色阵阵发白,关切问道:“纤语,你没事吧?”
莫纤语看着地上正抽搐,吐着白沫的侍卫,终于一口呕了出来,直到把胃里的东西吐的干净才肯罢休。
柳折颜一直在身后抚着她的背,关切道:“吹了这样久的冷风,又这样的日夜兼程,你的身子又怎能吃得消呢?”
莫纤语笑着遥遥头:“没事……”
二人正起身准备往外走,却见门口传来几声马鸣,一阵脚步声临近。
“终于来了!”柳折颜一丝讥讽从面上爬过。
莫纤语顿住脚步,深深叹了口气,将身上衣裙理了理,望着门外那抹熟悉的身影,脸上挂上一抹浅笑……
“纤语……你终于回来了,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莫纤语依旧浅笑如初,点头道:“嗯,我回来了……”
如今的楚宴已然不同往昔,一身华贵的浅蓝衣袍修满麒麟越祥云,脸上一抹胜者的矜持始终啜着丝笑,与当年那个蓝布衣的侍卫已经截然不同。
楚宴伸出手去,握住莫纤语的手,语气温柔:“怎得回来,你不提前通知我一声……看,手又这样的凉。”
柳折颜微微侧过脸去,努力的不去看二人紧握的双手。
莫纤语由楚宴牵到身前,将楚宴打量几番,看着楚宴渐渐弯起的嘴角,淡淡说道:“将雯霏的尸体还给隶王,好么?”
楚宴闻言身形一动,瞬间敛去脸上的笑意:“隶王同你说了什么?”
莫纤语错开与楚宴的目光,淡淡说道:“他只想要回妻儿的尸体……”
楚宴脸色几番变换,最后终于软了声音,道:“嗯,听你的……”
屋内鼾声响起,莫纤语回头望了一眼,暗暗松了口气:隶王,这才是你啊,容忍了这半辈子,如今输在楚宴手里,你又怎么甘心?
……
莫纤语被楚宴迎回宫中,难得的是,看见商子阙正立于朝堂,并未被软禁,莫纤语不禁松了口气,可片刻的放松过后,突然又觉得不对,商子阙已然恢复了丞相身份,暗紫官袍加身,莫纤语的心再次被提到了嗓子眼,不禁疑惑的看向楚宴:“楚宴,你告诉我,是不是起战事了?”
楚宴当着朝臣的面,拉着莫纤语的手,走至大殿正前,回身对着莫纤语说道:“不错,皇上驾崩,边关白老将军战死,都是同一天的事,消息今日才传回宫中,如今边关大乱,无人安定军心,我朝必要派出一人,稳定军心……”
“派谁?”莫纤语急急问道。
“还未定下,只是边关传来消息,说白老将军遗言,一切听从商丞相指示……”楚宴声音冷静。
“可他是言官!”莫纤语急着甩掉楚宴的手,看向一旁宠辱不惊的商子阙。
商子阙原地稳立,并太抬首看她。
楚宴眼中一抹复杂的情绪流过,深深将莫纤语的神情映入眼帘,语气凉凉:“我自然知道他是言官,我还没说派他出征,你激动什么?”
莫纤语哑口无言,愣愣的看向楚宴,她方知道,商子阙之所以没被软禁,又恢复了丞相之位,一定是跟这有关系了……
楚宴收回目光,示意各个大臣都坐,莫纤语也跟着坐在楚宴身旁,手指紧紧攥着桌上滚烫的茶杯,不喝也不看,皱着眉角,看向地面。
楚宴一副王者风范尽显,将殿下大臣打量了一番,才缓缓开口:“由于隶王身体抱恙,本王不得不暂代先皇处理眼下危机,估计众位大人也有知晓,如今边关起事,偏偏又在这个节骨眼上,必定是知道我朝皇帝驾崩,趁乱攻击……白老将军战死,军心动摇,本王这许多年来尚在民间,对征战之事疏于理解,还望各位大人共同意谏,度过眼前危机……”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处处显示自己无奈,才会代为处理国事,可知情人都清楚的很,隶王是因为何事抱病。楚宴登机势在必得,自然不会有人逆水行舟,只要楚宴说一句迎战,自然会有人挂帅出征。
只是楚宴将此事推的一干二净,并不派自己的心腹出征,意图很明显,这杖不好打,若是打胜了了,平添楚宴的一抹军功,若是败了,势必对楚宴登机造成威胁……
楚宴愁眉不展,底下人私私耳语,半晌也意见不左。
倒是一旁的商子阙,声音稳稳,起身说道:“依臣来看,这杖不得不打,若是我军再度节节败退,恐怕四国群起攻之,当下本就军心溃散,只是这人选……”
底下议论声再起,目光都望向商子阙,礼部尚书终于忍不住,起身道:“我倒是觉得该有丞相亲自出征,已定军心,即便丞相不善领兵,却也善于布阵,再派一位武将前去,打胜仗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莫纤语闻言抬起头来:“礼部尚书所言极是,只是,边关需要安定军心,皇室便不要了么?”
礼部尚书老脸白了白:“微臣只是提议,否责公主有更好的建议么?再说,人人皆知,商丞相之父,商老将军正是武将出身,商丞相从幼时就已经耳濡目染,微臣觉得此法可行!”
楚宴点头,便是赞同,莫纤语目光看向商子阙。
商子阙此时不能走,在座明眼人都清楚的很,楚宴无疑是想将商子阙调开,方便自己手下形势,只是他更明白,商子阙动不得,如今白老将军已死众将领全部听命于一个丞相,这足以说明商子阙手握军权,必有把握拉他下水。
但不动并不表示不可以调配,楚宴缓缓抬头,望向稳立如松的商子阙,淡淡道:“商丞相以为如何呢?”
不等商子阙开口,莫纤语便出口阻止道:“不可!”
此话一出,众人停止了窃窃私语,凝眉看向莫纤语。
莫纤语感受的到楚宴凌厉的目光正滚在自己的脸颊上,故意躲闪不看。
礼部尚书上前一步,微怒:“公主,这是朝堂,不是妇人撒泼耍赖的地方,世子殿下敬您是公主,您便是,若不……”
“给本王闭嘴!”楚宴声色厉桀。
礼部尚书终于发现自己逾越了,赶忙跪下,磕头道:“请公主恕罪,微臣也是一时情急,毕竟关系到天下黎民,我朝声威……”
莫纤语哪有心思与他计较,不过被他这么一激怒,倒是眉角展了开来。
“不如这样,商丞相就留在朝里辅助新皇登机之事……”说罢看了楚宴一眼,继续说道:“不过商丞相完全可以亲笔书信,送于边关副将,既然礼部尚书也说的清楚,本宫早年就听闻世子殿下一直感佩尚书大人的用兵之策,倒不如由大人亲自前去,以安军心,如何?”
果然,莫纤语的一句话,听的楚宴黑了脸,这样的明褒实贬,来自己都被拽了进去,若是礼部尚书不去,说明楚宴眼拙,若是去了……
礼部尚书跪地,哆嗦着回道:“公主谬赞,微臣的确不善于领兵的啊……”
莫纤语起身笑笑,并不看楚宴一眼,手按在桌角,笑吟吟道:“既然众位大人也都在,尚书大人又谦虚的很,那么不如这样,众位大人可以举手明示,若是同意丞相亲自出征的,举起手来……”
众臣面面相觑,犹豫着要不要举,莫纤语嘴角杨笑,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若说丞相去,众人大多是不愿意的,楚宴势力遍布朝中,只要继位事实已定,大部分的官员都会被撤换,若是丞相留下,自己还有希望。
底下稀稀疏疏几个人举手,包括礼物尚书,举着的手抖的厉害。
“那好!”莫纤语敛了笑意:“那么同意礼部尚书出征的人举手……”
时间安静的像静止一般,许多大臣畏惧楚宴,自然是犹豫不决,只是商子阙在犹豫什么?
莫纤语白了脸,朝着商子阙一眼瞪了过去。
商子阙触及莫纤语目光,久久不曾挪开,似乎欲言又止。
楚宴轻轻咳了一声,犹豫的大臣们,又有几人将手放下,眼见赞同的人不到一半。莫纤语开始微微出了冷汗。
大殿的门咯吱一声,一袭整洁如新的白袍出现在众人视线之内,东方隶正以一副认真的模样,缓缓开口:“本王愿意领兵出征,若是不能安定边界,誓不回朝!”
言之肯定,惊的莫纤语冷汗更胜,众臣无不唏嘘,转眼之间,隶王就能卷土重来了?
不过这样的结果,没有比楚宴更加满意的了,笑着起身,客气的将隶王迎为上座,恭敬道:“侄儿的确力不从心,既然王叔病体无恙了,只得由王叔支持时事……”
隶王不苟言笑,却态度严谨:“王侄说笑了,王叔年纪老了,尚未为本朝做出过什么实事,既然朝中有侄儿在,王叔自然放心……”
说完,又对着殿中臣子说道:“本王明日挂帅出征,有礼部尚书辅助,你们可好有疑义么?”
莫纤语终于欣慰的笑起,一颗心总算落下,不禁感叹:“隶王啊隶王,此时你离开才是真正的安全啊……”
大殿中人心振奋,三分之二的人都举起手来,可商子阙依旧愁眉不展,似乎还有犹豫。
莫纤语终于愤怒,看着犹豫不决的丞相,怒道:“商丞相,你到底举是不举,给个话!”
众臣无不低头窃笑,商子阙脸上一道绿光闪过,缓缓将手举了起来……
话说这个时候,谁敢“不举”?
莫纤语觉得此事圆满了,坐回自己的位置,缓缓吹着茶沫……
……
是夜,莫纤语并没有如愿回去公主府,而是被楚宴留在了宫里。
莫纤语也不多执拗,欣然答允,便心安理得的在皇宫住下。
晚膳莫纤语用的并不快活,原因是因为婉妃的驾临。
莫纤语看着婉儿一副春风得意的形容,并不多看一眼,淡淡说道:“先皇驾崩不过七天,你竟然连丧服也懒得穿了,就不怕被人捏了话柄?”
婉儿笑的妩媚,早已没了当时的天真,徐徐说道:“自古以来皇室里先皇的妃子,不是陪葬,便被充了姑子,不过公主就没听过弟承兄嫂的典故么?别人不晓得我与楚哥哥的情分,难道你也不晓得?”
看着婉儿的示威,莫纤语噗哧笑了出来:“哦……那我该恭喜你才是,不知楚宴给你妃位,还是贵妃位呢?不过给什么也不奇怪,你帮她害死先皇,多大的功劳啊……”
“你,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从来没有害过先皇!”婉儿脸色大变,指着莫纤语怒道。
其实莫纤语当然清楚,东方朗不是婉儿害死的,且不要说,东方朗如何不怀疑婉儿,就是说楚宴,也不会轻易将婉儿陷入困境之中,之前婉儿一心进宫,楚宴即便保住了她,也依旧会觉得对她不住,不过眼前的婉儿果真还是一派单纯,莫纤语不禁嗤笑。
婉儿来回踱步,气息不定,看的莫纤语眼花。
见婉儿终于停了下来,莫纤语起身,款款走至她的身前,身材比婉儿高出一些,俯视的着身量小巧的婉儿,讥笑道:“先皇遗妃,你拿什么在未来的皇后面前示威?”
婉儿听莫纤语如此说,终于红了眼,怒道:“莫纤语,你少自以为是,你我本无分别,即便我楚哥哥喜欢你多一些,可你也一样是残花败柳,别人不清楚你与商子阙的那些事,本宫可清楚的很,那夜要不是商子阙将你带走,你如今与我还有何分别?当然,说到此,分别也还是有的,我是名正言顺的先皇妃子,而你确是与人私通,恬不知耻!”
莫纤语一个巴掌甩在了婉儿脸上,二人同时愣住。
莫纤语感叹自己失了气度,怎能在一个蠢丫头面前动了怒,而婉儿则是一副要哭的样子,不敢相信的看着莫纤语,指着她道:“你,你竟敢打我?”
莫纤语转过身去,不欲与她争辩,可偏巧转过身,却见楚宴正冲了进来。
楚宴越过莫纤语,一把将婉儿扯到连身前,细细打量婉儿的脸颊,依然一副从前的模样,关切的问道:“婉儿,怎么样?疼么?”
婉儿见楚宴偏着自己,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于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伏在楚宴身上啜泣着:“楚哥哥,她打我……”
楚宴抚摸婉儿的头,柔声说道:“我知道!”
接着又换了另一种语气,微怒道:“纤语,本王问你,你胡闹什么?”
莫纤语勾起唇角,并不回身看向二人,冷声道:“我若是胡闹,为何不去她宫里闹,反而要在这里?”
一句反问,楚宴顿时闭了嘴,柔声对着婉儿说道:“走,我带你回去……”此时用的是“我”而非“本王”,莫纤语更觉得讽刺!
楚宴带着婉儿离开了这里,莫纤语懒懒的半躺在了榻上,七日之后,楚宴定会被推举上皇位,如今除了东方隶,皇室这剩下这一位皇裔,这是必然之举,可是……
莫纤语迷迷糊糊快要陷入沉梦之时,并听着身旁似乎有衣料窸窣的声响,她并没有留人侍候,屋内只有自己,想到有可能是丫鬟进来来换炭火,便双眼也不愿意睁开,淡淡道:“不用换了,本宫不冷,你出去吧,没我召唤,不要在进来了……”
“……”终于没了声响。
莫纤语翻了个身,却不想突然间自己腾空而起,一股子熟悉的淡雅梨花香味扑了满脸。
莫纤语猛然睁开眼,看着楚宴正着一袭里衣,正将自己抱了起来,遂开口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楚宴将莫纤语抱的紧紧,笑道:“你是公主,我是驸马,我不回来这里睡,那该去哪里?”
莫纤语被楚宴放平在了软塌之上,突然坐起,看着正兀自脱了靴子,准备上床的楚宴,道:“你我还未正式结为夫妻,怎可住在一起?”
楚宴将莫纤语放倒在床榻之上,淡淡道:“难道羽儿觉得此事还有变数?”
一句反问,莫纤语顿时心虚了下来,乖乖的躺在楚宴身旁,不言不语。
楚宴伸手去脱她的衣裳,莫纤语狠命按住楚宴的手,道:“今晚本宫累的厉害,就不要……”
楚宴松了手,浅笑了起来,语气凉凉:“本宫?”
莫纤语别过头去:“许你在我面前自称本王,就不许我自称本宫?”
楚宴宠溺的将莫纤语揽进怀里,紧紧相拥,笑道:“没想到,你还在为这个置气。婉儿那丫头执拗的很,我若是偏着你说话,恐怕今日我便没有安稳觉睡了,我送了她回去,自然会回来你这里……你这是在吃醋?”
莫纤语顿时觉得自己一脸黑线:“吃醋?”莫纤语讪讪笑着:“或许是吧……”
楚宴更觉得满意,搂着莫纤语亲了亲她的额角,闭上眼睛,说道:“我真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快,七日之后,待我登上皇位,便立刻下旨封你为后,你欢喜么?”
莫纤语心中涩涩,闻着熟悉的梨花淡雅幽香,突然觉得躺在自己身侧的不再是那个对着自己温柔,不忍伤害的楚侍卫了,而是一匹狼,随时能咬断别人脖子的狼。
楚宴见莫纤语久久不语,遂睁开了眼睛,将莫纤语推开点距离,二人四目相对。
“你……不愿意?”
“……”莫纤语眸子内,不确定的因素流过。
“你还想着他?”楚宴音调开始提高。
“楚宴,这一切得来,废了这么多的功夫,你快乐么?”莫纤语压着声音问道。
楚宴揽在莫纤语腰上的手顿了顿,面色开始变冷:“快乐?自古君王便没有快乐之说,权利中心自然是惊涛骇浪的地方,谁能保证下一刻自己不被葬身海底?若说快乐,我楚宴这一辈子唯一一件快乐的事,就是能娶你为妻,上天是公平的,终于让我等到了这一日。”
“公平?对你而言公平,对其它人呢?”莫纤语声音平静。
“你到底要说什么?”楚宴已经松了对莫纤语的钳制,自己坐了起来,看着莫纤语。
莫纤语也随之起身,二人同夫妻一般,对坐在床榻之上,对视良久。
“冬妩已死,玉玺在你手中,我亦要与你完婚,无论权利,势力,包括玉玺的秘密,全被你收入囊中,接下来,你还要做什么?”
楚宴眼皮跳了跳,错开莫纤语的目光,淡淡说道:“如今北越正在频频进犯,东方隶亦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制胜,纤语,你可知道,若是北越破我边境,其他三国更是肆无忌惮攻我东殇国,你愿意看到这样的情景?”
“我当然不愿意,可楚宴,你即便胜了北越,你能保证有了玉玺的秘密之后,不再进犯禹国,以及西凉国?”莫纤语语气有些不稳。
楚宴,干脆别过脸去,不愿再与莫纤语对视,冷冷说道:“自古帝王哪个不愿国富民强,永载史册,东殇若是在我手里强大,你父皇也一样会欣慰有我这样的女婿!”
“你错了,楚宴,我父皇当年手握玉玺秘密,拥有你们东方家族和柳氏一族两员猛将,亦没有去挑衅邻国,为的只是天下苍生……”
楚宴穿衣而起,背对莫纤语,冷声道:“公主的确累了,该休息了……”
“……”莫纤语觉得甚为悲凉,看着楚宴背影,深深的叹了口气。
楚宴并没有留宿,此后的两日皆没有见他的影子,莫纤语也被困在了宫中,不许出入,每每有小丫鬟来送些什么,都更逃命似的离开,深怕莫纤语会问起什么。
自古皇帝驾崩,都会停灵七七四十九日,才能下葬,只是当下局势不稳,若是先皇不入陵墓,新皇无法继位,于东殇来说,绝对是个不稳定因素,于楚宴来说更是。
于丫鬟口中得知,明日东方朗即将被下葬,莫纤语将自己简单梳妆一番,等待楚宴的到来。
楚宴来的时候,正巧赶上了晚膳。
莫纤语独自捧筷,看着眼前皆是自己的喜欢的菜色,朝着楚宴明媚笑起。
“知道我为何喜欢吃鱼吗?”莫纤语指了指清蒸鲈鱼,问向楚宴。
“众人口味千种,喜欢吃与不喜欢吃,有什么特别。”楚宴淡淡回道。转身吩咐丫鬟添了一副碗筷。
莫纤语知道楚宴并不想听自己接下去要说的话,便也不再多言,而是夹了一筷子的鱼肉放在楚宴碗里,问道:“告诉我,你喜欢么?”
楚宴弯起嘴角,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回道:“不喜欢,我讨厌它的腥气!”
莫纤语笑的苦涩:“可你陪我吃了两年有余……”
楚宴再没有原来的温柔,拿起筷子,说道:“趁热吃吧,一会儿就凉了……”
果然,那盘清蒸鲈鱼,楚宴并未动上一口。原来楚宴是疑她的。莫纤语苦笑。
挡着楚宴的面,莫纤语将一条完整的鲈鱼吃掉只剩鱼刺,用筷子敲了敲,笑的明朗:“你看,它是没有毒的……”
楚宴脸色变了变,将筷子扔到一旁:“你到底要干什么?”
莫纤语弯着嘴角:“明日我就是皇后了,难不成,我今日就要毒了你,然后做个寡妇?”
楚宴鼻内哼了声:“说重点!”
莫纤语也不再啰嗦,起身俯视楚宴:“我要见商子阙!”
果然,楚宴再听到这句话之后,登时青了脸,一把将桌子掀翻,碗筷落在地上骨碌碌作响。
莫纤语依旧面色不改,重复道:“我要见商子阙!”
“别挑战本王的耐性,莫纤语!”楚宴终于发火,攥着双拳咬着牙齿。
莫纤语依旧一副笑模样:“本宫姓慕容,名浅羽!”
楚宴抬起手掌,莫纤语却咯咯的笑出了声音:“怎么,想打我了?楚宴,我与商子阙缠绵一夜,你也曾想要动手打我……”
楚宴终于放下手中拳头,一脚踢开了倒地桌子,眼中全是愤怒。
“这样的皇后,你还想要么?”莫纤语语气变的刻薄。
楚宴久不出声,眼中似火在燃烧:“别逼本王!”
莫纤语敛了笑意,继续道:“我要见商子阙!”
“你想见,明日便能见到,何必急在这一时。”楚宴冷冷回答。
莫纤语避开脚下的碗筷,向后退开两步,语带讽刺:“怎么?你怕了?你怕商子阙阻了你登机,还是怕我与商子阙串通一气?”
“给我闭嘴!”楚宴暴怒。
莫纤语从没见过这样的楚宴,心中一丝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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