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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没人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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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搀和,限定他每月逢十可去探望半个时辰。
听起来已经不近人情,更让人无法忍受的是“逢十”之期,小月没三十只能看两次,一年算下来才能见三十次,少得吓人。
若非胤祹一向有话不敢说,指不定当面质问:“半个时辰够吃饭还是够洗澡!”
话到嘴边也得噎回去,上头的人既是君也是父,不容反抗。胤祹小心翼翼地探寻,能不能多和八哥相处些时候。
毕竟胤禩的病像江河泛滥一般朝着不乐观的方向狂奔,养了几年不但毫无起色,反而越来越严重。虽说看得严密,旁人不慎碰触的情形已然最大限度减少,可是平时小病小灾没断过。坏就坏在连太医也不能碰,以他粗通的医术胡乱开了方子对付吃,半死不活拖着,以后不见面谁喂他?十九妹那个年纪懂得什么。
康熙被他气极了,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群孩子何苦前仆后继为了个傻子操心。若胤禩上如辈子一般,势力滔天隐隐凌驾皇权,行事心狠手辣却不留把柄,让他只能拼着毁名声一次两次将其往死路上逼,别人趋炎附势倒也说得通。而今的胤禩有什么,真为了将来打算,至少等小十八生出来再巴结。
胤祹也是年轻气盛,十几年佛法磨练出的心性单是纯真善良,尽管看懂康熙脸色也没退让,一味情真意切的恳求。
康熙无意同他纠缠一个废人的死生存亡,更加因为气恼而不顾颜面。当场宣布将胤禩迁出,丢到荒芜的神霄殿自生自灭。反正当年胤禛正是在那里一遍又一遍追思他,还生怕别人不知道,每每哭完一场都掩耳盗铃将弘历叫过去听他数落胤禩。康熙当时不明白,老四顶着哭红的眼睛和儿子絮叨已死的政敌分明故意惹人怀疑。好在弘历嘴紧,一直没传出风声——恐怕老四正指着他去放风,乘机寻他的错。弘历那孩子真心不易。
康熙沉浸在悲情十三年的回忆中,根本看不见胤祹的一脸沉痛。今天不仅仅是康熙对他失望,他对君父的感情也发生了变化,尊敬信赖至少消去三成。
神霄殿从来不是住活人的地方,八哥去了那,还不如一刀两断痛快。
好在此残酷旨意发出后,康熙自己不再乐意千里迢迢去逗傻儿子,一门心思扑在生十八阿哥的伟业之上,无论丽妃如何冷脸都浑然不觉。
胤祹正式抛开曾经歪到天边的怪诞念头,不再怀疑生父与兄长间不得不说二三事。对各个兄弟关于八哥生活状况的质询信件如实回复,详尽描述他囚禁于凄冷神霄殿的种种惨淡,故意激发兄弟们抗拒君恩父爱之心。
有时把信带进宫给胤禩,但是停留时间太短,只好说让十九帮他读。
十九格格毕竟年幼,随便识得几个字,连哥哥们名字还认不全,拿了信只会满屋子乱扔。好在宫人怕沾麻烦,隔几日才打扫整理一回,胤禩半夜三更万籁俱寂的时候能偷偷捡起来看。
这辈子他早早傻了,得以避开雷霆万钧的帝王之怒,却也无法为弟弟们遮风挡雨,他们坚持情义深重不离不弃——连以前不曾有过的妹妹也娇憨可爱待人至诚。
秋天时胤禩染了肺病,咳嗽不停。胤祹不仅给他配药,还交代了好几种饮食,从雪梨到燕窝,凡是润肺的一样没放过。因为伺候的人都得了乾清宫那边的属意,有意懈怠,胤祹自掏荷包贿赂他们,想着法子克扣他亲额娘的份例,逼人送过来。
如今的丽妃和从前的良妃截然天上地下两种生活,宫里上上下下都对她咬牙切齿。养出个傻儿子被皇上放身边养也就算了,独宠六年没完没了生格格都没让皇上腻味,跟使了妖术似的。虽然她没主持宫务的资格,佟贵妃还是很识相地尽量满足她需求。于是定嫔的用度直追太后也被睁只眼闭只眼的放过了,其中多少贵重食材药物流到神霄殿无人可知。
一旦有不安分的小年轻想嚼舌根,贵妃丽妃还没出手,宜妃、德妃先给她们颜色瞧。没辙啊,心里不乐意也得顾着,跟丽妃交好是顺道的,自家儿子来信千叮万嘱,不做好哪成,儿子都是心头肉!
一群把拈酸吃醋当事业的女人容了逾矩之事,不等于康熙能接受。他将胤禩推出去就没想过让他活着回来,居然被不开窍的笨儿子破坏了。可惜如今宇内升平,儿子们在外头都治辖出太平天地,没地方出乱子值得发配胤祹,无可奈何暂且留他。
冬天丽妃再次有孕,太医和有经验的嬷嬷都说是男胎,乐得康熙一蹦三尺高。
只是说丽妃年纪大了,连年生产损伤不小,该格外谨慎调养。康熙跟供佛似的捧着她,除了见儿子说什么都答应。又怕十九说错话,不许她往胤禩那去,安排大量课业几乎压死小丫头。
十二月胤祹依日子去见胤禩,发现他病得不醒人事,奴才抓过来问了一圈,居然三四天没给他吃饭喝水,更别提喂药。
此时根本顾不上半个时辰的限制,立刻派人熬药。又看他烧得厉害,想换身清爽衣服。刚把人扶起来,扣子没解开先瞧见双手的冻疮,掀开衣服,身上也是一块一块,还有个别地方青青紫紫。胤祹确信他十一月二十来的时候还没这伤,短短十九日不见,一群不怀好意的奴才不但隐瞒重症,还故意冻他八哥。
原本以他的能力品性,根本没想过发作,只能好声好气的求人。可是奴才们都觉得这回送八阿哥去了,他们也不必留在一个阴风缭绕的地方做吃力不讨好的差使,一看半个时辰到了,简直想扑过去抓胤祹往外扔。
胤祹脾气再软也是正牌皇子,哪遭遇过如此对待。火气上来脑子又浑了,一床被子裹着胤禩抱到乾清宫,问问康熙究竟是何看法。
乾清宫的太监比他更没见过如此风风火火怒气百丈的阵势,十分新鲜。坏心眼地告诉他,皇上陪丽妃去了,娘娘不舒服。
胤祹心想,丽妃是八哥生母,肯定能帮他出头,满怀希望过去了。
老实人也有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胤祹未经通传贸然闯入母妃寝宫,冲撞圣驾都不算罪名了。丽妃看见自己平时看不见亲不着的儿子受了莫大虐待,顿时气急败坏。
骂皇帝那么过火的事儿她做不出,只是心疼气愤之下孩子掉了。康熙眼看明年秋天就能收获的儿子没了,还没处置胤祹先气晕过去。
太医赶到时分了三拨,一治皇帝,一治宠妃,另外还有两个倒霉的被十二阿哥强逼着给八阿哥看病。
胤祹的医术实在平平,宁可太医碰了胤禩让他病上加病,大不了抱着不撒手。
于是康熙刚睁眼睛首先看见他俩抱得像黏在一起,胤祹的下巴抵在胤禩额头,神情凄楚念念有词。
他平静地吐了一口血,在太监的搀扶下站起来,指着俩儿子,浑身颤抖说不出话。
胤祹绝望地闭上双眼:恐怕这回要陪八哥一起死了。
康熙气力不继,痛失爱子什么心思都懒得起,叫他回家闭门思过。
胤祹不死心,问他如何安置八哥。康熙熟练地用袖子抹掉嘴角血迹,吩咐将八阿哥抬回乾清宫。胤祹说:“还是我送八哥回去吧,奴才粗心,别再碰了他。”
康熙直想一脚一个把他们都踩死!
明面上不好对付,看似傻儿子又落回手里被养得像只金丝雀。康熙心知肚明,再不送他上路自己气也气死了。
兼之外面的儿子们翅膀一个赛一个硬,传言不合,实际并无过度争端,保不齐某日联合打回来掀了他的皇位。必须给他们立一个足够惊人的警惕。
思前想后,他决心舍得一个没机会犯错的儿子。
胤祥被引进乾清宫做炮灰的时候,一派懵懂无知。然他清楚记得,养不好八哥的兄弟们俱是何等下场,就连最平稳的十二哥也被禁锢家中。惶惶难安,接旨时带了颤音。
康熙冷哼一声,上辈子太子的仇至今难忘。
有人贴身照顾,吃药用膳都有保障,没几天胤禩就神智清醒了。康熙特地叫来仍在京中的胤祐,让他全方位多角度参观康复中的弟弟,并且暗示他可以合理扩散胤禩病愈的消息。
胤祐觉得有阴谋,在康熙眼皮地下拉着胤禩的手叫他乖乖吃药时偷偷使力,希望他能明白。
他走后,康熙赐了碗黑芝麻糊,让胤祥喂给胤禩。
“你八哥身子弱,不堪大补,这碗芝麻糊你务必让他全吃下去。”
胤祥看着满满一大碗芝麻糊眼皮抽筋。伺候了这些日子,胤禩多大胃口他十分清楚。别说一大碗稠密的糊糊,喝汤都是半碗饱。
可是康熙发话不敢反驳,接过碗拼命劝胤禩吃。康熙不想见血和尸体,甩袖走了。
胤祥说了半天好话,一点回音没听着,胤禩动也不动,呆呆望着帐顶。
再接再厉。
磨蹭到漏夜十分,别说芝麻糊冷冰冰无法入口,就算坏了馊了,皇帝赐的不吃成何体统。加上他是来办差使的,尚未成功不敢吃吃喝喝,奴才们也顾念八阿哥的病情不可随意出入,都远远候着。
胤祥肚子里一阵接一阵咕噜噜的叫唤,饿得前心贴后背。芝麻糊黑里泛灰的颜色突然之间格外诱人。
“八哥你多少吃点。”挖了一勺塞自己嘴里:“冷是冷了,味道香甜,十分可口。”又挖一勺。
胤禩目光清清亮亮,哪都不看了专门盯他。
胤祥羞涩一笑,递了满满一勺:“八哥尝尝?”
胤禩不肯吃,他又吞进自己肚子。
没一会碗就空了,他连个半饱都没捞上。不明不白做了个饿死鬼。
康熙四十六年十二月二十七,皇十三子胤祥卒。
作者有话要说:改一下错字
☆、第19章
有人是该死的不死,另外有人则不该死的时候砰一声死得干脆利落。
听说胤祥毒发七窍流血在胤禩面前挣扎半刻哭嚎震天,康熙从头到脚都扭曲了。他可以安排一碗芝麻糊,栽赃野心勃勃的胤祥毒害他亲哥,却不能说傻子毒死了弟弟。谁信!
原本是一招完美的杀鸡儆猴,祸国殃民的老八死在十三手里,他再严厉处罚十三,关两年磨死,一是绝了他未来谋害诸多兄弟的机会,二是公正地处决他——即使用来偿命,他贱命一条哪里赔得起雍正二年由他策划的太子屈死。
这些还不要紧——外面如狼似虎的儿子居然没一个跟他交好的,那他死了到底有什么用!
诸多心思之下,十三阿哥死了白死,连追封也没有。刚开始康熙宣称过年忙碌,无暇顾及,后来连借口都省了。皇帝不给他亲儿子封号,外人也无谓多嘴,毕竟胤祥毫无势力可言,尸体已然埋葬。不说草率,至少俭省。
多少看客许下预言——百年后清宫疑案,恐怕少不得康熙朝皇十三子暴毙之谜。
因为毫无威慑力,皇子们互相拆台的斗争愈演愈烈。康熙倒是想再把太子放出来一次略加制约,总觉得舍不得。上辈子两立两废,好端端一个孩子疯病上身。如今身边摆个碰不得的傻子,该死不死看了堵心,若让他爱子再疯一次简直剜心之痛。
丽妃小产,太医说恐怕再难生育,康熙不甘心也只能放弃,扒拉扒拉已有的孩子,看看哪个出众。
其实都挺好的。
从前没真让他们全体放手一搏,哪个冒头一概打压下去,这才被装蒜的老四钻了空子。如今各凭本事又是另外的制衡。
老三和老七在京里给他当左膀右臂,十分互补,政事上相辅相成,感情也逐渐升温,不像上辈子见了面虚客套,真正互相关切对方何时失宠几时死。可惜储君之位不能在他俩之间选,毕竟少一个另外一个就偏颇了,即使一称帝一封后,后宫也是不得干政的……
康熙猛灌一大口茶压下奇特思路。他刚刚在想什么,居然要把自己儿子给另外一个儿子封后,简直老糊涂了!
老九在福建大肆敛财,据说一汪湖水里渔民都划分区域打渔,还限定时令,说是育苗增产。平时禁渔时节,派地方官安排渔民去别处,或种田或做工,全年不许闲着。如此荒唐行径非但没激起民变,倒让一处荒蛮边疆逐渐繁华。
当地茶叶原本少种少产少收少卖,他去了监督栽种雇工发苗,集中收取统一贩卖,赚了不知道多少银子,居然只交纳基本税银。康熙一开始不好意思催自己儿子交钱,写了几封家信去暗示。被胤禟曲解为赞许嘉奖,硬逼他五哥一道下水,连两广也开始以经济买卖为首要。
胤祺比他谨慎,验算税款格外认真,收取得当。每年运进京里雪片一样的银子看了最合康熙心意,顺手将畅春园大肆翻新扩建,争取超越后来胤禛穷奢极欲的圆明园。
可他实在不能选银钱比天大的儿子做储君,全国朝政被他们当买卖交涉,还能有好?
另外两个可就不如上边哥哥如胶似漆。
自从胤俄在西北平叛成功逐渐坐大,他就盼望别处起点乱子。终于西南土人内乱,让他有机会把全凭机敏自立军功的儿子丢给去,同时让原本极喜爱寄予厚望的十四去接手。
他俩人不在一起,心思始终绞缠,谁也不服谁,远距离好勇斗狠,几年来一直杠在一起。康熙清楚记得雍正年间这被保全的兄弟俩如何高墙之内守望相助,不能见面却心意相通。一个祈求上天眷顾弟弟,另一个烧香请求祖宗庇佑兄长。真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闹翻。
排除他们之后,老八是傻瓜,十二太倔强不圆滑,十五性子跟女娃娃似的敏感善变。十六、十七是老四的走狗,若非看在他们没参与杀害太子,康熙真想再一人布置一碗芝麻糊下去。
小十八啊,你怎么就没了呢。阿玛真的需要你!
连番打击后,康熙的身体不如从前,有心在后宫广泛播种,整年毫无建树,不得不承认雄风不再。
期间胤祹反省态度良好,得以释放,专门扔给胤祉打下手以遏制胤祐手中过盛权柄。为了安他的心,康熙特准他将胤禩接回家中抚养。原本好好的,不看不烦,可是眼看一个本该平庸的儿子居然从容地由两个掌权多年哥哥手中抢出不少势力,实在心慌,又把胤禩抢回宫做人质。
没想到晚了一步,胤禟依旧送钱,胤祯坚持相助,群臣努力巴结。康熙成功地为自己塑造多一个劲敌,心里不痛快,时常带十九格格去看胤禩,使劲戳他脸:“你给老九、十二、十四下使了什么妖术?傻这么多年,难为他们始终记挂你。”
时间久了十九格格不乐意,想她一清白女子,生下来没见过外男,声誉一片纯白,怎么就得整天耗在哥哥身上东摸西摸,以后还能嫁人吗?
为保名节,机灵丫头跟康熙撒泼打滚,声称再被逼着与兄长发生不合礼数之事,她便剪了头发做姑子。康熙喷了她和胤禩两个人满脸血,颤巍巍倒下。
不好的事情总是发生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皇帝病倒了,一众皇子势力持平,争夺储位难解难分。七阿哥近水楼台,十阿哥出身尊贵,朝臣各取所需,纷纷依附。
康熙迎来了他人生第二次回光返照,令人将八阿哥带来,单独留下,不许任何人靠近。
“老八,你学过研墨没?”
胤禩没出声,只动手。康熙看他加水研磨动作生疏僵硬,总算压下疑心,同他推心置腹。
“你毁了阿玛的天下,两次。上次为了你,复立太子推至人前暂行缓和,导致晚年无法公开册立储君,给了老四篡位的可乘之机。他折磨你,是你应得的报应。”
说多了话有点喘,他又问胤禩会不会倒茶。
茶杯捧到眼前,他接过时没多想,眼看两手将碰,胤禩率先撤手,水翻了一地。
康熙冷笑一声:“没规矩,谁教你的!”
胤禩退到墙边,垂首默立。
“这回又是难题啊,江山沉重,传给谁呢?”一声沉重叹息,康熙向他招手,“今生阿玛待你好,领着你一道葬进皇陵。上辈子闹得太难看了,我大清皇子居然沦落至尸骨无存的下场,老四是个疯子,你也陪他发疯。不孝子!”
胤禩依然低头,没看见他的动作。
康熙有点丧气,直接吩咐他:“你钻到床下去,把阿玛之前写的传位诏书拿出来。”
胤禩不动,一阵低沉沙哑的声音隐隐传出,康熙立刻慌张地望过去,大声惊呼:“你……”
等了好一会儿,那种仿佛出自九幽深处的诅咒才逐渐变作人声:“皇上教训的是。不过奴才同您早已断绝父子恩情,恐怕没资格追随而去。皇陵重地,您收些贴心的儿子进去才好。”
康熙大怒,目眦尽裂,挣扎着从床上跌下去奋力扑向他。
“你装傻!装了十年!骗了朕十年!”
胤禩侧退一步不与他接触,抓紧时机问他最在意的事情。
“时常听皇上自语,似乎对您身后发生之事了若指掌,甚至有些事情还是奴才也未曾亲见的。请问奴才死后,十弟与十四弟可好?”
“他们死了,被你害死的!”
胤禩止步,抬起苍白消瘦的脸,目光茫然:“皇上所言,是与奴才赌气吗?诸多布置设计,竟然还是保不住他们……”
康熙乘势上前抓住摇摇欲坠的他,粗砺手掌抹去层层叠叠喷涌而出的热泪,留下大片血痕,心中隐隐得意。你的滔天骗局,朕要连本带利讨还!
胤禩并不认命,拼尽全力挣脱,连滚带爬避开大段距离。
“奴才再活一世还没来得及偿还罪孽,不能死。何况皇上痛恨奴才,不必带在身边徒增不快。”
康熙本是将死之人,跟他撕扯一番也累得脱力,爬行追逐:“朕才是你亏欠最多的人!”
“皇上颠倒是非,从来都是您想方设法掠夺奴才所拥有的一切!”
“混账东西,如此不尊君父,朕非掐死你才敢闭眼!”
胤禩爬不动了,俯卧在地艰难喘息,根本不用康熙再次动手,稍候片刻便可早一步登天。此时门外窜入一道人影迅速将他抱起,扯开衣襟使劲揉搓。
康熙定睛一看,来者是他无论赋予多么巨大权势也从未疑心过的七阿哥胤祐!
他懒惰,他生性淡漠,他无欲无求——真讽刺!
一代明主,清圣祖仁皇帝,重病垂危之时被儿子气死——两生皆是。
最后一句无法出口的遗言,不残酷也不卑微:“朕的谥号不要改!”
他对胤祐的看法并无错漏,这位确实对皇权不上心,平时勾心斗角一是跟三哥闹着玩,二是闲极无聊找乐子。亲情淡泊,救胤禩纯粹自己教养的孩子少不得心疼,举手之劳。对康熙的父子情两辈子寡淡的很,看他咽气也就是再探鼻息摸脉以做确认,提都没提再行施救。
“还好叫十二弟预先带兵控制整个京城,不怕闹出乱子。这会儿宣布皇上驾崩,咱推谁即位?三哥可不行,他恨不得吃了我。”
胤禩瞥了眼康熙倒卧在地的尸体,对胤祐的无动于衷万分膜拜:“求七哥扶阿玛到床上去,这样搁着……”
胤祐任命当苦力,将康熙抱上去,抱了个安详的姿势,不肯瞑目的双眼也给他按下来。
胤禩微笑着告诉他:“传位诏书在床下。”
胤祐闻言打了个激灵,念念有声:“求天地神仙路过妖魔缚地鬼怪保佑,不是我不是我!”
胤禩穿衣服的手生生被他惊得停住不动。这位哥哥一向与众不同,不想做皇帝倒罢了,哪来的莫名自信遗诏上是他名字。
床下很干净,他们迅速翻出封签完好的匣子,粗鲁破开,对视一眼,相互寻找出对方目光中的坚定才将遗诏展开。
康熙亲笔,玺印齐全。跳过无谓废话直奔主题——新帝究竟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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